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染 ————月落无声123
月落无声123  发于:2008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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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他避开眼。
有一种愤怒在我心中堆积,明明表现的那么明显,现在跟我拿乔说不知道?!
正好下课,我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他拉住我,"一起吃饭?"
我轻笑,"不用。"绕过他,快步离开。
背后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
付学春喘着气挡到我面前。
"你别,你别误会我!"
我笑,"误会?误会你什么?"
他定了定,急促的说,"他们都说你们是玻璃,不正常,我认为不是这样的!"
他的脸很红,说说都让他羞耻吗?
"你认为如何?"
他看着我,"从一进校,我就觉得你比他们都好,虽然你话不多,但给我的感觉很真诚\,"他抬抬胸脯,声音高了两度,"张少廷做的事情太奇怪了,你被无端牵扯进来,你应该快点澄清,证明自己!我,我可以帮你!"
我忽然觉得哭笑不得。
这就是他的‘认为',如果我告诉他男人间的欢爱,并且欢爱中的主角就站他面前,他是不是该立刻昏倒?
我不再笑,冷冰冰看着他说,"以后少管闲事,我是怎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操心!"
穿过草场,我才发现,紧捏住书的手,潮湿一片。

手机响了。
"哪位?"
"绿草萋萋,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张少廷。
"又抽哪门子疯?!"
电话那边沉沉的笑了,"付学春跟你说什么呢?"
我一窒,"你监视我。"
笑得更大声,"NO,恶意的叫监视,我可是善意的,你姑且可以当作我爱情的表达。"
啪,按掉电话。
铃声不屈不挠的响起。
我忍无可忍的向四周大声吼,"张少廷,你他妈给我出来!"

人工湖对面跑来一个人。
人站到面前,我的拳头狠狠招呼上去。
他一动不动任我捶打。
打累了,停下来,他鼻上有血。
坐到一旁椅子上,我冷笑着看他,"现在全世界都当我是变态,你开心了?"
他擦擦鼻子,默默坐到我旁边。
"开心吧,我努力了这么久,你轻松的将我打回原地,真厉害!"
他拉过我的手,铁钳一样牢牢攥住,沈声道,"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想尽我最大可能保护你、爱你,如果这让你觉得困扰,我道歉!但是,"扳过我的脸,烫人的视线,"我决不后退!谁说男人不能谈爱?我就是爱了,爱到自己都莫名其妙,就算这种爱天理难容,我也不放弃,老天爷好不容易把你送到我面前,我怎能因为世上这点无聊的眼光,就把你推开?!"
我偏过脸,"你考虑过我的感觉,想过我是否接受吗?"

他颓然放开手,"是啊,你的感觉,你是否接受。我只是爱你,做着爱你的事,你不想看到我,于是我尽量躲避,你不愿我说喜欢,我就不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天知道我忍的多辛苦,我每晚盯着你照片,猜测你此刻的心情,我都觉得,觉得自己快成神经病了。寒寒,寒寒,我好想这样叫你,在众人面前叫你,总幻想着你能笑着扑到我怀里,呵,我疯了,你说的对,我是疯了!"
他眼角闪着泪,我无言的看着他,那些愤怒、质问的话突然全部消失,他,他真的喜欢我,喜欢我这个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男人,他知道我一切过往,知道我不堪的回忆,为什么,为什么还可以这样......
心中隐隐泛着股酸酸涩涩,又沾点甜的莫名感觉。

"可是...可是我们都是男人......"听见自己期艾的声音。
他猛地转身,将我拉入怀里,我赶忙挣扎,他叹口气,轻轻放开,盯着我低声道,"试着接受我,好吗?我保证,如果你不喜欢,说一声,我立刻离开,决不纠缠你。起码,给我个机会,嗯?"
他的眼睛我无法躲避,心一阵狂跳,我垂下头,轻声说,"两个男人真的可以爱吗?"
他捧起我的脸,小心翼翼的,像捧个易碎的花瓶,含着笑,"都做了,你说能不能爱?"
皮厚的混蛋!我跳起来跑开,身后传来他追逐的脚步,我咬紧下唇,发现脸烫热的厉害。

 

晕染22
郊外植物园的躺椅上,我眯着眼仰视头顶的人。
阴影笼\罩下来,嘴唇毫不客气的掠夺。
来人终于满足的放开。
我淡笑,"你迟到了。"
他坐下,将我的头枕到他腿上,"干嘛来什么植物园,我兜来兜去起码找了半个小时。"
"你有更好的去处?"
"当然,‘乘风'、‘白云邬',哪不比这好?"他抓起我的手轻轻咬着。
"那人多。"
他叹口气,"这么在乎别人眼光,学校你连话都不跟我说,这会约个会也要挑鸟不拉屎的地界。"
我呵呵笑着拉下他脖子,印上一个吻,"怎么,你烦了?"
手握紧我的腰,"你个妖精,明知道,明知道我都快疯了我..."嘴唇又压下来。
"喂!张少廷!"我喘着气推开他,这变态居然把手伸到......
"忍不住了嘛,你自己说上回是什么时候?"一脸无耻的笑。
我翻眼,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武器就是不搭理他。
"我说,明天没课,晚上去我那吧。"热热的呼吸拂过来。
"不去,我可不想明早下不了床。"推开他又凑上来的嘴。
"不做,好不好,就陪陪我。"无耻的嘴唇转向脖子。
"少来,你每次都这么说。"估计脖子上已经见不得人了。
"寒寒,好寒寒,人家想你了,日思夜想,饭也吃不下,瘦了十斤了都,你忍心吗,啊?求你了,去吧去吧。"居然用这招,太没品了!
但事实证明,越没品的招往往越有效。
[自由自在]
被吃干抹净,外带附送免费枕头。
我推推大腿上的人头,"起来了,起来了,我今天还有事。"
不理不睬。
我用自由的左腿不客气得踢右腿上的庞大物体。
"唔!干嘛啊,会死人的!"物体揉着后背。
"还不起来,看我要你的命!"左腿直接攻向对方脑门。
腿被按住,他利落的翻个身将我困在身下。
邪邪的笑着,"大清早这么有力气,嘿嘿......"
"呜...神经啊,还来,不行!"手脚并用,拼命推开他。

餐桌那头,坐着头喷火龙。
假装看不见那杀人的眼光,我盛碗稀饭递到他面前。
"我不想吃这个。"还不死心。
"我知道不好吃,你也体谅体谅我毕竟做了半个小时。"含一口进嘴,哇!差点吐出来,这是什么?!
"算了算了,别吃了,你待会自己下楼买点饺子吧,我先走了。"抓起钥匙,匆匆回头,"别忘了收拾桌子。"
他愤怒的站起来,"你就这样把我晾这啦。"
"你要怎样?"我勾起唇角。
对方一屁股坐下,"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我笑,"昨晚不跟你说了吗,洋洋今天生日,晚上大概不能来了。"
黑影一下子罩到我面前,咬牙切齿的,"把我撩起来,你倒一走了之了,说,那什么洋洋重要,还是我重要,他生日?哼,我还大寿呢!"
我低笑,踮脚凑向他,含住他下唇重重啮咬了下,"死色狼,如果不是太晚,我过来,好不好?"
嘴唇立刻被叼回去,他狠狠啃食着,放开时,双唇微微发疼。
"晚上过来,散了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接你,嗯?"温柔几近滴水的眼神。
我只能点头。

他没有再提跟我同去,他知道我不愿意,我也确实不愿意,将他带到洋洋面前,是我无法想象的场面,

 

晕染23

来到洋洋和我的住处,空无一人,倒有些熟食、蔬菜和几瓶酒。
坐下来打电话,长久无人接,臭小子,干什么呢,继续打。
嘟──嘟──嘟──
"喂,喂,寒...哥吗?"那边剧烈的喘息。
"呃,不是说好的,我回家陪你过生日吗。"
"哦,别、别动,"这应该不是跟我说的,"寒哥,我这有点事,有、有别的人帮我过,可能...嗯,可能......"
我打断他,"臭小子,害我大清早赶来,算了,你和他好好玩吧,我挂了,哦,差点忘掉,生日快乐!"
"寒哥──"撒娇的声音,"人家想和你一起啦,但是现在我......"
一个男人低沈的声音加入,"叫他一起来吧,人多热闹点。"
"对对对,我真苯!寒哥,你也过来,我这什么都现成的,你来就行了,正好,正好,你还没见过他......"一旁男人低笑。
去?我去算什么,看两个裸男?
"不了,你们过吧,我不打扰你们。"
"什么打扰!我刚才还在愁今天见不到你真是种遗憾,你来就完美了。"
男人的声音贴到话筒上,"是啊,常听小羊提起你,都勾起我的好奇了。"
"来嘛,来嘛,寒哥,我好想你来,想得快死掉了!"
叹口气,"行啦,别肉麻,鸡皮疙瘩掉一地,告诉我地址。"
"噢!!呵呵,就知道寒哥最好,地址,地址..."
男人接口,"玉坪花园 海滨别墅 16号。"

打车前往,驶进大门,别说我,司机都目瞪口呆。
居然还有房子建在半空。
司机瞪着眼睛说,"平常没机会进来,这里面人都干嘛的,该不会国家总理都住这吧。"
我笑,"总理都跑香山了,住这的都是些暴发户。"
司机也笑,"那也太暴发了。"

下车,面对一扇巨大的门。
敲门,门发出沉重的声响。
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黑人妇女说着流利的中文,"王先生,主人正在楼上等你。"
走上旋转楼梯,妇女静静在前方带路。
穿过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房间,横竖交迭的长廊,走了十几分锺,我头痛,这都赶上长跑1000米了。
又拐个弯,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玫瑰花圃,仔细看看,才发现这是顶楼平台。
还没站稳,一个人影扑上来,紧紧勒住我脖子,雀跃的声音,"寒哥来啦!"[自由自在]
废话,没来能站他面前吗。
我扯扯脖子上的胳膊,"臭小孩,要勒死我。"
"人家高兴嘛。"放开我,呵呵傻笑着。
小脸红红的,穿件枣红色高领毛衣,头发伏贴的垂到肩际,都这么长了。
我捏捏他鼻子,"今天好漂亮,像个王子!"
他笑,"我是王子,你是什么,爱上王子的公主吗?"
"死小孩,越来越没大没小!"

"公主王子都有了,我是什么?"角落阳光阴影里懒懒的传出声音。
"哦,寒哥,来,"洋洋拉住我的手,将我带到人前,"这是楼君扬,君扬,他就是我的寒哥。"
抬眼,直直撞入一双漆黑的眼睛,墨如辰夜,毫无情绪波动,深不见底。
"你好,楼先生,久闻大名了。"我笑着伸出手。
"王寒,我也一样,久闻大名。"他伸手握住,我注意到,他右手背纹着一个东西,没看清,应该是某种动物。

晚餐很丰富,天上飞、水里游、地上跑的应有尽有。
"寒哥,尝尝这个,这可是我做的,比别的菜好吧!"
不知名的肉咬在嘴里,泛出淡淡的芙蓉香,洋洋的手艺都快成精了。
"好吃,这是什么肉?"
"人肉!"
我一愣,"哇!"第一时间呕吐。
"哈哈哈哈..."那边两个人大笑出来。
"寒、寒哥,你也太好骗了吧!"死小孩擦擦眼泪说着。
"只是寻常的鹿肉。"那个人补充。
"你们,你们!"我恶狠狠的瞪过去,"果然蛇鼠一窝。"
"咦?你怎么知道有鼠肉?"死小孩还想骗。
"得了吧,收起你那一套。"我夹起一个盘子里的食物,丢入口中。
"你吃的就是啊。"那个人一脸认真。
我可以想象我的面色难看,"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居然吃得下去。"死小孩一脸惊讶。
"哇!"再次吐出。
"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转为狂笑。
我恨恨的丢开筷子,"不吃了,不吃了,都害我!"
洋洋笑倒在楼君扬怀里,楼君扬勉强止住笑,漆黑的眼睛闪着光,"这回没骗你,那的确是鼠肉,不过是袋鼠的鼠。"
我无力的看着他们,死小孩还在笑,我低咒,"笑!笑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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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吃饭这一段是真实发生滴,8过,被骗的是偶>_<||||||||||||||
= = 点数少的可怜,有人说,这需要广告|||||
偶在这广告一回:走过路过8要错过,喜欢的投偶一票或告诉偶,不喜欢的留言踢偶,8要不言不语,让偶猜各位大人的心思,很茫然滴说||||||||


晕染24

洋洋此刻是幸福的,看着楼君扬温柔抱起酒醉的他,看着他爱娇的将头埋入楼君扬怀里,他是幸福的。
我倚在门口,楼君扬给洋洋盖上被子,我在他背后轻声说,"不打搅,我告辞了。"
"这么晚,住下吧。"他走过来。
"不用了,我明天一早还要上课。"
他站到我面前,离我很近,我下意识向后退去。
他淡笑,"刚才见你打电话,打给谁?男朋友?"
我愣了下,"男朋友?为什么不能是女朋友?"
他又一笑,表情怪异,"不会是女朋友。"
笑容让我有些毛骨悚然,我咬唇,"再见,楼先生,我朋友正在外面等我。"
他按下门边的响铃,一会,那个黑人妇女从拐弯处跑来。
"送他出去。"楼君扬盯着我说。

我惑然的随妇女下楼、出门,坐上屋前停放的一辆小型跑车,径直开向别墅区大门。
途中,我反复思索楼君扬的话和那奇怪笑容,笑中不带任何情绪,却实实的话中有话,我猜不透。
铁锈红大门无声打开,真枪荷弹的保安站在一旁,我下车,张少廷靠在他车边抽着烟。[自由自在]
"这么久。"他灭掉烟,揽住我,低声抱怨。
我勉强笑笑,"哪有多久。"
他替我打开车门,"你说你回家,你家住这?"
"怎么可能,洋洋朋友住这,把我叫来的。"扣安全带都由他代劳。
离开时在我唇上点了下,像偷腥的猫般笑道,"他朋友?开银行的吧。"
"做生意,‘天府'就他开的。"
他猛然煞住车,沈声道,"‘天府'的老板?"
"是啊,怎么了?"
他一把扯住我,忙乱巡肆我全身,"他有没对你怎样?"
我心一阵乱跳,"没、没有,怎么了?"
他缓缓将车泊到路边,掏出烟,点烟的手指微微颤抖,没点着。
我接过打火机,啪,他就着火,狠狠的吸一口。

"以后别再见他。"烟几乎燃尽,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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