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出书版/喜剧版)——海里沙
海里沙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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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艳丽越来越多,流淌的红丝如沟壑般滴落进花坛,瞬间被吸入泥里,再坚持会,舒歌用手背抹抹汗,不能停,一旦停了就会受不了,好象负荷超重的货物,离那巅峰只差一步,如果这时一打闪,便会功亏一篑,六十……八十……灰白的脸却透出异样的光亮,犹如枯萎的藤长出新芽般奇特,九十……一百,啊,长长吁出一口气,终于完成了,欣喜、愉悦、兴奋,唯独没有刑罚后的痛苦,舒歌贴上那捧怒放,深深的嗅着,好香,好漂亮啊。

站在回廊处的瑞王静静凝视,从他数数开始,自己就被钉在了那里,这个舒歌,
这个男柴人,真是……深吸口气,再深叹口气。那人艳红的花朵下是更加艳红的手,败旧的服饰也有几处点点晕红,主人毫无特色的脸却是安详的宁静,陶醉的幸福,立在华丽的花团锦簇中是那样的寒酸,那样的格格不入,那样的……瑞王眯了眯眼,该死的,却是那样的动人,美丽的,漂亮的,华贵的,见过不少,但这动人的是很不多见的,那是种心底的感觉,一种很不容易的感觉。

「舒柴人,好兴致呀,来采花」

舒歌一跳:「臣下见过瑞王殿下。」

「不必多礼,咱们用不着这么见外吧,」手往前盖上了那已呈紫色的五指上,恶意的用力一捏,那刺又深了几分,那红丝又多了几缕:「怎样,很疼吧,只要你依了本王,本王就有法子让皇兄不再为难你。」

「多谢殿下,只是臣下再是卑劣,也是皇上的妃嫔,这朝纲伦理臣下还是懂的。」

「哦,那简单,本王去向皇兄讨了来」轻巧一笑:「你不过是个柴人,皇上一定乐意做个人情,何况……」不以为然地昂了昂下巴:「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过。」

由于和当今天子一母所生,因此皇帝也格外器重这个弟弟,并有把自己的妃子赏给了同样看中的臣弟,据说当年那妃子还颇为得宠,但瑞王一要便毫不犹豫的给了,后来没过两日,与同样喜新厌旧的哥哥一样,看上了另一佳人,把那前妃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如此狂放的举动也只有这两个男人才做得出,舒歌挣了挣手,便定定看着:「叩谢殿下抬爱,臣下身份低劣,不配侍奉左右,况且,」顿了一顿:「舒歌也是人。」

瑞王一动,盯着眼前淡定的人儿,明明是弱势的身躯,却隐隐透着一丝硬气,好个舒歌,这骨子里竟是个人物,瑞王眼眸一亮,看来,找到个宝贝,握着的手收紧,再收紧,感到那掌下的纤指抖得厉害,十指连心,这皇兄向来杀人不带血。

「舒歌,你这样只会叫人欲罢不能。」手一拢,环起那织腰就紧紧压在怀里,啊,那捧鲜红被死死横在中间,碾碎的花瓣沾满前襟,衣袖,直至整个身体,「唔……」灼热的嘴唇直接攻进了毫无防备的另两片,企图唤起主人的激情。

呀,又是这热辣的调情,尤为湿烫的舌如勾子般缠上自己的不放,牙齿、上腔、旁壁……无一处漏过,反复绞绕,狠狠啃咬,仿佛五脏六腑,七魂六魄都要被吸了去,啊,舒歌拚命推拒对方的肩,虽然微乎其微,但也要挣扎一番,陡的一松,对方竟主动放开,咦……稍稍一楞,也静止不动,瑞王举手摘下一朵玫瑰,再一拍,便把那捧火红拋落在地,抬起那朵刚摘下的,直直别在了舒歌的鬓间,轻轻滑到被吻得红润的双唇,柔柔的摩挲着。那艳红的玫瑰镶着乌黑的发丝,衬得小脸奇特的美艳,引得下腹阵阵紧绷,低下头,暗哑地:「舒歌,你好诱人,」另一手已来到了双腿之中,摀住那还是疲软的欲望中心,进行熟悉而暧昧的挑逗。

嗯……这次好象不一样,舒歌心一颤,上次的是带着戏弄的、好玩的撩拨,但今次的多了份真正的欲望,火热的煽情,这样的更危险、更可怕,也更……引人。

「殿下……求殿下饶过臣下……」既然力量输于对方,只好软软哀求,但柔弱的抗争更能挑起猎人的征服。

揉捏男根的手加重了套弄,爱抚臀部的指头已深入缝中,按压至菊口,一轻一重的划着圈。

「没用的,舒歌,你逃不了的,谁让你被我发现了呢……」适才还透出股隐隐的傲气,接着又软弱的恳求,真是奇异啊,这种独特的人儿享受起来恐怕是种至上的美味吧,下腹热度又高了几分,久未有的少年般的冲动浮上心来,嗯,光是想着就能让欲望涨到最高点呢,挑动更是急切起来,唇齿也咬上了对方的肩膀。

「啊,别,求殿下……」再这样下去只怕又要……舒歌咬咬牙,尽力,再尽力一次,哪怕他是王爷,哪怕后果……举起腿用力的、狠狠的,朝男人最脆弱的部位踢去。

啊,没料到在这时候还能反抗,瑞王迅速一侧,反手一挡,解去了不少力道,但仍扫中了小腿,那重力竟击得生生作疼,眼里的欲望未减,加上了另一股火焰:「舒歌,我会好好疼你的,但你得乖一点。」一把抓过踢过来的腿,错手一扭,咔的一声,那关节硬生生的被错开了位,啊,舒歌惨叫一声,斗大的汗珠瞬即冒出,天哪,好痛,我……撑不下去了,母亲……

颤着唇,惨白的瞪着:「舒……歌犯了……什么罪?」就觉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挂在了瑞王的身上,鬓间那朵玫瑰一抖动,缓缓的滑落下地,已然昏迷的容颜忽的一阵抽泣,两行清泪静静划过耳际,浸入了发间,瑞王怔怔的望着……

他流泪了,竟然在昏迷中。满园的百花忽的一阵飘荡,如波浪般起伏着,翻腾着,呜咽着,控拆着……是起风了吧。

◎◎◎◎◎

奔跑,奔跑……那风,那半人高的野草刷刷刺在脸上,如火似的剽过,哎哟,摔了一跤,那腿,好疼,舒……舒……

母亲……是母亲……

我要太阳花……太阳花……

舒……

温柔的声音,时轻时重,嗯,好暖和,是母亲的怀抱,一定是……

我,这是怎么了,眼睛酸涩得厉害,全身也疲倦的紧,转过头,看见趴在桌上的小宫女,「兰儿……兰儿……」怎么……嗓子也干涩的很,「兰……咳……」

啊,小宫女一个惊跳,迅速冲过来:「哎呀,主子,你醒啦。」看着舒歌指着嗓子,赶忙倒了一杯水喂下:「主子,到底出什么事了,那天你昏迷不醒的被瑞王抱回来,又哭又叫了一个晚上,可吓的我呀……要不是王爷在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什么,只是……摔了一跤。」

「什么?」小宫女提高声音:「你又跌倒啦,主子,你怎么每次跌倒都这么吓人呀,上次那样,这次还居然晕了两天。」两天,舒歌皱皱眉,我……躺了这么久吗?那御花园,那玫瑰,那腿……慢慢的,摸上那被错开关节的地方,咦,没一丝痛感,如同完好的另一条,这……

「兰儿,我的脚」

「脚?」小宫女疑惑地:「什么脚?」

「没……」舒歌顿了顿:「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没什么,主子,倒是瑞王受累了,特别那天叫了一晚的什么……花,王爷就待了一整晚。」小宫女眨眨眼:「后来呀,还把太医叫来,把上次背上的也给一起用了药,王爷可真是上心啊。」哼,舒歌低哼一声,微微一抿嘴,忽然想起,惊呼一句:「哎呀,我的玫瑰花,」似要挣扎起身,小宫女见状,忙按住肩头:「主子,你才好,可别乱来,瑞王说了,要是主子醒来提到玫瑰,叫你不用担心,王爷他会采来给你的,」小宫女掖掖被角,抱怨地:「我说主子,你都这样了,还惦记采什么花,真是的……」嗯,舒歌楞楞的,便闭上了嘴。

低沉的脚步从外逐渐靠近,舒歌回过头,对上了那双炯亮的黑眸,先是一呆,接着欣喜袭上,迅速的跨到床头,「你醒了,觉得怎么样,难不难受,饿不饿……」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容,上面有着毫无掩饰的担忧,舒歌抿紧嘴,沉默不语,这个男人又想干什么,瑞王看着面前警惕的小脸,朗声唤道:「兰儿,你去把那碗吃的端来,你主子饿了。」

「是……」小宫女应着跑了出去。气息一热,那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掬起几缕发丝,一手摸上了那条腿,嗯 ,舒歌浑身一颤,又惊又惧:「王爷,开恩,臣下受不了……」

「舒……别怕,那处我已经接好,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我的,我不会再伤你。」轻轻的按摩那关节,柔柔的语气透着丝强悍的威胁,舒歌垂下头,寂静片刻,忽然直挺挺的跪起:「王爷,臣下样貌平泛,身份低下,王爷位高权重,又英姿过人,实应与天姿国色相匹配,臣下如有得罪之处,还请王爷恕谅,求王爷放过臣下吧」深深一揖,姿态诚恳,无比谦逊。

「舒,你这是哀兵之策吗?」懒洋洋的嗅了嗅一直捏在手上的发丝:「可我对你很感兴趣,也不想放手呢,」转了转手,抚上略显清凉的脸:「依了我有什么不好,我可以让你马上锦衣玉食。」

「多谢王爷,可臣下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臣下……」翕张的嘴被滑过的指头点住,暧昧的一阵摩挲:「别说了,舒,只要本王想要的,就没有不得手的。」舒歌静静看着,缓缓顺下眉头:「臣下……明白了。」伸手慢慢摸到衣襟领扣,解开第一颗,接着第二颗……「等会儿完了以后,还请王爷早回吧。」瑞王看着那白晰的肌肤渐渐显露,配着脸上一股绝然,想着之前三番四次的抗拒,现在却主动……莫不是他想的是……

「舒,本王倒是很乐意你投怀送抱,不过,本王不会要一次就够了。」你……舒歌一滞:「你不说得了臣下就行了吗?」果然,瑞王洒然一笑:「我可从未说过只要一次,我要你做我的人,一直。」

盯着眼前邪魅的恶魔,一种从未有的怨气渐渐汇拢,在这里,至少能平平静静的待到出宫,哪知无端惹上这么个……难道真要被箍进另一个牢笼,手指渐渐收紧,平日里小心翼翼,从不与人生事,只盼能安稳渡过这些日子,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扭着衣扣的指节微微发白,空气压抑得凝重。

一阵细碎的脚步靠近,门一开,小宫女托着碗递上来:「主子,吃点吧,你晕了两天,也饿了两天了。」瑞王一手接过,舀起一调羹递到舒歌口边:「乖,张嘴。」
见眼前人儿一动不动,微一沉,便一下将那勺子硬戳进柔嫩的唇瓣,舒歌眼中怨念一闪,想也没想的重重打开,哐啷一声,连碗带勺的全被砸在地上。你……瑞王没料到竟有此举,眼眸微微眯起,从小到大,因着身份显贵从没有人敢忤逆的,这喂饭侍候是头一遭,却被如此的不领情,天生的戾气油然而升:「好,倒是有脾气了,兰儿,再去端一碗来。」

啊,小宫女瞪大眼睛,天哪,还从来没见过主子这样的,居然敢对着一位亲王发脾气。

「不用了,再端一碗来我还这样。」舒歌也不知为何,总感到吃了就会妥了协。

「好,好,」瑞王怒极而笑:「兰儿,你主子今儿砸一碗,你就替你主子吃一碗,要是砸十碗,你就吃十碗。」

啊,小宫女心里惨呼一声,求救似的望着舒歌,瑞王扬了扬下巴,冷冷的盯着那憔悴的小脸,哼,我就不信降不了你,舒歌看看在一旁哆嗦的小宫女,再看了看面前那人微翘着嘴角,冷嗤相望,慢慢偏下头,盯着地上那已是碎了的一堆物体,忽的身子一矮,伸手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那小碎片,那食物,那沙粒,和着牙齿的咀嚼,发出咔嚓咔嚓的尖锐声,仿佛寂静的夜空突然划进凄厉的激亢,显得异样又可怕……

你……瑞王褪尽适才的戏谑,脸色已是一片铁青,看着舒歌一边去抓第二把,一边居然艰难的吞咽,身体一倾,大手往前箍住对方的两颊,掰开嘴,伸手就去抠出里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小瓷片如此锋利,划过手指竟火辣辣的,再看那舌,那上腔、壁肉已泛出丝丝红线,和着那堆东西浸出了淡淡血色,望着整个变红的嘴,再望着那还抓着第二次拾起的不放,心头更是火起,两指往喉咙深处一抠,另一手用力拍打背部,舒歌哇的一声,俯在床头吐了出来,瑞王转过头,怒吼一句:「还楞着干嘛,快端水过来。」哦,小宫女手忙肚子乱的递上来,便让瑞王抢过就朝舒歌嘴里灌,反复几次,那口腔已渐渐变得干净。

瑞王捏着水杯,深深盯着已是有气无力的对方,眼里阴晴不定,明暗闪烁,突的,也用力把杯子一砸:「好,好你个舒歌,真是有脾性,哼……」转身就大跨步出了去,一时间就整个安静下来。

小宫女一惊醒,连忙扶住舒歌:「主子,你怎样了,还好吧,来,再喝点水。」回身又倒了一杯:「唉,王爷他也是好心,主子刚才怎么……这样呢?」

抿了口水,疲倦地眯了眯:「你……不懂。」

「我是不懂,今儿早上太医来看时,说你已稳定了,差不多该醒了,王爷就亲自与太医一起抓了些补药,再吩咐膳房炖好了温着,等你一醒就可以吃了,可是,主子,」小宫女理好了被子:「你不想吃,也不用发那么大脾气呀,你以前从不会这样的,怎么晕了一次,连性子都变了呢?」小宫女疑惑的皱皱眉:「再说,他可是瑞王啊,咱们可得罪不起的。」

舒歌心里一动,仔细看着小宫女打扫的那堆残破,那一小截的像是参的样子,还有一些一片一片的,颗粒的……以为不过是碗白粥,原来还是补药来的,轻轻的咬了下唇,嗯,一阵刺疼,想必是适才的割伤,他的手指刚才也碰过那些,不也会伤着,但这些也是他自己挑起的呀,暗叹口气,竟窜出些许烦恼,闭上眼,一会是假山旁邪气的面庞,一会是脸红的纠缠,一会是御花园狠辣的扭断脚,一会是端着碗要喂自己的样子……

窗外清脆的不知名的叫声缭绕着,穿进屋子,床上躺着的人儿眼皮微微一跳,便又静静的合着,睡着了吗?小宫女轻手轻脚的掖了掖被,便轻轻扣上门,留下一室的安宁。





【第二章】

慢慢的走着,下意识地抚了抚衣袖,离那个惊心的一天已过去一月有余,那个人也没再出现了,可是,可是,真的没再出现了吗?舒歌眯了眯眼,每天用的膳食已是明显的精致起来,说是瑞王吩咐的,时不时的端些补品,说是瑞王吩咐的,还有,舒歌抚了抚衣袖,这身新衣,说是宫里放的、应得的补给品,那是不是,也是那个人去说的呢?拂了拂被风吹在脸上的发丝,他究竟想要怎样?难道自己真是引起他那么大的兴趣吗,还是又想出什么新鲜法子来折腾,愿意为他的有这么多,可怎么就偏偏扭住了自己呢,瑞王……舒歌突然有点恨恨的,你还真是……思绪反反复复,复复反反,最终身子一松,斜斜的,无力的倚在了背后的大树上,闭上眼,隐隐的,觉得这自己,这瑞王,这日子,好象要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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