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成为佛爷贴身副官的日子!by九九九九九九九
九九九九九九九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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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贴在他身上的齐铁嘴仿佛也感受到了,原本轻佻的神情僵了一瞬,挪过头对视上张日山那双变得幽暗的眼眸,齐铁嘴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玩过火了…
张日山不等齐八反应,一把将他拉到楼梯角处,一只手将他双手手腕牢牢钳制,禁锢在头顶,然后欺身上前,将膝盖抵在他的双膝间。
此刻的齐铁嘴彻底慌了,脸上那轻佻纨绔的神情早就成了一片慌乱,他开始挣扎,低声呵斥:“张日山!我告诉你…你赶紧把我给松开!不然…不然我就…”
张日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凑到他因为挣扎而变红的白皙脸庞处,用鼻尖轻蹭,如同耳鬓厮磨,暧昧不已,反问道:“不然?不然八爷您要怎样?难不成您是要大叫出来,说我要不顾您的意愿,搞您的()吗?然后众人闻声赶来,将您这狼狈的样子看个儿分明?或者佛爷听到声响领着小落儿下来,让佛爷为您的床榻之事做主?”
“八爷您若是豁得出脸面来,您就尽管叫,反正自古以来夫妻一体,您都豁得出去,我自然也豁得出脸面来。”
话音落下之际,灼热细密的亲吻也一同落在齐铁嘴的眉眼、脸庞、脖颈…
“啊…张日山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别…别…别在这发(q)…一会定会有人过来给佛爷…给佛爷送文件的…你要点脸…”
齐铁嘴被灼热的唇瓣吻得腿都开始发软,一双圆眸微眯,满是迷离的水意。
最终他抵抗嚷骂都被堵在了嘴里,唇齿被撬开,唾液相交,最终他气喘吁吁地被抵在楼梯拐角,开合的唇瓣殷红无比,水色颓靡,舌尖都没了知觉…
张日山瞧着满面潮红的齐八,这次露出满意的笑容,但这还没完,他也学着刚才齐八的举动。
“松开我…张日山你个狗日的不要脸的东西…赶紧松开我…唔…”等齐铁嘴从刚才那个凶狠的令他窒息恍惚的吻中聚拢神志后,才发觉自己的处境越发危险了,他想要挣扎但却全身无力…
张日山感受着胸前微弱的推拒,低沉沉地笑了:“八爷,您这话骂的…您怎么骂我我都爱听,但您居然说我是个狗日的东西…您这不是在骂自己吗?八爷您是气糊涂了吗?您怎么能骂自己是狗呢?”
此刻齐铁嘴紧闭着双眼,白皙的脸庞上满是红潮,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他几乎是磨着牙从嗓子眼逼出的这几个字:“张 日 山!你…你能不能要点脸啊!!!”
“八爷,您真是…啧啧…翻来覆去就骂我这几句…但奈何就是您越骂这几句话,我就越是兴奋…”张日山低沉暗哑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处回荡。
齐铁嘴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属于玩火自焚!!!他心底这个后悔啊!!!
挣扎也挣扎不开,骂又不好使,只能被迫…
在这夏日里,就这么一会儿,齐铁嘴身上就冒出了热汗,身上的长衫也难受的贴在皮肤上,他的双腿还越来越软…
整个()都麻得快没有知觉了…
就像是被拍子不轻不重打了数百下,每一处都受力均匀,说不上疼也更说不上好受…
直到张日山感觉自己的掌心的肌肤都揉得发烫了,这才大发慈悲的松开满脸红晕,紧闭着双眸的齐八。
齐铁嘴感觉没了桎梏,这才颤颤巍巍地睁开双眸,只见他的一双眼眸像是被一片薄雾覆盖,朦朦胧胧的,但是在看清面前这张脸后,又迅速地泛起红来…被气的…
张日山此刻半边脸处于光线之下,只见他眉光似剑般锋利,一双眼眸却幽暗无比,里面暗含野兽盯上猎物的凶光一闪而过,他凑到齐八脸庞前,不出所料的收获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但他却毫不在意,一个温热的吻落到他的唇角,声音带着蛊惑的磁性,悦耳舒服:“八爷,您可不能这般小气…您那么对我的时候,我都没生过您的气呢,今晚我早点回来,随便让您整,好不好?”
齐铁嘴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原本再次举起的手臂犹豫地放下了,他后背倚靠着墙,抓住张日山的后衣领,让他的脑袋离开他的脸庞,恶狠狠地望着他警告道:“你最好是说话算话,不然…哼!我告诉你我齐八可不是好糊弄的!”
张日山任由他拎着衣领,眼眸里的幽暗早已被柔情覆盖,俊逸的眉眼带着宠溺的笑:“好八爷,别生气了,我今个儿保证早早就回来,到时候任由您…只要您想,我绝对配合…您上次不是想玩…”
齐铁嘴每每对视上他这副深情的样子都会羞的眼神躲避碰撞,尤其是当听到他说“上次想玩”…脸庞上的红潮刚褪,现在又猛烈地涨了回来,他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斥责:“闭嘴!用不着你说!到时候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只管撅()配合就是了!!!”
张日山现在装的乖顺不已,即便被捂着嘴,他也配合地点着头。
齐铁嘴见他老实了,这才松开他的衣领以及捂着嘴的那只手,从鼻腔内哼出一声冷哼后,他脸色难看地整理了下自己的长衫,然后刚迈出一步…
然而只是一步,()表面被衣物摩擦,有种阵阵的酥麻感传到大脑里,气得齐铁嘴又扇了张日山一脖梗子…
张日山对此只是无辜地看着他,还一脸疑惑地问道:“八爷您怎么又打我了呢?”
“难不成您是对我刚才说的话不满吗?怪我嘴笨,总是不得您欢心,您打我吧!别气着自己,反正我这个人皮糙肉厚…”
张日山说完还做出一副逆来顺受的委屈样子…
憋屈的齐铁嘴涨红了一张脸,他也不能说是自己的()难受吧!!!

待张日山将齐八扛走后,就陷入一片寂静。
江落原本还在幻想着佛爷会怎么“罚”他的情景,但在这静默的氛围中,突然发觉佛爷那道幽深的眸光。
他心下又开始莫名的心虚,会不会是佛爷知道他刚才失神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江落只好怯生生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佛爷身前,用手指小心试探地勾起佛爷那宽大的手掌,轻轻摇晃两下:“佛爷您怎么了?是我刚才让您不悦了吗?”
张启山垂目看着他的乖乖胆怯地眨着眼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抬手揉了下他的头:“没有,我怎么会生乖孩子的气呢?”
江落听到这声“乖孩子”心下更虚了,若是佛爷发觉了他无缘由的想杀红中,一定会觉得他是个不乖的坏孩子…
江落有些心虚,赶紧岔开话题,委委屈屈地握住佛爷的手摸向自己的肚子,低垂着眼睫说道:“佛爷您给小落儿揉揉,小落儿刚才吃了好多荷花绿泥糕,现在撑得好难受。”
张启山眼眸中的幽暗褪去,托着少年的(),将他抱到怀里,然后大步走到刚才的沙发处,坐了下来,将少年放在腿上,手掌伸进衣裳中,细细地揉着少年光滑细腻圆滚滚的肚皮。
“这么好吃吗?小落儿居然吃了这么多?”张启山醇厚而低沉的声音中带有显而易见的逗弄。
这道声音令江落耳畔有些酥麻,他羞怯地卷起手指,小声道:“很好吃…”
张启山嘴角撑起笑意:“真的有这么好吃吗?可惜都被小落儿和你八哥吃光了。”
江落闻言有些焦急,想要抬眸解释,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周身就被佛爷那宛如凛冽冰原混杂着独特檀香的气息所包裹,唇齿被撬开…
江落反应过来后,惊喜顿时跃于眼中,佛爷吻他了…
随着少年润白的脸蛋儿变得潮红,气息颤动不稳,张启山这才松开了少年的后脑,看着他潮红的脸蛋儿,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如同金玉撞击般雍容蛊惑:“果然这糕点甚是香甜,怪不得小落儿吃完都会失神地想念,真是令人流连忘返呢…”
江落红了脸颊,水润的乌眸满是缱绻涟漪,他此刻依旧气息不稳,如玉一样盈白温润的双臂环住佛爷的脖颈,埋在佛爷的颈肩低低喘息:“佛爷…佛爷…”
张启山揉了下他的臀尖,犹豫了下,捏了捏眉心最终还是说道:“乖孩子,那日我需要你留守长硰城…”
但还没等他说完,江落反应极大地撑起身子,直直地望着他,焦急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佛爷我很有用的,您让我跟着去吧!我不会给您造成任何麻烦的,求您了!”
江落知道此次行动危机重重,所以他更加不想离开佛爷的身边,如若可以,他甚至想要代替佛爷。
张启山看着他这双清澈纯净的星眸染上焦急的颜色,心底怜惜越发浓郁,他安抚般轻抚着他的背脊,细致严谨地说出了这个决定的原因…
最终哪怕江落再不情愿,但他也明白佛爷说的很对,这让他有种无力感,神情变得恹恹,难过地低垂着眼睫,不声不语。
张启山摩挲着他的后颈,将他当成一个奶娃娃一样哄着,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的乖乖低垂的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呼吸都开始发颤,泪珠也顺着脸颊滑落。
不过短短一瞬少年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见此一幕,张启山此刻的心就像是被一层厚重的湿棉花糊住了般,令人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他捧起少年沾满泪痕的小脸,细细亲吻安抚:“好孩子,别哭了,是我…愧对于你…”
江落眼里满是迷雾,他在这双宽大温热的掌心里摇着头,哽咽不止:“没有…您没有…您对我很好…您爱我的…我从没有那么觉得过…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陪在您身旁的…可我又偏偏知道我不能…”
张启山听着他断断续续地诉说,喉咙里漫出一股苦涩,少年本不应该这般困苦,然而他不能改变这一切,只能不断地做着承诺来安抚:“别担心,我会顺利回来的,我会带着他们安全回来的。”
江落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了佛爷的心情,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紧紧瘪着一张小嘴,眉毛都快要皱到一处去了,吸溜着眼泪,点着头。
张启山看着他这副可怜可爱的样子更像粉雕玉琢的娃娃般惹人心疼,托着他的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走动,当真就像哄小娃娃一样,拍着他的背部温柔安抚。
江落把头埋在佛爷颈肩,双臂紧紧地环着佛爷的腰身,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眸明亮如星辰,满是坚定,到了那日他一定会替佛爷镇守好长硰城的…

第194章 前戏
晨光微熹,金乌带着灼热的光辉从遥远的东方天际飞升而起,橘色的光辉仅在一瞬就洒满大地。
随着晨风拂过,树叶簌簌作响,霞光透过层层叠叠枝繁叶茂,在地上映照出斑驳陆离的光影,忽明忽暗交错变幻,虫鸣鸟叫也在此刻响起。
原本是个风清气和的好天气,但长硰城内却被一种紧张焦灼的氛围所笼罩。
因为今日是红府二爷去通州外城给日寇唱戏的日子!
百姓们之前原以为这只不过是谣言而已,但随着日期的推进,他们竟惊疑的发觉这件事可能是真的!他们即便不关心各方势力的纷争,但不代表他们不关心长硰城的安危,二月红如若去给日寇唱戏,那就说明如今的长硰城不再是张大佛爷能完全掌控的了,长硰城马上就要乱了!
而长硰城一旦乱了,那日寇可是随时都会攻打过来啊!他们这些老百姓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自是不想经历战乱。
但他们却又无能为力,所以他们只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止不住地小声怒骂二月红是个卖国贼,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恐慌与愤怒。
城北兵马司
此刻卢建勋正当着霍三娘的面向上峰发着颠倒黑白的电报。
洋洋洒洒一大篇后,他脸上露出痛快阴毒的神情。
“如今张启山可谓是众叛亲离,兄弟反目,内外皆敌,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卢建勋凸起的眼珠子上满是红血丝,脸色青白的有些可怕,活脱脱一副瘾君子的模样,不知道的人恐怕真的会以为他抽了那违禁品呢。
霍三娘用玉骨扇遮掩住嘴角,看向他的眼神掠过一丝不屑与嘲弄,过了今日这卢建勋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亦或者恐怕会生不如死…真真是可怜呢,呵呵…
将死之人居然还想兴风作浪,可惜这封电报你是发不出去了。
这卢建勋夺得通州外城的掌控权后,直接将原通州外城布使张阳君革职查办,擅自监押了起来,根本没有向上峰禀报这件事。
如今日寇能顺利进入通州外城,就是卢建勋的手笔,他就是要让张启山与九门的威望彻底坍塌,通州外城现在虽然是他所掌控,但是那些无知百姓不懂啊!等日寇听完二月红的戏,他就散播消息是张启山命张阳君放日寇入城的!二月红与张启山之间根本没有决裂,这不过是他们兄弟二人狼狈为奸演的一出戏而已,张启山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借二月红之手向日寇投诚!
卢建勋想到这,脸上阴毒的笑意越发深刻,看向那封已经传递出去的电报,这件事他已经“完完整整”地禀报给了上峰,想来上峰本就忌惮张启山,如今抓住了张启山这么大的把柄,一定会加派人马前来助阵的!
他的脑海里甚至浮现出最后他把张启山脑袋割下来当尿壶的画面,他就更加控制不住地仰天大笑了,笑得经过上次被陈皮气晕后本就有些歪的嘴如今更是滑稽歪咧。
一旁坐着的霍三娘整个人都要无语死了,陪着这个蠢货演了这么久的戏,她都怕被传染上…
而另一侧鼻青脸肿的王光见卢建勋这副疯魔的样子,更是心生寒意,感觉浑身哪哪都疼。
好一会儿,卢建勋才笑够,他整个人就像是没了精气神一样,无力地坐回身后的椅子上,喘着粗气。
他那双金鱼一样微凸的眼睛干涩的转动了下,神色又变得阴狠恶毒,耸动着脸皮面目狰狞恶狠狠地骂道:“陈皮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整日就跟那个卖屁股的低贱玩意儿混在一起,今日我大发慈悲让他过来一起商议如何吞并红府、杀了张启山,这个死伢子居然敢不过来!!!”
霍三娘都有些懒得继续陪他演下去了,百般不耐地扇动着手里的扇子,一双灵动的凤眸微微眯起,语气淡漠:“何必动气,等时机到了就可以送人上路了。”
说完她唇角微勾,看向卢建勋的眼眸掠过一丝寒凉的嘲弄。
可惜卢建勋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即将洗刷耻辱、脚踏城主府的幻想中,压根没有注意到霍三娘话里的真正含义,以及那玩味儿的眼神。
通州外城,人群熙攘。
这个戏院早在半月前就被日寇商人所买下,又花了重金修缮,光从外面朝里望去就一目富丽堂皇的奢靡,金红的装修风格恍得人眼晕,异常高调,生怕旁人不知这次二月红给他们唱戏的事情。
然而在这片奢靡之下,却暗藏着无与伦比的凶险杀机。
等红日即将西沉,天穹边际是像血一样殷红的火烧云。
这座奢华的戏院里奴仆们也开始争先竞走,不过一刹,还未等天穹完全昏暗,入目就已然是一片灯火通明。
暖色的灯火将空荡荡的戏台照得一片暖色,但这偌大戏台却莫名有种森然的冷意。
戏台之下早已坐满了人,有日寇商人装扮的、还有就是本城的富贾、官僚,以及从数百里之外赶来之人,他们之间都有着一丝关联,那就是亲日之人,投靠日寇的走狗…
戏台幕后的二月红正在装扮,就在伙计在他脸上落下最后一笔粉红时,幕后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笃——笃——!
“二爷,您好了吗?贵客都已经入座了。”门外这道如同老欧般沙哑的声音显然是岩田凉子。
然而,还不等二月红回话,她就已经推门而入。
“你,放肆!二爷正在装扮,你怎可随意进入!”一旁的红家伙计一脸愤怒地指着这个无理至极的卑贱日寇低声怒斥道。
然而岩田凉子一双倒三角眼却直勾勾地看着二月红,眼里掠过一丝惊艳,她也不理会一旁的红家伙计,反而走近两步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二爷这般磨蹭…莫不是后悔了?二爷您既然来了,那就还是快点比较好。”
二月红一双温润威仪的眼眸寒芒渐起,语气森冷:“凉子小姐,我与你们是合作关系,我劝你还是放尊重些为好!”
然而岩田凉子闻言却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这声音沙哑刺耳,如同沙漠里即将渴死的老欧:“二爷,我们之前是合作关系不假,但…今日您既然到了我们的地盘,我劝您还是识时务些为好…而且我们如今的合作对象可不止您一人了呢!我也是一片好心,才来奉劝您一句。”
二月红眉宇紧锁,眸光暗沉,声音冷冽:“你这话是何意?!”
岩田凉子脸上的阴险笑意越发浓郁,眼里闪过玩味儿:“我的意思就是,二爷您不再是我们帝国朋友的唯一人选了!您若是还不明所以,那就让你家伙计到外面瞧上一瞧,看看与秋田长官坐在一起的贵客是谁。”
二月红此刻的脸色若不是被脸上的颜料所遮挡,定能瞧出他阴沉似水的难看神情,他眸光凛冽,视线紧锁着一脸阴毒的日寇女子,他冷笑一声:“装神弄鬼!”
他给旁边的红家伙计使了个眼色,红家伙计收到后,立马朝着戏台外走去,推开门,掀起帷幕,待视线扫过一圈后,最终落于那二楼正中的包间坐着的二人身上,看清其中一人的面容后,他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撂下帷幕,赶紧返回。
二月红瞧见他脸上的凝重神情,眉宇皱得更紧。
伙计快步走到二月红身侧,附耳说道:“里面的人是…”

二月红听到伙计嘴里的人名,脸色顿变,气息都不稳了一瞬。
岩田凉子将他细微变化映入眼底,一双倒三角眼里的玩味儿神情越发浓郁,她微微叹了口气道:“二爷,您现在知道我没有骗您了吧?”
然,二月红手指微蜷,冷漠不语,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而岩田凉子却像是没有察觉到般,自顾自地说着:“二爷,别这么紧张,如果我对您有恶意的话,又怎会这时前来相告呢?咱们才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那李三爷可不是个好相与之人,奈何秋田长官被洋人蒙蔽,居然想要弃二爷您而选那李三爷。”
岩田凉子也是在入了戏院才知道这件事的,想来她刚看到那位坐着轮椅之人时,心中的惊愕可不比这二月红少,她此番前来就是为了与二月红结盟,毕竟她可是想靠着二月红攻下长硰城,为天皇陛下立下赫赫战功啊!
若是秋田次郎不重用二月红,转而选择那半截李,那她之前费尽心力所做的一切不都成了一场笑话了吗?!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能!她要让岩田家族从此臣服在她的管辖之内!她要证明她比她那无能的大兄更有能力!!!
二月红听完她的话,眼神寒凉的可怕,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紧迫:“我又怎知这不是你们的一场戏呢?我和三爷怎么说也都是龙国人,到时候我与三爷联手,又何惧你们?”
岩田凉子听出他语气中不易察觉的慌乱,微笑道:“二爷您心里清楚,那李三爷是个利字当头的人物,他就是靠着给洋人贩卖烟土才搭上秋田这条船的!您更应该明白他是有多么眼馋您红府那些个盘口!”
二月红像是无法辩驳般,沉默不语,气息慌乱…
岩田凉子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二爷您放心,至少我是站在您这一边的,对比那李三爷的阴狠毒辣,我还是更加欣赏您这种温润君子,我先出去了,您快些准备,等戏唱完了,我们再详谈。”
她说完,眼底掠过一抹精光,转身离去。
而二月红在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后,脸上的凝重神情瞬间消散,一双温润威仪的眼眸甚至闪过一丝阴狠的戏谑,抬手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肩膀处,然后那条手帕就像是沾染了肮脏污秽之物般被随意弃在了地面上。
一旁的红府伙计眼底更是森寒杀意,卑贱种族之人也胆敢这么同他家爷说话,等到时他定然要将这个卑贱的日寇剁碎!
二月红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里面饱含令人心惊的锋芒。
“银枪为信。”
好戏开场。
戏台下面放着一十六张红木八仙桌,每一桌都坐满了人。
他们各个都是酒足饭饱,肚大目光浑浊之辈,看着台上的好戏,也不知看没看懂,反正就是拍手叫好,聒噪不断。
“好,好啊!”
“不愧是鼎鼎大名的红二爷啊!这戏唱得当真是妙啊!”
“这好要多亏了伟大的大日子帝国,感谢秋田长官!”
“对!对!当真是要感谢秋田长官!”
戏台上,二月红一身威严无比的大红戏袍,手握红缨银枪,炳如红日,光华夺目。
戏内风波不断,持戏之人威严凶狠,又是一道花枪!
锵锵锵——!
二楼包间内,半截李此刻随着微微晃动着脑袋,手指跟着戏腔轻叩在扶手之上。
此刻立于他身侧的仅有一位低垂着头的李家伙计,其余皆是带刀别枪的日寇。
一旁的秋田次郎对于这个李三爷的感官明显是比二月红好的许多,毕竟有野心还放得下身段之人,哪怕是阴狠小人,也比那些摇摆不定想要立“贞洁牌坊”之人强上许多的…他看不起龙国的卑劣小人,但却又不得不承认,正是有这些卑劣小人的存在,才让他们帝国对这片沃土的掌控更加完善。
“李先生,您很喜欢这出戏吗?”秋田次郎开口问道。
半截李停下动作,扭过头看向他,眼底快速掠过一丝不明情绪,扯着嘴角,露出森白的牙齿,笑道:“喜不喜欢,不都要来看吗?我半截李是个粗鄙之人,欣赏不了这种雅致的东西,只是觉得这咿咿呀呀的声音有意思罢了。”
秋田次郎眼里闪过一丝鄙夷,果然是龙国的粗鄙之人,呵呵一笑,试探道:“看来李先生与这红二爷的关系不怎么友好啊。”
半截李也跟着呵呵一笑,一字一句极为缓慢地说道:“友好这个词是建在利益之上的。”
闻言秋田次郎一愣,即便知道他是个小人,但却没想到他居然这般直白,就在他略微思考怎么答复之际,一道撕破空气的爆鸣声骤然响起!
余光只见一道银寒之光卷携着一抹猩红以不可阻挡之势朝他射来!
刹那间,下方响起人群的惊骇叫声!

第196章 杀寇
千钧一发之际,站在秋田次郎身后的岩田凉子猛地将他往右侧一拽,那抹势不可挡的银白泛着森寒之光几乎是贴着秋田次郎的脸皮射向身后的屏风。
“哐当”一声巨响,那绣着百鸟朝凤图案的屏风瞬间被这卷携着嗬嗬破风声的银枪撕碎,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碰——!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只见这红缨银枪那锋寒的枪刃最终完全刺入屏风后的墙壁,那刷着红漆的墙壁仿佛都跟着颤了三颤儿。
秋田次郎此刻只觉得被银枪擦过的耳边阵阵嗡鸣,心脏仿佛都要从嗓子眼一跃而出。
“巴嘎!快来人保护秋田长官!!!”岩田凉子最先反应过来,一边搀扶起秋田次郎,一边高声喝道。
秋田次郎此刻既惊惧又无比的愤怒,该死的龙国人!然而还不等他下达追杀命令,意外就再次降临!
“快!保护长官!”
“保护秋田长官!”
等众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之际,这才惊觉那戏台上投射红缨银枪的二月红早已不见了踪影。
原本热闹非凡的游园,此刻只剩下肃杀与阴寒,那些被请来的有心投靠日寇之人看到这副阵仗,早已被吓得目瞪口呆。
就在外面响起日寇的脚步声之际,半截李直接将身旁的桌子掀翻,抡向最近一位持枪日寇的面门。
而一直立在他身侧低垂着头的伙计,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动起手来,三两下就将身侧的两名日寇脖子扭断,随后他脚下发力,直接蹬柱而起,抬手间包厢四周的帷幕也在顷刻间被下放,这让外面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哪怕驻守在外的日寇也不敢贸然开抢!
然就在此刻,包厢外,也变得混乱不已。
“啊!”
“灯怎么灭了!”
“定是二月红搞得鬼!”
“皇军护佑我等啊!”
几道惊叫声过后。
就在这短短一瞬,原本灯火通明的戏院刹那间就陷入一片昏暗,烛火灯笼全部熄灭,黑暗中有数道身影穿梭不止,隐隐有银色寒芒闪过,仿佛是嗜血的凶兽亮出森寒獠牙,已然出没。
冰寒彻骨的杀气在这整座戏院内狂卷,气温仿若骤然下降,呼吸间都带着凛冽的意味。
包厢内。
岩田凉子趁着包厢内半截李与他名伙计正在解决其他人,她赶紧护着秋田次郎快速缩到一旁,打算摸准时机冲到外面。
然而还不等她有所动作一道兵刃破开空气的爆鸣声就朝着她逼近!
她惊恐地睁大双眼,短短一瞬心跳如擂,她赶紧弓身躲过这致命一击,然而她的半边耳朵却还是被那抹霜寒砍掉,腥热的血液顺流直下,半边脸都被血液所染红,她颤抖的鼻翼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然而她紧咬嘴,抑制住嗓子眼里那声痛苦的嚎叫,她脸上皮肉抽动,潜伏在地上如同一只濒死的豺狼死死地盯着黑暗中的一切。
她听着身后有着轻微的悉索声,她知道那是秋田长官的声音。
到了这时,岩田凉子才惊恐的发觉包厢内怎么这般安静,好似…好似就剩下她与秋田长官两人还活着?!
外面黑暗中的日寇士兵好似也陷入了生死关头的战斗。
然而还不等她想到办法,那恐怖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寒芒再次逼近,就在她避无可避之际,她身后突然出现一股巨力,直接将她拽开,一道橘色光亮随着巨大的枪鸣声在这昏暗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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