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红莲————惜人
惜人  发于:2009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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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武看他还骂人骂的威风,这才放心,“就是你会骂人,你不想看这东西,我丢掉它,免得你看了心烦。”

言武才转身,兰芳就改变主意了, “别丢!先把盒上的宝石挖起来。还有,那鞭子我要。”

“你要鞭子干什么?真要的话我给你买条新的。”

 

“我就要打过我的那一条!我要挂房里日日夜夜盯着它,越是想到过去的痛苦,越让我有勇气面对未来。”兰芳说著把盒中的鱼鳞九节鞭取出,看了看,坚定的扬起下巴对言武一笑。

 

北静王叶世容回府以后越想越气,端亲王亦擎把段五楼霸占了就算了,这苏兰芳已经给他占过了身子,竟然也把他由自己口中抢走?不过他的爵等差上亦擎一大节,而且亦擎是皇上眼中的大红人,文武百官也都巴结他,自己也拿他无可奈何。

苏兰芳……他的脸蛋简直是迷死人了,柔软的身体摆动的样子更让人爱不释手,那张倔强的嘴总是不肯求饶,让他更兴奋的折磨他。

 

原本再过几天等新建的园子盖好,就要买下苏兰芳,把他藏起来,让他成为自己的禁脔。想不到他趁自已抽大烟抽到不醒人事后,竟偷跑出府,还往怡园避不见面去了,可恨!他非得把苏兰芳弄到手不可……“王爷,纳喇德拉大爷求见。″

 

他一向是不跟那些远的不能再远的贵族旁枝交往,那些人穷得当裤子了还死摆场面。这纳喇一族更糗,连世袭的王位也因为前王爷犯事搞丢了,不过只有纳喇德拉跟他意气相投,偶尔登门他并不反感。

他叫进了纳喇德拉,两个人如常,又叫了些小相公陪酒,酒酣耳热之际,开始动手动脚的。

“纳喇大爷别啊别在这儿”纳喇德拉怀里的那个小家伙,胸口被他抓痛了,忙把他推开。

“小贱种!连你也瞧不起大爷吗?要不是老头子犯了事,现在你也得叫我一声王爷!”纳喇德拉已有几分醉意,粗暴地咬着他的耳朵,让他痛得哭出声来。

“好了,放过他吧!纳喇德拉,你家老头子当年倒是怎么鬼迷心窍的?好好的军粮给他管得生霉,难怪皇上龙颜震怒。”

纳喇德拉愤愤不平的说:“只怪我那个不知羞耻的姐姐,跟人不知怎么搞的生了个野种,死杂种坏了风水,老头子倒是给他连累了。”

 

叶世容笑得吐出口里的酒来:“杂种能坏什么风水?脏唐烂明清鼻涕,那朝那代的大家闺秀不传些丑事的?那初夜见红的假鸡血我都看过呢!你不要乱扯,明明就是你家老头儿糊里糊涂的,让要紧的军粮给潮了。”

 

纳喇德拉认真的说:“真是那杂种害的,你不知道,他从小长得像个妖精,没看过小孩子是那样子的,一张小嘴又利,骂人骂得顺口,好像有个大人藏在他身体里说话。几个堂表兄弟一块念书,就只有他过目不忘,像是有鬼在他耳边提词似的。小小年纪竟远远听到人家抚琴,就不学自通……”

叶世容更笑得的下可遏抑,“那分明是个天才了,你们心里有鬼,倒说他是鬼。”

纳喇德拉恼羞成怒, “他真的不对劲,如果就著阳光近看他的眼,他的眼会变色,多可怕,变成金绿色的!这算是人吗?”

叶世容突然收了笑,“眼睛会变色?”

”我没说谎,他的眼睛又大又亮,金光照了发金绿,若是银色月光照了就闪烁著银绿光,真像鬼魅一样,家里没人喜欢他,连下人都躲著他,他娘更是看了那双眼就要发疯。”

“他人呢?我要见见。”叶世容想起另一双会变色的眼。

“老头叫人拉出去卖了,再留他下来,只怕要家破人亡,真给他气死了!”

叶世容沈默了一阵子,皱眉头说:“你听过苏兰芳的戏没有?”

纳喇德拉尴尬的说:“秋水堂哪是我去得了的?老头丢官之后家里银子用得紧……”

叶世容打断他的话,“那杂种多大岁数?”

“谁知道?十六、七吧?对了,我七岁那年他出生……那是十五了。王爷要见他?谁知道给卖哪去了?”

叶世容得意的笑起来,“哈哈哈……天意!天意!兰芳,你逃得出我手掌心吗?

纳喇德拉,你说银子不够,我倒有个好生意跟你做,包你赚钱又出气。”

叶世容斥退下人和两个小相公,关起门来,不知和纳喇德拉说些什么。

 

台上的人照例下了台,站在台边接礼,兰芳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他笑盈盈的接过每份礼,跟言武领著一群配角向送礼的人道谢,这些是观众知音珍惜的赠予,而不是有所欲求,让他觉得能收礼也是一种光荣。

 

人群渐渐散去,最后一个青年公子,打扮得雍容华贵,头上戴著雕金坎宝束发,齐眉勒著湘绣龙凤金抹额,湖绿色的百蝶穿花绣缎袍,长穗编花硬腰带,合著怒气与哀愁,走到兰芳面前。

“董鄂修罗?”他语气悲恸的问了一声。

兰芳惊愕的看著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听到他曾拥有过的名字,“舅舅!”

“真是你?修罗,你让我找得好苦呀,大老爷死了,我想找你回家,怎么都找不到你,没想到今天来听名旦苏兰芳的戏,看到你那双美目,我才知道是你在这儿粉墨登场。”

 

兰芳皱眉看著他,从小这个小舅舅,就是领著众人欺负他的头儿,找他做什么?还说他一双美目?以前都叫他臭妖怪的……“我不该再叫你舅舅的,纳喇大爷,兰芳是个戏子,你找我干什么?当初拉我出府时你还在一旁帮著踢了几脚,是不是踢不够,还想再添几脚?”

还是这张可恶的利嘴!

纳喇德拉装出后悔万分的样子,修罗,你虽跟了娘的外姓,可也还是我纳喇家的人,我从前是年轻不懂事,跟著德誉、德亦他们瞎起哄,老欺侮你,让你受委屈了。

你跟我回去,再没人会欺负你,我们是一家人,怎能让你沦落风尘?”

 

兰芳鼻头酸了,一家人?他们从不把自己当一家人,大家围著吃饭,他跟著下人在厨房里吃剩菜,因为他不能出现在外祖父面前。每个家族聚会,他都是被藏起来的那一个,远远的听大家欢笑著,他多寂寞……“纳喇德拉!你搞错对象了,想后悔?去庙里上香吧!谁跟你一家人过了?就算我不叫苏兰芳,也叫董鄂修罗,跟你纳喇氏无关,你要是手里没有彩头礼金,就请回吧!”

 

 

纳喇德拉看著兰芳背过身子,一阵尴尬,但他不能放弃,事关他的银两……“你生气是应该的,大老爷太狠了,竟卖你入秋水堂,我要是早知道了,一定去救你出来,还好你现在在这里登场,我才遇得上你。你等著,舅舅给你赎身,你不用再唱戏了。”

 

兰芳背著他,眼泪快夺眶而出,难道他们真的肯认自己了?他不回头的往后走,边说:

“你救我?笑话!我的赎身银要三万两,你拿的出手?以为我不知道纳喇家的底细吗?劝你快滚吧!少在这丢脸了。”

纳喇德拉压抑著怒火,柔声说:三万两我确实一下子拿不出手,别担心,我去凑,总要救你回家的。”

兰芳快步跑走,远远的叫骂:“你去秋水堂救别人吧!横竖是个人偶,你买了回去安良心用嘛!别人便宜又好用。别来烦我,我在这好得很,比在肮脏的纳喇府好多了。”

细喇德拉还想追上去,“董鄂修罗……”

言武一把拉住他,“不用追了。”

“不要拉我!他的赎身银我早晚会送过来,你急什么?”

“他在闹脾气,你越迫他越火大,兰芳要愿跟你走,我不会不放人,只是你穷追不舍的让他气极了,只怕他以后连见部不愿见你。”言武是吃过亏的,好心的劝著纳喇德拉。

“哼!废话!”纳喇德拉甩开言武的手,忿忿不平的转身离开。

众人疑惑不已,“言武,这人是谁呀?兰芳的来头是什么?他像个有身份的人,叫兰芳为董鄂修罗,那是他本名吗?”

言武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找新角儿了,兰芳是贵族出身,现在人家寻上门来了,要是他想走,我也只好让他走了……”

言武卸下台妆走回后院,兰芳也卸了妆,坐在凉亭中发呆。

言武在他身旁坐下,“你不打算回家去吗?”

兰芳不回答,却反问:“你希望我回去吗?”

“我当然希望你留下,可是这要看你愿不愿意啊?你是贵族之后,一直留你在梨园里,那是我太自私了,而且现在你要帮我们撑场面呢!你走了,谁来当我的虞姬?”

 

“如果他真拿出三万两给你呢?你可以再买更好的人啊!你是为了锦联班才留我的吗?”兰芳轻靠在他肩上,他一直有很多抱负,如果脱了乐籍,他就可以报名科举,他就有机会出人头地……可是,言武要他走吗?

 

“如果你真想走,就算他一分银子不出,我都愿意放你,怡园虽比外面的班子乾净,也不用卖身。但是人来人往的,哪天若真让你教人欺负了怎么办?你如果是贵族身份,人家也不敢动你……”

言武只说著自己的想法,兰芳不耐的打断, “我问的是你,你要不要我走?你要我离开吗?

“我……我只觉得,每天都能见你的面就好了,让你打打骂骂的习惯了,如果没有你,我皮痒了要怎么办呢?”

兰芳笑了,他起身跪上长椅子跨坐在言武身上,用上半身把他压往栏杆,脸贴近他俯看著, “所以你要我留下?”

长发轻扫著脸颊,兰芳靠近的眼瞳闪烁著银绿色月光,言武抱住他的纤腰,“我要你为我留下,不是为锦联班留下,将来不管你唱不唱戏都无妨,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他抚著兰芳的颈子,热烈的吻著他的唇,兰芳诱人的脸庞,在身上磨擦的身体,引发他的欲望,他要他!他想要这个诱惑人的娇艳身驱,什么交心都是假的,他要占有他的身心……他解开兰芳的腰带,把他的裤子拉下,一手急迫的抚摸他的前方,另一手揉搓浑圆有弹性的臀部。

修长的指头在穴口试探著。

“嗯……还……还不行……”兰芳感受到后方的指头蠢蠢欲动,想长驱直入,些微的刺痛让他挣扎了一下。

言武另一手已沾湿了兰芳的爱液,他把湿漉漉的手指伸到后方,轻轻的在穴口试探,然后整个深人。

“啊……啊……”兰芳许久未受宠爱的身体,敏感的连手指的触感都快让他泄出, “嗯……言武啊……前面也……”

兰芳不停扭动的妖娇姿态,闭眼皱眉轻启小日的淫乱表情,刺激著感官,手指被紧热湿润含住,让言武想要深入他的体内……他抽送著手指。

“嗯……好……啊……别停啊……”言武正加快速却突然拔出手指,兰芳不满的睁开眼,不会又喊停吧。

“可以了吗?让我进去。”言武扳开细嫩的臀部,把兰芳身体往下压。

“啊……好痛啊……不要了…”兰芳惊讶的发现言武的那里壮硕的超乎他的想像,一阵刺痛让他起身想逃。

“真是可爱,都到这个地步了,我怎么可能停手?”

“不要!我不想要了!”

言武紧抓著兰芳,“什么不要?乖点,放轻松啊,我会慢慢的进去,别怕。”

“思……真的不行啊…太久没有了,好痛…别逼我嘛……兰芳还是紧张的无法放松,把头靠在言武肩窝里轻轻啜泣著。

难得看到坚强伪装下的柔媚,即使心如钢铁也会化成绕指柔吧?

“好了,我不逼你,你自己坐上来。”青武轻抚著兰芳的头发,这样柔顺的撒娇样,怎么可能让人因此停手呢?他把兰芳扶起,让他对准了坐著。

“嗯……”言武一手刺激著他前方,一手扶著纤细的腰身,让兰芳自己控制深度。

“啊!”才进去一点,言武便忍不住把兰芳往下压,猛烈的刺激让兰芳弓起身。

“可恶?…你………说好…不…逼我……”兰芳痛楚的一叠声喘息著,相起身却被抱的紧紧的。

“忍耐一下,我不动,忍一下慢慢就不痛了。”言武抱著他,轻拍他的背,吻去眼角一滴泪珠。

言武挑逗著前方颤抖的敏感,让兰芳不禁摆动身体“嗯……嗯啊……”兰芳想闭上嘴但破碎的娇呤仍一阵阵流泻。

甜美的吟哦冲击言武的耳朵,他听得出声音里的压抑,忍不住扶著纤腰,加快摇摆的速度,肉体相击的声音回荡。

两人一起被浪潮冲上顶端后,兰芳无力地趴在言武身上喘息,心中却千头万绪,他跟言武身心都彼此相许,至少此刻言武确实爱着自己吧!可是要留下来吗?

他其实很喜欢上台,在那一刻,众人都仰慕他,他也喜欢锦联班的弟兄们,大家都很宠他,不会看不起他曾经风尘仆仆的过去,但是他应该留下吗?

现在他的身籍是贱户乐籍,人人都可以踩上他几脚的,这怡园是因为段玉楼跟端亲王在一起,所以端亲王罩著这里,还派兵不时巡视、所以才能让他安身。

 

如果段玉楼跟端亲王分了呢?只怕他翻脸无情,头一个就要派兵来剿。就算段玉楼一直受宠好了,官场无情,自己家就是给皇帝摘除王爷帽的,谁知道端亲王能得势多久?到没人护著怡园的那一天,那些豺狼虎豹岂不扑过来?

自己受惯折磨了,就是再回去过那种生活,他也承受得住.可是言武呢?要叫言武束手旁观是不可能的吧?难道真让他为了保护自己而去伤人?

那个北静王虎视眈眈的,一有机会就想趁虚而入,如果他回复贵族身份,量他也不敢乱来……“言武……”兰芳声音仍然娇滴滴的,带着甜腻。

“怎么了?我的小撒娇仙。”言武爱宠的用手指抚弄他的脸蛋,原来兰芳可以这样娇柔。

兰芳坐起来,爱娇的笑著,“我要跟纳喇德拉回去。”

“什么?”言武惊讶的看著他,他以为兰芳一定会留下的。

“干什么那么大声啊?吓我一跳。我知道你不想我走,我只是回了贵族身籍,往后还是住怡园啊!你不是说只要我在你身边,唱不唱戏都无妨吗?”

“你能脱了乐籍,我当然为你高兴,只是你家人恐怕不会让你住这儿,以后要见面就难了吧?”

 

就像小曲,当初和端亲王在一起时,还不是说他永远是他的师兄,皇帝怜惜他对亦擎的深情,爱惜他可人的娇美,赐他封号跟行宫,除掉他乐籍抬入正白旗下,这样并不会让他对师兄的感情带来任何改变,可是他多久没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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