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广州————木木林[上]
木木林[上]  发于:2008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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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就只有苏严这个话题吗?非要提起她吗?"
被他突然反将一军,我顿时不知道如何应对。说起话来变得口齿不清起来,"你,你。。你不是瞒瞒着我,和和。。。和她交往吗?"
"交往?哼!"他从鼻子里闷哼了一声,"那个女人不是我女朋友。"
"那你居然跟她,跟她上。。。。上。。。。你这么能说出这么不负重任的话?"
我怎么也说不出上床这个词。
"有什么所谓,反正也是她先勾搭我,况且我也不是她第一男人。她要给,我也不能阻止她呀!"
混蛋,做出这样的事之后,居然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我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不断的深呼吸,期望能够把其稍微压下一点。
"怎么,不信!?陆羽宁我告诉你,苏严不是你所想的女神,她只是一个对上了眼就上的。。。。。。"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
不能让他说下去,我只有这样一个想法。即使是梦也好,我也希望保存那个曾经长久地占据我心灵的人的完美的形象。不想听下去,我于是喝止了他。
梁文俊好像不满我这样的举动,带着敌意,他一步一步地向往我走了过来。他这个样子让我感到害怕,于是我也一步一步地后退。
终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的退路。当我被绊倒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坐在了床上,那张不久前曾翻云覆雨的场所,我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胸口一阵沉闷。
"你不要过来。"
要阻止他过来,因为我想离开这张床。但是他没有理会,反而步步逼近。我只能继续往后退,可惜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我不能穿透那栋墙。
他怕了上床,继续是一下一下的逼近,现在的他在我眼中比《午夜凶铃》里从电视中爬出来的贞子都要来的恐怖。
我开始乱抓起身边的东西,向他乱扔过去。但是都只是枕头之类的软件,根本没有杀伤力。
虽然还是愤怒,但现在恐惧已经占领了我的整个心头。只想赶快逃离这里,因为我无法预测眼前的人会做出一些什么惊人之举。
"我当你是要好的朋友,甚至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我对你推心置腹,什么话多对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紧贴着墙,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听到我的话,他停下了。好机会,我慌忙地想逃,可惜间隙的时间太少,马上他就回过了神。
根本没有好笑的事,他居然笑了起来,虽然是笑,但我却从他眼里读不出单点的笑意。
"哈哈,我看你是误会了。好,现在,我清楚地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哥哥,在我心中我们也不是朋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
他终于承认了,一直以来他就是再耍我玩的。我将真心对明月,明月却将我的真心扔进了下水道。被人这样耍着玩,谁还能保持冷静。我浑身在哆嗦着,不是害怕,而是震怒。
抬起发白的右手,朝着他的脸就摔下去。
啪--
响亮的声音在房里响起。不知道是避不开,还是不想避,他生生的受了我一个耳光。指印在他马上在他的脸上清晰的呈现了出来,而且无有分寸的用力,让他嘴角多了一道血痕。
没有喊一声痛,他反而对着我笑,"打够了吗?不够可以在打。"
说完他示威般向我扬了扬没有被打的那一边脸。
本来我是很想把另一边脸也打肿的,但是他那近乎变态的态度,让我不禁想起了被虐狂这个词。倒吸一口冷气,我准备打下去的手居然在半空中定者就是打不下去。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们就像两个蜡像一样保持着这样的不自然的状态。
打破这个闷局的是他。
"你不打吗?机会我给你了,你既然放弃了,那就该轮到我了!"
他又向我笑了,那诡异的笑容,让我心惊胆跳。在我已超音速的速度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各种悲惨的下场的时候,我下意识得死心的闭上了眼。
奇怪,并没有痛楚,相反是柔软温湿的触感。我不由得惊讶的睁开紧闭的双眼,梁文骏放大了的脸庞就在我眼前最近的地方。虽然脑子不是很好使,但就算是白痴也知道现在我们是在接吻。
虽然也知道眼下这个世界,两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并不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我能接受,并不代表我会这样做。意识到我被另一个男人,一个比我小上几岁的男人吻了之后,我男性的尊严马上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不要这样子,心中是这样喊着,我剧烈的挣扎着,手脚并用的拍打着那个紧紧抱着我的身躯。
终于好不容易夺回了呼吸。即使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但我还是不死心的往后退,可是能后坐到的只是紧紧地贴着墙双手环抱在胸前来保护着自己。
经过刚刚一役,我已经是不停的深深浅浅的喘息着。而他却向个没事的人,脸色也不带变的,看来已经是身经百战了。
"小宁你不喜欢吗?"
放屁!被同是男人的你亲我会高兴,那我就有病。
"我不是苏严,也不是女人。"
"我知道你不是。"
"那你还亲我?你有病吗?"
从鼻子里轻轻的哼笑着,他透过由于剧烈行为而乱垂下来的刘海看向我。那是充满了由于不甘而怨恨的眼神,接触到的时候,我几乎不敢呼吸,生怕连这样都会惹怒这头年轻的猛兽。
其实沉默只是短短的几秒,但是我却觉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
"对,我是有病。因为我爱上了你,是你让我病入膏肓,是你让我变成一个疯子。所以你应该负责。"
爱上我?其实这个答案我不是应该猜到的吗?为什么我听到他的告白还是觉得如此的冲击,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完全不知道shi什么滋味。
"我一点也不喜欢苏严,但是如果我放任她在你身边,你就一天都不可能发现我对你的感情。为了得到你我是什么都敢做,我是不会把你让各任何人的。任何人。"
怎么会有如此扭曲的想法?是占有欲吗?还是。。。。。。
如果真有一个人能够这样爱着我,那是很好的事。现在的我实在动摇吗?还是被他强烈的占有欲所深深的折服?不知道,只知道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好像很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当他再次接近我,亲吻我,我却忘记了反抗。
嗯。。。
奇怪的声音从嘴角发出,知道这不正常,但是,但是我不能不承认他的技术真的很好。我一点都不讨厌,反而觉得很舒服。真是丢脸,我的初吻就这样被夺去了。

舌与舌绞缠是我以前不能想象的,真不知道为什么恋人喜欢这样的行为。我甚至觉得这与把你的唾液和我的唾液混合在一起,然后一同喝下没有什么分别,喝下不属于自己的液体光是想都觉得恶心。但真正尝试过以后,才发觉原来真的很不错。
慢慢的,他用一只手固定我的头,另一只手搂上我的腰间,我们的距离更加贴近。头脑变得不能思考,身温也怪异的迅速飙升。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说不定会突破性别的障碍称为恋人也不一定。可惜事情往往就是不如我们所想象的容易。
打破这一切的是一股淡淡的甜甜的味道。味觉的记忆刺激着我的大脑,那是我曾经喜欢到要死的味道,是我至今仍不能忘记的味道。但是时移势易,曾是最喜的甜味,现在却比麻原彰晃的沙林毒气更刺激着我的神经。胃部翻搅着,想吐的不适瞬间传遍的全身。
拼命的想用双手推开前面的那个滚烫躯体,却被视作调情的挣扎的被他有力的手按在了头顶,我被他狠狠地压倒在身下。越是挣扎,吻得越深,束缚得越紧,香气越是刺激着我的官能,越是难受,想吐,想哭。
束在裤子里的衣服被缓缓的拉开,肌肤上清晰的感觉到手指的温度。不成形的预感在脑中蔓延开来,现在的我只想要脱离他的制约。
全身都被他控制住,我的防抗变得无力。可能要脱离这个困局我能选择的也只有这个方法了。没有顾及后果,我趁着他舌头再次伸入的空隙,狠狠的咬了下去。第一次这么当即立断,居然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简直就是身为男人的耻辱。
优柔的物体当然受不住这般锋利的袭击,低吟了一声,他抓住我的手松开了些许。这是个好机会,要脱身就是现在。我用力一挣,终于摆脱了他的束缚。但是却应为腿抖,明明已经起来了,却又跌倒了。
被我挣脱得男人,颓然的看着我,想说什么,刚张开口却又皱起了眉。一只手捂着嘴,血水从指间渗出;另一只手像阻止似的缓缓伸向我。慌忙中我排开他的手,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床。害怕他会追过来,见到有门我就冲了进去。确保把门锁上了,我松了一口气,无力的身体顺着门滑落。还没滑到底,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不由得冲向跟前的洗手池。
明明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但就是不停的呕吐。吐到什么也吐不出来,就变成了吐水,甚至恨不得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不可。难受死了,我眼泪鼻涕一个劲地流着。呕吐的呻吟不停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或许是听见我痛苦的呻吟声,门不停的被拍打着,我甚至以为那栋门会被就此拍烂。
头痛,胸闷。只觉得天旋地转,漫天星星,我就失去了知觉。这很好,终于可以得到梦寐以求的安稳休息了,真想一睡不醒,这样就不用面对清醒时不得不去面对的烦心事。这样想着的自己真的是一个懦弱的人!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陌生而又熟悉的天花板,我虚弱地眨动着眼睛,希望下次睁开的时候会‘醒'。自欺欺人的做法并没有为我带走不安,相反而让我烦燥不安。用手支起身体,没有撑住,再次摔落床上。举动立即惊起了趴在床边的男人,本想趁机逃走的计划再次落空。
嘴角贴着创可贴的脸显得有点滑稽,我却笑不出来。心里恨恨的想,‘早知道就把他另外一边的唇也咬破!'不对,记忆渐渐苏醒,我应该是把自己反锁住才对,为什么会安然躺在床上。但当我看到那扇支离破碎的木门之后,我明白了发生曾经发生过的事。
"小宁,你还没恢复,不要起来。"
与平时清晰的吐字不一样,现在的他变得口齿不清,语速也变得慢了起来。说话时还伴随着蹙眉的动作,应该是很痛吧。看着他这副尊容,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是忍不住暗暗的骂了句‘活该'。
"我熬了点粥,吃点。。。。好吗?"
端起桌上的碗,他舀了一勺吹了又吹才伸到我的嘴边。
比他要年长,却像小孩般的被照顾,我才不要,"不要!"。心中是这样想的,嘴也这样说了。我粗暴的拨开他的手,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烈的拒绝自己的好意,手中的碗没有拿住,砰--摔碎了。
"没事。"他苦笑着,"这碗也凉了,我。。。我再去拿碗。反正煮了很多。"
说完笨拙的谎言,他捡起地上的碎片离开了卧室。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到无力的我把整个身体都靠向墙壁,冰冷的温度即使隔了几层衣服还是长驱直入的袭击着我的身体。打了寒战,头脑开始变得清醒起来。
想要他也尝尝我所受的伤害。逐渐成形的计划占据了我的思考。
"小宁,怎么把整个身子露在外头了。会感冒的。"
放下手中的碗,他慌忙的伸过手来想为我盖上被子,可是手去了一半就停下了。
"。。。。你自己盖好被子吧。粥我放在这里,想吃就吃吧。不想吃就放着,觉得凉了的话我就帮你换。"停了一下,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出去了,小宁你好好休息。"
不能让他就这样走掉。
"你。。。你坐下,我还有话和你说。"我低声说。
他没有反应,我还犹豫着是不是要再说一遍的时候,他已经背对着我坐在了床边。
我缓缓地移动着身体向他靠近。没有犹豫,我从后边抱住了他。就在那一霎那,我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猛烈的抖动了一下。
"你喜欢我?爱我?是真的吗?"
没有语言的回应,但身体却在不停的晃动着,应该是在点头。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现在我明白了。。。。。。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会发怒,会骂人。因为我妒忌,我不甘。我。。。。。我不想你被人抢走。我。。。我喜欢你。"
自认为应该很有效的告白,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难道他对我几经死心了?骗人的吧。
正当我沮丧不已的时候,他却睁开了我如同树熊般的拥抱,扭转身,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臂。
"真的吗?你确定?"
惊讶却掩不住兴奋的面。我被他吓了一跳,茫然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的心意终于传递给你了,终于得到了回应。"
接下来又是一个热情的拥抱,他紧紧地抱着我,仿佛不抱紧我就会逃掉似的。
"你松开点好不好。"
感觉到他的不安,我解释道,"我快被你抱的不能呼吸了。你总不能让我窒息死于你怀中吧。"
"对,对不起!小宁我太高兴了。我不是做梦吧。"
他松开了我,紧皱的眉头,欲哭的脸,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定或是深深的不安。
他还是不相信吧。我抱着必死的决心要消除在他心中的疑惑,不然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
"不是梦,骏,我爱你。"
我再次被他抱入怀中,喃喃的他在我耳边说着,"再说一遍你爱我,再喊一次我的名字。"
"骏,我爱你,我爱你。。。。。。"
明明只是没有感情的重复,但他听来却胜过千言万语。看来他真的很爱我,爱吧,再深点,再真点。
他缓缓地把我放到在床上,慢慢的向我靠近。言语,我还可以忍耐,但是亲吻我真的不要。下意识,我把脸转到了另一边,这一来他就不能亲到我了。
知道我不愿意,他掩不住失望的放开了我,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欲擒故纵,现在应该要哄哄他。
"骏",我像一只温顺的猫,贴近了他的怀中。自然的他的手覆上了我的背,轻轻地上下抚摸着。
"。。。。。我不想做第三者。"像一个想取家中妻子而代之的外遇,我委屈的向他撒娇。
"嗯,我会处理好的,放心。小宁,从开始你就不是第三者。我爱你。"他一边说一边亲吻着我的头发。
"我不会再和那个女人见面的了。在处理好之前我不会对你做出过份的事。"
"嗯,我相信你。"
我轻轻的将双手环抱着他,两人紧紧地抱住了。
虚情假意,不用多久,他应该能加倍的品尝到我亲手酿制的苦酒。
不过事情的发生也没有那么的顺利,尽管梁文骏和我都想尽快解决这件事,但是作为关键人物的苏严却怎么也联系不上。听说是一家人去了旅行。
而我也已预备恋人的身份带在他家中,得到他尽心尽力的照顾。除吃饭和洗澡外,其他一切都不用自己动手,我想所谓废人就是这样炼成的。我觉得这是他欠我的,也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不过每天晚上都要被他抱着入眠,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对自己讲‘再过一阵子就好了,一切都会结束'。

第十三章 决裂
爱一个人就会羞于说出‘我爱你',不停的说着那三个字的自己是不可能爱他的。

"早上好。"
我例行公事的亲了他一下。
"小宁早上好。我爱你。"
"嗯,知道了。我也爱你。"
梁文骏高兴的抱起了我,轻轻地亲吻着我的脸,怜爱地抚摸着我的发。
温柔的话和动作对于我来说都是枉费,它们只像寒冰一样令我心寒。像他那样残忍的人的爱,我是不会相信,也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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