白家皇朝————雁落平沙
雁落平沙  发于:2009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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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说,卫涉都做到了他的承诺,尽力的辅助白愁。

华月上下,经过内战的大清洗,基本上都是太後党,即使是那些反对女人和外国人登基的,在暗中的清理下也都销声匿迹了。

羌雾大陆历1105年,白愁登基为华月帝王,年仅24岁。华月原储君下落不明。

国家的人民不会理会谁是统治者,他们只要自己的生活温饱就可以了。而上层的贵族,现在都是站在白愁一边。玛法对白愁登位派太子前来道贺,羌雾的另一个大国马卡罗没有表示,表示沈默,自由都市联盟的会长库牧则亲自道贺,亲华月的态度不言而喻。

“再次拜见陛下了。”库牧对白愁是十分的佩服,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太多话,白愁对他点点头,“会长辛苦了。”转眼看著在库牧身後的东方瑞,对方微微行礼,白愁一笑也是点点头,於东方世家是老朋友了,自然用不著那麽多礼。

双方交谈了一会儿,没什麽重要的事情,大都是官话,商人逐利,政治为权,各取所需罢了。白愁发展经济需要人才,自由都市联盟要赚钱,一拍即合。

接待完他们,白愁特意回去换了套衣服,去见玛法的太子鏐尔塞,这个说不清对他有什麽感觉的男人。

“恭喜陛下了。”鏐尔塞开场白倒也直接,“也多谢陛下重用卫涉。”因为卫涉是他留下的,重用的话,表示给了他信任与颜面。

“哪里,我还要多谢殿下为我留下了这麽个人才呢。”白愁换上了男装,见他白愁是一定要穿男装的,别人也就算了,自己将来或许要相处一生的人,一定要接受自己的身体秘密。

抱著这种想法,白愁不肯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丝的女气,事实上,经过了这麽多的磨炼,他身上的女气少了很多,加上也没有让他表现妩媚的人了,不知不觉间,白愁穿男装的时候多了起来,而人们也习惯了新帝的这种行为。

鏐尔塞看著白愁半天不说话,白愁也不知他在想什麽,想出声提醒,又觉不妥,只得别开头,等他自己发现。“初次见陛下,惊为天人,现在再看,另有一番风情。”看著白愁将脸转开,只当是害羞,微微得意的笑了笑,朗声说出这些话。

首次被人这样明显的示爱,白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脸色掩饰的很好,可慌乱的行动还是露了马脚,白愁将放在椅子扶手上,“殿下不要乱开玩笑了。”

鏐尔塞看著白愁的手微微的在发抖,却不说破,“陛下连机会都还没有给我,怎知我是在开玩笑?”更进一步,大胆的将手盖在白愁的柔荑上,“陛下的手好冷,是不是天气太冷了?”

手上,隔著布料传来丝丝暖意,鏐尔塞的话也飘进了耳朵,“陛下现在很忙,可也要注意身体,不要病倒了才是。”不知怎地,随著温暖的传来,白愁竟觉得一阵疲倦,很想就此倒在他怀里睡一觉,就象格理斯曼还在的时候那样,枕著宽厚的胸膛,听著强有力的心跳,慢慢的进入梦乡。

或许真的是累了,高处不胜寒,白愁在高处呆久了,不免会怀念以前有人依靠的时光,白愁曾经想过求助於暗影,可暗影躲开了,现在的暗影可以给白愁的,只是工作上的建议罢了,男女方面的事情,白愁在他身上找不到温暖。

转头看著外面的地上,雪已经开始在阳光下溶化,冬日的阳光照的人很舒服,“多谢殿下的关心,现在天气甚好,出去走走如何?”

“他,真的合适吗?”面对这段感情,白愁也没有什麽把握。

“谁也不能预知未来的事情,合不合适只有以後才知道。”暗影不紧不慢的说,现在他不怎麽管白愁的事情了,只是专心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了。

白愁听见他这麽说,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是啊,适不适合只有试过以後才知道。”白愁的眼睛里闪烁著,爱与恨,暗影视而不见,继续将头藏在宽大的斗篷里面,从外面看,只能看见他的嘴角,薄薄的嘴唇紧紧的闭著,头也低了下来。

伊丽思看著他们俩人的举动,有些明白白愁的心思,只是现在不是她开口的时候,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默默的站在一边,希望他们没有注意自己的存在。

“好了,”看了一会儿暗影,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愁打断了沈默,伊丽思松了口气,偷偷的看了下暗影,没什麽动静,但是也应该松了口气吧,“但是他只是太子,玛法皇帝身体好著呢,还不知道什麽时候可以当上皇帝。”白愁想著,眉头不知不觉微蹙起来。

“而且玛法的皇帝也想借著你们的婚姻,将华月一口吃下吧。”暗影的建议总是这麽及时,看得到白愁一时想不起的地方。

“我不能将一个不完整的国家交给白思,”提到女儿,白愁的情绪激动起来,“那样我也对不起格理斯曼。”

屋外下著大雪,冬天的雨水总是很少的,暗影走过去,将窗子打开,一阵寒风吹进了安放好暖炉的房间,冷的伊丽思生生打了个寒颤,抬眼一看,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

暗影站在窗前,任由雪花飞进,风将他的斗篷吹起,露出了部分脸庞,暗影的脸其实十分的俊朗,比之东方瑞毫不逊色,只是他一直藏在斗篷里,知道的人不多,但看薇薇雅为了他肯留在耀星就知道他的出色之处。

“那就送给她一个比华月更大的帝国吧。”伊丽思忍不住开口,暗影闻言转过头,看著白愁,白愁也看著他,这句话两人都知道,伊丽思说破了而已。

“会很辛苦的,而且鏐尔塞也……”暗影竟开始劝白愁。

“我们辛苦的还少吗?”与暗影一起站在窗前,白愁感受著寒风刺面,“已经经历了这麽多风雨了,不在乎这一场。”

而且还有你陪著他,伊丽思心里补充了白愁想说但是没说出口的话,只有战争,战争会让暗影出现在白愁的身边,和平时期暗影一直都隐在幕後。

“玛法皇帝就交给你了。”白愁将窗户关上,走回室内,“鏐尔塞应该会想到是我们做的,只要不留下什麽把柄,他说不出话来。以後的事情,就看他的态度了。”

“太子真的是喜欢我吗?”白愁裹著厚厚的皮草斗篷,陪著鏐尔塞走在白茫茫的庭院里,这种日子本是躲在屋中生火取暖的,可白愁偏要邀请鏐尔塞一起去庭院看雪景。

侍女、侍卫们都是冷的缩著脖子,拢著双手走在他们的身後,两个主人倒是兴致好的很,坐在露天的石凳上,看著使女们端来火盆,奉上热茶,鏐尔塞打个手势,使女们识趣的退下,远远的站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鏐尔塞看著白愁,心里明白白愁为什麽要这麽说,皇室的婚姻,包含著太多的名利。纵使他对白愁没有功利心,可支持他这麽做的父皇、大臣,谁不是抱著吞并华月的目的?以白愁的精明,怎麽会看不出来?

果然,他听见白愁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我是很想相信殿下对我的诚意,只是别人怕不是这麽想……”适时的住了口,白愁很懂得怎麽去蛊惑人心。

鏐尔塞苦笑一下,“这种事情是无法证明的。”口说无凭,玩惯了政治手段的人,是不会相信口头保证的,那不是为难自己麽?

听见鏐尔塞如此回答,即使白愁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微蹙了下眉头,眼睛快速的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色,掩饰著自己心中的失望。

其实是白愁对人性看的太淡,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为了王位而不择手段的。鏐尔塞本就是极受宠爱的皇子,是因为白愁才改变,现在虽然精於政事,内心里还是十分敬爱父母,不可能为了皇位作出弑君的事情。

“没有试过是不知道的。”白愁转过头,看著他,露出甜甜一笑,鏐尔塞看著他,似乎那个回眸一笑、倾倒众生的玉人儿又回到了自己面前,同时他也明白,一直以男装示人的白愁,愿意对自己露出妩媚的微笑意味著什麽。

“陛下会觉得是个明智的选择。”知道自己已经通过的测试,鏐尔塞开始绞尽脑汁想怎麽才能证明自己的真心了。

白愁淡淡的笑了,桌上的茶已不冒热气了,太阳也出来, 照在雪上,反射出耀眼的白光,没有风,却觉得有点冷了,或许,化雪的时候都是很冷的。

没有试过是不知道的。白愁在心里回答了鏐尔塞的话。“回去吧,有点冷了。”

白愁站起来,於鏐尔塞并排走著,眼角看见树影下有一抹熟悉的暗色,留恋的看了一眼,转头对鏐尔塞笑道,“春天来了以後会好起来的,不会这麽冷了。”

华月与玛法可能的联姻引起了多方的注意,毕竟两个是羌雾大陆上的大国,政治上的意义比白愁与鏐尔塞个人结婚要值得重视的多。

“陛下,我们要怎麽办?”马卡罗外交大臣帕索恭敬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询问著自己的帝王。

“静观其变。”头也不抬,马卡罗的帝王──卡斯特里悠闲的看著桌上的书,“现在做什麽都是徒劳的。”

“陛下,他们明显是针对我国的,等他们一连盟,我们就……”元帅达夫激动的往前跨了一大步,武人总是容易激动,特别是在他听到那个消息之後。

“呵呵,不用太担心,他们现在还顾不得我们。”慢慢的将书签放在书上、合上书,卡斯特里抬头看著忠心的大臣,“他们想和平相处还要一段时间哪。”

“陛下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先发制人,乘他们内斗的时候做好准备。”帕索的头脑要比达夫冷静和灵活的多,“现在轻举妄动只会加速他们的融合,反而对我国不利。”

“恩,知道怎麽做了吗?”卡斯特里缓缓的问道,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众人却是连忙点头,纷纷告退,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真是的,这麽点小事也来问我,耽误我看书。”咕隆著,他有打开自己的书,专心的看著,身旁的侍从也是习惯了般的静静站著。

“白愁不是个好相与的女人,他们的部署可要小心,别被白愁利用了。”一边看书,一边还在自言自语似的说著,侍从悄悄的出去通知几位大人陛下刚才的话,心中暗笑,有心事的话,怎麽还可能看的进去书?

做完一切回到卡斯特里身後,他象不知道一样还是目不转睛的看著书,动作优雅。

从侍从的角度看去,他像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一点也看不出是三十六岁,蜜色的头发服帖的梳理在脑後,若是不注意还真以为是个学者,可是不是,大家心里都明白。陛下的恐怖,没有人再愿意去试试。

“真是个有趣的时代,羌雾大陆将被年轻人主宰。”不再看书,卡斯特里走到窗边,看著窗外繁华的帝都景色,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喧哗声,不知不觉嘴角露出笑容,在他的统治下,马卡罗变得如此繁荣,即使是骄傲也是可以原谅的。

“最後赢的,会是谁?”窗外的景色如此美好,卡斯特里却开始担心起来。

“当然是陛下,他们哪里比得上陛下。”侍从在一旁恭敬的回答。

“希望如此。”淡淡的应了一句,脸上已没有笑容,站了一会儿,又回到桌旁开始看书了。

“在想著怎麽筹备婚礼吗?”暗影看见白愁坐在桌前发呆,很难得的开了玩笑。

“那时典礼官的事情,你的事情办的怎麽样了?”白愁从发呆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似乎是有点不悦的看著暗影,“应该算是很顺利,但是你得有耐心。”

“我知道。”白愁说完就把投转到窗外,已经快是春天了,万物开始复苏,白愁心里怎麽想的,暗影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只是他没有说明,默默的走了。

“陛下。”侍女很高兴的捧来一张纸,白愁一看,鏐尔塞写来的信。大致上就是很想你,希望婚礼快点举行之类的话。

“无聊,”随手将信丢在一边,“有这种时间还是想想怎麽处理国事吧。”

说著,坐在椅子上准备看公文,看见伊丽思进了房间,猛地想起一件事,“去把暗影叫来。”伊丽思点头,白愁又突然伸手叫道,“算了,还是不叫他了,我们商量商量就可以了。”

伊丽思大为不解,有什麽事是不和暗影而和自己商量就可以解决的?若真是这麽容易的小事,白愁刚才也不会想到叫暗影了。想归想,她还是听话的站在白愁身边,等待著白愁开口。

“你说要是鏐尔塞知道了我的情况,他会怎麽做?”白愁边翻公文边问。

伊丽思一听,脸上露出笑容,“没有人可以抵挡陛下的魅力,陛下不用担心。”心想:难怪不想叫暗影,原来是这事啊。她隐隐猜到白愁与暗影之间有什麽事,只是大家都没说,她也不敢表现出来。

白愁对这个也不是太害怕,他毕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了,经历了这麽多风浪以後,且不说他对自己很有自信,单从国家利益方面他就可以断定,鏐尔塞即使知道也是不敢说出来的。在没有把握完全吞并华月以前,鏐尔塞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因此,问伊丽思意见,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鏐尔塞在他眼中并不是一个经常按理出牌的人,周全的准备是必要的,即使白愁心中暗暗希望鏐尔塞接受自己的全部,他多年来形成的警惕心还是会让他作出这些准备。

“是吗,若是就好了,我们可以省下很多事了。”头也不抬的答话,白愁的心思已经没有在这个上面了,伊丽思会相处对策的,果然,伊丽思思索了一会儿,“我们可以先叫郱祝、卫涉将军做好准备,以备不测。”不过我并不认为会用到,这句话是不能说的,轻敌是白愁的大忌。

“都交给你去办了。”白愁吩咐到,伊丽思微微点头,跨过门口的时候,听见白愁对她说,“你也不小了,也不能整天跟著我到处走了,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吧。”

伊丽思脸上一红,低应了一声,连忙走出了房间,出了房门,才回头看看白愁在的那个房间,心中对白愁又是敬畏又是感激,果然是什麽事都瞒不过他。伊丽思按说是比白愁大些,可一直是将白愁视为自己的偶像,心中只有敬畏,早就忘记自己其实是比白愁大的了。

“那麽现在是万事具备,只等婚礼了。”伊丽思踏出房门後,白愁喃喃的说著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是喜是悲。

白愁的婚礼都是十分豪华的,这次玛法与华月均是毫不吝惜的撒下大把金钱来操办婚礼。

来参加婚礼的人,都会惊叹於这铺张的场面,诺大的皇宫广场铺满了红地毯,上面还撒满了各色鲜花,任由人们踩著,之所以不用白地毯,大概是出於清洁和美观上的考虑吧。

皇宫的内部都重新装饰了一遍,金壁辉煌的皇宫看起来更显气派,加上来参加婚礼的各类人群,都是一身华服,贵妇们的首饰与豔服争奇斗豔,已然将婚礼当初了一个攀比的好地方。

白愁与鏐尔塞的出现,让人们都屏住了呼吸,好一对壁人!

白愁一反往日的男装穿著,一袭华月传统服饰,以白色为主,衬上金色花纹,芙蓉如面眉如柳,周身流溢著温柔、高贵的气质,只有眼中偶尔透出的神采才会让人想起他是华月的主人。

鏐尔塞由於玛法皇帝尚在,所以是入赘,只有当玛法皇帝去世了,他回国继承王位时,才能带著白愁回去,因为白愁是华月的女王,女王是不能居於人下的,即使他是王位继承人也不行。

鏐尔塞知道这一点,也体谅白愁的心情,所以他身著玛法的服装,脸上依然神采奕奕,看不出有丝毫的不满,从他自信的面貌上看,不久以後玛法和华月都会是他的领土。也是一袭白衣,与白愁衣服相配的金色花纹,显得他们是那麽相配。

两人相携走到众人的面前,接受众人的祝福,向众人致意,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以至於後来参加过婚礼的男人都说:得妻如白愁,还有什麽不满足的?而参加过婚礼的贵妇则说:嫁君如鏐尔塞,此生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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