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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无君的房间离开后,战冰就走回自己和天季的卧房去,只是忘了穿鞋子,双脚冷冰冰的让他直想颤抖。
"战冰你去哪啦?怎么弄得这副德性?"天季掏出钥匙正想开门进房去。
战冰看到天季回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他抱个满怀。
"发生什么事啦?"自己不也才四天没回来,他怎么跟四年没看见自己一样,不过想到有人在等着自己,心里可是温暖许多。
"天季......"温柔的声音吹拂在天季的耳边。
"怎么啦?"情不自禁地把手环上战冰的腰际。
"我想你......"咬了下天季的耳朵。
天季笑笑,"嗯......"很高兴听他这样说。
"今天很冷吧!"
"嗯!"不懂为何战冰如此问。
"你好温暖......"环住他的力道加大许多。
"你也是......"今夜的自己老实许多。
"那......就让我们彼此更温暖吧!"只见战冰要把天季打横抱起。
察觉他的动机,立即脱离他的怀抱,"你想做什么?"
战冰把两手张的开开的,"既然如此冷,我们就一起到床上滚棉被吧,用你我的体温............"
"碰......"
话还未说完就被天季赏了个过肩摔。
"你去跟地板温暖去吧......"自己才出任务回来,可没力气跟他瞎搞了。
呜呜呜......今天已经被两个人给按倒了,战冰蜷着身子在角落啜泣中......
第四章
"孤川冰辰归队。"
一大早冰辰就进到署长的办公室报到。
拍拍他的肩,"回来的正好,这里刚好有一件事要派你去处理。"
"这......"虽然知道这天总会到来,但没想到会这么的快。
"冰辰怎么了?对这任务有疑问吗?"叶小钗看他神智恍惚。
"没事!"摇摇头,看着手上的任务表,这次是真的要把冥岳人马一次处理干净。
"别想太多,我们伟大的署长都计划好了。"不知还真期待这刻有多久了。
就是相信素还真的能力他才害怕呀,"小钗,还真不是喜欢四无君吗?他又为何......"
"公事和私事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拍拍孤川冰辰的肩,忙自己的事去了。
捏着手上的单子无语,自己又该如何跟子陵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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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四无君就把干部们全部唤到自己的书房来。
所有人分列两排等候主子的吩咐,但静待了快一个小时了,四无君却连声气都没吭。
柳翼等人无法得知主子在想什么,也只能低着头等候。
四无君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不断地在这几个干部身上徘徊着,终于在咽下了最后一口茶后,缓缓地开口,"虎焰帮那票人会在近日大干一场,天季趁这机会把他们给清了。"
"是。"点个头收下了命令。
转头看向站在最前排的两名部下,"柳翼、柳烨好好监视警署的动作。"
柳翼抬起头来,"主子,监视警署的人手早已派下,不知还需要加强什么?"
用手指轻敲下桌面,"我要的是你们两个亲自去监视。"
这答案让柳翼和柳烨大为震惊。
"主子至少让柳烨待在您身边,以防不时之需。"毕竟自己和柳烨是专属于主子的保镳,如果两人都去执行外边的任务那主子身边岂不是没人了。
四无君看了他一眼,眼神冷酷的让柳翼心底发寒,只得应了声退到一边去。
继续下达了许多指令,并让接了指令的干部先行离去,最后只剩柳无色一人。
两人对视着,无人开口,一人站在一边,最后柳无色先沉不住气,踏上前一步问道,"您今日所下的命令,已经把亲信全部调到外边去了,万一这边发生事情要怎么办?"
四无君并未回他答案,"岳内大老们最近挺不安分的,你去管管吧......"下了个命令给他。
大老们的所为四无君根本不会去在意,今日却要自己去监视,难不成......在心中冒出了个令自己胆战心惊的答案,"你就是希望本部出事吗?"
"记住自己的身分,你只要接受命令即可。"转过身不想跟他解释什么。
柳无色已不去理会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此时的自己只想关心这个表弟而已,"你的眼神已不同......"拉住四无君的肩膀,让他转向自己,"平日你的眼神总是充满着野望、自信和渴求,今日为何.........为何......"是一片死灰......无光泽。
伸手抚上四无君的脸颊,"你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吗?"
四无君撇头,"去执行该执行的命令。"
收回手,露出了一抹笑容,"只要是你的命令,我会帮你达成的。"鞠个躬退出书房。
看了下桌上的电子月历,舅舅快来台湾了,要在他来之前把该解决的事处理好,手紧握住拳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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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整个警署都忙翻了,素还真更是亲自坐镇警署,一步都未离开这栋建筑物一步。
风痕提着药箱走至署长办公室门口,一付轻松悠闲样跟其它人形成强烈对比。
轻敲了几下门,就主动的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我帮你检查下伤口。"把药箱放在桌上。
素还真刚讲完一通电话,手还拿着一大迭数据,"风痕我没时间,你把药箱放着等会我再自己上药。"说完话,又要埋进文件堆中。
风痕走近他的办公桌,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拉了起来,"你最好现在给我乖乖的上药,要不然我可以让你在床上躺个十天八天的。"
素还真一听连忙站起身来,走至一旁的沙发椅上任他帮自己治疗。
"风痕你轻点吧......"又不是帮仇人上药。
风痕笑了笑,"我不是四无君,还请你多包涵,不过呀,如果是他帮你上药,现在你的手应该已经被拆下来了。"拿起沾满酒精的棉花棒帮他清理伤口。
素还真听到此言,低头不敢作声。
擦好药,用绷带绑好,"以你这次的行动看来,你已经决定好如何处理你跟四无君之间的事啰!"
"是想好了,但没把握。"两手交握着。
"为何如此说?"没把握?他是想做什么惊人之举吗?
摇头,看向风痕,"这可是秘密唷!"连他拜把的兄弟都还不知道呢!
把药箱收好,"不管你怎么做都可以,但是别给我丢了性命。"自己可以治百伤,但如果成了尸体,可就没法子了。
"放心,如果死了,怎么跟四无君玩下去呢!"露出信心满满的笑容。
"你好自为之吧,我回去了,还有一具尸体等着我验呢!"伸了伸筋骨,准备要离开。
"风痕......"素还真唤住了他。
"怎么啦?"收回要开门的动作。
"你后悔到这做法医吗?"
拍拍他的肩,"我还要感谢你,带我来这呢,要不然,你可能每年都要带着菊花来探望我。"
状似开玩笑的话语,却让素还真知晓,当时他真的有死的念头,不过,幸好......要不然就失去一个好友了。
开起门,"你的对象比我的还要麻烦,自己加把劲吧......"
砰...门又关上,素还真也踱回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处理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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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命令后的天季先回到房间休息,等待明日一早去执行任务。
疲惫的身躯半躺在床上,让战冰看的颇为心疼。
"小天季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呀?"整个人赖在天季身上,手开始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的乱吃豆腐。
无力去挥开战冰在对自己乱来的手,"没什么......"说完话,竟然回拥住战冰,这下可让战冰快乐死了。
紧抱住这个常常戏弄自己,却又可以为自己带来温暖的人,天季在心中打定主意,就算之后自己有何万一,都要保住他。
自己送上来的豆腐哪有不吃的道理,今日就让这块豆腐下锅吧,不过要用麻婆还是清蒸的呢?战冰在心里很用心的思考着。
天季没去留意战冰在想什么,只是感觉怎么越来越凉,猛然惊醒,"住手~~~你在做什么?"
"今晚我一定要吃到你这块嫩豆腐。"手已探进天季的上衣内,掐弄着那两朵突起。
"谁是你的豆腐呀~~住~~手~~~~"挥手想要逃离战冰的魔掌。
伸手把怀中欲挣扎的身躯压至在床上,低头封住天季喋喋不休的嘴。
舌尖滑过牙龈,舔舐着他口中的每一处。
天季从一开始的拒绝到渐渐开始热烈的回应着,两手攀在战冰的颈上,渴求着更多更激情的吻。
一吻完毕,俩人都是气喘吁吁。
"呼~~"战冰大口地喘着气,这小天季不会是真的要自己把他给吃了吧!
睁开朦胧的双眼,手指轻划着战冰细致的脸庞,抬起身在他耳边细语道,"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问,就给我这个晚上好吗?"此刻的自己需要暂时的堕落。
啊?!小天季这话怎么听起来如此诱人、凄美?又不是没有明天了,何必用这口气嘛,不过既然是小天季开口邀约岂有不肯之理。
看战冰是允许了,天季飞快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褪去,把唇再次贴向战冰。
战冰立即回过神来,回吻着天季,自己可以在他嘴里吻到丝丝的苦涩,手抚着那片皎好,让它绽放出玫瑰色。
天季一边跟他唇舌嬉戏,一边拉扯着战冰身上的衣服。
不久,俩人未着寸缕的身子互相交缠摩擦着,情欲越来越高涨,赤裸的身躯在雪白的床单上翻滚着。
金色的长发和半长的红发交缠着,这景象让俩人觉得似曾相识,但过多的欲望让他们无暇思考。
深沉的激喘声飘荡在空气中,一个高昂的叫声,破身而受伤的热血淌流在床单上,谁的血液,谁的呻吟,已无法分辨。
两人都没有跟男人上床的经验,完全凭着直觉和欲望来进行,与对方不相让的爱欲,刻划着两人处处伤痕。
如果说没有明天的疯狂是如此的激烈,那真的是值得了。
已不知是谁在谁体内喷洒出不知第几次的欲望后,两人的动作终于缓缓的停歇下来。
"你爱我吗?"拨开天季汗湿而盖在前额的秀发,声音低哑的问道。
握住战冰的手,露出抹微笑,"我以为战冰是不问这种问题的。"
战冰楞了下,随之在脸上扬起了抹大大的微笑,"小天季呀、小天季......有时候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才好。"
"不知道就别说吧!"天季感到疲倦而把眼睛阖上要休息。
战冰转了个身,趴在天季身上,"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所以别把我踢到局外去。"把玩着垂在胸口上的金发。
"你何时知道的?"天季感到十分惊讶,想要坐起身来却被战冰压制住。
"你无须管我何时知道的,我要你保证,绝对不会把我列为不相干人士,因为我已经牵扯进来了。"恶狠狠的眼神直视着天季。
除了四无君外,战冰是他第二个想保护的人,和他互望许久,在得知无法不答应的情况下,缓缓的点了个头。
战冰双手搂住天季的腰,把脸颊平躺在他胸口上,听着那沉稳有规律的心跳声,"天季......你是我第一个想要相信的人........."说完这句话后便缓缓地进入梦乡。
相信的人吗?天季帮两人转了个姿态,改为侧躺互相拥抱的姿势,"待此事过后,如果我还侥幸能活着,我就把欠你的话跟你说。"因身体的疲惫,很快的也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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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躺在床上,柳无色无法入眠,或许是因为主子今日的那席话,使得自己现在闭上双眼,映入眼帘的都是那男人的身影,"令狐......"喊出了占据自己全部心灵的人的名字。
绿衣人和白衣人的身影不停在柳无色脑海里穿插着,三年前的抉择是对的吗?现今的自己已无法确定了。
摸了下脸颊的沁凉,好久没做过的梦今日却又上演,一样是白衣人抱着一抹蓝影哭泣,但这次却有一点点的不同,他可以看到紧闭着双眼的蓝衣人,唇角挂了抹浅浅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无悔。
半坐起身来,一脚弯起,身体往前环抱住自己的膝盖,梦中的一白一蓝身影是在嘲笑自己和素还真的关系吗?不知最后的结局是否真是如此,淌泪,"呵呵呵呵......"有人会为自己流泪吗?笑话,除了自己的哥哥,陌生人怎么可能。
猛然紧抓住自己的胸口,喘着气......这因为心理因素而引起的气闷,到现在都无法根治,只能看是否可以因为时间而缓和下来,不过看来好像只有日趋严重的迹象。
今夜又是个无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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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睁开惺忪的双眼,凉飕飕的感觉这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摸了摸旁边的床位,还有些余温,看来小天季刚离开不久,伸了伸懒腰,"嗯~~~~~~"
跳下床,把衣服穿好,看来悠闲的日子要过去啰,战冰挂了个微笑,好玩的游戏正要上演,自己怎么可能不掺一脚呢!
"主子......"天季把茶水端给了四无君。
在文件上签了个名,"你来不是为了端茶给我吧!"
"来这刚好经过厨房,顺便帮你带杯茶水。"低下头,"刚接获密报,虎焰帮那票人今晚会在北港口闹事。"
"北港口?上次还没得到教训吗?"喝了口茶,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继续批阅着一笔一笔的交易。
"他们可能想我们不会再针对同一个地方下手,所以刻意......"天季说出自己的猜测。
挥手示意他无须说下去,"我相信你的判断,这件事情你全权处理,你会让我放心吧........."直视着天季。
天季愣了下,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能值得我信任吧?"
当问句再次响起时,天季直觉性的点点头,当他回过神来时,人已走出书房,傻愣愣地看著书房门口,泪突然淌了下来。
"天季你怎么了吗?"柳无色正好靠在墙边,把他的举动都看入眼里。
尴尬的把身体背向他,"没事,我先办事去了。"偷偷地把眼角的泪水拭去,快步离开。
柳无色也没再追问下去,推开书房门,把一迭文件丢在四无君桌上,"柳翼、柳烨已经去监视警署了,天季也去了北港口,而我一会也要离开本部,一切可都如你所愿?"
看柳无色因气愤连上司和下属的礼仪都不顾了,心里有些想发笑,"是否如我所愿还得看今晚才知晓。"离开座位,走向无色,吻了下他的脸颊,"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追你。"
柳无色叹口气,"你在说哪一世的话呀?"拿自己的主子真是没辄,"你不追我是因为你心中已经有了那个男人,可不是我的问题。"耸耸肩。
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要去出任务了吗?快去吧!"
看自己的主子已经在赶自己,也没借口再待下去,"你小心点,我可不想对柳先生无法交代。"
"嗯!"轻轻的应声,又走回座位看着那堆帐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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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小队去东边,第二小队去西边。"孤川冰辰在指挥着。
今日一大早,素还真就下令,派孤川冰辰带领三队人马去北港口部署,另派叶小钗带领四队人马到冥岳本部去,等候他之后的命令。
海风还真是刺骨,冰辰拉了下身上的披风,一大清早的,会出什么事呀?做贼的不都喜欢暗着来吗?看着自己的部下忍受这冷风有点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