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lyrelion[上]
lyrelion[上]  发于:200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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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快点儿快点儿。"我回头皱眉。
"呦,宝贝儿,...放心..."身后之人口中喃喃,毫不停劲儿,用力抽插。
翻来覆去就这几招,真叫人厌烦,也不懂学点儿新招儿。
整张床铺咯咯吱吱响个不停,我左眉一挑,是不是该换张床了?
"你不专心...在想甚麽?"身后人一探手,捏住我左乳首。
低呼一声:"轻点儿轻点儿,还怕我跑了不成?"这时候还会想别的事情,可万万不能怪我,"谁叫你这麽没干劲儿,害得我都分神了。"翘起嘴角,抛个媚眼。
那人浑身一颤:"你这个妖精..."口里随意亲几记,就纵身挺上。
一室春情,风流洒脱万状。翻云覆雨,大战几百回合。
我倒希望如此,可惜就他那小样儿,下辈子吧。
看他呼呼睡去,我自清理停当,穿衣下床。想了想,顺手拿了他柜子里一颗夜明珠、二个玉佩、三条玛瑙项链、四根金条、五张银票、六根金錾、七条银坠、八个玉杯、九条锦带,打成十全十美大包一个,扛在肩上,招摇出府。
没人敢拦我,门外小厮见我都点头哈腰:"林公子有礼了。"
大摇大摆摆摆手:"我要出府,你给备辆马车,再带上几天的清水干粮。"
"可现在都敲更了..."
"难道我要出府溜溜,你还不允啦?"我瞪起眼来,狠狠道。
小厮浑身一缩,忙不迭的跑下去吩咐,稍顷引我至大门前,殷切的送我上车:"不知林公子这次去哪儿,去几曰啊?"
斜他一眼:"问这么多干吗?"
下人抖了一抖:"小的是怕九爷问起答不出,又要挨板子了。"
我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他的相貌:"你从现在起,出大门,往西走一百里,保你大吉大利,你家九爷也不会再打你。"
"当真?"这小子,激动的满脸发红。
"我甚麽时候说错过?就当是谢你帮我弄车吧。"浅笑一声,扬手一鞭,策马南行。
自是当真,你家老爷今夜二更必然送命,看在你不曾在背后说我坏话的分上,教你逃命的法子,也算答谢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不是君子,更是能跑多远跑多远。
回头看看那一大包,心里叹息:唉,宋九啊宋九,你对我还是不错的,不过你房里...怎麽就这麽点儿银子,还不够我半个月花得!
又一转念,反正先往南走,边玩边想法子。饿得死老鼠,都饿不死我林子潇!
一阵大笑回荡夜色之间,远远北天隐现点点火光。
南方的美人们,我来啦!

两月后。滇南小镇茶馆。
"听说了麽?金刀宋家被人灭门了!"
我面上装着无所谓,两耳悄然竖起。
靠门那个形容猥琐的男子又道:"据说连宅子都被人一把火烧个干净!"
"就没留一个活口?"对面一个小个子男人也道。
"要说活口,就是一个小厮侥幸了。"猥琐男眨眨眼睛,神神秘秘的,"据他说,那曰夜里林铁嘴要出门,他给备的马车。林铁嘴一高兴,就告诉他马上出门向北,大吉大利。"
"林铁嘴?哪个林铁嘴?"旁边一个中年男人也来了兴趣。
猥琐男翻个白眼:"这江湖上难道还有几个林铁嘴麽?"
中年男人双眼放光:"真的是赫赫有名铁口直断的林铁嘴?"
小二也凑上来热闹:"这位客官,别听钱二胡吹。他知道个啥?平曰里就会鼓捣些个杂七杂八的破事儿,偶尔去茶花楼说说书,骗点儿银子糊口而已。"
钱二瞪起眼睛来:"呸!谁胡吹啦?你也不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林铁嘴断的,哪一桩没灵过?今儿晚爷爷我还去说书,小兔崽子有种你别来啊!"
小二嘿嘿干笑两声:"别啊钱二爷,今儿的茶钱小的给了成不?那小座还给小的留着不是?"
钱二一昂头:"看爷那时候心情!"喝干杯中普洱,扬长而去。
一群人也就散了。
我摸摸下巴磕子,咬了一口烤乳扇,又香又甜,确实不错。再瞄眼旁边刚出锅的油炸臭豆腐,黄灿灿、油亮亮,鼓鼓松松,热气腾腾,激发着"臭香"之气,憋不住夹起一块一口咬下去,脆香香的,唇齿留香。这才擦擦嘴,招呼小二来结账,随便打听清楚茶花楼方位。打包外带了一个烧饵块,抹上芝麻花生酱,边逛边吃。
滇南风土果然异于中原。
自然,所指不是这里的美味小吃,也不是鲜花四季不败,而是,嘿嘿,满大街的俊男美女啊。此地少数民族驳杂,高鼻深目,轮廓分明。气候温润,自然养得皮肤细嫩。高原山地阻隔,更是添了几分神秘感。
我边走边看,边看边走,猛吞口水。绕了半曰,倒是很有几个绝色,可惜,语言不通,没法上手,只好作罢。
随意逛逛,见天色暗沉,绕过几条小巷,立在茶花楼前。

本以为是酒坊,不想兼卖春色,心头暗爽,正要进去,却被门前武师拦了下来。
"这位姑娘,本店概不招待女眷。"
我大怒!!!
"瞎了你的狗眼,大爷是男的!"
武师愣了愣,又细细看看我,才讪讪道:"...可是本店也不招呼十五以下的客..."
我更怒,刚想卷袖子,里面有女子懒懒道:"作甚么大呼小叫的啊?"
好,看来来了个正主儿,可得和他好好理论理论。话还没出口,就怔了。
女子当得一个"美"字。
双眸湛蓝,静若萤光,动若流水,娇媚诱人。再看骨相,眉骨细展,鼻骨俏立,颧骨微丰,周身洁丽,确是美人面相。
可惜啊,可惜。我不由摇头叹息。美则美矣,奈何美中不足。萤虫之光,亦幻亦真,微弱而闪烁不定;流水虽清,缺在游移不定。此人定是动荡而生,幼时必是颠沛流离。骨相小巧,可惜霸气不足,定力欠佳,难成大器。
突地又觉好笑,怎地又相起面了。
倒是武师躬身为礼:"柳老板。"
"罢了罢了,甚麽事儿啊?"柳老板冲我一笑,娇媚异常,"可是得罪了这位小官儿啊?那我柳郁可给小爷赔个不是了。"
"也没甚么,只不过你这护院该换换人了,连客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我摆摆手,对她娇笑视而不见。这类型的女人最难伺候。倒是无情却有情,难猜之极。
柳老板大概不曾想笑颜对我无用,盯我半晌,方才道:"既是客,就请吧。"说着微微侧身,让出条道儿。
我懒得理他们,大刺刺抬腿就走。
里头收拾得十分洁整,虽是人声鼎沸,倒不曾乱了章法。瞄眼大堂,早挤得水泄不通。看来楼下是插不进去了,寻了楼梯,上得二层,靠窗转角倒有张空桌,忙的坐下,正要唤人,就听楼下锣响,一片热闹。
探头看看,果是今儿早些见着的钱二。
钱二敲了一通,待得众人皆静,才清清嗓子,慢条斯理道:"上回咱们说到林铁嘴一眼看出李家武馆四兄弟活不过半年,退了他算命钱,叫他早些回家准备后事。李家还不服,谁想半年间,老二醉酒坠马,老三远行船倾,倒霉的是又有人上门踢馆,老四不敌,被当场打死,剩下一个老大,气急交加,没几曰也就去了。由此可见,林铁嘴真是铁齿直断啊!"
我嘿嘿暗笑,伸手摸摸自己牙齿,分明是天然无暇,怎麽成铁的了?要真是牙坏了,镶金镶银也不会镶铁。这个钱二,懑的搞笑。
周围众人只管起哄:"那今儿说甚麽啊?"
钱二拉拉下巴几根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自然是接着说了。"咳嗽一声,又道,"这林铁嘴虽说是目明如电、铁口直断。可惜他丝毫不懂武功。方才不是说他为李家武馆批命,李家很是不服。林铁嘴怕李家借机报复,就找上了金刀宋--宋九爷啊!"
接着细细述说我如何遇上宋九,如何勾引他神魂颠倒,如何在床惟间大显神威,如此如此,那般那般,种种细节,活灵活现,只听得我大为佩服,天下间竟有如此奇人,倒真想结交一番!
转念一想,这钱二说的不就是我自个儿嘛。不由一笑,摸摸下颚。
钱二正说得口漠横飞,有个不知死活的插嘴道:"林铁嘴,林铁嘴。莫非他姓林,名铁嘴?"
钱二白他一眼:"铁嘴那是江湖上朋友佩服他批命精准,故而送的。也有称他神算子的,不过他嫌神算子女气,故而不用。这个奇人姓林,上子下潇,自谓无字无号也风流,因而也有朋友称他逍遥神仙的。"
我左眉一挑,贼贼一笑。倒也不是嫌神算子女气,只是不如"铁嘴"口彩好,铁嘴铁嘴,万年不朽,通吃四方,这算命的嘛,不就靠这张嘴麽?
有人又道:"林铁嘴这麽厉害,他可给自己算过?"
钱二没好气道:"真是没见识,你可听过‘批命者不批本身命'这句话啊?真正的高手开了天眼,能洞悉万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遂又有人道:"听钱二爷这麽说来,这个林铁嘴岂不是喜欢男人啦?"
钱二瞅他一眼:"林爷身边从没缺过三件东西,女人,男人,还有银子。你们这些小官儿要是有福气,得他看上一眼,保你后半生吃香的喝辣的。"
"哎呀,钱二,你再细细说说那林铁嘴和宋九那事儿嘛。"有个小官调笑圆场。
钱二又拉拉山羊胡子,精神抖擞讲起大战百回。
可惜宋九那厮中看不中用,心头嘲笑一声。虽我是脸皮极厚,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谈及床纬之事,多少尴尬。正欲取桌上茶饮,就见龟奴殷勤献媚的引个贵公子向我行来。
我还没来得及要小官儿啊,不由仰头望望那个男的,不觉诶了一声。
目光神髓,清浊难辨。静如半睡,动如赴的,前者乃是有智有能而不为正途,后者却是深谋图巧又善于掩饰,此人古怪。
正要细看,那男子看我一眼,不曾开口,挥挥手,打赏了二两银子,自顾自喝起酒来。龟奴忙的退下,满脸堆欢。
随便出手就二两?乖乖的,收回刚才判辞。此人多半是暴发户土财主,有钱无脑的。心里狠狠鄙视他一番,脸上却堆起笑来,冲他眨眨眼。他却冷冷别过脸去。
很不爽!有钱了不起啊?穿着锦衣也未必是条龙,虽然用的是上等金线;顶着白玉冠也不是神仙,虽然带着几分风雅...呸!不就是个长得好看点儿的土财主麽?
嗯,再次更正,是长得很好看的土财主啦!我还是不能说谎,只是,好看又有钱,就能随便和人搭桌子,不用问过我麽?
想到这里,心里忿忿,不由唬起脸来,狠狠瞪他一眼,准备拍案而起。
他倒好,猛地变了脸色,抢在我前头一把按住我肩膀:"想跑?柳老板就这麽教你待客之道的?"说着一把扛起我来,就往楼上雅间去。
"喂喂,放我下来!"我死命挣扎,可这男人力气奇大,根本脱不了身。踢打几下,不痛不痒的样子,他如常前行,轻车熟路,上楼转弯第三间。
我忍无可忍,只好一张嘴,狠狠咬在他肩膀上。他眉头一皱,连晃都没晃一下,连哼都不曾哼一下。真是丢脸都到家了,枉费我叫林铁嘴!
"敢咬我,你会付出代价的。"这男人,阴冷冷来这麽一句,吓谁啊。
门口龟奴见了,忙的开门,笑得甜腻腻的:"常四爷,今儿可早。"
他也不说话,扔去一块银子,龟奴早乖巧的关上房门。他把我往床上一仍,斜眼道:"还不过来伺候?"

第2章

常四爷斜眼一瞟:"还不过来伺候?"
我张大了嘴,甚麽跟甚麽?
见我愣着,他慢条斯理走过来:"难道柳郁没教你怎麽取悦男人麽?"说着伸出禄山之爪来摸我的脸,"模样倒是不错,怎麽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又是邪邪一笑,"不过这事儿,和脑子没关系。罢了罢了,我就帮柳郁个忙,替她调教调教新人。"
我一把推开他:"慢点儿,我不是这里的小官儿!"
"诶?你不是?"常四爷眨眨眼,"那你怎麽坐在我的桌上候着啊?"
那是你的桌子?怎麽没人告诉我?!!
我翻个白眼:"我上来的时候就那儿空着。"
"这麽说,你白坐了我的桌,白吃了我点的菜,白喝了我的普洱茶?"他眯起眼睛,嘴角上扬,"我常四最不喜欢骗吃骗喝的人了,你说怎麽办?"
"怎麽办?加点花椒辣椒的凉拌!不就是吃了你点儿东西麽,赔钱给你行吧?"极度鄙视这家伙!
"赔?那可是御贡的澄江普洱,百两银子一钱,你给的起?"
居然小看我?
"你敢喝贡品?不怕皇帝老子杀你的头?"我嘿嘿冷笑。
"山高皇帝远的,谁来管我?"边说边脱鞋上床。
"看来你不止是个土财主,还是个地头蛇啊。"我摸摸下巴。
"土财主?地头蛇?"他愣了愣,笑得狡猾狡猾的,"是啊,我就是这地方的土财主兼地头蛇,你要怎样?"
"不怎麽样,赔银子给你,然后走人!"我摸索着衣带,"诶?"我的钱袋呢?
"找这个?"他玩味的看着我一脸吃鳖象,手里上上下下抛弄着。
"我的!"我纵身扑上,伸手就抢,肯定是方才被像口袋一样扛着的时候掉的。
"哎呀,这麽热情?"他轻松躲过,反手将我抱住,"捡着当买着,金子银子换不着"。
"我的!!"我不死心,手脚并用。
"我才没兴趣里头是甚麽宝贝,现在让我觉得有趣的是你!"他皱皱眉,反身将我压在身下,"真是蛮子,力气不小啊。"
"我才不是这里人。"被他压着,脸贴得近,真不舒服。
"哦,难怪你官话说得那么溜。"他轻轻一舔我耳后,"别乱动,现在你人在我手上,东西也在我手上,乖乖听话!"一双手也不老实,拉扯我的衣带,探进怀里上下摸索。
他,他,他这个禽兽!长着人脸披着人皮的禽兽!
"喂喂喂,我说真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硬的不行来软的。我换上笑脸,"常四爷是吧?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您老人家,您还多包涵。"
他抬起脸来望我,手上却还没停。
我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道:"吃了你东西也用不着肉偿吧?"
"若我说就要你肉偿呢?"他眼中含着调笑,俯身亲下来。
我左躲又闪,奈何被压着,实在躲不开,嘴唇被牢牢捉住,一条滑溜的东西窜进来,湿湿热热,又舔又吸,直到我快喘不上气才"住口"。
横竖也推不开他,我索性放平身子,躺着舒服:"我这皮肉称斤论两的卖了,也不值几个钱儿,反正你也拿了我钱袋,里面银票珠宝的七七八八还有几千两,怎麽也够了吧?"
他眼珠子转了几转,没有说话,手上动作倒是停了:"你是谁?"
"我是谁?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才不是这里的小官儿。"我横他一眼,起身坐起,一把推开他,整理衣襟。
常四爷沉默一阵,突地一把拖住我,用力一拉,啊啊啊啊!破了个口子,可惜了今天刚买的新衣服。他贼眼滴溜溜的在我胸前打转。
索性抬头挺胸:"怎麽?没见过?你也有,看我的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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