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广州————木木林[上]
木木林[上]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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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出来神的我,突然感觉到不同于自身体温的有着炽热的温度的物体入侵到我的睡衣里。身体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感觉到我不安的情绪,梁文骏吃吃笑了。
"小宁,你对我还是不放心了。我都说了和苏严没有划清界线前我不会对你做出奇怪的事。"
不会,你现在不是正在做吗?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不奇怪吗,这人肯定脑子进水了,当然被抱着的那个人也是。
"明明让你吃很多,怎么就不见长肉了?小宁你看你这都是排骨哦!"
他不停的用指尖抚弄着我凸现的肋骨,那种骚痒难当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进而是一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觉,那是一种奇妙的快感。很舒服,不想让他停下来。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浑身失去力度的我,软软的靠在他的生上,背部感受着他同样炽热的体温。涣散的眼神,四处飘荡着。
突然一个物品的色彩刺痛了我的眼睛,那是苏严的丝袜。虽然梁文骏很想把它扔了,但我坚持留了下来。因为我需要时刻鞭笞着自己,提醒着自己的东西,而它是最好的选择。
明白沉迷他的触摸,我都抽了一口凉气。
"够,够了。"
抓住他来回游走的不安分的手,我阻止了他的行动。
"一清早起来不要做些奇怪的事情。"
拿起床边摆放得衣服,我起了床。
"小宁今天真冷淡阿!"
他轻笑着,就像一只赖皮的小狗似的贴了过来。脸轻轻地摩擦着我的颈窝。感觉到很不自在,我不由得摇动了身体,希望摆脱这种不舒适,反而得到的是一个更热烈的拥抱。
"看来还是要快点把事情解决。"他在我耳边幽幽的说着。
心里一紧。
"好了,别闹了,今天是我的回校日。我得收拾一下。你明天不是也要上学吗?也该准备一下了吧。"
"我的事,小宁就不要担心了。我只要把小宁你的事办好就行,其他的事都靠边站。"
强制般的把我转过去,他给了我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和重重的拥抱。如果不是前几天的经历,我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怪错了人。
拥抱过后,两眼相对。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也只能回应一个僵硬的笑容。
从他家到学校其实不会太远,他却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非嚷着要送我回校,看来他真的是很迷恋我。虽然讨厌,但也觉得这挺好,不然的话就不好办了。
摩托跑起来的速度很快,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离学校也越来越近了,在前面的十字路口转左,再走十分左右就到学校了。正当我为可以不用日夜相对而松一口气,车却在转弯处猛然转了右。
"去学校的路应该转左啊!"
心里一急,我向前凑去,大声的喊了起来。可是他似乎听不见,没有理睬我,继续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到我们学校去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他是认得路的这个事实我是深信不疑。想不透他想干什么,正要开口责问,他却突然加速。因为愤怒而忘记捉紧,身子剧烈的颠动了一下。妈的,连安全帽也似欺负我般的从头顶上滑落,把我的脸整个遮住了。不想为此而丢了性命,我只能一只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固定着随时会滑落的安全帽。狼狈死了。
车终于在一家装修极为豪华的餐馆面前。
"干吗了你?"
语气里充满了怒意,我一下车就像他吼了过去。可能声音太大,路过的人都不自觉地停下来看看我,似乎说着‘真没教养啊!'。我连忙垂下头,羞愧难当。
我现在是梁文骏的恋人,不能对他太凶。控制了自己的愤怒的感情,在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我变成了柔情似水.
"骏,以后开车不要太快,会危险的。如果你出事了我会很伤心的。"
出事,我巴不得了。那世界上就安宁了。心里虽然诅咒着他,但表情却尽可能装的温柔体贴。原来不只女人会口不对心,男人其实也是一样的。
不出所料,他紧绷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变得笑容满脸。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我,我会生什么气,还不是担心你。"
柔声细语的说话,连我自己也觉得恶心,当场没吐出来。心中泛起阵阵恶寒。
"因为我没听你的话,马上带你回学校啊!看来是我神经过敏。小宁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的驾驶技术可是一流的!不过能得到小宁的担心我真的很高兴。"
说完,他乐呵呵的把车推开进了停车场。

"小宁来吃这个。"
进了餐厅,梁文骏就好像不用钱似的拼命的点菜。还在心里嘲笑他是索马里饥民,结果上菜后,他就一个劲地往我的碗里夹菜。一会儿是虾,一会儿是鸡腿。到最后反而是我成为了索马里饥民。
"不,不了。我够了。"看见他夹过来的还在滴油的烧鹅,我就拼命的摇着头。
"你了,你都没吃什么。还是你吃吧。"
"小宁你太瘦了。摸上去只有骨头。"
经他一提醒,早上的事马上又跃然脑中。随即脸上就像火烧一般的滚烫起来。
无视我的反应,他继续说下去,"所以我想把小宁养的胖胖的。"
"混蛋,你当是养猪啊!"我脱口而出,马上又后悔了。这样不就承认自己是被豢养的猪,而且是一头宠物猪。
"嗯。"他思考着我的话,然后坏坏的笑了起来,"这样说也对。"
顿了一下,他兴趣盎然地看着我愤怒的表情。把手伸过来,固定我的下巴,然后用餐巾纸把我嘴上的食物残渣仔细的清理掉。
"养肥了以后就可以把你给吃了。比起美食我更想吃掉你噢!"
说完了,无视我们所出了环境,就往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虽然我们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但也不能保证没有人看到。
我当时很想狂骂他,可是我已经出离了愤怒,除了红着脸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却毫无悔意的看着我笑,难道作弄我就让他如此开心满意么?
说不成话的我,把眼前的食物当成是梁文骏狂扫了起来。最后出餐馆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肚皮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性。这都是那个人害的,于是有在心里头的小帐簿上记狠狠地上了一笔。

经这样一折腾,他把我送回去就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死活没让他送我到宿舍里,其实也可以说是家教的学生,但是师生间有这么深厚的感情也是比较让人怀疑的,免得麻烦只是让他送到了宿舍楼底下。
送走了满脸不悦的他,我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踏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宿舍。宿舍没有亮灯,没有心里准备的打开了门,却被门后的两具身影吓了一跳。
"有人就开灯嘛!乌灯黑火的,你们也不嫌麻烦吗?"
我一边发泄似的抱怨着,一边大灯打开。
"干嘛啊!宁哥今天是吃了火药了吧!"
猴子脸上堆满了不知悔改的笑容。他身边的孙扬还比较聪明的发现我现在的脸色奇难看,偷偷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不过猴子就是一个任性而且毫无洞察力的人,即使是孙扬明显的告知行为也让他来了句‘你拉我衣袖干嘛!'的无知的话语给吼了回去。明白到他就是这样一个粗神经的人,我也就懒得与他生气,觉得还是省口气暖暖胃比较实际。
一个月没有回来了,屋子布满了灰尘。想必我们是最早回来的。收拾的时候无疑撇到猴子的行李,似乎还是那些去北京的行李,而旁边摆着的则是孙扬的。难道猴子还没有回家就直接让孙扬送了回来?掩不住八卦的情绪我还是问了出来。
"我说,猴子你不会是刚从北京回来吧?"
猴子嗯嗯唉唉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孙扬给解释了一翻。
"一鸣很喜欢北京,而且我家里人都回老家去了。我就让他多陪了我几天。结果连家都没来的及回去,就到学校来了。"
"对对,就是这样的。"
猴子在旁边呵呵呵的傻笑着。
"宁哥你不是去找梁文骏的吗?怎么没见他送你回来的?"
心里喊了一声糟了,难道他看出了什么不对劲!
"为,为什么就要他送了?"
"没有为什么啊!他不是和你很好吗,我以为他会帮你拿行李了,不过宁哥你也好像没什么行李嘛。"说完他又去和孙扬一起整理起床铺去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和他那有很好啊!我看你和孙扬的感情才叫好了。你们不是一直水火不容的嘛,什么时候变成了水乳交融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我故意打趣起他们来。
"呵呵,"猴子干笑了两声,"哪有这样的事。"
"那不是?你看我和孙扬都认识了这么久,怎就没看到他帮我整理过床铺了!?"
每次猴子难于应付的时候,孙扬就会像个卫士一样为他抵挡着各种各样的攻击。十足一位护花,不应该是一位护猴使者。
孙扬没有停下为猴子收拾得手,对我笑了笑,"我又没有说不帮你铺。帮忙也有个先后,我总不能丢下一鸣这摊就去帮你吧。"
认同了他的话,我除了赔笑外也想不出应该说些什么。刚刚还像个女王一般坐在一旁指挥的猴子,这时候像良心发现似的把剩下的工作又揽了回去。而且不停的催促孙扬回去。
"你快回去啦!我自己弄就行了。"
"可是。。。。。。"
"不要可是啦,你回去还不是还有一堆东西让你收拾吗?回去回去。"
拎起孙扬的行李就把他往门外推,离别时还不忘来个窃窃私语,真把我当成外人看待了。
"喂,孙扬别走啊!不是说帮我收拾吗?"
我坏坏的向门外的他们喊去。猴子没有搭理我,只是孙扬向我投来了抱歉而又无奈的表情。
本以为送走了孙扬后,他会努力的收拾。结果是没有坚持2分钟他就放弃似的摊尸般躺上了还是乱堆着衣服和书的床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心情整理的自己也像受到猴子的感染,也干脆学他躺了上同样是乱的床上。
"喂!"
"干吗?"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说,宁哥你怎么也不收拾了?你平常不是最讨厌睡在乱乱的床上的吗?"
"累了。"
不想多作解释,就随便编了个借口。不过其实也没有说话,我真是很累,不过是心累。
"你了?"
"嗯。一样,多加上饥寒交迫。"
两人同时沉默起来,过了一会,又都同时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唉--
两人对望了一眼,各自把头转了回去,叹气声于是此起彼落。
觉得有点冷,就伸手把刚刚拿出来的羽绒被拉上身上。暖意久久没有到来,睡意却传遍了全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急促的敲门声,我才发现自己原来睡着了。想叫猴子开的,不过发现敲门声根本没有阻碍到他的美梦。打算不开让他们以为没人就了事了,可惜那人是本着铁柱磨针的耐性来敲门的。反正这样敲我也睡不着,纵然百般不愿意还是决定开门,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然后把他踢走。
刚一开门,还没看清来人是何方神圣,那人就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
"我走了以后你们什么都没收拾就睡啦!这么乱亏你们能睡得着。"
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孙扬无奈的看了看我和猴子。
"真拿你们没办法。"
他嘀咕着,走到了猴子床边轻轻的叫醒他。
"衰人啊!人地发梦吃紧野家!你居然叫醒左我。(坏蛋,人家正做着吃东西的梦,你居然把我叫醒了。)"
猴子似乎极度不满美梦被扰,操着满嘴的鸟语在床上大吵大闹了起来。
"好了好了,乖,这不就给你送吃的来了吗?"
"有你喜欢的艇仔粥和叉烧布拉肠。"
"真的?"
听到又吃的,猴子眼里绽放着如饿猴见到香蕉般的贼光,停止了吵闹,两下三步的就冲到了可能是放着食物的桌面上,大肆收刮了起来。
看来,孙扬对猴子的性格已经是了如指掌,三两句话就把那猴头哄的听听话话的。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了?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闻着食物的香气,饿了!这才想起还没吃晚饭了。就在这个时候,可爱的孙扬为我奉上了一碗艇仔粥。哈哈,好小子,还记得我这个老乡。

有些人就是贪心,是看着碗里的想着碗外的。猴子自己的东西没吃几口就指着孙扬的乱喊着‘我要,我要'。
"孙扬别理他,他自己不是也有么。"
孙扬没说话,只是对我苦笑了一下。接着就把碗递到猴子跟前,真是一位二十四孝的好朋友,换了是我,我才不管那泼猴了。
可是猴子是左手拿着鱼蛋,右手夹着肠粉,根本就腾不出手来接。
"啊--"
猴子张开了嘴,孙扬很配合的从碗了舀了一勺粥,又害怕烫似的吹了吹才送到猴子嘴里。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的一勺一勺的喂了起来。
似曾相识的场景,我觉得胃变得不太舒服了起来。
"喂,喂,我说,你们是不是也应该照顾一下其他人的情绪了。"
"人家感情好不行吗?"猴子用塞得满满的嘴毫不在意的说。
孙扬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专心地用餐巾纸擦去猴子嘴角流出来的汤汁。
"。。。。。。。。"
我无语,不过觉得还是说些什么比较好。
"我当然知道你们只是感情比较好,但是。"我想起了那个人,"但是,不知道其他人会怎样想你们。"
本来在狂吃的猴子意外的停了下来,认真地听我说话。
"你们这行为也太暧昧,在别人面前就别这样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麻烦了,人言可畏啊!"
与其说是教训猴子和孙扬,好不如说是在提醒着自己。
孙扬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仍然在用心地为猴子‘服务'着。对于他送过来的那一勺粥,猴子明显的迟疑了起来,没有像刚才那样马上含入口中。
既然对方没有行动,孙扬干脆把勺子直接伸到猴子的嘴里。
"前人不是说过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停了一下,孙扬有舀了一勺往猴子口里送去。"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我们想禁止也禁止不来。与其步步为营能的身心疲惫,还不如按自己的意愿去活来的舒心。"
话虽如此,但是。。。。。。其实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与孙扬坚定的眼神相对,本来要说的话也就不翼而飞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孙扬的鼓动,猴子之前的疑虑也一扫而清。于是两人又继续其那暧昧行为来。
突然羡慕起猴子来,为什么他就能有一个待他如此好的好朋友的孙扬,而我却摊上了一个无论是性格还是行为都惹人反感痛恨的同性恋。我感到万般的沮丧,不断后悔着当初接受家教的决定。
胃部不断的翻动着,忍耐不住,我吐了。
苏严的事情在没有进展的情况下,就进入了三月。
坐在我跟前的人不断的为我夹菜。其实我一点也不饿,但是如果告诉他真实情况估计又要被念叨了。避免麻烦我还是强忍着痛苦把这些菜当作他的替身一般的一一消灭掉。
饭后,他把我拉到自己的腿上作了下来。似乎充满了怜惜的抚摸着我的脸,指尖触摸脸部的感觉其实蛮不错的,如果对象不是他我会更高兴。
"小宁,我怎么觉得你又变瘦了。"他叹了口气,"明明每天叮嘱你吃饭,周末也不停的让你吃得好点,为什么就是没见你长肉,反而更瘦了。学习不要太拼命了,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首要的事。"
像印证自己的话一样,他不停的在我身上摸着。
"都是骨头,如果你像旺财那样好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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