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俏男人 ———— 白狐
白狐  发于:2008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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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消失了。
连刑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鬼呀!!
这时的连刑在心中为自己逝去的艰苦童年哀悼,在家人的逼迫下,他很努力的在学习功夫。被誉为相当有资质的他,集历代精髓于一身,的确很少有人超越他的程度,但现在见到邦德斯的身手,竟不由得感叹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超越了人体的极限本是不可能的,但是每个人的极限是什么,根本没人知道。
或许,在冲绳的那个地方,自己就应该意识到邦德斯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嘭!嘭!"
两声枪响由举办舞会的别墅内传出。
然后是客人们的尖叫和惊呼,有些人跑到花园里。
连刑没有动,没有必要动,相信邦德斯会做得很好,没由来的,自己就是很相信他。
十分钟后,随着数声枪响划破空寂,警察赶到了现场。
连刑从树上下来,混到人群中,没见到邦德斯出现,大概是警察来了他就先走了。
见到安承斌是在医院里,他的肩膀被子弹擦伤,还没有连刑的脚严重。
两个杀手现场身亡,当然是邦德斯做得。
现在警方没有证据,自然也就无从下手查到幕后指使人。

 

"你的脚没事吧?"安承斌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连刑打了石膏,被架起来的右脚。
"它阵亡了!"连刑可怜兮兮地道,踝骨骨裂。
"你是怎么弄的!"
"不要提了,为了躲避一对爱人的甜蜜,我从阳台上跳下来,结果就变成了这样。"连刑苦笑。
"你怎么那么笨,养眼的镜头多看两眼会死吗?"奥尔加在他头上敲了一下,狂笑不以。
连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人家没见过,紧张嘛!"
然后笑了起来,安承斌也笑了。
"到底是谁要杀你呢?你得罪了什么人吗?"连刑看向安承斌。
"如果知道就好了,大概是商业仇恨!"安承斌道,"警方已经派了很多人保护我,不用担心。"
"几年前,你一下子并吞了那么多家公司,会有人怀恨在心也不稀奇!"奥尔加在连刑病床的对面坐了下来。
"商场上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杀了我又能怎样。"安承斌感叹。
"别忘了,你没有兄弟姐妹,是家里的独苗一支,继承人到哪里去找,一旦你死了,公司由谁来继承,难道给你那已经什么都不管的老爹,所以必定是群龙无首的局面,到时就可以趁机收购你的公司,很简单的道理。"
"等等!继承人......对了,我父亲有个兄弟,虽然死了二十几年,不过留下了一子一女,可惜的是失踪多年,你马上给我查这件事,我想,未必是商业仇恨。"安承斌睇了奥尔加一个眼神。
奥尔加会意,起身离开病房。
"我想......明天就出院吧,我的脚没事的,东京似乎很危险,还是尽快回纽约。"
"如果有危险,到哪里都危险,不如就在东京解决这件事,以免夜长梦多。况且昨天晚上,杀手没成功可不是因为技术问题还是我的命大,那时候有个穿者黑风衣的人推了我一把,子弹从我的肩膀擦过打在了他的肩胛上,他的身手非常快,混乱开始后,他就闪进人群把那两个杀手干掉了,我连他的脸都没看见了,其实我更想找到这个人,好好感谢他一下。"
连刑拿着水杯的手抖了一下,热水溅到了被上:"他受了伤?"
"怎么了?"安承斌见到连刑神情古怪的样子讶然。
"没什么?"连刑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自由自在]


深夜,脚步声在病房门外停下,躺在床上的连刑眼睛猛地睁开,脑中已经闪现了邦德斯的身影。
看来他是故意让自己听到。
门安静地打开又关上,邦德斯从黑暗中走到连刑的床边坐下:"睡不着吗?亲爱的克尔!"
"你受伤了?"连刑望着他。
"嗯,轻伤。"
"在肩胛骨上,没有后遗症吗?"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摸着邦德斯的肩膀。
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微微刺痛的感觉。
"没击中肩胛骨,你的脚怎么样?"
"踝骨有点裂缝,医生非要打石膏,有点小题大做了。"
"你有疑问吧,为什么我会知道有人要杀你的老板?"邦德斯拂去他眼前的刘海。
连刑点头。
"因为那之前有人雇用我去杀他,可是开价太低,我没答应!"
连刑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
"想到你的身手一向很快,恐怕会殃及到你,所以我去了。"
"谢谢你!"
"不用谢我,因为纳兰一直想收你为旗下,受伤总是不太好的。"邦德斯淡然道。
"你就不能假装说你关心我吗?说这样现实的话,真是太让我伤心了。"连刑噘着嘴,把头偏向一边不看他。
真无情,弄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很难过。
虽然讶异于自己对邦德斯异样的感觉,但他不愿多想。
邦德斯笑了笑:"生气了?"
"没有!"连刑皱了皱小鼻子。
邦德斯板过他的脸:"是我担心你的安全,这样可以吗?"
连刑板着的小脸半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还差不多!"
邦德斯失笑:"你还真好哄!"

 

第六章(上)

 

 


安承斌的私人公寓。
书房内。
"你的确有一个堂兄和一个堂妹,来头还不小呢!"奥尔加把私家侦探调查出来的资料递给安承斌。
安承斌接过来侥有兴趣地看起来。
"安笑武,安笑然,名字倒是很有特点,呀,香港昆帮的帮主和副帮主,还是黑社会的,地盘满多的,在日本和东南亚也有一定的势力,原来我们安家的人都是那么有能力!"
"你还有心情说笑?"奥尔加翻了个白眼。
"那又怎样?"安承斌挑眉,"资料上说得很清楚,安笑武是个义气重于一切的人,帮规森严,对兄弟很好,不贪图利益,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相当不错,不像是会对我下手的人。"安承斌微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他的妹妹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所以,我决定和他们见一面,如果真有什么,大家摊开来谈不是更好。"
"老天,塞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单纯,你是不是生病了?"奥尔加翻着白眼。
"有时候人单纯一点不是更好吗?"安承斌耸肩。
"你自己决定吧,我懒得管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我和克尔不会陪你去。"
"你们真是太不讲义气了,克尔也就罢了,他的踝骨受伤,你竟也这么无情,年终扣你奖金,福利全免。"安承斌也开始耍赖,管他男人三十好几,该耍还是得耍。
"你卑鄙!"奥尔加上去狠狠的卡着他的脖子。
"杀人了,救命......"安承斌向拄着拐杖,推门进入书房的连刑求救。
在医院里呆了四天,身体都快要生锈了,所以就自己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安承斌的公寓。(之前在东京,他和奥尔加及李马伦就住在安承斌的公寓)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连刑奇怪地看着两人。
"你怎么出院了?"奥尔加连忙放开安承斌,扶着连刑在沙发上坐下。
"又不是什么大伤,再住下去,我的身体就秀逗了。"
奥尔加立刻向连刑说出安承斌的做法。
"挺好呀,开诚布公的谈,总比被人从后面捅一刀的好,况且未必是他们做的,大家联络一下感情也不错,或许以后承斌再有危险,他们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你看克尔多明事理,不像你,只会以暴力取胜。"安承斌拉了拉衣领,"我已经决定让其他人先回公司,克尔也回去,奥尔加,你陪我去香港,年底我加你十万美金的奖金。"
"为什么是我?"奥尔加叫道。
"领导的指示不容反抗,反正你在公司什么都不干,与其吃白饭,倒不如当作跟我去香港开会,我可以**提供你在香港广州的旅游费用。"
"我可不可以也去呢?"连刑两眼冒着闪闪的光芒。
"不可以!"奥尔加和安承斌异口同声地道。
"不要,我就要去,你们要是不让我去,我就死给你们看!"连刑死命地拽着奥尔加的衣服下摆,用力摇,做出欲哭状。
"不行就是不行!"奥尔加看着连刑的可怜模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安承斌却冷硬的一口驳回。
"不要,你太坏了,欺侮我,我偷着去,你们也拦不着我,人家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香港和广州,我就要去看看,气死你!"连刑猛耍宝。
安承斌一时哭笑不得。
他知道连刑担心他的安危,但是现在连刑受了伤,跟他去香港还是很危险,毕竟,他面对的可是被怀疑刺杀自己的堂兄和堂妹,若是有个万一,以他和奥尔加的身手,应该可以全身而退,连刑可就未必了。
"你自己想吧,不用考虑我脚的问题,以我的恢复能力,一个星期就可以拆石膏。"连刑皱着可爱的眉头道。
安承斌一直都很照顾他,简直就像是亲兄长般,现在也应该让自己为他分担一些东西了。
最终,安承斌还是举手投降:"说得像要赴刑场一般,只是家人见个面罢了。"
连刑笑得大眼睛弯弯的。

 

邦德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连刑的电话,在他们出发去香港的前一天下午,约连刑在上野公园见面。
走在公园内的林道上。
今天,邦德斯很随意的穿了一件白体恤,一条淡黄色的布裤,脚上是双运动鞋。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加上有一头漂亮的棕色头发,不但女性频频回头,很多男性也不自觉地投来羡慕的目光。
连刑抬头,从他的头顶一直看到脚底,点头:"今天穿的是最有人情味的,这才符合你的长相,只要你不开口说话,一定会有成百上千的女性会拜倒在你的脚下。"
想到邦德斯说话的方式,连刑简直头疼,以他一个化妆师的眼光来说,邦德斯是那样完美,可是只要一张口说话,一定现实地让人吐血。
邦德斯眨了眨眼睛,微笑。
"约我来有事吗?"连刑问。
"没有事不可以约你吗?"邦德斯笑着道。
"这不像你,有时就说吧!"连刑拄着拐杖走在他身边,慢慢地道。
他倒真希望邦德斯能没有任何利益目的找他,天知道自己有多想见到他,即使他的话总是伤害他"弱小"的心灵。
"经过你的批评,我回去研究了很多语言的书籍,明白在说真实的话或道出目的之前应该用一些婉转或无关紧要的话来开头,所以......昨天我和纳兰通电话,他还是非常享受你为旗下。"他真的看了很多语言艺术类的书籍,因为从前每次同连刑说话,连刑都好像快要气晕的样子,看来自己的确不善交际。
连刑又一次感到晕晕的:"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好,我已经习惯了,为什么纳兰那么希望我能做他的门客呢?"
"因为你的身手很好,身份又不复杂。"
"就只是这样嘛,你应该比我更好呀?"连刑摇头,表示不认同邦德斯的话。
"我是他的舅舅,他没有权力命令我,但是你不同,他说,凭他的直觉告诉他,你是个可以为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同他是一种类型,这样的人就应该在一起。况且你的身手非常让人期待,又可以负责保护利尔特的安全,因为利尔特喜欢你,你又不会对利尔特怀有任何目的,所以他可以放心的在他不在时把利尔特交给你;再者,就是你的容貌和闪烁的性格,可以为他办成很多事。"
"他就那么了解我吗?"连刑一脸笑容。
"他开价了,一年五十万美金的报酬。"
"嗯,说到正处了,我可以考虑,不过我明天就要去香港,陪我的老板见他的堂兄妹。"
"你要去香港?"邦德斯瞅了瞅他。
"怎么了?"连刑停住脚步。
邦德斯也停了下来:"小心一点吧,你老板的堂妹有问题。"
"原来真是他们做的!"连刑微讶。
"你的脚不要紧吗?"邦德斯抬手理着连刑半长的柔软发丝。
"即使有问题,也可以自保。"
邦德斯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小心,不要受伤,这次不是为了纳兰,就当是为了我,好好照顾自己。"
"好!"连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邦德斯似乎真的很会说话了。
偷偷喜欢他一小下吧,这个男人,就是不知不觉在吸引他,从第一次见面就是。[自由自在]

 

香港九龙。
"窝打老道中华酒楼!"安承斌,奥尔加和连刑坐上计程车。
这时连刑已经用单拐,走路也方便多了。
"里们戏外地引(你们是外地人)?"司机是个中年人,一口广东话。
"嘚(对)!"安承斌也用广东话回答。
"国啥哩(干什么来了)?"
"啖亲(探亲)!"
司机嘟嘟囔囔半天,不再跟他说话。
在中华酒楼门前下车,三人抬头一看。
一栋十几层高的大楼下面的几个门市房都是酒楼,中华酒楼占了两个位置,大概是三层,门面干净又古典,人出出进进,生意还算不错。
同安笑武取得了联系,对方似乎非常高兴有亲人到访,约他在中华酒楼见面认亲。
安承斌向服务生道出了所订房间,服务生看了他们好几眼,才把他们带了进去。

 

 


一推开门,厢房内左右桌旁的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形态各异的盯着三人。
"坐下!"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喝道。
三人向声音的主人望去。
正中的桌子主位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魁梧男子,一身黑皮衣,紧紧地包裹着坚实的身体,肌理清晰可见。
男人有几分像安承斌,但是安承斌是一种温文的俊美,而这人却是一种狂野与不羁,不过最吸引人的就是深陷而透着坚定光芒的眼睛。
这个男人大概就是安笑武了。
他左右两边各有一名女子,左边的那个有点男人婆的感觉,眉宇间有几分像安笑武,细瘦的身材,看上身,应该很高,眼睛像老鹰一样犀利,盯着三个人。
右面的那个就显得娇小可爱,大大的眼睛飘来飘去,时不时地在三人身上飘一眼。
就这样僵持了三分钟。
安笑武一声大笑,打破沉寂。
"这位应该就是堂弟承斌吧!"起身走到安承斌身边。
"你好!"安承斌伸出手。
安笑武一怔,伸出手与他相握。
他的手下纷纷向三人投来鄙视的目光,好像说他们是酸秀才一样。
这个道理很显然,文明人看不惯粗人的作风而敬而远之,粗人也看不惯文明人的一些繁文缛节。
"请坐!"安笑武把三人引到中间的桌上,叫手下入席,张罗酒菜。
安笑武一边和三人搭话,一边打量他们。
三人斯文的外表自然也无法让安笑武乱开玩笑。

 

酒席过后,安笑武将三人接到家中住。
安笑武的家在市区外环的别墅群,家里有管家仆人,倒是井井有条。
住在这里的除了他和他妹妹还有席上那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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