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君顾+番外————天行我意
天行我意  发于:2009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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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这个舒服的姿势,殷帝懒懒地问道:“三司推事算是审完了?”

“是的,还请陛下定案。”韩毓文却是一板一眼地回答。

下午三司推事之时,吕宗明一言不发,死活都不开口,一度使得审案陷入僵局。俞中平侧首向张琛使了个眼色,张琛顿时明白,对吕宗明毫不客气地道:“吕大人,你我都是同朝为官之人,现在我等奉命查案,若你一直不肯配合那我等也只好大邢侍候了。”吕宗明却毫不动色,一脸漠然。张琛见此也无奈,只得挥手命人摆上邢具。最后,他还是不死心地再问道:“吕大人,方才所审你是回答还是不回答?”

俞中平冷冷地哼了一声,亦开口道:“吕大人,这物证人证就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否认的呢?再固执下去不过是多受皮肉之苦罢了。”

吕宗明扫了一眼邢具,原本冷漠的面上还是透出了许些惧色,但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望着沉默地坐于一旁的韩毓文,然后咬牙切齿道:“韩毓文,算你狠!”喝完这一声,吕宗明还想再骂些什么以色侍君,败坏朝纲,下贱男娼……可终于还是没有再开口。是啊,要是再纠缠下去那可连皇帝都骂进去了,到时候自己的下场怕是会更惨。俞中平见他有所动摇便趁势道:“那么请吕大人可以招供了。”吕宗明恶狠狠地瞪着韩毓文,再三咬唇后,缓缓招供道……

刚审出结果,殷帝就接到了俞中平的奏折案章,写得清清楚楚,句句落实。就是因为这样,殷帝才不可遏制地愤怒:查得真漂亮,不知道谁才是坐收渔利呢?

“定案?都查得这么明白了,朕还来说什么呢?”殷帝一用力,捏着手镜的手便暴出了青筋,对着波澜不惊的韩毓文挑衅道:“吕宗明便谪官到琼州反省吧。”吕宗明不过谎报户口,收受贿赂,数量和程度也算不上罪大恶极,罚轻罚重要生要死也不过帝王一念之间的徘徊。韩毓文恭声道:“臣遵旨。”仿佛殷帝有意坦护都与他无关,他不过尽本分而已。

殷帝见他这付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更来气了,沉下声命令道:“过来。”韩毓文僵在一边,没有反应。殷帝笑了,神色更为阴冷,再次命令道:“过来。如果你明日还想站着去上朝结案的话……”

“陛下只有这种手段可以发泄不满么?”韩毓文突然一改往日的隐忍,破天荒地讥讽道。

殷帝霍然起身,一把拉过韩毓文将他甩到龙床上。韩毓文一下子失力,又被重重地嗑在龙床上,一时没缓过气,正欲直支起身体却不料殷帝已欺身而上,一边扒衣服一边狠狠地诘问道:“吕宗明的位子空出来了,正好便宜了谁?罗枢玄还是宋临熹?嗯?”韩毓文也不再示弱奋力反抗着,只见两人在宽大的龙床上缠斗翻滚。

“你脾气开始硬了,是不?”殷帝一时制服不了韩毓文,甩了巴掌过去,用了七分的力道。韩毓文不曾料到,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巴掌,半边脸开始发红变肿,嘴角也有细细的血丝挂下来。

“放开我!”韩毓文厉声叫道。

“你别想!”殷帝吼道,下手更为粗暴,直接撕了韩毓文的朝服,然后是里衣……韩毓文不再顾忌什么了刚想一拳挥过去,却被殷帝避开,紧接着腹部一阵绞痛——殷帝的一拳来得更快更狠。

“啊呃——”韩毓文痛苦地吐出呻吟,双手不再抗拒殷帝而是本能地护住腹部,蜷缩了身体。殷帝趁这个时机扒光了他的衣服,又将他牢牢地禁锢身下才松了口气,道:“你这两日别想给我上朝了!”

“疯子!”韩毓文痛苦地骂出口。

“呵呵,骂得好!”殷帝随手拿起方才被扔一边的手镜,涂了软膏便将它的玉柄毫不客气地插入韩毓文的后-庭之中,恶劣地笑道:“朕是疯子,那你呢?你又算什么东西?”说着,又把镜柄转了两圈,疼得韩毓文面容惨白,呜咽连连。这人,这人哪一点像温柔可人的霍夫人了?殷帝愤恨地心里骂着,用镜柄来回地捅韩毓文的后-庭。

“怎么?不说话了?”

殷帝见穴口松得差不多了,便把手镜拔出,提枪上马,一下就把已然壮大的性-器挺入其中,不给韩毓文一丝反应时间就大力抽-插起来。韩毓文被抽-插得浑身抖动不止,无力地任由殷帝摆布。殷帝渐渐沉沦于原始的快感中,挺进退出了百来回后便把一腔愤恨都悉数射入韩毓文的体内。此时,韩毓文已经半昏迷了。

殷帝一瞅,眉头一皱,俯下身子,拍拍韩毓文的脸,道:“别给朕装死人。告诉你,还没完呢!”说完,便拔出性-器,从龙床上的小柜中拿出一瓷瓶,倒出几粒药丸便往韩毓文嘴里送。韩毓文迷迷糊糊地吞了下去后,突然瞪大了双目,失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殷帝一笑:“自然是令你爽快的东西。”回答完后还用膝盖摩擦着韩毓文毫无反应的性-器,

一脸可惜地道:“你的这个没用,朕只好帮帮它了。”

闻此,韩毓文缓缓地闭上了眼。

6.酒穿肠

“你闭什么眼睛?”殷帝愤懑道:“朕给你右都御史的位子是要你查七年旧事,你倒好,想学忠臣良将来‘清君侧’么?这还轮不到你!”

韩毓文被殷帝掐住了脖子,差点喘不过气,又开始抵死挣扎。

“哼!两年前你不是要寻死么?现在你又挣扎个什么劲!”

韩毓文死力松开殷帝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断断续续地恨声道:“我……我为什么……要……要死?该死的……人还没死,我为什么要先死?”

果然,躺在眼前的人不是霍夫人,他根本不是霍夫人!殷帝痴迷地抚着韩毓文因缺氧而变得通红的脸,无意识地喃喃自问道:“为什么我的母亲不是霍夫人?为什么……我会跟你纠缠上呢?”

韩毓文有些呆了,但很快地又流露出一丝因下-体传达至脑部的兴奋。药,开始勾起他最原始的情-欲。殷帝发觉了,嘴角微微一动,带着兴味瞅着韩毓文慢慢硬起来的性-器,又瞅着韩毓文因欲望的勃发而开始身体扭动双腿摩擦。突然,殷帝拍掉了韩毓文想去自-慰的手,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说,关于七年旧事你查到了什么?”发现韩毓文抿着嘴不答,殷帝玩劣地笑了,将韩毓文的双手绑在了床栏上,细声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跟宋临熹那档子的事!是跟宋家还是跟吕家有关?”

“都错了,跟宋家和吕家无关,”韩毓文忍着身体源源不断增强并翻涌着的快感,艰难道:“陛下为什么不去问问淮阳郡主?”

“哦?也有你摆不平的人啊……朕还以为宋临熹会给你带来你想要东西呢,看来朕是高估他了。”殷帝抚弄着韩毓文的大腿内侧,颇有兴致地瞧着处于中央的性-器高高竖着,顶端滴出丝丝晶莹的体-液。

“是陛下……低估女人了……”

韩毓文开始不能自禁,双腿主动环上殷帝的腰,不住地摩擦乱蹭。殷帝知道韩毓文已经到了极限,也知道自己差不多也忍到了极限,便不再纠缠于方才之事,抬起韩毓文的腰用力一顶,将笔直坚-挺的性-器推入了甬道深处。此时,两人都情不自禁地舒了口气,颇有默契地跟着彼此都舒服的节奏律动着。殷帝解开了绑住韩毓文的绳子,让他的手能紧紧地攀上自己的身体。这已经是一场遵从原始本能的性事了,并且臣服于双方所带来的快感之中不能自拔。

殷帝不明白,自己从来不是纵欲之人却为何一遇上韩毓文就恨不能将他狠狠揉碎呢?开始或许是因为霍夫人,可纠缠了两年也无法摆脱这种念头难道也是因为霍夫人?殷帝觉得自己有些无措了。这一无措令他在第二日没有上早朝,而是与韩毓文一起睡到了大中午。

昨晚的疯狂发泄令韩毓文浑身都留下斑驳的红痕青印,以及散落于各处的白色精-液。殷帝望着沉睡着的韩毓文,开始意识到这个人其实与他一样,年轻,高傲,执著,孤独,并且重要的是——他们同为男人。殷帝兀地自嘲一笑,便命人沐浴更衣。

“好好伺候着,他醒了若要回去便送他回去,”殷帝转头望了望床上已清理干净却依旧未醒的韩毓文,对闵公公道:“还有,跟他说吕宗明一案到此为止了。”吩咐完一堆事后,殷帝草草用了点膳食便直奔御书房,毕竟该议的政事还得议,该见的朝臣还得见。

殷帝刚步入御书房就见到已经恭候多时面色惶惶的吏部尚书。殷帝笑了笑,开门见山地问道:“卿可有合适人选填补户部空缺啊?”话是征询的,但态度是绝对敷衍的。吏部尚书听出皇帝的意思,便也乖觉,恭敬地道:“吏部郎中蒋靖为人细致又通于财务,陛下以为怎样?”殷帝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这人虽精明伶俐可办事失之效率。”“这……那……”吏部尚书又随即举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出来,结果可想而知,均被殷帝一一否决。最后,殷帝终于下了决定:“卿以为新科探花顾言廷如何?”吏部尚书瞬间沉默了。殷帝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就打发吏部尚书下去了。一帮人都打着算盘借吕宗明渎职走人一事浑水摸鱼?想到这里,殷帝冷冷一嗤:那也得看朕乐不乐意放条大鱼下去!

韩毓文醒来后就看见殷帝坐在床头正凝视着他,散了乖戾之后的英俊面容,恍惚被晕了一层温暖而柔和的气质。韩毓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幸而殷帝先于他反应过来了。殷帝从内监手里接过刚熬好的清粥,伴了点腌碎肉,便送了一勺到韩毓文的嘴前,笑道:“先吃点垫垫肚子吧。”韩毓文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拒绝,只是换了自己动手。殷帝也不恼,静静地看着韩毓文吃完粥。

“朕没想到你睡得这么沉,本以为从御书房回来时你已经出宫了呢。”

“臣失仪了。”韩毓文垂目恭敬道,而后是略微艰难地起身下床。

殷帝知道他呆不住,也不阻拦,扶了他一把,便命人送他回去。不过,该说的狠话还是要说,谁都别想妄度君心,妄断君意!不然……

出了宫门,韩毓文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觉得胸中畅快了不少。这一份淡淡的畅快舒适一直保持到书房,韩毓文刚跨入门,便见到吕相忆也在。

“有事么?”韩毓文不想拐弯抹角。

“兄长即日便动身远赴琼州,”吕相忆平静地陈述道,不带任何情绪:“京城里又多了几条你不好的传闻。”

“哦。”韩毓文丝毫不为所动。

“有时候,我不知道该爱你的理智还是该恨你的绝情。”吕相忆苦笑,神色复杂地盯着韩毓文,坦言道:“我不懂你。所以,兄长的事,我还是怨你。”

韩毓文一怔,胸口一窒:不论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是这朝堂之中的云云众臣,都曾用这种眼神望过他。只不过他们换了一种更为隐晦与冷酷的方式来宣告他们的不认同。这没什么,圣人总是远离人群的,韩毓文曾无数次地用这个苍白无力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可是在今天,他猛然发现这个理由已经不能再平抚他胸中的抑郁与愤懑了。韩毓文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脑中的一根弦突然在一这刻断了。原来在这一片苍穹下,他始终都只能是孤身一人。

吕相忆惊慌地望着一向冷静自克制的夫君失魂落魄地走出书房,连她再三问喊你去哪里都置若罔闻,不曾回应。吕相忆意识到她的夫君终于忍受不了这漫长而黑暗的打压与奚落开始寻求一种可以发泄的途径,可她却往自己的夫君身上无意却十足残忍地放下了最后一根稻草。

韩毓文的神色虽然茫然无措,可脚步却未曾失去目的。他来到了倚笑院,时近日暮,倚笑院开始陆陆续续地张罗着华灯彩带,歌伎舞女早早得试音抚弦。恰此时,客人稀落。韩毓文径直入内,便有一嬷嬷迎面招呼:“哟,是韩公子呐,今日来得忒早。”

“还是老样子,要东厢的最偏房。还有,今天多上几壶酒。”韩毓文头也不回地吩咐道,甩手给了嬷嬷一袋银子。嬷嬷掂了掂份量,同时觉察到今日这韩公子是带了火气进来的,便暗暗打了个手势给一旁的小厮。小厮会意,迅速地从暗梯上楼通知香脂姑娘。

韩毓文步入厢房的时候,香脂姑娘已经笑吟吟地等待在桌前,上面放着白菊酿,是秋日正受新宠的好酒。

“先填点肚子再喝吧,你现在精神不大好,别喝坏了身子。”香脂见到韩毓文一脸不同与往常的郁色,立即敛了笑意劝道,同时也阻止了韩毓文拿酒壶倒酒的手。韩毓文愣了愣,乖乖地收回手,拿起一旁的筷子夹了一些小菜送入口。

“每次见你来都是闷闷不快,”香脂担忧道。

“我没有不快,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韩毓文仰首灌了一壶酒,对香脂淡淡地笑道:“我们喝酒吧。”

香脂凝视着韩毓文从扬起的嘴角里流露出的涩、怒、恨、悲、凄,片刻后,缓缓举起酒杯,道:“好。”

千杯不醉只因愁未排,韩毓文一壶壶地喝酒下肚,仿佛这样才能浇灭连日来在胸中被人扇起的怒火。香脂见他喝得实在多了,整个人开始趴在了桌上,双颊红殷,有气无力,便顺手拿夺走了韩毓文手中的酒壶,柔声劝道:“你醉了,我扶你上床睡会儿吧。”韩毓文迷迷糊糊地嘀咕着什么,但没有任何抗拒。

“哎哟,公子,真不巧,今日香脂已经有客了……”香脂刚将锦被替韩毓文盖就听到门外有嬷嬷急急的劝说声,连忙开门问道:“怎么了?”

未等嬷嬷开口解释,站在一边欲强行闯入的华衣公子对香脂冷冷道:“我是来找韩毓文的。”语气是毋庸置疑的,不容人反驳抗拒的命令。

香脂一听立刻妩媚地笑了,却透着孤高的清冷,却偏偏是冷冷回绝道:“只听说过客人找姑娘的,倒没听过哪个人到这里来不找姑娘找姑娘的客人的。”韩毓文再身名狼藉他现在也还是堂堂御史台右都御史,这人居然能如此直呼姓名毫无顾忌,香脂暗忖到这里心头闪过一些可怕的念头。

华衣公子一凛,森然道:“香脂姑娘好伶俐的嘴。”话一说完,向嬷嬷抛去一锭十两重的金子,又极其不耐地挥了挥手,嬷嬷见此也只得识相地退下,但还是朝香脂使了眼色提醒她别得罪这位来头不小的爷。香脂对这华衣公子不可一世的嘴脸暗暗一嗤,将之前的有些惧怕统统压了下去,毫不以为然地讥笑道:“公子你——莫不是想抢香脂的客人?”

“呵,霍家的人倒都是一个脾气,硬得很呐。”华衣公子突然朗朗地讥道。香脂闻此脸色大变,飘忽不定,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只隐隐地觉察到一些不能言明的危险。华衣公子借机走进一步道:“姑娘倒生得俊俏,与韩毓文三分相似。可惜了,一位侯门小姐因连坐罪而被发落娼籍。”

“进来说话吧,”香脂闻此已然猜到了这华衣公子可能的身份,果断地打断道:“轻点,他睡了。”

华衣公子点点头,放轻脚步地入房,望了望床上熟睡的韩毓文后,又瞧了瞧桌上成堆的酒壶,微微皱眉对香脂低声问道:“他怎么喝这么多?”香脂见这华衣公子对韩毓文是真的关心,不像是来找麻烦的,又隐隐猜测到他对韩毓文的某种可能,便立刻收了敌意,低声温婉地回答道:“公子若是他朋友便应该能懂他为什么要如此作贱自己。”华衣公子一怔,小声叹道:“我原是怕他喝多了想带他走,现在既然他睡了我也便不再多逗留,你好生照顾他吧。”香脂一听心有所动,不经点点头,小声应了:“成……他也是个明白人,现在不过是一时想不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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