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九九九九九九九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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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直面自己那卑劣的内心,那份可笑可悲的愧疚。
红中与陈皮来到这里时, 看到二月红正背对着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直觉不对,毕竟有了声音,二月红不可能一动不动。
红中试探性唤了声:“兄长?”
二月红依旧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
红中上前几步,来到二月红面前,发现二月红如今的状态跟在那间俑人墓室的状态一样。
“啧啧,我的好兄长这是又陷入了自己的心魔中了?”红中狭长的眸流转好奇的光辉,他是真的好奇二月红的心魔是什么样的,如果可以他想进去好生耍一耍,毕竟能戏耍二月红的机会真的很少。
就在红中的鼻尖几乎凑到二月红脸上时,他的后颈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身躯被拽着向后。
红中侧眸看了眼陈皮难看的脸色,顿时乖觉下来,露出个我很老实的笑容。
但陈皮的脸色却越发阴沉,在红中靠近二月红的时候,他便感知到了红中愉悦的心情,见到二月红就这么值得他高兴吗?
红中现在反而越发习惯自己的多重身份,这对他来说这也算是奇妙的体验,他是陈皮师父的同时,也是陈皮的奴宠,也算是陈皮的爱人?
反正陈皮所需要的,身边应该有的身份,都应该由他来扮演,这真是太有趣了。
陈皮只能感知红中心底大概的情感,所以他现在能感受到红中越发愉悦的情绪,这就让他的脸色越发黑沉。
果然这疯子对二月红的感情很不一般。
而红中呢,对于陈皮变脸早已习惯,陈皮只要是因为他情绪发生波动,他心底就会升起一股快感。
如此两人就跟恶性循环一样,一个越高兴一个脸色就越黑。
就在这时,齐铁嘴与张日山也赶了过来,两人从洞口下来后,就瞧见了前面的三人。
齐铁嘴在看到红中和陈皮时,心下还一惊,毕竟没有佛爷在,他怕这两人突然变脸,但转眼又瞧见二爷也在,悬着的心这才松懈下来。
“二爷,四爷,红中你们都在这啊!佛爷与小落儿呢?”齐铁嘴一派轻松道。
张日山却在这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二爷自从他们出现就没有动过。
红中瞧出张日山眼中的警惕,故意阴森笑道:“八爷您来了啊?我们可是等您许久了呢,您过来一点,兄长他有话跟您说。”
他话音落下,齐铁嘴脸上的神情变僵了一瞬,他也发现了不对之处。
张日山更是直接上前一步,将齐铁嘴护在身后,冷冷凝视红中。
红中见他们两人的反应,脸上的笑意越发真实,懒懒散散地靠在陈皮肩膀处,挑衅道:“好了,人家不过是跟八爷开个玩笑,张副官您至于像护食的狗一样凶巴巴地瞪着人家吗?四爷,人家好怕怕,您快抱抱人家,听一听人家被吓得砰砰跳的小心脏…”
陈皮微阖着眼,左手握成拳复又松开,声音压得极低:“您安静点。”
红中闻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像看负心人般开始嘤嘤哭:“四爷,您居然开始厌烦人家的声音了,您忘了人家给您唱曲的时候了吗?”
齐铁嘴:“…”
张日山:“…”
陈皮知道这疯子就是蹬鼻子上脸的货色,你越搭理他他反而越来劲,所以直接无视了他,朝齐铁嘴两人说道:“我们来时二月红他就这样了。”
齐铁嘴拍了拍身前张日山的肩膀,张日山回头与他对视一眼,便错开身体。
齐铁嘴神情有些凝重地来到二月红面前,只见二月红面无表情,双目空洞。
“二爷又魇住了?可这周围并没有那些俑人啊?这可如何是好?”齐铁嘴环顾四周疑惑呢喃。
张日山跟在他身侧,一直注意着那个疯子的一举一动。
红中直接无视了他警惕的神情,眼睫毛上还挂着刚才哭出的眼泪,笑嘻嘻地回应着齐铁嘴的呢喃:“兄长他这人心机深沉,想得太多,所以一时间陷入心魔难以自拔,这心魔只要出现一次,本人不能堪破,那就要伴随一生了呢!”
齐铁嘴转头看向他,正色问道:“那你可有法子助二爷摆脱心魔?”
红中也跟着正色起来,就当齐铁嘴以为他有法子时,他耸了耸肩道:“没有。”
齐铁嘴:“…”
齐铁嘴算是明白了张日山之前说的话,转过头不再理会这个疯子,观察起石壁上的这些矿洞。
等看完之后,他不禁感慨一个古墓竟然如此宏大,布局周密到此等地步。
看来只能先将二爷带出去,寻找到佛爷他们。
想到这,齐铁嘴脑海里灵光一闪,佛爷与小落儿不可能还没到达这,难不成他们已经找到了出去的法子?
“呆子,你赶紧瞧一瞧周围可有佛爷留下的线索,我感觉佛爷与小落儿定是找到了出去的路!”齐铁嘴说道。
张日山闻言,瞥了眼另外两人:“一起吧?”
红中歪头看了眼陈皮,恨不得将身子扭成麻花贴在陈皮身前,笑眯眯道:“哟,张副官对我和四爷就这么不放心吗?虽说八爷他长得清秀可人,但我与四爷两人恩爱的很,暂时还不想三人行,所以您大可…”
“啪”。
红中被抽了。
老实了。

第330章 神与少年
齐铁嘴瞥了眼,脸上挂着个巴掌印一边装哭一边找寻线索的人,心下竟觉得有几分好笑,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一个猴一个栓法。
红中这样的人还真要陈皮这种才能治得住。
“八爷,这边。”
身后突然传来张日山的声音。
齐铁嘴赶紧走了过去,只见一节钢丝被插在了这个石洞的入口处。
“看来佛爷与小落儿就是从这里出去的。”齐铁嘴断言道。
陈皮见找到出口,便直接将依旧一动不动的二月红扛在肩上,朝洞口走去。
红中见状怔了一下,陈皮怎么突然这般积极?难不成是怕他会将二月红独自留在这?
这一误会造成的结果就是,一路上另外三人耳朵里饱含他阴阳怪气的声音。
“四爷,您扛着二爷累不累啊?哦?不对!您怎会累呢,怕是让您一直扛着二爷您都不会累吧?”
“乖徒儿,你觉得是我兄长身子软,还是为师的身子软?”
“陈皮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见了旧爱便忘了新欢?别人都是喜新厌旧,不愧是陈四爷,就是与旁人不同,您啊是喜旧厌新!”
陈皮原是因为他对二月红暧昧不清的态度,这才主动将二月红扛走的,可没想到他还来劲了。
看来还是抽得轻了!(干)
就在陈皮忍不住要动手时,前方的两人突然停下。
“呃…那个要不然让副官背二爷吧?”齐铁嘴在前面听得面红耳赤,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红中满意笑了,假惺惺道:“好呀,那我兄长可就拜托张副官了,正好四爷也累了。”
陈皮顺势将肩上的二月红交给张日山,然后转身去收拾这个喋喋不休的疯子。
不过几秒的功夫小红中就要疼坏了…
齐铁嘴无奈地看了眼张日山,只能委屈他家这狗呆子了。
几人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这才从迷宫一样的隧道里走了出来,来到新的墓室。
就见佛爷与小落儿两人正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佛爷,小落儿!!”齐铁嘴赶紧朝着前方二人挥手。
江落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回过头,看到是八哥他们赶上来时,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八哥!副官!”
但看到跟在二人身后的红中陈皮两人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张启山转过身,看到张日山身上背着人,眉宇不禁紧锁。
等几人汇合后,齐铁嘴朝着佛爷与小落儿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夸赞道:“佛爷您与小落儿真是这个!您也太厉害了吧?这么快就从那么多的洞口处找到出口了!”
毕竟若是要他找出正确的出口可是要费上好一番力气的。
张启山否认道:“不是我找到的,是小落儿感知到的。”
齐铁嘴怔了下,小落儿“感知到”的。
“二爷这是怎么了?”张启山走到张日山身前,将手覆在二月红脖颈脉搏处。
张日山:“回佛爷,我和八爷刚进到那间墓室时二爷他已经这样了,红中与陈皮先我们一步,他们进入时,二爷就在那了。”
张启山将二月红的头托起,瞧见他双目无神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凝重,往后瞥了眼陈皮红中两人。
“先带着二爷走。”
张日山:“是,佛爷。”
这间墓室虽然比起之前进入的墓室都要大,但除却最里面伫立着一块巨大石碑外,空无一物。
等他们走到石碑处后,光亮照过,看清这座石碑的全貌,只见其高达近十米,身宽五米,全身漆黑无光,不知是何种石料制作而成。
“这,这也太大了。”齐铁嘴感慨道。
江落在这时被石碑上刻着的壁画吸引。
他抬手触摸壁画上看不清相貌的人影。
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和平静,从灵魂深处渐渐浮起。
这时其余人也注意到了这石壁上所刻画的壁画。
壁画在向他们展示一则古老的故事。
天地初现,便有诸神降临。
其中执掌阴阳乾坤的神明降临之初,周遭山脉便化作平原,奇异花海如浪潮般占据平原,随着神光耀烨。
神明将此花当作伴生之物,日日以神光养育。
经过数万光年,伴生之花终化人形。
少年随着神光笼罩,赤裸降临人世,洁白无瑕的幼嫩小脸,他睁开神秘双眸,瞳仁的颜色与周围白色花海中的灰紫色一样,头发与身体都是雪白,晶莹剔透,四肢修长。
神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爱上了他。
少年是祂精心养育的孩子,更是祂等待了数万年的爱人。
祂挥手间便将月华碧落与晨曦微光汇聚成薄纱披在少年身上,又取来春意来临前的第一缕微风萦绕在少年如玉般的足下。
万物之华光与深海之蓝化作一条项链出现在少年细白的脖颈上。
少年懵懂地看着自己周身的变化,清潭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欢欣色彩,他抬眸望向九天神座上高高在上的威严神圣的父,跌跌撞撞地朝祂奔去。
祂看到少年此举,竟不自觉地走下神台。
当少年扑到怀里时,祂感受到少年的温热气息,祂觉得还不够,竟然做出了令万神震惊之举。
祂竟然将自己一半本源生生剥离融入少年心脏,让少年从神侍一跃踏入神之序列。
如此一幕,日月晨星都为之叹然。
祂对少年来说是神,是父,是主,更是爱人…
石壁上雕刻的壁画到此为止,这个故事很短,到这就结束了,可结局太过美好,美好的一看便知是虚假的,毕竟如此美好的故事又怎会出现在这座阴森诡谲的大墓里呢?
这个念头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几人脑海里。
而江落此刻却沉溺在这壁画中,眼眸中满是茫然,如初生婴儿,稚弱惊惧…

二月红在此刻从心魔幻境中挣脱出来,失神的瞳孔开始聚焦,猛地倒吸了口冷气。
张日山察觉到身后人的动静后,赶紧将其放了下来。
二月红靠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额头上汗涔涔。
几人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
张日山蹲下身体,用手在二月红眼前晃了晃,试探道:“二爷?二爷?”
二月红喘着气,声音有些发虚:“我没事了,麻烦张副官了。”
闻言,张日山挠了挠头:“二爷客气了。”
红中凑了过来,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手帕,给二月红擦了擦额汗,声音假得不行:“兄长您刚才是怎么了?快跟我说说,您是不知,我看到您一动不动的模样有多担心!”
二月红盯盯看着他,没有像以往那般斥责,只是淡淡说了句:“无事。”
红中怔了下,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便起身继续看石碑上的故事是否有遗漏。
陈皮眼底掠过一抹暗色。
二月红站起身,朝着张启山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无事。
张启山见此也放心了。
这边红中绕着石碑走了一圈,除了石碑上的壁画外,也没发现什么奇特之处。
“啧啧,这又是墓主装神弄鬼编造出来的故事吧?”他再看这壁画只觉不屑一顾。
即便是在红玉安记忆里窥探过关于“祂”的记忆,他也不认为“祂”会是壁画里刻画的正神,若是说“祂”是邪神,他还有些认同。
其余人对于红中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们也只是把石碑上雕刻的壁画当成一个比较古老的故事罢了。
“九天阊阖开宫殿,诸天众神仰初始。”在这昏暗中,少年空茫声音突然响起,“这不是故事。”
齐铁嘴愕然出声:“小落儿?”
张启山上前按住少年的肩膀,将其拽离石碑,盯着少年失神的瞳仁,安抚问道:“好孩子你怎么了?”
过了两秒,江落像是刚回神的模样,见到佛爷担忧的模样,疑惑不解地问道:“佛爷?您怎么抓着我呀?”
张启山见少年瞳眸恢复神采,可少年又像不记得刚才的事情般,他眼底不禁闪过一丝疑虑。
“小落儿你可还记得刚才说的那句诗词?”齐铁嘴凑到两人身旁,语气轻柔小心,就像是怕吓到少年般。
江落歪头看了他一眼,不解地重复道:“九天阊阖开宫殿,诸天众神仰初始。”
少年流畅的回答让几人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江落看了看佛爷,又看了看齐铁嘴,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有些心虚地说:“这句诗就在石碑那刻着的,刚才可能是被我给挡住了,所以你们没瞧见。”
张日山闻言立即将手里的光亮照了过去,果然在刚才少年所站之处的石碑上瞧见一行雕刻的小字。
“佛爷,八爷,上面确实有字。”他沉声道。
张启山闻言脸上的神情这才放缓,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发顶。
齐铁嘴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可二月红接下来的话却将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少年身上。
“我竟看不出这是何朝代的文字,这并不是乱野时期的文字。”二月红走到石碑雕刻文字处,看了几眼后,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红中眉棱微挑,看了眼江落,并没有跟过去,毕竟连他兄长都不认得的文字,他过去也没用。
张启山闻言轻飘飘地看了眼张日山。
张日山尴尬地垂下头,他刚才只是大致瞥了眼,只是注意到那确实有字,也没注意写的是什么…
几人走了过去,张启山轻拂上面雕刻的字迹,竟有一瞬恍惚,脑海里出现一晃而过的画面,可那画面就像手握小溪流水般抓不住,留不得。
这是张启山的感受。
齐铁嘴仔细看着这一行小字,他也不识。
红中瞧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嗤笑一声道:“看来咱们这些人中只有江副官认得这古怪文字了。”
齐铁嘴转头看向他,经过短暂接触,他大抵也了解红中的嘴贱程度,直接打断道:“小落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说不准是从哪篇古籍上见过这种文字,所以他认得也并不奇怪。”
红中眼梢微挑,毫不遮掩地讥讽道:“八爷您知道您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就跟张副官刚才护着您的样子一模一样呢!”
二月红听到他不着调的话,不禁回头警告性看了他一眼。
红中瞬间就跟受了委屈般转身投向陈皮怀里,双手环着陈皮的腰身,像条水蛇一样不安分地扭动着,哭唧唧道:“呜呜,四爷,二爷他凶人家,您给人家做主!人家只不过是在说实话!”
二月红恨不得扶额掩面:“…”
齐铁嘴嘴角轻抽,他真多于跟这疯子计较。
张日山走过来,拉住齐铁嘴的手,两人走远了些。
他可不能让齐八被这疯子给传染了。
陈皮捏了两下这疯子滑腻的后颈,他是有些抽这疯子一顿,但现在人多,先记着,等出去一起抽。
“行了,继续往前走。”张启山听着吵闹声音,皱眉沉声道。
江落乖乖地贴在佛爷身侧,他答应过佛爷的不会理会那两个妄人的,所以任凭那妄人说什么,他都直接无视。
张启山侧目看少年一副我最乖的模样,抬手轻抚少年头顶,想到刚才少年站在石碑前的怪异神情,不放心地叮嘱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紧跟在我身旁,记住了吗?”
江落毫不迟疑地点着头,就算佛爷不说,他也不会离开佛爷半步的!
一行人从石碑后面找到一个洞口,穿过洞口来到一个极为奇异的空间。
为何会说奇异?
因为抬头竟望不见顶,俯身看不见底,上下都被白雾笼罩,恍若与世相隔。
而更令众人震惊的是百米外由四面八方伸出的无数玄铁锁链吊在空中的高台,而那高台上屹立着一块看不清全貌的巨物。
这巨物极有可能就是这座古墓形成的原因。
张启山将手电筒照射悬崖下方,光亮穿不透这浓雾。
他抬眸看了眼周围镶嵌在峭壁上的玄铁锁链,心中不禁猜测,浓雾之中会不会存在诡物?
显然一旁的二月红也有此顾虑,他试探性朝下投射几枚铁弹子,却并未听到任何回响,那厚重的白雾也没有丝毫变化。
这说明浓雾之下极有可能深不见底,铁弹子即便是落地,声音也传不回来。
红中面对二月红的举动,语调轻快又怪异:“兄长,这里是大墓核心,按理来说便是“祂”所在之地,所以不会有高等诡物存在。”
说话间他目光灼灼看着高台上的巨物,他的直觉告诉他,长生的奥秘就在那巨物里面!
可张启山心中却突然一凛,若“祂”真的存在,“祂”会不会就是这座大墓里最为危险的诡物?
不同人几人的凝重神情,江落觉得那高台之上的巨物有种亲切感,让他很是安心,好似另一个佛爷站在那里一样。
恍惚间,高台上那屹立的巨物好似化作一道身着华服的高大威严的身影,正朝他伸出双臂,呼唤着他:“将落吾爱,你来了。”
然而就在江落凝神想要看清那人面容时,那道身影突然消失,远处高台上的一切也随之恢复。

他们七人分成三组,分别踏上其中一条玄铁锁链,小心翼翼迈步向前行进。
就在他们走到一半时,一股劲风突然扫荡而来,众人衣角被吹的凌乱翻飞,眼睛都睁不开。
“别停下!继续走!!”张启山抬起手臂挡了下风,大喝一声。
一行人除了齐铁嘴外,身手都极为了得,却也被这股怪风吹得摇摇欲坠,可如今他们已经行进一半,绝无后退之道理。
只能顶着邪风继续朝着高台方向行进。
“八爷,您稳住脚下贴过来!”张日山神情紧张,不顾强劲邪风袭来,他在铁链上停下步伐,等待身后之人紧贴过来。
虽然两人间隔不过几步远,但这股劲风太邪门,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齐铁嘴只能极为谨慎地慢慢移动脚下步伐。
可随着时间流逝,张启山突然察觉到不对,即便是有邪风作祟阻碍了他们前行的步伐,可走了这么久,早应到达高台。
他顶着邪风眯眼望去,距离高台竟然还有一半路程!
这怎么可能!
然而就在张启山意识到不对之后,脚下摇晃的铁链突然变成坚固的地面,他看清前方的道路后,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他们一行人早就到达了高台!
如若再继续往前走去,幸运一些走的则是吊着高台的另一端玄黑铁链!
若是倒霉那就是一脚踏入下面深不见底的白雾之中,摔个粉身碎骨!
张启山转过身没发现少年的身影,心下一紧,赶紧扫视,待看到少年孤零零地站在巨石处,这才稳下心来。
紧接着他朝着剩余几人大喝一声:“停下!那些都是幻觉!别再往前走了!”
原本张日山等人还在奋力抵抗突然袭来的邪风,小心谨慎地在铁链上缓步前行,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让他们眼前的画面忽地发生变化。
张日山因为在劲风中要注意身后的齐八,所以走的稍微慢些。
而二月红三人则是已经踏在了高台另一端的铁链上,这一声大喝及时让他们止住步伐,却也差点心神大乱踉跄了下,差点摔下铁链。
江落有些茫然地站在高大的陨石前,原本脑海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却在听到佛爷的声音后,猛然清醒。
却发觉佛爷没在身旁,一时间他就跟寻不到主人的小狗一样回过头,慌乱寻找着主人的身影。
好在一转身就看到佛爷正朝他的方向走来。
江落赶紧迈开步伐跑到佛爷身旁。
张启山眉宇紧锁,神情严肃:“好孩子告诉我,你是何时出现在那的?”
江落见佛爷神情有些冷凝,以为是自己又无意识地瞎跑了,怯生生地解释道:“佛爷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站在那,我的记忆停留在踏上铁链那一刻…我是听到您的声音这才清醒过来的,对不起佛爷,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张启山看着少年无措惶然的模样,知道是自己严肃的样子吓到少年了,垂头用额抵住少年的额,抬手摸着少年的脸庞,安抚道:“没有,我的乖乖最听话了,乖乖没有闯祸。”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齐铁嘴的声音。
“哎哟!我说这地方也太邪门了吧!佛爷要不是您这一嗓子啊!我们恐怕最后要身心俱疲摔成肉泥了!”
二月红等人从幻境中脱身,也赶紧走了过来。
红中这时脸色有些阴冷,他没想到自己也会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陷入幻境。
一行人来到这巨物面前,才发觉这是一块巨大的陨石。
红中眼底浮现暗色,长生的秘密会在这陨石上吗?
“祂”是这块陨石?
张启山摸了摸少年的脸颊,转身看向几人,确认都无事后,这才走向身前的巨大陨石。
这陨石上方依旧望不见顶,被浓雾笼罩,下方伫立的高台则像是某种祭祀的供台。
上面雕刻着奇异的花纹,以及穷奇画像。
二月红:“佛爷,这有块小碑!”
张启山将视线从地上的穷奇画像移开,走到二月红身旁。
只见石碑上刻着字:
异花一瓣定长生,足踏东风化作云。
万千花光血尽染,穷奇末路阴阳乱。
“怎么感觉石碑上这两句连接有些怪异?就像中间还有…”齐铁嘴神情奇怪又凝重。
毕竟最后那半句“穷奇末路”实在难以不让人联想…
张日山此刻也神情紧张地望向佛爷,“穷奇末路”这四个字又一次出现,却是在这大墓核心的位置。
张启山只是直勾勾地瞧着那短短两句像是判词一样的文字,冷冷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何这里的文字与外面的文字不同了呢?”
他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般,在众人脑海里轰然乍响。
这墓里出现的文字怎会不一样!!
这种变化太过刻意,这像是某种力量故意改变了文字,让他们能看懂上面的判词。
有东西在刻意引导他们!
红中眼睛盯着“长生”二字,嘴角勾起森冷弧度,嗓音变得诡异:“我们还处于幻境当中!”

但江落接下来的话却推翻了他们之前的所有想法。
“可是佛爷…这石碑上的文字形态不是与外面的一样吗?”
张启山猛地扭头看向身旁的少年,在看清少年小脸上毫不遮掩的疑惑后,他眼底划过惊愕。
遂即转头看向二月红。
二月红与他对视,长眉紧皱:“我看到的是乱野时期的文字。”
齐铁嘴一听也愕然道:“我看到的是明清时期的文字。”
张日山:“额…我是现在的文字。”
红中与陈皮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想来情况都不一样。
江落疑惑地看着他们,清润嗓音再次响起:“这里也不是幻境,这里就是现实啊!”
经过少年这两句话,彻底将众人的思路扰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是我们以为自己身处幻境,那是否真实与虚假将彻底颠倒?我们就再也出不去了?”齐铁嘴将之前种种串联起来,脸色阴沉难看。
所谓的幻境只存在这个石碑上,他们每个人所看到的文字形态都不一样。
当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后,石碑上的文字形态开始发生改变,再次变幻成与墓室里的文字形态相同的模样。
“如今我们想要出去,恐怕也难了。”二月红眸中温润不再,唯有一片冰寒凝结。
所有人都明白二月红的未完之言,他们此刻都停在原地,未敢有多余的动作,生怕一不留神就再次中招。
张启山看着石碑上破除虚妄的文字形态,他沉声道:“眼睛所看到的终究停于表层,唯有真正进入,才能再次接触到真实,堪破虚妄,才能出去。”
张启山虽是这般说,但他真正的意图从不是找到出去的路,而是弄清楚这座大墓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那个“祂”又是什么,这里蕴含的能量是否能为他所用,从而抗击日寇,达到他所要的目的。
张启山话音落下之后,便挪动步伐再次来到这块小碑面前,用手轻抚上面的怪异文字,但脑海里却并未像之前那般出现恍惚画面。
众人见此也只好继续探索这座高台上藏着的秘密。
突然,张启山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漆黑凌厉的眸中暗色掠过,他起身走到高台外围的繁琐花纹处,抽出腰间匕首,寒光乍现,锋利刀刃划破掌心,猩红血液瞬间溢出,血珠子连成串落到花纹上。
“佛爷!”江落瞧见佛爷伤害自己的行径,瞬间变了脸色,他快步走到佛爷身侧,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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