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广州————木木林[上]
木木林[上]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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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出现的人物纯属虚构,与文中的机构,单位,学校无关。

给苏严买的戒指花了我差不多一个学期的生活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痛,心痛啊。苏严出生在北京,由于父母工作的关系十岁的时候来了广州,现在定居在这,但还是脱不去那京味。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喜欢上她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她是我陆羽宁出生以来第一个看上的女孩,区区身外之物就能赢得苏美人一笑,值了。
不过,我囊中实在羞涩,连回北京的座位票也买不起了,老爸又去新疆考古了,联系不上;老妈去了伊拉克做战地记者去了,更联系不上,不过有钱打长途不如多吃顿饭,这是不花冤枉钱是我的人身哲学。又不好意思问姥姥,姥爷拿。其实可以问寝室那群禽兽借,不过让他们知道我把生活费拿去去买东西哄女孩,弄得连路费也搭上,肯定会被狠狠地耻笑,尤其是张震华那个不把女人放在眼中的大男人的言语尤其难听,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左思右想,我决定留在广州,去找份暑期家教,赚点生活费,而且苏严家在广州,我可以更多的机会接近这位老乡。当我宣告我要不靠家人而赚取下学期生活费的时候,换来的是一阵阵的质疑,妈的,寝室那三广州的主,丝毫不相信我的话。
阿灿,我们寝室的室长,喜欢拉二胡,不喜欢我们叫他阿灿(好像是某部香港旧连续剧的有名人物,其他就不太清楚),希望我们叫他阿炳(他也太自恋了,居然把自己与瞎子阿炳相提并论,不过他那手二胡可是他妈的绝啊,是我们艺术节的保留节目,每次表演都让大家听出耳油!),他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疑惑的问:"陆羽名,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马骝鸣(注:马骝,广东话猴子的意思。不过,我比较喜欢叫他猴子)更夸张,像猴子一般从床上跳了下来,果然没改错名,简直就是非人类。猴子,真名叫展一鸣,长得不像猴,反正我还没见过这么高大的帅气的猴子,但却喜欢跳来条去像极了猴子,我想他可能是患了小儿多动静,不过他也不小了。他噔的一声就跳到我跟前,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又返回来摸我的额头。
我打掉他伸过来的爪子,冲着他喊:"干吗你,有病啊?"
"我没病,不过我看宁哥你有病吧?"猴子摸着被我打落的手,挤起眉头摆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宁哥,平常你不是骂那些不回家的人有病么,说什么有家不回,白痴耶!回家多好啊!"
"对对对!"阿灿插了一腿,他继续说,"平常一放假,寝室里第一个拿起行李往外冲的不就是你吗!"
那当然,我家在北京啊,你们住在广州市里,广州是你家,不用赶火车,什么时候回去不一样,我在心里嘟哝着。
"不只这样啊!"猴子又在说猴话了,"宁哥你十一,五一,只要放上三天的假,就往家跑,你这么恋家的人,居然要在广州待整个假期!你说你是不是病了"
白痴,有头发谁想当秃头啊,我不就是没钱回家嘛!不过我怕他们深究下去会把真相挖出来,我清清嗓子,终于发话了:"我想过了,反正家里没人,不如留在学校,当当家教,赚点钱,我都快20啦,还老问家里拿钱,说不过去吧!"
理由显然不能解惑,他们看我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不信任。
"为了女人吧!"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那个酷男张震华,那人怎么走路不出声的,他听到我们的谈话了?我浑身颤了一下,不好的兆头。
"刚刚我从教室回来,见到你那个苏什么的丑女人,在炫耀一样好像挺贵的东西。"酷男若无其事的说着。
糟了,难道被发现了?我强作镇定的反问:"那,那有怎样?干我什么事?还有她不叫苏什么,她叫苏严,苏严知不知到,而且她不丑,漂亮着了!别人在炫耀戒指碍着你么?而且苏严不是个爱炫耀的人。"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苏严在炫耀戒指了?你送的吧!"酷男慢慢的说。
"我,我看到不行么?"我还不死心。
"你什么时候见过苏严啊?"猴子问,"今天整天考试,你一整天都和我们在一起,我怎么没见到啊?"
白痴猴子,你少说一句不行吗!?我心虚,但又不死心的说:"昨天,"看到猴子想动嘴说话,马上又改"不,前天,不,大前天,不。。。。。。。"我这个人就是太老实,自小说谎时就心虚,心虚自然就露馅。现在,寝室里的人都用一种水落石出的眼神看着我,尤其是张震华,我总觉得他的嘴角好像在翘起。
果然,这天晚上,我被他们取笑了一晚,从我甘当水鱼(广东话,指被人骗的人的意思),到我连说谎都不会,琳琳种种地被数落了一番。我没脸见人了我。不过,他们还是讲义气的,临走时给我凑了五百,还让我实在过不下去就轮着去他们家蹭,还算他们有人性。
他们走了之后,我给姥姥,姥爷挂了通电话,告诉他们我暑假不回去了,还让他们唠叨了我半天,因为我还急着打电话给苏严,完全听不进他们的话,只是哼哼唧唧的有一搭,没一搭回答着。心思全放在怎么告诉苏严这个消息。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我马上拨苏严的手机,"嘟!嘟!。。。。"拨了好几通,都只能听到冷冰冰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我失望地放下手机,看了看像洗劫一般的空荡荡的寝室,百般无赖。我放下手机,倒在床上,小躺了一会,起来上了个厕所。
厕所门外传来了的电话的声音,妈的,电话总是在别人忙的时候响起。啊!熟悉的‘天鹅湖'旋律,那时苏严的专属铃声,苏严找我了!我来不及提上裤子就冲了出去,看着液晶屏上跳动着的令人心动的名字,我毫不犹豫的接了电话。
"羽宁吗?我是苏严啊,我现在去机场,这暑假我会在北京过,刚见了孙扬,他说你暑假不回去了,太可惜了。我还以为能和你在北京见面了,好了不说了,信号不好。你自己小心点啊!拜拜!"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却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和她说,只是茫然地对挂掉地电话说了声拜拜。早知到,早知到这样,我借钱也要回去,可是刚刚信誓旦旦地对姥姥他们保证过,我怎么还有面回去了。
没多久,电话又响起,我看都没看接了电话就大喊出来了:"苏严吗?等我!我买今天的票回北京!"
电话那边响起的却是另外一把陌生的男声:"喂!喂!是陆羽宁同学吗?"
"是!是!"我如梦初醒!点着头回答着,"那位?"
"哦,我还以为打错了!有一份家教要联系你,对,你要回家吗?还干不干?"电话那边的人笑着说。
那知一时冲动,那能不干,把下学期的生活费话去大半,不干下学期我吃啥啊?告诉了我地址和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男声最后例行公事的说,"好,那家人要求后天开始上课,时间是紧点,不过价钱还不错嘛,好好干啊!"说完就挂了。
我看着手中的写得歪歪扭扭的地址,出神。

妈哦,头晕,真他妈的不知道广州的城规为什么这么烂,路修得九曲十八弯,像北京的路多好,条条直路,认准方向决不会迷路,到目的地只是时间的问题。拿着地址我不禁发出以上的感叹,来了广州差不多两年了,就连学校附近的路我也认不全。记得刚到广州市时,我逞强自己去了趟太平洋电脑城,结果因为迷路加上搭错车,回到寝室差不多12点了,害他们差点报警。此后,如果不带上个广州的地头蛇我坚决不出门。所以出门前我还打通电话给张震华,请教他怎么去我准备工作的地方,真受不了他,指个路还要对我冷朝热讽,要不是阿灿去个他们小区的公公婆婆拉去练曲子,猴子跑去同学聚会,和班上的同学不熟,我决不招惹他。那酷男,人长的还不错,也听讲义气,缺就缺在那张嘴上,怪不得,活了20年还在打光棍,看隔壁寝室的胖子还泡了个MM了。受不了,受不了。
东拐西转,终于来到了一个环境优美的小区,进小区大门时,那保安用种质疑的目光盯着我,太不爽了,我反瞪了他一眼,用眼神杀死他,小样,没见过帅哥么,妒忌我比你帅吗。后来我才发现,这是个高级住宅区,小区的人出入都是四个轮,想我这种开十一路车的人真是各异类,也不能怪保安哥哥用这种眼光看我,我是他我也会这样。
"东区A座,哦,在这!",我自言自语的找着那户人家,"23楼,住的真高啊!"
2303就这,找到了。
我深吸了口气,按下门钟,从里面传来了一声优美的女声,甜甜的,只比苏严差那么一点点,我这次的学生是个女生啊!看来有一番艳遇咯!
"边位啊?等阵啊!(那位啊?等一下!)",优美的女声从门里传出,像听英文歌一样,虽然听不懂,权当种享受吧。
我正忘情地YY,吱一声,门开了,一个婀娜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我靠,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见!!那个美阿,我都忘了把嘴合上,口水差点没流出来。真后悔当初语文没学好,不会形容,真要形容她的美貌,除了美,我的词汇里就只剩漂亮了。总之就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只见来人,身穿黑色紧身露背小背心,下著超断牛仔裙,真的是高中生么,不过现在的小孩早熟,不过看来算命的没说错,我今年行桃花运,红鸾星动,尽遇美女。苏严甜美,她妖娆,个有特色。不错,不错!
美女看了看我,好像想起什么,拍了拍脑袋,"哦!原来你不是送外买的啊!"废话,我堂堂知识分子,看样子就知道不是送外买的了!不过,我发现,美女的普通话原来说得不错嘛,比起我们班上那群,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那,你一定是陆羽宁,陆老师了!"她的一句话把我从浮想中拉回现实,我突然发现我现在的身份是个老师,不能太失礼,禽兽是可以做的,不过要高级点,我决定做个披着狼皮的衣冠禽兽。^_^!
"对!我就是陆羽宁,中山医科大学的二年级学生,是你的家庭老师。"我尽我最大努力摆出自己最帅气的样子,企图吸引美人的注意。
但美人是视我如无睹,却对着一扇门唧唧呱呱地和门里的人说起鸟语(我对广东话的敬称)来了。晕咯,一句都听不懂。听声音,门后的应该是个男的,而且看情形好像他们在吵架,难道是美女的男朋友?唉!年纪小小的就早恋了。不过,看美女神采飞扬,不像是和男朋友在闹别扭的样子,哪有人吵架的表情如此兴奋。突然后悔拒绝阿灿的免费鸟语班。
没多久,嘭的一声,门被人粗鲁的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个怒发冲冠的男生,又是一阵视觉上的冲击,帅哥啊,比我见过的明星都帅,其实我见过的明星也不多,平时很少看电视,不过真的很帅啦。我一阵心酸,看来美人是看不上我的了,比起帅哥我真的差远了,单靠目测我就知道帅哥起码比我高一个半头(其实美女也比我高半个头),虽然略带稚气但更多的显露出男人的气息,而我保幼激素分泌旺盛,一张娃娃面。不过,这位帅哥的装扮真令我一阵目眩,原来不是怒发冲冠,而是超级赛亚人,头发用发胶弄成一撮一撮的竖起来,我怀疑他和孙悟空是不是亲戚;一个男人居然像个娘们一样穿耳洞,而且不只一个;宽大的韩版T-shirt,水桶牛仔裤,裤裆居然低到膝盖,我问哥们你他妈不怕裤子掉下来;饰物带了一身,真不怕沉。最后,我下了结论:整一个流氓小混混的主。所以我决定一定要把美女带出火海。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在我脑海中打转,不禁喜上眉头。
"喂!陆老师,陆老师,你在想什么啊?",美女推了推我。我思绪如脱缰的骏马正在奔腾,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
"哦!对不起,因为听不懂你们说什么,所以发呆了,很对不起啊。"我半真半假的回答,她也没有再追问。
接着她把我拉到了沙发旁,示意我坐下,"陆老师,想和点什么?可乐?果汁?"停顿了一下,美女故意把声音拉长,继续说,"还是啤酒?"
衡量了一下,啤酒固然不能喝,可乐也不好,杀精,于是我选了果汁。
"我还以为陆老师会喝啤酒了。"美女似乎有点失望,不过还是高高兴兴地进了厨房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帅哥,只见他在对我摆丑面,哼,不愿意你女朋友吗?
没多久,果汁就盛放到我跟前,冰冻的果汁滑过喉咙,稍稍为我驱赶了身上的燥热,美女含笑看着我,明如水一般清澈的眼,却不知为何隐约透露出一股寒意,使我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对了,我还没做自我介绍了,我叫韩于娜。"美女用标准的普通话说到,"他是粱文骏,我的表弟。"
美女说话是那么落落大方,丝毫看不出高中女生的羞涩,难道现在的高中女生都是这个样子吗?哦!原来不是她男朋友啊,看来我更有戏了,听到‘表弟'两字我眼睛不禁发亮。
"哦,他是你表弟啊,样子听乖的,不过好有点内向啊。"我说着违心的话来博取韩美人的欢心,不过那边的小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声音不高,但我就是听到了。
"他呀!?哪乖啊,羽宁啊,以后就麻烦你好好教导他啦!"美女笑着说。
"那里!那里!我还要他好好指教了!"我谦虚地回答。不对,我叫到那小子?不是教导韩美人吗?
"羽宁啊,你太谦虚了吧,那又学生教导老师的呀!"美女笑意更浓。
我呆立当场,不会吧,叫这小子,看样子就是个呕气的主,教他命都要短几年,我要教美女啊!!!韩美人见我一面茫然,若有所思地侧着头看了看我,说,"难道我没告诉你,你是来当文骏的老师吗?"
我面带抗议地摇头。
韩美人却毫不在意地,笑着说:"哈!哈!我的错,没事我现在告诉你也一样!"
唉,美丽的误会。我的爱情啊!没有开始就宣告结束了。
接下来,我们只是在闲聊。这次聊天我所获颇丰,首先我知道原来韩美人和我同校,是中山大学中文系大三学生,比我高一届,我们的学院离得很远,这样的大美人,我怎会没见过,没见过好歹也听过啊,其次我发现韩美人原来很,非常能能侃,比我见过的人都能;最后,我发现韩美人老对我笑。
而那表弟只是一直摆着臭面看着我们聊,看的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坐针毡恐怕就是这种感觉了。要不是美人在旁,我早就打道回府了。
"文骏你好歹也说句话啊,别一直干坐啊!和羽宁说句话呀,他现在是你老师啦!"韩美人一直在努力地为我们两联系感情。
"哼,是你自作主张要帮我清家教,又不是我自己要的,为什么要我和他说话?"粱文骏把头扭到一边挖苦的说。
终于说话了,却讲着这种伤人的话,太过分了。
耍酷,反叛,爱挖苦人,衣着夸张,劣徒,差劲的人,这是我对粱文骏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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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差劲的暑假
我真的要教这可恶的小孩吗?小小年纪就长着副大人脸,我和他一起上街,估计别人还以为他是我哥了。不爽不爽,看着他的脸,我有股冲动像一脚踹死他。我想我还是不教好了。
"羽宁,这是文骏的课程表和期末成绩单还有我的手机号码,定金我已经打道你的帐户上了。你好好看看,我中午约了人吃饭,先走啦!BYE-BYE!"韩美人边说边递给我几张纸,说完就往玄关走去。
"韩,韩小姐,我想。。。。。。我还是不太适合,我。。。。"我连忙起来,想把辞职的想法传达给韩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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