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by岁岁知岁
岁岁知岁  发于:202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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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六皇子(9)
沉默的气氛蔓延, 燕危见林小?侯爷眼?底深沉,满是压抑,云淡风轻道:“也没什么, 就是看见几本弹劾威武大将?军的奏章而已。”
如果情?况僵持下?去?,随着威武大将?军的年迈, 朝中大臣可不会顾及他是守护百姓、守护疆土的大将?军。而是把他当阻碍的踏脚石, 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叛国?的罪名罢了,自古以来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林常怀握紧拳头, 低头呼出一口气,自嘲道:“他们没有想过林家的丰功伟绩,反倒是觉得林家挡了他们的路, 这样的蛀虫才应该被弹劾!”
他们只看到林家小?儿?十?岁被封侯,只看到林家表面的荣华富贵和?至高的荣耀。却不知其后的用?意,也不知其背后的艰辛。
可往往就是佞臣当道, 风生水起,忠臣死于?猜忌和?陷害。
这是何等的讽刺?
燕危耸了耸肩,神色淡漠, “所以这场大婚才要办得隆重,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老皇帝对林家的猜忌, 知道老皇帝对林家的打压。”
瞥了眼?陷入到自我怀疑的林常怀一眼?,他确定道:“你应该给威武大将?军写信告知他, 你四月初要成婚的事了吧。”
时间紧迫, 短短几日林府上下?忙忙碌碌,不管是屋檐还是树上都被挂上了红绸,彰显着喜庆的氛围。
林常怀恹恹点头,如实回答,“在圣旨下?来的那?天, 我就已经让林伯把信传去?边疆了。”
“边疆遥远,想必大婚时还收不到书信。”林常怀轻叹一声,扭头看向窗外,树上的红绸在风里飞扬,显示着这场荒唐又可笑的戏剧。
他被困在这牢笼里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忘记自己如同一只囚鸟已经没了自由,可他还是不死心?想去?图谋一个安稳。
可黑暗持续太久,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稳,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他想到十?岁时娘亲因抑郁而亡,闭眼?时连最想念的人都没能看上一眼?。
他想到十?岁被封侯时,人们都在高呼他的前途无量和?无尽的荣华富贵。可无人知晓,那?是帝王的施舍与打压。
林家啊,看不见未来,也看不见光明。
一时之?间悲凉萦绕在房间里,燕危不太喜欢这样的氛围,敲了敲桌面让对面的人及时回神。
“我说林小?侯爷,你此时伤春悲秋是觉得无法斗过权贵想放弃吗?”燕危沉下?脸,双目凌厉,“我可不希望我的合作对象失去?对生活的信心?,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换个人。”
林常怀眉梢一挑,轻笑道:“你觉得你还能找出一个比我更合适你的人吗?这京中世家,还有谁能入得了你的眼??”
即使不是安慰,但他心?里也升起一抹悸动,有人告诉他不要失去?对生活的希望。
林常怀心?情?悠然?变得明媚起来,周身?气息平和?,转移话题道:“今日天气不错,一起出去?走走吧。”
燕危没有拒绝,点头道:“行啊,正好我也无事可做,那?便出去?走走吧。”
起身?走到林常怀身?后,推着轮椅转了一圈,打开房门往外走去?。
阳光微暖,清香的桂花进入鼻息,莫名弥漫着一丝岁月静好的意味。
两人在后院里慢悠悠逛着,花圃里的芍药开得正艳。
林常怀双手放在把手上,目视着前方,春风拂来吹散了他凌乱的发,“我娘与我爹青梅竹马,我爹十?几岁上战场,他们总是聚少离多。”
“芍药一般开在四月至六月,自我娘死后,每到三月初便绽放开来。”林常怀轻声细语说着家常,燕危在身?后推着轮椅静静听着。
林常怀侧目望着开放的芍药,目光柔和?满是思念之?情?,“我爹在我娘下?葬第二日就被下?旨奔赴战场,那?个时候是我最无助、也是最需要他的时候。我从天黑哭到天亮,从天亮哭到天黑,只有林伯一直在我身?边。”
“有一天早上,我闹脾气说恨我爹,怨恨他舍小?家为大家。林伯抱着我来到娘生前爱待的地方,我就看见了那?黄色的芍药正在开放。”林常怀指向墙边花圃里的黄色芍药。
“林伯说这里的花草都是娘种下?的,看到它们绽放又枯萎,却始终不见爹回来。”林常怀嘴角微微勾起,“林伯让我不要怨他,也不要去?怪他。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知道后会伤心?难过。”
他从小?天真无邪,什么都不懂。可在他五岁时断腿,他娘抱着他哭的时候,他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娘对他说,他是林家的男儿?,他要背负起林家的兴衰。
可他一个人孤独、挣扎着长大,除了恨和?怨以外,早已麻木形同枯木。
说不定在哪一天,他就会随着林家的一切,枯萎在这富贵迷人的京城中。
燕危心?中没有半点波澜,纵观历史长河,这样的事情?多不胜数。
除了遗憾与无能为力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无非就是感叹一声。
他也不会安慰人,只听林常怀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恨不得把埋藏在过往的一切都告知于?他。
“你呢?”林常怀突然?问他,“你除了在黑暗里,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吗?”
燕危微怔了一下?,念及原主那?一成不变的生活,淡淡道:“没有,我的生活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有趣。”
“抱歉,我一时多言。”林常怀真诚道歉,“我想,生于?微末的人,不管是痛苦、欢乐,亦或者?是孤独,也应该有独属于?自己的过去?。”
燕危低头望去?,语气漠然?,“林小?侯爷这是在与我谈心?吗?生而微末者?,是无声的。倘若有人站出来,他们才会有声音。”
林常怀抬手捏了捏眉心?,心?中莫名有些郁气,“倒是我理所应当了。”
“其实不然?。”燕危开口,“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自然?想法也不一样。人生来便分三六九等,有人生在富贵窝,有人生在泥泞,不过是无法选择罢了。”
生在富贵窝里的人又怎么知道泥泞是多么的不堪和?无助?
但凡给他们个机会,他们就会不择手段往上爬,因为他们知道泥泞没有出路。
前人栽树,是为后人争取一条光明的道路。
两人在外溜达了一圈,才打道回屋。
下?人早已准备好吃食及换洗的衣物?,燕危松开手朝门外走去?,“我今日出去?一趟,不必让他跟着我。”
为了不让林府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每次出去?时,林常怀都会叫影三跟在身?后清除留下?的蛛丝马迹,却又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这次我会乔装打扮,不会留下?一点痕迹,你不必担心?我会祸及林府。”燕危头也不回地离开。
燕危揭开人皮面具,在旁边拿起一张新的贴上,面无表情?望着铜镜里的人。
铜镜模糊几乎看不清面容,但他还是想要看清原主的样貌。
听说双子生得一模一样,只有细微的地方出现一些偏差。
皇室忌生双子,双生一出,天下?大乱。
老皇帝当初应该是下?令处死原主的,可青贵妃却偷偷藏起来暗中抚养长大,她想做什么?
这点让燕危生疑,青贵妃这么做,很是让人怀疑她的目的不纯。
五皇子被教?育得极好,好似有意把希望放在五皇子身?上,可七皇子又该如何解释?
燕危拍了拍脑袋,他势单力薄,对付的是皇室和?权贵,他需要一些人手。
皇帝追求长生之?法,民间却民不聊生,他想他应该要培养一些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洗漱一番,换上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朝林常怀的房间走去?。
林常怀坐在桌案前,上面摆放着还没干的画卷和?笔墨。
林伯站在他的身?侧,双手交迭在一起,目视前方。
听见声音,林常怀头也不抬,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东西已准备好。”
燕危脚步不停,轻呵道:“你倒是挺了解我,知道我出去?需要花钱。”
林常怀放下?笔,抬头莞尔道:“毕竟我们就快成亲了,了解一些,很有用?不是吗?”
“看样子,你好像很期待?”燕危弯腰拿起桌上满满当当的银子,眉梢微扬。
两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开始互相试探、斗嘴。
林常怀端正坐着,几乎猜透了他的用?意,“你需要人手,我手里有。你要知道,我们已经身?在局中,培养人手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
“至于?这些的话,你倒是不用?担心?。”燕危轻笑,脸上神色生动,“毕竟我是死士,按照死士的方式去?培养,我想应该没有人会选择死亡。”
林常怀摇头,语气无奈,“你有时候很聪明,可在一些事情?上实在是有些难以评价。”
“虽说黎民百姓会为钱财不惜性命,但你认为他们的胆量与见识,敢去?杀人吗?”
“你唯一的选择,大概只能去?人市买人。可能进人市的,不是犯错的,就是目不识丁的,没有必要。”林常怀直视他,气势犀利,“我手里有一支林家军,我可以给你。”
燕危认真地看着他,目光冷然?,“那?么林小?侯爷,你的条件呢?是什么?”
林家军对于?当前的他来说,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但想要从林常怀手里接过,不管是代价还是所图,都不小?啊。

第33章 六皇子(10)
林常怀双手?交迭在一起, 往后一靠极为认真地盯着他,“我所图只求一个安稳,有人计划着复仇, 有人拉我入局,没道理我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林伯, 你先下去?吧。”林常怀偏头看了眼林伯, 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才看向燕危。
“我爹年纪大了, 有些事情他也无法做到?。我只求他能安度晚年,求我林家在这朝堂中无人能撼动。”
这并不是异想天开,凡是一个开明的皇帝, 这些事情轻轻松松就能做到?。
燕危笑?了,走到?他的面前,垂眸盯着他, “那么林小侯爷,告诉我。国师心中满意的人选,是谁?”
林常怀叹了口气?, 眉头轻拧,“国师独来独往惯了, 他也没有什么中意的人选。我想你去?和他接触一番,自?是知道他的想法。”
青衡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除了帮圣上?寻找长生之?法外, 向来不爱管朝中之?事。
对他而言,是谁做这燕国皇帝,都没多大的区别。
人一旦被权力滋养过,时间一久,总会生出无限的贪婪。
这才是他们最为头疼的地方, 不管是五皇子?还是七皇子?,都不是最好的人选。
他之?所以?和五皇子?走得近,不过是因为对方能带给他一些好处罢了。
燕危眉梢微挑,嘲讽道:“之?前还不想说,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为好。”
林常怀沉默了一下,平静道:“倘若没有那个人,五皇子?是最佳人选。”
起码五皇子?在外的名声是最好的,没有人能挑出一点错来。
想来这样一个人坐上?那皇位,也比现在这位圣上?好。
“国师每个月月初和月末,会在江州城城门口为百姓施粥,他会在江州小住些时日。”林常怀盯着他,“你想结识他的话,这就是机会。”
国师常常待在自?己的府上?,很少外出,想见他一面可谓是难如登天。
燕危有些犹豫,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
但据他浅显的记忆里了解到?,能坐上?国师之?位的,都是属于神神叨叨的人。
他怕是还没见到?那位,不会就被那位给看透底细了吧?
林常怀见他有些犹豫不决,摇头失笑?道:“你不必担心,他不会对你如何,毕竟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妻子?’二字一出,燕危脸色有些冰冷,不以?为意道:“不过是做给旁人看得罢了,你别入戏太深。”
经过相处,他觉得这林常怀有些不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林常怀挂着温和的笑?,“你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心中有数。”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去?看看,至于我的提议你也可以?考虑考虑。”林常怀垂落眼帘盯着自?己的双手?。
燕危“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我先考虑考虑,大婚时给你答案。”
求安稳兴许能做到?,可求大将军安度晚年和林家在朝堂无人能撼动的地位,怕是有点艰难。
事情并不是‘一步’就能登天的,总要一个脚步一个脚步地去?走才能登山。
走出林府的大门,拐过冷清的大街,来到?热闹非凡的街道。
燕危随意找了家酒楼进去?,点了些菜和酒,便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向外面。
周围嘈杂声此起彼伏,不稍一会儿店小二麻溜地把东西上?齐。
燕危正想拿筷子?,隔壁桌传来极其?小声的交谈,在闹哄哄的酒楼中不是很显眼。
“真是可怜哟,一个村的人连小孩都没放过,死状凄惨无比。”男人边大口吃饭边和同?伴说着消息。
另外几?人纷纷把头围过去?,七嘴八舌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连小孩都没放过?简直是畜生!”
“叫白村,在江州那边,听说是被山匪给屠村,上?到?十岁小孩下到?婴儿,都被生生杀害。”男人摇头,满眼可惜,“官府派人去?查,什么都没查到?,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这……”其?余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这山匪如此作恶多端,难道就没人管吗?”
“管?”男人嗤笑?一声,看了眼四周继续说:“听说这官府有人和山匪勾结,谁会去?管?官府去?也是白去?,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燕危冷着一张脸,周围寒气?逼人,生人勿近的气?息弥漫着。
林常怀在亭台内煮茶喝,身后站着林管家。
察觉到?动静后,他很是诧异,这人才出去?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燕危察觉到?亭台里的气?息,脚步一转就朝那边走去?,沉声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
林常怀放下茶杯,温声询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燕危坐下倒茶,冷声道:“我之前逃命时,曾路过江州的白村。”
因为路过,所以?一村人全部死于非命,压在他肩膀上?的冤魂又多了许多。
哪里有什么山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其?中缘由不就是因为他吗?
林常怀眉头一皱,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当初只听到?恶鬼索命的谣言,便派人去?查,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倒不至于怀疑对方是在怀疑他,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有理由。
他林家守护着这江山百姓,他们也不会对百姓下手?。
只是……
到?底是没实权,处处受到?限制,即使知道些什么也无法出手?去?做。
脑海中想起一个人的面容,林常怀眉头轻蹙,“我想,青贵妃应该是知道的。你与那故人见面,没有留下痕迹吗?”
燕危捏紧茶杯,脸色越发?冷了,否定道:“他当初能救我,为我清除痕迹,如今他也不会出卖我。”
十五的存在也很可疑,没有阻碍到?对方,对方也不会平白无故出手?。
况且十五向他投诚,如今算是他的人。
燕危仔细回想了一遍,眉头紧皱,“当初我之?所以?会被扔到?乱葬岗,是因为燕濯。”
抬头直视林常怀,他问:“你觉得燕濯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你怀疑人是他派去?杀的?”林常怀有些不可思议,随即摇头,“在他看来你被青贵妃带走,已经属于是死人,他应当不知情。”
燕危一口喝尽杯中茶,站起身来,“你这边没有怀疑的对象,那我便亲自?去?找。这么一桩大案,可不能平白扣在我的头上?。”
事情还没进入正轨,如今却出了这样惨无人寰的命案,实在是让他无法安心。
整个村的人都被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吴危。”林常怀叫住他,盯着他站在原地的身影,“这个节骨眼上?,你更是不能露面。大婚在即,对方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是为了你。”
燕危呼出一口气?,随着这些话落下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转身重新坐下,攥紧拳头沉默着。
林常怀伸手?给他倒茶,叫来影三嘱咐道:“今夜你带几?个人去?江州白村走一趟,去?看看能不能查到?些蛛丝马迹或者是什么线索。”
影三闻言应下,起身离开亭台。
阳光明媚,微风不燥,但萦绕的气?息却很是冰冷窒息。
林常怀轻叹一声,握住他握紧的拳头安抚着,“我知你现在心中难受,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别因为这些事,影响到?我们之?间的计划。”
掌心里传出的热源紧紧包裹着,燕危抽出手?来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我便多谢林小侯爷了。”
他转身离开亭台,来到?屋内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望着外面的场景发?呆。
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时代,一个村的人,十几?口人甚至是百多口人,就这么魂归黄泉。
事发?时,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整个村子?都被屠。
消失许久的零一系统出现,“看宿主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开心,宿主遇到?什么困难了?”
燕危收回思绪,抬手?揉着太阳穴,“先不说困难的事,我问你,林常怀怎么和上?个世界的虞州一模一样?”
系统有些惊讶,飞快地翻着资料,“不应该啊,按理来说两个世界压根就没有关联,怎么可能会有人一模一样呢?”
可它什么也没查出来,望着那张一模一样的画像时,彻底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见系统大半天不说话,燕危有些不好的预感,“查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查到?。”系统有些沮丧,“但我查了一下林常怀以?前的模样,他就长这样啊。是不是宿主太过于敏感了?”
燕危低垂着眼帘,只觉得今天格外不顺,语气?凝重,“算了,你有查到?另外一个穿越者的痕迹吗?”
系统再次沉默,燕危深呼吸一口气?,“算了,我现在想冷静一下,你继续去?查补漏洞吧。”
还称是初代系统,结果连新出的系统痕迹都找不到?。
“宿主,我听到?了。”系统幽幽说:“初代之?所以?是初代,到?底是有些不足。后面的系统随着发?展,功能只会越来越多。”
燕危罕见地沉默下来,不知该说些什么,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或许这系统也不是很厉害。
“那你……”燕危抬起眼皮看向窗外推着轮椅朝他走来的人,轻阖眼帘在脑海中交流,“那你还能升级吗?升级能查到?对方吗?”
系统打破他的幻想,“不能升级,初代系统没有这个功能。”
“好了宿主,我要去?查漏洞了,宿主自?行解决困难。”系统说完后,赶紧开溜。

“你来做什么?”燕危从外收回目光, 正身坐在榻上,垂落眼帘抿唇。
轮椅的咕噜声响起,林常怀从正门进来, 打?量着他的神色,淡淡道:“来看看你, 你心情似乎有些不好?是?因为我没让你去白村探查情况吗?”
燕危侧了侧身对着他, 支着下巴望着窗外,夜色渐临, 橘色的晚霞挂在天际线,远方?朦胧而美。
林常怀心里有底,他拦着这人没让他去白村, 所?以心里有些不开心,连话都不想说。
他心中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推着轮椅过去偏头盯着他, “还生气呢?你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上能免去麻烦,那就尽量不要去。”
“而且……”他斟酌了一番开口, 房间里只?有他自?己的声音,“你如?今也是?林府的主人, 能让手?下做的事,你就交给?他们去做, 要不然养着他们做什么?”
燕危偏头盯着他, 眸光冷凛,淡淡道:“你我心知肚明,这场婚事当不得真?。林小侯爷这么说,难不成真?对我有意思?”
鉴于上个世?界发生的事,燕危可谓是?警惕不已。
他眼中带着探究和淡淡的讽刺, 林常怀压下心底的情绪,别?开视线,“你想得有些多,我是?林家独子,不可能会爱上一个男人。”
燕危轻“嗯”一声,神色恹恹,“那就好,希望林小侯爷记住你说的话。没什么事的话,侯爷就请回吧。”
林常怀在原地没动,抬眼眺望远方?,“不管怎么说,我们之间的婚约也是?真?。大抵晚上影三他们就会回来,我陪你一起等。”
燕危不耐啧了一声,站起身来往外走,“既然如?此,那侯爷就慢慢等吧。”
“你在怕我?”林常怀偏头盯着停在门口的身影,嗓音不自?觉带着一丝愉悦,“这婚不是?你自?己算计得来的吗?你把我算计入局,可你又对我疏离冷淡,这世?上可没这样的理。”
燕危背靠门框,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我没怕你,只?是?想避免一些不可控的因素。而且,我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林常怀反问,“要人吗?可我不是?答应把林家军给?你了吗?你为什么不试着信一下呢?”
燕危沉默下来,比起信任外人,他还是?更信任自?己。
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外人,终有背叛的时候。
“你的人虽解了燃眉之急,但我心中有自?己的考量。比起这偌大的皇朝,你的那点人手?真?到关键时刻不够用。”一说到正事,燕危就变得侃侃而谈起来。
林常怀顺着他的思路去想,却越想越心惊,沉声道:“承认吧,你的目的绝对不是?复仇那么简单。”
“你想要人手?,需得精挑万选才行。”林常怀偏头看向墙外的梧桐树,黑影婆娑下摇晃不停,“等影三他们把消息带回来后,再做打?算吧。”
林常怀说了几句,就推着轮椅转身出?去,“你先好好休息,我去书房。”
燕危目送对方?出?去,直至消失在眼前,他才重新进屋坐下。
他的目的确实不只?复仇的那么简单,复仇有千万种方?法,也不至于徐徐图之。
可推翻这个腐朽、吃人不吐骨头的皇朝,才是?真?正的难。
可以用“难以上青天”来形容,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几位皇子,他如?今没有人也没有钱,确实不太?好走。
越想越头疼,燕危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眉宇间压着一股戾气。
这股戾气在影三把一块黑色令牌带来时,他彻底压不住了。
燕危和林常怀坐在书房的桌案后,影三和影七跪地复命,摊开的手?掌里躺着一块黑色刻着龙腾的令牌。
林常怀招手?,影七起身把令牌放到两人桌前,说着白村的情况,“白村整个村被屠,有大火烧过的痕迹,属下猜测应当是?烧尸体留下的。”
影三瞥了眼燕危的神色垂落眼帘接过话,“除去这些外,去白村的都是?训练有素的,于白村而言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痕迹凌乱,整个村被烧了大半。”
林常怀见燕危脸色冷沉,嘴唇紧抿,眼里的寒光几乎凝实。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他挥退二人,低头看向桌上的龙腾令牌,眸光沉沉灭灭。
“你的身份……”林常怀偏头看向一身冒着冷气的人,嗓音轻了许多,“你的身份,不简单,对吧?”
燕危没回答,而是把目光落在令牌上,“这是?谁的令牌,让你如?此猜测?”
令牌的主人,很不简单啊。
“你觉得,能用龙腾的人,除了那位又有谁敢用?”林常怀把令牌扔到他怀里,目光紧锁着他的脸,“能让皇上派死士去灭口……”
他没再往后说,而是沉默了下来。
燕危呼出?一口气,摩挲着质感良好的令牌,从容道:“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他站起身,死?死?握着手?里的东西,语气冰冷,“原来全天下人的性命,握在手?里是?这种感觉啊。”
一声令下,无数人死?得不明不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想做什么?”林常怀从他身上看到了平静的疯狂感,眸光一沉,下意识问出?口。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别?乱来。”他劝道:“即使你心里压着恨,你也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你翻身时,你会为他们洗刷冤屈的。”
“我当然知道,我想静静。”燕危推开书房的门出?去,身影融入到黑夜里。
林常怀一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屋内悄无声息出?现一人。
影一如?风似地跪在地上,“主子,有什么吩咐?”
“如?今情况不明,他和我绑在一起,你跟着他,保护他。”几番思绪下,林常怀还是?选择叫人去暗中保护,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影一应了一声,起身消失在书房里。
林常怀吐出?一口浊气,喃喃道:“能让皇帝出?手?的人,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翌日,天气晴朗,燕危也收拾好了情绪。
婚期将近,林常怀找到他,提出?意见,“出?去逛逛吧,我说过要带你出?去逛逛京城来着。也顺便?准备一些大婚需要用到的东西,出?去放松一下心境。”
燕危迎头看向外面?的暖阳,被阳光照得眯了眯眼,懒懒道:“也行,逛完后呢,你有打?算吗?”
“成婚有个习俗,大婚时新人不能住在一起。”林常怀说出?自?己的计划,“我派人在你身边保护你,今天去逛完后,我带你去京城林府另外的宅院。”
“你派人保护我?”燕危愣了一下,扭头往后看了看,“……林小侯爷,你是?不是?有些太?……”
“你是?我妻子,保护妻子有什么不对吗?”林常怀打?断他的话,淡声道:“即使你再强,但你毕竟是?一人。我把影一给?你,有什么需要做的,尽管使唤他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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