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出书版/喜剧版)——海里沙
海里沙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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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如果我那时没有见到你,如果你那时没有看到我,如果一切的如果都没有,那么,你同我的生命会不会更完整,或者,更残缺………

五月的微风如少女纤细的手掌轻轻抚过舒歌苍白而木然的脸颊,留下些许的凉意……

「皇上,这是臣妾亲手做的,请皇上品尝。」

白玉般的纤手配着雕花青瓷煞是好看,恍若轻燕的窈窕身姿盈盈前倾,一身火红的精致宫妆更是衬得艳若桃花,腮抹胭红,深情款款却又高贵无比的望着坐在上方的皇帝,带着一丝怨恨一闪而过地睨了眼偎在皇帝怀里的美人。

「嗯……」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皇帝头也没抬的顺口一应,便又望向怀中的美人,旁边打扮得花团锦簇的众妃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似的讥笑模样,使得面前的丽人更为尴尬,咬咬牙,蓉妃略为上前,更为娇媚地轻启朱唇:「皇上,这汤冷了就失了准味,要趁热吃才能品到其中的香气呢,」上方的皇帝终于抬起头,缓缓开口:「呈上来,你,下去吧。」蓉妃本以为会像往常般被召至旁侧侍奉,却是让她回到原位安坐,虽有不甘,但终归目的已达成一半,半是恨恨的坐回自己的席位。

「玄妃,这个你吃了吧!」那碗煞费苦心的羹汤就被皇帝轻描淡写的赐给了怀中的佳人,「皇上……」再也沉不住气的蓉妃蹭的站起,又是恼怒又是急促地喊道:「这是臣妾专为皇上精心准备的,玄妃只不过是个通人,怎么配吃臣妾做的东西?」

「哦……」皇帝直了直腰,倏地眼眸一睁,冷凛的目光如寒冬的飞雪一扫众人,停在了蓉妃身上,久久不语,四周瞬间安静下来,面前的蓉妃双腿发软,恨不得收回刚才一番话,只是,自己怎么也是仅次于皇后的地位,绝不能在那贱人面前失了威风。

「蓉妃……」恢复懒散柔和的声音让她心中定了定,正要得意,却见皇帝上身一倾:「你好大的胆,连朕的话也敢置疑!」眼中阴戾渐起,「难道连朕赐碗汤给妃子也要经你同意,哼,来人,把这碗东西撤走,还有,你不是嫌玄妃身份低,不配喝你做的汤吗?那好,」皇帝本是阴寒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笑容,众人倒抽口冷气,好美,那张绝美的姿容竟盖过这花宴上所有的艳丽花朵,可惜……从那优雅的唇瓣中吐出足以令人下地狱的声音,「从今日起,蓉妃降为柴人,扣奉银两月,玄妃升为轴人,封贵妃,并且,蓉柴人要天天做汤给玄贵妃,连续三月,不得有误,蓉柴才……」皇帝拿起旁边一杯水,抿了抿,「现在你觉得配了吗?」

「皇……皇上……」

「嗯……」皇帝眉一挑,冷冷盯着已瘫软在地的蓉妃,「怎么?蓉柴人还有异议?」

「不,不……臣……臣妾谢主隆恩。」高炽的气焰早已褪尽,只剩下一身的惶恐和无力。

「嗯,朕有点累了,众妃自行取乐吧,玄妃,扶朕回宫。」

「是,臣妾遵命。」

怀中美人开了今天的第一次口,清雅得如白莲花般缓缓起身,扶着皇帝朝后殿走去,直到看不见两人为止,周围才嘈杂起来……

「唉,真是好命,进宫一个月居然连跳三级,成了贵妃,怎么着,下一步想当皇后不成?」

「哎,姐姐,这又有什么不可能,那玄妃这么美。」

「哼,老实说,这皇宫有谁美得过咱们的皇上……」

是啊,众人皆露出又是爱慕又是神往的神色。

「说真的,要是皇上能常常宠幸我,就是不当皇后也甘愿。」

「你,哼,算了吧,看那蓉妃高贵艳丽,极尽得宠,昨儿还是贵妃,稍稍说错一句,就被贬为柴才,等于进了冷宫,你还不如那蓉妃一半好看呢,要轮也得先到我。」

「妳……」

「好了,别争了,现在哪还轮得到你我,玄妃已霸占皇上雨露,我们一干都成了废人。」

「哼,那个狐狸精,我看她能嚣张到几时……」一行人渐行渐远,一场赏花宴也落下闱幕。

舒歌望向一步一顿的蓉妃,这个刚才还是容光焕发,身份显贵的女人,现在却气势殆尽,容颜萎靡,仿佛一时间苍老了几十岁,心中不由一阵同情,在这瞬息万变的皇宫,前一刻还如临天堂,下一刻就被打入地狱,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倘若那蓉妃别抱那么高的期望,别去挑战皇权来证实自己身份,恐怕凭家世资历真能再往上攀。

可惜……可惜她忘了当今的皇帝是大良国最冷情,最乖张和最……美丽的皇帝,一个漂亮的男人,一个只须一眼,便足以夺人心魄神智的冷酷男人,一个绝不允许去挑衅的男人……舒歌收回目光,自己地位低下,根本无瑕去管别人的事,还是把这桌上的好菜多装一点,带回去也给小宫女解解馋,平日很难吃到这些的,要不是皇上开恩,今天自己也没资格来这里。

在这大良国,在皇后之下,妃嫔共分为四等,按轴、未、通、柴依次排列,除了女妃,还有男妃,这是依照这个国家的传统,但男妃向来是陪衬,即便是同级比起女妃仍矮一筹,因此,历代最受宠爱的也仅是封为未人,而自己就是个男柴人。

依照父亲资历,并没有进宫选妃的资格,可贪慕虚荣,崇享荣华加上旁人怂恿的父亲,极尽贿赂,巴结同僚,终于把儿子给送进了皇宫,本想从此坐收渔利,哪知平素攀结的官员被另一党派挤压,成了权势斗争下的牺牲品,没过多久就郁郁而终,而自己也受到牵连,不过当今皇上为了显示宽厚仁义,只把自己从通人降为柴人,并搬到靠近冷宫的一角,除了重大事宴,是见不到皇帝一面的。

其实在这皇宫内,除了几个地位颇高,和一时受宠的妃子,大部份一年未必见得几次,像自己这样的,恐怕面对面的走过,皇帝也不会认出,更不会理会。

这样也好,舒歌动了动抱满食物的双手,以后就会顺利出宫了,这里有个规定,做柴人的进宫四年还未向上升一级,便可离宫返家或是留下做杂役,这样既可节省开支又可替换因年老而遣散的宫人,这也是当今皇帝临朝以来对后宫的改革。无可否认,这个大良国最年轻的皇帝除了有绝艳的风姿,更有极强的能力,作为皇帝,他的政绩是无可非议的。

舒歌昂了昂头,蓝蓝的天空镶了几朵玉般的白云,自己已入宫三载,还有一年便可脱离这牢笼般的皇宫,从此,再不受任何拘束,再不用时时压抑,刻刻掩饰,再无需提心吊胆,只有海阔天空,自由自在……这是何等痛快,又是何等舒畅,想着想着心里就万分雀跃,脚步也加快几分,那个小宫女还等着自己的好东西呢。

走过九曲十二桥,走过美轮美奂的假山石林,越来越荒僻的道路代替了先前的雍容华贵,自己住在冷宫旁,平素是没什么人往这儿来的,这里空旷安静的吓人,死气沉沉,毫无人气,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不是郁郁而终就是不及待老便已疯颠,站在这里,时常能听到忧怨的啜泣和凄厉的喊叫,与那歌舞升平的另一端相比,这里俨然成了被诅咒与憎恨的地狱。舒歌紧了紧双手,小跑起来。

「嗯……啊……」一阵暧昧的声音时轻时重,在这仿若郊野的空间格外刺耳,不会吧,舒歌皱了皱眉,这奇怪的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像……虽然没经历多少情事,可也非初始朦胧少年,深宫内院住久了,总有些耳熏目染。舒歌放轻脚步,想绕过那发出声音的地儿,无奈竟是靠在主道边的假山里,唉,定是哪个怀春的宫女耐不住深宫寂寞,为自己寻觅良缘了。悄悄地,还有几步就可越过他们了。

鬼使神差的,舒歌抬头一望,本是紧紧交缠的躯体微一分开,俯在上方的人竟抬起身,一双鹰隼般的黑眸直直盯入自己的眼中,冷漠带着欲望如火焰般烧入心底,生生地被拽住,男人先是一楞,料不到这里有人,随即嘴角一翘,用力往前一顶,引得身下人儿一声娇喘,「嗯,轻……轻点……啊……」

「怎么,你不是喜欢这样吗?」

男子眼睛未离舒歌半分,身子又是重重地抽插几下,「舒服吗?」磁性而低哑的声音如情人般抚过舒歌耳际,该死的,那男人竟然在交欢时还不忘挑逗自己,咒骂着,脸上却已飞起两朵红云,只觉两腿发软,似是被粘住似地动也动不了。

「啊……快……快点,好……」女人继续在浪叫,男人更是卖力的运动着:「嗯,宝贝,你那里好湿,好爽,我可要去了……」与火热的语气相反的冷然表情显示着男人根本未陷入情欲之中,突地,望着僵立不动的舒歌,眼神一暗,「你也想让我做吗?」双手抓向女人的胸脯,狠狠的一阵揉捏。

舒歌猛地一惊醒,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撞上身后一棵小树,哗啦,抱着的食物掉了一半。

「啊……什……什么声音?」激情中的女人似要抬头,实时被男人压了下去:「没,一只偷食的小猫,哼哼,」男人邪魅的一撅嘴,竟作了个亲吻动作,舒歌抬起脚就往前狂奔,直到很远,那道灼热还好象要戳穿自己似的粘着,腻着……

终于,来到屋里,急速心跳的快要虚脱,挨着椅子就瘫在上面。

「呀,主子,这么多好东西啊,这个看起来好好吃,这个也是……」

舒歌看着眼前自进宫就跟着的小宫女,有时候,跟主人就像投胎一样,跟错了人就犹如投错了胎,随着自己,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兰儿,过了明年我就要出宫了,你呢?」

「我,」小宫女吃得不亦乐乎,「我也跟着主子出宫。」

「跟我?」舒歌不禁讪笑,「那有什么好,在宫里至少还能有得吃有得穿,出去了,只怕连遮风挡雨的地都没有。」

「那主子干嘛要走?」

舒歌笑着抹去小宫女撑得圆鼓鼓的腮边的糕屑,「我想出去透透气。」

「唔……那兰儿也去透气。」

舒歌摇摇头,忽然脑海闪过刚才的画面:「呃,你还记得瑞王吗?」

「啊,当然记得,瑞王耶,每年的赏花宴,除了皇上,就是看瑞王了,今天也有来吧,可惜我没资格去。」

「嗯,今天没来,不过,」微一顿:「我好象看到了。」

「啊?」

「你慢慢吃吧,我有点累,进去休息会儿。」

不再理会小宫女的疑惑,舒歌径直走回内室,如果没有记错,那个放肆的男人应该就是瑞王,唯一一个可以进入后宫的亲王,当今皇帝的同母弟弟,拥有一半兵权的最高权贵。与完全承袭母亲美貌的皇帝不同,瑞王恰恰是先皇的翻版,俊魅如雕刻般的刚毅,矫健伟岸的身姿,在在显示出的纯男性与皇帝一起成为这大良国最无法抗拒的出色男子,而狂放荒淫的私生活也与当今天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同是引人心碎的根源,今天没到花宴还令众多公主、嫔妃失望,哪知……

舒歌想到那淫靡的情景又是一热,咳咳……皱皱眉,反正以自己的身份也不会和这种人有多大瓜葛,倒是该打算下出宫后要去哪儿呢,还有外面那丫头,真的要一起带走,倚着床头,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虑的慢慢睡着了……

◎◎◎◎◎

啊,舒歌伸伸腰,望着屋外一片阳光明媚,这么好的天气不去走走就太浪费了,踏出门外,一股清新的味道袭面而来,少了繁荣华丽,少了香气熏人,这破败、荒凉的庭院反而显得宁静、安然,让人怡然自得,好不安逸。

记得小时候,和伙伴们漫山遍野的跑,累了就往地下一倒,饿了就摘些刚长的芽苞叶片往嘴里一塞,然后再继续男孩们的追逐,打闹,半人高的野草和着微风扑扑打在奔跑的身躯上,痛快的淋漓尽致,还有那一坡坡金灿灿的太阳花,每次捧回家总被母亲笑,母亲一笑,父亲也跟着笑,那时候是快乐的。

后来,家里来了二娘,有了弟弟妹妹,后来,母亲脸上没了笑容,再后来,母亲去了……最后,自己来到了这里,嚼着口中的树叶,不过瘾的又采下一片往嘴里送,这次的有点涩涩的……

「呵呵,小猫又出来偷食了。」

舒歌一僵,困扰了昨儿一天的声音从背传来。

「这个东西很好吃?」

舒歌眼前一花,摄人的男性气息便笼罩过来,只觉唇瓣一凉。

「唔,我来尝尝。」

啊,对方的唇便贴上了自己,灵巧的舌勾住了另一条急于退避的湿热,细细的吸吮,缠绕,制不住的热情灌满整个口腔,越吸越快,越绕越紧,直到两人肺腔快要爆炸,才陡然放开。哇……舒歌全身无力,脸色潮红,本欲推拒的手早已软软的搭在对方的肩上,正在努力平缓气息,却觉身上一凉,衣服已被拉到了腰畔,舒歌浑身一个机伶,清醒了一大半。

「住手,住手,」提起右脚就踹了出去。

「哎,原来还是只小野猫啊!」男人轻而易举的箝住了踢过来的腿,并往自己腰上一挂,身子就挤进了舒歌的双腿之中,那手也顺着腿线慢慢滑进了两片臀瓣,技巧的来回摩挲,爱抚,最后握住了那处男性,反复的、不停的挤压,揉捏。

「嗯……住……手啊……别……」舒歌难耐的扭了扭,一阵啜泣……

对于性事,舒歌的经历只源于一次,就是在进宫那一天,美丽而冷漠的皇帝粗暴的行完房后,头也没回的去了另一宠妃宫里,剩下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的睁眼到天亮,过了许久都没法子坐着,活像被用了杖刑一样,实在害怕以后得如此痛苦的进行房闱,只不过自那晚后,皇帝就不再来了,毕竟姿色平庸,又是个男人的呆板身材,哪比得过柔软馨香的女性,更遑论那些美艳如花的宠妃,可自己却庆幸不必再受那之苦,而眼前的男人,极尽的撩拨、挑逗,在在呈现出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情事,对于冷淡,粗鲁是熟悉的,是可以应对的,也是可以忍受的,但这种陌生的激情与火热却是让人无法招架的,是可怕的。

「啊……你……」身体违背意志的往前送了送,柔柔的呻吟从舒歌的喉中溢出,仿佛装有鱼饵的鱼勾般,一下勾住了眼前男人的心魄,男人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接着一沉:「原来……竟是个尤物……」,重重含住了舒歌的颈脖,伸出舌尖,顺着跳动的脉搏划着圆圈,手指向上爬升,包住了已是半抬头的男根,熟练而老道的姿意蹂躏、搔弄,尽挑男人的敏感处下手。

「你……呃……快停下。」

「嘘,闭起眼睛,尽情享受,乖,听话。」

「享,享你个头……」

男人一阵轻笑:「好,就来享受你的这个头!」,更为热情的抚弄着,挑逗着舒歌的那处男性。

舒歌腰一软,整个挂在对方身上,是男人哪受得了这种刺激,更何况这个中老手蓄意挑拨,不过片刻,舒歌就禁不住一阵抖动,正要痛快的冲上云霄,却被死死压住。啊……可恶,这男人……舒歌恨恨的瞪了眼面前,殊不知这一瞪似怒非怒,衬上绯红的双颊竟有说不出的另类春色,男人眼神一暗,放开按住的埠,改为激烈的套弄,看着舒歌昂扬起脖子,抓着自己肩上的手越扣越紧,知晓快到了,突的两指捏着灼热的尖端一用力,嗯……舒歌腰一挺,白色的液体就泄在了对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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