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by白昭鱼
白昭鱼  发于:202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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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几渊扭头望向铺满水汽的镜子,模模糊糊的,镜中的人发丝浸湿紧贴在后颈,脖颈处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有些刺眼,他目光停在那双发红眼尾,轻闭,将脑海中的翻云覆雨挥去。
“你这样是在对你刚才的行为道歉吗。”
严熵沉声嗯了一声。
“毕竟你一直在哭。”
“我没有。”
觉得身体有些发冷,岑几渊往后靠了靠,深吸一口气脖颈后仰,眯起眼望着这个人
他不得不承认严熵帅的没有任何死角。
“艹完了才道歉,严熵,贱不贱。”
说罢他又将身体提起,浸湿的手指轻轻顺着浴缸滑动,那声音听着都觉得滑凉。
严熵停下手中动作,敞露在眼前的白皙脊背瘦到能看见脊骨,他抬手轻蹭那块突出的骨头时,能感觉到对方身体轻颤,目光也随之停留在抓住浴缸边缘的手腕上。
显然刚才那个体/位有些过了,这些红印在替着这具身体打抱不平但无济于事,和它的主人一样。
做什么都是在勾/引人。
严熵与那双迷离的双眸对视时连人带魂再次陷了进去。
“岑几渊,再做一次吧。”
浴缸中的人皱了皱眉。
“我没力气了严熵,别用刚才那个资…”这话被齿间的手指打断。
他扭动手腕抬眼,对方眼里的欲望几乎裹地让他窒息。
“算了…你想怎么做都随你。”
【??作者有话说】
这里的雨和沙砾含义深一些,渊儿很讨厌下雨

“so?你就这么被吃抹干净了?”
看着坐在自己身前喝着果汁的岑几渊,那脖子上的咬痕伏一凌真的有些不忍直视。
“渊儿啊,你说你堂堂一个…不好意思,你多大啊?”
岑几渊咬着吸管看了看平板日期:“还有一周22。”
“哦,你堂堂一个21岁马上就要满22的大帅B,就这么把自己送出去了,冒昧问一下,严熵强吗?”伏一凌一脸八卦喝了口可乐。
“……滚。”岑几渊吐出一句雅语,连带着把脑子里的污秽不堪一起丢出去。
“我就是因为你在界面里说的那句话被吃干净的。”他垂着眼睛在平板上轻点,“言多必失这一课,我先替你受了。”
大厅界面里一堆人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议论,他看了一圈都没看到自己的同类。
这世界里的残影者还真是没几个。
“我这不是也是担心你吗,话说你离开严熵太久能行吗,酣睡值我看看?”
“呲溜……”
果汁被吸干,岑几渊叼着吸管把手递过去。
“噗——!”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可乐温泉机。
“34?!你不难受吗?我靠我靠你快快吃药啊。”伏一凌说着就掏了一堆药出来跟不要钱一样,看着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崩溃道。
“你不会是失身想不开想死在我这吧?这不行啊,严熵会杀了我的!”
“……我又不难受。”岑几渊咬着习惯烦躁地把那些道具一股脑全推了回去。
“不难受?”看着那张脸好像确实脸色还可以,伏一凌眨巴两下眼睛。
听说残影者对酣睡值有适应度这个说法,但是岑几渊才来多久啊……
“伏一凌。”
“啊?”
“你衣服上溅到可乐了。”
“WC!我去换个衣服,你快回去啊,不然一会嘎在我家了那就是一尸两命了。”
看着走进卧室的伏一凌,岑几渊将手中的平板放下,把自己埋进沙发叹了口气。
太夸张了这个人,对严熵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泄欲的工具而已,说什么一尸两命…
平板振动,他低头看着刚还围着自己的那帮人因为某人传送到自己身边讨论度直接拉满。
严熵:伏一凌家那么好玩吗,呆这么久。
岑几渊啧了一声在屏幕重重上敲打:比你家好玩,别烦我。
他把平板屏幕一关丢远,任凭它再怎么振动都不想再看了,怀里的抱枕柔软,阳光从窗外洒进一抹暖意触碰掌心,他睁眼看着在那抹光亮中浮动的细小灰尘。
在那些灰尘跳动间,精装的客厅在视线中褪色,绘成一片简陋。
“渊渊,怎么又躲到房间里哭鼻子了?”
男孩睁眼擦着眼角的泪挤啜泣。
“院长妈妈……他们又在唱那些歌,他们说…我活该。”
“你不会反抗吗?”女人的手掌贴着他的发顶揉了揉。
“院长妈妈!秦哥哥回来了!”
那手就像是多触碰一秒都觉得嫌恶,他看着那背影哽咽痛哭。
“可是…可是我为什么活该,为什么被丢掉就是活该……”
屋外人群因回来那人带回来的礼品簇拥在一起,欢声笑语。
那些礼物从来没有他的一份。
脚腕上的痛相比绞痛的心又何足挂齿。
“你怎么还在这躺着啊,我不就说错了句话你不会真的准备用性命来报复我吧,你是天蝎座吗?”
伏一凌换了身家居服,正掐着手指算着日子。
“根据星座来看人是不准的,而且我讨厌我的生日。”
岑几渊起身,目光淡淡地看着被挥散的光尘。
“……为什么?”伏一凌能明显感觉得到屋内的气压很低。
岑几渊笑了一下,“因为没人给我过,这种东西和家人一样不重要。”
“你……”伏一凌不敢直接问自己心里的猜想,他能感知到对方的部分情感,这话绝对不是所谓的叛逆言语。
“哔哔。”
“已开启。”
入户门被推开,严熵看着沙发上还在发呆并没有察觉的岑几渊。
“严…严哥。”
靠,一会一定要把这个门的密码换了。
岑几渊终于回神,扭头与那双眼睛对视,他觉得自己的头被耳鸣刺地生疼。
“酣睡值都掉到影响意识还不回来。”严熵靠着门,并没有进屋的打算。
岑几渊放下揉捏耳朵的手,“管我呢。”
伏一凌目瞪口呆,“你俩的火药味一直这么重??”
“走了。”岑几渊起身,理了理衣服他走到严熵身旁,那双眼睛充满挑衅,二人衣袖轻蹭,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入户门啪一声关上提醒伏一凌赶紧把下巴闭起来。
我靠,严熵的眼神都黏他身上了啊,那表情那么餍足,岑几渊刚干嘛了?
不是在怼他吗……
走廊灯光晃地岑几渊犯困,打了个哈欠盯着脚尖一言不发。
“很困?”
“废话,你折腾我多久自己不知道吗。”岑几渊的语气真的算不上好,那股耳鸣还是没散去,他堵着耳朵揉了半天。
“耳鸣吗?”
岑几渊迈进电梯靠在墙上直发晕,严熵的声音传进耳朵像是隔了层不透气的薄膜,他皱眉道。
“先别说话了严熵,我——”
他抬手慌张推搡着将自己搂住的男人,这吻并不似昨晚那么烈,只因身体逼近电梯角落让人觉得充满压制,岑几渊的难受虽有缓解,脖颈却开始发烫泛红。
“闭眼。”严熵抬手摸着他的耳朵揉捏按压。
察觉那唇瓣的试探他刚准备想含住,电梯一停门缓缓拉开。
…………
门外站着的两个女生看着此时电梯里香艳场景两脸一红,又在看到被压在角落里的岑几渊被帅地震惊。
刚想感慨这个小受长得也太诱了,又被严熵扭头一个眼神削得脖颈一凉。
wc,绝世大矿工!?
那女生识趣地拉着自己朋友的胳膊笑道:“哎呀呀这个这个,这个电梯门也太电梯了,对吧宝宝。”
电梯门关闭,岑几渊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严熵,再在公共场合这样我剁了你。”
“你不是难受吗?”
严熵垂眸看着他将脸埋进自己胸前,手指又轻轻蹭了蹭他涨红的耳朵。
“因为你耳鸣才亲你的。”
“……别碰我,滚。”岑几渊嘟囔着给那爪子来了一掌。
手背被拍的有些疼,严熵却一点都不生气,环住那腰的手臂紧了紧,电梯墙壁冰凉,怀里的人没了反抗的意思,任由自己抱着。
严熵可以说是心里乐开了花,岑几渊可爱的地方好像永远找不完。
“等会陪我出去一趟。”
“我很困,想睡觉”岑几渊额头贴着严熵的肩膀,有些不适应地扭了一下身子。
“你可以盘在我身上睡。”
“艹…我陪你去行了吧。”
随着门拉开开一阵风涌入,岑几渊的发丝被吹起。
穿过耳边的风柔软舒适,岑几渊看着周围的街景甚至有了自己就在现实的错觉。
日暮未至街道的灯却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爬着高楼流泻街巷,车辆排起长队,喇叭鸣响给这路道制造出一副水泄不通的景象。
大概这世界的主题是繁荣,却及其敷衍,那些车辆里无人驾驶。
街边排开无数摊贩,香气弥漫升腾烟火,掌勺的带帽老板们没有一张刻画精细的脸,五官模糊只能看清帽影下朝着路人招呼叫卖的嘴。
这场面就算再诡异岑几渊也有了心理准备,毕竟这里根本不是现实。
他目光停在不远处一愣。
那个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长发垂至腰间,腿部却化成白雾缠绕身旁男人的腰,眼下乌青脸色苍白。
明明是在街道上,那男人的手却毫不顾忌地伸进女生的衣领肆意揉捏,而那个女生的表情麻木明显对这种行为已经习以为常。
岑几渊眯了眯眼,终于看清对方手腕上的数字。
“她酣睡值只有15点。”他皱着眉头道。
“很多契约人会强行卡残影者的酣睡值。”严熵拉起他的手摩挲。
“在残影者本身酣睡值大幅度波动降低时,对残影者进行服从性训练,本能对契约人的渴望被迫克制,在酣睡值压抑降低到极点时残影者为了主动回复会完成契约人的所有命令。”
两人知道迈进商场地旋转门岑几渊都还在不停的回头望。
“有些人这么做是为了训练自己的残影者去适应更低的酣睡值,退故事会更好用,有些人则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
显然刚才那位就是后者。
“……死变态。”
说完这句话岑几渊就盯着严熵。
那眼神直勾勾的明显这话也是在骂他。
严熵有些无奈道:“别拿我和他相提并论,我只是睡我自己的残影者罢了,什么服从性测试的我对那些没兴趣。”
“……严熵你很喜欢被打吗?”
严熵笑了一下,“只要你乖乖的打我也行。”
“……”岑几渊无语,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沉默一路他被拉进一家服装店再也忍不住吐槽。
“你那么多衣服了你还买?”
严熵真的是他见过最骚包的男人,一衣柜的骚气衣服,关键是还真的适合他,果然骚到极致就是潮。
“给你买。”
严熵拿起一件衣服对着岑几渊比了一下,又挂回去。
“……我有衣服。”
“你那几件款式还行材质太一般了,岑几渊你不是学形象设计的吗?要求也太低了。”
严熵又拿起一件风衣,这次倒是没照着岑几渊比直接挂在胳膊上。
“你是不知道现实的衣服卖的有多贵。”岑几渊随手拿了件冲锋衣习惯性地揪着吊牌一看。
夺少?20?
20?!
他又看了眼吊牌上的品牌名字,这国际一线品牌放现实一件衣服怎么都得上万了吧。
虽然伏一凌已经给自己科普过这个世界与现实的货币汇率,但是真到亲眼所见时还是会被震撼到。
“这里…商品售卖真的有利润吗。”
“这本来就是这个世界里不太需要的东西,更何况货币糖是用命挣来的钱。”
这话倒是没错,卖命钱用来买衣服一买还买那么多件的事情大概真的只有严熵这人会这么做。
?? 故事二:如果奶油会呼吸 ??

本来钱就是他出的……
平板中心不断跳动着感叹号,岑几渊手指都被震得发麻,“这什么,世界要塌了让我们快跑吗?”
“这是进故事的提示。”
严熵接过平板点了几下那疯狂震动的玩意儿才消停。
“真不用我帮你拿?这么宝贝呢。”
岑几渊翻了个白眼。
严熵果然很傻呗……
“傻逼!”
负4层的走廊中传来一声怒吼,电梯门才刚刚打开岑几渊就被这声吓了一跳。
“河东狮吼?”岑几渊探出头去看看怎么个事。
尽头的两个人正在对峙。
其中一个男人身上绑着一个女生,他眼睛一眯,“还真是那两个人。”
对面与其对峙的女孩个子不高,却气场十足。
“齐俊延,你他妈祖坟让人挖了是吗?为什么这么折磨她,我们三个之前说好了的,她也是为了保护你才死的你个杀千刀的混蛋!”
齐俊延嗤笑道:“啊对,我当然不会忘了,所以我不是让她寄生了吗,作为她的男朋友,我对她很好啊。”
他摸着怀里女生的头,“对吧芬芬。”
左芬芬的目光呆滞麻木,歪头撇了眼对面的女生又扭开,声音迟钝空洞。
“嗯,他对我很好。”
“……齐俊延,我一定会杀了你。”
男人被逗得大笑,抬手捏住左芬芬瘦弱的肩,“怎么办啊,你的好闺蜜要杀了我啊。”
肩膀被捏地发痛,左芬芬眉头紧皱,“子羽,不能杀他。”
“不然我会杀了你。”
齐俊延满意地松开手,浓雾中伸出的手已经将他包裹。
“Nos vemos luego.”
随后男人消失在原地,浓雾中不断散出蛋糕的甜香。
“真是死装,说的什么鸟语,长得跟个娘炮似的。”
简子羽回头,眼神停留在那头亮眼的粉毛上。
“你是残影者?”
岑几渊不解,“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咖啡厅里看见过你,你的粉毛太有特色了。”
更何况还是个残影者,整天在像素界里飘来飘去的。
“刚那个人身份牌是什么。”严熵望着那团白雾,能闻到很浓的蛋糕味。
“掠影者,没你厉害。”
简子羽对严熵是有所耳闻,本服排名第一身份牌居然是偏辅助型的言师身份牌,随便进一家小店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他,说的天花乱坠什么推线战神还帅的惨绝人寰。
“组队吗?”
严熵垂眸看着眼前的短发女生。
“我听说过你很讨厌掠影者,但是齐俊延你不能动。”
简子羽垂在身后的手在发颤,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可笑。
“……他是左芬芬的契约人。”
如果可以她比谁都希望齐俊延这个杂种死。
“你不是说你一定会杀了他吗。”
“想杀他和想让我朋友活,本来就不能共存。”简子羽笑的苍白。
“如果你朋友希望他死呢。”岑几渊忽然插话道。
“什么?”
简子羽一怔,回头看着立在白雾前的两人。
“或者说你朋友如果知道那个掠影者会杀你,应该会更想让你活下来。”
男人的低沉尾音围绕在简子羽耳边久久没有散去,她再回神时走廊已经只剩自己一人。
齐俊延和左芬芬,原本三人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在抱团,可一切都变了,从左芬芬为了保护齐俊延死掉的那一刻。
“…如果奶油会呼吸?”
什么鬼名字,岑几渊心中吐槽。
眼前房门顶部挂着的棉花糖中心用果酱绘出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自从进到这个地方周围都是一股甜腻腻的味道。
和之前莴苣姑娘那个故事不一样,这次和严熵传在一起不说,还开局就在安全屋里。
“现实没有这个童话故事。”
岑几渊倒进沙发,身体下陷迸发一股吐司味道。
“这个童话应该是新生成的,之前没进过。”
看着脚底踩着的苏打饼干地板,严熵有点无语:“我还是第一见到这种安全屋,一股子爱吃零食的小孩味。”
“不是能刷猫吗,怎么又没刷到。”岑几渊起身看了看房间。
严熵:“你脸黑。”
“你才脸黑。”
他想起刚才走廊里那个女生,“忘记问她是什么身份牌了。”
严熵不知道从哪拿了杯冰块,坐在沙发上往嘴里倒。
“嘎嘣。”
“能确定的是她肯定不是言师。”
“你怎么确定的。”岑几渊听着身后传来的嘎嘣声回头。
“直觉,身份牌生成并不是随机的,其实能从一个人外表行为处事上看出一些,她的话,诅咒者吧应该是。”
手中的杯子被摇晃,冰块搅动的声音清脆。
“我看你就一点都不像言师。”
他说着就伸手想从杯子中拿一块冰,指尖刚碰到冰块就就被人拉着手腕一拽,整个人都被拽的往前倾。
岑几渊眼神有些愠怒,刚但凡严熵没接住他就是摔个狗吃屎。
“严熵!”
严熵不语间抬头往嘴里倒入一块冰,杯延露出的嘴角微微上挑。
“摔坏老子这张帅脸怎……唔!”
齿尖被顶入一块冰,对方湿热的舌尖顶着那股冰凉在口中搅动,方圆的棱角磕碰牙齿摩擦上颚,清脆声伴随着黏糊声在岑几渊耳中不断放大。
融化的水从嘴角溢出,二人呼吸加快,严熵忽然抬手捂住他的耳朵。
“…等一下!”
听觉被阻,口中搅动的声音越发的响,岑几渊扭动脖子躲避,阻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又被扼回喉咙。
直到那块冰在唇舌间融化,他才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
“……你、你是不是有病。”
缺氧下他只觉得头发晕,整个人都已经脱力摊在严熵怀里。
“看你想吃。”严熵擦拭他的嘴角,将手指上的冰凉液体轻舔。
“我也想挺想吃的。”
岑几渊垂着头,抓着对方衣领的手指缩紧,声音微弱。
“那…再吃一块…”
自从严熵发现捂住他耳朵他的呼吸会更快这人就再也没松开过手,原本有一杯的冰块此刻已然不过半。
他推开严熵将口中融化到一半的冰块嚼碎吞咽。
“安全屋会来其他人的。”
严熵有些意犹未尽,但确实如岑几渊所说,他能感应到有人在朝着安全屋靠近。
如果是那个掠影者他一定会直接弄死他。
怀中的人呼吸还有些急促,与他记忆力自己所处绝境时同样粗重的呼吸重叠。
那时他刚来到这个世界,对自己脑中的记忆虽然陌生但是接受速度很快,那时他身边就跟着一个掠影者。
同是新人,掠影者的近身技能比言师有用的多,而也就是因为都是新人,严熵不了解掠影者的技能和这帮家伙的鸡贼,差点被坑死。
和他合作本身就是因为觉得那个可以偷窃怪物物品的技能有可用之地,本就是互相利用两人也没什么冲突,但没想到那个掠影者的衍生技能是将怪物仇恨值转移。
这对没有位移没有近身技能的言师来说,会被怪物群攻致死。
“咔嚓——”
曲奇做的门板被推开,门缝掉落了些碎屑。
简子羽进屋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人,明显有一人红的不正常。
“……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那人没埋伏你?”严熵又望嘴里倒了块冰,说话间还盯着岑几渊,明显是在暗示。
吃不够了是吧!冰死你!
岑几渊白了他一眼靠着沙发自闭。
“我溜掉了,这个童话的剧情模式好像和之前遇到的都不太一样……这个世界生成的童话好像要大换新。”
岑几渊皱眉道:“什么意思,大换新?”
简子羽点头,靠着沙发靠背将发丝别在耳后,“我最近进的两个故事,包括这个,都是之前从没听说过的童话故事,不过也可能是现实里的小众童话。”
“你说这个剧情模式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岑几渊有些苦恼,自己的运气是有多差,本来就是新来的,还遇到大换新,假如有一天他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搞死了,死亡证明上都得写着自己的幸运值极低。
“玩过PUBG吗?”
简子羽垂头:“正常情况下我们在安全屋是完全没有生命威胁的,但是在这个故事里,我们得跑毒。”
“你网瘾不小吧。”岑几渊指着沙发抬头看她。
“哼,点开PUBG排行榜,哪个赛季前10没有我简子羽的名字,虽然我是苟王但我怎么说也是个全场存活时间最常的妹控枪王。”简子羽吹了一下刘海,一副被自己帅到的样子。(注:妹控:PUBG游戏中MK14的别名外号)
这段话叽里呱啦的岑几渊只听出来一个意思,简子羽很苟。
“我是个枪战游戏黑洞,你和我说这些我也听不懂,但是你苟归苟,不能狗不然只能被怪追着汪汪汪了。”
岑几渊此时一定觉得自己很幽默,哈哈干笑两声无人回应后尴尬地涨红了脸。
“岑几渊,你以后还是别讲笑话了。”严熵主动开口打破这僵局,主要是再这样下去岑几渊估计要熟了。
简子羽:“……”
感觉这俩人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靠谱。

街道之上目光所及只有无数攒动的人头。穿着各异的张张面孔在咫尺之间倏忽闪现又迅速隐没,人群缝隙中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艰难挪动却不是在找一条可以靠岸的缝隙,她步履珊珊,只为直行脚底下那一条路。
岑几渊目光留意到几个拉着及膝行李箱排队而行的女人。
这些女人普遍身着酒红色的西装马甲,及膝的铅笔裙将她们臀部线条修的饱满,妆容精致的脸下被藏蓝色丝巾点缀巧妙地收了个结。
此时眼前的场景就是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这几个小姐姐迈步频率相同,脚底的高跟鞋在地上戳下两排整整齐齐的小孔。
“歪,严熵,这外面的空姐是高威怪吧,怎么能把水泥地捅出洞啊?
他舍不得将目光从这种猎奇场景上挪开举着手不断扒拉想让严熵快过来商讨一下如何手撕这些小姐姐。
“你再仔细看看那脚底下的是水泥地吗?”
耳边响起的女声让他偏了偏头,他眯着眼睛几乎要把那双杏眸看花,觉得不可思议拉开门蹲下戳了戳。
“蛋糕胚?”
安全屋周围的一切墙壁砖瓦皆是让人舌尖发腻的巧克力,墙根的液体看着苦高和寡,那些岑几渊认为的高威怪物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些人不是怪吗?”
“很明显他们也在跑毒。”简子羽拉上门,看了眼在沙发上沉思的严熵。
“我的传送点在毒圈边缘的安全屋,当时看到齐俊延从一个人身上偷了东西却没有被攻击,大概是低威怪或者无威怪,但是很奇怪,齐俊延把他推进毒圈后那人安然无恙。”
“安然无恙?那这毒有什么好跑的。”岑几渊不解,手指戳在玻璃上滑动。
“他们这么着急着朝一处走,进过毒圈和没进过的人都混在一起难以辨别,我们确定不了那毒圈对人到底有什么影响,但我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简子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所以缩圈摸毒边就行,我最会苟了。”
“这故事名字叫如果奶油会呼吸,奶油指这些人吧。”岑几渊撑在桌上试图让脑洞打开,不能判断的毒圈影响和无法确定的终点线,他想着想着头顶冒出一缕白烟。
“大概也包括我们。”耳边忽然响起的男声给岑几渊本就宕机的大脑插了根电线,他皱着眉推开按在自己头上的手。
严熵也不气,拉开椅子坐在他身旁笑道:“如果你是奶油,那一定是粉色的。”
岑几渊:“……”
街上不知何时只剩下一两个驼着背走路的老人,颤颤巍巍杵着拐杖看着就让人心急。
“该走了。”
岑几渊点头起身,看着严熵打开门却立在原地不动。
“干嘛,你恐蛋糕胚啊?”他探出头去才看到严熵身前挡着一个女孩。
…………
他和那女孩对视良久后。
“简子羽,你过来和她比比身高。”
“傻逼。”
严熵没有理会身后两人,垂着打量这女孩,弯卷的金发两侧别着蝴蝶结,笑容甜美,她探着身子看了眼严熵身后的人,仰起那张娃娃脸。
“你爱吃蛋糕吗?”
三人诡异地沉默了一阵,岑几渊走到严熵身旁把他往后推了推。
“什么蛋糕,去哪里吃。”
女孩伸手指着远处未散的人群。
“卡卡说要去那边吃草莓蛋糕。”
他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卡卡?”
“嗯,卡卡是这个世界的蛋糕师,必须要去哦不然卡卡会生气的。”
这女孩似是很喜欢岑几渊,路上一直在和他说话走到一半还直接拉住了他的手。
得知这个女孩子叫奇莉拉,是这个故事里生成的Lv.5的低威胁怪,但因这个故事还未有人进来过,她对几人十分好奇。
“奇莉拉,你和卡卡是好朋友吗?”
岑几渊不讨厌小孩,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喜欢。
“才不是呢,我讨厌卡卡,她是一个只会做蛋糕然后拿着自己的蛋糕到处炫耀的人,上次见到她时都变成一个大胖子了。”
奇莉拉笑了一下,“她肯定是吃自己的蛋糕吃地太多啦。”
“讨厌她为什么还要拉着我们去吃她做的蛋糕。”
岑几渊拉着女孩绕过一个饼干状的井盖,回头看了身后的两人有没有踩到。
“哥哥。”奇莉拉回头指着身后缓慢靠近的毒圈。
“进到这个毒圈里会成为卡卡做的蛋糕,不走的话不是会很麻烦吗?”
“所以你是怕我们掉进去?”
奇莉拉拍拍自己被裙撑撑起来的裙子,笑着用头发蹭了蹭岑几渊的手臂。
“刚才哥哥打开门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我还以为你会和其他人一样赶去安全区,但是你关了门,我们又不被允许进去,只能在门外站着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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