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亡+番外————花瓶主人
花瓶主人  发于:2009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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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蓉想要附身过去抗议一下,祝闲文的手不轻不重的拉了一下,让他没能成功,祝闲文凑到刘蓉耳边说:别那么认真,这种电影,哪个是真来看内容的。有句话听过吗?妹子阿,看电影是假,想你真。

  刘蓉一把推开身边这个男人,捂着耳朵睁大眼睛看着他。被他那么耳语几句,他觉得自己的脸热到不行,要不是这地方光线很暗,一定让对方看见自己脸红的不成样子了。他这个人……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

  18、

  刘蓉脸热的不行,心还扑通扑通的跳。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瞧着二郎腿还继续看着血腥的外国电影。这人确是长得不错,人也还算可靠。这两天刘蓉知道,他已经把家里的欠费,债务给还了。虽然嘴上总嚷嚷着要和自己那个什么什么,可也只是说说,从来没有见他有什么地方没了风度,一直就那么老神哉哉的样子。一幅什么心事都没有的样子,不过也是,想他刘蓉这样死了差不多全家的人,天差不多都塌了不也活的好好的,也不见有什么对生存感到恐惧危险的心情,那他这样的人,是该高枕无忧的潇洒活一辈子。这么说来,他们两个还挺像的。都是没心没肺的人吧。

  祝闲文转过脸问他:爱妻,看我的侧脸都看入神了?

  刘荣双手环胸没理他,祝闲文用搂着他肩膀的手把他往自己胸前拉,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的说:这电影没什么好看的,你睡一会儿吧。

  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刘蓉真的就枕在他肩膀上觉得人很放松,心情舒畅,一时间就闭上眼睛很容易就睡过去了,但他醒过来的时候好似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电影已经放字母结束了。观众们在一个接一个的散场走人。

  睡得还香吗? 你躺了近一个小时了。

  刘蓉还想问有这么长时间么,被祝闲文拉着手,抱着之前吃剩下的垃圾往外走。

  扔了东西后,祝闲文还没马上回去的打算,他放开刘蓉的手,只是和他并肩走在马路上说:我来这里也有好些时候了,还没好好逛逛,更加没和你一起出来走走,今天气氛不错,我们慢点回家,看看这里的夜景,走走停停。走马观花是件赏心悦目,延年益寿的美事啊。

  对他这番言论,刘蓉不仅内心赞同,他很少留意周遭的事务,如今被他这么一说,仔细的看看四下确实不错,已经是晚上了,可是这里还是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夜灯与繁星交互这点亮天上与人间的万物。刘蓉看看祝闲文,不想他也正往他这边瞧过来,两人双眼一对,刘蓉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只有祝闲文这个脸皮厚的还摇着扇子开口说话:有时候你会因为气氛来觉得眼前的人很美好,而有时候确是因为眼前人而觉得这周围也变得美好了。你说你觉得是我好那,还是你所看到的这大千世界好?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刘蓉除了摇头,还能拿他怎么办。

  两人正一同慢慢的往车站踱步,忽而迎面走来一男一女,那男的一身挺括的休闲服,把一幅墨镜别在领口,带着钻戒的右手正抽着烟,他手臂上挽着一个怀了孕的美貌女性。

  对方一看见祝闲文便加快了步子到他面前打招呼说:“祝兄,你也来这里了?好久不见阿,你不是一直人在山中不问凡事的吗?如今怎么也来屈就这里的焰火了?在哪里快活哪?”

  祝闲文被问了一串,淡淡一笑,握着扇子抬手作揖:“何兄别来无恙,还是如此的风流倜傥。”他转眼看见了对面的女性,不禁微微吃惊:“莫不是我记错了?何夫人换样子了?”

  姓何的扔了烟头,往脚底下猜猜,吐口烟道:“那种女人,我早扔了。”

  “何兄何出此言那?”

  那人指着马路对面的星巴克说:“走,我们坐下来说。站着说话不方便。”祝闲文看了眼刘蓉,刘蓉捡起地上的烟头,小跑着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然后跟在祝闲文的身后,一起进了星巴克。

  19、

  坐定了姓何的才发现祝闲文带着个男孩子,问他:“这位是?”

  “我内人。”祝闲文作了回答,并起身去给自己买了咖啡,给刘蓉加了块蛋糕。刘蓉坐在一边用叉子叉着蛋糕默不作声的听他们聊天。

  祝闲文对刘蓉介绍说:“这是我来这里之前的朋友,何潭。”

  刘蓉白了眼祝闲文,心里嘀咕你的朋友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你一样。

  祝闲文转头问何潭:“何兄,何夫人……”

  对方摆摆手,又往嘴里放了根烟,那边上的美丽孕妇,赶紧给他拿出打火机,为他点烟。

  “那个女人啊,人老珠黄了。你知道的,想当年我被她美貌迷惑了,把她抢回来,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就算是星星月亮我也有办法摘给她,她一个人间女子能被我看上那岂不是她造化?她到好……”

  “怎么何夫人一直没有……”

  “对,我花了好长时间哄她她都不和我说一句话,还叫我畜牲,妖怪!我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为了她我还是忍了,最可气的是她人都是我的,都有我孩子了,结果被她弄死了两次。”

  “这……何兄,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何必……”

  “是啊,我给她驻颜丹她都不要,贱人一个!好在如今她老了丑了,我也不希罕她了,只是我还是容不得她回去。”何潭搂了楼身边的女子,得意地说:“你看这个,我新纳的妾,知情识趣的,还给我生孩子。我赏什么她受什么。荣华富贵,长生不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刘蓉抓起桌上的咖啡一把泼向对面的男人,指着他说:“你是人就是人渣,你是神就是神渣!”

  何潭惊讶的眼睛望向祝闲文:“祝兄,你是怎么调教你老婆的?他难道不知道我们男人三七四妾的很正常吗?”

  刘蓉怒容满面地说:“我也是男人,我从小就是一夫一妻制的绝对拥护者!”他又对祝闲文说:“我先回家了,你和你的朋友慢慢聊你们的驭妻术吧!” 

  “万分抱歉,我内人还未过门不服管教。而且他还小,有失礼之处还往海涵。”看见刘蓉拿着书包往外走,祝闲文也站起来,抱了下拳说:“何兄还是把那位放了吧,这些都是触犯天条的事情。只是何兄的家务事我也不便多说,现在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何潭也不留他,只是在他背后留了一句:“好好看着你家宝贝!”

  祝闲文追出去,赶上了刘蓉坐的那班公交车,换下气说:“别生气啦,对那种家伙犯不着。”

  “我没生气,犯得着吗?只是我不能认同他的做法和想法。话不投机半句多。”刘蓉看向祝闲文:“如果做男人就要三妻四妾的,好吧那我是女的行了吧。”

  祝闲文噗嗤下笑出来,看看四周没什么人,那食指去括了下刘蓉的鼻梁:“你啊,那人也算是个得道小仙了,对着这种仙,说话不可过直,会得罪他的。”

  “得罪他怎么了,大不了把我弄死,还能怎么着,反正你们是一伙的,你要续玄什么的请便!”

  “唉唉,我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没想到你今天胆子出奇的大,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另外,你说我和他是一伙的,那可真是冤枉死了。人里有好人坏人,妖里有好妖坏妖,神仙里自然也是有分别的嘛,我和他原籍是一起的,所以礼貌上我叫他一声何兄,你别真把我往那里想啊。”

  刘蓉依旧僵着脸说:“没得手都是好的,等新鲜过去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祝闲文那扇子放在嘴边捂笑:“你在担心这个么?我保证我也是一夫一妻制的爱好者。”

  “与我无关。”

  “好了,别气了,为那种家伙不值当,回去我有你好东西送你。”

  “是驻颜丹,还是摇钱树阿?”

  “回去你自然就知道了。”祝闲文摇着扇子,笑容依旧满面。  

  20、

  所谓的礼物,竟然是一件红色的肚兜。刘蓉拉长着脸说:“这是什么?”

  “阿,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祝闲文打开电扇,盘腿坐上铺着凉席的床,然后说:“这是给老婆的见面礼,一直忘了拿出来了,看你以前用的肚兜已经久了,而且你用的那个太大了,这个大小比较好。”

  “那个是围兜,烧饭用的。”

  “没关系,你收着吧。”

  刘蓉拿着这东西扔也不是,穿也不行,最后还是给收起来了,他转头问祝闲文:“你这个人,一直看你在家里呆着,也不出去什么的,你哪里来的钱给我还债什么的?该不会用法术移花接木,隔空取物之类的偷来的八。”

  祝闲文拉拉领子,让电扇的风能朝自己多吹点,他没看刘蓉,不急不缓的回答:“那怎么可能,我好歹也是个神仙,怎么会干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哪。爱妻既然想知道,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两口子当然不需要掖掖藏藏的……”

  “少废话。”

  “其实没什么,就是前几年,我做做股票,炒炒期货。赚了点老婆本,有些富裕。所以就算我成天在家呆着,养活你是没问题的。”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那个姓何的也是这么发财的?原来神仙也要钱啊。”

  “那是自然拉。”祝闲文拉过刘蓉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神仙当然要钱了,不然我们还受什么供奉阿,我和他因为没有排位,想要在人间逍遥,当然要想法子赚钱了。不过那位和我不同,我不喜欢拘束,所以炒了点股票。他不同。”

  虽然天热,但是刘蓉觉得被他抱着还挺舒服的,祝闲文身上凉凉的,就靠在他身上没动,他问:“你和他哪里不同了?”

  “他原来是河滩边住着的一只螃蟹,当年孙悟空偷踢倒炼丹炉的时候,好多仙丹就掉到下届了,被他吃了,捡了现成的便宜,没修炼几百年就得道了,他一成仙就把往日那些戒律全给忘了,他是我们那里最早下山入市的仙人。至于他的钱么,我听其他出去了又回来的仙友说,他不知道哪里发了笔横财,然后开了公司做老板什么的。”

  刘蓉抬眼看着他:“那你那?你是什么仙?”

  祝闲文抬头把眼睛看向天花板,嘴边挂着坏怀的微笑说:“我先不告诉你,等你和我圆房那天再说。”

  刘蓉把头一扭:“谁稀罕!他是螃蟹精,你说不定也是河里的鲤鱼精!”

  祝闲文抱着他,在他脸上一阵乱吻,然后哈哈大笑:“好,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行吗?”

  两人正觉得难得的好氛围,祝闲文的手已经不规矩的伸进他的衣内了。就在刘蓉犹豫要不要推开的当口,有人敲门了。

  一下子所有旖旎的感觉当然无存,祝闲文还是收回了手,指指门口:“去开门吧。”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刘蓉那胆小的破毛病又上来了,他推着祝闲文的肩膀道:“好歹你总说自己是这家的人,怎么不见你去开门,这么晚了,谁知道外面站着的是人是鬼阿!”

  祝闲文眼睛也不抬一下:“阿呀,这敲门的自然是找你的,找你的自然是你去开门了,放心吧。要是有个好歹我会救你的,去吧去吧。去开门吧。”边说边往刘蓉往外推。

  他垂着肩膀用猫眼往外看,是个头发凌乱,衣着有些脏兮兮的老太太。刘蓉开了门,对方一把就拉住了他,刘蓉两条手臂上留下了五道指痕,老太太像见到亲人一样,激动地说:“我可算到了,我坐了一天的火车了!”

  怎么说辞都一个样,刘蓉扶着她:“老奶奶,慢点说,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啊?”

  那老太太换了口气,推开刘蓉往里头张望:“刘姑娘在家吗?我听说这里住着个叫刘蓉的闺女,会关亡,我特地来找她的。”

  姑娘…………刘蓉脑袋上直冒汗:“您听谁说的呀,这里没什么姑娘,只有……”

  “什么?!”老太太激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可怎么办呀,我的儿子要没命了!我坐了一天的火车,走了这么远的路,图的啥呀!!儿子呃!”

  刘蓉赶紧表态:“我就是刘蓉,老奶奶您别激动。你这么嚷嚷会把警察叫来的。”

  “那就让警察把我抓去得了!没了儿子我还活什么呀……刘,刘蓉,你叫刘蓉?”老太太从地上爬起来。

  刘蓉擦了擦汗,点点头,祝闲文站在卧室门口,用扇子挡着嘴透笑。

  “老奶奶,您是怎么知道我的?”那老太太一听眼前的人就是刘蓉赶紧把门外的一篮子鸡蛋和两只鸭子赛到他手里。

  21、

  刘蓉家虽然一向过的紧巴巴的,可是他是长在红旗下的阳光好少年,就算现在从事了几次迷信活动,他也坚决不能拿取人家同样看上去经济条件不怎么样的同胞的那点财务,刘蓉给推了回去。

  老太太见他不收,又要坐在地上哭,祝闲文用扇头那端轻轻戳了下刘蓉:“你就折价收着吧,不然人家不安。”

  刘蓉想着一篮子鸡蛋带过来不容易,要是再带回去,坏在半路上他也挺心疼的,于是就收了鸡蛋,把两只鸭子还给老奶奶了。

  他们把老奶奶让进屋子,刘蓉给她端了椅子,倒了杯白开水润润嗓子,让她定心的说。

  老太太开口说:“我们家隔壁的王嫂的朋友的兄弟在你们这打工,他的上司的邻居的朋友叫梁学天,是叫这个名字吧,我年纪大了记不得了。”

  刘蓉看看老奶奶再看看祝闲文,这见识就能传这么远啊…………

  老太太喝了口水又继续说:“我儿子姓李,今年十八岁,我给他说了门亲,明年打算结婚的。我儿子啊,生的可俊了,十里八乡的姑娘们就喜欢我家儿子。”

  刘蓉的汗从来没想今天这样擦个没完的:“老奶奶,能不能说重点。”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有3个儿子,2个闺女,这是最小的一个,所以我最宝贝了,他哥哥姐姐都没事,他从小体质就弱,所以早点结婚也能冲冲喜。”

  你这算害人家姑娘吗?刘蓉心里嘀咕了句。

  她又接着说:“前两个月,我儿子说要出去逛逛,我想他估计是想去看看隔壁村的未过门的媳妇,要放在以前我一定不答应,可是想想现在我们农村也开放了,觉得去看看也没什么就让他出门了。我看着他在田边上走了圈,然后坐在地上睡了会儿。根本就没走远。”

  祝闲文似乎也来了劲头,追问着:“然后那?”

  “然后他就回来了,然后就整天躺着床上说胡话。可把我吓死了。”

  “他是不是病了,带他去医院呀。”刘蓉觉得什么都要关亡,那还要医生干嘛啊,老太太糊涂了吧。

  “带他去过县里的医院了,一身说他身体好着那,什么病都查不出来,然后我又想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可是我儿子又说自己脑子没病,所以我想他是不是撞邪了,但是我们村里没有仙姑那种人,我打听了半天才打听到你们这里。所以我就买了瓢坐了火车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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