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缘(出书版) BY 吉琉璃
  发于:2009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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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珏说完像是要跟谁呕气,藉着手臂上的力量自己动作起来,只把萧金卿也晃动得气喘不已,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动作了几下,甬道里已经顺滑无比,萧金卿放任自己在梵珏体内冲撞起来。

  少年先是咬牙忍疼,渐渐感觉到一股快感从尾椎处攀升上来,瞬间已被强烈的快感俘虏了全身,「嗯……再快点,啊……」

  萧金卿笑了起来,就着结合的姿势把他翻过身去,扣住少年的腰肢加速动作起来。

  少年发泄过一次的分身也在这样的刺激下重又抬起头来,随着男人的冲击在身下一起晃动着,顶端泌出的泪珠在阴影里甩出些银色的弧线。

  「思……啊哈……」

  「啊、啊……大哥……」

  情事温柔而持久的进行着,初尝滋味的少年好像一只不知餍足的猫,一直一直迎合着男人。

  萧金卿的唇在梵珏的背部或轻或重游弋着,敏感的椎骨感受到这种刺激,少年迷乱地叫了起来,「大哥、金卿……」

  火热的肉棒在这样的召唤下又见肿胀,一下一下撞击着少年的密穴,抽出来时带着些红白的液体,又立刻全根插入。

  「嗯……不行了……啊哈……」梵珏的叫声越来越大,鸦羽色的长发随着头部的摇动被甩到半空中,「大哥,我不行了。」

  男人闻言温柔的笑了,几次深深的抽插之后,一个重重的撞击,分身将炙热的液体喷射了出来。

  「呀——!」滚热的甬道里冲进了股股热流,正好击打在深处的某一点上,梵珏一下子绷紧了全身,也尖叫着释放了出来。

  一阵轻风将没有关严的窗扇吹开,烛台上,忠实燃烧了整夜的红烛散出一缕青烟,房间慢慢隐入黑暗之中,

  冬至夜的圆月从云后探出头来,将柔纱般的月光洒在床头相拥眠去的两人身上。

  第七章

  「你是说,你跟他做完,就直接跑到我这里来了?」

  俞立刀看着清早就冲进自己房间,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损友,表情好像听到天下第一的奇闻。

  「我这不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么。」萧金卿叹了一口气,「这方面你的经验比较多,不问你问谁?」

  俞立刀把几乎脱臼的下巴收了回去,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你又不是第一次,以前怎么应付那些红粉知己,就照样哄他呗!」

  萧金卿皱了眉头,认真摇头,「我对他不一样。」

  俞立刀随口道:「哪里不一样了?露水姻缘、鱼水之欢,难不成你还要娶他?」

  「我好像,」萧金卿又仔细想了一下,「好像真的准备娶他。」

  看着好友表情冻结地从椅子上摔倒下来,萧金卿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诡异了,可是这辈子让他有这种想法的,好像真的只有梵珏一个。

  早在第一次见面,他就被这个精灵活泼的孩子吸引了,每一次发现梵珏隐藏起来的情绪,他就更想要了解这个孩子一点;他也早就知道梵珏对他的感情,一次次想要逃开,不过是不愿意让两个人在这份离经叛道的感情里越陷越深……

  「等一下,好友,你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俞立刀从地上爬起来,「他可不仅是个男人,还是堂堂九皇子,他是皇帝的儿子耶!」

  「那有什么办法,我都已经抱过他了,他又不是青楼里的女子。」萧金卿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

  俞立刀翻了个白眼,「抱过又怎么样,人家一个男人难不成还追着你要名分?再说明明是你想娶他,干嘛说得自己好像很有责任感?」

  萧金卿被他这样挖苦,有些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好友,所以你要帮我想办法啊!」

  「又是我?」俞立刀惨叫。

  萧金卿一摊双手,「不然珏儿生气了怎么办?」

  俞立刀一阵鸡皮疙瘩:叫得可真亲热,你上完人家就把他甩在床上,要生气早就生气了吧?

  「糟糕,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萧金卿一边说边往门口走,「我先回去,你记得要帮我想办法哦!」

  俞立刀想要追过去,「喂!」

  「上次拜托的事情,也要抓紧调查哦!」人已经一溜烟不见了。

  ***

  萧金卿回到王府,竟然不见梵珏的影子。连卧室都已经收拾干净,昨夜的云雨痕迹仿佛一场春梦了然无痕。

  萧金卿站在屋子当中,心底缓缓渗出了一丝惆怅。

  「殿下一早就去宫里了,吩咐我们为公子裁衣。」总管站在门外恭敬禀告,「裁缝到了多时,公子请随奴才过去吧。」

  萧金卿有些失望,随口问道:「好好的又做什么衣裳?离过年还远着呢,」他的衣服都在云来客栈里一把火烧了,梵珏已经让人给他添置了不少。

  总管连忙说:「不是要做过年的衣服,殿下说,公子要起程回山庄了,路上要有换洗的衣裳。」

  「你说什么?」萧金卿一把揪住总管的衣襟,大声质问:「他真这么说?我几时说要走了?」

  总管两腿发抖,「奴才,奴才并不知道,并不知道啊……」

  「你放开他吧,是我吩咐他的。」

  萧金卿愣愣地回过头,梵珏就风尘仆仆地站在院子里,他脸色十分苍白,半垂的眼帘下面两块青色,神色非常憔悴。

  萧金卿连忙奔了过去,「你去哪里了?」

  梵珏抬手解下披风,强打了精神说道:「我天未明就进宫同父皇说了赐婚的事情,他已经恩准你回山庄。我让总管为你收拾安排,你过两天启程吧。」

  「你叫我走?」萧金卿震惊得几乎不能动弹,「我走了太后会放过你么?昨夜的毒酒又是为了什么?」

  「酒里下毒的事情,太后不想再提了,也保证以后不再伤害你,所以你可以放心了。」梵珏说到这里,静静看了萧金卿一会,才轻声开口:「你记得别再来京城了,其实我不是那么有把握,每一次都可以拿到她的把柄救你。」

  他说完往房间里走去,一股大力猛地将他拽了出来。萧金卿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掰住梵珏的肩膀,一字一顿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这里,离开京城么?」

  「可是现在不一样,我回山庄,那你呢,你要怎么办?」

  梵珏咬着嘴唇低下头,好半天才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你为什么不早点这么想?我已经答应了父皇,送你离开以后就一辈子不再见你,我不想你再遇列危险。」

  「我会有什么危险?」萧金卿用力摇晃着少年,「为什么要答应皇上不再见我,是不是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

  梵珏的身体忽然一阵猛颤,惊恐地抬起头来看着萧金卿,「没有,没有人知道!」

  他想起了方才他跪在那冰冷的大殿上,一字一句据理力争时的心惊肉跳,生怕说错一个字,就让萧金卿万劫不复……

  他想起了龙颜大怒的父亲、咆哮失态的太后、还有冷冰冰笑着的皇后。

  他想起父皇语重心长的劝解,「为了一个之前从没见过面的人,你要牺牲你身为皇子的骄傲,跪在这里顶撞你的父皇和祖母,只是为了他么?」

  他想起太后勃然大怒的声音,「让他从这京城滚出去,远远的滚出去!我不想看见我的孙子,因为他变成一个仵逆不孝的人。」

  还有古早以前,嬷嬷领着他去拜见新母亲,花树下站着的皇后那近乎疯狂的笑容,「赫赫赫,想借我的名义让你当上皇储么?他们都错了,你身上流着那个女人的血,就注定跟她一样淫贱下流。记住,你永远都是个贱种——!」

  梵珏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用力抓紧萧金卿的衣服,哀求一般说道:「千万别告诉任何人昨晚发生的事情,我是没有关系的……可是……可是……」

  他怎么能够告诉萧金卿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

  他原本只是希望能帮助萧金卿躲过这次的灾劫,没想到反而因为自己的私心让他更加陷入了危险……

  萧金卿追问他,「你到底要说什么?」

  梵珏喃喃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进宫只是要问清楚昨晚的事情吧?为什么一回来就说这么奇怪的话?为什么要赶我走?你告诉我啊!」

  萧金卿不明白,为什么梵珏要这样对待自己?就在他们刚刚彻夜缠绵之后,少年昨夜炙热的体温似乎还没有从自己的怀里散去,可为什么他就要对自己说出这样残忍的话,难道他一点也感受不到自己的伤心么?

  梵珏却用力咬紧了唇,一个字都不再说。泪水从他的睁大的眼睛里一直一直流淌出来,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得没有点血色,仿佛下一刻就可能昏过去。

  萧金卿大声咆哮着,「为什么不说话?你什么都不肯说,我究竟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非走不可?」

  他一言不发的哭泣模样,让萧金卿觉得身体里的勇气忽然间便荡然无存了。他们之间仿佛出现了一条无形的天堑,梵珏站在那头,而他被隔在千里之外。

  萧金卿退开一步,「我明白了。」

  梵珏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萧金卿闭了闭眼睛,「你后悔了,你怕我们的事情坏了你的名声,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是我不自量力,你是皇子,怎么可能在意我一个普通人。」

  梵珏低着头,心中凄苦,却什么也不能说。

  萧金卿以为他是默认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殿下既然不愿意跟草民有任何纠葛,我这就识相离开。」

  「你……」梵珏想要抓住转身离去的萧金卿,手却在半途中收了回来,「早走也是好事,你一路保重。」

  萧金卿的背影微微一颤,终于还是拔足向前。

  梵珏眼睁睁地看着萧金卿消失在院门口,男人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迟缓,那么留恋,他却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紧牙关,他不能叫萧金卿留下,虽然他知道萧金卿一定在等他开口,但他不能……

  直到萧金卿的人已经走远,梵珏才放任自己的身体顺着门框滑落下来,慢慢在房门外蜷起身体来大声哭泣——

  对不起,明明是那么在意你,却要亲口赶你离开,明明知道这样会让你痛苦不堪……主动接近你的是我,因为你的温柔不可自拔的是我,可是最后将你推开的还是我,你会因为这些而讨厌我吧?会恨我么?

  金卿,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好想把你留下来,好想拦住你不要让你离开,好想跟着你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能告诉你任何原因,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说对不起……

  梵珏脚下冰冷的砖地上,一个又一个接连晕开的湿痕,是他无能为力的心伤。

  ***

  黑夜,萧金卿在一片河滩边急奔。

  他的右肩被飞箭擦伤,伤口虽然不深,但一直在流血。

  两天前离开王府时,他赌气只牵走了一匹马,甚至没求助俞立刀;谁知刚刚出城,就被人一路追杀到了城外的山林里。

  他往山上逃,那些蒙面人就带了猎狗追过来,他们目的明确,萧金卿差一点就被抓住。他甩开他们躲进山下的灌木丛里,那群人就放火烧了草木。经过山坳的时候,一大群弓箭手朝他放箭,他躲避下及,肩膀中了一箭。

  看得出来,这是一次很有计划的伏击,目标明确。

  萧金卿并不知道是谁一定要治他于死地,但连日来的经验告诉他,这跟朝廷一定又脱不了关系。

  今天夜里没有星星,月亮孤寂地倒映在河面上,四周只有潺潺的水流声。

  早晨逃开了第三批伏兵,萧金卿不知道往山庄去的方向上,是不是还有第四批人马;他现在恐怕最要担心的是,他的身体还能不能支撑他越过这条小河,往南找到天云山庄的分号。

  忽然,他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警觉地躲在了河滩上一块岩石后面,一直等那马啼过去,才慢慢出来。

  如果他记得不错,过了这条河往南五里的小镇上,应该就有一家山庄经营的银号,只要他撑得到那里,这条命就算是保住了。

  趁着不太明亮的夜色,萧金卿提了一口气,慢慢朝河岸那边淌去。

  ***

  「喻——!」

  梵珏用力带住了马,马蹄踏在河滩上的碎石,水花四溅。

  是他眼花了么,为什么会觉得刚刚路过的那块大石头后面躲着人呢?

  算算他得到消息从王府里追出来,到现在已经五个时辰了,五个时辰里,他没有停下来喝过一口水,嘴角焦裂得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渗出血来,却远比不上他心里焦急的程度。

  萧金卿是在昨天离开的,总管说他只带走了一匹马。

  那马梵珏认得,所以当他在城外的山坡上看到被砍死的马尸时,他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一切这是发生了。

  梵珏用力将马拉转头,他刚刚想到萧金卿如果要逃生,最先寻找的一定是天云山庄的产业。

  只要联合了江湖势力,哪怕皇宫侍卫倾巢而出,也不一定能再对他构成威胁。而最近的地点,就是对岸五里的天云银号,萧金卿如果还活着,一定会去那里!

  萧金卿迈进银号,就看见大厅里站着的梵珏,他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你怎么会在这?」

  梵珏的模样并不比他强多少,先是一副见鬼的表情,随即黄豆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好像被谁欺负得惨兮兮一样。

  掌柜将他们领进房间,房门刚刚合上,不等萧金卿回过神,梵珏已经哭着扑了过来,「我找得你好苦,我以为你死了……呜呜……」

  萧金卿臭着脸说:「明明是你自己叫我走的,干什么好像是我欺负你?」被赶走的人是我吧?哭也应该是我哭啊!

  梵珏吼道:「我叫你走,没叫你一个人走啊!你倒好,只牵了一匹马就跑了,这不是成心要住刀口上撞么?」

  萧金卿点了点头,发现自己又被带进对方的思路里去了,连忙退开一步,「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总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梵珏白他一眼,「我不来找你,我来找猪么?」

  「什么猪?」萧金卿觉得肩膀流了太多血,脑子也好像糊涂了,「这里哪有猪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梵珏用力一戳他的肩膀,谁知对方惨叫一声,扑通就往下倒。

  「你怎么啦?」梵珏慌忙从地上把萧金卿扶到床上,后者已经灰败了一张脸,哎哟哟喊着疼。

  梵珏小心把他的外衣脱下,看到肩膀上刚刚包扎好的绷带隐隐透出血渍来,惊得低呼一声,「可恶,太后下手也太狠了!」

  萧金卿怕他看了难受,连忙手忙脚乱穿上了衣服,勉强笑着安慰道:「这不算什么,我们练武的人,比这更厉害的伤都熬过去了。」

  梵珏靠着床沿坐下,不禁难过起来,「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样的苦。」

  「你能来找我,什么样的伤都不疼了。」萧金卿毫不在意地笑笑,「对了,你知道太后为什么要杀我?」

  梵珏沉默了一会,沉着声音开口道:「你要想知道这一切,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第八章

  梵珏看着萧金卿,一字一顿开口道:「答应我,知道一切后,立刻回天云山庄去,永世不再进京。」

  萧金卿问:「只有这一个要求?」

  「对。」梵珏看着他,咬着嘴唇几乎要哭了出来,「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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