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恋Ⅱ————牧天魔王
牧天魔王  发于:2009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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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长风不理他:「但是末将身负王上重任,必须辅佐驸马登上皇位,末将一眼就看出,驸马无论人品才干均远不及王爷你,若是皇位让王爷夺去了,末将如何向王上交代?所以只得想法子排挤王爷,实在情非得已,请王爷千万见谅。」

萧榭冷冷地道:「你得罪我,这算不了什麽,可是你再这样任意损我皇兄,萧榭可容不得你了。」

戚长风摇头:「王爷恕罪,但是末将全是肺腑之言。实不相瞒,末将当年在高句丽就十分不看好令兄,这阵子跟令兄并肩作战,更是失望透顶。令兄为人,冲动而无勇,多疑却又无谋,根本不是大将之材,末将实在为高句丽跟中原的未来担心啊!」

「闭嘴!」虽然你说的是实话。

「但是我现在已经找到一丝希望了。那就是王爷您。」

「」

「您才是我心目中的明主,真正有资格君临天下的帝王。我戚长风在此立誓一生为您效忠,只要王爷一句话,戚长风马上揭竿而起,不惜披肝沥胆也要助您取得天下,只希望王爷在登上帝位後,仍然能跟高句丽缔结同盟,我王还有其他的女儿」

「我叫你闭嘴,闭嘴!」萧榭怒喝:「谁希罕帝位?谁希罕你们高句丽王的女儿?你要是看不起我皇兄,尽管滚回老家去,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王爷!」戚长风扑通跪下,拉著他的衣:「您不答应我,戚长风就永远不起来。」

「你跪死好了!谁也别想要我背叛我皇兄!」连牧天的话我都不听了,你算哪棵葱?

甩开他的手,萧榭继续往洞里走去,这时,背後传来戚长风阴阴的声音:「原来你心里只有你哥哥,是不是?」

「对!怎麽样?」

「如果你再也没脸见你哥哥,你又该怎麽办呢?」

「什麽?」萧榭疑惑地回头,只见戚长风眼里忽然精光大盛,活像深夜中的野兽,他心中一凛,正要抽剑自卫,戚长风已经像闪电似地扑了过来,将他压在地上,萧榭一个没注意,手上的剑被甩得老远。

「干什麽!你要干什麽?」

戚长风跨坐在他身上,脸上满是疯狂的微笑:「既然你不肯做我的主人,那就换我来做你的主人好了!」说著竟伏下身上啃咬著萧榭的颈项。

萧榭倒抽一口冷气,大叫:「放开我!」拼死命地挣扎,但戚长风一来占位置上的优势,二来他的力气竟是出奇的大,再加上萧榭这几天体力大耗,完全挣不开他的掌握。

「我一见到你就想要你了,萧榭!」

「给我放手!无耻之徒!」萧榭恶心得快要吐出来了,偏偏手脚完全使不上力。

「与其眼睁睁地看你被那个没用的哥哥糟蹋,不如我先把你抢到手!做我的人吧,王爷!」

「作梦!」我是牧天的人!牧天的

他在干什麽?为什麽还不来救我!

脑中回想起穆恬的声音:「我不能靠近那个地方。」

完蛋了!

「唰!」是衣襟被扯破的声音,正当萧榭万念俱灰,开始考虑咬舌自尽的时候,藉著落在地上的火摺,他看见一样东西从他的衣袋中滚出来,正是牧天送给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小兔子。」

一时不及细想,奋力抽出一只被抓牢的手,指著戚长风的眼睛大叫:「火!」

小兔子飞了起来,手中小剑一挥,一点火星飞进了戚长风眼中。

戚长风惨叫一声,放开了手。萧榭趁机一把将他摔开,奋力爬起身来,朝洞穴深处跑去,只听见戚长风在背後叫道:「王爷!王爷!」

叫声渐渐远去,但萧榭也陷入了一片漆黑中。忽然一点如星星之火的亮光在眼前浮现,正是小兔子剑尖的火光,虽然没办法照亮前方的去路,却多少让他安下心来。

原来这就是所谓「自己找它的用途」吗?萧榭苦笑著,对小兔子道:「带路吧!」

他跟著那一点点的光芒,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没想到竟走到一面墙壁前。他自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墙壁,将手按在壁上,轻声道:「打开。」

墙壁分成两边打开了,眼前光芒大作,是一个明亮的大房间。当萧榭看清房间内部後,感觉到全身发冷,背後汗流如注。

 

房间是半圆形的,圆顶上画著栩栩如生的星空,沿著墙放著四个发亮的大圆球,地上铺著厚软的地毯,正中央是一张华丽的四柱大床,完完全全跟牧天在银狼谷的居处一个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地上没有卧榻,而是放著一个红木箱子。而那张床上,躺著一个人。萧榭全身僵硬地走近,当他看到床上的人时,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就算床上躺的是一具发烂的尸体或乾枯的髑髅,萧榭也不会吃惊。然而,床上的人四肢完好,服饰高雅整洁,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没有半点腐败的迹象。最惊人的,是他空前绝後的美貌。

丝缎般的长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衬著白晰的瓜子脸。眉毛细长而犀利,跟小巧笔挺的鼻梁浑然一体。双唇丰润性感,让人忍不住要去想像从这张嘴里吐出来的声音是多麽的悦耳。他大大的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覆在脸上显得加倍诱人,表情安详无比,好像只是睡著了。然而,他脸上没有半丝血色,胸口没有呼吸起伏,因此萧榭知道,这个人现在跟一尊美丽的雕像差不了多少。

萧榭脑中直觉地浮现一个名字。

「榭英。」他喃喃地说。原来那位震古铄今的大法师,相貌如此出众,连母亲德妃这样的美女都无法望其项背,难怪能让魔王神魂颠倒。

「这里是哪里?」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萧榭一大跳,原来是戚长风循著光线跟了过来,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他见萧榭脸上变色,微微苦笑:「王爷,您掉了东西。」一扬手便将萧榭遗落的「青虹」剑扔了过来。萧榭伸手接剑,脸色稍和。

戚长风又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态度:「王爷,刚才末将多有失礼,请您现在将末将处决了吧。」

萧榭武器在手,也不再怕他,冷冷地道:「现在没这心情,先记下了。」

「这是谁?」

「榭英。上古的大法师。」

「他死了吗?」

萧榭尖酸刻薄地说:「不,他习惯憋气睡上一千年。废话!」

戚长风注意到地上的箱子:「这里面有什麽?」

萧榭将目光移到那只箱子上,这箱子不大,上面刻满咒文,看不到锁孔,却怎麽也打不开。萧榭想用剑撬开,但箱盖的缝隙太紧,剑插不进去。他心念一动,抓过小兔子,用它的小剑插在缝里划了一圈,那缝里射出光芒,箱盖竟自动弹了开来。

原来小兔子还可以兼作钥匙。萧榭蹙紧了眉头,这一切都配合得太好了,让他忽然有一种十分不悦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被设计了。

箱里放了许多希奇古怪的东西,有一根象牙手杖,十几罐药草,一卷金线,一支两头削尖的木棍,还有许多本书,里面全是看不懂的鬼画符。唯一看得懂的一本,比较像是手记,蓝色的书皮褪成了绿色,下方写了两个小小的字:「榭英」。

果然是榭英。同时又证实了萧榭的另一个猜测,榭英的「榭」字跟他是同一个字。

原来你是看名字选玩具的?萧榭在心里嘲笑著牧天,眼中却感到微微的酸楚。

翻开手记,里面用娟秀而不失力道的字迹,叙述著一段历史。

一千年前,金星上的魔王牧天降临人界,四处作乱为患人间,当时的帝王便集结天下所有的魔法师,共同协力对抗魔王,然而魔王力量太强,魔法师们死伤惨重,却仍伤不了魔王分毫。於是最年轻的魔法师榭英自告奋勇,单枪匹马去向魔王挑战。他跟魔王大战五天五夜,始终无法取胜,然而在短暂的停战时间,榭英睡梦中见到天神现身,指示他困住妖魔的方法

一派胡言!萧榭心中大骂。什麽「大战五天五夜」?躺在牧天怀里看流星的时候呢?牧天对他的多方关照呢?牧天要不是真对他好,不要一个时辰就会要了他的命,哪能让他撑到五天,还有「停战时间」让天神托梦?况且这个神奇的箱子,显然跟小兔子是配套的,他敢说不是魔王送他的?

『然妖魔天寿无限,封印神力有涯,千百年後,魔王必重见天日,而某(我)届期已入黄土,难再为封魔之举。至时魔王必将再度肆虐,为祸天下。为此仅留此手记,详述封魔之法。此手记出世之日,当为魔王重现之时。後代子孙能得此手记者,即为有缘之人,当为某熟习封魔法要诀,将魔王再度锢於牢笼,以救天下苍生,记之慎之!封魔法精义如下:』

萧榭不愿再看下去。他决定把这本手记拿回去给牧天看,让他知道他的宝贝榭英是怎麽看待他的,居然连死後都在算计他!正好让他醒醒脑袋,别再没日没夜地念著这个无情无义的人了。

不过,就算牧天真的觉悟了,对他萧榭真的就有好处了吗?就算他对榭英死了心又如何?魔王的心如宇宙浩瀚无涯,榭英也只不过是那不可捉摸的世界里的一小部分,除去了榭英,萧榭就能占据魔王的全副心思了吗?搞不好牧天受不了这种打击,心灰意冷,一扭头回金星去了呢。

戚长风念著手记上面的文字,疑惑地问:「真的有魔王吗?照上面所说,这手记既然出世,就表示魔王也快要重获自由了,到时候我们不就倒大楣了吗?」

萧榭心中苦闷不已,也懒得回他话,劈手夺过手记,又回到床边,俯视榭英绝美的脸孔。这时他发现榭英放在胸前的手上好像抓著什麽东西,仔细一看,是一撮银色的丝线,萧榭想去拉,但榭英抓得出奇的紧,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丝线拉出来。仔细一看,哪是什麽丝线,可不是牧天的头发吗?

榭英就这样紧抓著牧天的头发,一千年来,始终紧紧地压在心口上。

萧榭冷冷地凝视著榭英。

你说谎。你根本就爱著牧天,所以才封住他。你封住牧天并不是为了什麽拯救天下苍生,而是为了你自己。因为你害怕。你害怕牧天太深不可测,你一个小小的凡人根本就抓不住他,你怕他自己回金星去把你丢下,所以用卑鄙的手段把他封住,永远留在人界,让他永远忘不了你。

你跟我,根本就是一样的。

什麽天下第一救苦救难的大法师,跟我这白痴小孩萧榭却是一个德行。

但是你还是比我幸运,因为你成功了。

他说,就算被你封上一万年十万年,他也心甘情愿。

你赢了。你永远的独占了他的心。

而我永远做不到这种事。

 

又一个寂静的夜,萧榭独自在皇后寝宫,也就是昔日的德妃宫徘徊。这里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照理应该充满了回忆,但是几年来,宫殿已经被萧闵改得面目全非,完全找不到当年的影子。

他在冬眠的花园里独坐著,只觉心中空荡荡一片死寂,完全看不到未来。

风中飘来一道熟悉的香味,一回头,看见魔王悠哉游哉地坐在矮墙头上,冲著他微笑。

虽然才短短两三天没见,但萧榭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这几天真的是太漫长,太沈重了。

「你来多久了?」

「差不多听到你叹了十次气。」身形一晃,已来到他身後,伸出双臂环绕著他:「什麽事不开心?」

「」沈默了半晌,终於开口:「我娘的手下是你解决的?」

「我知道说好了不能插手你的事,不过看那种情势,再不想点办法会弄得很难看,所以就自作主张了。你就是在气这个?」

轻轻地摇头:「我没有在生气。」怎麽能生气?要不是牧天的自作主张,他早就完了。

「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

「我恪遵王爷的命令,滚得远远地。怎麽?想我了?」

萧榭紧咬著下唇。又来了,一副没正经的德性。为什麽就不能好好地回答他一次呢?

牧天搂紧了他:「昨晚那仗打得漂亮,你哥一定原谅你了吧?」

「我被罚闭门反省。」

「在这麽舒服的地方反省啊?改天我也来闯个祸让他罚我吧。」

萧榭仰头,看著他侧面优雅的线条,心里纠成一团。

要给他看那本手记吗?他一定会问是从哪里得来的,那自己势必要说出发现榭英的墓的事。这样一来,他是不是会马上跑到墓里去看榭英呢?

他会用什麽样的表情看榭英的遗体?是痛恨?还是用充满柔情的眼神,对那具不会动也不会笑的身体,说著「就算被你封上一万年十万年,我也心甘情愿」呢?

不要!我才不要!

一咬牙,转身反抱住牧天:「抱我!」

牧天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吓到:「在这里?」

「对。」说著便不由分说伸手扯开牧天衣襟,缓缓抚摸著那宽广的胸膛。牧天用力抓住他双手阻止他的动作,沈声道:「你是怎麽了?」

「没怎样啊。干嘛这样问?」

「为什麽突然变这麽主动?」

萧榭心一沈:「你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看你一个人烦恼。你到底有什麽心事?」

「没有啊,哪有」

「别装傻,快说!」

什麽啊,干嘛问我?你不是无所不知的魔王吗?

「你不要就算了!」赌气地想挣开他的手,但魔王的掌握岂是那麽容易逃开的?

牧天看著他满脸通红,双颊微微鼓起的逞强模样,忍不住噗哧一笑,手上使劲将他扯进怀里,凑在他耳边轻声说:「萧榭,你勾引人的功夫真的还要加强啊。」他说话时的气息轻轻喷到萧榭耳际,那日渐敏感的肌肤立刻一阵发热,萧榭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嘴上却不肯服输:「那又怎麽样?有什麽不满的话,你就教我啊。」

牧天嘿嘿一笑:「那当然了,我哪一回不是『身体力行』地教你?」口中说著话,手已潜入了萧榭两腿间,缓缓上滑,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禁地,手掌蓦地一拢,萧榭惊喘一声,双手紧抓著牧天的手臂。

牧天比平常更加卖力地逗弄著他,时而揉捏、时而套弄,没一会儿萧榭的下半身几乎麻痹,什麽也弄不清楚了。眼看就要瘫软倒地,牧天环在他腰际的手一用力,让他悬空挂在自己身上。轻柔的吻由萧榭的额头、耳际一直漫延到颈项。萧榭将头埋在他胸前,口中的嘤咛声越来越甘甜酥软,他紧紧地贴著牧天,恨不得整个人溶进他体内,永不分离。

长裤不知何时已褪到膝下,下半身毫无防备地任他攻城掠地。萧榭无意识地摆动腰身,迎合著牧天的爱抚。虽然脑中充满热气,眼前一片雾蒙蒙几乎看不到东西,他还是挤出了仅剩了力气,伸出稚嫩的舌,笨拙地舔吻著牧天的胸膛。

牧天楞了一下,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萧榭,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样哦。」萧榭模糊的眼中看见那张无比俊美的脸,想也不想便用双手托住他双颊,凑上去吻住那优雅的薄唇。牧天环住他腰身的手立刻更加了力气,将他更贴近自己,毫无空隙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萧榭微微张口,舌头羞涩地扣著牧天的齿关,牧天的舌立刻热烈的回应,跟萧榭紧紧地交缠,欢欣鼓舞地彼此逗弄追逐著,直到看萧榭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萧榭靠在牧天肩头,大口地吸气。牧天温柔地抚著他的头发,而那只停留在萧榭下身的手可是从头到尾都没停过,等萧榭的气息稍稍平稳,顽皮的手指悄悄地来到秘穴入口,迅雷不及掩耳地顶了进去。

「啊!」萧榭惊呼一声,几乎噎断了气管。在剧痛之中,他清楚地感觉到二只手指在他体内搅动,身体随著他的动作越来越热,越来越放松,痛楚逐渐减轻,随即而来却是一阵空虚,想要手指以外的东西

「求求你快点」热得受不了,自己解开了剩下的衣服,以往在萧榭脸上那天人交战的羞愧表情已不复见,只剩下完全被欲望支配,充满哀恳的媚态,使原本倔强的脸变得妖异常。不能说不喜欢这样的萧榭,但牧天仍是为他的改变暗自咋舌。

将宛如无骨般的萧榭拦腰抱起,来到凉亭中,将他放在桌上,再次好好地欣赏了那完全为他展开的美丽身体,然後用前所未有的热情,贯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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