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繁云(卷一)皇都生活+番外————筱糖
筱糖  发于:2009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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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の爱情之甜蜜] 落雨繁云(卷一)皇都生活+番外 BY: 筱糖


  文案

  少年王爷攻与小弱可爱受的故事。

  本文有甜有酸,但绝对是甜美结局。

  但本文不会纯粹描述感情故事,

  有男子的霸气与成就事业的艰难,

  有绕指柔情的纯情小细节和小幸福

  当然我们的主人翁历尽幸苦的结局

  自然是和和美美的结局

  卷一:皇都生活

  一、纷繁洛水

  春天到来,第一场雨落下的时候。镇子里,热热闹闹的办了一场戏。美其名曰:开春戏。

  柳若繁手摇扇子,笑了,真是乡下人,连个像样的读书人都没有吗?

  开春戏,春戏,怎么听都怎么好笑。回眸看看,手下人都被差遣走了,一个人看戏真是乐事啊。

  柳若繁继续遥着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觉得这莫名其妙的戏剧实在是不在自己的理解范畴,决定使用第三十六计——我走。听说江南出美人儿,不知江南的美人儿到底是怎么美。随手拉住一个赶着去看戏的家伙,放一锭银子在他手中,“这里,哪儿美女多?”那人愣了,从没见过这么阔绰的人,这锭银子~~哈哈哈~~这辈子是发了。

  那人愣愣的说了一句,“美男美女当然妓院最多……”说完,捧着银子乐得屁颠屁颠的走了。

  柳若繁一拍扇子,哎呀,差点忘了这碴儿了。自己堂堂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柳若繁柳少爷,怎么能忘了那种逍遥地方呢?~~

  柳若繁走着走,凭他多年风流的直觉,走到了一个貌不惊人的地方。

  三层楼,上挂一个牌匾:风花雪月

  哈?就这地方?这次不会是自己的直觉出错了吧?不可能啊。

  踌躇了几步,就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上前来。“这位公子,可是来我风花雪月楼做客啊?”

  柳若繁定睛看了看那女子,清新秀美,说不上是美若天仙,却倒也是一个脱俗的女子。

  “哦,初来乍到,并不是很熟悉这里。”

  柳若繁叠起扇子,随那女子步入楼中,自说自话。

  女子将柳若繁引入一间房内,笑道“洛水镇本就是个小镇子,公子不知道是自然。”

  “既然公子有缘来到风花雪月,自当伺候周到。”说罢,拍拍手,几名同样貌美而年轻的女子进屋。

  柳若繁皱了皱眉头。他这一生,何等女子没有见过。

  那白衣女子笑了,“公子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儿?”看不出来,这个白衣女子居然是这里的妈妈。“不过,我风花雪月楼的,只卖艺不卖身。男倌也是。”

  柳若繁笑了,“那就领几个清秀的男倌上来吧。”白衣女子也笑了,出去吩咐了几句,立刻就领了几个少年进来。几个少年站在柳若繁眼前。

  “这四位,便是本店的头牌。风、花、雪、月。”

  白衣女子介绍道。四名少年微笑着低头。

  “见过公子。”柳若繁仔细打量起四名少年。

  果然都是绝色,但自己绝对不会养着这些只有容颜的东西。

  “不知这些头牌,可有些学识啊?”是,他柳若繁虽然风流,但雅兴也是颇高,文学素养不凡。

  “呵,冒昧一句,这位公子可是哪里的贵人?”白衣女子笑了。

  解释道“本朝多位王爷从我这儿带走的头牌,都是不俗的,公子还有什么疑惑吗?”

  柳若繁站起身,摇了摇扇子,“那好,你既然明白,就该知道,钱不是问题。这四位,我想见识一番。”哈哈,柳若繁心里笑得邪恶啊,真不知道这么个小地方居然有这等绝色。

  丢下一张银票,白衣女子虽没有说是两眼放光,但也算是乐和的可以。

  将几人引入三楼的大房间内,悄然退去。

  哈~~柳若繁坐定,问道“可有会弹琴的?”

  是,他柳某人最爱古琴。在自家王府的竹林中,摆一架古琴,若是再有一人奏瑟,那更是绝妙了。

  “禀公子,风、花、雪、月都会。”一名少年稍稍上前回话,声音宛若泉水叮咚,甚是好听。柳若繁询问各自姓名,说要稍作比试。他柳公子什么不能耐,样样风流。

  “这样吧,根据比试成绩,有赏有罚怎么样?”他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走了一圈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好主意。哈哈,和本王爷玩,你们还差了远了呢~~

  “但凭公子吩咐。”四人回答,自信满满。可惜啊,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个对手——实在是狡猾狡猾。看着四名少年绝美的笑容,柳若繁心里那个狡猾的本性被完完全全原原本本的激发了出来。哼,我沐王爷可不是吃素的!嘿嘿……

  “你们会什么,尽管拿上来~~”柳若繁抖抖衣袖,在圆桌前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四名少年。“风,你先开始吧。”

  风毫不畏惧,自信满满,毕竟风花雪月楼的调教和头牌老大的名号可不是吃素。

  他自认为没有人比的过。何况只是一个风流公子呢?

  风抱出自己珍爱的古琴,微微鞠躬,“公子,风献丑了。”

  纤细的手指抚上琴弦,食指屈伸间,第一个音便倾斜而出。

  柳若繁一听,是《忆故人》,果然不凡。他暗暗点点头。蜻蜓点水般轻柔饱含婉婉情绪的曲子,仿佛要揉碎在心间。

  一曲终了,柳若繁笑了,点点头,示意风在一旁坐下。

  他走上前去,以一曲《潇湘水云》作了开头。左手揉弦,右手灵活的拨弄琴弦。

  柳若繁笑着看着风,风红了脸低下头。

  “公子弹了一手好琴,风自愧不如。”

  柳若繁依旧是浅浅的笑了,笑着望向花,“花,该你了。”

  花稍稍笑了,顿了顿,道“愿和公子一比高低。”

  说罢,拿出一支箫来,吹奏起悠扬婉转的旋律。的确也是不错的很,能听出在辽阔地方的境界,但这支曲子,终究还是肤浅了一些——《良宵引》。

  待花慢慢停下,柳若繁莞尔笑道“花可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这箫我并未研究过,不敢卖弄。还是用琴相对好了。”说罢,抚手上琴,花听了第一音便知道不好——还是《良宵引》。

  轮到雪,雪惊恐的看了看柳若繁,四人之中,就属他什么都是最不好的。论琴自然是风,论箫便是花,论音还是月。自己什么都不好,该怎么办呢?“公,公子。雪……雪陪您投壶吧。”

  “哦?那好啊。”柳若繁本以为会再出一个什么样的少年让他惊喜的,不过,倒是这个雪很有意思呢。等雪手忙脚乱的摆好物品,柳若繁眼里已经浮起一丝微微笑意。

  将手伸出窗外,随手折了一截树枝,右手抬起,心若止水,稍加用力,只听见“咣当”一声,四个人这才反映过来树枝已经进了壶中。“雪,该你了。”他笑着点名,从小练的一身武功。这练功时心静如水是自小给哥哥逼出来的,能不厉害吗?

  “我……”雪犹豫了一阵子,也学着柳若繁的模样折了支树枝,咬着唇一扔,却只是掉在旁边的地毯上。不甘心,跑过去捡起来,又跑回原处,再次屏气凝神……又没有进去。

  月有些看不过去了,上前阻止,“雪,你就别丢人了。”月一脸的不屑,本来,雪何德何能能坐上头牌第三的位置,为何他是第四?虽然平日里不表现出来,但心里总是不愉快。

  “哦?月有什么想比试的?”柳若繁对此人打扰他看雪的努力很不满,哼,不玩死你我还是柳若繁、沐王爷吗?

  “还请公子出题。”月一脸自信,是不是想趁机把那三个头牌比下去呢?柳若繁想。

  “好,那还让月猜一猜,我是何人?”

  “公子……您这问题……”说实话,月有些招架不住。看样子,这个人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不猜也罢。本王要见那个白衣女子。”柳若繁扇子一收,啪,拍在桌子上,月惊的一晃。

  “是。”还是风明白的快,连忙去叫妈妈。白衣女子来的也甚快,想必已经知道了柳若繁的身份。“王爷您?若是他们伺候的不周到,尽管教训便是。”柳若繁并不为难她,“那就劳烦妈妈了。”

  白衣女子神一愣,才道“还不快去刑房领责?”风花雪月四人低了头,默默的向三楼的最里间走去。那里他们相当熟悉,从小就是挨着板子受着规矩才能坐上头牌,刑房太过熟悉。

  不过,自从当上头牌,也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柳若繁只是跟在后面进屋坐下。白衣女子推了推月,月惊恐的走上前来,“王爷赎罪。月理应受罚。”柳若繁只是点点头,冲白衣女子道,“柳姓王府的规矩,你应该有所听闻吧?”

  白衣女子脸色顿时间白了,缓缓地点点头,“是。”

  柳家在本朝是外姓世袭的王世,外人只知他们是风流倜傥,不参与朝政,府中宠奴甚多。更出名的便是府里的规矩。

  “若是知道,就按规矩来吧。”柳若繁摇了摇扇子,表情依旧。

  “三十藤条,是最轻的责罚。”妈妈答道。藤条是厉害的,何况白衣女子也不想伤了自家的头牌。

  “就这么办。”听见柳若繁这么说,白衣女子和风花雪月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柳若繁真的追究起来,怕是他们都担待不起。

  月乖顺的趴到长凳上,白衣女子伸手拉下他的薄裤,雪白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妈妈拿起一根细长的藤条,柳若繁只是点点头,抬手打了下去。

  “呜~~”一下上去,只见白皙的臀部上留下一道红痕,月心里知道,妈妈并没有用劲。大概看得出,那位柳姓王爷,并不是想教训自己吧?

  “啪啪——啪啪。” 后面的惩罚就快了很多,力道也不重,但久久没有挨过打的月,已经是泪流了满面了。

  “呜~~……”还有十五下了,只有十五下了。月安慰自己。臀上撕裂的疼痛刻骨铭心,活该,自己就不应该去争什么头牌第一。

  “啪。”再次落鞭的时候,臀上清晰可见的已经是一片绯红,浅浅的红印交-错着,双腿不住的颤抖。月咬住了衣袖,忍痛难耐的样子不禁让人心疼。可是,柳若繁对他没什么好感。冷眼看着。

  “啪。”“啊……”月叫出声来,雪居然扑来,抱住柳若繁的腿,道“王爷,王爷,别打了。月他不是有意惹您生气的。”

  白衣女子拉住雪,呵斥道“雪,回去站好。这是规矩。”雪死死的抱住柳若繁的腿,“王爷,求您了,我愿意替月挨剩下的责罚。”

  柳若繁笑了笑,抬起雪的下颚,“你要怎么挨?跟我回沐王府吗?”雪也愣住了,难道他就是刚刚年满二十,在柳家地位却只在遥王柳若林之下的沐王?

  “王爷,雪不敢。”松了手,知道这事儿自己阻挡不了。

  “既然这样,那就罢了吧。不过这个雪,我要带回去。”柳若繁领起扇子,拉起雪,给白衣女子一张银票,“这该够了吧?”

  二、步入京城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柳若繁开口道“雪,可以跟本王走了吗?”

  雪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显然也没有人反应过来,一切来的都太快了,也太突然了。

  怎么就这样要走了呢?

  “雪不太明白王爷的意思。”终究是雪开了口,含含糊糊的问柳若繁。

  “怎么?本王想带你回王府不行吗?”声音里略带了怒意,就算雪没有察觉,白衣女子却已经察觉了。

  “王爷,只是这……”雪犹豫了,他从未想过会有要离开这儿的一天。

  其实只是他不愿去想,因为他知道,待在这种地方,迟早会有一天被人带走的。

  “雪,你是想违抗我吗?”柳若繁眯起眼睛,用扇子抬起雪的下颚,逼他看着自己。

  雪连连摇头,“不,不是的。”

  “那是什么?银子不够吗?”

  “不……不是。”雪只能摇头。白衣女子见柳若繁生气了,知道这事儿不好惹,只道“王爷赎罪,雪大概是需要点时间打点物品。”

  “雪,你需要的王府里都有。”声音稍稍温和下来,手指划上雪洁白温润的面庞。

  雪不知为何,心底里居然有那么一丝波动。“王爷稍等,雪想带一些东西。”

  “快去吧。本王在这儿等你。”就着刑房的凳子坐下,月已经由风和花扶回房间里上药了,只剩下白衣女子一人独自站着。“王爷……”

  “妈妈还有什么话要交待,但说无妨。”轻摇了扇子, 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白衣女子依言,轻声道“雪自小苦命,生性单纯,王爷莫要负他。”

  “妈妈这是何意?”他问道。

  白衣女子继续道“每一位王爷从我这儿带走的孩子终究都没什么好下场,我只是希望雪不要这样。若是冒犯王爷,还请王爷恕罪。”说罢,跪在地上叩首。

  “罢了,你起来吧。本王知道了。”柳若繁起身扶起白衣女子,附耳几句,白衣女子连忙出门去。

  柳若繁抬脚便走出去,正看见已经收拾好行装的雪,接过那孩子手中的物品,揽着雪的肩便走了出去。刚刚让那个白衣女子去寻了王府的下人,现在已经候在风花雪月楼门前了。

  上了马车,雪拘谨的坐在一边,不知该对这个有些任性有些霸道的王爷说什么。

  柳若繁只是掀开帘子吩咐“萧易呢?告诉他直接回府。”

  长路漫漫,柳若繁也不和雪说话,偌大而奢侈的马车里,只有颠颠簸簸的车轮声、车前赶车人的吆喝声。

  雪呆呆的坐着,就这么离开了吗?

  难道就这样就要离开洛水镇了吗?

  就这样离开风花雪月楼了吗?

  我要去哪里?

  将来会怎样?

  雪,满是疑惑。

  颠簸中,渐渐失去了意识,随着车摇摇晃晃起来。

  恍惚中,好像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柳若繁看着倒在怀中的人儿,轻笑了。

  迷迷瞪瞪睁开眼睛时,已经是黄昏了,马车还在摇摇晃晃的,到底要去哪里啊?

  沐王爷,沐王府,这该不会是去京城吧?

  想要撑起身子,雪这才发现,他身后竟然是熟睡的沐王爷。

  他?难道枕着他睡了那么久吗?真该死。

  雪轻轻起身,坐到一旁,抱着自己的双腿,下巴搭在膝盖上。

  眼神四处游走。

  好漂亮的马车,好大的空间呢,这得有几匹马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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