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亡+番外————花瓶主人
花瓶主人  发于:2009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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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祝闲文的鼻腔里冒出个“哼”音,又添了把锡箔,继续说:八字轻就是女孩吗?究竟是你胡乱算的,还是得过且过的敷衍我,我已经不想追究了。

  他摆摆手:既然话都说开了,我让你可以去的瞑目吧。你看看你孙子过的这是什么日子,跟着我也不至于叫他吃亏,是吧。

  :这……祝大爷,别这样,我在下面给您积福行吗?您道行那么高深何必和这个傻小子过不去那?

  :这怎么叫过不去那?几十年不见,张小姐糊涂了,这孩子我看着也蛮喜欢的,好了。你时间不多了。

  祝闲文拿出纸笔放在刘蓉肉身的面前:把该写的写了吧,我怕到时候刘蓉不认账。说我骗他奶奶回来过。

  刘蓉张张嘴,用老太太的口吻叹了口气,在纸上写了些话。

  亲孙:

  我回来过,怕你不信,特此留言以字为证。

  1:我老糊涂了,抽屉里没有钱。

  2:我知道你借了隔壁阿婆的钱,给我办丧事,记得要还,他们家也不富裕。

  3:本来想不麻烦你,可是不做7,我在下面要挨饿,给我做到断7吧,之后什么三年守孝,正清明正冬至的就不用来看了。我知道你害怕。

  4: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被祝爷救过,信口(划去)说将来有孙女就嫁给他,如今他讨债上门,而我也已经死了(活着也不管用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奶奶,张惠芬

  写完,脑袋一歪,眼睛又闭上了。

  8、

  当刘蓉清醒后,拿着奶奶笔迹的白纸时,他盯着看了半天。这是他写的?那半小时的时间他什么也不记得,就知道现在人很累,感觉像刚跑完一千米。

  他抬起头,想要询问这是不是姓祝的自己编造的东西时候,他看见家里多了好些人,黑黑白白的,有的站在墙根,有的蹲在刚熄火,还在冒烟的火盆边,这……这些是什么东西。

  祝闲文,坐在一边一如既往的微笑着摇着扇子,因为家里没有开灯,就点了根蜡烛,从下往上的效果,让祝闲文看上去笑得阴恻恻的,他收起折扇,在手掌上“啪”的敲击了一下,指着刘蓉的耳朵说:你身后还有一个。

  刘蓉还来不及尖叫,两眼一番,直直的往前倒去,祝闲文张开手臂,纳了个满怀。轻笑摇头道:胆子这么小,啧啧。

  逃避是没有用的,刘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准确地说是上半身躺在祝闲文的怀里,下半身躺在床上,祝闲文则抱着他坐在床边。

  定睛看看,那些东西全没了,既然没了,那他就没什么好怕了。他精神上来,彻底的清醒了,推开祝闲文,往床的另一侧靠,顺便踢了对方两脚。那人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说,那些锡箔灰都是我出去处理的,另外水电煤的钱你还没交那,刚才……

  :阿…………

  刘蓉这才如梦初醒,还有那么多事没干。要说隔壁阿婆的钱还可以宽限几天,可是国家的税收这个问题就麻烦了。奶奶一死,养老金就停了,不能拖延。可是他还没毕业,也来不及去找工作啊。难道要去兼职不正当行业?

  祝闲文的手伸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的一边脸上的肉,用力的往外扯。

  :好痛,痛痛……

  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想什么哪?我那么大个活人在你面前你也能眼神放空。你还有我那。

  :你?

  :对阿,你奶奶不是说了吗,你是我老婆,老婆欠的钱,自然是做丈夫的还了,只要你把你奶奶欠我的情还了,我就帮你把钱付了。

  :那和到外面做偏门有什么区别?

  黑衣男(白衣服已经换下来了)打开扇子轻轻的摇曳着:那自然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一个还钱还能还情。另一个则只解决了钱的部分。

  刘蓉骤起了眉毛,这个狗皮膏药莫名其妙男!

  祝闲文双手一摊:不承认,不愿意没关系。要不是我等了那么长时间,走了这么多路,我还不愿意屈就你那。明天你自己想办法还钱吧。

  刘蓉:那如果做你老婆要干些啥?如果就是洗衣做饭,我就做。

  祝闲文合起扇子,抵着下巴轻笑:那当然没这么便宜,不过我不着急,慢慢来。我还是喜欢你情我愿的调调。只要你认了我做老公,不想方设法把我赶走,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等你愿意了,再圆房,不过洗衣做饭这是你分内的,和做不做老婆无关。

  刘蓉心里盘算:承认做老婆有什么关系?反正不答应那个就没有实质问题咯,他小学就在学校被同学老婆老婆叫过了,不是先例无所谓。

  看在眼前利益的份上,他跪在床上,朝他磕头:祝大爷,您住着,我绝对不赶你走。看在奶奶的份上,拉我一把。

  祝闲文双手扶住刘蓉的手臂,道:贤妻何许多礼,你好好读书,养家糊口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关亡的事让你受累了,你先去给我放洗澡水把,然后去做晚饭,我们吃完饭,你收拾了碗筷早点休息吧。

  刘蓉:…………

  祝闲文:既然你我以夫妻互称,那便不用避嫌了,晚上你大可不必去墙角蹲着睡,我看了也是要心疼地,我们不如同用一张床,共盖一床被,不知贤妻意下如何。

  刘蓉:我能说个不字吗?

  祝闲文笑吟吟的说:不行。该日我来教你学学三从四德。

  刘蓉:我是男的,而且是80后。

  祝闲文拍拍他的肩:去放水吧,我等你。

  9、

  半夜,刘蓉起床闭着眼睛打开灯打算去上厕所,他忽然意识到,他是睡床里靠墙的,外头睡着祝闲文,怎么他摸了半天,身前毫无阻碍,他睁开眼睛,床上除了他自己再没有别人。半夜三更他上哪里了?

  不过他尿急,说不定那家伙收拾包袱已经走人了,过来不过是观光啥的,看看没有油水也就夜里来还夜里去了。不过一想到自己那没有灯的厕所,他打了个寒颤,慢慢的晃过去。

  撒完尿,他回访,这时他才看见,阳台上站着一个人,那高大的背影似乎很熟悉,阿亚,那个祝闲文没走啊!他在阳台上闹鬼阿!刘蓉吓得腿都软了,他就知道!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个正常人!,估计是什么借尸还魂的,奶奶,上帝!救命!!

  刘蓉一手提着裤腰带,一边迫不及待的去门口打算开门逃走,可是门把仿佛和那位祝兄说好了似的就是不给他开门,转来转去的打不开。

  他急得一身冷汗,忽然他觉得身后有什么飘过来了,空气变的不一样了,一直手撑在门背上,耳边幽幽的传来祝闲文的声音:大半夜的上哪儿去阿。

  刘蓉:我……我…………我

  祝闲文叹口气:我什么呀,我在阳台上透口气,你吓成这样。就兴你半夜起夜,我就不能半夜上完厕所去阳台看看附近的夜景阿。

  刘蓉慢慢站直身体,转回身,对方没有让开的意思,两人靠的很近:真的只是透气,看夜景?大半夜的……

  祝闲文翻个白眼,露了浅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你的不对,老婆在侧,我还得禁 欲,我不去看夜景,我还能干什么?

  刘蓉低下头,嘀咕:又成我的不对了。

  头顶上又传来他的声音:你胆子太小了,在自己家里,有人陪着也害怕,不行。我得帮你治治。

  刘蓉:治什么?

  祝闲文:治你的胆子!

  10、

  刘蓉茫然的看着游乐园那三个大字,试胆会的地点是选择在这里吗?他把食指含在嘴里,爸爸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奶奶是个节约能手,最大的出手就是给他买根冰棍或者是纸做的风车,游乐园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从来都是就算经过也是闭着眼睛绝不多看一眼,因为除了门票,里面的每个项目都是要额外收费的。

  他也不是没有机会玩,但是那些机会都是建立在同学说请客的基础上,他不想欠人情债,你请了我,我又拿什么回请你,只好行如止水的拒绝,理由随便搪塞。渐渐的这种场所也淡出了刘蓉的视线。

  今天这个地方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除了勾起伤感往事外,刘蓉心里还有些些欢欣期待,和不屑与不信任。

  祝闲文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摇着扇子说道:你可别以为游乐场是小孩子来的地方,这算是你的初级联系基地,要是你连这里都过不了关,那后面的试练也就不必了。

  刘蓉看向祝闲文,把手放假裤袋,然后翻拉出来说:我可没钱啊!别借着说连我的胆子,要我拿钱用在这种地方。

  对方手里的扇子摇了摇:你啊,都说了,钱财之事,自然是为夫的担待了,何必多虑,你看。

  他从内插袋里套出两张入场券。刘蓉瞪大眼睛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祝闲文得意的摇头晃脑:山人自有妙招,爱妻只管随我进去便是。

  刘蓉站着不动:你偷的吧,不行,来路不明的我不要。我才不和你同流合污。

  说完转身要走,却被对方拉住:鼻尖被扇子距离几公分处点了点,祝闲文笑道:贤妻的好气节,这票子我当然不是偷来的,区区一张门票,又不是国宝,又不是仙家宝贝,我偷他干什么。

  刘蓉:真不是非法所得?

  祝闲文不厌其烦的点点头,一张笑脸始终挂着未见有变:实不相瞒,这是我从网上定的。

  切!刘蓉心想,他还当这家伙有什么厉害的,原来是趁他上学的时候网上定购的。

  祝闲文卷起功夫衫的袖子,将纸扇握在右手上,左手牵了刘蓉的手腕,往里头走。

  两个大男人往孩子情侣堆里扎的情况还是不多见的。刘蓉挣了挣,没挣脱。看看四下都是玩性大发,没空理会他们的人。他也不再纠结了,随着姓祝的进去了。

  第一站:自由落体。

  11、

  任何人,站在这笔者向上,直插云霄?的庞然大物面前都是渺小的,刘蓉不得不承认,他落伍了。他看见前面排成长龙一般队伍的的人,在上去前一个个两眼发光,磨拳擦掌,看见前面上去下来的人都投去好笑的目光,好像是特别热烈的期待着自己将要被虐待,被惩罚似的,高高兴兴,每个人都像只骄傲的公鸡一般,斗志昂扬的上去。而下来时,有人的脸色铁青,有人苍白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有人走路双腿打颤。他无法明白,这东西有什么好玩的,还需要站着等待很长时间才可以尝试这么一下。

  他转身,抬腿,打算往后走,被祝闲文拉住:你这就怕了,这怎么行,这可是经典项目。好啦,你撑过这个,等下我带你去个不那么刺激的项目。

  我不是怕,只是觉得没必要。刘蓉被他拉回来后,无奈的和他周旋着。

  对方的手搭上了刘蓉的肩膀,用宠溺的口吻说:你啊,从小没有爸爸,所以没人教你什么叫父权。如今你是我妻子了,你就要听我的,这叫夫权。所谓婚前从父,成家从夫。将来……将来再说。你先随我去征服这座高山,降伏这匹烈马,不要怕,一切有我。

  说完,他拍拍刘蓉的肩膀,祝闲文忽而又道:时代不同啦,要早个一百年,我哪里会容得你出来。这个大千世界,固然美好。可是见多了就野了。还是足不出户的好。

  刘蓉抬眼看了眼祝闲文,心里暗暗的嘀咕,什么心野不野的,他在说自己吗?从老家出来就不想回去了,还有脸教训别人。呸!

  :爱妻莫要腹诽,相由心生,怨多则显于眉眼,你若丑了,则妇容不佳,将来要让我朋友们见了,说我不会调教老婆,我就要被笑话,你丈夫在外面丢了面子,你做我老婆的就不知道羞耻吗?

  刘蓉瞪着他,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在那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就这种人,还有朋友那,真笑话!

  两人一人说话一人瞪眼,不知不觉倒是轮到他们上去玩了。刘蓉直到被按在位子上,扣好保险带,脑子都是空的,双手放在扶手上,眼睛紧紧地闭着,他知道,等下他就会“嗖”的一下飞上天,在搜的一下掉下来,这就是所谓的自由落体阿……

  边上的祝闲文,还是笑得淡定自若,他还时不时地看看刘蓉,眼里尽是揶揄。在警示铃响之后,他伸出一只手,附上刘蓉的手背,掌心传出的温暖让刘蓉睁开了眼睛。

  刚想说他似乎好点不怕了,两人和其他游客一同瞬间被抛上了顶点。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让自己睁着眼睛上去,连“阿”都来不及说,他坐在椅子上从上到下由微笑变大小。

  睁着眼睛玩自由落体的不是没有别人,可是被骗哄的估计只有他刘蓉一个了吧。

  和前人一样,刘蓉下来也同样两脚打颤,祝闲文收了折扇,朝刘蓉张开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肩膀:来,我的肩膀借给你。

  刘蓉的眼睛红红的,眼角已经湿润了,他费力的抬手作揖道:祝爷何必客气,这是折我的……寿阿。

  说完,他捂着嘴,跑去垃圾桶那里,对着呕吐了……

  祝闲文拍拍自己胸:好险,险些就吐在我身上了,如此为我着想,果然是位不可多得的贤妻。

  12、

  祝闲文掏出纸巾,仔细的给刘蓉擦嘴。刘蓉因为刚吐过,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就靠着后面的胸膛,喘息调气。

  路过一个被妈妈牵着手,舔着花色棒棒糖的孩子,他打这两人面前经过,拉拉妈妈的手:妈妈,这两个叔叔在干吗?

  妈妈捂着孩子的眼睛,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一把拉走。

  祝闲文看着那孩子还不断回头用疑惑目光看他的样子,笑着朝他招招手,说道:真是可爱的好孩子啊。

  刘蓉终于喘过气了,他也已经不在乎人家怎么看了,把他们当变态也好,当在咳药也罢。反正无所谓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自己胆子变大一点了?

  :托您的福,似乎有些长进。

  :你啊,白天一条龙,晚上一条虫。刚才是个铺垫,青天白日的,胆子点是应该的,下面我们去鬼屋。

  :都是假的,去了干吗?

  祝闲文挑起眉毛看他:我自然知道是假的,既然你也知道那些都是假的,想必是不害怕了,那还等什么。买了门票总是都要逛一圈的,趁你现在还玩的动,现在就去一次鬼屋吧。

  刘蓉想想,小孩子都不害怕他怕什么,何况他总不愿意让祝闲文顺利的笑话自己。来也来了,不玩白不玩!

  刘蓉跟着他慢慢走向游乐园的一个偏僻角落,那边有个像缩小的古堡似的建筑,祝闲文手里的扇子一指,很明显,等下要进去的便是这里了。

  刘蓉走到门口,前面已经有两对情侣进去了。他回头问他:你不进去吗?

  祝闲文反问:你一个人害怕?

  刘蓉:只要不是真的,就没什么好怕的。

  祝闲文嘿嘿的笑了下:你现在求我陪你一起进去还来的急,你知道我这个君子是不会强人所难的。不过,你毕竟是我老婆,我提醒你一下,等会儿有人和你说话,你可别搭理,要是你真的害怕就喊我名字,我就进来救你。

  说的好像这鬼屋真的有鬼似的,谁信。刘蓉不理他,径直自己一个人进去了。祝闲文看着他的背影,微笑着摇动手里的扇子,笑个没完。

  13、

  当刘蓉踏进鬼屋之后,只觉得冷气扑面,里面光线很暗,气氛营造的很像那么回事,而且一到里面刘蓉觉得这鬼屋里好大,从外面看根本想象不到里面竟然是如此之大。

  一条人工泥石小路,两旁是茂密的草,用手去触碰下,真是感觉好真实啊。他抬头看看前面的路,看不见头,只是在前面偏一点的地方有盏小灯,之前在他前面进去的情侣一对也看不到。莫非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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