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by岁岁知岁
岁岁知岁  发于:2025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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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世代武将,世世代代守在边疆,且还是三代单传。
林挣战功赫赫,呼声太高被?圣上忌惮,有意无意打压林家。
如果不是边疆频频来犯,林家怕是早就被?收回兵符圈养在京中了。
林常怀在五岁时?从马背上摔下来,双腿被?发疯的?马踢断,从此落下了残疾。
边外战事吃紧,林挣征战在外,与京中妻儿常年见不着几面。
在林常怀十?岁时?,母亲身亡,父亲匆匆赶来也?才见了最后一面。
安排好后事后,林挣立即被?派去驻守边疆,而林常怀也?在十?岁时?被?圣上封为靖武侯,享无尽荣华富贵。
不过是几息之间,燕危就知晓了眼前这人?的?身份以及处境。
林家在京中关系微妙,可林常怀仿佛看不见一样,与世家公子结识,还与五皇子走得近。
林常怀看了他半晌,眉眼微弯,“正好府中缺一洒扫之人?,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在林府做事吧。”
燕危沉默了一下,抿紧唇瓣没开口,脑海里乱成?一团。
这人?,怎么和上个?世界的?虞州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脸上的?神情和笑,都没什么差别。

第27章 六皇子(4)(修)
林常怀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对上他的目光弯唇,“你?准备看到什么时候?”
燕危收回目光,淡淡道:“侯爷留下我, 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你?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只‘恶鬼’,为我做事, 我保你?平安。”林常怀收起笑, 说完后他抬头而看,盯着湛蓝的天空。
这京城被大网笼罩着, 而网中困住千千万万的人。而那网上全是蜘蛛的眼睛,盯着京中的一切动静。
不?等燕危回答,林常怀收回视线偏头看向他, “你?以为你?为什么能进醉梦仙?又那么巧妙地来到我的府上?”
燕危笑出声,脸上明?明?是生动的笑意,可他眼中满是冰冷, “靖武侯,你?这是招揽一个死?士吗?”
他慢慢走过去,微微弯腰靠近林常怀, 声音低而缓慢,“招揽一个每个月都要服用归祭解药的死?士, 招揽一个刺杀皇子而被打死?丢在乱葬岗的死?士。你?就不?怕将来我有二心,反咬你?一口?”
五岁断腿长大, 十岁被封侯的人, 怎么可能是什么等闲之辈?
他在等暗处的人露面,却没想?到这林家?侯爷也在其中下棋。
距离有些近,彼此之间?的呼吸都能感受到,林常怀偏过头去,“这世?家?之人, 谁又没在暗地里?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抬手指了?指皇宫的方向,面色淡然?,“他们能够培养死?士,世?家?也能培养。你?口中所谓的归祭解药,很不?巧,我手里?就有。”
林常怀双手扶住把手推着轮椅,离燕危远了?一点距离,淡声道:“距离三月十五还有两日,倘若不?吃下解药,届时你?功力全失,五脏内腑破碎,活不?过半个时辰。”
燕危耷拉着眼皮,从容淡定,“靖武侯需要我做什么?杀人?还是监视哪位皇子?亦或者是要我远赴边疆,去保护你?那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爹?”
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冷然?的气息席卷在亭台内。
林常怀握紧把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目视前方神?色冷凌,“我不?需要你?帮我做那些,你?只需保护我便成?。”
抬手一丢,一个青色小瓷瓶便被抛出,燕危伸手轻松接过。
“过两月便是春猎,那时有人会来刺杀我,你?在暗处保护我便可。”林常怀低头,说起春猎时眼里?闪过一道暗芒。
燕危捏着手里?的青色小瓷瓶,笑意不?达眼底,“好啊,那么靖武侯,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比想?象中的顺利,但林常怀和虞州是什么关系呢?改天问问系统,得要搞清楚原因才行。
林常怀捏着冰凉的把手,往后侧目而视,“我向来一言九鼎,答应旁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醉梦仙那边你?不?用担心,于丞是我的人,至于你?留下的痕迹,我也会让人去清除,没有人会发现你?的踪迹。”
燕危扬了?扬手里?的解药,言不?由衷道:“那就多谢小侯爷了?,多谢小侯爷收留我,多谢小侯爷为我扫清痕迹。”
看来没有记忆的后果非常严重?,他已经非常小心,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
这林常怀,真不?简单啊。
他与世?家?结识,与皇子走那么近,到底在图谋些什么呢?
林常怀轻敲把手,发出清脆声,吩咐道:“带他下去,待过了?十五,便来我身边做事。”
一身黑的男人悄无声息出现,一言不?发领着燕危退下。
等看不?清人了?,他才转身看向两人消失的方向,眼里?寒光凝实,“倒是有些意思,我竟是无法看破半分。”
看似温和好相处,实际笑时眼底都是冷,一身用武之地终是成?为不?起眼的尘埃。
可正是因为这不?起眼的尘埃,在最后时刻才能反杀掉幕后之人。
他抬头看向人人向往的皇宫,平静的目光里?满是翻涌的暗潮。
哪里?有什么意外?不?过都是算计罢了?。
林家?世?世?代代忠心耿耿,到头来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后果。
自古皇家?无情,果真如此。
“从今以后起你?便住在这里?。”影卫带燕危来到住处,虽狭小,但却是单人间?。
处于林府后院左边的位置,往后走过一条长廊便是高墙。
燕危对此非常满意,比起醉梦仙里?住的环境,他还是比较喜欢这里?。
见?燕危站在门前打量,影卫提醒道:“在主子身边做事,别想?暗藏祸心,否则唯有一死?。”
燕危扬了?扬手,推开房门进屋,淡淡道:“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要休息。”
影卫一个跳跃就消失在屋檐处,燕危面色无异关上房门。
不?管是监视还是看守,他心里都没有一分波澜。
他坐在床上,抛开脑海里?的思绪,盯着手里?归祭的解药发呆。
他算是知道了?,但凡是触及到关键物品或者人,原主那些遗忘的记忆就会走马观花般出现,也算是心里?有了?些底。
归祭是专门给死?士服用的,服用归祭后每个月十五都要解药,否则就会五脏六腑破碎,活不?过半个时辰。
归祭是燕国国师配的,解药也是国师配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皇家?、保护皇权。
燕危啧了?一声,心里?略微有点烦躁,这么毒的毒药,解药岂是那么轻易找到的?
距离十五还有两天,他身上的伤也好完整了?,趁着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得要抓紧休息才是。
按照林常怀这笑面虎的性?格,说不?定十五一过就会安排他去做事。
燕危合衣躺在床上假寐,外头传来几声大笑,耳力惊人的他猛地睁开眼。
他起身站在门口,去聆听着外面的交谈,想?多了?解一下这具身体周围的一切事情。
“老早就听小厮说你?这儿准备好了?醉梦仙的吃食,这不?,我就赶紧过来了?。”这是一道洪亮不?失礼数的声音。
林常怀的声音紧接着,“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在家?中无聊,想?着我们也有几日没见?,是以才想?着叫你?们来聚聚,正好也谈些公事。”
“哎呀,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这种时候谈公事多扫兴?”另外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有些不?以为意,“恰巧我得了?个美人,带来让各位掌掌眼。”
“这是我们之间?的宴会,你?带一个外人来作甚?皮痒了??我回去就让父亲书信一封,给你?找点事情做。”
“别,你?要是这么做,我可就当没你?这个兄弟哈。”
“哟,今日怎地如此热闹?”沉稳声响起,寂静了?一瞬后就是一片恭敬问好声。
“殿下安好,没想?到殿下也会来此,倒是我们几人不?知礼数了?。”
“不?必如此,既是朋友之间?的宴会,各位不?必如此多礼。”
“没想?到五哥也在啊,早知你?在我便不?来了?。”话音刚落,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众人只觉得有些尴尬。
这两位不?请自来,是想?干什么?
林常怀宴请了?孟家?、周家?、宋家?、黎家?和蒋家?五家?的青年才俊,至于皇子中只宴请了?五皇子燕濯。
另外两位皇子嘛,和他们不?过是点头之交,本就不?是很熟。
林常怀温润一笑,被林管家?推着过去,“七殿下、九殿下安,没想?到二位殿下光临寒舍,实在是有失远迎。”
听到关键人物,燕危心中一动,做贼似地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朝话题中心摸过去。
有这些关键人物在,想?来原主尘封的记忆也能一一打开,这样?也能方便他以后行动。
好在一路上有半人高的花草树木遮挡,他的身形才不?至于被人一眼就发现。
他看了?眼前方的情况,眉头轻拧,一个轻跃攀上旁边的房顶,趴在房顶上探出半个脑袋。
几人都站着,一眼扫过去,每个人都有辨识度,五皇子头戴金冠,一身暗红箭袖,腰束彩丝宫绦。
想?必站在一起的两位就是七皇子和九皇子,身着华丽尽显尊贵,光是站在那里?就与其余人泾渭分明?。
林常怀在人群中,身前是两位不?请自来的皇子,身后是他的好友,面临这样?的场面脸色依旧温和。
七皇子是皇后所出,极其受宠,从小到大没挨过训,也没挨过骂。
所以性?子乖张跋扈,身边的狗腿子比一些宫妃都要高上许多,从来没有人敢得罪这位爷。
至于九皇子嘛,是一个美人所生,难产而亡,从小被抱在皇后身边养。
打小就是七皇子的跟班,七皇子让他往他东,绝对不?会往西。
至于其他几位世?家?公子……
燕危眉头微蹙,他表示原主的记忆中只听说过名字,并未见?到过人。
七皇子燕晖冷哼一声,横眉道:“怎么?靖武侯莫不?是不?欢迎本殿?”
“殿下说笑,既然?几位都来了?,那就入座吧。”林常怀招呼众人坐下,才被推着回到自己的主位。
有两个外人在,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自是有底。
之前说带美人来掌眼的是宋家?公子宋玉箫,他坐在位置上,左手搂着一位身着粉衣美人。
美人模样?端正中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娇媚之感,青丝垂落,仅用一朵花钗挽着发,凤眸潋滟,唇若春桃引人无限遐想?。
“这是我新得的美人,叫墨娘,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宋玉箫朝几人看去,神?色之中都是得意。
几位之中,也就只有宋家?公子不?着调,但又很怕家?里?的老爹。
俗话说又菜又爱玩,典型的就是他。
“父皇有意在春猎为世?家?指婚,此时你?堂而皇之地带人来,就不?怕给宋家?招祸?”燕濯喝了?口茶,抬头看向不?着调的人。
空气寂静了?一下,宋玉箫一手搂着美人,一手握着酒杯,眼眸一转“嗐”了?一声,“皇上赐婚便赐婚罢,反正距离春猎还有两月。两月会发生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其他人打着圆场,显然?是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来来,喝酒吃菜,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让人心烦的话了?。”
好不?容易沐休,带个人都要被斥责,多烦心呐?

第28章 六皇子(5)(修)
脑中传来?一阵剧痛, 黑暗潮湿般的人生走马观花涌入大脑,痛与恨交织,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本宫说过, 你一生只能?待在黑暗里,那些日子不是你能?肖想的。”厌恶的声音拉扯着?神智, 一张明艳冷漠的脸出现在脑海里。
原主的亲生母亲, 青贵妃。
看起来?不过四十的年纪,即使是尽力遮掩脸上的缺陷, 可岁月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眼角还是悄然爬上了皱纹。
青贵妃大胆包天暗自留下一个早夭的婴儿?,每日活在折磨与疯魔中, 时而温情?、时而大发雷霆。
在原主的记忆中,他面对?的都是暴躁如雷的人,那人告诉他, 他只能?活在黑暗里,只能?窥见别人幸福明媚的人生。
再他学?着?和那些人一样的时候,得到的是十鞭, 十鞭下去背部开花,几乎丢了半条命。
青贵妃高?高?在上如同索命的厉鬼站在他床前, 眼里没有?半点温情?,“他是皇子, 他享这无尽的荣华富贵, 或许将?来?有?一日他会登上这万人敬仰的高?位,你有?什么资格去偷窥他?”
“我留你一命已是大发慈悲,如果你注定只能?活在黑暗里的话?。那么危儿?,做我手里的利剑,去搬走阻碍我们的绊脚石。”从那日起, 他被剥夺了名?字,只有?一个代号。
一百个死士中,只有?互相厮杀成为第一,才能?活着?,才有?资格站在青贵妃身边。
他被秘密送出宫,被人带着?去学?杀人技,毒药归祭入口那一刹那,他仿若沉入到无边无际的深渊里。
等他醒来?后等着?他的是一顿鞭刑,告诫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放松警惕。
他活在黑暗里,活在杀人如麻的日子里,活在鞭刑与毒药发作?的日子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反反复复不停息。
十岁时他成功拿到两次第一,在死士中武力值排第一,这才再次被送到青贵妃身前。
青贵妃对?此非常满意,脸上和眼里都是笑,弯腰抚摸着?他的脸,夸赞道:“危儿?真厉害呢,母妃真为你骄傲。”
他的代号也从一百到一号,成为青贵妃手里的利刃,为她?扫清障碍。
十一岁杀了一位世家公子,伪装成落水的假象,之后不了了之。
十二?岁杀了旁人安插在青贵妃身边的暗桩,伪装成意外。
十三岁杀了一个大臣的妻子,伪装成意外。
十四岁杀了一个顶撞青贵妃的宫妃,伪装成意外。
十五岁被派在五皇子身边暗中保护他,他从一出生手里就沾满着?无数人的鲜血。
他想脱离这样的日子,从十五岁开始计划,十八岁派人勾引五皇子暗杀未果。
被青贵妃抓住打断双腿,挑断手脚筋,受一百鞭刑。
人生无望,他在黑暗里拼命挣扎却无法窥见光亮。双腿已断,失去对?生活的希望,他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这就是原主短短十八年的人生,活在黑暗中,饱受折磨与控制,手上全是旁人的鲜血。
哗啦——
承受不住疼痛触碰到青色瓦片,瓦片掉落在地?,一声脆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谁在那里?”燕濯转头看向燕危的方向,双眼凛厉。
林常怀动作?微顿,转头看过去,“殿下是不是听错了?”
燕濯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本殿还没到那老眼昏花的地?步。”
“去看看。”燕濯收回目光,吩咐人去查看声音的来?源处。
林常怀微垂眼帘,“我近日养了只猫儿?,恐是他发出的声音,殿下多虑了。”
燕濯抬头盯着?他,目光带着?审视,“你是什么性?子,本殿一清二?楚,你最不爱猫和狗。”
林常怀放下杯子,无奈叹气,“殿下,谁说猫、狗就一定得是真的猫和狗呢?”
其余几人神色复杂,纷纷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林常怀虽身份尊贵,明眼人都知晓他的处境,加上他双腿残疾,京中无人上门提亲,从而也没个婚事傍身。
“哦~这么说来?常怀兄是养了只会挠人的猫儿?吗?”孟家世子孟陵看向林常怀的目光很是暧昧,意味深长道。
林常怀抬手揉了揉眉心,神色间满是无奈,“也老大不小?了,都是常事。”
他朝身后看去,林管家点头,转身朝屋后走去。
燕濯抬手叫回去查看的人,有?些意外他这么快就承认,“什么时候得的人?本殿怎么不知?家世如何?可有?不妥之处?”
询问犯人似的话?语落下,七皇子燕晖冷嗤一声,“听闻你们关系素来?要好,今日一见其实也不尽然嘛。”
燕濯不紧不慢端起茶杯,低头时淡淡道:“你也道是素来?听闻,读的圣贤书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么?”
“你……”燕晖还想说些什么,被一旁的九皇子燕泰制止。
燕晖抽出自己的胳膊,眼神像吃人似的,燕泰不自觉浑身打了个哆嗦。
对?于这些,旁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没人开口说话?。
“哎哟,我的祖宗哎。”林管家刚到屋后,就见燕危坐在地?上,神色有?些不对?劲。
但当?前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只知道自家小侯爷被这人给害惨了。
“你还坐在地?上干什么?快跟我去换身衣裳见人去。”林管家白了他一眼,吹胡子瞪眼。
燕危起身跟在林管家身后,脑海中还在消化着?原主的记忆,脸色有?些苍白,身形不太稳。
林管家在前方嘀咕,“也不知道侯爷看上你什么了,说是洒扫,却跟养闲人似的,一点活也没让你干。”
进入房间后,林管家让燕危等着?,而他自己则是转身就走,去准备需要的东西。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影卫再次出现,把东西丢在桌上,“你这张脸实在是平平无奇,戴上这张人皮面具,别给主子丢脸。”
说完后跃身消失不见。
燕危:……
不是,这侯爷养的影卫就是不一样哈,来?去自如没有?一点隐私可言。
燕危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脸,有?些无语,他倒是觉得这张脸挺好的,没有?违和感也挺适合他办事。
目光转向桌上的那张人皮面具,他嘴角一抽,柳眉凤眸,鼻梁高?挺,嘴唇薄如纸片,白得跟个鬼一样。
这打眼一瞧就是小?白脸,这影卫要让他演一个小?白脸吗?
“时间紧迫,没有?准备你的衣服。我看你身量和侯爷一样,先穿侯爷的衣服应急。”林管家来?去匆匆,手上抱着?一套月牙白的衣袍过来?。
燕危伸手接过,神色自若,“成,那你先在外面等着?,我收拾一下就来?。”
老管家连忙退下,并贴心地?帮他关上房门。
“哎?”房门推开时,从门内走出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头发绑成高?马尾,上身月牙白印着?浅青色花纹,下身漆黑腰佩红色挂穗,细腰长腿走路带风。
特别是那张脸,在他身上一点违和感也没有?,反倒是添了几分冷艳和高?贵。
额间几缕头发随着?主人的走动而晃,林管家双眼悠然瞪大,“你……”
燕危微微一笑,眉眼弯弯无害极了,“很意外吗?”
林管家一时有?些失言,侯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咋就那么好看呢?
“影三的意思,不是让你扮作?女?子吗?”林管家心中有?些郁气,满是不赞同。
燕危却越过他直接朝宴会的方向走去,话?语轻而冷,“男人就是男人,扮作?什么女?子?我可没有?扮妆的癖好。”
如果林常怀连这点小?事都无法搞定的话?,那他也要换个合作?对?象了。
看似是别人在选择他,实则是他在选择别人。这条路不太好走,他需要一个有?名?无实的人作?为盾牌,好方便他办事。
看似风光无限却没有?实权的小?侯爷,确实是个合作?的好对?象,就是起步难了些,因为没有?实权。
而有?实权的人都有?野心,暂时还看不上他这个身份可疑、没有?本事的人。
“让各位久等了,没想到侯爷竟会叫我出来?。”燕危扬声打着?招呼,面带如沐春风的笑。
林常怀侧目看着?他,看似随和却处处都是审视,笑吟吟道:“你刚刚在那边做什么?”
燕危摊了摊手,冲他无辜眨眼,“我瞧着?那边墙角有?株桂花,想着?移栽在别处。不成想这边闹哄哄一片,好奇看一下罢了,倒是一时见着?贵人,让花瓶落地?而碎,扰了大家的氛围。”
“侯爷,你不会生气了吧?”燕危直视林常怀的眼眸,毫无畏惧。
林常怀嘴唇蠕动几下,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外,“没想到你倒是细心,无心之失,无妨,来?见过几位殿下。”
两人来?来?回回地?问答,给了在场所有?人解释。
燕危侧身向三位皇子行礼,挑不出半点错处,“见过几位殿下,几位殿下安。”
燕濯蓦然低笑一声,一双黑眸盯着?弯腰的人,“也是,靖武侯府中一直冷清惯了,确实需要一个贴心之人。”
燕晖接过话?,眼中的笑几乎凝实,“父皇有?意给靖武侯寻一良配,倒是不曾想靖武侯竟是好男风啊。好说好说,待本殿回去后,自会寻几个贴心妙人送到靖武侯府上。”
宋玉箫神色一言难尽,埋怨道:“常怀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有?什么的?竟还藏着?掖着?。”
林常怀听着?这些话?,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敢肯定,明日宫中那位就会宣他进宫。
他把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燕危,目光冷然。
假死而逃的死士,如今竟主动跳出来?,到底想干什么呢?
“起来?吧,既是靖武侯的人,也没一直站着?的理。”燕濯回过头去,坐着?嵬然不动,“坐。”
燕危顺势在林常怀左侧坐下,脸上始终带着?笑。
林常怀拿起筷子给他夹菜,温和道:“刚来?府上想必也没尝过醉梦仙的饭菜,多吃些,过几日带你去京中转转。”
他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你到底想做什么?”
影三的意思难道还不明显吗?那张人皮面具那么显眼,他就不信这人不是故意而为之!
“多谢侯爷,我确实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燕危不接招,低头慢条斯理吃着?碗里的菜,无视身边气息冷沉的人。

第29章 六皇子(6)
夕阳西下, 夜色渐临,几位皇子和世家之子一走,林府恢复到了昔日的冷清。
林常怀转动着轮椅, 一双凌厉的眸子紧紧盯着坐在一旁姿态随意的人,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你的出现几乎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什么计划?”燕危不答反问?, 掀起眼皮对上他的视线,“你所谓的计划就是在众人面前什么都不做, 却在背后做推手扶持燕濯上位吗?”
“你太蠢了。”燕危毫不留情说?出口,眼里没有半点?温度,“你结识世家之子, 与其他皇子保持距离,却唯独与五皇子燕濯交好,但凡是聪明人都知道你的小心思。”
“谁说?我的宝押在了五皇子身?上?”林常怀语气淡漠, “当今圣上身?体健朗,最是厌恶大臣私底下结交。所以至今未立太子,太子之位空悬, 几位皇子明争暗斗,波及之人何其之多??”
“没有想要?扶持燕濯?”燕危逼近他, 眼含霜寒,“你与国师青衡相识, 你同他站在一起, 他心中中意的人又是谁呢?”
归祭是国师亲手配出来的,林常怀手里怎么会有归祭的解药呢?不就是因为?他和国师青衡相识吗?
“你真的很聪明,我心里有些疑惑,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成为?一个死士呢?”林常怀推着轮椅离开一段距离, 眉头轻蹙,“下次说?话便说?话,别离我这么近。”
燕危眉梢轻挑,直起身?靠在柱子上,神色寡淡,“你还没告诉我,青衡心中中意的人是哪位皇子?”
“你无需知道这些,你只需保护我便成。”林常怀并不想多?说?,推着轮椅朝房中走去,“你如今已暴露在人前,从今以后起,同我住一起。”
燕危轻啧了一声?,双手环胸望着他的背影,“林小侯爷,我们来打个赌吧。”
林常怀顿在原地,低头盯着自己的双腿,自嘲一笑道:“我一介废人,手上并无实权,拿什么做赌注呢?”
“林家三代?单传,威武大将军驻守边疆。而你双腿已废,手上无实权。”燕危不紧不慢道:“你猜,要?是威武大将军出事?,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林常怀捏紧把手,语气平淡道:“我会面临怎样的下场,我早已心知肚明。”
“那么……”燕危朝他走去,替他推着轮椅前进,“小侯爷,你信不信,你前脚刚进宫,后脚就会有赐婚圣旨来这林府呢?”
“简直是荒唐至极!”林常怀声?音都拔高了许多?,“我是林府侯爷,是大将军之后,圣上怎可要?我一个男子娶男子为?妻?”
猛然转头盯着燕危,眼中寒意四射,咬牙道:“你今日算计这一出,就是为?了这后果?你凭什么让我赌上林家的全部?”
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脸上肌肉抽动,嘴唇哆嗦。
燕危竖起手指比在唇边,眉眼微弯,“林小侯爷能算计我,我为?什么不能算计你呢?你费尽周章把我绑在你这条绳子上,那我便烧把火,让我们之间的这根绳子更加拧实一点?不好吗?”
“你问?我想做什么?”燕危轻笑一声?,弯腰靠近他,“林小侯爷,江州同这京城不过一条官道的距离。去乱葬岗之中的人,又有哪些呢?”
“你不是问?我,我想做什么吗?”燕危收敛起笑容,光影明灭之下,那张脸冷眼令人眼花缭乱,幽幽道:“我在让我这颗死旗,成为?执旗者啊。”
“呵。”林常怀冷笑一声?,眉梢微挑满是质疑,“就凭你?你拿什么争这皇位?要?人没人,要?权没权,名不正言不顺。”
燕危满脸诧异,轻笑出声?,“争这皇位?我要?的可不是这皇位。”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就算不短命都要?被劳累而死。
归祭的毒药太毒,这具身?体内里早已被损坏。他敢赌,今日他刚当上皇帝,明日他就要?归西。
林常怀眉头一皱,他就说?他看不清眼前这人。
“你今日为?何出现在那里?是在看三位皇子?”林常怀回?过神来,反问?道:“你与皇家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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