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啰......"按下结束键,拨了下额前的秀发,推开房门去处理某位难搞的人士。
"唉......"金子陵把电话归回原位,原本想问他这次爆炸案的事情,但又问不出口,自己夹在两方之间,真是尴尬呀!
"陵,在想什么?"冰辰从后方环抱住他的腰际。
摇头,"没事,虽然出院了,但你也别乱走乱动的。"其实所谓摔断腿也算是吓唬人的,冰辰只是腿骨上有裂痕,静养个半个月就会没事的。
让金子陵面向自己,"爆炸案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了,这是警署和冥岳的问题,不是你能处理的。"摸了摸他略微消瘦的脸蛋。
"我知道......但我只是想......只是想让两方......"后面的话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埋在冰辰的怀里,心情闷的很。
"这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真的希望事情能圆满结束,但不是每件事都能顺心如意的。尤其在得知素还真和四无君有情后,真是感到这世界的狭小,谁不去爱,却遇上了不该相容的对方。
唉......自己还真想连叹三口气,但为了怀中情人的心情,还是叹在自己心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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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焰帮的帮主亲自驾临是有何贵事呢?"四无君俊逸的身影缓缓地走下楼梯,看着一脸已等得不耐烦想要冲上楼来的人说道。
虎焰帮帮主这才和部下退回原位去,"四无君,我也不说暗话,挑明直接来。"
"好呀,我洗耳恭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双脚交叉摆着,接过柳烨送来的咖啡啜饮了一口。
"你自己不干那勾当,也不需要坏我财路,我没犯到你的地盘,你为何找人挑了我的船。"处焰帮帮主愤怒的拍着桌子。
悠闲地帮自己加了奶精在咖啡里,"你可别忘了北港口早已是我的地盘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在那里运贩人口。"每句话都带给四周的人无形的压力。
"那总可以把我弟弟放了吧。"不自觉间气焰已经被压低。
"李虎吗?"四无君看了他一眼,对站在一旁的柳烨招了个手,没几分钟,柳烨就带了一个被扁的遍体鳞伤的家伙前来。
把人推倒在地上,柳烨走回原位。
"人还你了,大门在那,还请自便。"四无君下了逐客令。
"走!"吩咐属下把自己的弟弟扶走,以自己的势力还不足够和四无君硬碰硬,先忍下气。
看着来扰乱的人士都离开了,四无君挥手撤退一边的手下,但不包括柳翼和柳烨。
整个房间一时陷入低气压状态。
把咖啡喝尽,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属下,"你们跟我多久了?"
"八年。"柳翼完全不需经过思考即回答出来。
"后悔过吗?"
"从未。"两人答案如一,他们知道这几天主子情绪有些不稳,所以也没讶异他会问这类问题。
"是吗!"缓缓地站起身,"昨晚我梦见了她,那血泊还真是鲜明。"相信他们会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
柳翼和柳烨额际滴出冷汗来。
推开会客室的房门,四无君独自踏了出去。
"主子是在怪罪我们吗?"柳翼闷闷地说道。
柳烨摇头,"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你觉得主子会那么小心眼吗,别想太多了,快去办正事要紧!"
房门又被推了开来,柳无色走进房内,"主人不在吗?"刚刚仆役才跟自己说,主子在这的。
看见来者,柳翼走至他面前,"昨晚主子不是说不要人打扰吗?你为何违反命令。"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何主子没有生气,没有罚他。
"这不关你的事吧!"他和柳翼属同个阶级,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突然想到一点,泛出微笑来,"你在忌妒还是在吃醋呢?"这副模样还真是可爱。
"你说什么?"柳翼火大的拉扯住柳无色的衣领。
"难道不是吗?"嘴角的笑容更大。
那笑容看的柳翼格外的刺眼,举起拳头就想要挥过去。
但那拳头却被柳烨给握住,反手一人赏了一巴掌,"说够了没,看你们俩什么德性,跟在争宠没两样,主子心里已经够烦了,还要你们来搅和吗?"真是气煞人了。
两人被柳烨这一训顿时无言。
"无色,主子应该回书房去了,我和柳翼还有事要办,先走一步。"把还陷入茫然状态的柳翼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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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敲了下房门,等候吩咐。
有点不是很高兴有人打扰,但还是先把手上的工作放下,"进来吧!"
推开门,"主子,有要事禀告。"柳无色走至办公桌面前,把一迭文件摊在四无君的眼前。
四无君才看了一眼,神情凝重,"谁干的?"
柳无色摇头,才不过一个晚上,柳百臣竟然被暗杀掉了,这可让冥岳的面子有损。
四无君把文件盖上,"叫天季过来,你去处理你的事情。"心里大约知晓是谁敢动冥岳的人。
"是。"
把椅子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柳无色,"百臣的后事交给你打点了,毕竟曾是冥岳人。"
"我会注意的,主子。"鞠个躬后退了出去。
"主子找我吗?"天季正和战冰要一起吃午饭。
"嗯!"柳无色对于战冰这家伙感到不是很顺眼,所以也不想在这多做停留,交代完后,就立即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从后方环住天季的腰际,"吃完饭再去吧,反正也不是啥急事的。"不满四无君来打扰两人的独处。
天季扳开他的手,"不可以,主子的命令是第一优先的,你先吃吧,晚点我就回来。"整理下发丝,独留战冰一人在饭厅。
不爽的把筷子丢在桌上,在天季的眼里自己不管怎样排,都不可能是第一个,心情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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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了下筋骨,或许这就是年轻的本钱,除了手臂还有些痛之外已无大碍,真多亏风痕的实时治疗,这几晚自己都睡在局里没回去。
"你要的奶茶。"小钗帮他把饮料带了进来。
伸手接过,"谢谢。"这些天多亏有小钗,要不然自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冰辰再过两天就可以归队了。"刚刚接到这好消息。
有点微愣,"他也好的有点太快了吧!"
坐在素还真身旁,"医生说还不能做剧烈运动,不过一般的行走倒是没问题,再加上某人根本是闲不住。"
"这样也好,毕竟我之前说要把冥岳扫尽的时间已经延迟了,再拖下去上边的人又要说闲话了。"
从口袋拿出一包药袋,"这是风痕要我给你的药,上回给的应该不够了吧!"顺手帮他倒杯热水。
把消炎药服下,喝了口水之后才道,"我弟弟昨晚打越洋电话给我。"
"清扬吗?"那小子好久没看到他了,"怎样,他书念的不错吧!"
"是念的不错,但这次打电话来只是要跟我报备,他正在追一个人,今年放假没空回来。"真是有爱人没老哥。
"哈......不错呀!哈哈哈......"小钗笑出声来,"那小子也到年纪了。"
"我倒是希望他把心思放在课业上。"让他出国是去念书,不是去泡妞的。
拍拍素还真没受伤的肩膀,"你在他这年纪时妞都不知道有几个,有资格说你弟弟吗?别替你弟弟操心了,都快二十岁了,自己会决定的。"其实也难怪,父母早亡,还真这个做哥哥的自幼把他带大,难免会多操些心。
"不提他了,我这边正好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什么事?"
丢了份牛皮纸袋在叶小钗面前,"你自己看吧!"
抽出文件翻了一下,"这是........."对于内容感到十分的震惊。
笑笑,"很惊讶吧,我看到时也很吃惊呢,看来以前的署长大人们,也不是没做过好事吧!看来是留下一条大鱼给我了。"
从牛皮纸袋透出的文件,是一份厚厚的警察数据,上头有着一个该出现在此的人的照片。
看来素还真又恢复生气了,不过这份资料还真是不小的礼物呀,打倒冥岳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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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君进了浴室换了件浴袍出来,半躺在床上,看着一份份书信,上头是虎焰帮和南美洲人口贩子的来往证据,看到了不知上百封后,感到有些疲惫,把信件放在床头柜上,关灯入眠。
黑暗中有一抹光芒刺向床上的突起,棉被破了,但却没沾上血。
四无君一开始就察觉有人入侵他的卧室,所以早就有所防范,看对方因为第一次的失败而要有第二次举动时先抽出暗器射向他,大手按向一旁的电灯开关,啪的一声,黄橙的灯光把卧房照的通亮。
"战冰,晚上不抱着你家天季,爬上我的床有何事呢?"四无君已站在床头前,跟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家的小天季满脑子都只有你,你不觉得你很碍眼吗?"战冰用舌尖舔了下冰冷的刀锋。
"我记得你是偷画的,何时还多了杀人一业?"气度悠闲的坐在床边,对他手上的小刀没放在眼里,要多的话,自己床下还有一大把。
这几日天季的烦躁都是为了四无君,有难言之隐也无法跟自己透露,更何况已经四天没看见天季的人影了,战冰心里开始担忧起来。
"我要你放天季走。"一手拨弄着半长不齐的秀发。
"天季在这待的好好的,你何时听过他想离开冥岳呢?"
"我要他跟我走。"霸道的宣言听在四无君耳里有些刺耳。
"是吗?"漫不经心地答道,突然反手一拨,把放在床头柜的信件射向战冰。
锐利的信封在战冰持刀的手上划下了一道血痕,趁他分神之际,夺下他的短刀,并把他按在床上。
该死,看来还是本业好,哪像现在一下子就被人按住动弹不得,不过战冰脸上也没显现一丝害怕。
让战冰的脸压在床上并把他的手反折在身后,把自己的身体压在上头,"其实也该敬佩你的,可以躲开我手下的视线潜进我房里。"
"现在都在你手上了,要杀要剐随你......"蛮是不在乎的表情。
"当然是随我的意啦......"吹了口气在战冰的耳旁,"不过杀了你,我们家的天季可是会难过的,但不做点什么,又好像太无趣了些。"
"你想做什么?"战冰只求他快点从他身上下去,平常自己只有压人的习惯,可没被压的兴趣。
四无君笑笑,"那就处罚你陪我度过这无聊的夜晚吧......"舌尖舔了下战冰的耳壳,大手移至战冰的腰际,要扯下他的裤子。
"该死......放开我........."此时的自己可顾不得形象,贞操绝对比较重要,何况自己还没吃到天季,可犯不着赔给了四无君吧。
灵巧的手指已经开始解着战冰的扣子。
呜......呜.........该死哪件衣服不穿,今天竟然穿后扣式的,自找死路第一条。
抚上那片雪白,"你的皮肤还不错嘛。"语毕在他的背上落了个吻。
鸡皮疙瘩爬了满身,老天爷真的不站在自己这边吗?自己只是偶尔偷偷名画,盗几个墓......不至于把他打入地狱去吧,手紧扭住眼前的棉被,想往前攀爬,做垂死的挣扎。
把战冰按回自己的身下,拿起战冰刚刚用的短刀,冰冷的刀锋贴在他裸露的背后,"不乖可是要罚的唷!"
不会吧,四无君还有虐人倾向......冷汗直流......真想哭喊小天季救我呀......但理智制止了他,拜托,这模样要是给小天季看到,以后自己拿什么脸去扑他呀,现今只能嘴巴咬住棉被,期望等下不会太痛......
心里建设好了,身体也放轻松了,这样应该会比较好进去,省得把自己身体弄伤了,嘴巴咬好棉被,以免等会惨叫声太过激烈,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可是.........怎么后方迟迟未有动静呀......
偷偷的转个头,就瞧见四无君已不知何时离开自己的身上,正坐在一旁欣赏自己的姿态。
战冰连忙也坐起身来,"你是不行唷,看到如此诱人的我,竟然没有扑上来......"虽然保住了贞操,但这样好像也有失面子哦!
"怎么啦,不快把衣服穿好离开我的床,等我后悔你可就来不及啰......"状似要再扑上前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迅速地把衣衫整理好,也坐在另一边的床头,"你到底是想怎样?"
四无君伸出手触摸到战冰的脸颊,这举动让战冰屏住气息不敢乱动。
"真想知道,在床上你和天季谁在上头呢?"
他可以保证天季的主子根本是有病,"这种闺房乐趣,我可不想跟你分享呢...天季的滋味可是只有我能知道.........呵呵呵呵........."
看他独自在那歪念邪想,也就不去戳破他那粉红色的梦幻泡泡,"没事的话,还请离开时顺便帮我把门给关上。"伸出手把灯关上,作势要睡觉。
战冰起身站在床边,凝视着已经重新倒回床铺上的四无君,"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是不怕死还是认为没有人杀得了你呢?"
"那么关心我的安危吗?对我心动啰!"侧身转向他,浴袍的衣带有点松开,底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战冰把头侧开,把视线移开他的身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制造出来的,上一秒明明跟饿狼一样可以把自己扑倒,怎知下一秒却如此风骚吸引人想去咬他一口。
"别臭美,我的心和身体可都是小天季的,不过......"直视四无君,"连我都能知晓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刀,"如果你敢伤到小天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哦?"传闻战冰这人风流韵事不少,每到一处皆是各妇人之间的话题对象之一,怎么今日却表现得如此痴情,"为什么是天季?"
战冰慢慢走至门边,"你懂得画吗?我会偷画是因为画在恳求我去偷它们......它们要呼吸,可不是深锁在博物馆里,而小天季也正是如此,他的心可是恳求我去解放呢......咯咯咯咯........."说到最后得意的狂笑出声。
这宣言还是四无君听过最恶心的一次,摇摇头,"你可以滚了........."语毕,战冰的身影也离开了房间。
"你要站在那看到什么时候?"四无君对着卧房大门说道,不到三秒钟,门缓缓的打了开来,出现的竟是柳无色的身影。
"主子无恙吧!"手上拿着另一床被子。
四无君半靠在床头,"你这做护卫的,是这样当的吗?"不怒反笑。
柳无色把原来在四无君床上的棉被换掉,因为刚沾上了第二个人的气息,这样四无君会睡的不舒服的,"您是故意安排的,做属下的只能服从。"
"今晚的事情可别跟第二个人说起。"让柳无色帮自己盖上被子。
点头,"这我明白,敢问主子要拿天季如何?"
"走到最后再说吧......无色帮我把窗子关上。"冷风吹进来有点寒冷。
把窗子关上,"柳先生要我问您,您最近睡的可好?"
"何时问的?"
"刚刚。"走回四无君身边,把战冰遗留下来的扣子拾起,"这要还给他吗?"
"丢到一边去吧,你帮我回柳先生,就说......四无君睡的很稳、很沉。"给了个大家都明白的谎话。
"是的,属下退下了。"要去帮主子说这个谎,只是柳先生会受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