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酒心小面包  发于:2025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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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什么地方不能让我知道?”谢宴州两指捏着对方脸颊,眉心压着,“逛窑子?”
“反重鲜债不冷高数里(反正现在不能告诉你)。”沈榆两颊被捏着,说话含含糊糊的。
谢宴州勾了下唇,松开他的脸颊:“为什么?”
“你只要知道对你有好处就行了。”沈榆揉了一下脸,又怕他误会,解释了一下,“就,跟惊喜差不多,嗯,反正你别问,当不知道就行了。”
或许是听到“惊喜”二字,谢宴州看向他,微微挑起眉梢。
沈榆见状,以为他消气了,笑眯眯用嘴唇啄他的脸颊:“反正你一定会很喜欢,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奖励。”
“奖励?”
谢宴州的手从他下巴往下滑,修长指骨轻而易举拨开衬衫衣扣,往里探去。
不知道是不是在车库待久了,谢宴州的皮肤有点凉。
沈榆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却见那只手穿过他的手臂,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谢宴州大步流星地往里走,哼道:
“我想现在你更需要‘惩罚’。”

再停下时,沈榆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已经快傻掉了。
殷红的唇像是合不上一般微张,发丝黏在额前,听见谢宴州喊他,一双红彤彤的的眼睛转过来看,是哭过很久的状态。
好可怜的小兔子。
好让人喜欢的小兔子。
谢宴州抬手摸摸沈榆的脸,哑声问:“要泡澡吗?”
几秒后沈榆才缓过神,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打他。
但没想真的打,也是没力气,所以只是轻轻落在脸上,轻到连声音都没有,小猫爪子一样。
沈榆倒不是因为刚才的狂乱生气,而是因为——
他整个人乱得不行,而谢宴州,穿着整齐,衣扣都是平的,简直是“衣冠楚楚”的典范。
凭什么啊!
太双标了吧这个人!
沈榆真的要生气了。
所以在谢宴州问第二遍的时候,沈榆朝谢宴州呲牙:“滚。”
却被谢宴州又按着亲了一会,黏黏糊糊的怎么都不肯放开他。
沈榆有一瞬间恍惚,以为自己掉沼泽里面去了,怎么挣扎都逃不开,只能不断沦陷。
好在谢宴州还有点理智,知道不能闹太狠,克制地收了力道,抱起沈榆进了浴室。
两人在浴室里安安稳稳泡了一会。
泡完澡,谢宴州抱起沈榆,把他放在凳子上让他坐好,而后娴熟地给他擦头发吹头发,顺手还帮他刷了牙,涂了润肤乳,做完这些,才把沈榆放床上。
沈榆累得不行,任由谢宴州这么照顾他。
对方起身的时候,沈榆喊住他:“谢宴州,头发吹干,别又感冒了。过两天就去庄园了。”
“知道了,小少爷。”谢宴州说着,屈指勾了一下沈榆的鼻尖。
沈榆皱了皱鼻子,懒洋洋催他:“快去。”
谢宴州打理好自己,沈榆抱着抱枕靠在床头等他,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
沈榆在等谢宴州一起。
无声地笑了笑,谢宴州翻身上床。
刚坐下,手臂便被两只手给紧紧抱住,沈榆的脑袋靠着臂弯,勉强立住。
“你没生气了吧?”沈榆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还是坚持把想说的话说完,“谢宴州,不要不高兴,我只是想......”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谢宴州低头看了眼,发现沈榆双目闭上,已经累睡着了。
抬手摸了摸沈榆的发丝,谢宴州将人从手臂上“剥”下来,空调温度比较低,怕他感冒,便给他盖好被子,而后自己躺在沈榆身边。
刚躺下,沈榆就跟有自动雷达追踪器一样,又哼哼唧唧摸过来了。
双手环抱着谢宴州的腰,脑袋贴在他怀里。
漂亮青年的眉头皱着,脑袋小幅度摇动,好像在跟睡魔做斗争。
好一会后,沈榆斗争成功,眼睛眯开一条缝看着谢宴州。
他这个样子实在太可爱,谢宴州的心软成一团棉花糖,抬手捏捏他的脸,声音里蕴着温柔:“睡吧,结束了。”
“结束什么结束?”沈榆摇了一下头,扭开他的手,仰头看他。
像个在思考程序指令的机器人,有点呆呆的。
呆呆的沈榆呆了一会才问:“谢宴州......我刚才说到哪了来着?”
谢宴州帮他回忆:“说到‘不要不高兴,我只是’这里。”
“哦。”沈榆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巴,停顿几秒,终于想起来自己刚才想说什么,缓缓补上,“谢宴州,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大——惊喜。”
沈榆的头枕在谢宴州心口处,缓缓说:“不要不高兴,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原来是想哄自己。
难以形容的甜卷席了谢宴州。
“不是因为你骗我才不高兴。”
谢宴州弓身,脸压在沈榆颈窝,嗅闻对方特有的味道。
“沈榆,下次去哪要告诉我,更别借别人的车,疲劳驾驶。”谢宴州说,“听见没有?”
“嗯......”沈榆声音含糊地应,“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下次还敢不敢?”
“老公我好困......”
“还敢不敢?”谢宴州不依不饶。
“以后我出门都告诉你,也不乱开别人的车了,真的。”沈榆快哭了,“我要睡觉。”
谢宴州不再问了。
怀里的人呼吸平缓,谢宴州看着黑暗。
其实沈榆根本不会说谎,尤其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更别提借口那么拙劣。
只要谢宴州想,他有很多种办法可以查到沈榆在偷偷摸摸做什么,见了谁,说了什么话......
但没这个必要。
谢宴州清楚,沈榆不会骗自己实则是跟什么男人约会,更不会出轨。
所以知道沈榆骗了自己,谢宴州也没有多生气。
他想自己最近确实缠沈榆太紧了,总要给伴侣一些空间。
让谢宴州生气甚至恐慌的是,他去公司楼下时,沈榆不在。
回来一问,竟然还是跑去开了一辆不熟悉的车。
大晚上的光线不好,沈榆还上了一天的班,疲劳驾驶要是出了事情......
明明知道沈榆很谨慎,开车大概率不会出问题。
但一想到沈榆可能会出事,灭顶的恐慌瞬间就冲了上来。
直到现在教训完沈榆,听见他认错,承诺下次不敢,谢宴州才感觉悬在高空的心降到了半空。
抱着沈榆,确认沈榆的存在,谢宴州才有安心的感觉。
“我也最爱你。”谢宴州亲了亲怀里的人,闭上双眼。
过几天就要求婚了。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清晨,鹿郊。
灿烂阳光洒落,在后花园清新的绣球花丛洒落斑驳光影,池塘内,睡莲优雅地舒展花瓣。
厨师和女佣在池塘边的廊桥相遇,互相看了一眼,都叹了口气。
女佣问:“又嫌弃你做的早饭了?”
“谁说不是。”厨师无奈,“也不知道这大少爷到底要吃什么,做什么都骂难吃骂我水平差,我怎么也是蓝带毕业在米其林餐厅上过班的,被他说的比路边摊的还不如。”
女佣长长叹了口气:“一样,他天天嫌弃我长得不好看不配给他打扫卫生,我靠,打扫卫生又不是要干嘛!还嫌弃我?我都没嫌弃他屁话多,要不是生得好轮得到他在这里使唤咱们!”
“我看,老爷子还是对他太好了,就应该让他去工地干几天,看他还挑不挑——”
正说着,视线里忽然出现保镖的身影。
保镖拿着电话,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往里走。
女佣喊他:“老王,你干嘛去?”
保镖冲她摆摆手,皱着眉毛,神色很紧张。
走到别墅内,保镖无奈地对电话那边说:“......宴州少爷,没有先生的允许,我们不能让彦明少爷随便跟其他人联络......”
“电话给他。”电话那头,谢宴州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保镖不敢再反驳,压低声音说了句“稍等”,谨慎地从监控死角挪到关着谢彦明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怎么了?”谢彦明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到放风的点儿吧。”
谢彦明每天午后和晚上十点前,可以“放风”。
说是放风,也并不像是监狱里面那么严格枯燥,主要的内容就是陪他在自家的大草坪打打高尔夫或者游泳池里面游泳,偶尔两个保镖还会陪他打打斗地主。
“没有的彦明少爷,是宴州少爷打电话来,想和您聊几句。”保镖低声说。
毕竟知道谢彦明不可能一辈子关在这里,怕他出去后记恨,别墅里的佣人和保镖除了在能力范围内尽量满足他的需求外,态度也很好。
谢彦明没吭声。
保镖心里叫苦不迭,这是又犯王子病了,以为人家看他笑话来了吧?
之前管家打了两次电话来,都被谢彦明拒接了。
保镖对着电话那头讪笑了声,正想着编个什么“彦明少爷身体不舒服”之类的的理由,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手机给我。”谢彦明抢走了手机,又一把关了门。
保镖:“......”
保镖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谈什么机密,没敢跟进去,只能趴在门口偷听。
门内,谢彦明的声音松散闲适:“怎么了宴州,想哥哥了吗?”
“和邮件是你让人发的?”谢宴州没理他故作恶心的话,开门见山地问,声音冷得如同淬了冰。
谢彦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疑惑地问:“什么邮件?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买通了暖壹心理诊所的赵勤,拿到了我的治疗档案。”谢宴州冷冷嗤道,“这些文章都是他写的,你的秘书发给了很多人,想让我和沈榆看见,产生隔阂。”
“宴州,你打电话来,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发现我资助了一个你没搭理的可怜医生,帮助他重拾文字梦想......”谢彦明靠着沙发椅背,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宴州啊,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
谢宴州在和赵勤沟通的过程中只模糊地概括过几次自己梦的内容,绝没有详细说过,但谢彦明嫉妒了谢宴州这么多年,自然无比了解他,从简短的信息里可以推测出很多信息。
也正是因为知道谢宴州的弱点,谢彦明才能精准地挑动他的情绪。
谢宴州没吭声。
“其实你自己心里也很害怕吧?”谢彦明几乎止不住脸上的笑了,“宴州,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害怕,谁说在一起就非要是因为爱情呢?你们这样也挺好的,只不过,等恩情还完了,小榆恐怕就——”
话没说完,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哎,真是脆弱啊。”
谢彦明叹了一口气,又忽然发出愉悦的大笑,笑声太过开怀,以至于站在门外的保镖都有些担心了。
坏了,这彦明少爷不会是被宴州少爷气疯了吧?
等谢彦明笑完,保镖推开门,看见谢彦明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倚靠在阳台边,慢悠悠地饮了一口,甚至朝保镖笑了一下:“来一杯?”
“不了不了。”保镖连连摆手,拿着手机走人。
“去吧。”谢彦明难得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话。
保镖只觉得渗人,赶紧告辞。
谢彦明站在温暖的阳光下,笑得畅快
笃笃笃——
十几分钟后,门忽然被敲响。
谢彦明抬眼,看见是保镖又回来,懒洋洋问:“来喝酒?”
“不是。”保镖清了清嗓子,“彦明少爷,您收拾一下东西吧,咱们该出发了。”
“出发?”谢彦明皱眉,“去哪?”
保镖眼神闪躲:“是老爷子的意思。”
谢彦明眼前一亮,“爷爷来接我了?!”
刚喝进去肚子里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谢彦明感觉自己好像有点醉了,脚步飘飘然。
先是让谢宴州崩溃,再是谢老爷子终于意识到他的好,接他回去,这让谢彦明情绪高涨,只觉得眼前是美好光明的未来。
他没注意到,保镖紧张地盯着他的动作,像是怕他发火,但同时脸上也呈现出一种甩掉了包袱的轻松。
准备的车在门口,谢彦明根本没收拾什么东西,换了套衣冠楚楚的衣服就下来了。
坐进车里,他才发现车里还有五个保镖,那架势,跟他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车门关上,谢彦明感觉不太对劲:“到底要去哪?你们说清楚!”
保镖们只是沉默。
谢彦明终于害怕了,他开始挣扎,几个保镖却如同巨石一般坐在那里,巍然不动。
谢彦明伸手去抢方向盘,保镖才终于握住了他的手腕,说:“彦明少爷,我们送您去机场。”
“去机场?爷爷要把我送哪去?!”谢彦明脸上写满惊恐。
反正人现在已经骗上车,没有瞒他的必要了。
保镖如实告知:“南非,开普敦。”
谢彦明彻底傻了。
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呆愣地坐在那里。
车转了个弯,朝着谢彦明从未想过的地方驶去......
......
“人已经送走,你能别拉着个脸了吗?”
茶几对面,薛远庭恨铁不成钢地在谢宴州面前打了个响指。
谢宴州懒洋洋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
薛远庭:“......”
他们今天在这里聚,本来是想确认一下求婚流程,顺便谈谈公司的新游。
但谢宴州自从跟谢彦明打了个电话,这人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先是坐在那呆呆地抽了几根烟,而后拿起电话联系谢老爷子,要在最短时间内把谢彦明送出国。
谢老爷子自然不同意,谢彦明怎么说也是他孙子,总不能送去那种地方受苦受难。
“至少在婚前,我不想再看见他。”谢宴州低沉着嗓音,“爷爷。”
或许是从没见过谢宴州这样子,老爷子还是同意了,说开普敦那有个合作公司,送过去历练两年吧。
但薛远庭不懂的是,明明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谢宴州还是一副忧郁的样子。
薛远庭啧了声,问:“跟沈榆有关?”
谢宴州搭在膝上的指节僵硬几分,但语气仍然是淡漠的:“继续聊聊游戏吧。”
说是聊工作,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谢宴州的魂完全不在这里。
“不是,哥们儿,明天就求婚了,你到底什么情况啊?”
薛远庭真不想伺候了,“有什么你他爹的去找沈榆啊!你在这跟我忧郁有个屁用啊!”
谢宴州垂着眼,语气有些烦躁:“我不想找。”
“你不想找我找!”
薛远庭掏出手机,直接拨打沈榆电话号码!

电话只响了几声,谢宴州便拿起来挂断了。
“薛远庭。”谢宴州看着好友,“谢谢你关心我,但这是我和沈榆的事情。”
“看你不慌不忙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阻止我吗?”薛远庭眼里流露出鄙夷,他拍开谢宴州的手,一脸的不屑与之为伍:“你现在这怂样一点都不酷。”
谢宴州没吭声。
估计是自己也有点嫌弃自己。
薛远庭问:“那你什么时候跟你老婆谈谈?”
“求完婚,老爷子给我批了一周的假期。”谢宴州说,“有很多事情,我想慢慢跟他说。”
看兄弟还没彻底成为个怂货,薛远庭有点欣慰。
但一想到这人求婚后肯定又得跟自己秀恩爱,又有点酸。
薛远庭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学:“慢~慢~跟~他~说~真幸福啊~”
谢宴州:“......”
次日,沈榆很早就醒了。
枕边的谢宴州还在熟睡,沈榆捏住他鼻尖。
几秒后,谢宴州睁开眼。
发现沈榆的恶作剧,谢宴州也没生气,微微勾唇,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谋杀亲夫?要我帮忙吗?”
“乱讲,我才不会对我老公下手。”沈榆松开手,左右推谢宴州的身子,“起床了——起床了——”
说完就跳下床,蹦蹦跳跳的去浴室洗漱。
沈榆洗过脸,抬头看见镜子里出现谢宴州的身影。
刚睡醒的青年没有平常那么强的攻击性,懒洋洋靠在门边,唇角微扬:“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有吗?”沈榆歪了一下脑袋问。
他刻意板着脸,却难以掩盖眼睛里面的笑意。
亮晶晶的,像是缀满了群星。
谢宴州抬手勾了一下沈榆的鼻尖:“你说没有就没有。”
“没错,你得听我的。”
沈榆今天的兴致确实很高。
他马上就要把喜欢的人彻彻底底弄到手了,兴致不高才怪了。
沈榆张开手臂抱住谢宴州,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倾斜,整张脸埋在他怀里嗅闻他的味道,唇角止不住上扬。
沈榆在心里补充:不仅现在听我的,以后一辈子都听我的。
谢宴州,你完啦!
......
两人洗漱过后,接他们的车也到了。
开车的是薛远庭。
车锃光瓦亮的,像是来之前被人仔仔细细洗过一遍。
沈榆坐进车里,副驾驶的谢晓音转过头,甜甜喊了声:“嫂子,早上好呀!”
她递过来两份早饭:“吃点?”
“谢啦。”沈榆咬了一口包子。
他看清谢晓音的脸,忽然发现对方今天化了全妆,假睫毛都精致地夹成一根一根翘起,要知道谢晓音平常在他们面前,都是素颜的,最多涂个口红。
沈榆笑了笑:“晓音,你今天的妆很漂亮。”
谢晓音嘿嘿一笑:“哎呀,今天只是试妆,明天更——”
“咳咳。”薛远庭打断谢晓音,“你们别聊了,我这开车都没法专心。”
谢晓音也察觉自己失言,捂住嘴不说话了。
好在,沈榆在看窗外的风景,没发现有什么奇怪。
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地方。
这边庄园虽然是第一次来,但这里一草一木都很精致。
谢晓音问:“嫂子,你觉得怎么样?”
沈榆看了一会,觉得谢晓音简直可以当自己亲妹妹了:“这里每个地方我都喜欢。”
谢晓音咧嘴一笑。
余光瞥见一个佣人拿着明天求婚用的玫瑰从走廊经过,吓得赶紧一把按着沈榆的肩膀,把人往里面推:“嫂子,现在人还没来齐,你来选房间吧!”
边走边朝着后面挤眉弄眼:“远庭哥你们快把嫂子行李拿下来啊!”
沈榆被推到三楼正中心的房间。
房间内布置精巧,配色装修都是他喜欢的类型。
但......
“这是主卧吧?”沈榆说,“晓音,你是主人,你应该住这里的。”
“什么你的我的!”谢晓音大手一挥,“嫂子我的就是你的,你就住这里才合适!”
她说完就一溜烟跑了,顺手带上了房间门。
沈榆收拾了一下东西,接到林嘉旭的电话。
“莫西莫西。”林嘉旭压低声音,“东西都送过去了,我和高桥的行李箱里还有一些,等会带过去啊。”
“好。”沈榆点头。
为了隐蔽地把准备的东西送过来,林嘉旭找了这边一个佣人,花了点钱买通。
给钱的时候林嘉旭说他们好像是坏人。
沈榆勾唇,忽然听见门被敲了几声。
“沈少,礼花有点问题,您过来看看吧。”门外的人压低声音说。
“什么问题啊?”沈榆闻言,走到门边。
佣人压低声音说:“烟花好像都打湿了,不知道谁干的。”
“打湿了?”沈榆眉头紧皱,“你们没包装好吗?”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佣人表情为难,“抱歉,沈少。”
沈榆皱了皱眉:“我过去看看。”
他准备了很久的惊喜,绝对不允许出什么意外。
礼花被摆放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沈榆走过去查看。
蹲下身时,沈榆忽然感觉到四周陷入不正常的安静。
温度似乎降低了,有一道阴冷的视线盯上自己,耳畔似乎能听见毒舌在嘶嘶吐出蛇信。
沈榆猛地回头,和拿着湿毛巾正要捂住自己口鼻的佣人对上视线。
见沈榆看见自己,佣人脸色瞬间惊慌,又立刻变得狰狞起来。
他伸手朝沈榆抓来,同时高高举起毛巾,试图现在就控制住沈榆。
沈榆比他更快,一脚把人踹开!
佣人倒地的一瞬间,沈榆拿起毛衣捂上对方口鼻,对方挣扎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是迷药。
有人想对他下手。
沈榆立刻起身掏出手机。
然而刚解锁屏幕,脸上忽然被覆盖上冰冷的温度。
刺鼻的气味涌入口鼻,沈榆瞬间失去意识。

一辆银色法拉利超跑驶入庄园,轰鸣声回响。
谢晓音拿着冰淇淋,看见五官锐利的蓝发青年穿着一身极其挺括正式的西装,头发服帖地梳到脑后,露出额头和耳朵上十几个闪闪发光的耳钉。
一看他这样子,谢晓音吃进去的冰淇淋差点没吐出来,赶紧走过去把人往书房的方向拽。压低声音:“你干嘛啊?搞成这个样子。”
“怎么,不正式?”陆彦摸了一下自己耳朵上面的耳钉,“这些晚上到了再摘,不然我怕耳洞长起来,打这玩意儿可疼了。”
他们已经走进书房,谢晓音关了门,满脸无语:“大哥,是明天求婚,不是今天。”
陆彦:“......”
陆彦抬头,发现谢宴州和薛远庭也在书房。
书房里没开灯,窗帘紧闭,投影仪显示着无人机明晚会进行表演的图案,明晚可能有雨,他们在商讨是不是要取消改成别的。
谢宴州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首饰盒,光影在他脸上跳动。
奥利奥趴在谢宴州脚边,看见陆彦进门,走上前围着他转了几圈,尾巴摇晃着。
“明天晚上?”陆彦有点尴尬了,蹲下来摸狗缓解自己的尴尬。
“怎么,跟小乔老师住一起,不知天地为何物了?”薛远庭靠着书柜,调侃。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陆彦翻了个白眼,把西装外套脱下来,“还不是你没说清楚,热死我了......对了,嫂子呢?”
“别担心啦。”谢晓音对着镜子补口红,“嫂子不会发现的,刚才我上楼想看看他在干嘛,佣人说他睡着了。”
“睡着了?”陆彦奇怪,“公司事情这么多?把嫂子都给累成这样了?”
他拍拍谢宴州的肩膀:“老谢,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帮嫂子上班吗?”
“嫂子可不是因为上班太累才要补觉......”薛远庭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但对面的陆彦一脸清澈愚蠢,他啧了声,“说了你也不懂,玛卡巴卡吧你。”
谢宴州没搭理好友的调侃。
他走到窗边,撩起窗帘,看了一眼主楼中心的主卧的方向。
主卧窗帘紧闭着,不留一丝缝隙。
沈榆睡午觉不喜欢有光透进去,昨晚他们都没怎么睡,沈榆主动撩拨了谢宴州很久,早上又起早,确实会很困。
补觉,也正常。
但谢宴州总觉得......有些不安。
好像有什么在捏着他的心脏,酸胀难受。
呼吸不自觉停滞。
几秒后,谢宴州放下窗帘,起身往书房外走去。
“哎,哥你去哪啊?”谢晓音站起身。
“看看你嫂子。”谢宴州走出去一步,又倒回来,把戒指丢进谢晓音手里,“给我看着。”
奥利奥见谢宴州要走,赶紧挣脱陆彦跟上,谢宴州怕吵醒了沈榆,让它在书房好好待着。
奥利奥委屈地趴回去。
“也就隔了一小时没见面,至于么。”薛远庭吐槽,“真粘牙。”
出了门,谢宴州顺着楼梯往上,脚步越来越快,从略快到大步流星,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
站在主卧门口,谢宴州手搭上门把手,轻轻拧动了一下,没拧开。
锁门了?
谢宴州眉心皱起。
“宴州少爷。”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谢宴州抬眼,长相老实的男佣站在走廊里,低着头很恭敬地说:“刚才沈少说太累了想休息,让我们别打扰。”
“是吗?”谢宴州问,“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
谢宴州扫视着佣人,视线在脸侧停留了一秒,说:“知道了,你去书房找薛远庭,让他过来。”
佣人点了点头离开。
人刚走到楼下,谢宴州脸色瞬间阴沉。
扣着门把手的手瞬间用力攥紧,骨节用力到止不住颤抖。
谢宴州呼吸几次,拿出手机找到沈榆的电话拨过去。
拨了三次,都无人接听。
谢宴州手抖得厉害,一手插进发间将发丝往后拨。
他闭了闭眼,但仍控制情绪,给薛远庭拨了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通,幸灾乐祸地问:“怎么?被赶出来了?”
“沈榆可能出事了。”谢宴州语速极快地说,声音发寒,“电话打不通,门从里面反锁,有个佣人很可疑,他带着迷你蓝牙耳机,正在通话中。”
“知道了,我等下控制住他,不让跟他通话的人发现。”薛远庭在听到对方声音时就立刻严肃起来,“你现在是过来还是......”
话没说完,谢宴州已经挂了电话。
主卧的钥匙在管家那,谢宴州拨了电话给管家,同时让信得过的保镖立刻查监控。
而后丢开手机,用后背撞门。
庄园太大,管家即使很快也,谢宴州等不了了。
几分钟后,管家匆匆赶到。
主卧门大开,谢宴州站在精心布置过的房间内,低着头,神色模糊不清,只能感觉到很强烈的不安和恐惧在不断蔓延。
“少、少爷。”管家赶紧喊了一声,“那个,刚才他们说今天上午的监控全部坏了。”
谢宴州嗤了声,看过来的视线冷得吓人。
楼下传来几声焦急嘹亮的狗叫声,谢宴州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提起精神来,快步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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