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是太宗by织鹊
织鹊  发于:2025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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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的心是好的,是为自己国家考虑的,但是使者忽略了一件事,不怕坏人绞尽脑汁,就怕蠢人灵机一动,尤其是这个蠢人,作为一个国家的国王。】
诶?所有人都来了精神了,一个国王,怎么就让天幕如此锐评了?好歹也是坐上了王位的国王诶,难不成是利益集团扶持上来的傀儡?
【船队沿着海岸线,抵达了柯枝国,有使者的因素在,但更主要原因是,柯枝国的地理位置。】
一张标注了航线与关键港口的地图随之出现。
【看见了吗?航海要冲,重要港口,便是没有使者的金钱劝说,船队也是要在柯枝国实地探查的,太妙的位置了,绝佳的停泊转运之地。】
【柯枝国提前收到遣梁使的来信,那叫一个兴高采烈,这于他们而言,算得上天降馅饼。
年轻的国王带着一班子重臣亲自前往港口,迎接中原上国大都督及公主这样大规格的,前所未有的来访。
事情发展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们这么厉害吗?国王和朝臣到港口迎接?”
民间有百姓难以想象这样的架势,在他们眼里,知县都已经是大官,何况一个国王和满朝重臣。
“老弟,他们一个国家有时候还比不上我们一个郡县,咱们又是大都督带着军队出海,又是公主代表皇家,能不重视吗?”
要他说,这还算低调的,前朝启末年,一个钦差,都要满城百姓迎接呢,柯枝国这算啥?小老弟还是经验不足啊!
【柯枝朝堂自然是拿出最高等级的规格来接待大梁的使者。
这个时候,虽然大都督尊敬邓国公主,但邓国公主是只有一个公主身份的,所以一路上,与每个国家交谈的正式场合,公主只是坐在旁边,一并不会轻易发言,当一个吉祥物,默默学习,柯枝国王打破了这一平衡。】
不需要天幕提示,他们都知道,到关键点了。
【当时并不是正式的谈判场合,而是接风破冰的宫宴,虽说语言的沟通需要双方的翻译进行转述,但对音乐舞蹈等美的欣赏是共通的,前半场,也一直很顺利。
到后来,或许是国王喝多了酒有些醉了,竟然说道:反正公主都外放出来了,不若留在柯枝,结两国之好。】
天幕下,不少皱着脸准备看看这公主到底有什么本事的书生学子都齐齐被惊呆了,“我耳朵坏了?”
什么叫公主都外放了?
“北蒙都不敢提和亲要求了,他谁啊他?”
“天幕中,未来的陛下是灭过国的吧?”
朝堂上,一个个官员更是面色黢黑,这可不是遣妾一身安社稷的时候,公主此时代表的是皇家,是正统,是上国!正是主辱臣死,该拼刀子的时候!
“口吐狂言!”
“该灭!”
【他是真的没数啊!别的小国,看到公主,不管男的女的,一排的美人儿安排给公主挑选伺候,柯枝国王与众不同,人家打算让公主留下,这……无论看几次都觉得难评。】
可不是难评,一个国王,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但国王口花花说得开心,旁边的朝臣和大梁的翻译却是实打实受了惊吓,这是能说的?
但更让他们受到刺激的,是国王话落的瞬间,含笑当个吉祥物的公主一把抽出旁边大都督腰间的利剑起身,扬声质问:尔等是犯上造反,要与我朝一试锋芒吗?】
“好!”
“就该这样!”
“漂亮!”
“干他丫的!”
【事发突然,双方都没有防备,一个没防备住国王脑子短路,一个没料到公主突然怒起。
但双方将士的素质在此刻狭路相逢,译官还没来得及翻译,但大都督不在乎,公主都拔剑了,跟上了再说,手一扬,进入殿内的百名披甲将士,当即作战斗状态,控制柯枝宫人侍卫。
当双方翻译慌里慌张转述了那简单的两句话,大梁将士杀气更甚,柯枝王室与官员险些被自家国王的操作气死,连连告罪。】
“柯枝再无名义脸面掌握节奏,此次外交,不是谈判,而是柯枝赔罪。”头发已经花白的左相人老成精,不会像年轻人那样轻易动怒,只会直击要点。
晋王气呼呼哼了一声,“便是趁机灭了柯枝,也名正言顺。”
右相取下叆叇,揉了揉鼻梁,既然公主能站稳朝堂,那后面能发生什么,想也能想到了,“柯枝位置险要,与我们又不相邻,灭了得不偿失。”
【柯枝方连连请罪,说是误会,误会,又许让出了诸多利益,甚至提出罢黜国王之位,只为让大梁使者息怒,对于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公主却道:皇兄出发前有言,我汉家乃礼仪之邦,没有无缘无故干涉他国内政的道理,贵国既然已经赔礼,其余事情,我们便不会再干涉,以免伤了大家的和气。】
【逆境下的国王智商像是突然回了笼,立马表示大梁乃是柯枝的宗主国,他这个国王也是仰赖天恩方能立足,定然谨遵上国教诲巴拉巴拉,还将王子们都叫来给公主挑。
嗯……公主没有选王子,反而是选了一个柯枝的公主与使臣一起回京,既给国王与王室安心,让朝臣明白上国没有换国王的打算,又收拢了一个公主为之所用,了解周边国家王室内部详情。】
【且回国的途中,再次在柯枝旁边的古里停留,随后便是回京后奏请给古里国王封郡王。
柯枝有公主入上国,古里得上国封赐,相互辖制,又令柯枝国悔不当初。】
【最主要的是,国王不聪明,但朝臣经此一役,会更加不满但督促看紧国王,柯枝能稳定,但国王朝臣长久对立,也不会让其做大,就得仰仗上国余威,方能坐稳海港要地。】
【更让人惊讶的是,事后大都督问公主什么时候学的柯枝语系,公主表示,没听懂,但她能看出他们有问题。】
“什么?”
“这公主运气真好啊……”
“运气?你把着叫运气?”茶楼中,魏泱听到这酸言酸语,不禁气笑了,“那你运气不怎么着,遇到了姑奶奶我!”
朝臣则恍然,元泰帝也不禁自得,这是他的闺女,如此敏锐的政治素养与胆魄,难怪引得后世人喜爱。
不要小看这个反应时间,对于中原而言,周边国家太多了,中原上国难道还屈尊一个个学习番邦语言不成?
自古以来都是番邦国家学习中原文化,语言也是一样,学习番邦语言的,都是从事相关行业的专业人员。
进行海贸,自然要带翻译的官员,但负责翻译的官员不一定会是政治敏感度足够的官员,这是其一,公主若不立马质问,柯枝有可能归为国王醉酒,让译官不用翻译,或者以重金利诱,都有可能,毕竟世界真就是一个草台班子。
至于公主若是赌错了,一个没有政治权力的公主,看着一船的军队,柯枝国你能怎么责怪?笑笑就过去了。
显然,天幕也如此觉得。
【邓国公主交上了一份优秀的答卷,回国后,鹤仙授予了公主官职,姜琦以南海卫所使臣身份,而非公主之身,也非女将之身,站在了朝堂,两次出海后,又挂有礼部右侍郎之职。
前期国与国之间的贸易交往上,公主姜琦是绝对的主角。】
两位公主比妹妹还骄傲,这是她们妹妹!
“南海卫所?”又是南海,第一期速记绘制下来的堪舆图在之前提到南海的时候就已经被拿来了,元泰帝此刻看着堪舆图,很美的一张地图!
【奉行仁德的大梁船队从不烧杀抢掠,大梁船队从仁慈的天朝上国而来,帮助一个又一个国家的百姓找到生路,大梁的船队,教导他们耕种,引导他们向善,大梁的光芒,至今仍在他们的史书中熠熠生辉,昆石将军与邓国公主的雕像,更是矗立在南海海洋体系诸国的广场之中,被人铭记。】
一声又一声的吸气声此起彼伏,听着就令人激动!
文人士子纷纷感到骄傲,他们中原上国,是这样的!
朝臣则一把抓住关键点,不仅是贸易,还有帮助外面国家的百姓找到生路,怎么帮?劝和吗?肯定是劝和的啦!我们连犯上的柯枝都能饶恕,我们中原王朝一向以和为贵的啦!没看到是船队吗?都没有军队的呢!
弘德,弘德,好一个弘扬仁德的年号!取得好,取得妙啊!
而更让他们激动的,还在后面。
【昆将军因身体原因,在前期南洋游了两轮后就功成身退了,但邓国公主对于外交轻重却愈发适应,由她接手,带着卫国公世子李康等年轻将军继续出海。
弘德三十三年,53岁的邓国公主坐镇鸿胪寺,不再出海,凡至上国者,该国风俗面貌,邓国公主皆能侃侃而谈,不落下风,压其底线。
更著《南洋游记》,记录南洋诸国政体历史风俗等内容,为如今研究南洋诸国历史变革,提供了重要的历史文献】
文人士子举杯相庆,他们天朝上国,就是如此有大国雅量,再小的国度,我们也能以礼相待,传书相记。
【但航海的事业却并未停止,卫国公之子李康接过昆将军与邓国公主的担子,继续探索未知的海洋。
弘德四十二年,屹立世界数千年之久的中原文明,完成了对世界大陆的基础探索,将世界勾勒于四大发明之一的,薄薄的一层“纸”上,万国堪舆图就此现世,这是探索新航线的硕大成果,已经不单单是为了纺织业的市场。】
这一刻,无数人眼灿如星辰,盯着天幕上的万国堪舆图,他们其实早就忘了这一期的主题是纺织,属于中原民族骨血中的基因在沸腾,他们本能的感到兴奋,殿下是要把这些国土都打回来吗?
年轻的将士渴望功勋,朝堂的老人,却也同样忍受不了世界的诱惑,原来,这个世界如此宽阔。
他们中原上国,既是世界中心,合该教化万民,他们,渴望传道。
姜衡则是看着地图上的“中洲”之名,眉眼一弯,他还是不枉穿越一遭的,如此看来,未来的汉家,话语权还是很大的。
【弘德一朝,是开放的,是包容的,是与时俱进的,弘德一朝提升的,也不仅仅是女性的权益和机会,弘德一朝提升的,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自信与底气。
德施普也,天下文明,并非妄言,也只有我们,这个早已鼎立千秋的文明,才有足够的底气,对外施以王化。
我们无法想象,若是大梁不曾早早探索新航线,早早开辟新市场,进行着虽然一直是中原顺差,但足够尊重人的对外贸易,换成是西方的那几个国家成为开拓者,世界会是何种灾难,中原,又会迎来机遇还是噩耗。
毕竟,哪怕是大梁,哪怕是弘德一朝,也从未缺少过顽固的保守主义,而世界,从来都是动态的,非静止的,不进则退,国家,亦是如此。】
一众君臣沉默了下来,心下复杂,这天幕的讲解,虽然很多时候控制不住的乱七八糟的歪题,但不得不说,这一期的内容,在他们看来,延伸得太值了,可探讨的,泄露出来的内容,也太多了。
【这一期的主题,是邓国公主姜琦,也不单是姜琦。时势造英雄,英雄却也是时代的华章,他们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邓国公主敢于直面自己的野心,追逐自己的政治野望,处于封建时代的,尊崇复古的中原王朝,也在鹤仙的带领下,突破了束缚,展望了未来,奔向了朝阳。
王朝尚且如此,何况人乎?】

第26章 新年,各部门安排
天幕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徒留一摊子后续,给大梁君臣们加加担子。
“陛下,如今海外并不平稳,臣请加强沿海出海口的管控,保证百姓安全。”
天幕上透露出的海贸的利益太大,关键是天幕还给了部分地图,可问题是,现在的海域并不安全,这时候私人出海,回不来的概率太大了,人口可是重要资源,怎么能轻易涉险?
“可,下朝后拿出个章程,上个折子。”
“陛下,诚然天幕有言,纺织机械不可一蹴而就,然商人重利而无大义,朝廷应早就准备。”
“陛下,臣请拨款给工部,以研究航海大船。”
“没钱!”
“没问你,我问陛下呢!”
“没钱!问陛下也没钱!又要打仗又要修筑堤坝,把我卖了户部也没钱!”
“别来这套!你户部什么时候说有钱过?开源节流开源节流,你们户部就只知道抠门!”
“污蔑!赤果果的污蔑!”
“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海外可是有良种的!天幕特意提了一嘴的良种,你户部耽误得起吗?!”
天幕只说了新作物,可没说良种,你个老小子扯什么虎皮呢?
眼见又要吵起来,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提心吊胆的老天官上前一步,“陛下,纺织方面,尚有例(天幕)可循,只是开海之后,势必冲击如今的漕运。”而这,天幕竟然提也没提。
老天官这话一出,朝堂的吵闹瞬间寂静,一个个退回自己的位置,低着脑袋,老天官这个重点抓的,短时间也拿不出章程来啊!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百万漕工衣食所系,陡然面对冲击,好在哪儿?可开口的是一向在朝堂少言的太子,诸位臣工交换着眼神,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元泰帝见此只静静看着,晋王脑子有点晕,楚王鲁王照常摸鱼,赵王周王觉得课题太重,默默加强隐身效果,最后还是老天官上道,顺着问下去:“殿下此言何解?”
虽然天幕中给了老天官没脸,可现如今,老天官在岗还是很办实事的,姜衡自不会刻意为难人,态度倒也自然,平声说道,“漕运主要以调运官方粮食为主,商货乃是兼带,这其中利益如何,为何人所得,暂且不论。只是据孤所知,漕运的费用甚是昂贵不说,征发的徭役,对百姓而言,可是一项沉重的负担。”
又看向户部尚书,“傅尚书,每年朝廷征调多少役夫在漕运之上,又丧命多少,耽误农时多久,可有记录?”
其实在穿越前,他是根本不知道漕运是要用到民夫的,这与杨广让纤夫拉船有何区别?
可当自己打破享乐的假面,再次将自己放在万“民”之中,才发觉,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上位者要脸与不要脸罢了,底层的百姓,什么也没有改变。
元泰帝本打算将政务扔给太子,顺势锻炼太子,自己则作壁上观的心情顿时没了,双手揣在了袖子里,跟太子一起,静静地看着傅尚书,连老天官都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还好他不是户部的,这把火烧不到他身上。
大冷的天,傅尚书额头却冒出了薄汗,“回太子殿下,漕运乃国策,征调徭役也是惯例,不然朝廷负担不起偌大的开销,不仅是国库的粮食,还有军粮,都离不开漕运。”
姜衡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语调却骤然下降,“可是傅尚书,你好像还是没回答孤的问题啊,要孤给你们时间去查阅吗?傅尚书一点都不记得吗?”
傅尚书被问在当场,户部左侍郎郑无疾出列,对龙椅躬身,随后才面向太子,道:“殿下,这些数据是得查阅后方能准确,臣知殿下心怀百姓,只是海运前朝也不是没有开过,到底海运艰阻,故而也搁置了。”
“本朝也吸取教训,一开始便整修大运河,疏浚会通河,便是之后海船有所精益,航线优化,再度开启海运,河运也不可能全然弃之不用。”
郑无疾,郑国公主姜珊的舅舅,户部二把手,人称郑貔貅,在太子的逼问下,户部也只有他能站出来挡一挡。
“朝廷能做的,也只是监管到位,减少役夫出事的概率……”
而郑无疾出来,也能看出名誉上的老大,和实质干活的二把手的区别,姜衡也不是不知郑无疾说的有道理,正是知道,所以无奈。
但好在,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海运是要开的,漕运对民夫的征调上,度是要有的,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太多问题,而减少徭役,现在还没这条件,怎么着得把那岛拿下,海外市场打开,提升大梁的经济实力之后了。
“既如此,那就有劳诸位尽快拟出个章程了,服徭役的百姓,可不是罪犯。”
太子竟然这么快就松口了?天幕中的宁王可是追着朝臣参的!
果然,太子还是得陛下早早管教,正统培养才好啊!天幕大德!
“你让时君去鸿胪寺?”今天加班加得有点久,天上的白玉盘都已经透亮,朝廷小会开完,就是父子二人的小小会了。
“不是爹你让我安排三妹的吗?照着天幕答案抄呗。”
“那也不用这么快吧?时君才多大?”
姜衡学着元泰帝的话,“十三了,过年就算十四,都能嫁人了,提前历练怎么就不行了,我看三妹乐意得很。”
元泰帝哼了一声,“别打岔,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姜衡见糊弄不过去,叹了口气,“爹,用谁不是用,也该给那群朝臣一点紧迫感了,再说了,我又不会有皇后嫔妃,皇家也该出个天下女子的表率不是?”
“社会结构可不能轻易变动,不利于稳定。”
“又没开女子科举,不至于。”姜衡趁机将桌上的酒给放在了自己身后,给元泰帝换了一杯热汤,“再者,这朝中谁家的闺女不是富养的?要达到女则的标准,那能力跟一个朝臣也没什么区别了。”
元泰帝一脸懵,“你什么时候还看女则了?”
“听姐姐们发过牢骚。”
元泰帝更诧异了,“她们俩还会看这玩意儿?”喝醉酒了?
“三妹要学,她们可不得看着点,怕被人给教坏了。”
元泰帝已经基本放弃对儿女的纠正了,反正大梁后继有人,闻言也不再多管,现在闹得再凶,以后头疼的也不是他,遂说起了正事,“说说吧,你对漕运到底怎么想的,朕总感觉你没憋好屁。”
“您就这么看儿臣?”
“不然呢?信你会安分,不如信郑无疾会撒币。”
“……”
您是故意乱用词,一次骂俩的吧?
“还能怎么办,慢慢来呗,好在我朝开国也没太久,漕运等势力也还不是铁桶一片。”
元泰帝表示赞同,是这个理,天幕上的小九果真没胡说,小九还是懂得刚柔并济的,并非莽夫。
父子二人就海运相关的一系列细节再度进行了一个时辰的讨论,姜衡才被放回了东宫,好在明天休沐,不用早起,姜衡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精神饱满的姜衡自然不需要再午休,吃饱了就开始溜达,溜达着,就溜达到了邓国公主的宫殿。
“三妹也没有午休啊?”
邓国公主姜琦打了个哈欠,“九哥你来干嘛?”
好不容易天幕发了答案,女户相关的律法工作能喘口气儿了,九哥又给她来活了不成?
“你和魏姑娘年岁相近,我也不拘着你,有空可以和外面的姐妹们多玩玩儿嘛。”
姜琦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出宫?”
姜衡扯过了姜琦的抱枕自己抱着,不管姜琦懵逼的眼神,“不然呢,年后都能让你去鸿胪寺混了,出宫怎么了?有人跟着保护安全就行。”
这下什么瞌睡都没了,姜琦身子凑了过来,随手献上自己的小金库,“九哥,父皇那儿?”
姜衡拍了拍胸脯,“这个家,现在我当家!”
姜琦瞪大了眼,哇了一声,看姜衡犹如看一个勇士,再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九哥你有兵权了?”这么飘?
姜衡嘴角一抽,看向姜琦的眼神也变得敬佩了,不愧是被天幕评价适合大唐的公主,一巴掌拍在姜琦脑袋上,“别闹,说正经的。”
姜琦此刻乖巧地点了点头,看不出半点杀伤力,“九哥你说,妹妹我听着。”
“去了鸿胪寺好好学,不懂就问,不好意思问兄长,可以问大姐二姐,公侯之家的千金,也可以交好,贤妃与贵妃都会帮衬你……”
“至于其他的……”
姜衡转头说起来林朗,林朗被他调回了京,任京兆府尹,以后也会长居皇城,不用担心到处跑,所以他给了林朗一座宅子。
本来想着让林朗将父母接到皇城养老,林朗也是如此想的,但林家老两口一辈子没离开家乡,只说孩子有出息了就好,如今儿子当了大官,前途无量,他们在村里更没人会欺负,只让林朗安心。
“潜之父母在乡,有族人在,的确不用担心,不过他夫人年后会来京。”一个京官,总得有夫人负责一些交际的,不可避免。
不消再多说,姜琦也明白了姜衡的意思,带林太太融入皇城和官夫人的交际圈嘛,小问题!
“那我给贵妃娘娘说一声,到时候宫里赐个姑姑帮衬,大姐二姐再带带林太太出门就是了,九哥觉得如何?”
姜衡点头,“可以,交给三妹我放心。”
姜琦笑了笑,“九哥对林相还真是贴心,家事都考虑到了。”
“什么林相,让别人听着不好,还早呢。”好歹是自己第一个扶持的官员,千金买骨嘛。打工人可能会赚,但老板永远不亏。
林朗暂且还不知道这些,今日虽是休沐,但京兆府尹想要休息,嘿,难说,这一忙,就忙到了年底,才彻底歇息下来。
元泰二十一年,天幕中,十分“热闹”的一年,也终于到来,而此时,所有人,已经有了准备,历史,也早已改变。
据天幕透露,十一皇子为吴王,十二为陈王,而现在,元泰帝也不管十二皇子才不到八岁了,直接给两个小的封王,十一福王,十二瑞王,好一个福瑞之意。
“也好,”姜衡对自家老爹的敷衍不想评价,“上一个陈王,一直被予以改封可不好,十二也没有人家的文采,吉祥一点好,吉祥一点好……”
十一和十二倒是接受良好,越早封王,越早拿俸禄,能不好吗?反正都是虚封没有封地,封号而已,不难听就行。
晋王还是被安排在了兵部,划水享乐的楚王被放进了光禄寺,不是擅长吃喝吗?那就去调教调教光禄寺吧,不用想,楚王就知道是老九出的主意。
出乎意料的是,低调的赵王和周王,一起被打包进了户部,两位哥哥私下找到姜衡,姜衡也不藏着掖着,“户部事务冗杂,我有意之后分一个枝干出来。”
两人灵光一闪,“为了海贸?”
“对,不过还不止。”姜衡给两位兄长上茶,虽然老七一脉出了个废帝,但这辈子显然不可能了,自家兄弟,该用还是得用,“户部拿钱是难,但郑侍郎好歹尽职尽责,让两位兄长进户部,一个是为了之后的海贸,还有一个,便是农业方面。”
两兄弟对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太子是想从户部挖两面墙?”户部不得气哭啊,这可是被接连分权。
姜衡坦荡得让赵周二王觉得,他们果真还是脸皮薄了,“二位兄长此言差矣,海贸是给国库创收,户部只有高兴的,有了收益,分割一部分权力出来,成立农部,这是利益置换,很公平的。”
天幕既然说了他给农业大才周均大司农之职,大司农,总不能屈居尚书之下吧?
作为一直上朝听政,但没什么实质性差事的两位亲王,猛然得到了一份太过沉重的差事,咬咬牙,干了!
赵王:子孙是蠢的,还得老子我亲自上阵打好关系!
周王:上面有七哥顶着,七哥上面还有太子,太子上面还有父皇,干就完了!
“有经济方面拿不准的,可以和苏斌商量。”苏斌,世代从商,从小就对商业方面耳濡目染,再半系统性学习一番,自己就进化了,如今正好跟着七哥八哥一起打包去户部实践。
鲁王也没有闲着,被姜衡扔进了工部,不用说,为了造船相关,“有不懂的,去问工部右侍郎吴庆,别闲着。”
这还不止,“再趁机瞧瞧工部的武器,我有些想法。”
鲁王眼珠子一转,小声提醒,“哥你跟父皇报备了吗?”
“收起你的想法,现在没那么多钱多线并行,只是让你有个数,注意一下这方面的人才。”
鲁王这才放心,九哥还是有数的,各方面,嗯!直到看到小十一都被安排进了都察院。
“十一还没满十二岁,你这……”饶是元泰帝都被太子压榨童工给惊呆了,咱们真不至于这么缺人!
“过年了,满十二了,东汉十二岁的皇帝都算年长的了,只是去都察院学习,不碍事!”他都忙起来了,兄弟们怎么能休息呢?
元泰帝想了想,觉得太子还是太严厉了些,自己得做个慈父,“去翰林院学习!”
去翰林院那就真成学习了,不过十一的性子本就君子端方,去翰林院也一样,不用考虑太多移了性情,“那也成。”
至于十二瑞王,和一众年岁相差无几的皇孙,以及赵阳,则一起在正式开课的鉴正堂读书,都别闲着!
当然啦,天家父子也不是周扒皮,没有忘了一直加班的朝臣们,“年终奖”还是多发了不少的。
现在,是属于卷王的时代!
便是今年的恩科,也比历年竞争都更激烈,二甲的前十名,放在之前任何一年,都是可以进一甲的。
“你们也是好运,如今朝廷任务重,正是缺人之际,你们这才能一来就跟着实践,一个个的,可别想着偷懒,后面有的是人等着进步。”
缺人是缺人,老大人们历年以来嫌弃的态度也是一样不改的,再有才,刚进朝堂,都是新兵蛋子,要学的地方多了去了,进士,朝堂最不缺的就是进士。
官场的小年轻们哪儿知道这些套路,纷纷埋头苦干,自愿加班,争取早日入上司的眼,早日进步。
老大人们终于能轻松了一点了,“还是年轻人精力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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