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落————君玩
君玩  发于:2008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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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姬汝林听他所言,知他心意已决,便道:"主上打算何时启程?"
"即日。"夕诀道。
姬汝林最了解夕诀的能力手腕,深鞠一躬,"主上保重。"
"政事便牢烦姬大人了。"夕诀知老人一向以自己为重,深为感激,"老大人也请保重。"
翌日,羌国便下了国书,上言:闻友国国君蒙难,特携人质王子来相探望,以慰盟国之谊云云。
再一日,夕诀便偕同凌夜等人踏上了出访宇国之路。

 


宇国皇城内,百官夜不能寐。
"宰辅大人以为羌国此举是何意图?"秋同书问。
"老夫也猜不透,"公叔允捏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叹道,"国君、官大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等无以应对。"
秋同书默然。
当初官涅予向他解释削西领之计时,他便已觉不妥,早知如此,当日便力劝他不要以身犯险了。今虽解决了西领范姜氏,但却因亚冥不在国中而无法善后。是杀?是留?羌国之主突然来访,促不及防,怎个应付?最重要的是,他两人,生死还是未知数!万一西领范姜氏先公冶念一步找到他们,事情便更棘手!
"同书,"厉无伤在一旁,伸手搂搂他的肩,以作安慰,"公冶念和堇从已在全面搜索,我们静待消息,先全神对付羌国之君才是。"
嗯......厉无伤倒是比从前冷静了。
点头,无奈。
商议一夜,全无个说法,东方已泛白。
宰辅站起来,道:"各位大人先回去吧,休息一下,准备今日接羌王銮驾。"

[自由自在]

山谷外波涛汹涌,谷内风平浪静。
算算,两人已困于此六天有余,官涅予的病在某人不甚悉心的照料下居然也渐渐好转,已能自如行动。
"我君陛下,您都不知道烤小鸟是要先去毛清洗的吗?"官涅予啼笑皆非地看着火上正在烤的两只羽翼未除的小鸟,对亚冥说。
正准备食物的人,刚才还兴致勃勃,现在却红了脸,拉不下面子地说:"本王就是如此做的,你有意见吗?"他生在皇家,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也是应该。
官涅予知他挂不住面子,低笑不语。
"你在腹诽本王?"亚冥手拿穿着两只小鸟的树枝站到嘲笑自己的人前面,很不满地说。
"臣不敢。"官涅予捏捏自己的脸,强作正色道:"臣只是想,臣身体已无大碍,替我君分担这......准备食物之责。"说完,他更想笑了。
亚冥知道自己作法不对,鼻中‘哼、哼'两声,也顺水推舟把任务交给对方。称道:"有牢卿家。"然后转身拾起早上找来的野生蘑菇在火上烤。
官涅予想少年脸皮薄,也不再激他,自行拿着未清洗的午饭出去找水。
若说这山谷还真是不错,在这隆冬之季,温暖如春,多半是谷外前人摆下阵势的功效。谷中空气清新,奇花异草,孱孱溪流的倒也别致。观察了两日,官涅予已对阵势了然于心,再多半日便应可找到出谷的路。回想这四天来,两人的相处倒是新鲜,特别是那些青涩的山果和烤得半焦半生的鱼,让官涅予直想笑。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呢!自己和亚冥居然也能和平相处。除开两人身份和从前,或者还能成不错的朋友?
再回到山洞,亚冥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一脸不客气的看着他。"你想饿死我好报仇啊!"
--几天下来,两人间均是这般对话,官涅予已不觉得自己像从前那般介怀,该是因为习惯了。
晚归的人挑挑眉,不理少年的无理取闹,只顾做自己的事。
官涅予手脚利落,两人很快饱食一顿。
"嗯......还不错!不如回去朕任命你做御厨好了,反正你这内阁大学士也不长久。"
臣谢过我君,我君泽被苍生,万民幸甚......
过午,两人又踏上了寻路的征程。谷中的雾气只有到了午后气温最高的时候才会消散。看的清山石树木和沼泽。
走在前面的官涅予以树枝为杖,不时在地上划划算算。亚冥在他身后也不打扰他。亦步亦趋地跟着。
"呃......"一声轻轻的痛苦声音传入官涅予耳中,让他不经意的回头。
"何事?"
本来紧跟在身后的亚冥不知何时已落在十多尺之外的后面,整个人蹲在地上,双手环抱腹部,蜷缩一团,似痛苦异常。官涅予心中剧震,原路跑了回去。
"我君!"
"啊......嗯......"少年头微仰,一张青白的脸便呈现在日光下,上面还不停地渗汗水,唇色泛黑。
"毒?!"官涅予伸手探探少年体温,烫。"你吃什么了?"
"嗯......,"少年眼微睁,很吃力的蠕动唇瓣细小的呻吟自齿缝间流泻出来,"一些蘑菇......"
天!苍白青年二话不说,拽起少年的手搭在自己肩头,吃力地掺他起来,"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
亚冥全无行动力,整个人搭在官涅予单薄的身子上,任由瘦弱的肩膀把自己半拖着带回山洞。
山洞中,火堆旁,官涅予果然发现了一些吃剩的颜色艳丽的毒菌。
糟糕之极!这是一种叫"红颜"的剧毒之物,含很高分量的催情素,普通人有识得者用它制成春药,卖给青楼妓馆。俗语说"红颜祸水",误食此物之人,三个时辰之内若无交情,必死无疑。他对毒物知之不多,不知解毒之法,现在两人又困在这山谷中,进退维谷!
这出谷之路尚未清楚,偏又遭此大劫,难道亚冥注定命丧于此?
官涅予端详昏厥少年稚气未脱的脸,暗咐,你我数年纠缠竟是作此了解啊!
"娘......夜儿......"亚冥昏迷中开始说起胡话来,"不要......不要......走。"
"我君?"
"不要......留我......一"亚冥或许在做梦,神情痛苦。"我......一个......啊......"
少年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官涅予先是听得发呆,脑中一片空白,最终,他咬咬牙,背起少年。
--我不是要救你,只因你才可以保护凌夜殿下。
青年说服自己,步履蹒跚地背着少年寻向出谷的路。
[自由自在]


九 乱错
羌主的銮驾在日落前便到了。
以宰辅为首,百官夹道出迎,场面虽宏大,却只用涌动紧张不安。
"大家这是怎么啦?"夕诀视而不见,谈笑自若,"本王远道而来,大家都不笑一笑吗?"
他自说自话的不要紧,却激怒宇国诸大臣的不满,末江皇朝正主不在,岌岌可危,他倒在这里胡言乱语,人人皆暗中瞪视这是敌非友之人。弄得宰辅公叔允尴尬不已。
同来的鸣合深知自己主上的为人,在一边暗暗向公叔允拱手致歉。
哈哈......夕诀不理会众人,顾自往内殿礼堂走。
"本王还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呢!--"
"哦?"公叔允不失风范,笑问:"夕王殿下,此言何解?"
"去把夜儿给我带来先。"夕诀说,--一进皇城,凌夜便直奔内城去 了,他有点不是味儿。想自己一国之君也陪了他那么久,怎么刚回家便把他丢下了?夕诀的作风颇令公叔允吃惊,但也不好抚了他的意思,便吩咐一边的内侍去找人。料想他定是在思齐宫中。
一旁秋同书冷眼相对,明显不乐。
人果真在思齐宫中。
"哟!夜儿又哭啦!"夕诀端详他的小脸,"眼睛都哭肿了,本王可是会心痛的。"
听他言语轻浮,末江众臣都觉得不自在,秋同书更是冷笑愈浓。
哈,夕诀发现一边的秋同书,惊声道:"亚冥身边都是美人呐!"
一句话说得秋同书气血上升。若目光可以杀人,这羌国之主怕已早死了百次。秋同书一直有末江朝廷第一美男子之称,由于长相偏阴柔,不免多遇上些登徒浪子,言语轻薄。夕诀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不惹恼他?
"那夕王殿下身边都是些丑陋之人了?"秋同书牙尖嘴利也是出了名的,立刻反驳。"比如......这位近侍大人?"他意指同来的夕诀的近侍鸣合。
啊?!鸣合无辜受牵连,苦不堪言,脸色更差了。
哈哈,夕诀大笑,他便是欣赏如此气魄,"好枝带刺的蔷薇。"
他越说越不象话,鸣合觉得真是丢脸丢大了。历无伤自列中站到秋同书身边,向夕诀拱手道:"夕王殿下方才所说的惊喜是何物,可否让在下一观?"边说边暗中扯扯秋同书衣角,示意他忍耐。
"夕哥哥,什么惊喜?"凌夜也在一边问。
"呜......"被人打断自己的话,夕诀有些扫兴,但还是放弃与秋同书斗嘴,道:"来人,把雕儿带上来。"
众人听他一喊,方知是何物。听闻羌国皇室常驯养一种神雕,能辨物寻人,百无一失,神奇非常。
四个羌人士兵抬着一只巨大黑雕走上大殿,雕儿威风凛凛,有王者之风。
夕诀看大家一派惊奇,非常满意,道:"听闻友邦国君道遇险阻,至今未归。我这雕儿识得些寻人之法,可助一臂之力。"
"谢殿下!"宰辅喜不自胜,道"有此神雕相助,我君当得平安。"
"等等!"夕诀突然道:"本王有一个条件--"
"殿下请讲!"
夕诀诡异一笑,道:"本王初到贵国,我两国风物不同,本王也想见识一番--"
"这是当然。"宰辅笑道。
"那么,就请这位--"他看着秋同书,道,"大人和夜儿陪同,怎样?"
"如殿下所愿。"宰辅不顾秋同书投来杀人的视线,爽快答应下来。
"宰辅大人......"秋同书急急要推辞。
"秋大人,厉部之事就先由主薄暂代吧!"
秋同书气结。
一场特殊的迎宾仪式以出人意表的方式结束。

 


山谷中五行阵势随时辰乾坤转移,时而大风,时而大舞,官涅予身负一人重量,亚冥又不时狂燥挣扎,几次几乎害两人陷入沼泽,他自己还得逼自己冷静下来解析阵势,一路极为艰难。
身体接触的地方一寸寸在燃烧。
"我君!"
"亚冥!"
......
他一遍遍唤少年的名字,让少年可以因自己的声音而保持理智。
阵势渐渐缓和下来。
"我君,到了。"
"......亚冥,可以出去了。"
"你不愿和我一起殉情吧!"
"不是要报杀母之仇吗?"
对于此时的亚冥,每一寸都只有火热,血液在身体中翻滚,叫嚣着宣泄。
少年的年纪,没有尝过欲望的味道,因此才更难受!
不知该怎样摆脱,思绪已完全错乱,头脑要被熔融了。与人相互摩擦的胸膛产生的骚动就是一种诱惑。
紧闭双眼,不去看青年呈现在自己眼前苍白瘦弱的颈子,却又有凌夜的笑脸在黑暗中浮现--怔惊!每一次怔惊逐渐加深自己的渴望。
"我君!"官涅予的声音因疲惫而更沙哑,夹带不规律的起伏,听起来像是甜腻的耳语,撩拨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停止!亚冥剧烈晃动脑袋,试图把野性的饥渴赶出自己的身体,却挡不住身体的变化。
"放下......我。"亚冥压抑着自己快要崩溃的理智,颤声道。
青年当然知道少年正在发生怎样的变化,却执意忽略它。
还有时间!
--
寒风袭人,谷口近在眼前,官涅予全身一松,竟扑倒地上,亚冥也从他肩上滚落地面。
这里近南地,应有公冶念的人在找自己吧[自由自在]?
冷风不能使亚冥的体温稍减,少年的生命力似乎才是高温的燃料。
"亚冥!"官涅予惊醒过来,扑向少年火焰般灼人的身体,想再次把他背起来却力不从心。体力早已耗尽!他拼命晃动少年的身体,除此之外,无法可施!
青年不理智的行动最终起了意想不到作用。昏厥的少年突然自地上一跃而起,反把他压倒。
"我君?......亚冥?"他看入他迷乱的双目,带来种前所未有的恐怖。
嗯?亚冥跨坐眼前之人身上,所有声音都离自己远去。
好烫!
拔开身下人的前襟,他找到了高热的出口。
"不要!"官涅予乞求,声音在风中飘散。
没有用!少年发烫的唇和舌头灵活地在裸呈的肌肤上游走,湿溽的触感挑起官涅予躯体无助地轻颤,他激烈地挣扎,扭动身体,却抵不过神智不清的少年的力气。
白皙的胸膛带点冰凉,正好缓解体内的燥热,少年兴奋的舔嗜、啃咬。同时,双手不断揉搓青年纤细精瘦的腰枝。努力把自己的温度与对方融合。
不行!这样不对!官涅予的理智在他的耳边擂响巨鼓。
"亚冥!住手!"
"不要啊--"
下一秒,他的嘴便被少年以吻封缄。
"呜......"官涅予怔惊得一时无法适应,只能发出单音节。少年毫无经验的吻狂暴地落在他的唇上,没有任何温柔和技巧。只是本能的吮吸,他的氧源被切断了,无选择余地地抛开意识去配合少年的侵略,两人在唇齿相撞间快速而笨拙的交换彼此的津液,官涅予用这种方式来换取热吻间隙袭入的空气,就像奴隶用身体来换取生命。
吻并未能安抚少年体内的野兽,而是进一步挑动它的兽性,官涅予已可感到火热的硬物抵在自己的下腹,迅速的膨胀,并似有生命般跳动。他非常清楚那就是少年全部的欲望。
未经人事的亚冥并不完全懂得如何舒解自己的欲求,焦急而粗暴地用自己的手和唇探索身下的躯体,同时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裳。热!还只是热!
亚冥的双手和唇经过的地方给官涅予留下的是一处处点燃的火种,羞耻感加速了火种的蔓延,他的心跳震动耳膜,身体逐渐被侵略者的体温影响,耳边回响的全是亚冥热无法宣泄的热情产生的粗重喘息,淫靡得让他脸红,毒药一样侵蚀他的四肢。官涅予的意识被从身体里诱拐出来。挣扎也缓了下来,放弃吧--仿佛有人在他耳边低语。
呼......
嗯......啊......

 

少年的手在小腹上揉了一会,突然毫无预警地握住青年的大腿内侧根部的嫩肉,官涅予全身因痛苦而激烈挣动一下,闷闷的一声"啊!"从喉咙滑了出来。少年没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即又移动手,用力揉捏他整个大腿根部,包括已被撩得悄悄抬头的欲望中心。同时,他又把唇下移,擒住青年胸前挺立艳红的突起,不停地用灵舌玩弄。
"嗯......啊!"官涅予发觉亚冥的大手在自己的弱点粗暴的揉捏,感觉到他纤长的手指在自己肌肤上滑动,一股热流马上不授控制的向那里涌去,使他不由得躬起身子,发出粘腻的叹息。
躬起的身子把胸前的果实更深的送入少年口中,亚冥不假思索,轻轻咬噬,发现它引起身下人儿更激烈的反应后,便再不客气加重力气。
"亚......冥......"官涅予语不成调。
在笨拙的技巧,称不上温柔的爱抚下,官涅予却迷失了,本来推拒的手变成紧紧攀住侵略者的双臂,心底的欲望越升越高,体液都集中在那羞耻的一点。腰枝迎合别人的侵袭扭动。
情色染上青年一向苍白的脸,抹上绯红。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水雾盈满往日凌厉的眼睛,乌色的眸子宛若水中的珍珠,失去了阳光下的闪烁,却染上水色的虚幻美丽,微张的双唇泛着不均匀的艳红,昭示方才的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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