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出书版/喜剧版)——海里沙
海里沙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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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缓缓掠过,牵起一方袖角轻轻的摆动着,嗯,刷刷的脚步由远及近,虽然轻盈却仍是打破了宁静的空间,是谁,舒歌一震,这儿很少会有人来的,莫非是他……那颗心情不自禁的跳快了几分,不知觉的带着些冲动回过头,啊,眼前美丽的人儿犹如仙子般的降临,刺得周围都明亮起来,舒歌一楞,连忙潜了潜身:「臣下舒柴人,叩见贵妃娘娘。」这玄贵妃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嗯,免礼,」微一打量:「你就是那天……御花园的那个舒柴人……」顿了顿:「你……还好吧?」

「嗯,多谢娘娘,娘娘怎么到了这儿?」

「嗯……我是闲着走走,但似乎迷路了,该往哪条路出去啊?」

舒歌略一沉吟,友善的笑笑:「臣下为娘娘带路吧。」

「哦,那就有劳舒柴人了,」温和的点点头,便随着舒歌往前,如此美丽而又柔和,端庄却又得体,毫无咄咄逼人的权贵之气,却有威势的大家风范,难怪会赢得万千怜爱与宠溺,想起那次赏花宴上的地位擢升,如果我是皇上,也会选这样的人儿当皇后吧,款款的身姿清雅的摆动,也只有这样美丽的人儿才配站在那个美丽的皇帝身边吧。舒歌深吸口气,身边的人儿与自己是两个世界的呢。

嗯,阵阵香气浓郁扑鼻,两旁的华丽与繁荣渐渐代替了先前的冷清。

「唉,原来是玄贵妃啊。」前面簇拥着几位艳丽非凡的妃子,笑意盈盈的拜了拜:「咱们姐妹要到园子里走走,贵妃可否赏脸?」

「嗯……」玄妃淡淡的点点头:「今儿身子有点泛了,下次吧,几位好走。」微一抬下巴,率先走了过去。

「哼,什么玩意,真当自己是皇后。」几不可闻的轻声低语,仍被在后的舒歌听见,眼中余光撇到其中一个略向旁一努嘴,一个侍女模样的便突然身体一歪向前扑倒,哎呀,不好,舒歌想也没想的把玄妃往旁一拉,而自己就被那冲力给结结实实的冲到小池子中,哗啦一声,从头到脚湿了个透,刹时一片寂静。

「哎呀,你这不长眼的奴才,」夸张的女声异常尖细:「怎么不看着点路啊,哎,贵妃恕罪啊,奴才不长眼,贵妃的奴才没事吧?」玄妃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眼里已有几分怒气:「那就管好你的奴才,让他长长眼。」转身看着已微微站起身的舒歌:「舒柴人,你没事吧?」

「嗯,没什么,」还好是个小池子,水不深,只是有点狼狈。

「走吧,到我宫里去换件衣服。」

不等舒歌响应就拉着往前走,突的顿了顿:「还有,这个也是主子,叫你奴才可别再瞎了眼,尊卑不分可是咱们皇上最忌讳的,哼。」

啊,那群女的全都变了脸,恨恨的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人。

看到镜子里的人影,舒歌不仅感叹,虽然今天自己也穿了新衣,可与身上这一件相比可真是……唉,摸了摸衣领,这还是为了照顾自己是男的,拿了件最简单的呢,再瞅瞅华贵而不显俗气的装饰,还有那些个一望便知是价值连城的摆设,
处处显示着尊宠与荣华的地位。

「舒柴人,今儿就留在这儿用晚膳吧。」举手拉了拉舒歌:「舒柴人,咱们先等等,皇上也要过来用膳的。」啊,舒歌刷的站了起来,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儿可是他的宠妃啊,当然是得夜夜露宿了,想到那冰冷的容颜,毫不留情的惩诫,舒歌打了个寒颤:「娘娘,臣下还是……」

「爱妃,听说你今天受了点委屈。」

是……皇上吗,舒歌机械的随着玄妃一起跪下,除了震摄于天生威仪,更多的有忐忑不安,这种感觉与那瑞王不同,在那瑞王面前自己反而更能坦率,那瑞……心里格登一下,怎么又想起那个人了。

「舒柴人!舒柴人!」啊,舒歌抬起头。

「皇上赐你坐呢!」回头一盯上那眸子,便马上垂着头叩谢。

「皇上,今天可全靠舒柴人为臣妾挡去灾祸呢。

「哦……」美丽的皇帝睨了眼低着头的舒歌,「朕一向赏罚分明,也绝不允许自己的后宫争相闹事,既然你今天有功,就要论赏,来人,取十颗夜明珠。」

嗯,果然是不同的,这后宫哪不是时时都在争宠斗醋的,皇上从不会理会这些,也根本无意理会,只是这回是玄妃,到底是有份量的,看着那一排发着淡淡柔和光茫的珠子,舒哥有点傻眼,这……是真的吧,自己也会拥有这么名贵的东西,迟迟的,不敢伸手去接。

「怎么,舒柴人是嫌少了?」浓浓的讥讽好象上次一样。

舒歌一激灵,这皇帝如此乖张,下一刻不知又要作些什么来折腾,自己可不想再受些罪了,连忙谢恩收下。

「哼,竟是些如此矫情的。」皇帝看着眼前的人,从自己一踏进来,便见这叫舒柴人的始终垂着头,战战兢兢的萎缩在一旁,无半点欣喜与仰慕,也无其它妃子般一看到自己恨不得扑上来的阿媚,这是欲擒故纵吗?厌恶中更多的是怒气:「爱妃,这儿还是少来些闲杂人等,免得污了身份,哼。」起身便往内室走去,玄妃一顿,也紧跟了上。

呼,松了口气,还真是紧张啊,每次见到皇上就觉着万分压抑,生怕行错一步又得受累。想必皇上也很讨厌自己在这儿吧,那是不是差不多该跪安了呢,搓搓手,望了望里面。

「嗯……啊……」阵阵暧昧的呻吟清晰的传了出来,啊,这是什么状况,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舒歌尴尬的涨红了脸,是……开始侍寝了吧,那自己要怎么办,悄悄的溜还是请安再走。

「嗯……皇上……啊……」娇媚的声音渐渐高亢,激情的漩律充次着每个角落,舒歌咬了咬唇,轰的站起,朝里面一拜:「皇……」声音在喉间打了个转,便对上了那珠帘也挡不住的美眸,眸子的主人正紧压着身下爱妃的娇躯,光裸的肩膀在烛光下显得更为圆润。

这个情景……舒歌咽了咽喉,好熟悉啊,也是在这种情形下,也是相似的眸子,只不过,只不过那双眼眸多了丝欲望,添了些炽热,有着说不出的霸道、无尽的挑逗和……

嗯,舒歌心里一动,悄悄的,两团红晕渐渐的泛了开来,不像这双,太过冰冷,太过无情,毫无温度,还是那一双,那一双……

嗯,舒歌舔舔嘴,很淡很淡的扬起一抹温和的如水般的笑意,缓缓的、无意识的放柔了眼神,怔怔的,也软软的对着眼前的,记忆的两双相重叠的眼睛温柔的凝视着,一时间,紧紧的胶织在一起,长长的,久久的纠缠住,一动未动,慢慢的,那美丽的、冰冷的眸子惊讶的闪了闪,这帘子外如此平凡的,苍白的小脸居然会有这么动人的表情,他在想什么?皇帝身子一沉,朝着身下的女人重重一撞。

「啊……」激亢的女声陡然响起,直到高潮那瞬,那冰冷的眸子依然紧紧的拽住舒歌不放。此起彼伏的呼吸细细回荡,到处浮动着热热的气流,舒歌定定神,刚才自己竟神游到哪里去了。

「舒柴人,进来更衣。」

咦……

「皇上,还是臣妾……」

啪,案几边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怎么,还得朕出来请吗,舒柴人。」

啊,舒歌一哆嗦,赶紧冲进去,那美丽的皇帝已经坐在了床边,上身仍是裸露着,下身仅用一块绸缎盖着,舒歌仅瞄了一眼,就拎起盆里的毛巾往身上抹去,晶莹的汗珠衬着白晰的肌肤,显得水灵灵般的娇嫩,富有弹性而无一点的赘肉,健硕的肌理向下延至小腹,这皇帝还真是美的不象话,硬是比那旁边的玄妃还艳上几分,无怪后宫的妃嫔为了赢得青睬而使出各种手腕。

舒歌颤抖着手抹着缕缕肌肤,只觉阵阵热气涌了上来,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这样的情景很是暧昧与不安,那泛红的胸膛,那不断滴下的汗珠,使得自己挨着那身子不断的,轻轻的擦拭,这,这真像那情人间的爱抚般,还有那挨的太近而在耳边若有若无的呵气,真是又是难受又是心惊,简直是叫人受罪,越发颤抖的手来到腰间,那下面就是……

舒歌顿了顿,虽然同是男子,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虽然还是他的妃嫔,但……舒歌咬咬牙,不管了,手一揭,迅速抚过那同样熟悉的男性,再迅速擦拭完下身,浑然未觉那头顶的眼眸随着刚才的抚动微微一沉,那本已垂下的男根竟然微微抬头。当舒歌拭完身子并扣好衣服最后一颗扣子,不仅长长松了口气,终于好了,手心竟渗出细细的汗珠。

「皇上,如没有事,臣下敬请告退。」

「嗯,下去吧。」

双肩一松,啊,终于解脱啦,舒歌直起身就往外跑。

呃,那是什么表情?从未有妃子在自己叫他下去后居然能有那么愉悦和高兴,从未有看到自己身子一幅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却无半点兴奋的样子,从未有仅是被那手一碰而又有了反应,也从未有用那种……美丽的皇帝眯了眯眼,那种坦然的、温柔的眼神凝视过自己。这个舒柴人……炯炯的盯着已空无一人的门口,手指抚了抚刚才舒歌穿上的衣服,隐隐的,嘴角翘了翘……

舒歌一路快步走回住处,揣着那些珠子,心里万分雀跃,这下可好了,以后生活有着落了,推开门:「兰儿,我今儿得了……」突的像被钉住般,直直瞪着前方。

「主子,你得什么了?」

「兰儿,这,这是……」

哦,天哪,这是在梦里吗?舒歌颤抖的,震动的,抚着那盆鲜黄。

「哦,这是瑞王爷差人送过来的,说是主子要的,这是什么花啊?很名贵吧?」小宫妇嗅嗅:「没什么味道嘛。」

「嗯,这是……」眯了眯眼,强自镇定的声音仍是带了几许激动:「太阳花,它不名贵,一点都不名贵,在我的家乡,我的家乡……」眼中异常的亮了亮,喃喃地:「满山遍野,到处都有,黄灿灿的一片,很美很美。」

「啊,是吗?」小宫女疑惑地:「现在宫里也栽这种花了吗?」

「嗯,兰儿,我累了,别来打扰我。」

舒歌抱起那盆花,掩上门便全身无力的斜倚着。太阳花,太阳花,天哪,这花瓣,这嫩黄,还有这淡淡的香气,无一不透着那种熟悉的、家乡的味道,家乡的味道啊,还有,母亲的味道啊,倏的眼眶一热,在这宫里怎么会有呢,难道是……

舒歌怔怔的,垂下脸埋在那片嫩黄中,这瑞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送来这个呢,不行的,不行的,舒歌缓缓的,迷茫的摇了摇头,这心中要是软了就再也硬不起来了,再也,硬不起来了,瑞王,瑞王,该死的,该死的……你,好狠,你竟然会这样做,你真是……

心中那最深处的,最隐晦的,最坚强的,也是最脆弱的,悄悄的,重重的,毫无预警的被敲开了,被挖出了,被看见了。舒歌有些模糊的看着窗外,从那被紧紧拽住的第一眼,那脸红心跳的第一次,那当面的愤然反抗,那看到太阳花的一刹那,就仿佛的被注定了,舒歌喃喃的张了张口:「瑞……王……」

「舒……」仿佛响应似的,「到哪儿去了?我等了你好久?」窗外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动了动,微一顿便跃过窗户攀了进来,「舒……」伸出拇指柔柔的抚了抚面前的脸颊,「这花,还喜欢吗?」

舒歌一震,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片鲜黄,把脸颊往那摩挲的大手送了送,缓缓的,极轻极轻的,不易察觉的。

啊……面前的眼神倏的炽热起来,

「舒……」

灼热的唇立刻的,迫不及待,热情的贴上了那略微抖动的两瓣,辗转的,温柔的,深深的吻了下去,嗯……舒歌轻轻一挣,碰上了怀中的那盆花,一顿,便安静下来,静静的,第一次的,没有反抗的,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个男人的吻。

唉,满足的叹息轻轻溢出,「舒……」盖住那紧紧抱着花盆的双手,「这个,是那太阳花吧。」

「嗯,你怎么会知道。」

「那天,你躺在我怀里喊了一整夜的太阳花,我想,这定是对你很重要,所以,」
触了触对方小巧的鼻尖,「我就差人去寻了来,喜欢吧。」

见舒歌微微点点头,「在我府里也栽了些,以后,你可以每年都看到了。」

舒歌手指紧了紧,定定的凝视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还不明白吗?」眼前的男人解下花盆,一把箝住舒歌按坐在自己腿上,「我要你,从一开始就要你。」

舒歌轻哼一声:「王爷,又何必做这些。」

「是啊,何必做这些呢?」抵住跟前的额头,辗转压了压,突然有点恨恨的:「从小到大,我第一次为了照顾人彻夜未眠,从小到大我第一次喂饭伺候人,而那人却不领情的砸了碗,第一次山长水远的,耗费人力的去摘些花回来,只为讨那人的欢喜,」箍在腰上的手越收越紧,吻在面上的唇移向耳际。

「我承认,那些事有一半是因我而起,但我做事从不会后悔,更不会不安,可那样对你后,我就心痛了,就后悔了,就心慌了,所以就想着法子去弥补,想着法子去做很多事,想着法子去讨那人的欢心,你说我何必做这些呢,又为什么做这些呢?」

含住柔软的耳垂,重重的一咬,嗯,引来一记痛哼,放开便见那细嫩处已呈现浅浅暗红,随即心疼的舔上,温柔的在那上面吮着,吸着。

「啊,王爷。」舒歌缩了缩脖子,只觉一股热气灌入耳中,缓缓流至大脑,四肢,一阵酥痒,一阵温热,一阵心跳。

「舒,我要你,我要你……」吻,变得火热起来:「我从未如此想要一个人,从未如此,舒,你是第一个。」

舒歌怔怔的看着眼前热切的,欲望的面容:「王爷,我,你,你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呜……」

翕张的小口被那湿热的唇封住,灵动的舌急迫的探了进来,勾住另一条,缠缠绵绵,绵绵缠缠的,用力的,狠狠的吸着,吸着,直到眼前的人儿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晕晕沉沉的浑身瘫软。

「舒,我也想是一时新鲜,我也想是一时兴趣,可是,每次看到你,我的眼光就只能跟着你,一靠近你就想抱着你,粘着你,可你的抗拒让我束手无策,让我有失颜面,只想着不从了我,就把你伤了、毁了也不给别人,但事后却是后悔的不行,所以我避开你,不想再见你,可不见你的一个多月又想你想得紧,舒。」

瑞王执起舒歌已有些略微颤抖的小手,舔上手心细细啃咬:「我曾经去找过其它男宠,可他们在我身下全都变成了你,舒,从未有人反抗过我,也从未有人反抗了我以后还让我心心念念,又恼又恨,牵肠挂肚,到最后只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疼爱,姿意怜惜,所以,你告诉我,这就是一时兴起的感觉吗,这就是一时新鲜的感觉吗,嗯。」

「我,我不知道,」舒歌头一偏,欲要躲开那快融化人的热气,立即的,被那大手强硬的扣住了下巴,「不,你知道的,舒,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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