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九九九九九九九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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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铁嘴赶紧来到张日山身旁,他一看佛爷的样子跟二爷一样!
“完了!佛爷与二爷这是中招了!!”齐铁嘴此刻额头已经冒出冷汗,“呆子别与那些俑人对视!周围这些东西太过邪门!它们好像能影响心底的恶念,照出心魔!”
张日山看向那边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眼底闪过焦急:“八爷,这可怎么办?要不将这些俑人毁掉?”
齐铁嘴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因为他不确定毁掉这些俑人会造成什么后果,现在唯一的法子也是比较稳妥的法子就是先带着佛爷他们离开这间诡异的墓室。
可他抬头一看,小落儿明显也是被影响到了,现在正与红中打得难分上下,而那自称自己是红中的陈皮却在那看热闹。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齐铁嘴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在自己背着的包里掏出几张静心符,抬手就往佛爷身上贴了一张,又往二月红身上贴了一张。
张日山满怀希冀问道:“八爷这有用吗?”
两人停顿了下,不出意外…就目前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红中那边眼看着要坚持不住了,身上已经出现几道刀伤,他没料到这个曾经被称为恶犬的江落身手如此了得,力气大的惊人。
现在他手里没有趁手的武器,外加这江落的身份让他有所忌惮,所以动起手来难免畏手畏脚。
最主要的是,他还要分心身后被“他”占据身体的陈皮。
然而还不等他想到该怎么做,那江落提着刀再次朝他面门袭来。
红中已经被逼到避无可避的地步,他只能双手死死绞住江落砍下来的长刃。
那锋寒的长刃几乎要贴到红中的鼻梁,清晰映照出他半侧阴冷脸庞。
同样刀刃上一闪而过的寒芒掠过江落那双灰紫色眼眸,他死死盯着红中,眸中满是杀机。
“呵!早就想杀了你这妖人了!今日你就是命丧之时!”江落声音阴寒无比,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诡异的执念。
这是红中第一次破功,他余光看向在场中唯二两个正常之人,怒声喝道:“你们两个快想办法阻止这条疯狗!不然我就要动真格了!”
偏生“陈皮”还在后面幸灾乐祸,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拍手叫好:“啧啧!好戏!真是场好戏啊!疯子与疯狗!精彩极了!”
江落此刻是越打杀意越重,待听到这个肮脏的东西说的话后,目光再次被吸引,他直接抽刀朝着这个肮脏的渎神者袭杀而去。
红中眼眸微眯,快速闪身阻止。
齐铁嘴与张日山现在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张日山有心去阻止江落,但是他现在属于分身乏术,他也不敢离开佛爷与齐八身旁,生怕再出什么变故。
齐铁嘴看着佛爷与二爷陷入迷惘,越想越不对劲,佛爷与二爷这般人物怎会这么轻易就中招了呢?
反而他与张日山什么事都没有?
但他现在也顾不上想这么多了,最主要的是小落儿可不能再出事了!
“小落儿快停下!你快回来保护佛爷!佛爷他出事了!!”齐铁嘴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只能祈祷小落儿对佛爷的在意能够战胜被影响的神智。
江落在听到佛爷出事时杀气腾腾砍人的动作一滞,但也只是短短一秒而已。
齐铁嘴见状赶紧朝着身旁迟疑不决的张日山说道:“呆子你还愣在这干嘛呢?赶紧上去阻止小落儿!佛爷与二爷这有我呢!这些俑人第一时间没攻击你我,想来它们也只能影响人的心神!”
张日山见他如此坚决,虽然还是放心不下,但也只能先去将小落儿拦住。
他三两下越过周遭怪异俑人,赶在江落再次劈刀而下之际,抽出匕首帮红中挡住这一击。
“小落儿别打了!佛爷那边出事了!你快醒醒!”张日山虎口被震得发麻,他一边朝着眼神阴冷的江落大喝,一边给红中使了个眼色。
红中见状赶紧脱身离开,朝着后面被占据身体的陈皮而去。
江落眼眸颤动,还想继续追击,却被张日山拦住。
张日山看着他满含杀意实则空荡荡的眼眸,突然想到什么,大喝道:“江落你忘记佛爷对你说的话了吗?不要擅自行动,不要杀人!这次下墓行动很重要!不要违背佛爷的指令!”
江落进攻的动作越来越缓慢,他明显在挣扎,他在茫然?
“祂”是谁?他在因为“祂”被亵渎而愤怒。
他不能违背佛爷的指令,这种愤怒不应该存在!
佛爷与“祂”之间的抉择。
佛爷!!!
江落脑海里大片黑白光亮交错闪过,他一下子脱力差点跌倒在地,连手里的紫金长刃都拿不稳,掉落在反光的石板,刀刃与石板间迸溅出点点火花。
张日山赶紧上前一步接住瘫软下身子的江落,心中长舒一口气。
江落浑身有些发颤,他靠在张日山的肩膀旁,呢喃道:“佛爷…带我去佛爷身旁…”
张日山赶紧扶着他越过周遭俑人。
齐铁嘴这边也松了一口气。
江落一来到佛爷身旁,就察觉到不对,因为他闻到了一丝极淡的血腥气,那是佛爷体内血液的味道。
“佛爷…身上有东西…”
齐铁嘴与张日山闻言神情凝重,两人对视一眼。
赶紧解开佛爷的外衣,果然瞧见在佛爷后领口下有东西在蠕动!
张日山立刻用匕首将衬衣划破,就瞧见佛爷皮肤下有丝状物在爬。
“糟了!是诡发!”齐铁嘴骇然,“必须马上将其挖出来,不然这东西钻进脑子里大罗神仙来救也晚了!”
江落一遇到佛爷的事情就变得六神无主,脱力般跪在佛爷脚前,勾住佛爷冰冷的手掌,心中自责不已。
闻言张日山眼神一凛,就在他要动刀之际。
张启山空洞的眼眸开始震颤,他冷峻面容上出现挣扎之色。
“佛爷!佛爷!”江落仰头焦急地看着佛爷。
张启山额间冒出冷汗,呼吸变得急促,很快他一声低喝,空洞的眼眸出现神采,脚步往后踉跄了下。
他显然对外界的一切也隐隐感知,当即就夺过张日山手里的匕首,面容坚毅,狠狠朝着后颈处挖去。
随着空气中血腥气愈浓,张启山咬紧牙关,一声闷哼,一块连带着“黑色”诡发的血肉被剜了下来。
他一把将其扔到地上,声音冷沉:“烧掉。”
张日山与齐铁嘴见佛爷终于清醒,心中悬着的巨石也跟着落地,张日山赶紧取出火折子将那团纠缠在血肉里的诡发点燃。
就在齐铁嘴拍着胸口时,这才想到:“不好!还有二爷!”
他和张日山又赶紧来到二月红处,开始检查二月红身上是否有诡发侵入的痕迹,可…查遍了全身,却没有任何发现。
“完了,完了,二爷他该不会是被那东西钻进脑子里了吧?”齐铁嘴满脸惊骇。
张启山在一旁闻言,也顾不上后颈处流血的伤,在江落的搀扶下,来到二月红身旁…

红中走到“陈皮”面前,冷冷地盯着他看。
然而“陈皮”却朝着他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啧啧,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愤怒?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怎么样?”
红中面对他的嘲讽突兀地笑了:“无能为力?究竟是我无能为力还是你无能为力?”
“陈皮”神情狰狞一瞬,猩红瞳仁闪烁着阴毒寒芒,嘴角依旧挂着夸张的笑意:“呵!你若是真有本事就不会站在这与我废话了,而是直接将我驱逐出陈皮体内!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将我创造出的,也本该是我取代你掌控陈皮!你才是那个最该死去的人!”
红中步步逼近,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残忍的暗芒:“你不过是我剥离出来的东西,我了解你,你却不了解我。”
“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一直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潜伏在陈皮的脑海深处?时刻偷窥着我与他的一举一动?”
“你看着我与我的乖徒儿做着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你是不是嫉妒极了,但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皮日渐沉迷于我,甚至完全爱上我,而你却连愤怒都表达不出来!你连让陈皮知道的资格都没有!你还真是个无用的废物啊…”
“陈皮”脸上挂着的怪笑,就在他这一声声如同刀子一样的讽刺下刮了下来。
红中捏住“他”的下巴,透过陈皮的眼眸看向“他”,脸上露出诡谲笑意:“你不过就是个虚张声势的废物假货罢了,你是不是根本走不出这间墓室?现在你能出现不过是这里的东西借给你力量罢了!如若不然,你刚才为何不趁机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呢?你个无用的假货!”
“陈皮”脸上的皮肉开始不受控地抽搐着,显然他的情况被红中猜中了,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但随着周遭俑人眼珠子的移动,他又开始夸张大笑:“我是假货?我究竟是不是假货你不最为清楚吗?还有你对于我不也是无用的废物吗?你现在能奈我何?你驱逐不了我,我将永远占据陈皮的身躯,并且将他的意识困囚于最深处…”
他恶狠狠地盯着红中的眼眸继续道:“你再也得不到陈皮的回应,你之前也只能占据他的皮肉而已,而我才是跟他最为亲密的那个,我会慢慢吞噬他的意识,我与他最终会融为一体!”
“然而,这些都是你造成的!红中!这都是你造成的!!”
红中松开“陈皮”的下巴,脸上并没有惊骇的神情,甚至没有丝毫怒意,就仿佛在他面前的东西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红中越是平静,他就越是愤怒。
红中见他的模样,脸上露出极致温柔的神情,缓缓抱住属于陈皮的身躯,将唇贴在陈皮的耳廓,轻声道:“我承认,我确实不能拿你怎样…我不行,但不代表我的乖徒儿不行…所以,陈皮…你醒来吧,为师真的好疼好疼…身上被人砍了好多刀,留了好多血…”
“陈皮”闻言嗤笑一声,看着这个本不应该继续存活的家伙,他抽出腰间匕首狠狠朝着这个家伙的后背刺去…

第324章 退
红中察觉到他的动作,但却并未抵抗,反而阖上狭长的眼眸,嘴角勾着笑平静靠在陈皮肩上。
他在赌,赌陈皮会为了他挣脱这个假货的束缚。
哪怕是输了也没关系,不过是死亡罢了。
毕竟对于他来说死亡并不是终点,死亡只是他下一次永恒生命的开端。
他会彻底取代这个假货,再次以红中的身份出现在陈皮体内。
锋寒匕首的尖端刺入红中的背部,猩红鲜血顿时溢出,浸湿他的衣衫。
红中闷哼一声,依旧未动,只是将头靠在陈皮的肩上,呢喃着“疼”。
就在匕首继续深入皮肉之际,红中蓦地被推离,连带着染血的匕首也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
红中倒在地上,狭长的眼微睁,在这昏暗的环境中闪烁着幽芒,他看着面目狰狞,眸中流露出痛苦挣扎的陈皮,放声大笑。
这是陈皮对他的回响。
看吧,陈皮多么爱他,一个假货也妄图取代他,痴人说梦,真是天真的可怜呢!
红中感受着无与伦比快感的同时,脑海里也闪过一丝疑惑,那股癫狂是从他身上剥离而出的,与他确实有着某种相同的共性,可他当真有这么蠢吗?
陈皮现在头痛欲裂,他的脑袋就像是被人插进一根钢针狠狠搅弄,痛得他几乎站不直身子,蓦地跪倒在地。
刚才外界的一切他都能感知,可他却做不出半点回应,他被另一个“红中”侵占了神智,操控着身躯。
这个“红中”更像是之前那个令他无比恐惧敬畏之人。
哪怕现在他完全掌控着红中的一举一动,但不可否认,那丝隐秘的畏惧一直深深根植在他的心底,如影随形,犹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他甚至…不想驱逐反抗这丝畏惧。
所以他轻易地被这个“红中”所操控。
但当陈皮看到真正的红中即将被贯穿背部,那猩红的鲜血浸红刀刃,他在他耳边怏怏着“疼”时…
他升起了反抗的念头。
可这也让陈皮得知了真相,自己又一次被红中这个该死的疯子戏耍了!
这股癫狂是红中故意注入他体内的…
这就是当初红中所说的,即便是他死亡也不会离开他。
如今这种隐秘的恐惧中还掺杂着沸腾不息的恨。
陈皮恨红中对他的玩弄。
可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恨与爱一样。
苍白阴翳的面庞上狰狞与茫然共存,漆黑瞳仁中充斥的猩红开始变幻,就像潮起潮落般迅猛,像是一次又一次的反击与抗衡。
陈皮最终像是被逼到极致的野兽,仰头朝着红中发出嘶吼。
这声嘶吼在墓室里回响,惊得另外几人纷纷侧目。
嘶吼结束,陈皮低垂着头安静跪地,没有半点声息儿。
红中眉峰微动,余光瞥了眼不远处正砸毁俑人的几人,随即缓缓从地面爬起,来到陈皮身前。
他垂手摸了摸陈皮微硬的额发,见陈皮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他只好忍着隐隐作痛的背部,跪下身,想要查看陈皮的情况。
可没想到,红中刚一跪下,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掌便扼住他的咽喉。
只见陈皮缓缓抬起头,一缕发丝垂在他的眼尾,他一把便将红中扯到身旁,他的猩红眸中露出猖獗狠意,嘴角勾起,语调平稳:“等出去再跟你算账。”
红中见此目光微悚,因为他知道陈皮平稳语气下狂澜暗藏。
更令他意外惊愕的是,陈皮这双眸子中的猩红形态改变了。
就犹如烈焰化作炭灰中零散的火星,不再聚实。
陈皮将“他”吞噬了!
微惊过后,红中突兀地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他与陈皮越发难以分割,这样又怎能不算是世间最为亲密的关系呢?
狭长的眸子明明清亮无比,却承载比浑浊时期更甚的疯狂笑意。
陈皮瞧着这个疯子傻笑的模样,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他明明应该憎恶这个疯子的玩弄,可偏偏心底对这个疯子生不出半点恶意,哪怕是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他也仅仅是有几分愤怒罢了。
陈皮心中微叹,缓缓松开了扼住这疯子脖颈的手掌。
想来红中便是他杀人如麻的恶业。
该死的疯子。
另一边,张启山清醒后发现二月红也陷入幻境,当机立断将周围的俑人雕塑砸毁。
起初齐铁嘴心中还有一丝顾虑,但就在兔起鹘落之际,小落儿那边已经砸毁三个半了…
齐铁嘴见此也知道,应当是没什么事,所以掏出背包里装着的开过光的锤子,也加入了砸毁俑人雕塑的队伍…
张启山余光瞥了眼那边安静下来的两人,知道陈皮应当是恢复正常了。
陈皮眸中的猩红逐渐淡褪,他看向站在俑人废墟中的二月红,眉宇微蹙,二月红中招了?
红中察觉到他的目光,心下生出一丝不快,语气发酸:“果然是旧情难忘,兄长不过是当了你一些时日的师父,你现在刚清醒目光就迫不及待放在了他的身上。”
听了怀中这疯子的话,陈皮眉宇皱得更深,警告道:“闭嘴,别在这发疯。”
红中眉棱微挑,努了努嘴:“好了,我们也过去帮忙吧,不然我那兄长恐怕是挣脱不出来了,说到这我也有些好奇,我那心思深沉的兄长会有怎样的心魔。”
在最后一个俑人雕塑被毁掉后,二月红终于有了清醒的迹象。
在二月红的视线中,周遭红家的景象开始又一次扭曲,一阵头晕目眩之感过后,等他视线恢复之际,他被张启山扶住了胳膊。
“二爷?您现在如何?”张启山剑眉紧锁,问道。
二月红喘着粗气,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这时红中走了过来,双手捧住二月红的脸庞,笑意盈盈地问道:“兄长,快跟弟弟我说说,您究竟瞧见了什么,居然能让您深陷进去,这真的是太有趣了!”
二月红听到他的声音,瞳孔逐渐对焦,蓦地扣住红中的手腕,紧紧地凝视着他,眼底掠过一丝悲怆,轻声唤道:“红中。”
显然二月红的反应令红中一怔,但还不等红中说些什么,他的后颈便被一只手掌扣住往后拽。
红中也没有抵抗,背部便撞到一个肉墙,他抬首一瞧,果然是他的乖徒儿。
陈皮对于红中跟二月红亲密的举动,心有介怀,尤其是二月红对红中不正常的放纵态度。
张启山将三人之间的神情变化看的分明,心中直觉有些怪异。
江落站在一旁,半张小脸隐在暗处,正直勾勾地盯着佛爷扶在二月红背部的手掌,眸中闪过一丝暗色,他想冲过去,将佛爷的手夺回来…
齐铁嘴看着骤僵的气氛,赶紧开口缓和道:“佛爷,现在二爷醒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间墓室吧!”
哪怕是这里的俑人都被砸坏了,齐铁嘴依旧感觉这里阴森森的,尤其是这反光的地面,手电筒光亮一照,就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盯久了会给人一种错觉,那个倒影并不是你,而是个长得跟你一样的人。
他正在凝视你。
张启山看了眼身侧的少年,松开了手臂,沉声道:“退回去,处理下身上的伤,休息一晚再继续往前。”
随即众人便离开了这间诡异的墓室。
就在他们再次合力将青铜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那些碎片上的眼珠子齐刷刷地朝着他们的方向看去。
但随着少年转身落下泪珠,它们瞬间化为尘灰消失不见…

几人退到青铜门外后,找了个安全的矿洞空间便就地修整。
张启山将上身衣物褪下,露出后颈处狰狞的伤口。
江落一瞧见那血淋淋的伤口整个人都不好了,眼泪就跟决堤的水坝般溢了出来,他跪坐在佛爷身侧,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惹得张启山对要给他包扎的张日山摆了下手。
张日山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拿着干净的纱布卷,一只手拿着消炎止血药,就这么呆愣愣地单膝跪在那。
还是齐铁嘴看不过眼,摇头轻叹,把这呆子拽了起来,然后将这呆子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了哭花了小脸的傻弟弟手里。
还特意嘱咐道:“小落儿乖,你先给佛爷包扎,我带副官去检查一下伤口。”
张日山满脑子的疑问,他什么时候受伤了?还是齐八刚才伤到了?
就在他刚要出声询问时,嘴就被一把捂住了,他只能被齐铁嘴连拖带拽,给弄到了一旁…
江落的眼眸已被泪雾侵占,小脸上满是泪痕,哭声却跟猫崽子一样小得可怜,他挪动着膝盖更加凑近佛爷,看着那狰狞的伤口,眼泪又扑簌簌落下。
张启山本来没觉得自己伤口有多么严重,不过是掉了块肉罢了,但是经过少年这么一哭,他竟然隐隐约约觉得是有那么一点疼了。
他心下觉得好笑,看着少年哭成小花猫的模样也很心疼,声音温沉:“好孩子别哭了,我没事。”
江落听着佛爷说的话,紧抿着唇瓣,嘴角向下瘪着,显然在强忍着哭声。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伤口处,伸出舌尖舔着外溢的猩红血液,眼泪噼里啪啦地落着。
张启山这下子可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苦并快乐着了。
少年的眼泪好似无穷尽般,滴滴砸落在他的伤口处,配合着少年湿软的舌尖舔舐,可谓是蛰得他又痒又疼。
但即便是如此,张启山也并未阻止呵斥少年。
毕竟他知道少年对他体液的痴迷程度。
江落小心翼翼地将佛爷伤口周围渗出的血液舔舐干净,可刚舔完,那狰狞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急得他只能一直舔。
直到他听到佛爷倒吸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止血药打开撒在佛爷的伤口处,一脸愧疚地给佛爷进行包扎。
张启山感觉少年给他包扎完后,赶紧侧过身将哭成花猫一样的少年抱进怀中,抬手摩挲少年细白后颈,两人额顶着额,鼻尖相对。
这让张启山鼻尖上也沾染了少年欲坠的泪珠,一片湿润,少年水洗过的眸子,如同世间最为神秘瑰丽的宝石,明亮温润。
“哭什么?脸蛋儿都哭花了,再哭可不好看了。”张启山语气含着笑意,用鼻尖蹭着少年细挺的鼻梁。
江落紧咬着唇想要止住眼泪,可一感受到佛爷的气息,他心里就更加难受愧疚了,如果可以,他宁愿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瞧见佛爷伤到身体。
如果之前他能够细心一点,或者之前跑过岩浆那条路时没有犹豫,没有耽搁佛爷的时间,是不是佛爷就不会受伤…
张启山看着少年纯净如水的眼眸,他如何不知少年心中所想,一时间更加心生怜惜,本就是他将少年屡次带到危险境地,可他的身份如此,这是不可逃避的责任…
他吻着少年眼尾流出的泪珠,只觉满是苦涩,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搂住少年,贴在少年耳畔,轻声安抚:“好孩子莫要哭了,瞧见你哭我心里也跟着发闷…”
江落伸出双臂想要搂佛爷的脖颈,却在刚抬起就僵住了,只能放下双臂环住佛爷的腰身,感受着佛爷沉稳有力的心脏跳动,以及灼热的体温,这让他很是安心。
“佛爷,对不起,乖乖以后再也不任性了,乖乖不要佛爷您受伤…看到您受伤乖乖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挖空了…”江落忍着哭腔,靠在佛爷的胸膛上,声音小得可怜。
张启山拍着少年单薄的背部,凌厉的五官在这昏黄的煤油灯光下变得分外柔和。
“我受伤跟乖乖无关,乖乖勿要自责…”
两人低声耳语,亲密无间的模样被另一边的红中看个分明。
他没想到素来威严冷绝的张大佛爷竟然还会有这般铁汉柔情的一面,而那“恶犬”江落在自己主子面前居然装得这般柔弱无害…
红中转眸看了眼刚从二月红那拿了伤药回来的陈皮,狭长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精芒,啧啧,看来他要好好学一学才是…
江落能凭借如此简单的手段取悦张启山,想来他也能用这种方式来获得陈皮温柔对待!
红中从来都是个实干派,想明白后,他看向要给他包扎伤口的陈皮,就开始咬着唇瓣,默默流下两行眼泪…
陈皮动作一顿???

第326章 休息
红中见陈皮迟疑模样,心下一喜,以为找对了方法,于是便哭得越发凄惨,可把刚才江落哭得跟猫崽子的模样学了十足十!
可陈皮见此却是额角抽搐,显然是强忍住怒气的样子。
因为前不久他能够挣脱出那股癫狂的掌控,是因为他将那股癫狂彻底吞噬了!
那股癫狂之前属于红中,如今却被陈皮完全吞噬,这也造成陈皮知晓了这疯子过往的一切,包括他那可悲的身世,过往所受的折磨。
也知道了在许久以前,两人就已经对望过…
突然陷入冗长记忆的陈皮还未来得及细细看过,就被红中的抽泣的声音惊回神思…
陈皮现在只要靠近红中,甚至能大概感知红中心中所想。
所以他见这个疯子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把眼尾哭红的模样,没有半点心疼,反而觉得这疯子欠揍!!!(干)
但余光瞥见还有这么多外人在,他也只能强行忍耐,装作看不见这疯子演戏的模样,就这么将这个疯子晾在那,让他自己演独角戏。
但谁曾想这个疯子居然不要脸面到如此地步,红中见陈皮不理睬他,眼珠子一转,原本学着江落跟猫崽子一样微弱的哭声瞬间就大了起来。
陈皮一时间气得牙痒痒,他能感知到这疯子是故意的,但是却不知这个疯子这么做的目的。
难不成这疯子是觉得刚才没有戏耍够,所以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
红中见陈皮无动于衷,心中不禁疑惑难不成他学得不像吗?一双狭长的眸子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幽芒,他咬了下唇瓣,颤抖着眼睫扑簌簌落下几滴眼泪,朝着陈皮小声说道:“为师身上的伤好疼…”
陈皮握着药瓶的手背青色脉络隐隐浮现,他眼珠子动也不动凝视着红中,忽地嘴角勾起一个戾气的弧度,轻声道:“这点疼对于师父您算得了什么,您忍着点,徒儿这就给您上药包扎。”
红中见他表情冷硬,语气不善的样子,心中疑惑更甚,怎么回事?是他哪里演得不像吗?
他的乖徒儿怎么会是这般反应?不应该啊!
陈皮现在可算是知道,这疯子蹬鼻子上脸的本性,所以他直接冷着脸蹲下身处理这疯子身上的伤。
红中见他冷沉个脸,又开始闹了起来,抽抽噎噎地说道:“你都不关心为师了,为师可是为了你才受得伤,你怎么能用这么冷漠无情的态度对待为师呢?”
陈皮给这疯子胳膊缠纱布的动作一顿,听着他像怨妇一样的语气,嘴角微抽。
他真没想到这疯子的脸皮能厚到这种地步!
若不是他在他身上动了手脚,那古怪的墓室也不会有机会借给那个假货力量,他更不会被那股癫狂操控!
现在这疯子受伤纯粹是自作自受!
若不是所处的地点不对,他早就将这疯子吊起来打了!(干)
最终陈皮气极反笑,嘴角勾出一个饱含戾气的阴森笑意,他并不打算让红中知晓他现在能大概察觉他内心真实感受的能力,所以他只是伸手向下重重一握…
红中顿时疼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倒吸一口冷气,哭腔都带了几分真情实感。
他疼得整个身子都发软,他没料到陈皮居然会突然发难。
眼见一计不成,他又生一计。
红中缩过身子避开陈皮,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然后带着哭腔朝着不远处的二月红唤道:“兄长…兄长我疼…我身上的伤好疼…”
一时间另外四人纷纷看向他们这边,就连张启山都不禁皱眉,眼底都划过一丝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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