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by岁岁知岁
岁岁知岁  发于:202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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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有三个皇子?,太子?是?嫡子?。
而圣上是?第三子?,本是?不争不抢的态度。
但太子?性子?温和,对治国那一套不是?很精通,先帝恨铁不成钢,他又格外?偏心太子?。
先帝开始放权,这?个儿子?放点权,那个儿子?放点权,看?谁有能力坐那位置。
最后导致于三子?争夺燕国,圣上生母死于夺权中,他拉拢威武大将军不成,只好把这?口气压在心底。
林家正直无私,向来只忠于这?燕国。谁坐上皇位都不在意,只在意坐这?位置的人能如何。
先帝不喜圣上,即使是?放权对圣上也是?极其看?不上眼,后来先帝彻底废除太子?有意把位置传给康敏郡王。
圣上趁着威武大将军在外?行军打仗,发动宫变夺得这?江山。
弑父杀兄杀弟,废太子?被?追封为肃王,而三皇子?被?追封为康敏郡王。
圣上大刀阔斧结束那场三子?夺位之战,后励精图治燕国也是?过上过一段海晏河清的日子?的。
正是?由于这?位圣上年轻时?的狠辣和不择手段,北青国才迟迟不敢出兵,只派些人骚乱边疆。
太傅年轻时?就跟着圣上,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却连孙子?的死都无法得以把凶手绳之以法,这?心里若无怨怼不反才怪。
加上圣上近几年来的无所作为和那些荒唐事,又正逢圣上在长平山春猎,朝中空虚,更是?给了信心和动力。
燕危面色微微惊讶,漆黑的眸子?里全是?一言难尽的神色,“他跟着皇上几十年,不知?道皇上的性子?吗?”
林常怀耸了耸肩,嘴唇微勾,“谁知?道呢?可能是?看?皇上年迈了,拿不动剑了吧。”
“人老了,老眼昏花和思虑欠缺是?正常的。”林常怀评价了这?么一句,询问起燕危来找他的原因?,“这?大清早你不睡觉,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第49章 六皇子(26)
燕危沉默了一下, 他觉得没必要说起皇帝和大臣之间的那些事,完全没有必要,“没什么事, 就是无聊来看看你在干什么。”
林常怀把水杯递给他,坐在他的身侧离得很近, 笑吟吟道:“真是我的荣幸, 难得夫人?身居高位,还能想起我来。”
燕危:“……”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说话阴阳怪气。”燕危喝了口水润喉, 眉宇间明显有些烦躁,“我如今不好行动?,没有事可做, 有点无聊。”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好像一直都在忙碌,一时?空闲下来有些不适应。也或许是死?亡之前躺在床上的时?间太多?,没有事情他反倒是不习惯。
林常怀大抵是理解他的, 他身为?死?士不是在刺杀的路上就是在收集情报的路上。一时?之间身份上有所差别,闲下来不安也是正常的。
林常怀拉过他的手握住,轻声细语道:“虽说你的身份不比从前, 但?你是太子。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无非就是不留下把柄而已?。”
“我把影一和影七给你, 有什么事你尽可吩咐他们,也可以让影一来找我。”林常怀尽可能去?安抚他内心的不安和焦躁, “他们俩虽比不上你, 但?替你做事、清除痕迹是绰绰有余的。”
“很多?时?候,有身份在不合适做的事情,你应该放手让其他人?替你去?做。”林常怀盯着他,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没想到, 我的夫人?有一天也会变得彷徨无措起来。”
这恰恰说明他之前的日子过得很艰难,甚至凄惨,有些事情光是从反应中就能看出来。
依照他来看,圣上突然揭露燕危的身份,给予他高位,这是在害他。
谁又能剥开另外?一个人?的心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呢?
掌心相贴处浸出一层薄汗,手指微蜷便把手抽了出来,燕危低垂眼帘,长睫在鼻翼处落下阴翳。
不知道对方胡思乱想了什么,那轻柔的语气和话语里的小心翼翼,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些闲得无聊。”距离贴得有些近,他朝旁边挪了点距离,“过几日回?去?后怕是难以再见面,至于你给我的人?,有需要时?我会让他们去?找你。”
林常怀这些动?作以及反应尽收眼底,眼底深处含着笑意?和无奈,“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
是了,按照圣上对林家的忌惮,若早知夫人?的身份,为?何还要赐婚?打的什么主意??
圣上疑心又狠辣,老谋深算无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
那么,圣上封夫人?为?太子,这其中究竟是真心占多?还是算计占多??
圣上态度暧昧不明,究竟中意?哪位皇子,无人?能看透。如今搞这么一出,还真是让人?意?外?,难怪太傅会突然谋反。
“想来过几日有热闹看了。”林常怀淡淡道,脸上全是看戏的意?味,“太傅造反,不知又有多?少人?会被?抄家灭族?”
“不管如何,他态度太过于迷离,让人?难以猜透下一步是什么。但?对我们来说,很有操作的空间。”燕危稍微想了一下,便在脑海里想了一番局势,“这几日先看着吧,回?去?后再做打算。”
圣上下旨让辅佐他的那几人?都在京城里,如今只他一人?势单力薄,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回?去?后那些大臣怕是要说我德不配位了。”
自古以来太过于血腥、暴力的帝王都会被?大臣抵制,太过于温和的却又不适合坐那位置。
他就说人?是一个复杂的生物,可求的如愿却又不愿意?去?承认。
“昨夜我见他们从你成为?太子后就一直跪在皇上的营帐前,想必他们是极其不满意?你的。”林常怀仿佛早就知晓他从皇上那边出来。
“你去?了皇上的营帐内,在那里遇到了什么事,才会让你如此恍惚?”林常怀偏头看向他,目光满是关切。
不用想也知道,无非就是那些大臣劝皇上收回?圣意?,从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你既然已?经知晓,何必问这蠢问题?”燕危眼底带上一层霜寒,站起身来,“他问我,有大臣阻我成为?太子怎么办?我答,凡是阻我者通通斩杀。”
“噗……”林常怀忍不住笑出声,笑声清脆悦耳,仿若山间泉水。
他目光始终落在对方身上,眼中满是认真,似乎还在回?想当时?的情景,有些呆萌的可爱和古板。
燕危转头盯着他,眸中平静一片,轻启薄唇,“很好笑吗?”
“我的错。”林常怀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心中却是柔软一片,“我不该取笑夫人?,那皇上是如何做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过看样子皇帝也没想真的惩罚他们。
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话让林常怀也没了半点笑意。
自古以来不都是如此么?掌权者的一句话,就可以断送掉无数人?的性命。
“是啊,他是君,我们是臣。”林常怀轻阖眼帘,面色冷凌,“谁生,谁死?,不过是他的一句话而已?。这些年?来,枉死的人还不够多么?”
身有功绩都活得艰难,更何况是那些无名小卒呢?
在这一刻,他或许明白了太傅要反的决心了。怎么能不让人?心寒呢?简直是冰冻三尺!
燕危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冷然,唇角微抿,“你好像有些同情太傅了。”
林常怀眉眼微弯,纠正道:“不是同情,而是有些欣赏他。”
一大把年?纪了就该颐养天年?,年?轻人?的天下就不应该去?掺和了。
前脚夭折了孙子,后脚就要归于黄土,其实说同情也不为?过。
林常怀失笑摇头,眼中满是无奈,“夫人?说的对,我不应该跟你犟嘴。肚子饿么?我让他们去?弄些吃的来。”
燕危摇头,神色难掩疲惫,“不怎么饿,待会回?去?营帐内吃。”
“待会事情怕是有些多?,你确定还有时?间吃?”林常怀坐在轮椅上朝营帐门口推去?,吩咐候在外?面的影三去?做吃的,后又返回?来,目光一直在燕危身上。
他长发披散,仅用一根发带松松束起来,侧脸隐在发间,只露出小半张脸。
身上穿的还是昨日的衣裳,或许是起得随意?,松松垮垮穿在身上,连腰束都没怎么扣。
“夫人?,我帮你束发吧。”林常怀在他面前毫无掩饰,自然而然坐在他身侧,抬手就把长发拿在了手中。
燕危轻叹一口气,脑中思绪一下子就打断,不管是对方的气息还是存在感,都是热烈到无法忽视的。
“待会回?去?自有……”
“他们能和我比?”林常怀打断他的话,眉梢微扬,拿起一旁的梳子慢条斯理梳着长发,轻言轻语道:“你如今地位尴尬,能麻烦我的事情,就不用去?别人?那里找不痛快了。”
燕危撑在枕头上,微阖眼帘任由对方整理,神色间有些惬意?。
林常怀边梳理头发边看他的神色,眼底带着一丝丝岁月静好的满足,“夫人?后续打算如何办呢?想来你如今当上太子,回?京后便会忙个不停。”
“春猎还没开始,就别说回?京后的事情了。”燕危眯了眯眼,嗓音温和了许多?,“你的人?手再加上我的人?手,和皇子亦或者是世家周璇是绰绰有余的。”
“怕只怕……”燕危睁眼,眼底闪过一道幽光,“按照那位的性子,日子怕是没有那么安宁。”
“太傅谋反的事情牵扯之人?良多?,处理完这些后,朝中缺失的人?手也要补上。”燕危扭头盯着他,“这个时?候,你的人?就要派上用场了。”
林常怀嘴唇一弯,赞叹道:“夫人?想的,和我想的倒是一样。我爹给我的人?手,我就打算用在这里。”
“那夫人?的呢?”林常怀边束发边问,“夫人?的人?手,该怎么过明路呢?”
“不管是御林军还是禁卫军,他们都有去?处。”燕危稍微思考了一下,眉头微蹙,“你负责文这方面,至于武就交给我来办。”
“我给你的令牌,你回?京后去?无归找鸢歌,从他手上要人?。”燕危心中的计划几乎凝实起来,垂落眼帘盯着自己的手,“国?师被?封为?太傅辅佐于我,鉴于他之前去?江州施粥的举动?,我觉得他身份有疑。”
他之前就怀疑对方去?江州施粥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想来鸢歌那边也应该有了消息。
“他和青昭华同出一姓,他们是不是相识?”漆黑的眼眸里一片沉静,带着压迫和冷。
林常怀拿出之前在金玉阁买的银色发冠帮他戴上,轻叹一声话语里满是惊讶,“夫人?心思当真是缜密,连这些都能想到。但?国?师和青昭华之间有没有关系,这个倒无人?得知了。”
想起国?师的身世,林常怀眉头就是一皱,“国?师如今也有三十了吧,江州好像是他的家乡,我爹当初就是在江州救的他。”
“这样吗?”燕危轻轻敲打着枕头,目视前方笃定道:“不管他们有没有关系,一切等?我查到后,就能知晓。”
“太子殿下,青昭华差人?来,说要见您一面。”御林军统领站在门外?传达,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宫女?。
林常怀动?作一顿,百思不得其解,“青昭华见你做什么?”
燕危看向他时?目光有些一言难尽,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弯腰低头凑近他的耳畔,“林小侯爷不是好奇我是谁所出吗?你觉得非亲非故的,她见我做什么呢?”
林常怀对于宫中秘辛完全不知情,如今被?这话给雷得里焦外?嫩。
“什么意?思?”回?过神来只看到精瘦笔直的背影朝营帐外?走去?,哪有人?回?答他?

第50章 六皇子(27)
青贵妃盛宠不衰, 即使是诞下双生子也未曾被圣上厌弃。可如今在中宫皇后面前、在诸位大?臣面前被莫名其妙贬为昭华,换做是谁也想不通。
但随后圣上的话?几乎给了青昭华一个晴天霹雳,她胆大?妄为偷偷养大?的六皇子, 本该死去的六皇子突然出现,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惶恐和不安萦绕在心头, 十?几年来在那孩子身上做下的一切, 仿佛正在朝她走来。
青昭华辗转反侧一夜后,终于派贴身宫女去把六皇子带来, 目的就?是想确认一番,确认六皇子为什么还活着。
属于青昭华的营帐被御林军包围着,行动受到限制, 她不能出去只?能差人去把人请来。
都知她之前是贵妃,如今被贬为昭华,谁知后面会如何?所以青昭华身边的宫女很容易就?被放出去请人。
宫女在前方带路, 燕危走在中间,御林军统领走在最后,场面有?些诡异。
不稍一会儿就?来到了青昭华所在的营帐, 地处有?些偏僻,离皇帝的营帐有?些距离。
小初在营帐外禀报后, 退至一侧让开位置,“太子殿下, 请。”
燕危瞥了小初一眼, 抬起步子走入营帐内。
光亮一下子昏暗下来,主位上坐着的昭华一身华丽裙装,脸上带着疲惫之态。
燕危收回目光,微微垂眼喊道:“昭华娘娘。”
声?音冷凌没有?半点温度,眉宇间带着冷淡和疏离, 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轻飘飘的一眼,就?令青昭华心里七上八下。
青昭华猛然握紧五指,眼中惊疑不定,她目不转睛盯着燕危,试图去寻找一丝虚假的痕迹。
可即使是千变万化,脸上贴着陌生的人皮面具,可他还是从那笔直的身上找到了熟悉的气息。
青昭华嘴唇张了张,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嗓音冷硬,“你还活着,为何不回宫?”
燕危径直落座,轻阖眼帘,“回去做什么?回去继续做你手里的杀人刀?还是继续躲在黑暗里,连丝光亮都无法窥见?”
青昭华被他反问得哑口无言,随即心里便怒火中天,“燕危,这是你应该同本宫说?话?的态度吗?你本来就?死了,是我救了你,你应该感谢我!”
燕危神情不耐,屈指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地“笃笃”声?,好言提醒道:“皇家秘辛,你确定要说?的如此大?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做下的好事吗?”
“放肆!”青昭华胸膛上下起伏,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怒瞪着燕危,“是了,你如今被皇上封为太子,确实?不会把我这个生母放在眼里。”
青昭华怒不可遏,燕危却始终平静,眼底如一潭死水。
他偏头看向青昭华,眼底全然都是陌生,“昭华娘娘,这就?是您叫我来的目的吗?您想做什么呢?您又在怒什么呢?亦或者说?,您在不甘什么呢?”
几个问题砸下来,青昭华也冷静了下来。只?是心里到底是不痛快,桌上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护甲差点被掐断。
一丝血腥气萦绕鼻尖,燕危轻笑一声?站起身,一步步朝青昭华走去。
他眉眼冷峻,周身戾气沉沉,平静又压抑着一股子疯劲,仿佛从地狱里爬起来的罗刹鬼索命。
青昭华双目紧紧盯着他,眼底掠过一抹不安,不受掌控的失控感,让她处于被动方极其地恐惧。
在距离三?步的距离站定,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海青长桌,一人眼底慌乱如麻,一人冷若冰霜。
“你……”青昭华握紧五指,眼睛都没敢挪开,“你想做什么?”
燕危微微弯腰,耳侧长发?垂落在胸前,目光清冷,嗓音微扬带着压迫,“你叫我来,是想确实?我到底是不是还活着。至于你想做什么?或者是在皇上封我为太子,贬你为昭华时你就?后悔了,你想打着亲情牌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嘴唇勾起讥讽的弧度,黑眸里全是狠意,“可你似乎太过于想当然了,你给了我黑暗,给了我痛苦,我们之间永远也无法和解。”
“你怒,你不甘——是因为我这个从未出现在人前的死士成为太子,是因为你的好儿子燕濯无法与那个位置有?缘。”燕危直起身,居高临下盯着她,“昭华娘娘,我所说?所做,您还满意吗?”
“放肆!”青昭华“腾”地站起身,怒视着燕危,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生的,你想坐上那位置,你就?应该以我为尊。”
不管是言语还是神情,她都是愤怒和狰狞的,“否则,大?不孝的罪名扣下,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你是在威胁我吗?”燕危掀起眼皮子,平静地望着她,“威胁你从小就?不喜欢的孩子,威胁你亲口下令打杀的孩子。”
燕危凑近她,自始至终情绪都无比的平静和清醒,“恕我直言,您的威胁对我没有?用。可我的威胁,对你却是百试百灵的。”
“您往后见了我,别?像今天这么失态。否则您收到的消息,怕是燕濯的身亡了。”
“你敢!”青昭华一再被怼得哑口无言,如今又是被威胁,事关燕濯的事,她无法不管。
扬起手便要朝他脸上掴去,却在半道被牢牢的禁锢住,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她的手腕骨。
原来疼入骨髓是无法呼吸的,是窒息的,是无法释怀的。
“昭华娘娘,您知晓我的身份,我向来说?到做到。你若不信,我们大?可试试。”燕危甩开那只?沾满血腥的手,转身大?踏步离去。
身后传来瓷器的破碎声?和愤骂,他一概置之不理。
“殿下。”见他走出营帐,御林军统领朝他行礼。
小初匆匆行礼后告退走进营帐,不大?一会儿安慰声?和啜泣声?齐齐传出来。
燕危嗯了一声?,双手背在腰后看向前方,阳光倾斜而下,搭起的营帐分疏而有?致。
“殿下,皇上那边已?集齐了各个青年才俊,今日便要开始猎狩,殿下不去准备吗?”御林军统领垂首而立,余光却暗自打量着太子。
或许来自于同感,他总觉得这位太子殿下格外不好惹。看着不苟言笑冷冰冰一片,一举一动间却又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令人无法忽视。
“狩猎既已?开始,那本殿自然也要去准备一番的,拔得头筹者会有?什么?”燕危没想这么快就?暴露身份,连拔得头筹的奖励都没了解。
“这……”御林军垂下眼帘,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皇上说?,如若是大?臣,便可成为驸马。如若是皇子,便可封王。”
燕危轻嗤了一声?,抬起步子朝自己的营帐走去,“没新意,既然如此本殿便不参加了。”
成为驸马或许是一些青年才俊的目标,至于封王……
几位皇子对皇位都虎视眈眈,谁又稀罕那王呢?比起做皇帝,在封地里当一方掌权者有?什么好的?
御林军统领稍微想了下便知太子殿下的意思,如今太子既已?是太子,还在乎什么封王?
这场春猎只?是世家子和新起之秀绽放光芒的时刻,至于几位皇子……
明眼人谁不知道呢?明面上看着兄友弟恭,暗地里争得个头破血流,都恨不得把人拉下马自己亲自上阵。
“太子殿下。”林常怀被影三?推着出现在面前,恭恭敬敬朝燕危行礼,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太子殿下也是去围场观看他们狩猎的吗?正巧,不知臣有?没有?这个荣幸,同太子殿下一道?”
他今日穿了褐色长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银色发?冠的流苏同长发?一起垂落随风微扬,脸上神色如沐春风,加上那和煦的笑令人不忍拒绝。
骨节分明的双手搭在把手上,眼中带着期待,静等回答。
燕危颔首,言简意赅,“既然遇到了,那便一起吧。”
影三?推着轮椅走到燕危身侧,一同朝围场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遇到个人都朝燕危恭身问好,到围场时已?经是未时了。
皇帝同一甘大?臣早已?在围场坐下,狩猎已?经开始,除了观看的人其他人都在拼尽全力地表现自己。
“太子殿下安。”大?臣们一同行礼,不管如何,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他们再是不愿也只?能压在心底,可不能像有?些老糊涂一样白白葬送了百年基业。
燕危点头,声?音冷淡,“起吧。”
“来朕这里。”皇帝见他和靖武侯一起出现,眼底掠过一道幽光,抬手朝自己身边挥了挥。
燕危目不斜视走过去,没有?半点畏惧,路过大?臣们身边时,隐隐感受到了隐晦的打量。
皇帝却好似对此看不见一样,往后一靠神色惬意了几分,看向远处神色难辨,“朕听说?你去见了昭华?”
燕危轻嗯了一声?,好似并未把皇帝放在心上,“她差人来叫我,我便去了。”
“也是,她毕竟是你生母。”皇帝淡淡回应,余光扫了眼他冷峻的面容,“待回京后,便以真面目视人吧,自古以来,可没有?太子戴着假皮的。”
燕危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望向远处的密林,“真面目假面目于你而言很重要吗?”
他笑了一下,眼角眉梢尽是风华,带着讥讽之意,“到时候以真面目视人,怕是风波又起吧?你到底是拿我当饵,还是想叫我再死一次?”
皇帝轻呵一声?,脸上却未见怒意,倒是多?了几分欣赏,“像你如此胆大?的,换做是平时朕早斥责你了。在外长大?的,和皇宫里长大?的到底是不一样。”
或许是经历得多?了,见得多?了,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也有?独属于自己的狂劲儿。
比起在京城里从小长大?的,除了在外面嚣张跋扈外,到了他面前却成鹌鹑。
他最是看不得这样的两面派,他打心底里喜欢一派做法,在外如何在他面前也如何。
“看来朕给你赐的这门婚事,有?些不妥当。”皇帝倾身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口茶,“不若你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你做这皇帝,江山美人皆可得。”
眸中微微讶然,燕危偏头看向这位捉摸不定的皇帝,波澜不惊道:“婚是你赐的,药酒也是你赐的。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了,怎么现在后悔了?”
唇边的手微微一顿,听闻这话?时皇帝竟是觉得有?些惋惜,随即面不改色道:“无妨,不管是世家还是皇子,谁没几个红颜知己?如若你实?在是放心不下靖武侯,养在外面也成。”
燕危:“……”
他低低一笑,声?音轻到风吹就?散,眼中冷意几乎凝实?,“你是皇上,一切你说?了算。”
一场婚事,在这一刻成了实?质性的侮辱,也成了儿戏和不作为。

夜色降临,黑暗吞噬着一切。
篝火通明,烤肉的油香萦绕在营帐这方的范围, 欢声笑语与交谈时此起彼伏。
烤出的油滴落在干柴上,发出“噼里啪啦”地炸响声。
燕危与皇帝同席, 余人环篝火而坐, 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这位半道出来的太子身上。
七皇子一直认为自己是中宫皇后所出,深受父皇喜爱, 地位无人可替代。
可如今一个六皇子出现夺了太子之位不?说,父皇身边的位置也被?人取代。
他?与其他?皇子同席而坐,目光阴鸷地盯着燕危, 恨不?能将其拽下高位。
大?臣们鼻观眼眼观心,对这明面?上的风云好似看不?见一样,皆都安静待着同身边的同僚交谈。
中宫皇后同受宠的那位妃子坐在另外一处, 周身宫女贴身伺候着。
良久后,七皇子身着骑装站起身,手持烤好的兔肉, 扬声道:“父皇,这只兔子肥硕, 是儿臣亲手猎杀,儿臣献给父皇尝尝。”
燕危正在和皇帝说话, 被?打断后掀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 随后又移开看向林常怀那边。
林常怀身边也围着几位青年才俊,是生面?孔,也是燕危不?认识的人。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交谈中的林常怀朝他?看过来,微微点头示意?, 眼含缠绻的笑意?。
燕危移开目光,皇帝这时候开口?,“七皇子有心了。”
大?总管向前接过烤肉,奉至御前。
“太子,你来尝尝。”皇帝亲自拿刀切放在盘子里,朝燕危身前推过去,“七皇子向来有心,太子觉得七皇子如何?”
燕危看也没看碗里的东西,目光落在七皇子身上,淡淡道:“我初入林府时见过七皇子,心思?似乎不?在朝堂上,喜玩乐,不?堪大?用?。”
没什么脑子,喜欢蹦跶,有点坏心思?一眼就能看出来。
皇帝尝了口?兔肉,蹙眉吐出,扔筷子,面?色平静,“口?味重了些,撤下去吧。”
“父皇!”七皇子眼中满是急切,扭头恶狠狠盯着燕危,“你算什么东西?即使是被?父皇封为……”
“放肆!”皇帝的声音不?怒而威,目光冷鸷,“朕看你是酒喝多?了,分不?清场合,下去。”
皇帝发怒,一群人跪了一地,喊着息怒。
皇后身形踉跄了一下,脸色微微苍白,“皇上息怒,七皇子今夜喝多?了酒,有些神志不?清。”
“既是神志不?清,那就让他?下去好好醒醒酒。”皇帝大?手一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也要长个记性。”
“父皇。”七皇子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心中又气又怒又委屈。
气燕危的一句话就让他?被?斥责,怒父皇因为只言片语就责罚他?,委屈父皇从?前对他?宠爱有加如今却因太子一句话就让他?颜面?大?失。
他?虽没有其他?皇子聪明,也没有其他?皇子沉得住气,但他?就是讨厌这个半道冒出来的太子。
凭什么?凭什么他?明明没有在京城长大?,一朝出现就被?封为太子凌驾在他?们头上?凭什么他?明明以?嫁人的身份嫁进林府,还能被?封为太子?
气氛冷硬僵持不?下,前来的御林军进退两难。上也不?是,退下也不?是,只好等待着听候命令。
皇帝往后一靠,居高临下审视着自己的儿子,声音没有起伏,“朕听说,在朕下了赐婚圣旨后,你朝林府塞了几个人进去?”
七皇子抬起头来,触及到那深邃的眼睛时,又低下头去,“父皇,儿臣那时并不?知太子身份,儿臣只是想,只是想……”
只是想什么?只是一朝知晓林常怀喜欢男子,塞人进去是想拉拢林府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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