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酒心小面包  发于:2025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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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是他嘴巴太臭,而且我已经打回去了。”
沈榆这会已经不生气了,他打的那巴掌是真的重,估计谢彦明回去脸得肿三天。
见谢宴州还皱着眉不说话,沈榆勾唇,掌心顺着他的轮廓轻轻抚摸。
“要是真的想弥补我......”沈榆靠近他耳畔,低声说,“等谢爷爷好一些不需要守着了,你跟我回家,在玄关对着我***,不准擅自*,要**,我说***你才能**,另外还要穿***......”
漂亮青年眼尾微微勾起,含着笑抬眼看来。
谢宴州猛地顿住,心跳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宝宝。”谢宴州扣着他的手,低笑,“有什么要求尽管来,如果我做不到,你就——”
后面的话没说完,电梯门忽然发出“叮——”的一声,从外面打开。
门口站着的人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第一百九十一章 沈少,你可要对我负责……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沈榆猛地把紧紧贴着自己站的青年给推开。
没注意力道,谢宴州后背撞到了电梯壁。
其实力道没多大,但这人特别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叹着气说:“好痛啊,沈少,你可要对我负责......”
门外提着个袋子站着的谢晓音好巧不巧,就听见了这句话。
她瞪着谢宴州看了三秒。
谢宴州挑眉看回去,缓缓站直身体,却还是没个正型:“看什么?”
“好奇你为什么笑那么奸邪,是不是干坏事了?”谢晓音问。
“她说我干坏事了。”谢宴州转头看着沈榆,声音散漫好听,细品还有几分缱绻暧昧,“沈少,你说呢?”
说什么啊!
刚才那种话总不能当着妹妹的面说出来吧!她还是个单纯的孩子!!!
不像谢宴州,已经是个老谋深算的色鬼了!!!
可恶,清纯男大根本就没享受几天!
谢宴州是怎么在短短几天内从亲个脸颊都羞涩的男孩变成现在这种骚包的,至今都是个未解之谜。
当然沈榆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问一句,谢宴州能直接用实际行动让他“感受感受”。
沈榆内心崩溃,暗暗瞪了一眼谢宴州,心里骂他骚包,按了一下开门键,对谢晓音招手:“快进来吧晓音,电梯门要关了。”
“谢谢嫂子。”谢晓音钻进电梯,往沈榆旁边站了点。
她站进来后就在玩手机,好像完全没意识到狭窄空间里残留的暧昧气息。
沈榆松了口气。
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谢晓音忽然抬头,盯着自己看了几秒,开口问:“嫂子,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沈榆:“......”
谢宴州面不改色:“天气太热。”
谢晓音:“是吗?”
“当然。”谢宴州看向沈榆,“沈少,你觉得呢?”
沈榆:“......”
沈榆闭了闭眼,很勉强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音节来:“嗯。”
闻言,谢宴州笑意更深,眼珠子跟黏在了沈榆身上一样,半秒也不移开。
谢晓音左看看右看看,默默又往沈榆的方向挪了一点。
她感觉谢宴州笑得好荡漾,像是精神不太正常,离远点比较好。
刚站定,手臂就被谢宴州抓住,往另一边扯了点。
“干嘛啊?”谢晓音不爽地看着谢宴州。
“碍事。”谢宴州说。
“碍你什么事了?”谢晓音纳闷了。
“碍着我看你嫂子了。”谢宴州说这话时神色淡定,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诡异。
谢晓音:“......”
谢晓音在心里呵呵地翻了个白眼。
有没有搞错,跟嫂子说话嗓子都快夹冒烟了,跟自己说话就这么装。
谢晓音真心疑惑:“嫂子,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真没觉得丢人过吗?”
“这个......”沈榆摇头,“没有啊。”
谢宴州虽然在他面前撒娇耍宝,但在外面绝对是最强的时尚单品,这么个型男走在旁边,谁看了都会羡慕。
闻言,谢宴州挑眉扫了眼妹妹。
谢晓音撇嘴:“那是你人太好、太包容了,嫂子。”
面对此等胡言乱语,谢宴州只说两个字:“投资。”
还有这种人!
谢晓音咬牙,话锋一转:“我的意思是,嫂子你这种包容的性格和我哥这种张扬的性格正好搭配啊!你俩简直天生一对,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比你们cp感还强的!以后结婚,我坐主桌!”
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沈榆被逗得笑出声。
电梯到了顶楼,谢宴州先一步跨出去,等沈榆出来后,走在他旁边,排挤谢晓音。
谢晓音哼哼了声跟上去。
走在走廊,沈榆问:“晓音,你刚才去楼下有事吗?”
“爷爷要吃苹果,我点了外送,他们不能送上楼,所以我下去拿。”谢晓音打开袋子,里面装着一盒包装好的苹果,红润漂亮,“嫂子你吃吗?”
“他不吃不削皮的。”谢宴州伸手把袋子拿过去提着。
“好巧啊嫂子!”谢晓音感觉自己找到了和沈榆的共同点,很高兴地说,“我也不吃,我都是用牙把皮啃掉的!你嘞?”
“他没你那么猥琐。”谢宴州嗤笑,下巴扬了扬,“有我削皮。”
谢晓音:“......”
怎么感觉这人说这话时还有点骄傲。
第一次见当仆人上瘾的。
推开病房门,谢老爷子正坐在床头看报纸,头也不抬,鼻子里发出哼声:“怎么去了那么久?也不回消息,楼下有金子还是帅哥?再晚点是不是都得给我带个曾孙子来了?”
“有帅哥,俩。”谢晓音懒洋洋坐在床前凳子上,“但是很遗憾,这俩在一起都生不出孩子。”
谢老爷子抬头,看见沈榆和谢宴州走进病房,立刻把报纸放到一边,顿时露出笑来:“小榆来了,快快快,来爷爷这坐。”
然后冲谢晓音摆摆手:“你坐沙发那去,让你沈榆哥坐这里。”又使唤谢宴州,“去给小榆倒杯水!”
“哇爷爷你变脸真快!”谢晓音哼哼唧唧跑沙发那躺着玩手机去了,顺便催促地位更低下的那位,“别忘了洗苹果啊!”
谢宴州扫她一眼,去洗苹果倒水了。
反正是给老婆做事,他没意见。
这边沈榆坐在病床前,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谢爷爷,跟您说件事情,您别生气......”
“什么事,你说。”谢卫华笑眯眯看着他。
沈榆深吸一口气,说:“我刚才在楼下,把您孙子打了。”

谢老爷子转过头,视线落在不远处正洗苹果的谢宴州身上。
顿了几秒,谢卫华眉头紧皱,拉着一张脸问沈榆:“为什么打他?是不是他惹你不高兴了?”
“算是吧。”沈榆摸了摸鼻尖,“他说话有点难听,我就打了......一巴掌。”
“哪只手?”谢老爷子沉声问。
沈榆把右手伸过去:“这只......”
其实沈榆心里有点忐忑,低着头没看谢老爷子。
今天他打谢彦明的时候这么多人在场,事情肯定会传到谢老爷子耳朵里,与其给别人添油加醋的机会,不如他自己来说。
反正这件事,是他占理。
只是谢彦明到底是谢老爷子的孙子,这么多年来爷孙关系一直不好,到底血浓于水,他把人孙子打了,(虽然沈榆根本就不后悔也觉得谢彦明该打)态度还是要有的。
没想到,谢卫华不仅没打他,还抓着沈榆的手看了看,叹了口气:“你看看,你这手都打红了,下回他再惹你生气,跟爷爷讲,爷爷拿拐杖抽他!”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靠着床头柜的拐杖。
特别结实的一根木质拐杖,要是用来打人,几下就能把腿打断。
沈榆微愣。
是有想过谢老爷子偏心,但没想过他会偏心自己啊。
谢老爷子见沈榆不吭声,以为他不信,立马指挥沙发上躺着的人:“音音,去,把那臭小子给我抓过来!敢惹小榆生气,反了他了!”
谢晓音一个鱼跃站起来,立正行礼:“yes!sir!”
这妹子其实刚才一直在偷听,听到谢宴州竟然被打,在心里给嫂子竖大拇指,干了他们这些被谢宴州坑过的人最想干的事。
听到是对方先惹事,立刻跟老爷子一样恼火。
别太不识好歹了谢宴州!就你那张嘴、那拽拽的样子,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婆全家都要烧高香,还敢惹嫂子?!
审判!必须审判!
谢晓音快步冲进厨房,抓着刚洗完苹果的谢宴州空着的手,反剪在背后“押送”到病床前,欢欣雀跃地说:“长官!犯人带到了!”
“嗯,辛苦了。”谢长官摆摆手。
谢晓音松开手,去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尤其,这还是谢宴州的热闹呢。
哎真想掏出手机录像,给远庭哥和彦哥也欣赏欣赏。
“罪犯”被拉到面前,手里还端着碟子洗好的苹果,懒洋洋地问:“又怎么了您?”
“你还问我怎么了?”谢老爷子瞪他,“你还敢惹小榆生气?跟人家道歉了没有?”
谢卫华深深觉得能找到一个治住他们家小魔头的孩子不容易。
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要找个比他还狠的女孩治住他。
但每次说要相亲什么的,谢宴州就一脸抵触,弄得大家都很愁。
去年有一次,谢卫华听说一个老朋友的孙女在读军校,安排了他们俩见面,结果俩人坐没十分钟跑去比赛射击了。
回来问怎么样,谢宴州说:“忘记长什么样了,枪法很好,但我赢了。”
这么不绅士又自恋到底谁教出来的,谢老爷子那个无语。
不死心地问:“再聊聊?”
谢宴州拒绝地果断:“不用了,您恐怕还不知道,我不喜欢女的。”
谢老爷子当时就呆了:“......?”
后来想要不要给他介绍个男孩,但一遇到这种事情谢宴州就格外警惕,理都不带理的。
当时管家还说呢:“是不是宴州少爷有喜欢的人了?”
谢老爷子冷笑:“他喜欢也要人家看得上啊。”
全家都以为谢宴州要孤独终老的时候,他突然跑过来,要拿前途来跟沈榆在一起。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谢宴州的眼神,谢老爷子都惊讶于自己这个看着懒散的孙子,认真起来倒是有几分像自己年轻时候。
好不容易这俩人在一起了,谢老爷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之间有隔阂。
谢宴州有什么错,今天必须狠狠教训了!
老爷子说完,谢宴州挑了挑眉。
正要开口,沈榆插话进来。
“不是这个孙子......”沈榆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低声解释,“是,另一个......”
谢卫华:“......”
空气瞬间就安静了。
几秒后,谢老爷子像是疑惑:“我还有另一个孙子吗?我怎么不记得?”
“没有吧。”谢晓音憋着笑说,“我好像也不记得了。”
两人一唱一和,沈榆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情绪顿时消散了。
谢卫华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口茶:“小榆,爷爷知道你是什么性格,放心吧,爷爷站你这边。”
沈榆心中微暖:“谢谢爷爷。”
谢晓音凑过来:“爷爷我呢?你站我这边不?”
谢卫华:“勉强。”
谢宴州:“我呢?”
谢卫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闭嘴。”
谢晓音笑得摔到凳子下面去。
聊了会,沈榆接到下属的电话,去阳台上接。
谢宴州坐在沈榆位置上,拿出一个苹果削皮,语气稀疏平常:“月底我要和我老婆求婚,你来不来?”
一句话,谢老爷子差点满嘴的茶都喷出来了。
“求、求婚?!”谢老爷子差点以为自己老年痴呆失忆了,“不是已经定好八月底订婚了?你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不冲突。”谢宴州抿了一下嘴唇,“你来不来?”
“你还敢不喊我去?”谢老爷子眼睛瞪得更大了。
只怕谢宴州说一个“不”字,他马上就要从床上跳下来拿着拐杖打得人满屋子跑。
“想参加,也得看你能不能下地。”谢宴州削完那个苹果,用水果刀切成小块摆在盘子里,“我这可不欢迎不配合医生的病人,没好之前别凑这个热闹。”
谢老爷子啧道:“还编排起你爷爷来了,你个大逆不道的!”
话是这么说,但谢卫华也知道这属于孙子嘴贱的关心,勉强接受了。
“小榆知道吗?”谢卫华问。
刚问出口,阳台门从外面被打开,沈榆走进来:“我好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谢宴州抢在另外两人面前开口,语气稀疏平常,手里的动作却停顿了几秒。
谢老爷子一看就明白了。
哦,原来沈榆还不知道求婚的事情。
是这小子想着搞什么惊喜。
年轻人就是花样多。
谢老爷子啧啧几声,眼神落在摆盘的苹果上。
哎,没想到这小子越长大越孝顺了,还知道给他爷爷削苹果吃......
老爷子心里感慨,刚想伸手,却见谢宴州把盘子端起来,往沈榆面前递:“过来尝尝味道。”
谢老爷子:“......”
这混账小子!
沈榆接过果盘,问谢卫华:“谢爷爷,您吃苹果吗?”
谢卫华心说看看,还是人家小榆贴心。
“你吃你的,我再给他削一个。”谢宴州说着又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
一分钟后,谢卫华拿到苹果,心情莫名复杂。
也是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能“蹭”个苹果吃。
沈榆和谢宴州待了会,确定老爷子一切都好,便回去了。
两人离开后没多久,谢卫华接到李管家的电话。
电话接通,李管家毕恭毕敬汇报:“先生,彦明少爷已经安全送到了。”
“嗯。”谢卫华说,“让他好好反省。”
“先生,还有件事......”
李管家想了想,还是怕今天的事情会添油加醋捅到老爷子面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便如实转述了谢彦明和沈榆当时的对话。
老爷子听完,气得笑出声:“好,很好......”
他本来以为谢彦明也就是挑衅几句,谁知道他嘴巴这么不干净!
这些年,老爷子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大孙子表里不一,却没想到能到这种地步。
电话那头传来了谢彦明的嚷嚷声。
谢卫华压着火问:“他又要干什么!”
管家低声说:“他......他想要抽烟,让佣人给他拿游戏机。”
“还抽烟?!反了天了!”谢卫华没想到他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只恨不得抽谢彦明大嘴巴子的是自己,“把一切娱乐设施都给我撤走!保镖再加一个!让他给我好好反省!今年过年也别回来过了!”
说完,一把掐断电话。
谢晓音默默轻轻拍着爷爷的背,给他顺气。
谢卫华喝了几杯茶,那怒气总算是消了。
想了想,对谢晓音说:“你哥要求婚,总得送点礼物,你说送什么好?”
“摄像机。”谢晓音不假思索,“记录幸福每一天。”
“给你哥不是给你。”谢卫华可不吃她那套,抿了口茶说,“园区的平层吧,你们年轻人都喜欢热闹点的地方。”
谢晓音想了想:“只送这个是不是有点干巴巴的,没别的配菜了?”
“给你拨五百万的专款,去给你两个哥哥买点礼物。”谢老爷子说,“别私吞太多。”
谢晓音嘿嘿一笑:“收到!”
她也不知道沈榆喜欢什么,在家想了一天不知道怎么花这个钱,干脆就给谢宴州发消息问。
【四百五十万,给嫂子买礼物,你说买什么好?】
谢宴州收到这消息时,正在给陆彦这家伙接风洗尘。
陆彦说自己回来几天都没跟他们正儿八经吃顿饭,请他们在一家餐厅吃饭,其实都知道这人是因为最近快上位了,逮着机会想炫耀炫耀。
薛远庭抱怨:“谢宴州,看看你带起这股坏风气!”
谢宴州不置可否:“你有的话也可以带来炫耀。”
一直没追到人的单身狗薛远庭:“......”
人没来齐,陆彦忙着用夹子音给刚出学校的高桥视频指路。
薛远庭看谢宴州在盯着手机,凑过来瞥了眼,啧啧称奇:“晓音长大了,对你这么大方,以前宁愿嘴里塞五根棒棒糖也不分给其他人。”
谢宴州还能不知道她:“老爷子拨的款,她私吞了至少五十万。”
薛远庭:“......你们兄妹都是奸商啊。”
谢宴州回了消息后,听见后面传来动静,是沈榆带着高桥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林嘉旭。
林嘉旭一手搭着沈榆的肩膀,一手搭着高桥的肩膀,跟他们俩说话。
这人是真的自来熟,没多久他已经跟高桥处成哥们儿了,高桥跟他说话的时候还笑了笑,明显已经被攻略了。
看得陆彦差点没冲过去把林嘉旭手掰开,却又怕吓到高桥,只能咬着牙说:“快上菜了,先入座吧。”
落座后,谢宴州和沈榆挨着,但林嘉旭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们。
不说话,不打扰,但就跟个人形监控一样,实在难以有小动作。
谢宴州:“......”
青年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有林嘉旭在,他今天晚上别想跟沈榆在吃饭途中偷跑出去亲密了。
一顿饭吃得格外乏味。
吃过饭,时间还早,薛远庭驱车带他们去“老地方”玩。
一下车,看见迎面走来的穿着旗袍的漂亮侍者,高桥已经有些僵硬了,走到门口知道是会所,更是心底瑟瑟发抖。
不是,这......这不会是白马会所那种地方吧?
余光瞥见几人都神色淡定,高桥内心更是大地震。
难道他们平常经常来这种地方玩、玩——吗?
侍者显然和他们都认识,朝几人露出温柔的笑,一一打过招呼。
看见陆彦,有些惊讶:“陆少好久没来这边,怕是不认识路了。”
“瞎说。”陆彦摆手,食指指了指脑袋,强调道,“我脑子很好。”
听见两人的对话,高桥垂下眼,唇瓣轻轻抿了一下。
......他们好像很熟。
他都不知道。
侍者注意到他的情绪,笑着问他怎么称呼。
“就、我、我叫高桥。”高桥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高少,晚上好。”侍者含笑,应该是看出来高桥的不适应,只说了一句,“希望您能对这里满意。”
高桥跟着其他人往里走,指节紧张地攥紧,喉结上下滚动。
“别紧张。”耳边响起道带笑的声音。
高桥抬眼,看见陆彦靠近,朝自己笑了一下:“小乔老师,这可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不会吃了你的。”
高桥的脸瞬间涨红。
进了顶层套间,陆彦拉着高桥坐下,侍者问:“还是老样子?”
“对。”陆彦说,“有没有新货?”
“有的。”侍者转过身打电话,声音压低,“把陆少的东西拿过来。”
高桥:“......”
这感觉,确实不像白马会所,像聚众来吸了......
几分钟后,侍者送来几个话筒:“这是最新款,现在顶流明星都用这样的,声音会更有穿透力,您一定喜欢。”
“看,你最喜欢的蓝色。”陆彦拿起来看了看,献宝一样碰给高桥,“想唱什么,我去点。”
高桥:“......”
原来是K歌......
他摆摆手:“你先唱吧,我休息会,刚才吃得有点累。”
陆彦离开后,林嘉旭从旁边冒出来,勾着高桥脖子把人往旁边一带,“来来来,坐这。”
沈榆也坐过来:“东西呢?”
“你别催我。”林嘉旭啧了声,伸手在口袋里掏吧掏吧的,掏出手机,翻出张图片。
图片上是两枚手绘的戒指。
沈榆指尖碰了碰屏幕,眸中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林嘉旭瞅着沈榆脸色,问:“是这样吧?你求婚戒指。”

第一百九十四章 都试一遍?
包间内浮动着淡淡的熏香,背景音里,陆彦在跟薛远庭山歌对唱,气氛很轻松。
沈榆盯着那张图看,眼圈却微微泛红。
在另外两人都以为他在发呆的时候,沈榆点了点头,轻声说:“嗯,和我想的一模一样。”
林嘉旭松了口气:“你喜欢就好,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再说。”
高桥也汇报自己的战果:“我已经联系好那边了,他说我们周末去就好。”
沈榆弯唇:“谢谢。”
“举手之劳。”被感谢了,高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了快别笑了,你们老公眼神快把我给盯对穿了。”林嘉旭啧道。
听见他的用词,高桥脸顿时就涨红了:“什么......称呼,你怎么知道他是、是我......”
林嘉旭扫了眼高桥那小胳膊细腿的,没忍住就笑了:“不儿,就算你俩还没怎么深入交流,我还没看过片儿?”
高桥:“......”
就算陆彦确实比他高那么一点儿,身材比他健硕那么一点儿,力气比他大了那么一点儿,但......也不一定陆彦就是“老公”......吧?
高桥有点郁闷,自己的男性尊严就这么明晃晃被踩了一脚,偏偏还没办法反驳,只能闷闷地拿了个橘子剥着吃。
“在聊什么?”谢宴州超级不经意地越过发呆的高桥,走向沈榆。
还没坐下,林嘉旭忽然把还亮着屏幕的手机给塞口袋里,瞪着眼睛看谢宴州,毫不客气:“这有你什么事儿啊?沈榆跟我说话呢。”
谢宴州挑眉,却是看向沈榆。
高大英俊的青年抿了一下唇,语气却有几分谨慎:“我打扰你们了吗?”
“也不算打扰。”沈榆又有点紧张自己想求婚的事情会被谢宴州发现,但表面相当镇定,拍拍身边的座位,“只是聊天。”
谢宴州坐下后,自然地勾着沈榆的手把玩,修长指节缓慢挤入指缝,与对方十指交叠。
做完这些,掀起眼皮看了眼瞪着他们的林嘉旭,薄唇微微勾起一点弧度。
林嘉旭:“......”
靠,哪来的绿茶精,一走近这味冲得要命。
现在把谢宴州丢长江黄河里去,明天早上全国人民都能喝上碧螺春。
林嘉旭又是一阵恼火,但又因为谢宴州即将上位“正宫娘娘”,只能忍了。
谢宴州来这边找沈榆也不是为了让林嘉旭不爽,他只是单纯想要贴贴沈榆,坐下后没扯着老婆大秀恩爱,大多数时间只是摸摸老婆的手,也不插嘴他们的聊天,在旁边演空气。
这种贤惠的做法,让林嘉旭对谢宴州的评分增加了点。
思绪莫名飘远,想到前几天沈榆跟他说想要求婚的事情。
那会林嘉旭正因为被导师骂了选题崩溃,一个头两个大,听到这个“好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林嘉旭瞪大眼睛确定了好几遍,意识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立刻表现出强烈反对:“怎么是你求婚啊?这是按理说不应该是谢宴州先来吗!”
沈榆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他已经求过婚了。”
林嘉旭更是满头问号:“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人通知我?!”
电话那头,沈榆勾起一个怀念的笑:“很久之前吧。”
林嘉旭问:“所以这场轮到你了?”
“对。”沈榆重复着他的话,语气肯定,“这次轮到我了。”
上辈子,谢宴州已经向自己求过婚了。
所以这一次,换自己来。
沈榆花了一番功夫,画出了记忆里谢宴州曾经做过的求婚戒指的样子。
老实说,沈榆的绘画技术相当的差劲。
以前跟林嘉旭一起去上过几天素描课,结束后沈骞问老师说我们家孩子有做艺术家的天分没啊,老师委婉表示说,小榆爸爸,其实学习美术也不一定要有多大成就,当个爱好也是不错的,您说呢?
所以沈榆努力复原的内容,在林嘉旭眼里跟小学生涂鸦没什么区别。
但看好友顶着小学生涂鸦水平,却一笔一划格外认真,连细微的花纹都仔仔细细标注,林嘉旭又是希望他幸福,又是牙根发酸的。
什么水平啊谢宴州,让他兄弟这么费心费力。
那玩意儿上涂罂粟汁了啊?
不是说不行么?
林嘉旭心里直嘀咕,但还是挽起袖子,给沈榆做了更正式和专业的设计稿,趁着今天出来玩,带过来给沈榆看。
高桥是第二个知道的人。
因为这次的求婚戒指,沈榆想自己做。
想到高桥之前参加过一个游戏的线下活动,是做首饰的,便问了问做手工的心得,没想到高桥说可以帮他们联系一个做非遗手工的大师。
他们也是这会才知道,高桥这么典型的一个理科宅男,母亲那边是做非遗银器的,小姨更是海内外交流奉为座上宾的大师。
指导沈榆做两枚小戒指,简直是绰绰有余。
林嘉旭余光瞥着旁边的小情侣,撇了撇嘴,把高桥拽去另一边坐着了。
时间留给他们小情侣吧。
人走了,谢宴州缓缓向后靠,轻轻晃着沈榆的手:“宝宝,刚才和他们在聊什么?”
感觉刚才沈榆情绪有些低落,谢宴州以为是聊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你猜猜。”沈榆说。
他这会已经缓过来,想到很快就能给谢宴州一个惊喜,沈榆就忍不住笑,伸手轻轻挠谢宴州的下巴,像逗小动物:“猜对了没奖励。”
谢宴州勾唇,语气诱哄:“回去猜好不好?我想在家里猜。”
青年的手在昏暗灯光的遮掩下,轻轻搂住沈榆的腰,暗示意味十足地隔着衣料,轻轻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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