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金子陵略微纤细的手,"别想太多,知道吗!"
点头,"我没事的,谢谢......"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但愿自己的弟弟不会有事,心里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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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决定,谁都不准有异议。"四无君懒的跟这些所谓开国长老说话,起身就要离席。
这群长老们心里头很火大但碍于四无君的身分也不敢多说一句。
"主子......"柳翼慌慌张张地走进来,在四无君耳朵旁低语了几句,只见四无君脸色立即转为铁青。
"柳翼帮我送这些客人。"转身离开此处,大家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推开书房门,自己的几位重要部下都已经在里头等着自己,看见主子进屋,众人赶紧低头,退至两侧。
四无君瞪了两旁人一眼,走至檀木制造的大书桌前,手猛力的一捶,碰的一声,桌上的文件散落各处,但没人敢弯腰去捡,静静地等候主子的怒意熄去。
"谁干的自己说......"很久没发如此大火,转身看向自己的部下。
柳翼在送走那群长老们后,也进了书房,站在柳烨的身边。
久久过去......有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干部慢慢地走了出来。
四无君笑笑,"柳百臣原来是你呀,我还在想是谁有这狗胆呢?"
虽然主子是带着笑容的,但这让柳百臣更加地害怕,"主...主......子......我只是想帮你教训一下那些条子......我对你是忠心耿耿的。"看主子不为所动,心一急已经跪了下来,抓着四无君的裤管苦苦哀求。
四无君面无表情地踹了他一脚,"挑这节骨眼上放炸弹,根本是直接跟警方说是冥岳做的,我吩咐过现在不准和警方有冲突,你把我的命令当成耳边风吗?无色......"唤出一旁的一个部下。
听到主子唤出此名,柳百臣紧张地满头汗水,柳无色是司管冥岳内部惩罚,那表示主子要处罚自己了,"主子饶命呀,百臣下次不敢了......"
一个黄发黄衣的青年走了出来,一手拉起柳百臣,"主子......"
"按规矩来......"四无君转身不想再看他一眼,省得更火。
"是。"
按规矩的意思就是他的位子没了还要被鞭五鞭,天呀......自己可怜的白皙肌肤,现在就要......哀嚎了几声后,柳百臣立即昏了过去。
柳无色面无表情地把他带了出去,对这种人无须同情。
四无君怒气还未消,转看向其它部下,"滚......"
听到这指令,全部人就像得到了特赦令一样赶紧退了出去。
四无君拉了下领口,解开两个扣子,躺靠在一边的沙发椅上,离那时间越来越逼近,胸口也开始感到气闷,以前此时哥哥都会陪在自己身边,现在......"呵呵......"更何况情人受伤中正需要他照顾呢,把自己的身子蜷曲起来,侧着头微喘着气,希望这段该死的时间快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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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尘,你今天喝多啰!"酒吧老板正在帮他清算今天所喝的杯数。
"有点烦闷。"轻摇着手中的酒杯。
能让柳沐尘心烦的人可不多,看来只有那几位人选了,"你不是下礼拜就要回台湾了吗?担心什么?"殷阳跟他可是高中同窗同学,孽缘结了快二十年了,能不了解他吗?
看看四周爱慕的眼光,柳沐尘是来这招蜂引蝶的唷,看他举止气度非凡,长的是英俊潇洒,虽然已经是快三十八岁的中年人了,扣除黑道背景这点,依然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的头号情人人选。
"殷阳,你不懂的。"吞了口酒。
阴阳也为自己倒了杯酒,"想她吗?"
知道他在问谁,缓缓地点个头,"自己的姊姊能不想吗?"
过两个礼拜就是柳沐尘的姊姊也就是四无君和金子陵母亲的忌日了,也难怪他会感伤,殷阳拍拍他的肩,"四无君是个大人了,他自有分寸,这几年他不是把冥岳带的很好吗?别操老人心了。"
嘴角带了抹微笑,"你自己也当心点吧!"眼神抛向坐在拐弯角落的一位看似还是学生的男子。
"你在说什么呀!"殷阳摇头,一边收着桌面上的残渣。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单纯唷!"每次那男子看见自己和殷阳聊天时眼睛就一副要喷火的模样。
"他还是个学生,对我来说只是个孩子。"自认自己可没老牛吃嫩草的喜好。
柳沐尘也不跟他辩解,把大衣穿好,"那学生姓素,自己当心点......"丢了个警告给他。
"这我知道。"把酒杯收下去,"帮我跟那两兄弟问个好吧!"
柳沐尘点头,落了个告别吻在殷阳脸颊上,"我会帮你转达的。"挥手离开。
笑笑转身,看了下角落的那抹红影,唉......头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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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真走到隔壁病房去探望其它伤重的弟兄,推开了一名属于内勤人员的房门,但病床上却空无一人,以为自己走错房,但看看门牌没错呀!
"是署长吗?"一位文静的妇人走了进来。
"你是?"转头看向这名妇女,但实在对她没有印象。
"我是这位警员的妻子。"才说到这,眼眶却已经红了,"我丈夫刚刚被医生宣判颅内出血,伤重不治......走了......"泪水已夺眶而出。
拍拍她的肩,无言地安慰,他是这场爆炸案唯一一名的罹难者,但也让这事件蒙上了一层遗憾,"相信警方,我们一定会捉出凶手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独留下哭泣的妇人,缓缓地走出医院门口,天上的星星此时看起来真是刺眼。
默默地走回警署,警署的同仁们都还未离开,大家都为这个事件忙的人仰马翻,没人注意署长已回到署里。
走进自己专用的办公室,一份厚厚的报告书躺在自己桌上,上头有着几个清晰的大字,突然让素还真透不过气来。
心里早有些谱,但没想到真的是冥岳做的,之前调查组就跟自己报告,炸弹除了门外有摆,连地下室停车场都有,而且是在自己的座车底下,摆明了就是针对自己而来......没想到......嘴角沁出一抹苦笑,没想到前日的床伴今日已恨自己入骨,拳头紧握着,但现在伤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弟兄......这是他无法原谅的。
进了办公室就看见素还真一人静静地坐在办公椅上。
"还真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告一声。"叶小钗看桌面上的文件一片凌乱,他应该知晓是谁做的。
微低下身,把手贴在素还真的脸颊上,"你走回来的吗?怎么脸那么冰冷?"医院离这少说有一小时的路程耶!
素还真把手盖在叶小钗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背,整张脸埋进他的臂弯里,不发一语。
叶小钗拍拍他的背,"别难过了,生死不是我们能抉择的。"他踏进警署后也接获消息,又有一名弟兄伤重不治。
重新抬起脸来,恢复成往常的笑颜,"谢谢你小钗,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点头,帮他把门关上,但自己知道袖子湿了,还真刚刚哭了,是为弟兄还是......
摇摇头要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快去办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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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拂过来,让原本就已哀伤的场面更加地心酸,尊重罹难者家属的意愿,亡者早早下葬入土为安,素还真身为警署署长也出席在列,代表性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退到人群的后边去了,生死离别,他......还是看不惯。
这次葬礼警察同仁来了许多,每个人都身穿黑衣,所以虽然在远处,但那蓝色衣角却让自己的心思全放在上头。
趁人群往前移动时,慢慢地往那抹身影移动,但当他走到那时,那抹蓝影却不在了,是自己多心了吧,又不是穿蓝衣的就会是他。
四无君拉拢领口,站在窄道处,背靠着墙壁,没想到素还真会注意到这边来,抚顺刻意染成的黑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那两位罹难警察的丧礼时间后,就不知不觉地来到这墓园,以前就算杀了更多的人也没像今天如此反常呀!
摇摇头还是快点离开此地,脚才要踏出巷小,却被人拉住手臂拉回了原处。
正想要拿出胸口的暗器,在闻到那股熟悉的莲香后松开了自己的手,还是被发现了。
一手把四无君压在墙壁上,另一手抚着他的脸庞,"不是你下的命令,对吧?"
四无君不语,是不是对他来说有差吗?
双手改为紧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边,撷取着他的味道,"是你哪个部下干的?"咬牙切齿地问道。
四无君不懂为何在他怀里会感到安心,至少这几日让自己快要窒息的感觉消失了,但这问话关系到自己的部下,心里已设下了防备,"你没必要知道是谁,部下犯的,做主子的就要负责。"不容许自己的部下有稍微差错。
"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吧!"手抚上被染成黑色的乌丝,"今日这场面却让我觉得你为何是四无君呢?"黑不可能染为白,而白却不愿意染为黑。
笑笑,"如果我不是四无君,你......遇得到我吗?"那笑容充满着嘲讽。
"这......"哑口无言,何时素还真会怨天,命运早安排了自己会遇到四无君,既然如此,自己要怨什么呢?
把他环在自己身上的手拉开,"你后悔遇到我了吗?"转身就要离开,自己无须在此跟他瞎混。
"四无君......"轻声喊了一句,用力地把他扯回自己怀中,吻上四无君略为冰冷的唇。
细细的雨水飘荡在清冷的空气中,四无君任他蹂躏着自己的唇,没去反抗。
吻越来越激烈,也挑起了四无君的欲火。
手攀在素还真的背后,扭扯着他的黑色西装外套,"嗯......"从口中溢出的呻吟声更加助长两人的情欲。
把四无君衬衫衣摆拉出长裤外边,手探了进去,抚着那片肌肤,两人的舌尖互相戏逗着。
四无君微微张开了眼睛,眼角扫到了一个画面,突然.........
"四无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素还真紧张地看着怀中的人,刚刚四无君无预警的摊倒在自己身上,现在全身还发着抖,气也喘不过来。
"喝...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紧扭着素还真的衬衫衣领,表情十分地痛苦,额头还冒出冷汗来。
素还真抱着他,沿着墙壁坐在地上,把他紧抱住,抚着他的背,"有我陪在你身边,慢慢呼吸,吸气、吐气........."深怕他喘不过气来,难不成四无君有气喘,但怎么会突然发作。
紧咬着自己下唇,慢慢地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心口还是揪紧的痛,刚刚他看到了一个墓碑,旁边正好有人要下葬,那墓碑太像他的了,让自己觉得有人在怒视着自己。
看他缓和了气息,低头查视看还有无大碍?"你把唇咬破了,不疼吗?"手指抚上他沁出血丝的唇瓣。
把他手挥开,"无碍。"
"你生病了吗?"要不然实在不能解释他刚刚发生何事?
重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语,伸手作势要推开他。
"别虐待你自己的唇瓣。"抬起他的下巴,低头,用自己的舌尖细舔上头的伤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能跟我说吗?"
"我没事。"才轻声说完却又被封住了唇。
惩罚性的侵略着他口中的甘甜,舌尖刷过四无君的齿龈,刺激着他的敏感处,一吻完毕后,两人已经是气喘吁吁。
"骗人!"素还真针对刚刚四无君的回话说道。
"我是骗人,但也不关你的事。"脱离他的怀抱,要站起身子。
素还真扶起他,自己也站起身来,"这几日你过的可好?"自己可是日夜思念他,睡也睡不着。
"为何不好?"反问道,动手要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素还真静静地看着他的举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他好像消瘦了许多,"今天你为何会来到这里?"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来扫墓,刚好碰到你们在举行葬礼,这答案你满意吗?"今天说的谎话还真不少。
"我不相信。"打从心底就有些感觉,他是为自己而来的。
四无君耸耸肩,"相不相信无所谓,这与你也无关。"
"谁说无关的,我喜欢你,所以我想了解你的一切。"两手扣住四无君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
"那又如何?你太霸道了,不是每件事都该如你所愿。"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何况自己现在还待在这陪他说话已经是很大量了,他还想怎样?
"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就为了立场之分,所以你拒我于你的心门外吗?"手从肩膀移至他的腰,如果他对自己没好感,以他的个性是不可能允许别人这样亲密的碰触他的。
有好感又如何呢?这素还真还真是烦人,倏然身体往前倾,手环上素还真的颈子吻住了他,这样做他就高兴了吗?
被他的举动惊吓到,但随即回过神来加深了吻,在他要抽身时,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去。
"放手......"右手被拉住,左手的手刀挥了过去。
素还真用手臂去挡,一时之间两人竟然在狭小的巷道里大打出手。
四无君伸腿扫向素还真下盘,素还真一时不察摔倒在地,但也不忘拉了四无君一把。
"该死......痛......"整个人摔落在素还真身上,还撞到了墙壁,"你......作什么......"才想从他身上爬起,没想到素还真快他一步,从腰际上掏出手铐,把他铐了起来。
素还真也被自己的反射动作吓到,"我......"
"钥匙?还是你要把我直接带回警局去?"怒视着他。
"我......"才要说话,却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还真葬礼结束了,你去哪啦?"叶小钗穿梭在墓园里,找着令他头痛的上司。
"嘘!"捂住四无君的嘴,把他按至墙壁上,以防被发现,看叶小钗走了以后,这才松开他,"钥匙在我车上,走这边。"
碍于手上的手铐只好跟着他去。
来到了露天的停车场,走至较偏的一处,掏出车钥匙,把车门打开,"你先坐在后座,我找钥匙。"
在车前座的抽屉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把小钥匙。
"找到了。"转头看向四无君,这一瞧令素还真刷白了脸,"你疯啦,我找着钥匙了,你在做什么?"
只见四无君为了脱困,整个手腕跟铁手铐摩擦,弄得伤痕累累,还沁出血丝来。
"能不接受你的施舍更好。"
素还真蹲在车门旁,帮他解开手铐,执起他的手腕,细细地吻着,"你这么做我会心痛的。"舌尖舐去腕上的血迹。
"有痛死吗?哼......"四无君冷冷地说道。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吧。"把沾着四无君鲜血的唇吻上他的。
"嗯......"涩涩的感觉充斥在自己的嘴里,"你......"
"痛!"素还真皱了下眉头,为了怕被咬断舌头,还是先放开四无君,但唇瓣已经留了一道伤口。
"这下你也有了......"伸出舌尖滑向唇边,把素还真唇上伤口遗留下的血丝舔舐掉,"你的味道也不错嘛!"
状似挑逗的姿态让素还真刚刚才熄灭的欲火又燃烧了起来,"你试过在车上吗?"
"比床上好吗?"四无君勾住素还真的领带,往后仰躺。
素还真笑笑,爬进后车座,砰一声把车门关上,还不忘把四周车窗的黑色窗帘拉上。
"我们俩见面好像都是在做这档事唷?"话虽这么说,但手却开始在解他的衬衫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