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宠美男by水蜜桃吖
水蜜桃吖  发于:2025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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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著名的汉哀帝和董贤的故事。
一个毁誉参半的帝王,至后宫三千佳丽于无形,甚至想要禅位于自己所恋之人。
一个明明淡泊名利,却总是不得所愿,位至三公,富拟帝室,功高震主…
权臣与昏君?孰是孰非自有后人论。
宫廷斗争,宠文情深,一本历史与耽美结合的旷世奇爱~
内容标签:双男主纯爱古代
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听说中国的皇帝有很多奇怪的癖好,当时很是不能理解,好好的妃子不宠幸,为什么会有同性这种东西。
后来,在耽美小说中,越陷越深,自己也成为一名资深腐女。
好了,言归正传,说正经的事。
《我不是男宠:断袖·董贤》是我一直想写的文,却不敢冒然去写,我怕把我心中的董贤给毁了,但还是忍耐不住内心激动滂湃的心,终于还是开动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让这样一位帝王放弃后宫三千粉黛,甘为一人极尽心力。
我一直很好奇,汉哀帝刘欣到底对董贤是什么样的感情?!
只是单纯的男宠?!
不是!!
男宠这个词会侮辱到董贤,刘欣对董贤的爱已经不能用男宠来形容!
男宠,一个“宠”字,不过是屈身卖笑,求宠谄媚的勾当。
哀帝对董贤是爱,爱到发自内心的宠!
而不是仅仅如历史上被当成玩物的男宠一般。
而董贤对哀帝,恐怕也是这样。他明明知道可以用玉玺逃过死劫,甚至夺得天下,但是他还是跟随哀帝赴死!
此情此荣,两情相悦,生不逢时,死后同寝。
是董贤的期望,也是哀帝的期望。
让我们为这样的爱情致敬!

第1章 其罪当诛
富丽堂皇的未央宫内,一位女子浅浅而笑,媚态百生,她轻移莲步走到那坐在软榻的男子,而那男子身着上好云锦绣成的暗黑色龙袍,一副威严正色的样子,虎眉轻皱,威慑四方,那女子却仿佛不以为然,紧挨着他坐下。
“皇上……”娇柔百媚的声音传来,响在他的耳边,令的他眉头微展。
赵飞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半倚在那微微发福的男子怀里,手中轻晃着一杯酒,芊芊玉手,递与他的唇边,露出皓白的手腕。
那男子望了那女子一眼,伸手接过那酒杯,一饮而尽,却并未向往常那样与这女子调笑。
“皇上,您为何事烦恼?”她看出那男子的忧愁,轻皱着柳眉,微启唇,嫣红的唇上带着倾国倾城的微笑,盈盈双目,秋水涟漪的看着刘骜。
刘骜望着近在的姣好面容,传来一丝叹息声:“朕在位多年,却没有一个子嗣,朕为我大汉江山后继无人而担心啊!”今日早朝,王太后和朝中大臣都在催促着立太子之事,言语中竟有责备,他亦是知道的,他刘骜在位多年,却至今没有一嗣,立太子之事只能一拖再拖,唉……
赵飞燕一听,心中异样升起,面上却俏颜如花道:“皇上,您身体安康,正值壮年,何愁没有子嗣?!来日方长的……”她轻轻吐气,柔媚的气息仿佛能将人酥化,双手竟大胆的勾住刘骜的脖颈,盈盈秋水,楚楚动人。
他看着眼前的妙丽佳人,正双眼柔美如丝的望着他,心中突地激起一团烈火,使得他陡的忘记了朝廷之上众人的相逼和烦恼,他微挑着眉,坏笑的将手伸进华衣罗裳里道:“爱妃,说的对,我们就做这‘子嗣’之事吧。”他雄壮的手臂一把抱起眼前的人,向明黄的床幔走去。
床幔微微晃动,暗影流转,一片春色开在这富丽堂换的宫殿中。
而此时长乐宫,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凝重的气氛仿佛一块巨石沉重的压在那跪倒了一片大臣身上,高堂上坐着一个威严华丽的老年女子,双眼炯炯的看着跪下的众人。
“太后,赵氏姐妹魅惑君王,毒害子嗣,致使皇上至今后继无人,其罪当诛啊!”沉静中,那为首的花了头发的老臣极其气愤的跪在地上开口说道,随着那一张一合的嘴巴,下颔的白须剧烈的晃动。
他们曾多次劝说皇上远离那妲己般狐媚的皇后和昭仪姐妹,可皇上非但不听,反而说他们不怀好心。
天地可鉴啊!他们真是为这好不容易打下的大汉江山着想啊,他们为了陛下竭尽心力,冒死进谏,可是陛下……唉……
想到那整日贪乐寻欢的皇上,他们又是一叹。他们是逼不得已才来求太后的,他们就是一死,也决不能让那狐媚妖女再在后宫兴风作浪了!!!
“唉……”那高堂着那带着金灿灿的太后冠帽的老年女子先是重重一叹,又道:“哀家不是没有劝过皇上,哀家也曾多次想惩办赵氏姐妹,可是皇上那边……”她说着又想到自己孩儿那激愤的表情,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女祸国殃民,后宫多少子嗣妃子死于她手!再不惩办此女,大汉江山恐毁于一旦啊!太后,现在只有您才能惩办那妖女了!”那后面有位年长的人激动道,双眼带着浓浓的愤恨。
“这……”太后望着这一众群臣激愤,皱起眉头,突地她瞟向那站立在自己身旁的人:“大司马,你怎么看?”
“赵氏姐妹确实罪当诛杀!”那太后的侄子王莽略微抚了一下长长的胡子,沉吟道。
他小小的眼睛随之眯了起来,嘴角的笑容若有若无,让人看不真切,竟似一团浓雾围在那年轻的男子身旁。
王太后看向自己的侄子,脸上略微沉重,片刻她轻柔着额角叹道:“那就照大司马的意思做吧。”
“好!我们随太后向皇上进谏,誓要将此等妖女铲除,免的危害我大汉王朝!”为首的丞相激昂道,花白的胡子随着激烈的说话一颤一颤的。
王太后站起身子道:“随哀家去未央宫!”
头上步摇晃动,片刻后,王太后已带着一众愤然的臣子来到未央宫前,守门的太监正困意黯然,突地看见面前的王太后和一众大臣,敢要通报,那王太后凛冽的眼神就扫过来,竟让他脚下一软一顿间,王太后已率先推开了大门,直直走进未央宫,身后紧跟着大司马也迈步进入。那守门小太监看着这两人进入殿中,猛地醒悟,心中大惊,想要拦人,已来不及,只得勉强的伸手阻挡后面的一种臣子,嘴中不忘大喊着:“太后驾到!大司马求见!”
这宫中尚有女子,怎可随意让这些大臣进入。
那小太监满头是汗,急的焦虑不已,双眼紧紧盯住这些大臣,唯恐这些人冲进去,那他恐怕不久也将性命不保。
那被拦住的大臣们,心中焦急,看着王太后和大司马进去,虽是不应擅闯,但一想到有太后相保,且都想知道殿中情况如何?顿时底气一足,纷纷大着胆子冲进未央宫。
那小太监立刻被撞倒在地,狼狈的趴在地上,已是嗷嚎呜咽之声从紧闭的嘴巴溢出,心中满是绝望,只觉得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死期将至。
而殿中,华美的帷帐里,圆柱见纱幔随风飘动,一派静谧之像,突地外面喋喋不休的声音将这静谧打破,抱着赵飞燕熟睡的刘骜眉头一皱,隐忍着怒气,一把扯开帷帐。
“太后,你这是干什么?!”
他衣冠未整的坐在床边看着冲进自己寝殿的太后和那只在外屋跪了一地的大臣,眼中有怒气。
这时被惊醒的赵飞燕从床上抬起一个头,香肩外露,两个淡红的带子系于脖颈处,眼中带着迷雾似未睡醒,妩媚中透着诱惑,可是她定眼一看,就被王太后凌厉扫过来的眼神吓的缩了回去,一下子睡意全无。
“皇上,皇后昭仪迷惑帝君,毒害大汉子嗣,哀家率朝中大臣前来将她治罪,皇上若不忍心,就由哀家代劳吧。”
王太后直直的向前走了几步,话语直白带着杀气。
赵飞燕一看这阵势,立刻吓的瑟瑟发抖的躲在刘骜后面,紧紧抓住被褥。
“母后!”刘骜登时反应过来,立马挡住太后的步伐,冷声望着王太后:“后宫之事,怎敢牢母后费心?”
他说的婉转,眼中却有不可忤逆的坚决。
“皇上,可知她祸害了多少您的子嗣?!”太后痛心疾首的说道,眼中狠狠的仍是望着那床榻上的女子。
“爱妃不会做此等事情!太后莫要听信他人所言!”
刘骜凌厉的眼眸突地扫过为首的几个大臣,朝中就一个劲进言让他惩办爱妃,他看他们是汉朝元老,没有怎么样,现在竟然闹到母后那去了?!他眼中闪过杀机。
“皇上……您被她迷惑了。”
她望着面前男子满脸杀气的面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却绞痛中,她与皇上的关系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只怕自己和这些臣子的进言他未必听的进去,可是做太后的,怎能任由大汉王朝的毁在自己儿子手里?!她虽是不愿再逆了他的意思,让母子关系更差,可是事关子嗣,她不愿也必须要秉公处事了!
王太后的沉静无声,令的外殿的臣子一阵焦急,可是太后临时反悔不忍了?!
“皇上,我等老臣为了大汉江山鞠躬尽瘁,实不忍大汉日渐衰落,若今日皇上不惩办皇后、昭仪姐妹,我等老臣只有以死进谏!”跪在外屋,隔了一层幔纱的花白老头昂着头,终是焦虑出声,他面上满是视死如归,以身殉国悲凉之色。
随着丞相的话,外殿中的臣子再也亦不住内心的激愤。
“以死进谏,赵氏姐妹其罪当诛!”
“以死进谏,赵氏姐妹其罪当诛!”
“……”
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声音昂然的想在殿中每个人的耳边,那些穿着朝服的臣子跪在地上,每说一句磕一下头,亦是一副以死进谏之状。
刘骜望着他们,脸色难看,略显肥胖的脸上不满愤怒,不断起伏的胸膛剧烈颤抖,似是怒极。
“你们……你们……想造反?!”他愤怒的抬起手指,透过曼妙的珠帘颤抖的指向不断磕头的臣子们。
屋外响亮的声音不断,突然——
“咳咳咳——”
殿中一声剧烈的咳嗽声尖利的划破那响亮,刘骜睁着怒眼,蓦地身子顿住,猛地向后倒去,唇边溢出一丝丝鲜血。
“皇上——”一旁太后慌张的叫出来,赶忙扶住刘骜向后倒下的身体,望着刘骜嘴边的鲜血,震惊中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随着这声焦急的呼唤,一时间所有臣子围过来,均是震惊的看着倒在太后怀里的皇上。
赵飞燕亦是看到此情此景,更是瑟瑟的躲在上好丝绸被子里,一声都不肯吭的偷偷观察着,双眼紧紧望着那刚刚还柔情四溢,现在却只是无力的倒下的人。
太后和大臣费力的将皇上扶到床边,突地看到床上吓的发抖的赵飞燕寒光一闪,厉声说道:“让开——”
她未等那女子有反应,已是怒不可遏的上前一把将赵飞燕拽出床外,令的赵飞燕只能在地上打个滚着地,她眼中闪过愤恨,却只是扯着身上单薄的的衣服,竟不敢去床榻边穿鞋,光着脚偷偷跑了出去。
众人仍是心悸不已,围在床榻上,看着那紧闭面色惨白的人。
不久,一个小太监就拉着略微年老的太医而来,那太医显然长奔过来,喘着粗气,额间满是汗水。刚要去抹那汗水,就看到太后转过来凌厉的目光,只好陡然收住手,走到那床榻旁,将指腹打在那人伸出的手腕上。
一番诊脉,他才收起手,轻轻擦拭从额头流到面上的汗水。
“皇上,怎么样了?”太后立马问着那太医。
“禀太后,”太医恭敬道:“皇上,是因纵欲过度,心力耗损太大才晕倒,陛下要好生修养一段时间,近期不要近女色为好。臣开了一个药房,可供皇上每日三服。”
太后紧张的神色微松,转头看向那一众大臣道:“你们也回去吧,那事以后再议!”
“臣告退。”那大臣们虽是心有不甘,但一看竟然将皇上气倒,又是怕又是气又是无奈,只能跪地磕首,离去。
屋中立刻又恢复了安静,满头华发的太后走到床边,看着自己的躺在床上的儿子,摇了摇头无奈道:“她值得你这么为她吗?”
床榻上的人紧闭着眼,无人回答,片刻,她才叹了一口气,轻轻走出了房间。
而在赵飞燕跑回椒房宫内,她的内心并未因回到宫中而平息,王太后那充满恶意的目光和那些大臣声声要置她于死地的话语一遍又一遍的在脑中回响放大。
“快去叫昭仪过来!”她颤抖的声音吩咐着身旁的宫女。
那宫女立刻点头向外跑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赵飞燕来到寝宫,心中纷乱,竟无心穿上外衣,白色的里襟带着些尘埃,光洁的脚被灰尘染的乌黑,她却一点都不顾及,手中紧紧的握住一方丝巾,坐在座椅上,双眼焦急的看着门外。
直到那抹倩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她才喜出望外的上前,一把握住来人的双手,眼中沁出泪水,直直的看着那人:“妹妹,你可来了!刚才太后带了一大批大臣,想要将我问罪!我们该怎么办?”她的声音满是焦急还是惶恐。
“姐姐……”赵合德刚进门,就看到赵飞燕狼狈的样子,一下子就愣住了。什么事能让一向冷静的姐姐这样慌张?
“姐姐,莫要慌,你去换洗一下,让我想想,我想想……”赵合德毕竟是在宫中这尔虞我诈中生活的,立刻,她就平静下来,皱着眉,想着刚才赵飞燕所说。
那太后多次打压她们,这次竟然带着一众大臣想要兴师问罪?她这是打定主意想要除她们啊!顿时她原本良善温柔的眼中涌出愤恨和怒气。
“妹妹,怎么样?”赵飞燕现在哪有什么心情换洗,她匆匆穿上外衣,粗略洗了个脚,穿上鞋袜就赶忙来到赵合德身边,再次焦急的问道。
“姐姐,不用担心,只要皇上在一天,就不会有我们什么事!”赵合德思不出什么法子可以用来对付太后,不过她相信只要皇上在,太后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她带着安慰的握住赵飞燕的手道。
“我知道,皇上宠爱我们,可是,万一……哪天皇上不在了……我们怎么办?!”赵飞燕并未因此而卸下忧虑,她反而眉头更加紧皱的看着自己的亲妹妹。
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们两姐妹的生死荣辱早就紧紧连在了一起。
“皇上,不在了,我们……我们……”赵合德说出的话顿住,她一想到没有陛下的庇护,后宫中对她们满是恶意的众妃子和太后,还有那满朝文武百官,心中猛的一颤,额头已冒出冷汗。
她们两姐妹早年为了驻颜之术早已不能生育,到了皇宫,又因为忌惮其他妃子的势力,她们也想方设法让其他妃嫔也不能生育,甚至不惜毒害皇嗣。
这么大的罪,皇上若不在了,怎么保得性命?!
她颤抖的看着身边和自己容颜相似的女子,又望着天边西下的云霞将整个天空铺满。
半天,赵合德低哑的声音才传来:“姐姐,只怕我们要另寻它法了……”

第2章 救命之恩
未央宫,到处都是忙碌的宫女,皇上生病,伺候的都是她们,那些卑微的宫女,小心谨慎,唯恐自己有什么差池,放下什么杀头的大罪。
忙碌中,突然那阖上的朱红宫门被打开,一个步摇满发,身着华丽的老年妇女轻声走了进来,身后随行的宫女赶忙为她关上那门,未央殿中的宫女突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刚要行礼,那妇人只是略微一招手,即制止了。
王太后轻声走到那明黄床幔旁,那床边的人早已醒来,躺在床上,眼中出神似在想些什么。
“皇上,身体怎么样了?”太后看到他醒来,心中微安,坐在刘骜床边问道。
“母后,好多了。”刘骜这才将出神的目光转来,轻声沙哑道,面色却依然惨白。
沉静的未央宫,母亲间短暂的寒暄后,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宫女忙碌的身影,屋外鸟雀欢喜的鸣叫声传来。
王太后有丝尴尬,不知从何时开始,母子间再也回不到骜儿小时候的亲密无间,她正要开口离去,床榻上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母后,子嗣的事你要怪罪皇后,是孩儿不好……”刘骜撑起虚弱的身子,急忙对着欲行的太后说道。
“皇上你宠爱她,母后没什么话说,可是子嗣关系着我大汉王朝的延续,哀家实难再纵容此等妖女的行为!”王太后看着他,不加犹豫冷然道。
“母后!咳咳咳——”刘骜撑起身体猛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苍白的面色咳出一丝血色晕在两颊。
王太后赶忙扶住她,望着他,心中心疼不已,无奈的轻轻帮他在后面垫上枕头,右手在他胸前帮他顺气。
“母后,我准备在定陶王刘欣和中山王刘兴中择一为太子!咳,母后,不要为难皇后和昭仪她们。”他抚平气息,怔怔看着太后,双眼炯炯,竟有着难见的乞求。
“皇上你……”太后刚要反驳,陡然看着自己儿子惨白的面色,心疼的无奈叹了口气,脱口即是:“随皇上所言吧。”
“谢母后……”刘骜对着她一笑。
多久了,没有见过这种真心的笑容在骜儿身上,走出未央宫的王太后在心里叹道。
天上云瞬息万变,一诏天子之令,就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改变了历史的轨迹。不久远在定陶和中山的定陶王和中山王接到圣旨,前往长安参加太子选拔。
此时定陶王和其祖母傅太后坐在马车内到达长安边区,轱辘的车轮声在郊外响彻一路,将狭窄的小道外的青草压出一道痕迹。
“欣儿,见到皇上后,好好表现。”傅太后担忧的说道,又补充:“皇后和昭仪,切不可冒犯啊!”
“祖母,孩儿知道分寸的。”好听的声音响起,如同外面莺啼之声,俊朗的脸庞带着意气风发的自信和从容。
“好好好,欣儿……”她欣慰的点着头,拍了拍手旁人的手。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马嘶声剧烈的响起,带动马车摇晃起来,车中人摇晃不已。
车外,无人问津的小路上,一群黑衣人,冷着脸,满身杀气冲上前,那为首的黑衣者率先跑至那马车边,一跳至马车上,手中的刀一划,亮光一闪,还未反应多来马夫立刻倒在草从中,睁着不敢相信的眼睛,鲜血染红了嫩绿的小草,高处的枝桠也溅到丝丝血迹。
车内的刘欣灵敏的双耳一动,面色迅速沉了下来,心中大呼不妙,他沉静的一把掀开车帘,矫健的身手一踢,立刻将上来的那黑衣者掀翻在地。
他扫了一眼正聚焦冲过来的黑衣者,担忧的看了眼后面的傅太后,来不及多想,即扶起傅太后,一个箭步将人带到马背上,随手拿起腰边的匕首将马车绳子割断。
“欣儿……”傅太后坐在马背上慌张的回头喊道,在看那冲过来的黑衣人,望向刘欣已是担忧不已。
“长安会合!”他说完猛烈的拍打着马屁股,马吃痛嘶叫了一声,不顾的向前冲去,黑衣人愤恨的看着那远去的一马一人,知道追赶不及,纷纷向刘欣冲来。
凶猛的剑已近在咫尺,散发着强烈的杀气,他未及躲闪,左臂处立刻涌出鲜红的血染红华丽秀锦的袖子,他扭头望向身后的人,皱起眉头浑用力的反手一转,那前方的人脖颈处立刻出现一道长长的血迹,睁着眼睛倒了下去。
就在他杀死那刺中他的人时,落后的黑衣人将刘欣团团围住,群起而攻,那么多的剑招招致命,他左躲右闪,额头满是汗珠,力气渐渐透支,抬头一瞥,望向那深林之处,眼猛地眯起。
不宜久战!
他迅速刺中最近的人,向小山坡一跳,即捂住一直流血的左臂,向丛林里跑去,身后黑衣人亦趋步而上。
而丛林深处,却有两个小孩玩的正开心,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深山里。
突然,笑声刷的停住了,空气中静悄悄的带着一丝紧张的气氛。
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拿着还在滴血的匕首向他们跑来!
他们怔怔的看着朝他们跑来的人,害怕的颤抖了起来,却怎么都迈不开步子来。
“扑通——”
那男子在他们眼前倒去,嘴里好似说了一句模糊的话。
他们吓得猛地闭上眼睛,却半天听不到动静,偷偷睁开一个眼睛,却发现那男子已然倒在他们面前,一动不动,那长得俊美的男孩提起胆子轻轻用脚踢了踢,立刻又收回。可是面前的男子仍然未动,只是左臂的鲜血已然染红了地上的泥土。
“贤,他是不是死了。”疑惑中带着惊魂未定,那抓着可爱小辫子的女孩奶声奶气的说着。
“我看看。”可爱的男孩,轻轻蹲下身,用手触了触他的鼻息,抬头对着那女孩笑着说:“他还活着!”
“我们把他带回家吧,让大夫看看他吧?”13岁的董贤声音未等那身旁女孩说话,即立刻又柔柔的询问旁边的女孩。
他看着那流血的臂膀,只觉得不忍,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来。
“好。”那女子声音如铜铃般响起。
董贤尚且稚嫩的小小臂膀,咬着牙,费力的将刘欣背在背上,他抬起一只脚向前迈去,又抬起一只,摇摇晃晃一步一迈的向前走去,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处滑落,他只是咬紧牙关,紧紧拽着那人的臂膀,眼中坚定的看着前方。
“贤,我们休息下。”小女孩心疼的看着男孩。
“嗯嗯。”他微微一笑,面色有点惨白,轻轻将背上的男子放下,立刻瘫倒在旁边的树根下,女孩立刻拿出怀里的绢帕轻轻的在董贤额头擦拭。
“谢谢馨儿。”好看的容颜扬起微笑,好像要让万物失色。
那女孩只是害羞的一笑并未言答。
一路半拖半拽,董贤在与馨儿分开后,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了,“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立刻有两个良善的奴仆打开府门,伴随着惊呼声。
董贤未等他们询问,猛的将身上的人交给前来开门的奴仆,看着那被自家奴仆出于本能拽住的人,心中立刻大松,他狠狠的甩着自己酸痛的臂膀,只觉的全身力气都透支般,竟似自己一下子将自己这一辈子的路都走过了。
他命令那奴仆将人背到他的房间,又让另一个赶紧去请大夫。
房间中,刘欣躺在一张简洁的床上,他全身酸痛,双眼不自觉的阖上,睡意不停的袭来,可是他却执着的守在那他千辛万苦救来的人身旁。
他双眼努力睁着,不一会又不受控制般的阖上,可立刻那人似是醒悟,狠狠的摇着自己的脑袋,又重新睁着眼睛看着那床上俊朗的男子,眼中熠熠生辉,虽带着困意,却也极是好看。
不一会儿,那守门的奴仆就带着大夫前来。
“大夫,他怎么样?”董贤焦急的起身。
那白须飘飘的医者,看向那床上之人,再将指腹搭在那人手腕处,片刻他才道:“不碍事,只是皮肉伤,修养一段时间即可,你等会随我去那药方吧。”
“好的。”董贤应道
送走大夫,他似乎安定了些,坐在那人床榻的矮木椅上,终是耐不住困意,伏在床头睡了过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不知睡了多久,有簌簌的声音将他吵醒,他抬起尚困的睡意,看向床上的那人,那人正坐在床边,已然一副下床的姿势。
“你醒了?!”董贤立刻清醒过来,他两眼发光的看着那人。
“我叫大夫帮你看过了,你还疼吗?”那人未答,似尚未清醒,董贤望着他,又问道,并指了指刘欣受伤的胳膊。
“这是哪?”刘欣看着眼前的男孩问道,眼中有习惯的警惕。
典雅的屋子,陌生的人,这分明不是他所熟悉的环境。
“这是我家,是我救了你!”男孩熠熠闪光的眸中带着难掩的自豪。
刘欣只觉得眼中一亮,不由感慨道:这个小男孩真好看!
“谢谢你。”他礼貌的对他拱手。
“没事,没事,你好好在这养伤吧。”他似一脸不在乎的挥手。
“在下还有要事,即刻就走,谢谢小公子的救命之恩。”刘欣说着就起身告辞。
“你身上的伤……”男孩刚舒展的眉眼立刻又沁出担心。
“不碍事的。”他对董贤笑了笑,随及迈着稳健的步伐就走出董府,董贤怔怔的看着那背影,心中一阵失落。

第3章 太子之位
第二天,清晨的红晕洒在未央宫殿外雕栏玉砌的台阶上。这时,有两行人踏上那台阶,行色匆匆,昂然独立,衣着华丽精美。
“侄儿,也来了?”走了一段路,刘兴似是才看到另一边的人,惊讶的说道,嘴边却有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皇上召见,岂敢不来?!”刘欣看向他,微挑眉,恭敬的说道。
“前几日看见傅太后,却不见侄儿,想是侄儿有事耽搁了,没想今天又看到侄儿了。”刘兴嘴角一扬,眼中有着微微讥讽。
他竟然没死!刘兴心中升起一阵愤恨。
“中途有些琐事罢了,有劳王叔担心了。”他彬彬有礼的行礼,又道:“我们快去面见皇上吧,免得皇上等急了。”他瞧见刘兴眼中的讥讽,心中厌恶,不愿再与此人多谈。
刘兴在他背后冷哼一声,也跟随进了未央宫。
亮堂的未央宫内,刘骜坐在上面,正仰着头呼呼大睡。
“臣拜见皇上。”响亮的声音响起,刘欣和刘兴跪地磕首,一众随从也跪在主子后面,深深的埋着头。
“呃……平身,赐坐!”高坐的刘骜立马清醒,双眼迷离的看着下面的众人,随后竟伸手擦了擦嘴角并没有的口水。
“谢皇上!”
两人随即坐在殿中两侧,几米相对,双方目光相遇,竟似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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