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酒心小面包  发于:2025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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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以为会被骂得更惨的下属们:......?
就这么结束了?
散会后,同事们在私下小群里各种庆幸:
【妈呀,他说话那语气比指着我鼻子骂还恐怖,还好今天就骂了一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停下了输出,但是感谢天感谢地,信女今晚荤素搭配。】
【emm.....我怎么感觉刚才好像听见有男人的声音了?】
【不会吧?小谢总不是去出差吗?哪来的男人?据说他出差从不跟人同住,也不会有人跟他拼房啊。】
【我也听见了,感觉是那种少年音偏青受音色,又毫不做作相当清爽,十分满分我给一百分,多的九十分是对谢总的羡慕啊啊啊!】
【难道这是......谢总在外面的......男朋友?】
【不能吧,小谢总和乾永的小沈总不是在恋爱吗?】
【难道那个人就是小沈总?我朋友在乾永上班,他们高层好像最近去魔都了,小谢总这次好像也是去魔都吧?我听说那个项目根本用不着他去视察,是他自己要求去的,还以为他是不想看见咱们了。】
【@勤劳小何,别潜水了,赶紧给姐妹们说道说道,小谢总是不是找沈总去了?是就扣1[坏笑][坏笑]】
潜水很久的何助理心里叫苦,有没有搞错啊,这些人都是神探吗,他哪敢把领导的真正意图说出去啊。
犹豫几秒,何助理发了个省略号过去:【......】
【省略号,六个点=六个1,没错了,情况属实!】
【那最近总裁心情肯定很好了!感谢小沈总!谢谢老板娘!】
【感谢老板娘!】
私聊群里在疯狂接龙“谢谢老板娘”的时候,谢宴州收起平板,起身走向站在衣柜前换衣服的沈榆。
衬衫撩起,露出一截雪白漂亮的腰线。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腰侧,谢宴州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和谁有约?”
如果是饭局,沈榆下班后就和其他人一块儿去酒店了,不会特地换衣服。
应该是有人相约。
都没告诉他。
谢宴州眸色微沉,却听沈榆开口:“不是有约,我要去趟商场,一起吗?”
虽然这么问,不过沈榆可没打算真的征求谢宴州意见,从衣柜里拿了套休闲装递给对方让他换上。
谢宴州接过衬衫,薄唇微勾起弧度。
和他去商场=两人出门=约会。
难怪今天下班这么早。
长裤褪下,沈榆刚要拿另一条休闲裤,忽然被从背后抱起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小腿被迫屈起,温热无呼吸落在皮肤上。
“别动。”谢宴州离得很近,表情认真,“我看看上次的伤。”
“那哪叫‘伤’啊,就是磕碰了一下,现在已经好了。”
对方过于关心,沈榆感觉自己像是个时刻离不开人需要被照顾的小朋友,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谢宴州看完了伤口,还在观察沈榆的腿。
不是捏捏脚踝,就是按揉小腿,像得到一个新鲜的玩具,怎么都玩不够。
沈榆浑身紧绷,呼吸因为对方的动作有些急促。
谢宴州是这几天才变得这么在意他的腿的。
没事干就摸两下。
晚上还不准他穿睡裤,因为这人说他半夜要看,睡醒了也要看。
摸也就算了。
关键是他就只是在摸,其他什么都不做......
沈榆深呼吸几次,抬手推开谢宴州,腮帮子鼓起来:“别看了!我饿了!”
怕他接一句“饿了吃我”,沈榆赶紧起身把皮带紧紧扣在腰上:“去商场吃!”
谢宴州看他那么紧张,忍不住笑起来,又被沈榆狠狠瞪了一眼:“你笑什么!”
“不笑了。”谢宴州懒洋洋起身去穿衣服。
换好衣服,两人十指相扣出门。
走进电梯,谢宴州问:“想去看什么牌子,我让人准备。”
沈榆说:“不是给我买,是给青姐和秦助理买礼物。”
谢宴州:“准备送什么?”
沈榆其实不太懂女性会喜欢什么,想想这几天她们背的包好像没重复过:“包吧。”
“真大方。”谢宴州看着电梯门上两人的倒影说。
“青姐和秦助理帮了我挺多的,当然要回报他们。”沈榆说,“投桃报李。”
进公司后陆青和秦助理帮了沈榆很多,这次魔都出差也是,多亏她们才能这么顺利,沈榆想着送她们点礼物。
“这样吗。”谢宴州眸中笑意淡了些,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沈榆以为他在吃醋,晃晃他的手:“好啦,待会给你也买个包好不好?慰劳你这些天陪我吃给我睡——”
他凑过来,谢宴州不自觉勾唇,低哼道:“我要包干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钱包总要的吧。”沈榆笑。
事实证明。
某些人虽然嘴上说着“要包干什么”,拿到钱包后却立刻收起来,爱不释手。
两人买完东西,走进地下车库,找车时,沈榆忽然有种被注视的感觉。
他站定,回头看了一圈,却只看到两对情侣。
沈榆蹙了蹙眉,上车后把这事跟谢宴州说了下。
谢宴州安抚地拍拍他的腿:“交给我。”
次日上午,一行人结束此行回京。
这回没订票,直接乘谢宴州的私人飞机回去。
落地时,夕阳垂落。
沈榆要回沈家一趟,谢宴州抱着奥利奥回别墅,其他人各回各家。
然而谢宴州刚回到别墅没多久,却接到谢晓音的电话。
电话那头,谢晓音压低声音,急切道:
“哥你快来,谢彦明投资的项目爆雷,在这求爷爷继续投钱给他,怎么赶都赶不走......”

谢家老宅。
顶楼主卧门口,谢彦明用力拍打房间门,语气哀求:“爷爷,我就是想跟您聊聊,您就让我进去吧......”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你根本不是那块料!”隔着一扇门,谢卫华厉喝,“明天你就给我滚回公司上班!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回去干什么?再被谢宴州踩在脚下吗?
谢彦明咬牙,态度坚决地朝里面喊起来:“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
“这次只是个失误,他们下套骗我是他们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把钱吐出来,再说这个项目回报周期长,说不定后面又起死回生了。”谢彦明不管里面的人什么态度,持续输出,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爷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肯定会——”
话没说完,里面忽然传来谢晓音的尖叫声:“爷爷!”
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打开,谢晓音看向管家,慌乱不已:“老李!爷爷晕倒了!孙医生呢?!”
“孙医生今天没住在这边,过来要一个小时。”管家也急了,“要不先送去医院吧!”
谢彦明闻言有些慌乱,探头往里查看。
只见谢卫华躺在地上,表情痛苦。
他心中一惊,就要推开谢晓音往里去看,一个身影却比他更快,大步流星地走进室内,抱起躺在地上的谢卫华往外走。
“我开车送他去医院,你们跟孙医生一起过来。”谢宴州快步下楼,“老李跟我一起,谢晓音你去找孙医生,让她把爷爷以前的病历报告单准备好送过来。”
“好好好!”管家一连应了几声,连忙跟上去。
谢宴州的车就停在门口,他把谢卫华放在后座,让管家坐在旁边看着动静,关上门钻进驾驶座启动车子。
谢彦明有些慌乱,手刚碰到副驾驶的门把手,却被人一巴掌拍开。
晃神的一瞬间,车擦着两人的身体飞速开了出去。
转过头,谢晓音双眼发红,恶狠狠地瞪着他:“滚远点!”
话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厌恶。
谢彦明还是第一次看见谢晓音对自己露出这么敌对的表情,之前说她没男人要都没被这么看过。
和小时候那乖乖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差远了。
谢宴州也是。
他们现在都只会针对他。
谢彦明冷笑,针锋相对:“你凭什么让我滚?谢晓音,你以为你是谁?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反正轮不到你做主!神经病!”谢晓音没想到他这时候还想着这些,气得一巴掌把人推开,快步往楼上跑去找手机,大声骂他,“等爷爷醒了让他打断你的腿!傻x!”
通知完孙医生,谢晓音下楼时,谢彦明已经不见了。
又找女人或者狐朋狗友鬼混去了吧。
谢晓音没放心上,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
情况不算严重,但在谢家人的要求下,谢老爷子还是被安排住院,仔细检查。
管家和谢晓音去医生那边拿检查报告,谢宴州在病房守着,打电话给父亲说明情况。
谢天诚在加班,一听说老爷子出事,赶紧把手头的事情推了赶过来。
等他们的时间里,谢宴州才得了空看手机。
置顶消息有几个红点。
沈榆:【谢宴州?我回来了,怎么只看到一桌子烛光晚餐,你人呢?】
隔了一会,沈榆问:【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你不忙了再回我。】
沈榆:【[乖巧等待jpg.]】
谢宴州坐在病床边,看到对话界面发来的消息,抬眼看向躺在床上的谢老爷子。
这个距离,可以清晰看见老人脸上饱经风霜的沟壑,每道皱纹都历经岁月,他头发花白,眉头紧皱着,越发显得干瘪苍老。
平常怎么没发现,爷爷已经这么老了。
指尖轻轻动了动,谢宴州打字:【爷爷出了点事,在医院。】
沈榆:【地址,我马上到。】
谢宴州:【好。】
他回完这句就将手机放在一旁,给昏迷中的老爷子掖了掖被角。
......
沈榆赶到病房顶层,正遇见谢晓音和管家往病房走,手里拿着一叠报告。
“我来晚了。”沈榆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医生怎么说?”
“爷爷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又因为工作过于操劳,落下病根,被谢彦明一气,就气晕了......”谢晓音抬头,眼眶通红,“医生说以后不能让他再情绪激动,不然可能就——”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起来。
管家连忙拍拍女孩后背,低声说:“别太担心了小姐,医生不是说了明天就能醒过来吗?这次也怪我让彦明少爷进门了,以后我多注意......”
他们走到门口,沈榆看了眼里面的情况,谢卫华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和上次见面的精神样子全然不同。
谢宴州坐在病床边,低着头,神色看不清楚。
谢晓音走过去,低声说:“哥,嫂子过来了,这里我看着,你去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吧。”
原本谢宴州是要跟沈榆一起回去吃烛光晚餐的,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现在还没来得及进食。
“嗯。”谢宴州没跟她客气,起身走到病房外,站在沈榆面前。
“去吃点东西吗?”沈榆握住他的手,他刚才听管家说谢老爷子上车下车都是被谢宴州抱着的,难免心疼。
“还好。”谢宴州说,“现在不饿。”
“那我们坐一会。”
沈榆也没说什么“现在吃点东西是为你好”之类的话。
他知道,谢宴州和谢老爷子关系很好,爷爷出事,谢宴州心里一定会难受。
谢宴州不习惯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低落情绪,但沈榆知道,谢宴州现在最需要的是陪伴。
他们走到阳台边,在那边站着看风景。
夜色浓郁,树影簌簌,夏日热浪扑面而来。
谢宴州平常骚话一套接着一套的,但在某些方面,他又异常沉默。
两人看着夜景,没说一句话,却理解彼此的所有想法和情绪。
沈榆站久了,腿有点麻,抬了一下腿,没注意脚下踉跄,身体刚摇晃一下,便被一只手扶住肩膀。
他顺势张开双臂,环住谢宴州的腰,给了对方一个结结实实的的拥抱。
“谢宴州,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前世沈榆以为自己永远都会暗无天日。
那时候是谢宴州握着他的手,倾吐爱意。
沈榆认真地重复着那句话,眉眼温柔——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你的。”
谢宴州闻言,神色有片刻恍惚。
停顿几秒,青年将人用力揽入怀中,力道沉得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之中。
半张脸埋在沈榆怀中,谢宴州轻声低喃:“阿榆。”
“在。”沈榆闭上眼,加深这个拥抱,“一直都在。”
永远不会再离开你。

他动了动,床边趴着的谢晓音立刻醒了:“爷爷!”
“声音小点。”谢卫华嫌弃地皱眉,“要吵死你爷爷啊。”
“天生的大嗓门还不是遗传你。”听到对方熟悉的嫌弃,谢晓音吐舌,“我去叫他们过来......”
“先别去。”谢卫华忽然伸手,抓住孙女的手臂。
他借力缓缓坐起身,那张比同龄人要显年轻的脸上浮现几分疲惫:“我坐会。”
“好,我去倒杯水。”
谢晓音去饮水机边接了杯温水,递给谢卫华。
谢卫华接过,喝了一口。
像是有些茫然,老头望着对面的墙壁看了会,才回过神来,问:“你哥呢?”
谢晓音:“他一直在这里守着,天快亮了才换我来,现在应该去公司了。”
“不是问你二哥。”谢卫华按着太阳穴,重重叹了口气,“你大哥呢?”
不太想承认谢彦明是大哥,谢晓音撇了撇嘴:“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想跟你们一块儿上车,我怕他又作妖就让他滚远点,然后他就不见了。”
没想到谢卫华醒了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还要找谢彦明,谢晓音有些不高兴:“爷爷,你都这样了,怎么还想着他啊!你住院,谢彦明怎么也要负点责任!”
回想起来,谢晓音甚至都觉得自己那一巴掌打得太轻了,应该甩谢彦明脸上的。
“人不在谈什么责任,你去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谢卫华脸色不太好看。
谢晓音很不情愿地起身,直翻白眼。
谢卫华好笑地催她:“人来了我好好教训一顿,快去!”
谢晓音这才笑起来,高高兴兴出去了。
她走后没多久,管家进了病房。
见谢卫华神色不太好,管家吞吞吐吐说:“先生,彦明少爷昨晚就来了电话,说等您醒了之后想跟您聊聊。”
谢卫华这会终于理解孙女成天说的那句“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声”是什么意思。
他亲爷爷被气的晕过去了,还在那想着投资赚大钱、赢过堂弟一回。
真是......
谢老爷子冷笑着摇头:“还有什么好聊的?”
“那您还让小小姐去打电话?”管家有些担忧,“彦明少爷现在真是有些走火入魔,别又把您气着了。”
“我正要和你说。”谢老爷子说,“待会你带着小王他们在附近等着。”
小王是老爷子的保镖,管家呆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
“出去几天就弄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总不能继续任由他胡闹。”谢老爷子垂着眼喝茶,不怒自威,“去吧。”
管家了然,这是要把彦明少爷关家里闭门思过,上回这样还是因为谢彦明把初恋给打了。
那是第一次见老爷子发那么大的火,直接把人关了一个月,不知道这次会关多久。
不过这样也好,这段时间事情确实多,老爷子这段时间又住院,哪管得住。
谢忠和夫人早就分居两地,和谢彦明也不经常往来,估计也不会闹,算是能清静一阵子了。
管家走出病房,回头看了眼,老爷子捧着茶杯看向虚空,眼神没聚焦,不知在想些什么。
叱咤商场大半辈子的风云人物,这瞬间和一个孤寂的老头没什么区别。
管家看着,心中一阵感慨。
多年前,谢老夫人还没去世,特别宠这几个孙子孙女。
后来谢忠投资失败把亲妈气进医院,谢老爷子把人赶出家门,打定主意要让他们吃点苦头。
看着绝情,其实背地里,老爷子和老夫人好几次让其他人给谢忠介绍过工作,只是谢忠全然不管,老爷子知道这儿子算是废了,便让他回公司打打下手,按月给零花钱。
没过几年,谢老夫人去世。
去世前还念着大孙子,跟老爷子说:“别因为阿忠犯的错迁怒了彦明,彦明也吃了不少苦。”
谢老爷子原先对两个孙子谁也不偏袒,但那之后对谢彦明明显要更严格一些。
谢彦明比谢宴州大了几岁,先进公司,要比谢宴州更早接触业务,只是后来却不如谢宴州。
他心有不甘,谢老爷子也理解,因此在谢彦明磨了几天后,还是自掏腰包给了七个亿随他闹去。
谢老爷也跟管家说过真心话:“实在不行,就让谢彦明和他爸爸一样在公司做点事情。”
以谢家的家底,就算谢彦明不能大展宏图,拥有的财富也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但他们都没料到,谢彦明的贪婪和自负超乎想象。
现在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也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管家到楼下,喊了五六个保镖在地下车库暗处等着。
谢彦明很快就来了,开着跑车,车里还坐着个前凸后翘的美女。
管家气不打一处来。
他爷爷被他气的还在床上躺着,他就在这泡起妞了?!
真别说谢晓音气,他都想揍人了!
谢彦明刚下车,管家立刻比个手势,几个保镖一拥而上,粗暴地钳制住谢彦明,后者猝不及防就被按倒在地。
副驾驶的美女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摸手机要报警,却被保镖一把抓住手机。
“小姐,这是我们的家务事。”管家从旁走出来,语气淡淡。
“老李?!”谢彦明看清来人,瞪大眼睛扯着嗓子喊起来,“你什么意思?!爷爷呢?我要见爷爷!”
还找爷爷,你他妈以为自己葫芦娃啊?
管家正要开口,忽然听见一阵轰鸣声靠近。
几人同时转过头,只见一辆柯尼格塞停在他们附近。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清隽漂亮的脸。
副驾驶的冷峻青年侧眸,周身冷厉。
管家冲他们笑笑:“沈少,宴州少爷。”
沈榆对管家点了点头,单手搭在车窗窗沿,上下扫视谢彦明现状,而后微微挑眉:“堂哥,真巧。”
谢彦明本来这个样子就很糟心,看见他们这对奸夫淫夫心头就冒火,听沈榆用这种目无一切的态度跟自己讲话,更是差点没给气死。
巧什么巧?!
明摆着他们就是故意的!
说不定谢卫华让李管家抓他,就是谢彦明和沈榆背后挑唆!
谢彦明咬牙:“巧个屁,你们他妈的故意来看老子笑话吧!”
“对啊。”
沈榆突然勾唇笑了,声音轻飘飘的。
青年单手撑着脸,不仅不否认,语气更是嚣张:“堂哥,你的笑话真好看。”

沈榆说完那句话后,停车场内瞬间鸦雀无声,都震惊地看着他。
就连挣扎个不停的谢彦明和跑车里预备尖叫的女孩都停下了动作,呆愣愣的,像是没完全消化沈榆的话。
还是谢彦明先反应过来,趁着保镖还在发呆,踹开一个就要冲过来教训沈榆:“沈榆我x你妈——”
他尖叫着冲过来,像只被点着了屁股的火鸡。
然而谢彦明的手指还没碰到车门,沈榆却先从车里出来,扬起手在谢彦明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再说一遍试试看。”沈榆冷冷盯着他。
谢彦明的脸被扇得偏了过去,血腥味瞬间在嘴里弥漫开。
他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沈榆竟然敢打他?
还是打他的脸!
从小到大除了和谢忠在外漂泊吃苦的那一年,再也没人敢打他的脸!
“死男同!”谢彦明怒火猛地冲了上来,张口就骂,“我说我操——”
话没说完,一旁的保镖猛地把他一把拽了回去,伸手捂住他的嘴,手动消音。
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他的脸颊肉镶嵌到牙齿里去。
“嫌一巴掌不够?”
谢宴州从另一侧下车,周身气场冷厉。
饶是管家在谢家多年,也从未见过谢宴州真的动怒,当即冷汗直冒。
“不好意思沈少。”管家赶紧让人把谢彦明控制好,自己朝着沈榆弯了弯腰道歉,“这都怪我年纪大了没反应过来,您别生气......”
心里叫苦不迭。
真是活祖宗,什么话都敢说。
这圈子里谁不知道沈榆幼年丧母,还敢在他面前说这种烂话。
上一个当着沈榆面说这种话的被打掉一颗牙,没几天又被谢宴州打掉了一颗牙,谁也不敢求情。
管家想到这里就一阵担忧。
天菩萨,他老李在谢家也干了十几年了,千万不能因为谢彦明这一句话给干倒了啊......
好在沈榆体谅管家也挺辛苦,没什么温度地说:“李管家,不怪你。”
管家听了这话又是一阵肉疼。
不怪他的意思不就是怪谢彦明吗?
今天这事情要是不解决解决,管家都怕谢彦明以后会“莫名其妙”、“突然”掉几颗牙。
以前沈榆还只是个外人,谢宴州就为他打人,现在都快成一家人了,还不得大义灭亲啊?
也是看着谢彦明长大的,管家不忍心他缺牙,连忙对谢彦明说:“彦明少爷,您快跟沈少道个歉吧,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对吧?”
管家说着,哀求地看了眼皱眉的谢宴州,只希望他别再说些什么。
管家自以为,自己用词很委婉了。
沈榆就算是存心要来“看笑话”,那他最开始也只是看,什么都没干,倒是谢彦明又喊又叫的,还口出狂言。
道歉,已经是最低成本的解决办法了。
然而谢彦明就不。
被捂着嘴巴,谢彦明仍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
看他那死性不改的鬼样子,管家深吸一口气,遏制住想打人的冲动,对沈榆赔笑:“彦明少爷的意思是语言不足以表达歉意,不如鞠个躬吧。”
而后皱着眉催促保镖:“彦明少爷现在不方便,你们还不快点帮忙!”
“是。”保镖大声应道,声如洪钟。
谢彦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剧烈挣扎起来,然而他哪里是两个专业保镖的对手。
一个保镖扶着谢彦明的身体,单手反剪他的双手,另一个保镖按住谢彦明的脑袋,硬生生强迫他给沈榆弯下腰,来了个滑稽又憋屈的鞠躬!
甚至因为太用力,还不小心把人一条腿按在地上跪下。
谢彦明呼吸都差点断了,挣扎着自己站起来。
这个鞠躬持续了有好几分钟。
给一个自己根本看不上的死男同鞠躬,谢彦明憋屈至极,火冒三丈,期间多次想要挣扎着冲过去,却被毫不费力地按着,脑袋深深低下去,被迫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谁都没再说话,气氛压抑恐怖。
直到沈榆轻飘飘地开口:“我们还要去看谢爷爷,先走了。”
说完,钻进车内,驱车去了另一边停车。
人走了,管家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俩人估计也是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不然依照谢宴州的性格,只是他的面子最多也就这次了。
管家叹了口气,转头说:“走吧,回去。”
“是。”
五大三粗的保镖提着谢彦明塞进早准备好的车里,就像提着个小鸡崽子,毫不费力。
谢彦明被按在后座,另外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坐在他身侧,把他牢牢控制住,另外三个保镖,两个在最后面坐着,一个在驾驶座等着管家招呼他们离开。
“你们这群混账!等爷爷好了我要唔唔唔——”
话没说完,管家抬了抬手,保镖又捂住了谢彦明的嘴巴。
谢彦明已被气得浑身颤抖,瞠目欲裂。
然而在体型是他两倍强壮健硕的保镖面前,他实在难以反抗。
只能眼睁睁看着管家把自己的车给了副驾驶的美女,半是威胁半是含笑地给了对方封口费,并让人把车开走。
管家上车后,驾驶座的保镖启动了车子。
车驶入高速后,管家转过身,让保镖松开了捂着谢彦明嘴巴的手。
谢彦明也知道现在自己是跑不了了,跳车多半受伤,只能怒道:“你们要把我带去哪?!”
管家冷淡地说:“您最近情绪不稳定,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老宅?”谢彦明想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是有些庆幸的。
谢老爷子常年住在老宅,老宅虽然大,但他们在一个地方,迟早会碰面的。
到时候他再好好求求爷爷,反正以前有什么求一求也就解决了......
然而这种庆幸刚冒个头就被打了下去。
管家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无情地说:“彦明少爷,我们要去的是鹿郊。”
“鹿郊?!”
谢彦明失声喊出来。
那地方鸟不拉屎,简直是名副其实的郊区!
去那跟流放有什么区别?!
“对。”管家笑着说,“其实也不会无聊,那里虽然没有网络,但有书和专门照顾您的佣人,每天都有保镖轮流陪您说话。”
竟然还没网?!
谢彦明挣扎起来,然而这车里没有一个人会像谢老爷子一样,对他的胡闹一再包容。
在他发疯一样要伸手去抓车门的时候,保镖直接一个手刀把人劈晕......
与此同时,沈榆和谢宴州走进电梯。
谢宴州拉起沈榆扇过谢彦明的那只手,双手指腹轻轻揉着,低声问:“疼吗?”
“你已经问三遍了。”沈榆笑笑,“怎么,你要帮我修复伤口?”
“可以吗?”谢宴州,拉起他的手贴在脸上,眸中满是心疼和自责,“怪我没早点堵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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