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往生————琥珀虫子
琥珀虫子  发于:2009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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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侯门?
侯门深似海
葬人魂
一入侯门,今生若是想着出来的那一天,无异于痴人说梦,水中捞月。

伊尔库勒氏,三代为重臣并世袭和硕礼亲王,家府设在紫禁城外不出三百米的东交胡同儿,仅府邸中的花园,就占了一个五品大臣整个家的地盘,这样的一个家族如果算不上侯门望族,京城中又哪里找的出第二位敢站出来领这个名头的人呢?

天高日晴,阳光正好,可是照在礼亲王府那叠层起伏的琉璃瓦上,也被那青绿色的厚重遮去了灼人的刺目

回王爷,莫德尔来了,正在门外侯着呢。一个身着管家服色的中年男子走进上书房,必恭必敬的对着案后端坐的一个高大人影说。
那人的眼睛还是专著在面前的地图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头也不抬的答着:
去把他叫进来回话。

不一会的功夫,那男子引着一个年轻些的男人匆匆走进来,年轻的男人一进门就赶紧跪在了地上,中年男人低着头退了出去,临走还关了书房的门,将院子里伺候的众人都带出去听命,一时间,被参天古树和珍奇异花掩映的上书房更加安静,也使得屋中的对话愈加清晰,当然,那却是没有第三个人能听到的。

王爷交代奴才办的事情奴才都照办了,王爷您果然是神机妙算
找没找到那个人?
是,奴才按着王爷的吩咐,把天桥上下卖炸年糕的老头都抓了去,又照您说的,当着他们所有的人正要给他们都上上最重的夹刑时,那个人果然没沉住气,露出了马脚,也让奴才为王爷办成了这桩差事。
哼,果然是天地会的么?
回爷的话,果然是,不过那人除了承认自己是入了会的之外,再不肯多说一句,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那贼子并非老朽,是装出来的,他顶多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目前昏了几次,牙还是紧,奴才想着王爷等着回话,就先过来了。
很好,回去别忒手软了,人只要不死,就给我问,让他三天不能合眼,铁打的人也招了。你办的不错,回头我赏你,下去吧。
谢王爷,奴才这就回了。

书房内又暂且恢复了安静,被称做王爷的年轻人眯起眼睛,手上攥了支并非上好的毛笔出神。那毛笔与书房里其他昂贵的文房四宝比起来显得颇为格格不入,可看男人的样子,却宝贝的很。
突然
男人大手一用力,毛笔生生的从中间折成了两半,男人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了好几回,又终于平静下来,这时才见他长出一口气,声音不大的吩咐道:
陈其,让苏容进来见我。

窗外树影婆娑中有个人回了声是,不大的工夫就领着个体态纤长的少年来到书房门口。开口道:
王爷,苏容带来了。
叫他一个人进来,你去吧。
嗻。

名叫苏容的少年依命推开厚重的房门,走到男人的身旁,微笑着问道:
王爷有何贵干?大白天的叫在下过来?
男人拉着苏容的手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挑高了眉毛说道:
怎么这么不听话?叫我名字,我不是说过只有我和你时要叫我名字吗?
苏容也没挣扎,乖乖的坐着,还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揽住男人的腰笑答:
齐塔尔和硕礼亲王殿下,您叫我干吗?不是您让我整理那一大堆的史书去的吗?
因为我知道你会喜欢干那个,难道不是吗?
是。我真的很高兴,能见到那么多的书,有些还是绝版呢。
你高兴就好。说着男人忽然伸出手捧住苏容白皙的脸,一双细长深澈的单凤眼直直对上镶嵌在大手包围下的小脸上灿若晨星的杏目:
我还有句话想要考你的。
我听着呢,王爷请问。

男人用手玩弄着眼前人扇子般浓密的睫毛,另一只手搔弄着他尖尖的下巴,把嘴凑到苏容耳边,象情人低语般温柔如水的轻道:
我可爱的苏容儿,请问‘天父地母’的下句是不是‘反清复明’呢?
怀中乖顺的身躯蓦然一僵,睫毛凝固在一个瞬间,不再上下眨动。男人本来逗弄着下巴的手收紧,捏住了那失去温度和血色的肌肤陡然往上一抬:
说!
苏容只是尤自僵直着,一张原本呈粉红色的嫩唇如今惨白惨白,可是闭的很紧。

不说是吗?很好,那我来替你说。苏容,前明旧部苏克章的小儿子,苏克章自命忠诚,自焚于清军破北京之日,并烧毁其府邸,其中,他的小儿子因为自小体弱,在戒台寺养身而逃过一劫。后又被一群乌合之众找了去,于天朝三十二年末入了天地会,自此卖命到如今。苏容,我可有一个字是编出来唬你的?
几乎是本能的,呆立的人摇了摇头。
没有对不对?那么父母是世家出身,奈何遭遇天灾早亡,留下无依无靠单薄多病却又满腹诗书的那个凑了天时地利的巧遇上我的孤儿又是谁呢?!

苏容茫然的看着眼前男人那张莫测高深的脸,还是一样清俊,一样摄人眼目,该说点什么吧,又有何用呢?不是早就注定的事,败露的一天,就将成为什么都没有的那一天吗?只是这天,来的好快。啊,他好象在生气呢,不不,除了怒气,那深的几乎不见底的眼睛里还有点别的什么,是伤心吗?不知道,只能知道,那样的神情,让自己看的心疼

伸出手,苏容直觉的想掩住那双波动自己情绪的眼睛,却被那主人在半路拦下了:
现在还想玩以前那套把戏,你当真以为你还值那个价钱吗?
胸中骤痛,小手僵在半空,微微的发抖。那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冷酷:
你那些贼子的同党呢?你们在京城的老窝在哪里?主事是谁?说!
轻轻的摇头,苏容白茫茫一片的心里,也还知道这是丢了性命也不可以说的事情,说出来,自己也就没了做人的资格,说出来,将要满地流淌的鲜血,不是自己可以负担的起的。

狠狠的拉过苏容一头的青丝,齐塔尔只觉得内心有什么东西吼叫着,咆哮着,欲喷薄而出,早就明了这人欺骗自己的事实,一旦到了这真的揭底的一刻,还是无法控制那要将人熔化的怒火,不对,还不仅仅是怒火,有别的,很多别的,可是都搀杂在一起折磨着自己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堂堂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领几万禁卫军和龙骑将士的将军,却要为了本来当他是个玩物的低贱之人受这种难耐的苦痛?!

杀了他,杀了眼前这个人,毁了他那张曾经百看不厌的该死的美丽的脸,手比脑更先有所动作,它们缠上近在咫尺的纤颈,不停的加注进力道,然后满意的看到那张秀气的出奇的小脸变紫变丑,看着那对圆大的杏眼逐渐翻白,很好,马上就可以毁掉了,马上就可以

齐塔,破碎的声音,好象从肺里直接发出的,没有以往的清脆爱娇,却,让自己象是被利刃割到一样放开了手。
苏容很快瘫倒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不住的喘着,咳着,原本就不大的身子蜷成一团瑟瑟抖成秋天的叶子一般。

冷眼注视着他的齐塔尔慢慢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不能外露,坐在他的位置上,太多情绪的外露无疑等于将命门露给外人,长久以来他以为他的自控力足以自保了,今日却是例外,所以当他反应到这一点时,急忙渐次的收敛起原本狰狞的面孔,面无表情的看着伏在地面上辗转的苏容。

你好好想想,晚上我再来问你,放心,我多的是让你开尊口的法子。冷冷撂下这句话,齐塔尔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独门独院的书房,着人用锁链锁起了外门,又命人看着苏容以免他畏罪自尽。

屋内,脸色尚青的苏容呆呆的继续躺在冰冷的石头上,喃喃说着:
我知道你的法子有多多。
黯然的一笑,如泣血的残莺,很清楚,从此,便是走上了漫长的死亡路,是的,漫长的,齐塔尔有今日,不狠不毒不妄不狞又怎么行呢?
他对付异己的办法,就算没认识他之前,听,也足够也自己心惊了。何况,他不但是异己,更还是个叛徒呢。
蜷缩起冷硬的身子,苏容将脸贴上地板,冰冷的触感,更冰的,是胸腔中跳动的那颗心,不仅仅是为了马上要到来的,注定悲惨的下场

好短,真的,好短轻的几乎听不到的细碎声音,伴着的,是砸在大理石上的几滴清泪


新月上初芽,夜微凉,星光璀然,本是适合与情人好友设一小宴,斟几钟沉酿,相对把酒言欢的美好秋夜,京城和硕王府中,急急往上书房走去的王府主人,却显是要辜负良辰了。

背着手,命随从打开大门,遣下他们,齐塔尔缓缓踏入房中,苏容维持着他走时的姿势躺在地上,不动不说。
又是一股怒气打从丹田直直冲上齐塔尔的脑门,急走几步,抓住散落一地的头发将其主人拉的直起了身子,青白惨淡的小脸,紧闭的双目和嘴唇,若不是微微颤抖的眼裣泄露了他心的情绪,只怕自己真以为他有足够的胆量与自己对抗呢。

别给我装蒜,快说。
手中的人毫无动静,到是齐塔尔扯开一抹了然的笑意,多亏了苏容的眼睛闭着,看不到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苏容儿,我说过,让你开口的法子,我多的是,现下咱们就来试一种,你可说好不好呢?
柔的象是情人在调笑,但只能更让人闻之胆寒。

衣衫被粗暴扯破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更加刺耳,齐塔尔用了真力,连同里面雪白的中衣一并扯成两半,露出一具白的不比那衣服逊色的晶莹身子,还单薄的前胸上,尤可见点点啃咬的欢爱印记。
打量着这熟悉而动人的身体,齐塔尔的眼神更深,他一手攥住苏容的胳膊,一手从自己的衣袖中抖出一条白巾。将白巾蹭过那仍然不肯张开的眼,他低声道:
知道这是什么吗?西域上供的蚕丝巾子,里面据说掺了雪山上老松的树丝,有奇妙的效果,想看看么?苏容儿?

没有等苏容回答,齐塔尔的手向下,握住了他双腿间的性器,玩笑似的揉了几下,苏容的身体一颤,眼裣抖的更急。
啧啧,你真是天生的淫荡,这种时候还能发浪。
说着齐塔尔忽然提起苏容的身体,让他横躺在书案上,分开两条细白的长腿,用力捏住稚嫩性器的根部,在苏容还没来得及挣扎之前把白巾裹了上去,满意的听到他低低的啊了一声后,又恶意的用整条巾子把勒紫的东西缠了个密密严严,仅留出顶端那小小的岔口在外面。苏容咬着牙关,试图控制身体的反应,控制着不让自己扭动。

怎么样?紧不紧?现在让你知道知道这巾子的妙处。
随手拿起放在案子上的一杯早已冷掉的茶,齐塔尔倒了一些水在手上,然后将大手整个包围住苏容的下身,水,自然渗入到白色丝巾当中去。

啊!!
苏容一声惊叫,那白巾竟然在接触到水的第一时间里全面收缩,紧的无法描述,被它裹着的东西怎禁得起这样的禁锢,又痛又麻又热又难受,苏容情不自禁的挺起纤弱的身子,想用手解开那让自己难耐的巾子。

这样就忍不住了?苏容儿,你真没耐性。调笑口吻的人当然制止了苏容的动作,重新按着他平躺在书案上,解下自己的腰带把因为敏感部位遭折磨而不住扭拧的人捆了起来,手放到被白巾勒住的部位上,用中指轻轻弹了那可怜的东西一下,业已足够让那小人儿再一次的惊喘,轻呼了。

不!不!放开啊!!
呵,看来他们说的对,这西域过来的东西果然邪门,遇冷水则收,是上朝皇帝赐死重臣的上好材料呢。苏容啊,说些我想听的话吧,许我能给你解开呢。

案子上完全没了自由,被锁住了欲望又被不断加压的巾子弄的生不生,死不死的苏容居然还是紧咬着牙关摇了摇头。
齐塔尔一凛:
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骨气了?!

话音未落他几步上前,一把拎起苏容小小的身子,翻转过来,后背朝上往坚硬的书案上狠狠一压

呜!!咬着嘴唇而发出的惨呼声不太清晰,嘴唇却立刻流出鲜血,苏容的身体上布满冷汗,太大的刺激,那样的性器,被衫木的书案一积,受到的苦楚实在不下于任何酷刑。

一只修长的手指过来试去了唇边的鲜血,带着恶意的声音吹进意识开始模糊的苏容耳里:
难受吗?不如我让你舒服舒服,就象今个儿之前,我常做的那样

大手环住抖颤的纤腰,轻柔的抚摩着滑腻的肌肤,然后顺着脊椎骨向下爱抚,最后停在白嫩的双丘上往里探索着,舌头也没一刻放开了小巧的耳垂,含住了不停的啃咬玩弄着,平时是可以挑起美妙的快感和漫天的情欲,可此刻,情欲对于苏容来说是最大最刻骨的仇敌,他感受到的无上快乐都集中到下腹,集中到被束缚到极至的地方,那地方越是膨胀发硬,就越是麻痛难当,偏偏齐塔尔玩的上瘾,又故意的摸着他的密穴入口,转了转,一个发力将粗长的手指捅了进去。。

不啊啊!!!
没人在乎撕裂般的呼叫,手指开始探索,还试图再多加两根进来。
不要啊不行啊住住手汗水已经将眼睛弄的模糊不清了,好难受,大腿根部开始不正常的痉挛,浑身抽搐着,已经快不行了

说!!你去联络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在哪里?!齐塔尔自己也忍的颇是辛苦,眼前的人被逼出来的媚态,真的很撩人。

唔啊地方是说家吗?苏容的嗓子沙哑了,意识正一丝丝的离开他。
对,快说!
东北角,梆子井胡同儿,十四号啊

得到满意答案的齐塔尔撤出手指,转身从暖茏里倒出热水一杯,居高临下的浇在苏容那颤巍巍的勃起上,如奇迹一般,那原本咬的如此紧的白巾一下子松开来,伴随着的,是大量白色液体的喷出,苏容软软的倒下去,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随着流出的精液消失了一般失去了意识。

望着他红肿的分身和衣不蔽体的惨状,本来已要出门的齐塔尔被引诱着,伸出手,在触及到苏容软瘫的身体前又缩了回去,疾步走向室外,到了门口又站住,折了回来,脱下自己的外罩罩上苏容全无防备的纤细躯体。

好好看着他,醒了的话送点吃的喝的进去。叫王义带上三百禁卫军随我来。面色如常的吩咐完毕,齐塔尔回房更衣,待他要的兵马到齐后,一声令下,直奔梆子井胡同儿。。

怎么会?!
齐塔尔不敢置信的忘着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梆子井胡同儿,十四号。
那确实有一座很宏伟的大宅子,朱红的门,威武的一对石狮,雕刻精细的门梁,在在说明着这宅子主人身份的非凡,只是
那恐怕是至少十几年前的事了。
现在留下的,只剩残垣断壁,石狮无神,门梁上长满杂草,风一吹,漫处飘摇,更凸显豪门败落后无尽的凄凉冷淡。

三百禁卫军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王爷,这还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情,居然在事实不明的情况下,带着他们出来呃,现眼。想他们杀气腾腾,装备精良,一路狂奔的想来捉拿叛党的,如今只好对着这破落的屋子发傻,多亏这不是什么闹市区,不然洋相更大。可也没人敢说句话,因为和硕王爷他明显是怒了,怒的很严重,有些平时还算心软的兵士想到得为今个儿负责,也负责承受王爷怒火的那个人,情不自禁的,为那个人胆寒

王义?
下官听命。
带兄弟们回去,听我的吩咐。
嗻。

他-居-然-还-敢-骗-我?!策马杀回府邸的齐塔尔脑子中只有这一个念头,疯狂的反反复复的出现,一次比一次更大声,一次比一次更愤怒。所有的细胞和每一丝神经都在叫嚣,毁了他,毁了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的胆敢欺骗自己的贱人!!这次,绝不再留情面,绝不!!

外书房守侯的人还没来得及请不知怎么回事才去了一会就回来的主子安,就被齐塔尔统统哄了出去。
恶狠狠的甩上门,鹰目随即扫上书案上的人。那人似乎还没醒来。依旧维持着他去时的样子,象个无生命的娃娃一般躺在那里。

冷着脸,齐塔尔横臂一扫,将苏容拉了下来,在他没倒在地上之前用脚支住了他下滑的身形。苏容受到惊吓,低喘着睁开眼,入目的,是从未见过的齐塔尔近乎狰狞的面孔。直觉的想站起来逃掉,却被齐塔尔一个扫腿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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