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by岁岁知岁
岁岁知岁  发于:202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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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知晓一个没有身份的人突然成为侯夫人,想借此警告侯夫人这林府不?是他?该高攀的。
“父皇,儿臣知罪。”七皇子闭了闭眼,只觉得天?都黑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突然反应过来,人人都说父皇追求长生之法,身边除了大?总管和国师得以?近身外,其余人都无法靠近半分。
这一刻他?才知晓,父皇明面?上不?管事,任由流言蜚语疯长,暗地里却是连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知晓。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可怕的人吗?
还算不?是太蠢。
皇帝盯着跪在地上的七皇子,明亮的篝火照亮了他?的面?容,侧脸却被?笼罩在阴影里,眸光明明灭灭显得高深莫测。
良久后,他语气轻缓了许多,“既已知错,那便下去吧。”
御林军退下,七皇子站起身神色恍惚着转身离去,看模样好似大?受打击一样。
皇帝抬手,目光温和,“诸位爱卿平身。”
“皇后。”皇帝看向皇后的位置,目光带着几分关切,“你身子不?好,起吧。”
皇后被宫女搀扶着起身,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柔声道:“多?谢皇上。”
经过先前一事大?家心里都没了把?酒言欢的兴致,到了酉时各自都回去了自己营帐内,只留下御林军看守着整个围猎场。
燕危走在前方,身后跟着御林军统领,寸步不?离。
燕危放慢脚步,带着些许的不?悦,“魏统领没有自己的事情可做吗?你跟在本殿身边,到底是保护还是监视?”
他?问得直白,魏统领愣了一下后恭敬回答,“回殿下,皇上说殿下在外面?长大?,对京中的人都不?熟悉。为了避免有人冲撞殿下,皇上派属下来保护殿下安危。”
“保护?”燕危轻念出声,心中冷笑,是保护还是监视,他?心中有数。
燕危轻笑一声,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淡淡道:“你先下去吧,本殿要休息。”
魏统领行礼退下,身边没了人,反倒是觉得气息都舒适了起来。
其实应付人也挺累的,如果可以?他?真想藏在黑暗里一辈子当个杀手,不?用?动?脑筋也不?用?思?量着说话,更不?用?在意?旁人的目光。
但如今走到这一步,显然是与这个愿望背道而驰了。
“太子殿下。”影三走过来,肉眼可见松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侯爷要见夫人,还望夫人移步营帐一叙。”
燕危眉头轻蹙了一下,脚步一转朝林常怀的营帐走去,“他?见我做什么?晚上不?是才见过吗?”
想来是有事相商,便不?再多?问,径直前往。
踏进营帐时,光线昏暗,林常怀拥衾而卧,里衣松散,墨发披散,透出几分昳丽。
燕危脚步一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对方哪有什么事要和他?商量?无非就是想叫他?来一起睡觉。
“夫人。”林常怀听见声响抬起头来,眼含笑意?,“我还以?为夫人不?会过来,没想到夫人当真是舍不?得扔下我独守空房。”
只觉得额头青筋跳了几下,燕危心里有些憋闷,嗓音漠然,“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话?”
他?转身欲走,林常怀掀开被?子跳下床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语气颇为无奈,“夫人呐,你怎么如此不?懂风情?我就差脱光了躺床上,你眼中为何看不?见我?”
“……”燕危有些无语,挣了没挣开,抬起眼帘看向对方,似笑非笑道:“皇上的意?思?是让我养着你,你倒好,还得寸进尺来了。”
林常怀瞳孔微缩,作痛心疾首状,“那夫人答应了吗?婚是他?赐的,事到如今竟辱我林家至此?”
他?都险些气笑了,何德何能?究竟何德何能才让他?做到如此地步?
燕危沉默了一下,在热烈又期待的目光里点头,“他?的态度模棱两可,我除了态度上对他?格外不?满以?外,其余的事情我需要考量一下。”
毕竟是他?的盟友,一个不?合就被?下旨降罪,失去一个很好的盟友岂不?是得不?偿失?
林常怀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松开手失魂落魄道:“夫人如今身居高位,为了以?后着想,确实应当如此。”
“夫人心中有考量,我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只是……”他?心中到底是极其不?安的,就怕圣上会给燕危再次赐婚。
毕竟都是太子了,太子妃的位置是必然要有人选的。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愤恨。圣上明明知晓夫人的身份,却还要为他?们赐婚,目的是什么二人心里都清楚。无非就是想要他?,还有夫人都被?困死在这京中。
可如今对方为什么又变卦了呢?太子之位落到燕危身上,对方想利用?他?的夫人去做些什么?又想让他?的夫人背负些什么?
见林常怀沉默下来,燕危想了想开口?,“他?不?会给我赐婚立太子妃,他?对我利用?居多?,旁的便没什么了。”
“不?,我不?是在想这个。”林常怀摇头,一边漫步一边思?考,“我方才想过,从?他?知晓你身份还给我们赐婚时,我就已经打消了他?要给你选太子妃的想法。”
“我只是在想,他?想利用?你做什么?想让你背负些什么?”林常怀吐出一口?浊气,看不?到前路的光,看到的唯有黑暗和纷杂。
燕危寻了个位置坐下,轻阖眼帘,淡淡道:“很难猜吗?无非就是想让我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为他?心中中意?的人选清理道路罢了。”
“他?沉迷于长生的想法太久,也在追寻着。朝中大?臣除了那么几个,几乎全是蛀虫。”燕危眼眸微眯,冷呵一声,“等着吧,回京后麻烦的事情还多?着呢。”
肃清朝堂,为真正的储君清理道路——这才是皇帝的意?图。
给他?太子之位,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他?要是真被?这突如其来的富贵砸晕了头,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常怀灵光一闪,脑中渐渐清明起来,“是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他?极其不?喜的。但他?偏偏把?我们绑在一起,目的本就不?纯。”
林常怀眉眼微扬,走到燕危身边,眼睛亮晶晶的,“经夫人这么一说,我心中便有数了。”
随即他?便担忧起来,神色凝重道:“那么,你有全身而退的方法吗?”

第52章 六皇子(29)
静默了?一瞬, 燕危垂落眼帘遮住眼底里的情绪,淡声?道:“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全身而退而已, 又有何不能?”
两人似乎养成?了?一个默契,常在一起?分析当前局势, 也会探讨一下各自的怀疑和打算。
林常怀抬手压了?压眉心, 提议道:“夫人,天色不早了?, 我们睡觉吧。”
燕危稍微想了?一下,脱掉鞋子翻身上床往里侧躺去。
营帐里的床并不宽敞,平时只能容纳一人躺着, 如今二人躺在床上倒显得拥挤又逼仄,连翻身都有些困难。
燕危有些受不了?如此近距离的身体贴合,“我回去睡吧。”
“别走。”林常怀从后抱着他, 滚热宽阔的胸膛贴着他的背部,脑袋埋在满是清香的发丝里闭着眼,声?音柔和微哑, “我不想同夫人分开,能单独在一起?的时日少之?又少, 我即使?是不睡也想和你静静待在一处。”
两具身体紧密相贴,灼热气息交织在彼此周身, 连空气都是纠缠的。
燕危的动作被?对方抱住打断, 只能略僵着身体躺在里侧,连腿都无法?动弹一下。
脖颈传来的呼吸炽热又潮湿,被?呼吸拂过的皮肤泛起?细小的战栗。
天气本?就炎热,如今这么贴在一起?,没多大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热汗。
燕危有些受不住这样的闷热, 抬手拍了?拍腰腹处的手,“有些热,你往后挪……”
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对方往后退了?些距离,林常怀脸上满是餍足,静静抱着喜欢的人心里格外安宁。
局势不明又如何?风云诡谲又如何?他的夫人有远大志向,他会成?为夫人的后盾和刀。
退有后路,前有刀冲锋杀敌。他们联手冲破黑暗的牢笼,总有一日会迎来光明。
两人安静躺着,没多大一会儿眼皮子沉重便睡了?过去。
有些习惯还真是可怕,一旦熟悉了?后,便有些无法?离开。
燕危之?前独自睡在宽敞的床上,听着周围的脚步声?和虫鸟声?怎么也无法?入睡。却?没想到?他竟能在炽热的怀抱里,听着均匀的呼吸很?快就进入到?梦乡。
时间?有些短暂,耳朵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睁眼时就已察觉到?天亮了?。
燕危眼底闪过一丝迷茫,他不是才闭上眼睛吗?怎么一睁眼就天亮了??
林常怀回头看他,眼含温柔的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怎么一早就发呆?”
“不是刚睡着吗?怎么这么快就天亮了??”燕危神情怔愣,有些想不通。
林常怀眉梢微挑,俯身低头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心里跟明镜似的,“想必夫人昨夜没睡好?,今夜才会如此。”
原来他的夫人在他身边才能安然入睡啊。
“你要是还困,便再睡会儿。你如今是太子,你也没打算做太子,没人敢对你如何。”林常怀直起?身,穿戴整齐后才坐在轮椅上。
燕危支起?身,看他操作轮椅行?云如水,嗓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你这样,不累吗?”
林常怀推着轮椅转身面对他,目光沉静,“会累,也会无聊,更会感到?焦躁。”
他轻轻开口,无意识地摩擦指节,“可我知道我不这样做,我会死,我爹会死。这样我就不会累,不会无聊也不会焦躁了?。”
他明明身体健全,可他却?不得不这样做才能保全林府。
“如果我死了?,我爹也会死,且还会死得不明不白。”林常怀声?音冷戾,没有情绪的起?伏,仿佛在说着一件平常事,“我在京城,是个钳制我爹的人质。”
圣上想拿走威武大将军手里的虎符,可虎符不是轻易能拿走的。万般考量下,圣上即使?是忌惮林家,厌恶林家,明面上也不会做得太难看。
所谓赐婚娶男妻,所谓早生贵子。对比起?他五岁被?算计十岁丧母,倒也无足轻重。
林常怀神情并不难过,歪了?歪头冲燕危莞尔一笑,“夫人再睡会儿,我出去看看今日又是什么情况。”
第一天是燕危被?揭露身份,青贵妃被?贬为昭华,第二天是七皇子被?斥责,今日又会发生什么呢?
不自觉的,林常怀都有些期待了?,这位圣上脾性?捉摸不定,想一出就是一出。
不管是朝中大臣还是世家,对此是又怕又惊,生怕自己会被?突然降罪。
燕危重新躺下,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心思活跃了?起?来。
对于不明的局势,所有人都把事情压在心底,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爆发。
也不知道到?时候要怎么收场?
不管好?不好?收场,这些都不是燕危应该担心的事,他该担心的是皇帝要如何利用他?
太子和靖武侯同睡一帐,难免会落人口舌。
这不,燕危刚穿戴整齐出现在围场,直白的视线就落在了?他身上。
皇帝阴沉着脸明显不悦,自燕危出现后,气氛便凝固了?下来。
就连马蹄奔腾声?和狩猎那边的激情火热都无法?穿透这边的冷。
燕危眉梢微挑,心下一转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嘴唇微勾带着嘲意,大胆又让人无法?反驳,“怎么?本?殿同夫君住在一处不妥?这婚是皇上所赐,圣旨如今可还在林府放着呢。”
“太子。”不管大臣们怎么想,但皇帝显然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他身穿暗色龙袍,头戴冕旒,微微侧身看向燕危,声?音不轻不重,“你是太子,是燕国未来的储君,林常怀不适合你。”
皇帝直白了?当说出口,眉峰微蹙,“等回宫后,朕会为你亲自寻一门婚事。”
“怎么?皇上这是又改变了?什么想法?吗?”燕危径直走过去立在他身侧,微微抬眼看向前方,“皇上不过问我的从前,这么大的重事交到?我手上,难道就不怕亡国吗?”
“放肆!”皇帝脸色阴沉沉一片,一双眼眸死死盯着他,淡淡道:“从朕把你的身份公布在阳光底下之?后,你对朕从未有过半分尊敬。朕是一国之?君,耐心不是很?多,太子往后说话还是要斟酌斟酌才是。”
皇帝抬手帮燕危整理被?风吹乱的发,声?音压低了?几分,“不管你的目的什么,你姓燕,这燕国的江山也有你的一份。朕有意栽培你,但前提是你要听朕的话,否则林常怀会如何,想来太子也不想失去他这个助力?。”
“朕给你机会,你就要珍惜。”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看向前方,“别不珍惜机会,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地步。”
是威胁,是警告,更是操控——皇帝想要燕危彻底沦为掌中刃。
在外人看来,两人之?间?的争锋和对峙就如同父亲关心着儿子、儿子仰慕自己的父亲一样。
燕危抬手摸着自己的肩,低垂着眼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轻声?道:“是了?,险些就忘了?你才是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力?者。”
万人之?上,生杀予夺不过一念之?间?,所以他想怎么做便会如何做。
谈话轻拿轻放,除了?皇帝身边近身伺候的人,其余人一概不知。
气氛并没有得到?释放,每个人脸上挂着傀儡般的笑,目视着前方的狩猎情况。
皇帝抬手指向最前方的的,那人穿着褐色骑装,头发高绑,身下是棕红色的健硕宝马,手上拿着弓与箭,目视前方神色冷鸷。犹如一头恶狼盯上猛兽般专注而迅猛。
“他是去年的武状元,是朕亲自提拔的,你觉得他如何?”
燕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身形高大威猛却?又不失俊逸之?美,拉弓的时候身上仿佛在发光,处处都在吸引着旁人。
他看了?眼就移开目光看向别的人,声?音不咸不淡,“你觉得好?便好?,我的想法?并不重要。”
皇帝嘴唇勾起?一个弧度,似乎对这回答很?是满意,“威武大将军年迈,有些时候难免力?不从心。如今靖武侯同你关系又非同小可,朕有意让威武大将军颐养天年。”
皇帝转头审视着他,眼底深沉一片,“太子意下如何?”
燕危掀起?眼皮,目光再次落到?武状元身上,“皇上的意思是,让他代替威武大将军的位置吗?”
“武状元没上过战场,行?军打仗远没有大将军精通。朕想召大将军回京,亲自教导武状元。”皇帝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眼底掠过一抹幽光。
大将军仗着功绩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即使?是把儿子放在京中,可边疆那边的动静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不去计较,心里却?也对此很?是不悦,“京中多了?许多生面孔,朕瞧着有疑,已命人把他们押回了?大理寺。”
“太子,什么事情能不能参与进去,让朕看看你的魄力?。”皇帝说完转身离去,身后跟了?一排排宫女太监。
燕危回味着皇帝的话,脸色冷了?下来,看来皇帝那边的暗探和死士是天罗地网啊。
几乎可以肯定林常怀那边的人已经被?发现,就算是没有被?发现,迟早也会发现。
眼看距离目标近了?一步,如今话已挑开,距离目标又变得遥远了?起?来。
希望鸢歌和十五不会让他失望,否则……
燕危捏紧拳头,眼中暗潮翻涌,否则如何呢?
皇权深跟蒂固,人脉错综复杂,谁是谁的人谁又知道呢?
这样的一个情况下,他到?底要如何推翻这个皇朝?
“太子殿下。”魏统领大步走来,恭敬道:“皇上说让您结交一些人脉。”
太子初来京城,没有人脉,皇帝让他去结交人脉。
说起?来有几分可笑,所有人在皇帝眼里,都不过是玩物而已。
燕危松开五指,冷硬着脸,“走吧。”

白天狩猎争夺头筹, 顺便绽放自?己的光芒。
晚上便是篝火晚会,无论是大臣还是年轻一辈的才俊,大家都坐在同?一片地方, 交谈、喝酒。
皇帝在自?己的营帐内批阅奏折没来,最大的人成了燕危。
他坐在主位, 身边候着宫女太监, 下方就是御林军统领魏无声。
底下热火朝天,上首安静如鸡, 没有一人来同?燕危说话,大家都仿佛把他当做透明?人一样。
年轻一辈的几个年轻人互相交换着眼神,武状元陆思远端着酒杯向前, “太子?殿下,不知臣有没有这个荣幸同?您喝一杯?”
交谈声停滞了一瞬,随即像是没发现一样, 继续谈得热火朝天。
燕危没说话,而是端起身前的酒朝对方示意后,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陆思远也不遑多让, 满满的一杯酒一口喝完,二人互相倒立杯子?一滴不剩。
年轻人脸色微红, 通通叫好,随即一个接着一个上来敬酒。
低眸的一瞬, 燕危心中讥讽不已, 皇帝的意思是想这些人灌醉他?
他酒量尚可?,如若不是出什么意外?,他不会轻易倒下。
你来我回之间?,时间?一晃而过,不管是大臣还是年轻的才俊们, 都互相掺扶踉跄着身影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喝了一肚子?的酒,燕危觉得肚子?有些涨,头也有些疼,脸色泛着微醺之态。
篝火燃尽只剩下白灰,场地周围除了御林军便没了其他人。
燕危站起身,一边侧脸笼罩在阴影里?,一边侧脸被火光照亮泛着微红的醉态。
他眉眼冷峻,声音带着一丝低沉,“回罢。”
魏无声默默跟在他身后,银色的盔甲在火光与夜色里?泛着冷光,腰间?别着剑,走?路间?声音有些响沉。
燕危抬手示意,一手按压着额头,冷冷道:“你不必跟着,本殿认得回去的路。”
有些奇怪,今夜林常怀没来,他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但白日?里?皇帝的话萦绕在耳里?,脚步最终还是没朝那边踏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营帐内漆黑一片,只有进入时掀起门帘的光一闪而过,然后归于黑暗。
才刚进到营帐里?,就被人抓住手腕朝床边拽去,力道有些大。抓他的人仿佛有些气,也有些急。
燕危跌跌撞撞路过桌子?时轻扶了一下,但身体却没有平衡力朝床上扑去。
“你发什么疯?”燕危扭头看向对方的位置,眉头紧锁低声呵斥道:“你……”
“你今日?喝了不少酒。”林常怀的声音轻而冷,黑暗里?犹如狼的目光紧锁着床上的人,他的手摸在滚烫的脸颊上,眼底满是担忧和气急败坏。
“你身体本就不好,你这几日?药也没喝,反倒是一下子?喝了那么多,你不想要命了吗?”他身体归祭的毒还没解,因为是走?的比较温养的法?子?,这药得要喝好久才能彻底根除。
燕危神色微愣了一下,连贴在脸上的那只手都没在意,随后心里?有些动?容,
他语气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无奈,“你摸进我的营帐里?,就是为了说这些?”
他是那种?不爱喝药的人,如果有人催着他喝,他倒是会逼迫自?己喝那充满苦味的药。如果没有人在意,他也就忘到了脑后。
脸上略微粗糙的手从眉骨的方向往下轻抚而下,落到嘴唇时大拇指暧昧地轻按揉弄,嗓音有些憋闷,“我今日?没去,但我会时时刻刻注意你的情况。夫人晚上时被人敬酒,或许你没注意到,但我看到他们看你的眼神格外?热烈。”
干燥滚热的手贴上手背,随后不容分说拿下,冷淡微哑的嗓音没有情绪的起伏,却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我已经?服用了药效猛烈的解药,不喝你给的那副药也没关系。”燕危说完后往床上倒去,抬手搭在额头吐出浊气,“既然没去,那你就应该好好谋划,你的人被带去了大理寺,怕是生不如死。”
话题猝不及防转移得太快,林常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是在说……”
“不是已经?过去了吗?皇帝没在,我身为太子?,哪有上来敬酒不给面子?的?”燕危打断他的话,语气有些捉摸不透,“怎么?这种?事情也要吃醋?”
林常怀忽然愣住了,随即心里?有些雀跃,他知道他在吃醋。
他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偏头盯着他,“我看到时候差不多了,我早就来了。我见你喝了不少酒,我给你带了醒酒汤。”
伸手推了推他,轻柔道:“起来喝点,我见你有些难受,不喝的话明日会更难受。”
距离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难。
林常怀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忧愁,低低道:“回京后,想和夫人见上一面,怕是难上加难。”
圣上把他们紧紧绑在一起,可?到了最后却又不容他们在一起。
喝了醒酒汤确实好受了许多,燕危懒懒靠在枕头上,微曲着面向外?边,“看他的意思,确实是如此。”
见面难上加难,许多事情都不太好操作,只能靠自?己慢慢筹划了。
“夫人刚刚说,我的人被大理寺带走?,我在晚上也确实收到了这个消息。”林常怀声平静道:“他们都是我爹的得力干将,同?时也是我爹最信任的人。”
他没想到圣上那么快就知晓,且行动?力如此迅速,没有给敌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他坐在床上,双手紧握在一起,越想越心惊,“夫人,我们还有胜算吗?”
对方太过于厉害,洞察力很强,这不由得让他内心深处生出一丝迷茫和不安。
有些事情太过于想当然,如今知道真相后有什么东西在崩塌,让他开?始怀疑自?己。
在黑暗里?待久了,寻找光明?的途中遇到点挫折就开?始不断怀疑自?己。
这条路对吗?这么做有意义吗?还有出路吗?
放在床沿的手中被勾住,炙热的温度让这迷茫突然散开?,前路变得宽阔起来。
林常怀回握过去,眉梢上扬重?振信心,“有夫人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眼中神色冷下来,他思考着后面的道路,“既然他如此做,那就先让他这么做吧。”
好在他爹给的那些人没安排在一处,四处分散而去不易被发现,林家军那边的情况也很好。
想清楚这点后,他心里?有了一番计划,笑吟吟道:“夫人,我时刻在你背后,你想做什么,一声令下即可?。”
两?个人的谋划都如此艰难,更何况之前是他一个人,如果是他一个人走?向这条道路,如今怕是已经?粉身碎骨了。
燕危听着他念叨,有些昏昏欲睡,轻“嗯”了一声,“你有数就行,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沉得气。你一旦沉不住气,便是满盘皆输。”
林常怀合衣上床和他挤在一起,伸手自?然揽住劲瘦的腰,面颊贴在后颈处,“夫人说的对,方才是我着相了。”
两?人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如今只是抱在一起睡觉,倒也渐渐习惯了这件事的存在。
燕危放松心神阖上双眼渐渐进入到了梦乡,梦里?环境昏暗潮湿,压抑的气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鞭子?落在身上的声音格外?清晰,血液的味道进入鼻息,让平静的心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鼻腔里?呼出急促的气息,沾满鲜红血色的鞭子?仿佛落在身上,疼入骨髓。
燕危身体猛然一颤,猛然睁眼望向前方,呼着粗沉的气息似乎还没回过味来。
“做噩梦了吗?”林常怀撑起上半身,掌心已然贴上额头,语气含着担忧,“什么噩梦如此让你害怕?动?静竟是这么大。”
床榻发出声响,那声动?静不容忽视,连他都被惊了一下。
燕危吐出一口浊气,神色间?有些疲惫和烦躁,起身下床喝了杯冷水,才压去那股子?烦躁劲儿。
原主连记忆都不肯给他,还是他通过一些关键人物才知道大概局势。
他很少做梦,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却梦到原主遭遇的那些,让他心里?有些不安。就仿佛彰显着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却又无法?预料到是什么事。
燕危摇了摇头,再也没了睡意,“确实是噩梦,梦到了之前的日?子?。”
那鞭子?太过于真实,仿佛就落在他的身上,那一瞬间?的疼让他现在还胆战心惊。
事情越拖越麻烦,看来得要加快速度了,尽快解决对谁都好。
林常怀坐起身,眼底还是带着散不去的浓浓担忧,“真的没事吗?有没有被惊着?”
他光脚踩在地上,从后抱住对方,嗓音低柔缠绻,“让我抱抱你,散去你心里?的惊梦,别害怕,只是做梦而已。”
“我知道。”燕危把手放在腰间?的手上,站在原地任由他抱着,黑暗里?那双眸子?和夜色融为一体,无人知其情绪。
“我突然有些不想回京了。”林常怀蹭着他的后脑勺,闭上眼睛沉醉在这一刻。
夫人对他越来越依赖,远远没了往日?的冷漠和抵触。
回京后事情忙碌起来,他们想见上一面真的很难很难。
他是君,他是臣。
想进太子?府,得要递贴子?,层层递进。
燕危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微微侧目而视,“你在外?控制局面,我在宫里?大开?杀戒,里?应外?合,我们谋划的会很容易成功。”
他顿了下,不知该怎么去和林常怀说他的打算,犹豫了一下,道:“到时候事情结束,我们都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别在这种?时候拘泥于私情。”
林常怀眼眸一暗,双手抱腰凑过去亲在柔软的唇瓣上,“好。”

第54章 六皇子(31)
不知是不是有意隐瞒消息的流出, 想彻底坐实太傅造反的事,直到?第三天皇帝脸色阴沉,春猎的每一个人都知晓了太傅谋反。
有几个大臣跪地求情, 却被皇帝狠狠斥责,差点脑袋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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