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by凤梨菠萝派
凤梨菠萝派  发于:2025年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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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一幕,说不是鬼已经说不过去了。
这是个鬼魂?
看着死法,绝对是高处坠落而死!
“太……”莫时鱼急促而茫然地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莫时鱼完全无法理解的看着这一幕,如今,他几乎有□□成的把握,确定眼前的青年是那个他认识的人。
不同的气质,这是来自平行时空的人。
在这个不同平行世界的人混乱集合在一起的异空间里,这是可能的。
可平行时空的那个人,怎么会是这个死法?
是面具害的,还是异空间害的?
不,不对。莫时鱼咬了咬牙,是「书」害的?
“这是你选择的路,是吗?”白兰忽然开口。
“我也是,你也是。”
黑风衣的青年垂着头。
不知为什么,莫时鱼觉得,面具底下的那张脸,应该在笑,轻柔的笑。
血还在流,仿佛流不尽一般,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没有任何血腥味。他的血也许早已在另一个世界流干了。
这算什么?
莫时鱼一个狠心,一个箭步上去,手往面具探去。
他狠狠地、用力地抽走了那个雪白的不详面具。
眼前的景象忽然模糊。
脑海里忽然幻觉般的闪过了几个画面。
四周是草地和花,黑色风衣、红色围巾的青年站在他面前,轻轻弯着腰,对着他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像是要拉他起来,又似乎像要邀请他跳舞。
嘴角的笑容漂亮像油画一样。
画面一转,黑色风衣的青年坐在一个牢房里,手上戴着镣铐。莫时鱼在监狱外看着他,似乎在和对方争执什么,最后不欢而散,他拂袖离开。
画面又是一变。
他仰倒在地上,身旁是一个红色的丝绒戒指盒子,盒子里空空的,不断地溢出来脓液。他被一个陌生的老者强制着戴上了一枚戒指。
他用尽全力,崩溃的捶地,也无法将手上的戒指取下。
最后的一个画面,他似乎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发丝凌乱不堪,满手的血,沾着指尖的血,拿出了一张纸,抖着指尖,似乎在上面写着什么。
“不要回家!不要回家!!”
“你在看吧!!你一定看得到,莫时鱼——”
“……”周围一片寂静,莫时鱼后退一步,缓缓睁大了眼睛。
面具后面是一片空空荡荡的空气。
似乎有一双灰蒙蒙、干涩涩的鸢色眼睛望过来,带着轻柔的笑意,好像盛满了故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融化进了空气里。
好一会儿,莫时鱼怔怔的望着四周。
黑风衣青年就这么消失了,再也没了踪迹。
“那是个鬼魂吗?”莫时鱼几乎是愣了快几十秒,才回过神,看向白兰,“他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白兰垂着眼,看着地面,奇怪的是,明明刚才对那人露出了那么森冷的杀气,可现在人真的消失了,他的眼里似乎也没有高兴、或者开心的情绪,“妈妈应该猜到了吧。”
“从高处坠落而死。”
莫时鱼说,“可他怎么可能……”
白兰看着他,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漠然,“谁能强迫他?自己选的路,没有人可以干涉。“
莫时鱼抿了抿唇,忽然道,“你们以后,是不是死对头之类的存在?”
白兰无辜的眨眨眼,“为什么这么问?”
莫时鱼捂了捂被风吹的生疼的脑袋,“直觉。”
互相那么重的杀意,没个十年梁子应该生不出来吧。
白兰笑了,“也许吧。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隐约的印象。”
“什么意思?”
“妈妈应该记得,未来的我曾经借着我的身体,来找过你吧。”
莫时鱼点头。
“我没有继承未来的我的记忆,只是看到了一些闪过的画面。未来的我,似乎和几个黑手党的首领斗争不断。”
“这里面有本来温柔像天空一般的人,有为了永生不择手段、甚至故意让污染蔓延的人,也有刚才那个傲慢将所有人的命运置于手中的家伙。”
“所以我仇视他,我认为他善恶不明。”
莫时鱼没有说话。
说实话,不是一个动漫的人打起来这种事,先不说合不合理吧。
总觉得那个未来,是个战力崩坏且超级末日的世界。
想到刚才那几个画面,头又开始痛起来。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雪白面具。
“妈妈最好把它扔了比较好哦。”白兰凑过来,用身体挡在了莫时鱼和面具之间,“一看就知道,这面具上有严重的污染。”
莫时鱼轻瞥他一眼。
“我当然知道。”
面具里似乎存放着一部分记忆。
未来的某一种可能。
那个他被迫戴上的戒指是什么?还有,老者长着一副鹰钩鼻,背后的墙壁上是乌鸦的标志。
莫时鱼脸色发沉。
那是黑衣组织的首领,乌丸莲耶?
在组织两年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首领,平时虽然有用邮件交流过,但也仅限于工作,从未有过面对面的时候。
他看过柯南,知道乌丸莲耶是为了永生而成立的组织。难道,未来他为了永生做了什么极端的事?
目前污染已经开始蔓延了。
因为地下虫子的事儿,莫时鱼也许很快就要在全世界的政府里扬名了。这个问题还没解决,黑衣组织的首领还有使绊子的可能。
莫时鱼心想,组织不能再待下去了。

莫时鱼走到了两公里异空间的分界线上时,听到了雨哗啦下起来的声音。
面前是人来人往的斑马线。
大部分人撑起了伞,他站在分界线的这边,人群在分界线的那边。
有很多人在路过他的时候,会疑惑而在意的看他一眼。
烟灰色长发的红衣青年拉着一个白发的孩子,站在路中间,一动不动的垂着眼,手里拿着一个雪白的笑脸面具,像一个雨天才会出现的怪谈。
无法离开的限制消失了。莫时鱼偏了偏头,盯着外面的雨。
但异空间的效果依然还在。
“污染是不可逆的。”白兰抬头看了一眼被分割成两块的天空,“只会不断恶化下去。”
“还是快点离开为好。”
莫时鱼只是望着人来人往的斑马线,直到绿灯转红,红灯转绿。
他的脸色苍白,眼下略青黑,脖颈线条流畅也脆弱,但他身上有一股劲儿,无论经受了什么,好像只要有一口气就能爬起来的劲儿。
“我不打算回家了。”
莫时鱼在心里这么说,说完,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他感到了一阵浓重的痛苦和怅然若失,反应到了面容上,却是一寸一寸的勾起唇。
他忽然侧过头,看向马路的一边。
驼色风衣的太宰治站在马路的一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正无声的望着他。
看到莫时鱼的视线,他勾起了嘴角,快走过来几步,将黑伞往莫时鱼这边倾了一些。
雨幕顺着伞骨落在了他们的周围。
“呀,时鱼君。”他轻笑着打招呼,“淋雨是会感冒的哦。”
莫时鱼看着他,嘴唇微动,“太宰君。”
“嗯?”
莫时鱼看着对方,忽然走近了一步,伸出手,碰了一下太宰治的侧脸,指腹抚在他的面颊上。
对方的一只眼睛蒙着绷带,另一只眼微微睁大了一瞬,他似乎想后退,最后却没有动弹,只是往旁边侧了一下脑袋,又立刻回过了脸,游刃有余的微笑,好像在和什么较劲一样。
莫时鱼在极近的距离看这张还充满活力的脸。
虽然一直说着自杀,他的眼里却还带着光,面部轮廓在绷带的修饰下显得格外漂亮。
莫时鱼一只手捧着他的面颊,轻声道,“你在笑什么?”
“这个嘛。”太宰治勾着轻笑,“也许是因为,时鱼君终于肯接近我了吧。”
莫时鱼收回了手,垂下眼,“说谎。”
他转过身,走出了太宰治倾过来的伞,一步步走进了雨幕里。
【太宰治好感度:20(+20)】
白兰回头看着太宰治,眯起眼,忽然一笑。
太宰治碰了碰莫时鱼刚才触碰他面颊的部分,似乎还残留了一些温热的温度。
他轻轻呢喃了一句,“怎么办?我没有说谎呢。”
直到走远了,白兰才慢悠悠的问。
“只说这些就够了吗?那个人是带着目的来的吧。”
“嗯。”莫时鱼说,“够了。”
“那好吧。”白兰说。
“白兰,我问你。”莫时鱼忽然停了步,轻声说道,“这个雪白面具上面,真的还存在污染吗?”
白兰无声的抬头看他,半晌,他眯起了闪过晦暗和戾气的紫眸,笑起来。
“你看出来啦?”他问。
“嗯。”莫时鱼说。
白兰感叹似的说,“我果然不喜欢那个家伙。”
不敢将心托付,胆怯的像只被虐待过的猫,做事却果断的毫不留后手。
这两种特质是怎么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
莫时鱼没有说话。
从雪白面具看到的记忆里,他确信了,黑风衣的青年果然是太宰治。
来自平行时空的太宰治。
比起这个世界的太宰治,那个人的气质更加尖锐,嘴角带着面具一样的轻笑,眉眼里却藏着冰冷的阴霾,一身黑风衣很有黑手党的压迫感。
莫时鱼并不算了解太宰治,不过,看到他不忙着去寻找殉情对象,反而转头去做了黑手党的Boss,果然是连莫时鱼都觉得奇怪的程度。
更不要提太宰治的结局是跳楼,自杀。
戴上了雪白笑脸面具的学生就是跳楼而死。
要说太宰治和雪白的笑脸面具无关,莫时鱼是不信的。
他的眼前划过那浑身伤口的黑猫用冰冷的身体贴着他、止不住的发抖,而黑风衣的鬼魂却只安静的坐在长椅上仰头看着他的画面。
这一幕,真是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莫时鱼觉得,也许确实是平行世界的太宰治导致了雪白笑脸面具的诞生,但他不是造成面具杀人的元凶。
太宰治的异能是「人间失格」。如果有谁能对付污染,也只有他了。
但他应该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黑风衣的鬼魂已经把白色面具上的污染全部吸收了。
留在这里的面具,可能才是他想留下的东西。
莫时鱼低头抹了一把被雨淋的事冰冷湿透的脸,转身,走了一段路,回到了剧组。
走进剧组,莫时鱼下意识看了一眼黑猫之前呆的角落。
蹭他的黑猫果然已经不在了。
靠着墙抽烟的琴酒注意到了他,他并没有看到面具,因为莫时鱼把面具塞进了包里。
“谁?”
倒是多出来了一个白发小孩。
白兰躲到了莫时鱼的身后,露出了一个凌乱的白脑袋,睁着紫罗兰色眼睛,楚楚可怜,“妈妈,我怕。”
琴酒望过来的绿眸凝滞了一下,本就苍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阴冷了,“瓦伦汀。“
莫时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装可怜的小孩,心想他真是哔了狗了。
“你觉得我生得出10岁的小孩吗?“他耸了耸肩。
“哦?那是谁的?”
“我不知道。”
莫时鱼心想你这么执着于小孩爸妈是谁干啥,“他帮忙解决了异空间的桎梏。”
“怎么解决的?”琴酒道。
“这个世界总有人拥有奇特的能力。”白兰轻飘飘的说。
“是吗?”琴酒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枚银色的硬币,在手上一抛,随即指尖一晃,硬币在空气中化作了一道残影,直接射向了白兰的左眼窝。
他竟是毫无犹豫的要弄瞎白兰的眼睛!
这一击毫无征兆,且速度太快了,白兰瞳孔一缩,紫色眼瞳里一瞬间闪过了一丝橙色流焰,然而没等他做什么,莫时鱼立刻抬手,在白兰的眼前稳稳地接住了硬币。
莫时鱼把硬币扔到桌子上,“Gin,你在做什么?”
琴酒嗤笑一声,他垂下眼,森冷的绿眸里闪着寒光,“瓦伦汀,你什么时候和意大利的黑手党关系这么亲近了?”
白兰将目光从硬币上收回,带着笑意的抬眼,“他和谁交往,用得着你来管吗?”
这时,有剧组的其他人注意到了这里的骚乱,纷纷往这里看过来,几人微微收敛了一些。
“啊咧?怎么多了一个孩子?”有人探着脖子看了一眼,走了过来,“是周围居民区里溜进来的吗?有没有人把他带出去?”
白兰看有人过来,回头耸耸肩,“妈妈的身边怎么尽是危险的家伙。”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说吧。”他转过身,回头露出了一个笑,“妈妈,记得快点离开这里哦。”
贝尔摩德从场上下来时,注意到了两人较为奇怪的氛围。
她奇怪的问,“怎么了?”
莫时鱼看向她,站起来道,“走吧。”
贝尔摩德问,“解决了吗?”
“嗯。”
贝尔摩德二话不说,和他们离开了这里。
在彻底远离了两公里分界线后,莫时鱼按动了一个按钮,里面登时响起了惊天的爆炸声。
注意到贝尔摩德的视线,莫时鱼开口解释道,“异空间内不能杀人,我在这里各处河水、广场的池塘中投了几个定时炸弹。不会炸死人,但会逼里面的人往外避难。”
“借着骚乱,我们可以趁机离开横滨。”
当然,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原因。
里面的人现在不离开,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了。
贝尔摩德看着他,弯了弯红唇,“原来是这样。”
这确实是个浑水摸鱼的好办法,这里有异空间,哪怕投放炸弹,军方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不过,要说瓦伦汀不存着一分救人的心,她是不相信的。
连普通人的命都要管,做任务的时候也是,除了任务目标,不杀无关的人。
明明受了这么多苦,却还是守着做人的底线,真是……
美艳的千面魔女怜爱的勾起了唇,可爱的想让人把他藏起来。
琴酒点了一根烟,走到了他的爱车保时捷356A旁,开了车门。
“总之,先离开横滨。”他压了黑帽,回头露出了一只清冷的眼睛,“瓦伦汀,走吧。”
莫时鱼站在他车外,隔着一扇车窗看他。
他忽然伸出手,挡在了正在摇上去的车窗,低着头,轻声说。
“相信我,Gin。我没有奇怪的癖好,喜欢别人叫我妈妈。”
贝尔摩德没绷住,呛咳了一声。
周围的路人全都震惊的望过来。
琴酒把车窗摇下来,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先上车。”
“OK。”莫时鱼笑眯眯的说。
走在回侦探社的路上,太宰治轻轻的垂着眼。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个灰头发的青年似乎变得更主动了。
原来的他,总是刻意掩藏着身上异样的吸引力,好像一只努力把自己一身皮毛滚脏、以免被猎人捕获的漂亮动物,尽管似乎杯水车薪。
现在的他,似乎毫无掩饰自己那身魔性光环的意思了。
看来,他终于打算接受自己的命运了。
太宰治曲了曲手指,在长久的、宛如人偶一般的行走里,他忽然捂着脸,难以抑制的笑起来。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毫无顾及周围路人异样的眼光。
莫时鱼身上的不是异能——那么容易消除的东西。
而是规则。
善人想保护他,恶人想毁掉他。
当他真的意识到自己是个异类,并且一辈子都将与所希望的人生背道而驰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
那么痛苦,但一点也不空洞绝望的眼睛,闪着光。
“太宰先生!“中岛敦焦急的从窗户上跳下来,握着他的肩膀上下检查。
“您这是怎么了?就算上次有三十个女孩子拒绝了你的殉情邀请,您也没有这样失态吧!”
太宰治好一会儿才收敛住笑,他擦去了眼角的湿痕,“敦君,你说,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呀?“
“诶!出现在哪里?”
中岛敦满脸懵逼。
“因为有一只黑猫来找我了。”太宰治自顾自的开口,带着些疯狂的笑意,“他需要我做什么,哪怕他无法说一个字,我也明白——他并不是做完了一切之后,才满足的选择自杀的。”
“那是一只充满了怨恨、后悔和痛苦的恶鬼,他是横死的。”
他无法保护自己爱的人。
只能选择改变过去,将那个人独自留在未来。
他倾尽了一切,也只留下了一个面具,甚至到最后,连一句告别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所爱之人无知的目光下死去。
真是可悲。

琴酒把车停在了位于东京边界的一个安全屋门口。
他下了车,看到莫时鱼一身红衣湿透了从副驾驶位上下来,绿眸沉了几分。
“先把衣服换了。”
莫时鱼抬眼看他一眼,默不作声的转身,进了屋,找了个衣柜钻进去,找了一件均码的黑风衣出来。
换上组织的传统一身黑,莫时鱼把头发拧干,走出去,看到琴酒坐在吧台上,微微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怎么了?”
莫时鱼坐到了他旁边,随手倒了几杯酒,放在贝尔摩德和他的身前。
“我将这次的事汇报给了Boss。”琴酒说。
“Boss怎么说?”莫时鱼说。
“Boss对横滨很感兴趣。”琴酒道,“他要我们回到横滨的空洞的周围,查探情报。”
好不容易出来了,竟然让他们回去?莫时鱼眼睫轻颤了一下,乌丸莲耶那个老登。
他抬起眼,目光轻转,撑着下巴,“这样真的好吗?这次回去,也许就出不来了。”
贝尔摩德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烟,懒懒的靠在沙发上,“Gin,Boss有特别任命谁去吗?如果没有的话,不如就换人吧。瓦伦汀不适合再回那里。”
莫时鱼一顿。
贝尔摩德是在钻文字空子吗?
工藤新一还没出现,贝尔摩德已经开始自觉的给自己灌水了,不愧是著名的窝里反!
没想到Gin却说,“Boss指明了人选。”
“我和你回横滨调查。瓦伦汀不用去。”
“……“莫时鱼一愣,随即垂下了眼。
专门指定他?
这放在公司里,就是一个跨国公司常年失踪的董事长忽然诡异的记住了一个中层的名字,在分区总裁向他汇报的时候专门提了一嘴中层,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贝尔摩德,你潜入政府内部,调查政府的最新研究动态。”琴酒思考了半晌后,开口道,“我带人和港口黑手党做交易。”
看来,琴酒也明白,彻底贯彻Boss的命令就是送死。
他也不打算亲自深入横滨那处空洞,而是准备从横滨本地的势力侧面入手。
贝尔摩德叹着气去倒水了。
莫时鱼看向拿着酒杯的琴酒。
“Gin,你知道前几天横滨地下的事儿吧。”
琴酒抿了一口酒,淡淡点头,几句话道明了前因后果。
“横滨当地失踪了的两百多个失踪人口,其实被一个神似蛾子的类人物种关在地下茧子内,其中包括几个异能者。后来,异能者和蛾子人产生冲突,蛾子人逃离,霓虹政府觉得地底有问题,继续深挖,最后发现地底的污染,污染蔓延。”
莫时鱼低头晃了晃酒杯,盯着杯中晃荡的酒液,“那天,我其实也在地底。不止如此,蛾子人似乎格外的青睐我。”
“他们叫我母亲。”
琴酒看了他一眼。
“被其他人看见了?”
“嗯。”莫时鱼说,“被查到身份,是早晚的事。”
琴酒轻阖上眼,终于明白为什么Boss会那么在意瓦伦汀,甚至特意指定他的所在地了。
被横滨地下养的虫子尊为母亲的人,甚至还是一个人类。
Boss当然会特别、特别的感兴趣。
“没关系的。”莫时鱼侧过头看他,低眉笑了一下,用谁都听得出是谎话的语气说,“我其实也挺想知道,我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横滨空洞的周围已经装备了隔离装置,但污染刚爆发时,在空洞周围的人,无论是政府人员还是民众,都可能携带污染。”莫时鱼说,“看到行动诡异的人,不要靠近,万事小心。”
“不用担心我们。倒是你。”贝尔摩德从厨房里走出来,幽蓝色的眼睛沉沉的看着他,“假如组织里有人来找你,去A1组,瓦伦汀。”
A1组,是宫野家的实验室?
莫时鱼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出自贝尔摩德之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贝尔摩德耸耸肩,“我只是讨厌他们,不是没有脑子。”
和其他几个做起实验像法西斯生化部队的A级实验室比起来,至少A1实验室还算有点科学家的底线。
但知道这一点,也不妨碍贝尔摩德继续憎恶堕天使一家就是了。
贝尔摩德心情不算好,洗了个澡就走了,琴酒休整了一个下午,准备晚上离开。
莫时鱼拿着酒杯坐在窗台边,望着依附着水珠的窗,窗外不远处是摩天大楼,灯光璀璨。
雨珠不停歇的打在窗户上,像一个催眠的小曲,不知从哪里,远远地传来了小提琴的声音,是《辛德勒的名单》,悠扬的尾调从微颤的弓弦上流淌而出。
琴酒戴着黑礼帽,无声无息的走到了他的身后。
杀手的职业习惯,走路都跟鬼一样。
莫时鱼没有回头,安静的看着窗外。
“也许,你离开前,得找个东西拘束住我。”莫时鱼忽然开口。
“为什么?”
“Boss会让我进实验室。”莫时鱼用嘲讽的语气,“我可能会违抗命令。但绑住我,我就不会跑了。”
“……”
良久,莫时鱼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声音。
“之后,跟在我身边。”
莫时鱼有些始料未及的回头看他,好一会儿,他低低的笑了起来,“你明知道Boss不会允许的。”
“……”琴酒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我不走了,Gin。”莫时鱼转过身,下了窗台,走到他身前,轻轻仰起下颔,靠近对方的耳边,“时隔两年,回到了原点。也许留在实验室里,就是我的归宿吧。”
他的半边脸都隐没在了阴影里,发丝结着一颗颗水汽,琴酒这才注意到窗户没有关,瓦伦汀不知道吹了多久的风,连半边肩膀都微微濡湿,只有一双亮而柔和的烟灰色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霓虹灯光从窗外照了进来,从他的烟灰色发丝、下巴、颈骨一路蜿蜒,最后收进了黑色宽大的领口里。
“Gin,我没有一天忘记你拉着我离开实验室,走到海岛上的那天。你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
他耳语一般的声音,消散在了空气里。
“我闻到了海风的味道,还有海鸥的叫声,沙滩上的沙子是我见过最软最细的,我捡到了一个蓝色的海螺,里面能听到大海的声音……“
莫时鱼低下眉,轻轻的笑了,“真奇怪。两年前,我不会在你面前说这些无聊的东西。现在却可以说出口了。”
通室阖静,琴酒没有动,周围只剩下雨的声音,仿佛他们都被雨困在这里了一般。
最后还是莫时鱼先动了,他侧过身,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咯嗒”一声,门轻轻的关了。
走出了这个房间的莫时鱼,眼里再也没有了一丝留恋和温情。
莫时鱼在安全屋里住了一个晚上,住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醒来时,安全屋里已经没有人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低头把马甲抱出来,抱在怀里,走出了屋子。
不知不觉的,莫时鱼走回了之前去过的神社。
这里没了热闹的活动,人少了很多。但也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周围都是成片的枫叶。莫时鱼摸着红色的栏杆,抱着马甲,拍了几张自拍。
他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我们两个的头太大了,拍不到背后的枫叶啊。”
舍雨默默地往后缩了缩。
“舍雨。”莫时鱼佯装不在意的说,“昨晚,你是不是爬出来了?”
舍雨没说话。
“我倒不是强迫你不动啦,只是那个屋里毕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Gin那家伙的嗅觉敏锐的不行……”莫时鱼碎碎念,“如果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就在莫时鱼努力伸长手臂拍照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温柔的男声,“要不我来拍吧?”
莫时鱼回过头,看到了站在枫树下的萩原研二。
“别看他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他的拍照技术还不错。”身旁的松田阵平插了一句。
“诶。”莫时鱼一愣,随即就笑了,“萩原警官,松田警官,你们怎么也在?”
“这里的风景很好。”萩原研二接过他的手机,看着莫时鱼眉眼弯弯的托着白发娃娃比了一个耶,他按了拍照键,定格了这一幕。
“当然也有,很想见你一面的原因。”他放下手机,轻声道。
“想见我?”莫时鱼说,“为什么?而且在这里……”
松田阵平手里拎了三个抹茶冰淇淋,递给莫时鱼一个,莫时鱼道谢着接过。
“上次在神社举行活动的时候,有人偷拍你。“松田阵平从手机里调出了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他们上次抓到的走私犯的照片。
“什……咳咳咳咳咳!”莫时鱼吃了一口冰淇淋,然后被上面厚厚的一层抹茶粉给呛的撕心裂肺。
偷拍,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啊。
经历了太多,他都忘了这回事儿了。
“咳咳……这是谁……咳咳咳!”莫时鱼背过身咳得满脸通红,抹茶粉纷飞,什么味都没尝出来,就是满嘴苦了。
萩原研二默默地看松田阵平,你买的什么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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