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死士还是影卫,培养他?们武技的同时还要教导他?们认字。
很多时候,让他?们去暗杀一个人、或者是取些什么罪证,要是不认字拿错东西可就功亏一篑了。
燕危闭上双眼,身边是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和呼吸,脑海中太过于?清明完全没有一点?困意。
林常怀絮絮叨叨说着,“你新带来的那几个小?孩,都挺聪明的,瞧着也挺忠心,就是不知将?来会如何?”
他?说出自己的目的,“你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给他?们吃的、穿的,还教导他?们学武和认字。而你让他?们做的,只是让他?们为你卖命。”
“夫人,既然是卖命,那就要用些手?段,别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做嫁衣裳。”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燕危睁眼,偏头看向身侧的人,语气平静。
林常怀捏了捏他?的手?臂,微微摇头,“不是,主要目的是想和你待在一起。至于?刚刚说的那些,只是想提醒你。”
林常怀仰头,对上他?的目光,眼中满是冷意,“你们之?间只是交易,得益者是他?们。当平衡被打破,就会得到一些东西,比如背叛。”
“我知道?。”燕危偏回脑袋,规矩躺着望着上方的房梁,“我也有这个考量,只是在想到底要给他?们吃什么药为何。”
这可是古代,权力至上的古代。
当一方的利益偏移到另外一方时,掌控权就不在自己手?上。
当人活在一个满足的环境里,心里就会下意识懈怠,从而导致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他?走的这条路,注定不安全,注定充满血雨腥风,他?自己也不会容许自己亲自提拔的人背叛他?。
归祭的药太伤身体了,他?只是想完成任务,并不想让太多的人为这场复仇平白搭上性命。
没有意义,也不值得。他?只是需要人手?而已?,也仅此而已?。
林常怀笑道?:“想要他?们为你卖命,忠心于?你很简单。那么多药,有对身体损害严重?的,自然也有不厉害的,明日我让影三?把药给你。”
“不必。”燕危闭上眼睛,“我信你,我们是一体的,你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来。让影三?给他?们用药,每个月再给解药便成。”
林常怀弯了弯唇,把手?搭在他?腰上,应道?:“好。”
距离春猎的日子?越来越近, 朝中?的气氛也很是尴尬。
许多大臣都被替换掉,弹劾的奏章以及哭天喊地的声?音不停歇。
老皇帝整日阴沉着?脸,大刀阔斧整顿朝堂, 后面压力终于?给到几位皇子?身上?。
几位皇子?私底下与大臣私交密切,被罢黜的大臣中?几乎都已经默默站好了队。
老皇帝来了这么一手, 无非就是蛇被打到了七寸, 不甘的同时也无法去做些什么。反倒是因为这件事,一些皇子?被禁足在府邸, 春猎的时间没到,怕是不能出府邸半步。
之前和林常怀交好的几家世子?几乎天天往林府跑,燕危烦不胜烦, 后面皆被林常怀一口回绝。
四月中?旬时,五皇子?燕濯登门拜访,身后跟着?宋玉箫几人?。
林常怀有些头疼, 他和燕危正在亭台内下着?棋消磨光阴,没想到这个时候一群人?几乎都到齐了。
燕危不耐地啧了一声?,扔下棋子?起身准备离开?, 显然是不想见到那群人?。
林常怀拽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到身边坐下, 语含无奈,“夫人?何必表现得如此明显?待他们来了后, 夫人?只管看戏便成?。”
哪有见人?就躲的?
燕危甩开?他的手, 百无聊赖坐在凳子?上?,不稍一会?儿?林管家便领着?人?朝这边走来。
几日不见,宋玉箫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瞧着?都消瘦了许多。
五皇子?还是那副沉稳之态,仔细打量下就能在他眼底看到几分寒意。
林常怀看了他们一眼, 朝林管家轻声?吩咐,“林伯,上?茶。”
“林常怀,我们来见你?,你?却再?三躲着?不见我们,你?到底什么意思?”宋玉箫率先开?口,怒气冲冲的。
林常怀扶额,淡声?开?口,“我虽未进朝堂,但我也听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这种时候,我见你?们做什么?”
“你?……”宋玉箫气急,瞥了眼亭台内悠闲惬意的二人?,冷哼一声?,“你?是靖武侯,是皇上?亲封。这个时候你?还躲着?不出面,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即使是没实权又怎么样?林常怀有个当大将军的爹,那也是能说得上?话的。
倘若有林常怀出面劝阻,朝中?大臣又怎么会?被革职?
说到底就是他林常怀不想引火烧身,所以一直躲在府中?,连他们都不见!
宋玉箫被革职,在家中?又被老爹斥骂,心里窝着?火。
如今一见自己的好友悠闲得意,他心里怎么会?平衡?
林常怀眼中?满是冷意,唇边挂着?淡笑,“宋玉箫,倘若不会?说话,那便闭嘴。”
“你?……”
“都什么时候了,吵来吵去有什么意义??”燕濯坐在位置上?,边喝茶边打断宋玉箫的不甘,“事已发生,不去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是来怪罪旁人?。愚蠢至极,你?不被革职,谁被革职?”
这几人?拉上?他来林府,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为了这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争吵。
“殿下。”宋玉箫拜礼后才?愤愤坐下,脸色漆黑,“常怀兄,方才?是我出言不逊,还望常怀兄海涵。”
林常怀笑容淡淡,平静道:“不敢当,宋世子?客气了。”
“常怀兄。”心知宋玉箫惹恼了林常怀,孟陵冷静开?口,“今日玉箫确实出言不逊,常怀兄别?计较。如今朝堂走向令世家很是无助,父亲们无法腆着?脸来找你?,我们才?会?再?三来林府拜访。”
先说明原因,再?打感情牌,孟陵道:“我们从小便相识,我认为我们是无法分割的,还望常怀兄出面替我们世家说一句话。”
圣上?打压世家,提拔寒门学子?,其中?到底是什么用意他们不清楚。
他们只清楚,当圣上?不需要世家时,世家的日子?也到头了。
毕竟圣上?还在位,他们也做不出那等反叛之事。
燕濯慢悠悠品着?茶,一句话未说,想必他在朝堂上?的人?脉也有被革职的。或许已经求情过,没用,所以出现在林府,也希望林常怀进宫面圣去说上?一说。
毕竟如今边疆频频作乱,威武大将军在边疆守护着?那条线。有这个原因在,即使是圣上?如何想让林家交出兵权,也不是在这种时候。
至于?之后会?如何?世事无常,那时说不定圣上?已经殡天,谁能奈林家如何?
他们想得太过于?当然,也从未想过林家的处境。林家的处境本就不好,如果这个时候仗着?军功去说情,只会?令圣上?更加厌恶林家,而林家也会?更早地走向衰败。
果然,人?只要触及到了自己利益时。不管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友,还是身份贵重的皇子?。都会?为自己做考虑,从来不在乎他人?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气氛有些沉闷,身上平白出了身热汗,林常怀扯了扯领子?,脸上?彻底没了笑。
他往后一靠靠在轮椅上?,双手轻轻搭在轮椅的把手上?,一双沉静的眼眸看向前方的几人?。
几人?架不住他直白的视线,纷纷低头喝茶躲避,心中?紧张到手心都冒了汗。
燕危轻呵出声?,漆黑深邃的眸子?却盯着?燕濯,“我家夫君只是个有名无实权的侯爷,而手中?真正有实权的人?就坐在这儿?。他的身份是受宠的皇子?,手上?握着?实权,名声?天下人?皆知。”
他勾唇嘲讽道:“你?们不去求有身份、有实权的五殿下,来我家夫君面前装什么可怜?”
林常怀撇了撇嘴,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夫人?,他们都欺负我。欺负我一个残疾,欺负我没有实权,欺负我要靠着我爹的名字去为他们说好话。”
燕危嘴角微抽,直起身来直视面色窘迫的几人?,冷冰冰道:“想让我家夫君帮你?们也行,那也要看看你们身上有什么价值值得他去冒这个险。”
想让他们这么快就入局,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几人?被侯夫人?说得耳根子?发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侯夫人?说得没错,几位皇子?是圣上?的儿?子?,连皇子?都没能求得恩典。他们凭什么要林常怀去为他们世家求恩典?这不是害林家于?不顾吗?
他们为什么不去求皇子?呢?是因为他们畏惧权势。
他们渴望权,却也畏惧权。
燕濯轻笑一声?,他放下茶杯对上?燕危的眼睛,嘴唇微扬,“有意思,侯夫人?还真是个聪明到极致的人?。”
短短几句话既斥骂了世家不要脸,也让他们把视线转移到旁人?的身上?去。
燕濯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侯夫人?既然如此说,那再?待下去也没必要了。”
在离开?之际,燕濯侧目而视,带着?温润的笑,“侯夫人?,本殿有些对你?好奇了。”
林常怀在哪里找的人??难怪父皇赐婚让他娶一个男人?什么都没表示就接下圣旨,原来是这位侯夫人?不容小觑啊。
几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亭台内只剩下面色难看的两人?,燕濯长这么大,名声?极好。没有传出对他一点不利的事情来,也没说过他对什么人?动过心,明明早已过了婚配之龄,府中?却从未有过知心人?存在。
都说五殿下生错了地方,否则去当个和尚再?合适不过。
燕濯清心寡欲,沉稳自持,他说对一个人?感到好奇的时候,绝对不会?是好事。
燕危对燕濯的话并未在意,但林常怀就不一样了。
林常怀脸色沉如寒冰,牢牢握着?燕危的手,“他不会?是想要招揽夫人?吧?那我怎么办?如果他招揽你?,夫人?会?答应他吗?”
燕危低头扫向他,有些颇感无奈,“你?在说什么傻话?林府随时都会?被皇上?下旨抄家灭族,他怎么敢和林府牵扯上?很深的关系?”
“虽说皇上?是对林家有这个想法,但是夫人?……”林常怀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目光复杂道:“夫人?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这让林家的面子?往哪儿?放?”
燕危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警告道:“你?今晚要是再?敢来我院中?,明天我让你?在这京城颜面扫地。”
林常怀望着?燕危远去的身影,摸着?自己的脸嘶了一声?,满是好奇,“夫人?会?怎样让我颜面扫地呢?把我丢出院门?还是把我丢在大街上??”
想到宋玉箫他们来找他的目的,目光悠然变冷,想必背后是有人?支招,目的也是看上?了林家手里的虎符?
这可真有意思,朝堂动荡,有人?已经坐不住了。
就是不知道这背后是朝中?哪位元老出的主意了,算盘打得真响啊。
林常怀招了招手,影二出现在亭台内,“主子?,您想问什么?”
林常怀敲打着?把手,发出沉闷声?来,冷声?道:“说吧,他们来找我,是谁出的主意?”
“太傅。”影二回答道:“尚书曾在前天夜里去见了太傅,昨天夜里世家都好像有收到一封密信。属下猜测是太傅给了尚书什么话,尚书联合大臣来逼迫林家。”
“太傅年岁已高,皇上?早已许他卸甲归田。”林常怀眼神幽深,嘴唇勾起冰冷的弧度,“我记得太傅有个刚出生的孙子?,既然他想让林家这么早就出局,那我也要回他一份礼才?是。”
影二站起身,“属下已知晓如何做,明日主子?就能听到想要的消息。”
太傅辅佐圣上?登基,三十多岁才?成?亲生子?,老年得女对女儿?宠爱有加。
如若不是圣上?疑心病太重,想必太傅之女入宫都是能入得的。
老了,有孙子?了,心就大了。
既然那孙子?让他如此谋算,那孙子?没有福气承载早夭也是正常的。
算计林家的人?都该死?,他双腿被算计不算,他娘郁郁而终还不算。
如今林家什么都不剩,只剩保命令牌也被人?觊觎。既然那么想要虎符,那就让那虎符染上?浓郁的鲜血!
第43章 六皇子(20)
“我是不是说过?, 不要爬床?”燕危一把揪起林常怀的衣领就想把人?往门外赶去。
林常怀反抓住他的手?把人?往床上拖去,抚摸着对方的肩膀笑眯眯道:“夫人?,我们可是拜过?堂的夫妻, 哪有夫妻分床睡的?”
林常怀紧紧抱住他,闻着他身上的清香, 死皮赖脸道:“我不管, 我就要和夫人?睡一起。燕濯今天给?我留下了阴影,我一个?人?睡不着。”
燕危冷笑出声?, 从他身上滚过?躺床里侧,“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他能吓到你?”
林常怀翻身面对他, 撇了撇嘴,“燕濯今日来林府有些不对劲,我起初以为他是和宋玉箫他们一起来劝我的。可后来只有宋玉箫他们说话, 燕濯更像是在试探。”
试探他会不会为世家说话,试探他会不会进宫面圣。
燕危闭上眼睛,说话时?声?音小了许多, “威武大将军手?握兵权,只要是个?人?都想要那虎符。他同宋玉箫他们来劝你是假, 试探是真。”
最后看上他也是个?意外,只怕是往后的日子不太平。
燕危觉得有些烦躁, 背过?身去, “春猎时?你打算怎么做?”
“春猎时?我什么也不会做,守株待兔,然后反击。”林常怀跟随着转身,从后抱住他,手?揽着精瘦的腰身。
燕危额头青筋直跳, 忍了忍,忍无可忍把他的手?拿开,“林常怀,你好像把我的话当作了耳边风。”
“夫人?很讨厌我吗?”林常怀这次没再抱他,而是睁着双眼盯着他的背。
“不讨厌。”燕危认真想了想,确实没有讨厌这个?说法。
虽说林常怀有些时?候会发些神经,会自作主张,还会间接性失忆。
林常怀嘴唇弯了弯,从背后贴着他,轻声?道:“那夫人?喜欢我吗?”
“不喜欢。”燕危否定道,同时?也在心里想了一下“喜欢”这个?词。
他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喜欢的东西?,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去做,才会去做。
他母亲死得早,父亲在外风流成性,亲人?算计他。没有人?教?他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他只会恨,不会喜欢。
林常怀动作微顿,眉头轻蹙,不喜欢也不讨厌,却能和他做到身体交融这个?地步。
想到燕危的身世以及经历过?的事情,林常怀心中?抽痛了一下,“没关系,夫人?只要不讨厌我,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夫人?就足够了。”
“夫人?。”林常怀闭上眼睛在他后脖颈蹭着,右手?往下探去,“夫人?,我有些事情想搞清楚。”
两人?都穿着很薄的里衣,后腰抵住的炽热无法忽视,搭在身上的手?极其不安分。
燕危猛然睁眼并捉住了对方往下探去的手?,声?音冷了几个?度,“你想搞清楚什么事?你今夜到底是想和我睡一起还是想睡我?”
“有什么区别吗?我想和你一起睡,也想睡你。”林常怀撑起上半身,低眸看向他,“在清醒的状态下,把你完全地交给?我,我想看看你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我再告诉你,你自己的心喜不喜欢我。”
把手?放在他的心口处,感受着那平静无波澜的跳动。
燕危抬眼往上望去,撞进一双温润缠绻的眼里,他轻声?道:“好。”
他对于情爱这件事没有逃避的心态,也没有羞耻的心理,只是有些不适。
但他也想知?道,他既不讨厌林常怀,也不喜欢林常怀。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他的内心深处究竟会存在着什么样的情感。
林常怀低头吻上他的唇,轻柔的触感无比清晰,心中?欢喜极了。
舌尖□□着唇缝,嘴里一股香甜的味道,两条滑腻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吸吮时?发出搅动的啧啧声?,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顺着嘴角滑下。两人?的衣服往两边滑落,露出强悍有力的胸膛。
燕危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放松身体放松心情去接纳。
亲到呼吸困难后才分开,分开时?一根银丝拉长,林常怀低头从他下巴亲下去,张嘴轻轻咬了咬性感的喉结,沉重的呼吸响在耳里。
林常怀轻笑一声?,舌尖舔过?喉结,“想必夫人?也是喜欢极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反应?”
燕危闭上眼睛不回话,手?却插/进了他的头发里,身体略微绷直。
身体上的反应不会骗人?,他不喜欢人?家,却在接吻时?起了反应,这个?情况实属有些说不过?去。
但他并不想想太多,他心里怎么想,便?去怎么做。他想让身体愉悦,那就放任身体去愉悦。
沉重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微阖的眼眸盖住眼底的情绪。修长的手?指抓住被褥,手?背上浮现出淡青色的青筋。
欢愉让他神经都舒张了起来,燕危享受其中?有些漫不经心,林常怀却想让自家夫人感受到其中?的乐趣,用尽所有的一切去讨好他。
被褥被推在一旁,烛光微亮,环境昏黄充满了情欲的味道。谁也没有克制,想要就亲自动手?去争取。
他偏头看向燕危,此时?他半阖眼帘,布满伤痕的肌肤泛起红潮。
他面色冷艳,清冷中?带着一丝情/欲,光是这副模样就已令他疯狂,心中?冒起无数阴暗的想法。
把他关起来,把他锁起来,让他脸上永远保持着这副模样。让他只能由自己观看,只能由自己进入他的身体,无人?触碰、无人?看见?。
“嗯?”燕危睁眼,眼中?氤氲着一层水雾,嗓音微哑带着疑惑,“为何不继续?”
“我在想,夫人?想自己来吗?”林常怀勾了勾他的曲起的手?指,询问道。
“不想。”燕危毫不犹豫回答。
“好,那让我来好好服侍夫人?。”林常怀倾身抬眼往上望去,胸膛起伏不定,嘴唇微张一副迷离姿态,仿佛在邀请着他。
浑身处于紧绷的状态,比起欢愉,他更想记住妻子的一举一态,“夫人?,放松。”
嘴唇张开吐出呼吸,红润的舌尖若隐若现。
林常怀只觉得自己的妻子美丽动人?,处处都在勾引着他的心弦。
燕危浑身都软了,呼吸急促下用一双朦胧的眼盯着前?方的人?,眼神好似一把钩子,眼尾不由自主落下生理眼泪。
迷迷糊糊之?中?,他睁着一双水雾的眸子看向对方,神色略显空白。
良久后,燕危身上裹着一层热汗,满目桃色。
情/欲太让人?痴迷,沉入到这等欢愉的事情里,他知?晓自己是何种模样。
林常怀伸腿,整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亲了亲他的唇,修长的手?指抚摸在他眼睛上,“夫人?这眼里都是春色,这脸上是情欲。这双眼失神,你的身体绷直,这双手?抓紧床单喘息格外迷人?。”
“夫人?,抱紧我。”林常怀把他的双手?挽到自己脖子上,一个?用力就把人?抱了起来。
偏头亲舔着他的耳垂,心跳声?震耳欲聋,“夫人?,再来一回。”
“不行。”燕危嗓音沙哑,拒绝的话毫无威慑力,听在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只觉得是在引/诱。
“夫人?,在床上可拒绝不了我。”林常怀轻咬着耳垂,热烈的呼吸洒在脖颈处,垂落眼帘时?见?到了肩胛处的疤痕。
他双手?轻柔地抚摸着疤痕,心中?全然是心痛,“夫人?,不要拒绝我,这次过?后春猎到来,不知?何时?才能和夫人?身体交融,难道夫人?就不想吗?”
滋味太过?于噬骨,不管是大脑还是内心都还在回味着那感觉,无法拒绝。
燕危闭上眼睛喘息,垂落的发相互交缠,哑声?道:“可。”
林常怀嘴唇一勾,回了句好后,堵住他的唇品尝着嘴里的芬香,唇舌相互交缠。
长发垂落在床间,些许缠绕在一起不分开,双手?搭在肩上,眼中?雾蒙蒙一片,嘴唇张张合合泄出动人?的呻/吟。
□□燃到极致,房间内昏暗一片,交迭的人?影被印在床幔和窗上。
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东西?,热意爬满全身,身体已然失去全部的力气。
他嘴唇颤抖,大脑似无根浮萍,被人?牵引着思绪。
林常怀松开满是汗淋淋的双臂,抬手?把贴在他脸上的头发拂开,在他脸上落下轻柔的吻,望着怀里闭着眼的人?心底满是餍足。
望着一室的狼藉,林常怀有些懊恼,也不知?明日会面临着什么?
低眸望去,他的妻子满脸红光,一看就是被人?疼爱过?的。眼尾是泪痕,嘴角流淌着水光,身上是没散去的春色。
黑发垂落,漂亮动人?的妻子身上都是他亲手?留下的痕迹。
林常怀眼眸深邃晦涩,喉咙一滚咽了咽口水,东方泛白,屋内狼藉又绮丽。
林常怀双手?穿过?腰和腿弯,抱起自己的妻子往浴池走去,清晨的风有些微凉,怀里的人?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林常怀紧了紧手?,转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早在大婚前?他就已经叫人?在自己房内打造了一处泡澡的地方,如今倒是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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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有人看嘛[笑哭]日常一问[墨镜]
一觉醒来?身上干净清爽, 想?来?林常怀有帮他?仔细清理过身体。
大脑有些宕机,有些没回过神来?,他?转了?个身, 身体猛然一僵。
燕危脸色由黑转红,由红转而气恼的神色, 一时之间脸上神色五彩缤纷。
他?握紧拳头, 闭了?闭眼显然被气得不轻,“林常怀!”
“夫人在叫我?”林常怀推门而入, 整个人神清气爽,手上端着东西。
燕危气狠了?,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扔去, 胸膛起伏得厉害。
林常怀一手端着粥,一手接过被扔来?的枕头,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昨日是我孟浪了?,我怕夫人不舒服,所以给你塞了?药玉, 有助于恢复。”
看向门外的天色好像是傍晚时分,夜风吹来?吹散了?热气, 也吹散了?不太友好的气息。
燕危半趴在床间,一头黑发垂落而下, 脸色隐隐有些怒气, 也有些无奈,咬牙道:“帮我拿掉。”
林常怀走过去坐下,用勺子搅拌着香喷喷的肉粥,“夫人先吃,吃完后我帮你拿出?来?。”
“啊~”林常怀吹了?吹热气, 亲自喂他?吃,“夫人别生气,都是为夫的不是。”
言语上诚恳地认着错,但眼底哪里有知错的意思?
闻到这香味,肚子里有些绞痛,也饿极了?。
林常怀喂他?就?吃,动一下身体药玉就?会牵引着他?的心?神。
偶尔动一下手就?渐渐用力,额头青筋直跳,冷冷道:“自作?主张,得寸进尺,能?说会道。”
林常怀动作?微顿,抬起温润的眸子盯着他?,弯唇道:“想?来?夫人还在气恼昨晚的事,夫人不舒服吗?”
他?凑近燕危的耳边,呼吸有意无意落在耳侧,“夫人昨日舒服到……”
他?脸色微变,停止了?孟浪之语,隐隐间有些隐忍之色流露而出?。
燕危拧着他?腰间软肉,面无改色道:“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给你几分好脸色还真会蹬鼻子上脸,真以为我不会生气吗?”
“夫、夫人,我知道错了?。”林常怀脸一垮,可怜兮兮道歉,“夫人,你要打要拧都随意,别赶我出?去独守空房。”
燕危眉梢一挑,松开手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我什么?说过要赶你出?去?”
“我不是怕夫人生气嘛。”林常怀摸了?摸腰间,轻嘶了?一声,“夫人下手真重,这块儿估计都青了?。”
“我也是得益者,况且你也是经过我允许才会如此放肆大胆,至于之后的事情你也是为我好,我没那么?不知好歹。”燕危闭上眼睛,眼睫轻颤,“把东西拿出?来?。”
林常怀轻咳一声,心?虚般低下头,“还望夫人侧侧身,要不然不太好拿。”
燕危依言侧身,把后背留给他?。
身体绷直成一条直线,费了?好些力才把药玉拿出?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药玉晶莹剔透湿嗒嗒一片。
林常怀咽了?咽口水,拿着药玉起身,“我去把东西安置好,里侧有准备热水,夫人可去清洗一番身子。”
他?要是再待下,怕是会忍不住自己又缠上去,想?必夫人也不想?太过于频繁。
燕危平复了?一下气息,应道:“嗯。”
脚步声渐渐离去,燕危掀开被子起身,朝屏风后走去。
他?看到偌大一口浴池,脑海里冒出?大大的问号,所以林常怀在什么?时候弄的这浴池?
明明身为正宫,搞得像个小三似的,又争又抢又缠人,凭燕濯几句话就?把他?折腾得不轻。
虽说他?也是受益者,但像昨天晚上那样他?还真吃不消。当一个地方拿来?做不擅长的事情时,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有些难以招架的。
他?坐在浴池里,浑身被热水泡得舒服又惬意,林常怀去而复返,站在浴池边缘盯着他?。
燕危偏头看去,透过氤氲的水汽神色有些模糊,“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林府知晓你的情况了?吗?”
林常怀动身去一旁的架子上拿擦身的东西,话语平静,“我爹派来?的人今日已到达,燕濯递了?信来?,邀我们去他?府里一聚。”
燕危眉头微蹙,“燕濯想?做什么??可有说有事相商?”
林常怀摇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没有。”
“没有就?拒绝。”燕危站起身,身上满是疤痕,而没有疤痕的地方都是指印和吻痕。
林常怀慌忙移开目光,把擦身的布递给他?,“夫人实在是迷人,不想?让你出?现在人前怎么?办?”
觊觎他夫人的人,渐渐跳了?出?来?,让他?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