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灭本无声番外(指间沙)————夜杀出品
夜杀出品  发于:2009年11月02日

关灯
护眼

“肖然…………我想静一静…………”开了开嘴,我用沙哑的声音轻轻的说。

 


肖然没再说什么,轻轻的退了出去。

 


四周静的出奇,我再次睁开眼睛,还是直直的瞪着天花板。
半晌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小的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喃喃,“怎么我还是会心痛他呢?怎么我就是恨不起来呢…………”

 

从那天起,我都不曾合眼,整整三天,我就躺在床上,肖然来看我,我装做睡着,他离开,我又睁开。
睡不着,身上的痛折磨着我的意志。

 


 

 


第三天的夜里,岑亦带着一身的酒气冲进我房中。旋风般压在我身上,还没愈合的鞭伤再次裂开,我呼痛的声音被他堵在唇齿间。
“你…………干嘛!”我费力的挤出这一句,没想到嘴巴刚张开,一条滑腻舌头便蹿进我的嘴中,“唔…………”
一双大手疯狂的在我身心游走,睡衣转眼就成了碎片,当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他精壮的身子已经横在我赤裸的双腿间。
我拼命的反抗,可是身子不适加之本来力气就小,打在他身上软绵绵的,我挣扎着想要摆脱着他的禁固,却没想到他呼吸竟越发的粗重,放开我的唇,抬起头对上我的那双眼睛,黑的像夜一般,酒气熏的我一阵发晕,我失神的大叫着,“你放开我!!!!”
“你好美……………………”声音低沉悦耳的犹如夜的妖精,那双手花样百出的撩拨着我的身子,我惊恐的发现,我的身子竟然开始隐隐发热,一股热流从小腹缓缓蹿升,“嗯…………”天!这是我的声音??我是怎么了!?我应该很怕才对…………
“不要离开我…………苍羽…………”几乎沉在那人醉人的吻中,却在听到这一声呼唤而直落冰川,我一下子愣住,瞪大眼睛看着岑亦,在他眼里,我没看到自己,他确实看着我没错,眼神却飘的很远很远……
就在我失神间,下身猛的传来一阵巨痛。
“啊!———————”我顿觉眼前一黑,只能大口大口的吸气来平衡这灭顶的痛。然尔,下身的侵犯却并没有因我的痛呼而停止,岑亦猛的挺身,粗大的凶器完全不顾我的痛而直直的顶进肠道尽头,我几乎听到了自己身体裂成两半的声音。
“放…………放过我…………求你了…………”我哭着求他,双手无力的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想推开他。
“天…………好紧……苍羽,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我的眼泪打湿了睡枕,眼看着这个强暴我的男人毫不疼惜的在我身上大力的挺进着,眼看着这个男人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眼看着他从心中散发出的痛苦,冷透了的心丝丝刺痛,却是为他而伤心。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我不仅不恨他,还向他伸开双臂,把无助的他搂进我鞭痕交错的单薄胸膛,轻轻的一遍又一遍的说,“我……没有离开你啊……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想我是疯了。
床单上,枕头上,地上,到处飞渐着血迹。
那是我的血。
那晚我睡的很沉,已经几天没有睡过的我,就这样在欲望的最顶峰,昏倒在他怀中。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什么。

 


 

 


再度从岑亦的怀中醒来,强烈的不适全部袭来。
昨夜的记忆尽数重现。因为童年的恶梦,我明明应该对这种事情相当排斥的,可是为什么偏偏……使劲咬了咬被角,再次气自己的不争气。微微动了动身子,股间传来的巨痛令冷汗一下子全都冒出来。
“别动。”耳边传来低沉雍懒的声音。
还好是背对着他,我想我的脸此时一定红透了,因为觉得尴尬,还是向外挪了挪,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却因压到身上的伤,痛的白了脸,我不禁轻轻的抖动着。
“都说不让你动了!”一双大手把我重新拉回怀中,强势的拉直我的腿,把我摆平,让开伤处。这个姿势还算好些,我轻喘了口气。
可是在他撞到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显然我们俩都没穿衣服,我羞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岑亦侧着身看着我,半晌后,一只纤长的手指划上我的眉心。
“怎么总是不见你笑,你那几年明明挺爱笑的。”
你怎么不说你那时候对我很好?
“非儿……其实你哭的样子更美……漂亮的像杏仁似的大眼睛中充着眼泪,就像湖水……”男人调情的凑近我的脖子,轻轻的啃咬着。
我不自在的转过头,却马上被他扳过来,我有些生气的瞪着他,这个不正经的男人!我怎么会可怜他!?
“生气也可爱…………你怎么这么可爱……我以前都没发现…………”那双不老实的唇顺着颈子开始向下滑。
这个死男人在强暴我的时候喊的是别人的名字我都忍了,因为我可怜他。可是清醒的时候怎么还来这一套!?
感觉到胸前的一点被含住,我的脑袋一下子就木了,“痛…………”确实痛,因为那里有伤,可是不能否认的是,其中也夹杂着快感。
他没有继续下去,而是从我胸口抬起头,有些担心 的看着我,“很痛吗?”随即又往下看去,当看到我身上还渗着血的伤时,那两道英挺的眉拧在了一起。
他是在担心我吗?哼,你自己做下的孽!
我不悦的咬着嘴唇。
重新躺到我身边,展开手把我搂进怀里,我竟有丝落泪的冲动,他有多久没这么抱着我了?一年,两年?小时候他明明很喜欢拉着我的手,喜欢抱我的……后来不知何时起,我们俩竟隔的这么远。
“非儿……你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有什么可说的?”我反问。
他垂下眼睛,“苍羽……也是个沉静的人……”
从他嘴中提起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苍羽……是什么样的人?”我轻轻的问道。
那双手臂僵了僵,然后把我更深的揽进怀里,半天他才开口道,“很漂亮的男孩子。”
“哦。”
“很安静,喜欢穿白色的衣服,眼睛大大的,睫毛很长,上面挂着泪水的时候,颤颤的就像展翅的蝶翼……”
我从不知岑亦的文采这么好。
“是个值得爱的好人。”我说。
他歪过头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睫毛也很长,隐隐的在脸上投下一道优美的阴影。
“也只有你才能这么说,非儿……你是个奇怪的人。”
我皱着眉瞪他。
“所有想独占我的人,都恨透了苍羽,他们恨我的心永远被一个死人占据着。”顿了顿,他说,“只有你,不一样,我不明白你这么瘦小的身子怎么能包容那么多。我想知道,你到底可以忍耐多少?”
看看,他说的还是人话吗,我气结的闭上眼睛。
“生气了?你不是从来不生气吗?”他逗弄的说道,“我知道,那件事是雁真做的,我打了你,你不生我气?为什么,最后你的眼中还是充满了对我的怜悯,我很想知道。”
睁开眼睛,我冷冷的道,“好吧,我恨透你了,你去死吧,还有雁真,他陷害我,麻烦你死的时候把他一起带上。”
“哈哈哈——!”那个死男人狂放的笑着,“你这个小东西,还真是好玩!”
我的注意力却无法集中在跟他口舌相争上,因为我的头越来越晕沉,胸口的伤也火烧火燎般。
“岑亦………………”
“嗯?”
“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了……我好困……”

 

没想到,我在床上,竟然躺了一个礼拜,稍稍一动,那里都痛的要死。肖然非要好好检查一下,我当然十分不好意,却又扭不过,结果脸红的像火烧一样。后来,肖然冷着脸跟岑亦说,要他下回要把精液清理干净,我的身子不好,很容易发炎。听到这里,我简单就要埋进被子里了。

 


掀开被子,刚要下地。
“你要干什么?”门口传来男人不悦的声音。
“喝水。”
“躺好,你在发烧。”把我按回床上递过一杯清水,我好庆幸不是牛奶。
疑惑的看着这个像转了性一样的男人,小声说了声谢谢。
他坐下来,凑近我,我下意识的向后一闪,一只手把我的头按向前,然后贴过他凉凉的额头满意的说,“不太热了。”
我瞪着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
“别这么看着我,怎么表情这么无辜,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收回恍惚的神情,我道,“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不习惯。”
“我有对你很好吗?”岑亦嘴角挑起一丝笑意。
语塞,“说的也是。”
“可是我记得,我以前好像对你不错。”
“好像是吧,记不清。”其实我记得很清楚。
他不顾我的推阻把我抱在怀里,“以前好像你也很乖过。”
“这个更不可能,我一直这样子。”挣扎了两下,发现力道上实在悬殊,便只好作罢。
“那是我记错了?大概是。”
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讲着,我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于是开口道,“你是因为冤枉了我,所以想补尝一下吗?”
岑亦一怔,“非儿…………”
“或者是,你因为强暴了我,而愧疚吗?”我认真的问他。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一把把我从怀里丢到床上,岑亦气冲冲的站起来。
我爬在床上,胸口传来巨痛,不禁轻呼出声。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时阴时晴的,我有说错吗?我不过就是很奇怪想问问,怎么一下子就生气了。
“真拿你没办法。”半晌后他不太高兴的说,还是把我从床上拉起来,重新抱在怀里,擦擦我头上渗出的汗,“真的很痛?你不是装的吧?”
我气极,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把我推来推去,还说我装?
下一秒,唇却被含进一个温热的口腔内。
“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总这么咬来咬去,不痛?我可不记得我有教过你生气的时候是这个反应。”
…………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好了,反正你的手也没劲………………我脑袋中突然蹦出这句话。
“喂,你走神了。”岑亦含糊的说着,嘴上到是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至到弄的我上气不接下气。

 

我又重回天堂了,仿佛这两年受的苦才是做梦一样,这个摇摆不定的男人啊……
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往后的日子,神仙般的过活,每日读读书,在湖边闲逛,看着光突突的空地,觉得刺眼,便想着重新把这里种满花。
那一阵子每个人都很忙,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事,所以也不想过问。
我每天抱着花籽,乐此不疲的栽种着,等到看到满满的土地上都播好了花种,便开始盼着小苗蹿出土来。
岑亦在这片地上煞费苦心,连地皮都是买了好几千块一尺的高档货,更不要提底下铺的地热带了,完全是按着百合生长的最佳温度控调。
我提着花洒,一点一点的细细浇灌,不时啧啧出声,这个岑亦,也太会浪费了,用这些养花的钱够养好多人了。
有的时候会想,苍羽那么美好的男孩子,不应该冰冷冷的躺在这里,有了花,便不寂寞,我觉得,岑亦也许会高兴吧。

 


那天,大家又都各忙各的去了,我给花浇完水,觉得有些冷,大概是有点着凉,便早早的吃了药睡下。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推开门进来。
我迷迷糊糊的问道,“谁?……岑亦吗?……”
那人没答,走近床边,冷冷的看着我。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强睁开眼睛定晴一看,雁真?
“有事?”感冒药真是特效,弄的我无法聚中精神。
那人道,“你真是命大,一次一次你都死不了,连犯下这种不可饶恕的事,亦哥哥都可以原谅。闫非……你活着一天,亦哥哥他都不会再喜欢我了。呵呵,所以……你去死吧!”
我甚至还没听完他的话,他便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锋利的小刀瞬间划开了我的静脉。
眼睛瞪的大大的,我直觉的说,“你疯了…………”
我的血,渐在他的脸上,那张曾几何时十分可爱的小脸在血光中扭曲了,他大笑着说,“我疯了?是啊!我疯了!他不爱我为什么要带我回来!?不爱我为什么要跟我上床??为什么明明有了一个你在还要弄我回来!?我好恨!恨自己比不上活着的你,连个死人都比不上!他每次在床上都叫着苍羽的名字,是他把我逼疯的!!!!”
失血让我没力气再动,只能勉强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男孩。心里再次为岑亦犯下的错而告解,雁真没有错,错就错在他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是啊,我都根本不明白他的心,在哪里……

 


从头顶滴下的水打断我的沉思,我抬头有些发愣的看着修长的大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在想什么?”
“嗯…………想起你那年强暴我。”我老实的回答。
马上换来那人的横眉立目,“怎么不想点好事?!”
“哦?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我眨眨眼睛望着他,满意的看到火气从他脸上渐渐消失。
“你这个小东西……”岑亦执起我的右手,仔细的瞧着上面红色的疤,“好像淡了些,要不要做个手术弄下去……”
“没关系啊,也不是女生,还要什么漂不漂亮的。”攥了攥拳头,早就不痛了,只是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我随口说,“不知道雁真现在怎么样了。”
横在胸口的手紧了紧,“你管那么多干嘛,难道你还要关心一个差点要了你命的人吗?”
“终归还是不好吧。”我转过头看着岑亦,“岑亦,他也是跟你同床同枕过的人,你怎么这么绝?”
把我从水中捞出来用浴巾围好,他避重就轻的道,“快回床上去,小心又着凉。”
见他不说,我也就不问,反正他肯定还是左绕右绕的不会让我知道,我突然想撒回娇,懒洋洋的向他伸出手,“你抱我。”
“哦?我们的万年小冰山也化开一角啦?呵,真难得,好吧,让为夫的抱你好了。”岑亦咧开嘴一脸的痞像轻松的把我抱起来。
我抡起拳头直接招呼上他的脸,当然没用力,“什么为夫的,滥用词藻。”
“你怎么还这么轻?我觉得最近没有虐待你。”
“干嘛不说我身轻如燕不用减肥?”
躺在床上缩在他怀里,我微微发抖,一只大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你抖什么?”
“没抖什么,想想我们也同床同枕了好久,你会不会突然也翻脸不认人。”
抱着我的那个人不知为何一僵,转而轻声道,“怎么会这么想。”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问问。”
“你觉得会吗?”
“是你的话,难说。”
腰间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我高呼道,“痛!你干嘛!?”
“臭小孩,别叫的像杀猪似的,我哪有用力。”
人家的神经比较纤细嘛!我恨恨的眼泪直在眼里打转。
下巴被抬起来,岑亦漂亮的墨色眸子在我脸上扫来扫去,“真这么痛?你呀……好了好了,我错了,不然让你捏回来好了。”我嘟起嘴老大的不乐意,明知道我随便碰碰就又青又紫的下手还这么狠,哼!
轻轻吻了吻我的唇,他在我耳边低语,“有没有好点……”
我报复的在他的唇上小小的咬了一口,气呼呼的道,“你这个死老头。”
“你说我什么!?”男人支起身子把我钳在中间眼放怒火。
“不对吗?想想你也有二十七了吧?我才十五岁,那你当然是老头。”
“你敢再说一遍!?”
“死老头………………唔…………”
剩下的话被咿咿呀呀的声音代替。

 

结果又是一阵小规模的折腾,当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是因为我早已体力透支,再则我们今天有宴会要参加。
系好白色小礼服的外套扣子,我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穿这么正式还真是不习惯啊。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