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俏男人 ———— 白狐
白狐  发于:2008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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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斯眼神一变,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锁起来!"对着下人丢下一句话,邦德斯离开。

 

第七章(中)

 

 


"怎么了?似乎没什么精神?"安承斌走到花园里,来到正在练习走路的连刑身边。
清早起来,连刑一句话都不说,不像他往日的作风。
"没什么!"连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丢开拐杖,一瘸一拐的在地上走来走去。
踝骨已经不疼了,倒是长期不用力,小腿有些发软。
安承斌走上去扶着他,淡笑道:"你这叫没什么,一脸的不快,像是谁欠你钱一样,虽然我们认识就只有半年,我可自认为非常了解你,你有什么心事,多数都是写在脸上,笑容可不是掩盖内心的一种好方法。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说出来吧,总比憋在心里好。"
"可不可以不说?"连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既然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的反应应该是失恋了吧!"安承斌笑得很坏。
"你再说我就开始哭,哭到你烦死为止!"连刑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安承斌举起手。
连刑闷闷的抬头又低头。
半晌。
"他结过婚了,还有孩子!"连刑将头埋进膝盖之间,挤出了这句话。
"结过婚了?这个倒是挺麻烦。他也喜欢你吗?"安承斌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知道,大概是我单相思吧!"连刑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个我就有点糊涂了,不过这样也好,总比等到深陷下去,才知道事实真相强。"
"你怎么知道我没深陷下去?"连刑苦笑,"我们虽然认识很多年,相处的时间却很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就有了异样的感觉,大概是第一次见面就有吧,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他也不见得对我比对别人好,而且,那个男人是个很可怕的人,但是我就是对他动了情。本来不觉得怎样,总以为是一时的迷惑,谁知道,当我听到他说,他结婚了的时候,心就像被一下子掏空了一样,连疼都不会了。我总算知道什么叫伤心了......"
是不是从前玩弄了太多人的感情,现在遭到报应了呢?
安承斌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叹道:"我想,我劝你什么,也都是局外人的看法,你自己想吧,早知道就不问了,弄巧成拙地在你的伤口上撒了一些盐巴。"起身离开。
连刑目送他的身影:"谢谢你,承斌!"
安承斌挥了挥手。
站在阳台的纪蓉菲看着二人,暗自道:"斌哥哥好潇洒,连挥手都那么帅!"
一个声音子身后响起:"怎么,小丫头,看上我的堂弟了?"
"武哥哥!"纪蓉菲抽了一口气,惊讶得回头。
安笑武笑着站在那里,一脸兴味。
"是呀,温柔俊美,潇洒多情,头脑精明又是个单身黄金汉,我们的纪丫头情窦初开,怎么能不动心,我说的对吗?"
纪蓉菲俏脸一红。
"可是丫头不见得会赢哦!"安笑武笑得一脸古怪。
"为什么?"纪蓉菲一脸问号。
安笑武向下面坐在草地上的连刑睇了一眼:"有时候,男人的魅力不见得比女人低!"
"你是说斌哥哥是个同......"纪蓉菲张大了嘴。
"小声点,我可没说,不过我只是推测,也许是我胡乱猜得吧!"

 

纪蓉菲见连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茶,蹑手蹑脚的从后面凑上去。
"是蓉菲吧?"连刑微笑,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这丫头。
纪蓉菲尴尬的走到他面前,在沙发上落座。
"我......我有些事想问刑哥哥。"纪蓉菲憋了半天,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什么事,尽管问吧! "连刑微笑。
纪蓉菲看到他的笑容,柔柔的,带有点妩媚的味道,却没有娘娘腔个感觉,清秀俊美,真的是个有魅力的男人,难怪武哥哥说自己会输,真的就是会输嘛!
"那个......刑哥哥,你喜欢斌哥哥吗?"
"嗤!"连刑将嘴里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连刑差一点"尖叫"。
"我......我......我问你,你喜欢斌哥哥吗?"见到连刑的表情,纪蓉菲更尴尬,还有点心痛。
看来刑哥哥被说中了心事,反映才那么大,平凡的自己跟他比起来,看来是注定要失败。
"谁告诉你的?"连刑有种要发疯的感觉。
"没......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以为的,你们那么亲近,所以我就......我就......"
"错觉,那是错觉,我们是纯洁的同事关系,你千万不要误会!"连刑放下茶杯。
"是吗,那太好了,我可以放心了!"纪蓉菲舒了一口气,夸张的抚着胸口。
连刑瞅了她一眼,忽然若有所悟:"小丫头,对我的老板有企图?"
"没有!"纪蓉菲快速的否认,跑开了。

 

拆开了脚上的纱布,连刑活动了一下脚腕。
身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连刑拿了起来,看了看上面显示的号码,不是邦德斯常用的。
他舒了一口气,又有点失望。
"您好!"连刑接了起来。
"克尔!"熟悉的声音自那边响起来。
连刑鼻子一下子酸痛,眼泪掉了下来:"邦德斯......"轻轻的回应。
"怎么了?为什么哭?"邦德斯淡淡地说到。
"没事,你......"
"昨天为什么突然挂断电话,又不接我电话?"
"没什么......"连刑用指尖擦去眼泪。

 

第七章(下)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邦德斯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
连刑心中咯噔一下。
"谈什么?"有点害怕,还是问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回纽约?"
"下星期三的飞机。"
"我去美国找你!"邦德斯关断电话。
连刑怔怔的瞅着手机发呆。
"来找我做什么......"他轻轻的低喃。

 

"不可以跑,不可一跳,不可以爬上爬下,不可以旋踢飞踢......我非常清楚你想活动筋骨的想法,但是,一切体育活动你都给我取消。"安承斌在车上开始唠叨。
" 好,行,我知道!"连刑不断点头,"你干脆当我妈妈得了。"翻着白眼。
"这是医生的嘱咐,你才十天就把固定板拆下来,骨头虽然长合了,但不保证剧烈运动不会再次引起骨裂,万一出了问题,后果可能会一辈子做个短腿。"
"OK!我不会乱动!"
连刑有些受不了。
他现在一身休闲装,戴着鸭舌帽,像是准备去打网球的模样。
坐在他旁边的奥尔加一把摘掉他的帽子,半长的头发因为静电,全糊在脸上。
"这么快头上的纱布也拆啦,那天包得那么严实,应该很严重才对呀!"
连刑知道他在取消自己,"砰"的一声给了他一拳。
"啊呀,打人了,发飙了!"奥尔加笑着躲闪。
连刑一把抢过帽子,整理了头发重新戴上。

 

坐船在港澳码头上岸。
经由安笑武的安排,三人在东望的地下赌场玩起牌来。
连刑什么也不会,拿着五十万的筹码转来转去。
本来认为轮盘挺简单,但是中的几率太小。
后来他发现股子挺好玩,在旁边听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发现声音中有一些规律,开始下注。
开始还是不太准,只知道买大买小,到了九,十点这种边缘数,多数都是输。后来渐渐习惯,竟然越听越准,不知道他是不是个赌博天才,两个小时后,当他离开赌桌,手里已经一大把筹码,算一算有两百多万。
他四处张望,已经不见安承斌,安笑武和奥尔加,开始着急起来。 从兜里掏出电话打了半天,也接不通。
肚子在这个时候响起来,饿了。
连刑摸摸肚皮,将筹码兑换成现金,走出赌场。
一切等填饱肚子再说。

 

当他酒足饭饱的时候,出了餐厅的门,天已经大黑了。
本来想回到赌场,可是竟然失去了来路的方向,开始在餐厅附近兜圈子。
没多久,他被人盯上了,渐渐将他堵进一个小巷。
"不想挨揍,就把你身上的钱全拿出来!"一个染了一头花发的男孩向哼歌似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连刑皱了皱眉,前后看了看。
十几个混混模样半大不大的孩子,有的拎着棒球棒,有的拿着拖把头,嘴里还叼着烟。
一帮小混蛋,不好好到学校去学习,装黑社会去抢劫。他当老师的时候,这样的学生和地痞娃娃见多了,今天还真的要教训一下他们。
连刑瞅了一眼周围的地上,脚边有一个已经漏了气的篮球,他用脚尖一勾,篮球到了手上。
以速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球丢了出去。
"嘭"一声闷响。
球砸在了一个叼烟的男孩脸上。
想慢动作一样,球滑了下来,掉在地上,跳也不跳。
男孩嘴上的烟折断,沾在脸上,眼神已经涣散,看来是被狠狠的砸晕了。
"嗤!"连刑笑了出来。
"妈的!"不知谁骂了一句,男孩们蜂拥冲上,挥起手中的家伙朝连刑打去。
连刑跳来跳去,手在他们身上不同的地方打了招呼,小混混们不自觉地就把自己手中的家伙向同伴们挥过去,莫明其妙的互相打了起来。
"啊哟,你干什么打我。"
"妈的,看准了!"
"呀,滚到一边去!"
"你......"
"......"
"哈,知道厉害了吧!今天让你们陪我活动活动筋骨,玩玩吧!"连刑笑着在眼前的男孩脸上拍了一下,闪开迎面过来的棒球棒。
两拳揍倒两个男孩,他顺手抓起趴在脚下男孩的衣领和裤裆,举了起来。
"接着!"对向他冲过来的三个男孩喝了一声,丢了过去。
三个男孩连忙停住脚,本能的去接同伴的身体。
噼哩噗咙,四个小子一起倒在地上,跌坐一团。
"臭孩子,整天只知道混,不知道你们的父母对你们寄予多么大的希望吗?马上给我滚蛋!"
小混混们一看打不过,纷纷作鸟兽散。
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连刑接起。
"你好!"
"你滚到哪里去了,让我们到处找你!"电话那头响起了安承斌愤怒的吼声。
连刑连忙把电话拿开,抠了抠耳洞,震死了!

 

第八章(上)
[自由自在]

连刑跳过马路边的栏杆,穿过横道,向站在横道另一边安承斌三人招手。
司机缓缓将车开向四人。
连刑东张西望,一个要饭的小男孩见到他瞅想自己,连忙奔了过去,扯着他的裤子就开始哭:"给我吃的吧,我饿......"
安承斌,安笑武及奥尔加都吓了一跳,禁不住退了一步。
连刑从兜里掏出十块钱,俯身给了这个脏兮兮的小孩。
谁知道小男孩抓着他的背包带不放:"给我这个,我要包!"
连刑握住他的手,柔声道:"这个不行,你快去买吃的吧,不要拽着我了!"
小男孩看了看他,擦掉眼泪走开。
连刑起身道:"真是可怜的孩子!"
安承武摇头笑道:"多数都是骗人的,这些小孩是被人指使到大街上要饭......"
"小心!"本来是皱着眉头听安承武说话,却瞥见他身后停下一辆车,左面的车窗伸出一只拿着枪的手,枪口对准了安笑武。
"嘭"一声枪响。
由于连刑及时拉开背对着杀手的安笑武,枪子擦面而过,将两人的脸剐得生疼。
安笑武从怀中掏出枪,准确的射向车内开枪的人。
紧跟着枪声又四面八方响起,安笑武的司机弹开车门,手持枪掩护四人上车。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奥尔加惊呼。
"咣啷"
后面的玻璃碎裂,挤在后面的安承斌,连刑和奥尔加本能的抱住头低下身去,幸好车子够大。
司机迅速关上车门,将车飞一般的开了出去。
安笑武向遇袭的地方望了望,眼中露出了危险的光彩。
确定安全时,连形抬起头,看了一眼司机。
面无表情,好像这种阵仗时有发生一般。

 

坐上回澳门的私人租借游艇,安笑武在主控室的椅子上坐下来,抽起烟。
他的司机还真是多才多艺,连游艇都会开。
"妈的!是居老汇那个老家伙,回到香港就做了他!"把烟头丢到地上,安笑武用脚碾了碾。
"如果你能活着回去就行!"他的司机用枪从背后指着他的头,冷冷地道。
"飞云,你......"安笑武身体一僵,随即苦笑,"想不到我一直那么信任你,到头来背叛我的人就是你。"
"怪只怪你识人不清!"飞云淡然道,将安笑武怀中的枪掏出来,顺着敞开的窗子丢到海中。
正巧这时安承斌走了上来,嘴里叫道:"笑武,这里有没有钳子之类的工具,阿刑的背包扣坏了......"
他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怔。
枪口由安笑武的头转向安承斌。
安笑武感到飞云的枪离开自己的脑袋,立刻意识到他要向安承斌开枪,猛地连人带凳子撞向飞云。
一声枪响过后,飞云和安笑武倒在地上,安承斌顺利闪过子弹,转而迅速扑向飞云。
飞云一脚踢在安笑武的太阳穴上,安笑武顿时觉得一阵眩晕,用手捂住头。
冲上来的安承斌扣住飞云的手腕,谁知道后者的手像抹了油,又滑又韧,巧妙地脱开前者的扣制,反过来架住了他的手臂。
连刑和奥尔加听到枪响,立刻冲了上来,见到安承斌被制,安笑武捂着头,动弹不得。
飞云提起安承斌,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低头瞅了一眼安笑武:"看来杀你也不是很容易!"
安笑武看了看他,在被太阳穴流下的血染红的眼睛里,飞云是那样冷酷无情。
他跟了自己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问待他不薄,为什么要背叛他?
"是吗?"连刑笑了笑,手臂甩了一下,一道白光射向飞云露出的右眼。
原来他手中拿着一把螺丝刀,准备撬开坏了的背包铁扣,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飞云冷哼一声,开枪射向螺丝刀。
"奥尔加!"连刑喝道。
奥尔加会意,倒地向飞云和安承斌的脚踹去。
扑通!
飞云分神去射螺丝刀,下盘不稳,连同安承斌跌倒在地。
奥尔加趁机跃起,扑到的飞云的身上,将他压倒在地,抓住他持枪的手用力一扭,枪脱手滚到安笑武的脸前。
安笑武慢慢地拾起枪,坐起来对准了不能动弹的飞云的脑袋。
"杀了我!"飞云闭上眼睛,语调平静。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安笑武苦笑,"为什么?你说呀?"
"不为什么!"飞云张开眼睛,瞅了瞅他,淡淡的琥珀色眼睛有着解脱的光彩。
"你!"安笑武扣动扳机。
飞云再次闭上眼,等待着瞬间的黑暗。
"嘣"
一声闷响,舱板嗡嗡地震动。
飞云没有死,因为子弹打在了他头边船舱的地板上。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更好的理由!把他绑起来吧!"安笑武收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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