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先是简单跟大儿了说了自己的想法,一把鼻涕地把泪的把得罪太子的事扩大,"儿啊,本来你姐自愿献身的,无奈太子喜欢男人,如果为爹年轻个二十岁也轮不到你,唉,这次就算你帮帮爹吧。"
这县官的儿子平日仗著老爹的权势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又练过点拳脚工夫,县里面凡有点姿色的少男少女都没逃得出他的手掌。他早就听说县里来了四个俊俏小子,其中两个美得跟姑娘一样,後来又得知其中有一个是太子,便把这邪念压了下去,现在好了,他爹把太子给送倒嘴边了。
县官在这边说著,那混小子裤档里早就痒得难受,哪里还领会得到他爹是要他乖乖躺著做受,挺著胸脯说一切看他的。
盈儿待那女人走後便爬下床穿好鞋子,但那门怎麽都打不开,被从外面反锁了,便用脚使劲踹门,"来人啊,哪个这麽大胆!给我开门!"
叫了几声见没人理他,脚又踹得疼了,便气呼呼地找了张椅子坐下,"臭凌云哥,人又死哪去了,人家被欺负了也不管!"
正骂著,门吱呀一声开了,盈儿扭头去看,把那混小子给惊豔到了,他看过许多男人跟女人,就没见过这麽美的,真不愧在皇宫里娇生惯养出来,不论相貌还是气质不是小地方的人可比。
"你是什麽人?"盈儿站起身。
"成太子美的人。"混小子轻薄地靠过来,想嗅一嗅盈儿身上的味道,还未凑近,盈儿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把他打得眼冒金星。
"放肆!知道我是太子还不快脆下!"
"打得真好。"混小子嘻皮笑脸的又凑过来,"再打狠些,我喜欢。"
"别靠近我,这你变态。"盈儿干脆拿起椅子砸下去,手腕粗的椅子脚都断了。那混小子摸了摸被砸疼的地方,一脸的兴奋,"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越打爷的兴致越高。"说著他一边解了衣带朝盈儿扑过去。
苏乌跟绿湖大战了三百回合也没分出胜负,一会是火一会是水还有巨石、狂风......反正自然界能用的介质都用上了,周围的花花草草都糟蹋得不忍入目。柳柳这里死命地抓著凌云的手,紧张得不断冒汗。
"照我说,跟本不用缠斗那麽久,干脆我也上,一刀把那只狗结果得了。"
"不、不行......呃,苏乌姐不是说了麽,不准你插手。"g
"你猪脑袋啊!跟那种狗还讲什麽江湖道义,也不想想是谁害你没有自由的,还有上回他差点把我跟盈儿都害死了!"
"......对不起。"柳柳低下头。
"对不起什麽?你在担心那只狗?"凌云忽然一把抓起柳柳的衣领,"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你知不知道他一直拿你的性命威胁?你脑袋里装是不是装浆糊了!"
苏乌虽然也很强,但持久战下来,体力上明显吃不消,要命的是绿湖依旧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他使妖力都不用现出原形,在狐族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也不过几人,看来苏乌这一战是要吃苦头了。
突然一个令凌云意外的声在他头上响起,"加油啊!苏乌,你赢的话,这盘臭豆腐就留多几块给你,输了的话我全吃了。"
"老爹?难怪我说从刚才起就那麽臭,原来是你在上面。"凌云捏著鼻子,抓著柳柳一起跳上树去,"又吃这种脏东西,小心娘把你赶出门。"
"这可是好东西,我订了一个星期才订到的,要不要来一块?"仙帝把手中的盘子递到凌云面前,被他赶紧推开。
"先别吃这个了,老爹你来了就好,帮我们好好教训一下这只狗。"凌云抓著仙帝的手摇啊摇,差点就把臭豆腐给弄掉下去。
"儿子,狗是你惹来的,自己的事自己搞定,我只是出来买豆腐,见有打架可看,就停下来边看边吃,嗯,真好吃......喂,苏乌,这个好香啊,冷了就不好了,你要不要先吃点再继续?"
苏乌听有臭豆腐,边擦汗边吞口水,恨不得快点解决了绿湖,偏偏这狗又难对付,心下一急便露出许多破绽来,好几次险些被刺中。
"哎呀,还有十块,这麽多,我再吃一块好了......嗯,这样就变成九块了,好事成双嘛,我吃......七块,七这个数字不怎麽好,我再吃......六块,六这个数字虽然好不如五圆满,我还吃......"
"停!等一下!"苏乌用剑架住绿湖的,"中场休息,你先上个茅厕什麽的,我有要事。"说著一个变身就来到仙帝身边,急急地去抢那几块可怜的臭豆腐。
绿湖收住剑势,冷眼看著树上的四只狐狸,"怎麽,要一起上麽?"
"我只是路过,别把我算在内。"仙帝赶紧撇清关系,"豆腐买到了,家里逃跑的苦隶也抓住了,先回家去了,儿子,你自求多福吧。"仙帝抓起苏乌脖子上的那块皮,速度极快的消失了。
凌云恨恨地跺著脚,这老爹也太没良心了,居然见死不救。
"好了,散了吧,打架的主都走了一个,还站著等饭吃啊。"见今天没戏可唱,凌云化做一缕白气先跑了,也出来了大半天,盈儿应该早就醒了,他一定在恼自己没带他出来。
回到客栈得知盈儿不见了,凌云把老板叫来大骂了一顿,那模样就像要把对方活生生撕来吃掉,随後回来的柳柳问清了情况,让老板先行避难去,见凌云急得坐立不安,什麽话都听不进,便抓起桌上的茶碗将水全泼到他脸上。
"冷静一点,盈儿并不是好欺负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用你的能力来找到他的下落。"
"他又没召唤,一时半会怎麽找得到,我又不是狗......"说到狗,凌云看了看随後进来的绿湖,柳柳顺著他的眼光看过去,也顾不得绿湖冰冷的脸,跑过去求他。
"你这麽积极干嘛?"绿湖给了他一个白眼,"那边正主都不在意。"
"柳柳!犯不著求他,就算杀光这个县里的人我也要把盈儿找出来。"凌云特受不了绿湖这种挑衅的态度。
"说不定到时候见到的是盈儿的尸体,他那麽可爱,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正被坏人糟蹋,也许正被人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哭著叫凌云哥呢......"
"你给我闭嘴!"凌云拨出剑就朝他砍去,被柳柳死命拦住,"老大,忍一时风平浪静,这都是为了盈儿。"
绿湖来到盈儿最後睡的床榻,仔细看了看床下边,然後沿著後门一路追踪出去。
"喂,你在看什麽,不用拿件盈儿的衣裳闻闻麽?"
"凌云!"柳柳急死了,他就不能忍一会再说话吗?
"白痴说的话我从不计较。"绿湖用手量了下後门湿草地上的几个脚印,然後站起身,"盈儿是被人用被子裹著抬出去的,看样子是三个人,其中一个比较矮小,大约四十岁左右,另外两个是年青男子,他们从这里经过已有三个时辰。"
"只看脚印就知道吗?"柳柳问。
"我可不像某些笨蛋只知道靠本能来行动。"绿湖冷哼一声,"跟我来吧。"
三人一路小跑来到县官家大门,一个门倌刚想来阻拦,被凌云一脚踢飞,余下的人见了这阵式都不敢阻拦,只恨自己躲得不够好。县官闻听得动静,想不到三位大内高手回来得这麽快,儿子进去了快一个时辰也没见出来,想必是得手了,便急急地跑来阻拦。
"三位大人且慢,容下官讲句话。"
"你这狗官居然敢绑架太子,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大人饶命,纵然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太子正在里面享春福呢,大人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去你的春福,你对盈儿做了什麽!"凌云等不及,一把将他丢开,冲到里面,将两个看门的结果了,一脚踹开门,大叫著盈儿。
"凌云哥,你总算来了。"盈儿一见他,喜笑颜开地丢了鞭子跑到他身边。
"盈儿......"凌云见他外衣没了,里面的裤子都挽到了大腿根上,上衣的袖子也挽得高高的,头发散了,一脸的汗。"对不起,哥来晚了,哥一定会杀了他们帮你报仇的。"
"凌云,你先搞清楚情况。"柳柳进里边把一个被打得混身是血的男人提了出来,"看状况好像是这个人比较惨吧。"
"盈儿,这是怎麽一回事?"凌云边帮他把裤腿放下来边问。
"这家夥脑子有毛病,哭著求我打他,一边打还一边叫舒服,我怕他反抗,就用绳子把他手脚绑了起来,然後用马鞭抽,抽得我一身的汗才把外衣脱了的。"
"他没有碰你吗?"
盈儿想了想,"好像是没有,一直都是我把他踩在脚下打。"
凌云看到那混小子一脸兴奋的表情瞧著盈儿,下身不停地蹭著地面,裤档处早已湿了一片,他的盈儿岂能被人这样意淫,心中怒火又起,把盈儿按在胸口不让他看,手中宝剑挥动,只听得那混小子一声惨叫,从此真的如他爹所愿的‘没了下面'。
"这只是给他的一点教训,以後再有人敢对太子无礼,小心你们的脑袋!"凌云搁下一句狠话就走了。
四人回到客栈休整一夜,绿湖给盈儿检查了受伤的左手,恢复情况比预期要好,手指指已能自如弯曲了,但依旧不可以使力。他们租了一辆大车,第二天便向祁县出发,据说四皓之一的东园公住在那儿。
路上气氛有点尴尬,盈儿自从被苏乌点醒後,没事就瞪著眼睛监视柳柳,他对凌云的独占欲一天比一天强,就连柳柳递个东西过来都要抢先接过再给凌云。绿湖斜靠在车最里边的软榻上养神,心里很是得意,剧情比他原先计划还要发展得好,看样子结果很快就要出来了。
只是他有件事想不明白,为什麽狐仙帝没有出手?不是绿湖夸大,他见过的狐狸中,只有狐仙帝的力量可与自己抗衡,他就不怕宝贝儿子被杀?
行了两天终於到祁县,奇怪的是不管他们怎麽打听也没人知道东园公的下落,四人只得先住下来。第二天刚好是祁县的集市日,许多做买卖的从乡下或隔壁县赶来,绿湖建议说今天人多,不防再出去打听一下,也许东园公是住在乡下地方,少人知也未可。
於是两人一组上街去了,盈儿自然是跟凌云在一起,集市上很多有趣的小玩意让盈儿看得爱不释手,最後买了鬼脸,一人一个戴著,你瞧我我瞧你,然後对对方的丑样大笑不已,闹了一阵,凌云看到有卖糖葫芦的,便让盈儿在原地等他。
刘盈也看到了那红豔豔的果子,想起上回跟凌云一起吃的情景,脸不由自主地发烧起来,面具下他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见人多挤,他便往边上站了站,不料发现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故意在个老妇人身边挤来挤去,下一刻老妇挂腰间的钱袋就不见了。盈儿哪里容得下小偷在眼皮底下作案,大叫一声抓贼便冲过去。
小偷回头一看,见一具鬼面朝自己冲过来,本就心虚,见了此景还能不跑?盈儿紧追不舍,集市上人虽多,却没一个在前边拦小偷的,倒有不少人挡著他追赶。盈儿足追了一条街也没追上,还被小偷越跑越远,一气之下使出轻功,踩著人头跃上屋顶,形势立时逆转,在屋顶上跑的盈儿可比下面的小偷快多了。
凌云买糖葫芦回来,一边的小贩告诉他刘盈追小偷去了,凌云仰头哀叹,小家夥真不是普通的会惹事。
刘盈一直把小偷追到河边,河水流得挺急,小偷不敢跳下去,回身拨出一把刀子,威胁说再管闲事就要见血。
"这麽小的刀你杀鸡啊。"盈儿才不怕他,一步步地逼近,"快点把钱交出来,然後上衙门自首!"
小偷被盈儿的气势吓到了,他戴的鬼面就像勾魂使者般,一步步索要著他的小命,小偷心一横,握紧刀朝盈儿冲过来。盈儿不敢用左手,只右手跟他过招。小偷下三烂的拳脚哪里敌得过刘盈经凌云和大内高手指点的功夫,两下就被缴了械。
刘盈把刀抵在他脖子上,"再不交出来我可不客气了。"
小偷双手发抖地从衣襟里把钱袋拿了出来,正要接过,盈儿觉得身後像被什麽力量一推,一时没站住,他被撞到小偷身上,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满手是血。
盈儿吓得丢了刀,只见小偷两眼翻白,脖子上一条深深的刀伤,伸手去探鼻息,哪里还有气,盈儿不由得倒退几步,无力地跌坐地上。
绿湖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冷眼看著这一切。他在街上见盈儿追小偷,便使了个小计谋支开柳柳,然後一路跟著来,方才只不过顺水推舟了一下,盈儿恐惧的眼神让他内心的快感得到极大满足。
等了半柱香,盈儿还是在那儿呆看小偷尸体,绿湖便跳下屋顶,装著没事人一样问盈儿怎麽了。
"古月......我,我......"盈儿有点语无伦次,抬起自己满是血的手,"我杀人了......"
绿湖把他的鬼面摘下来,捧起他的脸,"你并没有想杀他,只是个意外,对不对?"
盈儿机械地点点头。
"其实这种人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世上,他的死是天意,怪不得你,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上天给了盈儿一样东西。"绿湖拿出一个白玉小瓶,刘盈犹豫了下,颤抖地接过来。
"这里面是加了魔法的药水,把药水撒上去,如果这个人不该死,他就会活过来,如果他该死,就会化成一滩脓水。"绿湖把盈儿拉起来,推著他走到小偷尸体边,"来吧,别怕,让我们看看天意如何。"
盈儿著了魔般地拨开瓶盖,闭著眼把药水倒出去,立时一股浓烈的臭味熏得人几乎不能呼吸,睁眼一看,尸体像烧开的水一样不断冒著黄脓水,脑袋上的肉全没了,只有两个大大的窟窿,白白的骨头也正迅速地发著滋滋声化成脓水。
盈儿吓得大叫一声扑到绿湖怀里,绿湖搂起他远离了尸水,轻轻拍著背安抚。绿湖给刘盈的分明是化骨水,这种东西非常少见,许多老江湖听都没听说过,盈儿又如何会得知,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恐怖的景象,像抓著保护神一样紧紧抓著绿湖。
绿湖把盈儿带到河边洗干净了手,又把他带血的外衣脱了丢河里。一切弄妥当後他问现在要做什麽,盈儿无力地摇摇头,他已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先找个地方喝点水休息休息,然後回客栈跟凌云他们会合,凌云不见你一定会急死的,之後再想办法找到失主吧。"绿湖摇了摇手中的钱袋。
现在的地方离他们住的客栈还是挺远的,两人敲开一户人家,开门的是个年轻姑娘,绿湖说明来意,姑娘很热情地将二人让进屋。这户人家的庭院里有一口井,姑娘引二人到井边,打了半桶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