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和多少人做过?”好不容易从他嘴下死里逃生的我顾不上气喘吁吁,因为实在是太好奇了,他从来没跟我探讨过此类有颜色的问题。
“零。”
“不可能吧……”打死我都不相信。
“是不是技术太好了让你出乎意料?”
此时他正得意地看着我,大概是想从我脸上得到类似于“是这样”的答案,但我除了不相信还是不相信。
“你们天使也会这个吗?”和我印象中禁欲的天使实在差太远。
“我应该有告诉过你我生来就是个完全体,并且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你是天使还是神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能证明传说中万能的神缺心眼,竟然亲手创造一个和自己相匹敌的生物。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的原因。”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几乎快要被他的语言文字弄到晕倒,像我这样死钻牛角尖的人自然会情不自禁地陷入到他的思维中去不可自拔,这就给了他最好的偷袭时机。
全身一阵酥麻,不,确切的说是颤抖,鸡皮疙瘩随之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虽然以他的长相和技术做一下也不是不够标准,但两跨之间硬邦邦的东西还是让我不能接受,毕竟我已经习惯了“同性相争”的简单道理。
“你这么想做去找天使啊!”开始迂回策略。
“那群假惺惺的东西白送我都不要。”
这句话我爱听,但不是现在,事态紧急我只能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出杀手锏。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一听此话他果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但随后的答复更让我喷血。
“我不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知道现在很想上了你。”
这是天使应有的所作所为吗?这是天使应该说的话吗?我现在是不是在天堂啊?
禽兽啊……
“你给我搞清楚!老子可是雄性,而且最恨天使了!!你他妈最好别玩我!不想死就快点从我身上下来!”
其实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在他面前我从没这样吼过,也从没说过粗口,但这次却发起飚来,虽然不论怎么看都是件极其荒谬的事,但话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就算在魔界,能把我惹到骂粗口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毕竟在挑战我的耐心之前至少他还活着。
卡斐尔自然也不是被吓大的,眼神立刻凶狠起来,被他这样瞪着当然也是第一次,像要被生吞活剥了似的,实在不想有第二次。
“你不是发过誓为了见海斯什么都听我的吗?如果你敢说没有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让他们把你撕成碎片。”
赤裸裸的威胁,这两天他帮我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坏,以为他多少还有点天使的本质,把这样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想象成大恩人的我才是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而此时此刻的我只能无语,一面恨得牙痒痒一面还不能有任何怨言,要怪只能怪我这张臭嘴惹来今天的是是非非。
阴谋得逞的卡斐尔并没有立刻动手,看得出他在努力收回刚才那杀死人的视线,转而颇带玩味地看着我。
“别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啊,好像我是个趁人之危的坏人,刚才接吻的时候你不是很享受吗?”
一个巴掌甩过去,却被他稳稳掐住手腕,布满伤痕的手立刻肿胀一般的疼痛起来,我现在真的很想宰了他。
17
一个巴掌甩过去,却被他稳稳掐住手腕,布满伤痕的手立刻肿胀一般的疼痛起来,我现在真的很想宰了他。
“放开我!”
“刚才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是吧?这也正好是我想问你的。”
“混蛋!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恶心巴拉的天使?”
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可就在说出口的一刹那,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把自己的事情通通告诉我?为什么天天跟着我跑?为什么我吻你的时候你不躲反而还发出淫荡的声音?”
我怔住了,原来不对的地方在这里。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单纯地跟着感觉走,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身体反应优于思维速度。
“可是我最讨厌天使啊,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呢?”
“我怎么知道?既然彼此都不讨厌,做这种事情也不至于太难过吧。”
不由分说地扯开我的衣服,成半裸状态的我还停留在讨厌、喜欢的圆圈中迟钝地旋转着,压根不知道已经被人吃了豆腐,直到乳首传来又麻又痛的感觉。
“你这变态干什么啊?快松口!”
“废话还真多。”
“废话多的人明明是你,喂!别……”
那家伙当着我的面脱下衣服露出一具引以为傲的身体,白皙而又饱满,健壮而又轻盈,皮肤的光泽像珍珠一样诱人,再配上那张神赐予的脸,简直就是个完美的小白脸,怎么看都不像是活生生摆在眼前而且还主动进攻的生物,原来天使也分很多种啊……
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体,论肌肉的锻炼程度决不会比他差,但是颜色差了十万八千里,皮肤更不用说,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像拼凑起来的地图,虽然迟早会愈合,乱七八糟的头发和时不时露出来吓人的凶悍模样,标准的恶魔,两个典型在一起这个那个,总觉得……
卡斐尔的舌头很灵活,被他不断摩挲着脖颈、胸膛,一路滑到小腹,有些痒却很撩人,诚实地说,他确实比我以前接触过的所有人都要好。
“看,不是舒服得要死?”
在手与舌头的双重作用下,我彻底屈服,恐怕不擅长节制这个弱点早就被他死死攥在手心里了。
不断告诉自己是他强迫我,想让身体和精神都得到一点安慰,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本性毕露急切地寻找发泄欲望的方式。
我没有拥抱他,更没有亲吻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我至少装得像是被强暴,但谁都看得出来我想要想得快抓狂,而在一旁不断“骚扰”我、让火越烧越旺的卡斐尔却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和我所见过的那些喜欢捉弄人的魔物没什么区别。
“我要进去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差点忘了他是在玩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在他的坚持下半推半就地张开双腿抬起腰,一个火样温度的硕大硬物立刻抵住了后面的小洞,我突然前所未有的恐惧,没有任何事物能让我如此害怕,事实证明,我的感觉很正确。
异物入侵的那一瞬间我就痛得晕了过去,之后发生的任何事都没有一点感觉。
后来觉得那个时候我还真是傻,明明才刚出过血受过伤却被他三言两语就骗得将自己的同性第一次奉献出去,初夜只有撕心裂肺的痛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留下。
18
“谁?”
“我。”
“大天使长大人现在不见任何人。”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要找塞拉梅尔。”
“啊?可是……”
“你只要去告诉他卡斐尔来找他就可以了。”
“好,我知道了……。”
卡斐尔此时此刻再次站在遗迹塔前,不是为了见里面的罪人,而是关押罪人的主人。
亲眼见识了海斯和洛的“感人故事”,卡斐尔想到的不是谁对谁错,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塞拉梅尔,他们是同类。
“真是稀客啊。”
“老样子。”
随便打了个招呼,卡斐尔打量着现在的塞拉梅尔和他的新房间。那是一间装饰并不豪华却很高贵的房间,落地窗,深红窗帘,金色烛台,天使壁画,简洁却不简单的花纹,最重要的是那神所赐予的无尚荣耀和权力。
“你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里。”
塞拉梅尔温和地示意他坐下,卡斐尔难得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脸。时间并没有改变他什么,长长的柔顺银发依然像瀑布披散在身上,泛着智慧与狡黠却又像太阳一般闪耀光芒的金色瞳孔,那是和海斯所不同的金色,具有相当震慑力的金色。
“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与他的交情说不上深,但并不浅,两个人的出现全部是神的一时兴起,伊甸是他们共同的家,两个同样完美,不同的是性格,一个太适合成为遵从神的旨意统领众天使的首领,而另一个独立意识十分顽强太适合成为不羁的绊脚石。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海斯什么时候处刑?”
一听到海斯的名字塞拉梅尔皱起了眉头。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漆黑之翼’和‘灰色噩梦’听说过没有?”
“哦?”
“洛现在在我那里。”
“胆子真不小,包庇恶魔,这罪过你应该清楚吧?”
“别装了,从他来到天界那天起就没逃出过你的视线吧?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不过要说包庇,你也应该算上一份。”
“卡斐尔,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人。”
“最有希望成为大天使长的人,我很清楚,如果你想杀了那个小恶魔完全可以,恐怕是碍着什么人而下不了手吧?”
塞拉梅尔没说话,只是更加严肃地瞪着卡斐尔。
“你今天来到底想说什么?”
“那小恶魔的事不用你操心,只是一件小事需要你帮忙。”
“说,我尽力而为。”
“在海斯行刑那天,我想带他过去。”
“真是得寸进尺……那里是什么地方?怎会让一个恶魔进去?”
“如果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提出异议,现在的天界就是这样。”
“我没有理由这么做,况且要说见面我也不是没给你们机会。”
“天使之间的事你也知道?”
“整个天界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塞拉梅尔挑了挑眉毛,看在眼里的卡斐尔只有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需要格外谨慎,知道进入遗迹之塔特殊方法的人没有几个,况且洛在铁栏杆上留下的血迹也不会轻易消失,普通天使可能看不出端倪,但眼前的这个可以说是天界最顶级的天使决不会有半点疏忽,卡斐尔突然觉得很棘手。
“从出生开始我就没求过你什么,这次就算是我任性吧。”
“卡斐尔,那个恶魔值得你这么做?”
“你似乎是误会了,不要以为只有你们对圣晶石和魔晶石感兴趣。”
塞拉梅尔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向对这种事情不闻不问的卡斐尔竟然也开始关心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你那么感兴趣是为了什么呢?”
“抱歉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否则非杀了我不可。”
卡斐尔报以一个非常有诚意的笑容。
“这么说你也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抓海斯了。”
“当然,他的身体里有那块你们最想要的圣晶石,可还有一块魔晶石下落不明,圣晶石和魔晶石会产生互相吸引,他们的携带者亦是如此,而与此事关系最大的洛也会成为一条线索。”
塞拉梅尔思索着卡斐尔的话,似乎有什么隐瞒着,却又不能开口问,实在有些郁闷。
“好吧,但是你要让他安静点,否则我也照顾不了他。”
“没问题。”
得到满意答案的卡斐尔立刻站起身。
“我要提醒你。”随后也站起来的塞拉梅尔优雅地奉上几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话,“得到圣晶石的时候那个‘漆黑之翼’必须从天使的眼前消失。”
“规矩我懂,我也有句话送给你,做事不要太绝,给大家都留条后路,以后的日子会过得舒服些。”
能够在他面前这么说话的人只有塞拉梅尔,而能够在塞拉梅尔面前这么说话的人也只有卡斐尔,这就是他们的关系。
消失的办法有很多,比如关在伊甸一辈子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这么考虑着的卡斐尔突然想起那个让自己如此低三下气的笨蛋恐怕还在不省人事。
19
我很庆幸自己还能够醒来,脑袋痛得要死,浑身上下也是酸痛不已,双手和右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一个字,惨。
一阵晕头转向的空白之后我开始渐渐回想起前一天发生的种种事件,然后慢慢接受了一个其实完全不能接受的事实,我被叫做卡斐尔的天使上了。
很奇怪心理竟然十分平静,平静到了编织起来和他发生关系的各种原因,他帮了我很多事,包括隐藏我的行踪,参加审判,见到海斯,最重要的是他没打算杀我,对我来说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以后可以各走各的路,哪怕再次发生天魔大战的时候也可以装作毫不相识进行真正的决斗。
“他妈的,痛死了。”
随口骂了两句发泄怨气,被插入的瞬间痛得失去知觉,那家伙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被当作女人对待还真是不舒服。
如果有一天我们俩真的形同陌路会怎样呢?
傻傻地想着一半几率的未来事件,心里竟不安起来。
“你可算醒了。”
从外面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卡斐尔见到我醒来只不动声色地问候一下,没办法像他那样轻松的我只得转过身去找衣服穿。
“感觉怎么样?”
“没怎么样。”
“是啊,刚开始进入重头戏就晕倒了,没体验到快感还真是可惜。”
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在一旁说风凉话,要不是身体不适,我早就冲上去揍他个满脸开花。
“你就不能轻点啊!”好歹也是第一次,哦,不对,是他第一次,算我倒霉。
“你觉得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那双不屑的眼睛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把我看了一遍,“你真的是做过很多次的恶魔吗?怎么这么不中用。”
“你……”想要站起来一较高下,却忽略了腰和胯的过度开发,紧接着又扑通一声倒下。
“现在这样子最好不要乱动。”缓缓靠过来拍了拍我不服气的脸,那浪荡公子的表情像个刚付过钱的嫖客,“不过这样也好,我想上几次就上几次,想摸哪里就摸哪里,想让你摆什么姿势就让你摆什么姿势,意识不清还在那边大声呻吟的模样还真能挑逗我的欲望呢!”
无言以对,还能说什么呢?!在我昏迷的时候这家伙肯定玩了个够!脸已经红得像火烧,跟他生气等于耗损自己的生命。
见我一个人生闷气,他倒也老实起来,默默在旁边坐下。
“三天后海斯处刑。”
“什么?”
三天?未免也太快了些……早知道这一天会来临,可心情依然不能平静。
“我会带你去刑场。”
“哦,嗯?”
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一向从不主动的卡斐尔竟然提出这样的提议。
“如果不带你去你肯定又想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蒙混过关吧。”
话这么说是没错,现在能够接受这一切不代表到时候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还真了解我。
“不管做什么都救不了海斯。”
从未产生过消极思维的我竟也这么泄气,这种无力感让我提不起什么精神。
“对了,关于海斯身上有什么圣晶石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想起那天在囚笼里海斯跟我说的话,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所有这些事的缘由和联系,可海斯说卡斐尔比他还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