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简直……太疯狂了,舒歌努力的调匀呼吸,一眼也不敢望向对方,颤抖着手,哆嗦地摸上前襟的衣扣。
「怎么,吃完了就想走。」
「住口,」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愧的颤着声:「你……还不是你……」
「哼……」男人讥俏的把粘满液体的右手一摊,「别告诉我你刚才没有一丝快感。」
咬咬牙,舒歌难堪的扭过头,情事的余韵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苍白和尴尬,突的下巴一紧,男人的脸贴上了自己:「你爽过了,我的还没解决呢?」
「不……不行,」舒歌惊恐的挣扎起来,企图摆脱对方的箝制。
「为什么不行?」男人调侃的笑着,手又伸向了舒歌刚发泄过的下体,逐渐摸向身后的那个洞穴。
「啊,不要,我……我是皇上的妃子,是……是你嫂嫂……」双手左阻右挡的挥开在身后游移的魔掌。
「哦?!」眼眉一挑,三分嘲讽七分讥笑:「原来是个男宠,我还以为是个看守冷宫的杂役,啧啧,」摇摇头,「看你这身打扮,想必只是个等级低下的男妃了,」顿了顿:「知道我是谁吗?」见舒歌点点头,「那你呢?」
舒歌沉默地看了看,低下眼,缓缓地开口:「臣下舒歌,舒柴人,叩见瑞王殿下。」
「哼,只是个小小的柴人,就算我要了,皇兄也不会说什么,何况……」瑞王眼睛一眯,神色渐冷:「是个男柴人。」
舒歌听那极度轻视的口气,从未有过的恼意升起,不仅反讽道:「是呀,舒歌不过是个小小的男妃,瑞王显赫身贵,更不应沾染舒歌,免得矮了身份,失了体统。」
瑞王看着露着卑微之态,却毫无卑微之意的舒歌,一副你看不起我,我还不要被你看起的倔强姿态,再配上未扣好衣服的半裸肩脖和略微凌乱的乌发,真真是一副异端的旖旎风情,瑞王不怒反笑:「啧啧,真不敢相信,皇上竟会放过你……」
舒歌一震,迎上那半是玩味半是认真的眼眸,直直的,透过躯壳穿入赤裸裸的心底,好……危险……这瑞王行事乖张,又是堂堂的亲王,适才那番话带了几分冲撞,实不应该……
「臣下一时口拙,冒犯了瑞王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恕罪,可以,只要你依了我,就饶你无罪。」
根本未放开的手一使力强行掰开舒歌的双脚,一根手指已长驱直入那生涩的菊口,啊,被硬生生扩张的嫩肉哪经得住如此粗鲁,疼痛与惊慌同进袭来。
「停手,停手,请,殿下开恩,放过臣下。」
「行了,等一会儿你就会求我别放过你啦,」中指又往前了几分。
难道真是此劫难逃了吗?舒歌咬咬牙,双手往前一推:「救……救命……救命……」虽非响亮的声音,但在空荡的此地仍显突兀。
「你……」瑞王一楞,眼中阴骛顿起,原以为只是一惯的那套假意做作,哪知这个是真的反抗,还居然……好,好,从来没有上床上到喊救命的,哪个不是心甘情愿的缠上来,只有这个不知好歹的小男宠。
「叫吧,再叫大声点,别忘了这儿是什么地方,就算有人,你说他是帮你呢,还是敢得罪本王,」瑞王看着脸色愈显发白的舒歌,放在体内的手指狠狠一抠,再往外一带,「你刚才不是很爽吗,现在来装贞洁,什么东西,」毫不留情的重重一挥,咔嚓,舒歌连同背后的树枝一起生生被折倒在地。
「哼……」望着蜷成一团的舒歌,瑞王脸上尽素阴寒之色:「真是扫兴,贱货,」头也没回地拂袖而去。
嗯……舒歌皱起眉,倒地时,背后的枝条勒进了肌肤,粗糙的木屑都刺进了肉里,依照那么大的力道被摔出,应该是破皮了吧,还有下体故意的撕裂,恐怕也流血了,看来要几天不能坐了,舒歌缓缓的摊开四肢,怔怔地仰视仍是明媚晴朗的蓝天,几只鸟儿形态优美的滑过,无拘无束的尽情舒展漂亮的羽翅,好……惬意啊……
慢慢闭上眼睛……那种像鸟儿飞翔的滋味一定是一种无上的美妙吧,一定是的……
和煦的微风拂起几根乌丝,轻轻地,在空中伸展,最后跌落在主人略显瘦削的面上,而不知为何折返回的瑞王看到的就是闭着双眼,静静的,安详地躺在地上的舒歌,沉默片刻,瑞王转身离开,这一次,没再回来。
一丝凉意环身而起,虽然已入春季,但夜晚的风起仍是寒彻透骨,舒歌迷蒙的睁开眼,本想休息一会儿,缓一缓浑身裂开的伤口,岂料一躺就晕乎乎到天黑了,那丫头大概要着急了吧。
艰难的抬起身,这背上的还可以忍受,但这下面的随着一跨动便如针尖刺戳一般,比起那一次的行房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这瑞王是下了狠劲,也好,让他消了气,而自己也总算是逃过了,拉了拉已是残破的衣裳,唉,真是可惜了,原本已经没几件好的了,要想等到宫里发放,只怕出去前都别指望了。
在这里,物资的配给也是分等级的,作为最底下的一级妃嫔,自然给的也是最简陋的,加上被资历深的管事克扣,以孝敬那些得势的宠妃,就经常的拿不到应有的配给。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弱肉强食在这茵华的皇宫里彰现得更为浓烈。跌跌撞撞的用了比平日多一倍的时间回到屋里,黑漆漆的空间显得很是冷清,难道那小丫头出去找自己了。
舒歌筋疲力尽的把自己扔进床褥里,唉……刚刚那一路的牵动恐怕又有些裂开了,自己甚至能感到背后那块有点温温的,湿湿的,快点睡吧,睡着了也许就没那么难受了吧,睡吧……微弱的亮光伴着轻盈的脚步慢慢靠近,身边的气息被搅动了几分。
「主子,你可回来了,你上哪儿……啊……」小宫女一声惊呼:「主子,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微颤的声音透出一丝慌张。
舒歌轻哼一声,费力的撑起身:「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主子,先宽衣吧,我再打盆水来擦擦。」
「嗯……」顺从的让小宫女脱下。
「啊……」倒抽口冷气:「主,主子,你从哪儿摔下来呀,怎么有那么多血?」
看着小宫女眼圈已有些发红,舒歌心里一热,这个丫头啊,是真的在担心:「没关系,这些都是皮外伤,你给我清理一下就行了。」
「嗯……」
拿着湿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尽量的放柔动作:「主子……」小宫女望着那骇人的紫色,越发软得拿不住试巾:「你,你给摔着什么了,怎么这么严重啊,这整个背都已变黑了,上面全是淤血了,我,我去请太医来看看,」说着手里的毛巾一扔,就欲起身。
「兰儿,」舒歌淡淡开口:「咱们请得了太医吗?」
小宫女一怔,慢慢的低下头……除了皇上,太医只是给那些所谓的贵妃、矜贵的公主安康保体的,至于自己这种的,能上御医房得两颗药已很不错了。
「可是主子,你淤肿得这么厉害,要是伤到了心肺怎么办,不行,我得去。」
小宫女咬咬唇,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兰儿……唉……舒歌静静的掩上眼,其实有什么关系呢,不就是多挨两天,忍忍也就过去了,又不是没有过,只是这丫头硬要去讨药,只怕……
许久,熟悉的脚步急促的奔来。
「主子,我讨到了,不过不太多,恐怕刚刚好。」
望着有些凌乱的服饰,舒歌略微拉近了小宫女,「兰儿,你……受委屈了。」
小宫女一笑,「没什么,主子,不就是给他们推了几下,骂了两句,可总算是拗不过我,给了点药。」
「嗯……」舒歌让她在背上涂抹。
微凉的药物贴上受损的肌肤,竟减轻了些许疼痛,可不一会,就没多大感觉了,依旧恢复了适才的刺辣,这药不是什么好的,大概是急于打发小宫女,就随手丢了点,不过……这已经不错了。
「主子,行了,这还剩了点。」
「嗯,搁这儿备着吧。」
「是。」
「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哦……」
待到小宫女出了门走到外室,舒歌才倚上床头,沾了药缓缓伸向下体,摸到身后那洞口,唔……那裂开的肛处,疼痛得异常,舒歌白着脸,细细的汗珠沿着额际滴落下来,咬紧的唇瓣已显得有些发青,手上微微用力,一寸一寸的慢慢把药抹上。记得小时候,母亲给因顽皮而跌伤的自己上药时,总是一边呵着气,一边温柔的说着不痛不痛,然后拿着最喜欢的太阳花到面前摇啊摇,仿佛就真的不痛了。
母亲……太阳花……不痛不痛……轻轻的低呤声悄悄地散发在黑暗冰冷的空气中,舒歌模糊地瞪着窗外,只觉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竟有些湿意,是……眼泪吗,大概是痛的吧,疲倦的垂下头,不痛,不痛……太阳花……母亲……
睡吧,睡吧,睡了就能看到太阳花了,那黄灿灿的、盛开的太阳花啊,好美好美,就像母亲的双手温柔的包裹着自己,香香的,软软的,好舒服……
不太明亮的月光穿过小屋洒在舒歌略微蜷缩的身躯,泛着青白而惨绿的气息,却奇异般浮上淡淡的笑容,四周更静了,月光也更弱了,那床上的人儿,别去打扰了,那片刻的幸福,也别去戳穿了。
太阳花,那满山的太阳花,舒歌裂开嘴,加深了那个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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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穷人命贱吧,或许是那药起作用吧,躺了两天的舒歌已能下床,望着仍担忧的问长问短的小宫女,舒歌扯开嘴,刻意的转了个圈,只要别去触动它,动作慢点,就可以跟平常一样的活动了,小宫女楞楞地瞅着,舒歌伸手晃了晃:「兰儿,怎么啦」小宫女头一歪,脸上微微泛红:「主了很好看呃。」
「好看?」舒歌疑惑的摸摸脸:「小丫头越来越会哄人了」
皱皱鼻:「我是说真的,主子。」
「哦,我这样都叫好看,那玄宫的玄贵妃就是天人了,」那清雅的如莲花般的美人当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荣冠后宫啊。
「主子,你跟她们不同,兰儿说不来,总之,兰儿感觉主子跟这宫里的娘娘都不同,」小宫女撇撇嘴:「兰儿觉得呀,主子一定有出头之日。」
舒歌摇摇头:「兰儿,你知道的,我不想待在宫里。」
「是的是的,主子想出宫,不过到时可别忘了带上兰儿,不然兰儿就是……就是……」小宫女扰扰头:「啊,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主子。」
噗哧一声,舒歌拍拍眼前那个小脑袋:「傻丫头,这些话是要对着你的情郎说的。」
啊,小宫女更是窘了窘:「主子,你明白我的意思。」
「嗯,兰儿,你不是要出去吗,我也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对身子也好点儿。」
这屋里阴冷潮湿,躺久了越发难受,外面的暖意些许能让人轻松点儿,柔柔的阳光很温和,如丝绸般轻轻地盖在身上,暖暖的,也懒懒的,身子骨似乎好受了许多,舒歌不知不觉来到了御花园,这里和自己住的地方可是两个世界,鸟语花香,荫林密茂,处处透着华丽与尊贵,繁荣与昌盛,那些花儿可真漂亮啊。
舒歌暗叹,自己很少到这儿来,平时尽量避开公主嫔妃,达官显贵,少沾一点,就少惹麻烦,今日许或是花香太浓,无意就走了来,看着那一片艳丽的花海,不知有没有那花,舒歌随即好笑起来,这里可是御花园,栽的自然是些名贵品种,怎么会有那种荒野外、无名的、如杂草般的小花呢,只怕随便一颗青草都比它来的贵重吧,下意识的捏起一朵,呆呆的盯视着,浑然未觉身后一行人渐渐移近。
「前面何人?」高亢的声音陡然响起,舒歌一惊,一个转身便看见了那美丽的皇帝和身边同样美丽的玄妃,两人如同画中走出来的玉人般,无限和谐却又无比威仪的站着。
「大胆奴才,你是哪个宫的,见着皇上还不叩见?」舒歌一激灵,双腿一屈,跪倒在地:「臣下舒柴人,拜见皇帝陛下,贵妃娘娘。」
原来是个男柴人,难怪……旁边另些妃嫔轻蔑的瞄了瞄,那打扮还不及奴才。
「舒柴人?」皇帝冷漠的声音自头顶响起,略带询问地侧向旁边,资历较深的宫人立即上前:「皇上,舒柴人是前些日被判贿赂之罪的舒和的儿子,三年前入宫,他父亲判罪没多久就病死了。」
「舒和……」声音略一顿:「如果朕没记错,他应是个地方小官。」
「皇上圣明,舒和官阶低下,只是地方一个小县官。」
「哦……舒柴人,抬起头来」
舒歌暗暗镇定,仰头对上了那绝美而冰冷的容颜。
「哼……」眼微一眯,无情带着丝厌恶:「想必你父亲当时花了不少钱让你进的宫吧,否则凭你这资准和样貌……哼」语气里尽是鄙夷之色:「朕最讨厌那些贪享虚荣,攀权附贵之流,父亲是这种的,想必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声音更是寒了几分,「怎么,今天到这御花园里是来攀什么权啊?」
「臣下不敢,臣下只是……只是」瞥见手里的花,连忙道:「只是来摘些花。」
「嗯?!」凤目一挑:「摘花??」
「是的,皇上,臣下真的只是来摘花的,」舒歌急促的,身子更是弯了弯。
「好,那你今儿就去摘那花,」皇帝手一抬,指着前面的那处茂盛的玫瑰:「今天就给朕摘一百枝,不能多也不得少,还有,不准用任何剪子。」
舒歌唇色发青,头垂得更低:「谢……谢皇上恩典。」随即站起,来到那火红的一处,咬咬牙,伸手就去采了第一朵,枝上的尖刺犹如野兽的獠牙,深深嵌进送上的猎物的肉里,贪婪的吸取鲜美的精血,滴滴的温湿沿着径叶落在了旁边的一片红艳的花瓣上,迅速的,又跟着滴落另一瓣,再另一瓣……
「舒柴人……」
「是,」舒歌木然的转身,手上已有为数不少的一捧玫瑰,火红的花朵却艳不过那指上的缕缕红丝,如同缠着根根红线,衬得那捧玫瑰竟生生透出一股妖媚。
「今日起,连续四日皆用手采这花,不得有误,」最后冷冷地看了眼舒歌,转身便离了开去。啊,有同情的,有嘲笑的,有看好戏的……窃窃私语一番,便紧紧跟上了前面的皇帝。
一阵和风飘过,带起了满园的花香,沾上了舒歌的发间,衣上……数了数怀中的花朵,还早着呢,今天先用右手,明天再用左手,替换着来,应该挨得过去,继续伸手采下一朵,喃喃低语:太阳花,好漂亮,采一朵太阳花,再采一朵太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