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18岁————julylian
julylian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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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到你笑的那么开心。"陈文朗忽然开口,空气因他的言语微微的波动,"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那样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原来你的滑板滑的那么好,我更不知道原来你有不少朋友,我──根本不算什么吧!"
夜空很清澈,没有月亮,但星星却很亮眼,在夜空中,一眨一眨的闪烁。
"我还以为我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呢。"他躺在那里幽幽的叹气。
我也以为我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呢,却原来是我太自以为是。我心里默默的想。现在的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也很讨厌身边有这样一个我无法忽略的人存在。
他见我不答话,手伸过来,抓住我放在地上的手。我懒的动,让他握着。
"陈醉,"他轻握了一下我的手,"陈醉,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如果你想喜欢一个人,先喜欢我好不好。"他撑起身子,在高处看着我,我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陈醉!"他似乎有些怒了,翻身狠狠压在我身上,"我喜欢你,你知道的,告诉我那个男孩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为他打架,还有那些人都是谁!"
你为什么让他们拍我的照片?为什么让他们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布我的照片?你明明可以阻止的,还是,那就是你策划企盼的?为了给那些无聊的学生们一个谈资,就这样出卖我吗?
我闭眼沉默不语,他的呼吸忽然凑近我,然后,没来得及等我张开眼睛,他的唇忽然狠狠压住我。
我没有反应,既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我只是被动的躺着,像个木头人。
他终于放开我。我能感觉到他炯炯的目光想要穿透我,但我已经什么都不想相信了。
我闭着眼睛感觉他粗重的呼吸,然后他一使劲,从我身上站起来,冬天的寒风忽然从四面八方袭来,我冷的蜷缩起身子。
"这里冷,回去吧。"他站着对我说了这句话,然后我听到微弱的脚步声离开。张开眼睛,空旷的操场更显萧索。跑步带来的热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什么,温暖,似乎从来不属于我。我望着天上冷冷的星星,找不到自己的答案。

16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在学校的宣传栏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我把它们全部都扯下来,撕碎,扔到了垃圾桶里。
接下来我做的事情就是找新闻社的人,我不知道在这个校园里个人的意见是否能得到尊重,但我必须试一下。
中午的时候我在新闻社团的活动室里找到了他们。我进去的时候他们似乎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桌上摊着不少资料和照片。我瞟了一眼,发现他们连去年的报纸都找了出来。这些新闻社的人似乎可以晋级为狗仔队了,他们收集资料的工作做的很全面,如果我不是那个主角,我也会为他们鼓掌喝采。
看到同时在场的陈文朗之后,我便更了然了。
我很平静的向他们表达了我的意见,然后走过去,把他们收集的关于我的资料和照片慢慢的一张一张撕了个遍,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来阻止我,但是,我相信他们也知道,无论他们阻止与否,我都会坚持达到目的。
然后我就走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再次不顾我的意愿行事,但我知道,这个校园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校园,无论明天的宣传栏是否空白。
我尽量闭目塞听,忽略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或窃窃的私语,像以前那样读书睡觉,但是,我再也不能在校园里找个热闹的地方休息,因为那些眼神让我惶恐不安难以入眠。我期盼着关于我的任何讨论都能快点尘埃落定,我期盼着所有人将元旦那晚的事情遗忘,但是耳朵却被动的听到更多关于自己的流言。
"听说他和学生会主席的关系很不错!"
"听说他们以前常常一起在学生会办公室睡觉......"
"听说他以前和阿布和陈文朗走的很近,现在却把他们一脚踢开了......"
"听说有人看见他和陈文朗抱在一起,他们什么关系啊?......"
"听说........................"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迫切的等待学期结束,无论是否得回那个空无一人的家,也比现在这样作为一个讨论的焦点好的多。
"陈醉!"阿布叫住我,周围有些人随之停下脚步,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慢吞吞走开。
阿布看了看那些人,然后一把拉着我就走。我任他拉着,心里有些茫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挣开。
他拉我到篮球馆的更衣室,里面没人,又不是训练时间,很安静。
"陈醉,你和陈文朗怎么了?"阿布摁我在中间的长凳上坐下,然后居高临下的问我,像审问一样。
有些可笑。所以我笑了。
"陈醉你怎么了?你和陈文朗两个最紧怎么都怪里怪气的,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了?以前不是挺好的吗?"阿布蹙着眉头问。
很好吗?我心里也这样问自己,是真的很好,还是,不过假相。
"你怎么不说话啊!陈文朗也是,问他什么都不说,你们这样要把周围的人憋死啊!"
为什么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觉得无话可说吧,就如同两年前那样,完全失去说话的兴趣。
"有什么事情说清楚不好吗?你们两个为什么要这样啊!"阿布挠着头在更衣室里走来走去,对这种情况很是恼火,却又束手无策。
我却不知为何忽然感到非常的困,也许是许久以来一直没有充足的睡眠,而阿布让我感觉亲切和温暖,我的瞌睡虫毫无征兆的降临了。
我在长凳上蜷起身子,随手拉住阿布衣服的一角,闭上眼睛,也不管阿布对此感到多么奇怪,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更衣室里静悄悄的,眼前一片黑暗,一点光亮都没有。但我的手却还是抓着另一个人的手,耳边传来舒缓的呼吸声。眼睛渐渐适应黑暗,便见到我面前的地上背着我坐着一个人,因为他的手握在我的手里,所以他只好坐在地上歪着头打瞌睡。
"阿布?"我试探着问,在安静的空间里即使很轻的声音也显得很突兀。
我手中的手震动了一下,然后那耷拉的脑袋渐渐挺直,过了半饷,他回过头来,眼睛在暗夜里发出淡淡的光芒。
我直觉这人不是阿布,一放手,我身体往旁边一侧,脚放下地就起身站立。还没有迈出一步,身体就被抱住,紧紧的,我甚至可以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
他的呼吸在我耳边沉重的响起,然后我感觉到他的唇热热的含住我的耳朵,似乎瞬间失去了力量,我软软的靠进他的怀里。
是陈文朗,是他!
隔着长凳,他紧紧抱住我,嘴唇从耳朵游移下来,经过我的下巴,然后吻住我的唇。火热的舌带着湿湿的触感,狠狠的戳刺进我的嘴巴,带着怒气,带着烦躁,带着不安,在我的嘴里搅动。
为什么用这种类似惩罚的方式吻我。我恨恨的张嘴,用同样有力的方式吮住他的舌,用舌与他斗争和争执,直到我们两个都气喘吁吁,直到我们两个都身体沸腾。
不知不觉的舒缓下来,他的手轻柔的滑过我的身体,钻进我的衣服。晚上的更衣室,阿布体贴的没有关掉暖气,我感觉到身体的燥热,陈文朗热热的呼吸从嘴里开始让我全身的体温都升高了。
我伸出手,同样开始摸索着脱他的衣服。黑暗的空气中,我们两个像幽灵一样,用手指和呼吸感受对方的躯体和灵魂。
我们终于在这种境地下,裸裎相见。

17

"我喜欢你!"陈文朗这样说。
我听到了。
黑暗的空间里,手却像有眼睛一样在各自的身体上寻找着各自喜欢的部位,从胸前的突起,到宽阔的背,从柔软的腰身,到坚硬的欲望。我们的呼吸时缓时疾,随着各自的动作,心跳也随之起舞。
这样的亲密,如若在灯光下,我恐怕是无法接受的。也许是暗夜掩去了羞耻和不安,我坦然的接受他的抚摸,也大胆的接近他的身体。皮肤与皮肤的亲密接触,给我无法言语的满足,而他身体的反应又隐隐的让我自得。
那些犹豫和怀疑似乎也被黑暗抹去了,除了各自的呼吸与火热的抚触,我的脑中再也无法容纳其它。这样的温暖和甜蜜让我无法用理性去抵抗它向我翻天覆地的袭来。
"我喜欢你!"陈文朗又说。他的嘴从我的脖子往下滑,经过我的胸前,轻触了几下,然后继续往下,在我的肚子上慢慢的打圈,我感觉热气一冲往下,欲望瞬间就满的像要喷发。
他的嘴继续往下,我的肌肉瞬间紧张起来,然后在他把我吮住的瞬间,颤抖。
像有光华在我眼前绽开,我脑中闪亮一片,身体不自觉的展开,往上,抵向他。要他,要他来占有我,要他来深深的进入我,这样疯狂的想法瞬间攫住我的意识,不想那些未来,不想所谓后果,更不想他心里到底如何看待我,只想要被拥抱,被需要,被占有,被喜爱。
他的呼吸有些破碎,重重的在我的耳边压抑着,我举手抱住他,渴望他狠狠的进占而不是这样的体贴。不,现在的我,需要让自己受伤感觉这一刻的真实。
他更重的呼吸,在我几乎狂乱的亲吻和抚触中投降,身子向下一沉,他的欲望抵住我的下面的身体,顿挫的痛感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时传遍全身,我的热情和欲望瞬间消失。
他停在我的上方,汗水一滴一滴的从黑暗中滴到我的脸上,声音压抑而破碎的从他的嘴里流泻出来。
"我,......,你疼吗?......,我,......,告诉我......现在......可以吗?"
我看向他,黑暗中唯有他压抑的呼吸和火热的气息,看不到他的脸,却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的表情。
我忍住痛,举起腿,圈住他的腰,狠狠往下一压。
他的手一软,重重压在我的身上,他的欲望同时深深的戳进我的身体。然后,他开始不可自抑的律动起来。呼吸茫然而破碎,像失去理性的野兽,疯狂而勇猛。
我只感到痛,而后渐渐麻木,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脑中却空白一片。在我在黑暗中茫然的时候,忽然一丝触电般的感觉从身体深处传开来,我的呼吸瞬间凝滞,身体一紧,下面的肌肉自然的收缩,让身上的陈文朗"啊"的叫出声来。
然后,他似乎领悟了一般,用他的欲望不停的戳刺我的那个点,我的全身都不受控制的在他的戳刺下疯狂起来,心跳,呼吸,声音,肌肉,全都不受控制的随着他的动作起舞。
终于,大脑掠过一阵闪电,我全身像瘫了一样,无法动作丝毫。
他紧紧的抱住我,我的心跳和着他的心跳,似乎融为一体般在各自的胸腔中以相同的频率跳动。
"我喜欢你!"他幽幽的说。抱我抱的死紧,仿若我会消失。
"我喜欢你!"他不停的喃喃,直到我恍恍惚惚的迷失了神志,再次举手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我也喜欢你!"
像被冷水泼中,我忽然从自己的言语中醒过来,陈文朗似有些惊讶的在黑暗中挺起身,我可以想象他此时炯炯的眼神,正穿过茫茫的黑雾向我直直的射来。
明明离我那么近,却,又似乎那么远。我伸出手,摸索着碰到他的脸,分明的五官,激动过后火热的触感,灼热而急促的呼吸,湿润而饱满的嘴唇。
他含住我的手指,慢慢的舔吮,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又渐渐发热起来,连忙抽出自己的手指。他的手一挥,准确的握住我的手。
"再说一遍!"他的手用力一握,示意我照他的要求行事。
我不吭声。
他低下头来,用温柔的吻催促我,一边低声叫着我的名字,陈醉陈醉,陈醉陈醉......
我不耐的回吻,他却抽身,"再说一次!"
他的身体贴着我,在微微的发抖。我凝神,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却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间传达的不安。
"我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这句话那么容易的从我嘴来冒出来。是的,就是喜欢,喜欢那种温暖和被拥抱的感觉,喜欢那种任性的需求和关心,喜欢那种知道着原来自己为别人喜欢的感觉。
所以,才更害怕,才更难过被遗弃,被背叛,被当作若无其事不值一提的人。
我拉下他的身体,紧紧抱住他。

18

"不要跟着我!"我对身后紧跟不舍的陈文朗低声喊。我已经看到路上有些人在偷偷的装作不注意的看我们了。
"为什么!"陈文朗再次快前两步赶上我,"我们以前也这样啊!"
"我不喜欢!"我目视前方,装作没有看到他的样子,"我不喜欢被别人注意,我也讨厌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
"呵呵,这点我知道,我不是替你摆平了新闻社的事情嘛!"他颇有些自得。
我稍侧眼看他一下,有些惊讶,"这么说来,不是你让新闻社的人跟踪我?不是你让新闻社的人把我的照片公开?"
"当然不是!"他大喊,停下来抓住我的手,让我也不得不和他一起站住,"我怎么会那样做,虽然我对你也很好奇,但是,我才不会愿意把你的照片给那么多人看!"他忽然凑近我,近到可以互相数各自的睫毛数量,"我只想把你藏起来,由我独享。"
我的脸有些发红,狠狠一把推开他,忙不迭的往前走,期待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一幕。冬日的清晨很少人早起,但是还是有个把爱好运动的人不畏寒冷,"你离我远点。"我没有回头冲着身后的脚步声道。
"为什么啊?"却是阿布的声音。
我缓住脚步,原来阿布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正用古怪的眼光看着我和陈文朗。
"你们和好了吗?"他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陈文朗,不确定我们到底有没有和好。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阿布忽然怪声的问我,手已经举起往我的额头来。陈文朗抢前一步,先他把手覆在了我的额头上。
"好象有些烫!"陈文朗摸摸我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我想起昨晚在更衣室里的疯狂,脸更加的红。那种情形下,虽然暖气开着,虽然有毯子加身,但着凉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吧。何况,下身的隐隐作痛提醒我,那样之后虽然他帮我洗了澡,也虽然他紧紧抱着我,但是我还是发烧了吧。
怪不得总觉得脚步轻飘飘的难受,原来如此。
我不知为何忽然失力,也许是终于想通自己身体不适的原因,也许是多了一个人比较不会受到议论,我软绵绵的靠在了阿布怀里。
陈文朗一把抢我过去,看我的眼神怒气冲冲的,似乎很不理解我竟然会靠向阿布。
不是那样就不会有人议论我们了吗?我用眼睛示意,不管他是否看懂,一手又扶上阿布的肩膀,闭上眼睛轻声说,"带我去教室,顺便帮我拿几粒退烧药吧。"
"还是去看看医生!"陈文朗说着就把我往医务室的方向带。我想起那里白色的墙,身体本能的抗拒。
"不去,带我去教室,我要睡觉!"
阿布看我们俩吵嘴,终于有了我们已经和好的领悟,忽然咧嘴一笑,"陈文朗,你带陈醉去你那个办公室吧,我去买点药和吃的,我看你们昨晚都没有休息好,"他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忽然惊异起来,"你们不会是整夜都在更衣室里吧!"
我低头装睡,陈文朗则沉默,只是围着我腰部的手却不动声色的画圆圈,让我的身体忍不住一颤。
"咦,"阿布抓着我手臂的身体退开一些,"陈醉,你没事吧?"他想了想,放开我的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对陈文朗说,"你快带他回去,他的身体很不好的样子,早上还是挺冷的!"他向上跳了跳,然后向我们招招手,就跑开了。
我尽力站直身体,却见陈文朗一边扶着我一边费劲的脱自己的衣服,"你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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