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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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昼最喜欢吃席。
越白端庄的坐下,许知昼看见桌上的糕点要撤走了,立马拿了一个先吃。
之前光顾着说话,忘记吃东西了,他顿时觉得好亏。
谢沧说道:“如今程大哥已经定亲了,就是长兄跟罗大哥还未定亲。家里一直催着长兄,可长兄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越白说:“或许谢大人想再等等,毕竟他还年轻。”
许知昼闻言在人群中找到谢风,他正在跟宋长叙说话,不知说到什么,几个人都笑起来。
他又去看罗双,罗双跟谢风很是要好,形影不离。
程茂学就是端着酒就喝,把手搭在宋长叙的肩膀上。说着是要去帮裴升荣挡酒,这四个人就在一旁说小话。
“谢沧,你大哥跟罗大哥的关系很好么?”
谢沧:“我们打小就认识,自然是关系非比寻常。罗大哥家中是商户,虽是有钱但士农工商总是有人想欺负他,长兄就会为他出头,两家的关系也是因为长兄跟罗大哥才越来越好的。”
程茂学是两个人在县学认识的,关系也渐渐处好了。
四个人说了一阵话还是去帮裴升荣挡酒,沈良也在帮着挡酒。
等许知昼用了一些美食,宋长叙才坐过来跟着他一块吃菜。
一直喝酒也不成,还是要多吃点菜垫垫肚子,更何况他也想尝尝裴家的手艺。
许知昼夹着鸡腿跟宋长叙对视一眼,两个人皆很满意。
裴家的手艺不错。
现在宋长叙喝酒都多了几分动力,裴家的亲戚多,他挡了几回酒就偷偷走了,跟着许知昼一块吃饭。
最后上了一碟苹果,吃完苹果才把这一食结束。
跟着席面上的同僚说几句,宋长叙就跟许知昼离席了。
“以后我们家也要请个好厨子做饭,吃穿住行样样都要好的。”
宋长叙表示赞同。
“相公,我还想喝酸梅汤,你给我买嘛。”许知昼去扯宋长叙的袖子。
宋长叙脱口而出:“你都吃这么多了,你还能喝啊。”
许知昼闻言气恼的用手肘撞了撞宋长叙,“你买不买?”
宋长叙:“我买。”
宋长叙去买了一碗酸梅汤过来。
许知昼喝完后心情好多了,拉着宋长叙一块在外边消食。
“你捏我的腰,你能捏到肉么,我这么瘦,多吃点怎么了?真是不会说话。”
宋长叙:“成吧,我以后不说了。”
许知昼得意的翘尾巴,想到什么尾巴又垂下来。
“越哥儿家好有钱。”
宋长叙不在意的说:“他们家是江州首富,当然有钱了。但是我家夫郎也不差,白手起家,如今也要买房了。”
许知昼顿时高兴起来,又伸出手去挽着宋长叙的臂弯,嘴角压不住飞翘。
两个人就沿着河边走了走,许知昼有兴致带宋长叙去看了自己看中的宅子,他们只在外边看了看。
“是一个举人的宅院,出价一千五百两,我看了好几个宅院只有他的宅院是最符合我心意的,这院子又是朝内的,没有在长安街上,晚上也安静。”
宋长叙听着也好,看宅院是标准的四合院,院子很大。这样的院子在金河县的话,五百两银子就能拿到,到了京城,一千五百两银子足足贵了三倍,可能还要牙子多去砍价。
“好事多磨,若实在喜欢,拿下也好。”宋长叙说。
许知昼:“好,我想也是,我也怕这房子被别人出手抢了。内里的家具也好,不过瞧着有些老旧,我想重新换新的。”
宋长叙点头:“自己用都换新的。”
跟宋长叙说了自己对家里的布置跟规划,相公很认真的听了,许知昼就多说了一些,把自己说的动心了,恨不得马上搬家。
宋长叙:“你要定房子,我跟你一块去。你不要表现的太满意,不然很容易被拿捏。”
许知昼点头,他小声说:“一千多两银子交给别人,好生肉疼。”
“这次给出去,以后我们再挣回来。”宋长叙揽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好吧,相公多为陛下建言献策,得了陛下的赏识,陛下就又会赏赐东西下来了。”许知昼期待的说。
宋长叙:“这恐怕有点难,我在吏部做事,还是一个小官,不容易在陛下面前,只能通过写折子。”
“那就写折子。”
现在就是国库跟外戚的问题,在原著中平景帝把萧家扳倒后,从朝廷清空了大半的官员,一度让朝廷的秩序差点崩溃,只能在新科进士中多挑选人来补充官位。
这次希望陛下循序渐进,另外萧家的事,他也不好多说,又是国事又是家事最难沾手。
平景帝批完奏折又把宋长叙提的建议看了一遍。工部尚书是刘忘生的同年,但是两个人并不对付。工部这些年的开销也大,母后先是修筑了两个行宫耗费巨大,每年只去住一两个月而已,明明皇家园林够多了。
工部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平景帝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但是捞太过分,他也做不到两只眼睛都闭上。
户部在解意远的手中,他已经责令让他改善户部名下的盐铁跟经营,多招揽一些民间商人,另外跟兵部尚书,刑部尚书,三个部门联合起来打击私盐贩卖,一度把私盐贩子差点逼死,抓了好几个贩子。
矿产收税,又有萧家献上的一半矿山,第一个月开始收税就让国库多了二十万两银子。
这般算下来一年就多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平景帝心中懊悔,早知道就应该早日收税。
打击私盐贩卖还在进行中,平景帝还派信任的人去边疆周围看,有人贩卖铁器到外邦去,这样的行为令人痛恨,一经发现直接抄家,这不仅是谋取暴利,更是叛国。
平景帝想先把这几件事做好,他上位的头等大事就是把户部跟吏部牢牢抓在手心里。有了这两个部门在手上,其他的事他就好办。
现在看来要往其他部门再安插一些人进去,只是目前他手中的人才实在太少。
平景帝叹息一声。
来福上前一步,“陛下您该歇息了。”
平景帝应一声去了凤阳宫。萧玉容早就等着他了,他让御膳房炖了燕窝给他。
“陛下处理国事辛苦了,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萧玉容挥手让宫里伺候的人退下,自己亲自给平景帝喂燕窝。
“朕自己来。”平景帝说道。
萧玉容目光一闪,含笑点头。
“母后说马上就要到冬天了,她想去皇家庄子上过冬,臣侍想着陪母后一块去,陛下以为如何?”
平景帝点头:“既然母后想去,你就陪他一块去罢。”
正好不用在宫里,免得有些朝臣就想去后宫找太后做主,有孝道压在头上,他也不得不听母后唠叨。
去了郊外正好。
“臣侍走了,陛下可不要突然冒出来几个弟弟或者妹妹。”萧玉容见平景帝的语气放缓,忙不迭说道。
“朕哪有那个闲功夫,先把江山守好,其余的倒是其次。”平景帝不免觉得好笑。
要是他想宠幸旁人,萧玉容也管不着,哪怕是母后也没资格质疑,但他的心思没在上面。
萧玉容缠着平景帝,他是多么希望有一个孩子。可惜他跟平景帝成亲一年多了,肚子还没有动静,他都按照太医开的药调养身子了。
陛下的身子有太医在也没有问题,难不成是真缘分未到。
到时候跟母后去庄子上一并拜拜送子娘娘。
萧太后跟萧玉容去皇家庄子上去了,朝中的大臣嗅到了不一样的风向,有些依附萧家的人纷纷缩着尾巴做人。
皇帝在朝中铲除萧家党羽,宋长叙现在还是小官在吏部老实做工。
听见又有多少人被查出来贪污了,一连串像是拔萝卜一样连累十几个官员。
朝中风声鹤唳,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被陛下发现,抓去大牢。
裴升荣在工部还好就是他的上官换了一个人,不过对他没有影响。
在膳堂吃饭都是安安静静的。
宋长叙看他们噤若寒蝉的模样,他低头吃饭也不说话,不然跟个显眼包一样。
裴升荣同样也是静静的吃饭,等这次陛下把人清理干净后再谈其他。
所幸陛下只处理了几个官员,有原工部侍郎跟刑部侍郎,三品要员抄家,工部侍郎家抄出两百万银子,还有其他的古董珍画。刑部侍郎家中有一百万两银子,他是寒门出身,小时候穷惯了,走到三品官员的位置不容易,所以他疯狂置地,在老家就有五百亩地,房产有一箱子的房契。
人在京城,他很少回老家却是疯狂敛财。有些房子自己都住不上还是买了许多,当然他也有收藏珍画书籍,但远远比不上买房所耗费的钱财。
两个人被扳倒了,平景帝就没有再动作了,朝中大臣松了一口气。
平景帝杀了两个三品官员,吏部这边需要推荐人顶上,三品官员就不是宋长叙能插手的,他只能找些六七品的小官补上。
毕竟跟他们走的近的官员也被安上了同党的罪名。宋长叙看着档案上去补足,但地方官员目前在地方干的好好的,有的官员政绩平平也无法调任在京城。
宋长叙这几日总要给出一个人选出来,他去吏部找档案。不管是政绩好的,还是政绩平平的都找出来。
结果他真在一个政绩平平的官员找到一个有意思的人。通阳宇,舟元县的县令。这个县令倒是有几分特殊之处,他的政绩一直平平,实际上宋长叙看了其中的档案,政绩还不错,特别是在办案子上有几分自己的手段,每次送上来秋后问斩的人颇多,不知为何得了政绩平平的评定。
宋长叙拿着他的档案回到位置上找来吏员问道:“你对这个人有印象么?”
吏员分到宋长叙手上,他自然是以宋长叙为主,再加上这几个月跟上官相处的很好,他对宋长叙多了几分信服感。
“宋大人这位大人是在政绩上突出,但得罪了县里的许多人,再加上家世普通,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县令的位置上打转。”
吏员低声:“另外这个通大人跟何郎中有过节,他们当年都是二甲进士在庶常馆读书学习,夏郎中背靠世家留在京城中,进了吏部做主事,一路升迁。通大人到了舟阳县九年没有得到晋升,现在算起来通大人现在都三十多岁了,想来也很唏嘘。”
吏员见宋长叙的神色若有所思,他忙不迭道:“大人可不要想把通大人提拔上来,到了何大人手里也过不去。”
“他的政绩确实不错,也很适合刑部主事的位置,我还是把他放上去,万一何大人就一不留神就放过去了。”
“宋大人,你这样会得罪何大人的。”吏员苦口婆心。
“虽然您是新科状元,但现在还只是一个正六品主事,在何大人手里做事,要是您得罪了他,以后日子不好过。”
宋长叙反而宽慰吏员:“我只做自己该做的事,要是何大人要对付我,我也有应对之策。”
在吏员的叹息声中宋长叙推荐了通阳宇。
这道推荐先是到了苏员外郎手中,他轻轻一笑没有改动,除了侍郎跟尚书外,何郎中就是吏部最大的,不过苏员外郎装作不知道就把文书送上去,毕竟他只是审核一下,说自己没有看清楚也没关系。
“宋大人刚来的不知道这回事也正常。”苏员外郎笑道。
凑巧的是何郎中没有多想同样过了,直接到了简息的手中,他看了一眼通阳宇和另外几个人的档案,向许尚书推荐了通阳宇。
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后,宋长叙就回家了,许知昼在家中正等着逮他。
“相公,说好的去找骆举人谈价。”许知昼看见宋长叙回来眼睛一亮。
“等我去换身衣裳就来。”宋长叙换了官袍跟许知昼一块出门,到了地方牙子跟骆举人都在。
骆举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穿着长衫,旁边还有一个比宋长叙年长几岁的男子,瞧模样应当是骆举人的儿子。
“就是你们要谈房子?”骆举人打量了一下宋长叙跟许知昼,瞧两个人相貌出众倒是有几分改观。
“本来是想早上来看的,早上在朝中上值,只有下午有空。”宋长叙笑着说。
“我夫郎来看过了,我这还是头一回,容我先去看看。”
牙子闻言热情的带着宋长叙看了一圈。正房,西厢房跟东厢房都很不错,游廊上的地板有些破旧,到时候换一换就能用,垂花门跟墙壁瞧着有些小缺陷,能够接受。家具看着是好货,宋长叙看木头都是好料。
在古代就是好,不用怕买到假木头,全是实木的。宋长叙看完心中有了计较。
牙子带着宋长叙看房的时候,许知昼坐在一旁跟骆举人聊天。
“这位夫郎怎么称呼?”
“我姓许,名知昼,相公姓宋。”
“宋夫郎,你家相公在哪处任职?”骆举人问道。
许知昼微微一笑,“相公刚到吏部任职。”
骆举人啊了一声,“这么年轻就到吏部了?当真是年少有为。”
许知昼没有说什么。
等宋长叙过来后,骆举人待他明显谨慎了许多。
“我们的房子里面的东西都不动,家具也可以送给你们,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下一个四合院很划算,你看过了,我们以前都是自住的,把房子保养的很好。”
宋长叙:“我觉得有瑕疵……”
骆举人看了儿子一眼,骆大郎笑道:“宋大人想出什么价?”
许知昼悄悄拉住宋长叙的袖子比了一个三。
宋长叙瞠目结舌,觉得砍的有点狠,但一想自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先试一试,万一对面的人同意了呢。
宋长叙说:“一千三百两,家具我们不要,你们可以折旧卖出去。”
骆举人对这个价格接受不了,但他还是好脾气说:“这个价格太低了,顶多一千四百五十两,家具这些我们还是可以留给你们。”
就少五十两银子,许知昼内心摇头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买房子就是要来回拉扯,这次没有谈下来还有下次。
宋长叙:“家具我们不要,我们这边出价最多一千三百五十两。现在天色晚了,若是你们同意再找牙子联系我们罢。”
宋长叙跟许知昼离开了四合院,许知昼满意的点头,“相公,我还以为你不会砍价呢。”
太靠谱了。
宋长叙轻笑一声,“能砍就砍点,若是没有别人再出价,我估计这次能成。”
许知昼闻言轻松许多,他挽着宋长叙的臂弯高高兴兴的。
骆举人跟骆大郎还在院子里,牙子又劝道:“一千三百五十两也不错了,到时候宋大人他们不要家具,你们把家具卖了应该能卖个八十百两银子,差不多了。这房子若是再放下去,难免会耗着,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接手。”
骆举人:“今天先不谈了,我们回去商量商量。”
他们是想卖了这四合院,然后回老家去。他是一个举人身份到了县城里还能做个乡绅,儿子是秀才,在酒楼里做账房先生,每个月的银两也不高。
祖上倒是有人做过官才留下了四合院,现在想着离开京城回老家。
骆大郎:“要我说这个价格也可以,家具我们可以拿去卖了还能值不少钱,早点拿钱早点回老家。”
骆举人心中还有茫然,祖辈在京城安家多不容易,到了他手里他就要卖房了。
回到家中一看两个孙儿,他心中叹息。到了京城守不住房子,只能看儿孙还有没有出息。孙儿不回老家在京城读书又是一笔花销,到了县里,没准凭着他的面子能进县学。
过了几日骆举人就松了口让宋长叙他们多加二十两银子他就把房子卖给他们。
宋长叙同意了,“好,我看你们也不在这里住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衙门过契。”
两家达成共识,把地契过户后,许知昼心疼的取出几张银票递给骆举人。
骆举人收了银票拢在袖子里。
许知昼看着自己的手,宋长叙看着好笑把地契塞到他手里。
“别想了,房子到手了。我们请几个工人把走廊的地板换新的,然后去挑选家具。”
“不当家不知油盐贵,现在哪来钱再换地板,等制糖坊赚钱了再问了,家具也只买基础的,有床有桌椅就够了。”许知昼这回是真肉疼。
“好好好,都听你了。”
两个人去看成品床和桌椅买了一套,床要多买些,留给向兰跟莫婆子住,其余的厢房先空着,等有钱了再慢慢补。
今天花了太多银子,许知昼回到家中盥洗后躺在床上,嘴里还念叨着:“太多了太多了……”
他趴在床上晃荡着双腿捶床。
宋长叙盥洗后看见他的模样笑起来,他上床抱着人亲了亲,“早花晚花都要花,以后我们就不用交房租了。”
许知昼听了宋长叙的话,趴在他怀里。
“好吧,买了房子又高兴又失落,以后要努力挣钱。”许知昼委屈的对了对手指。
宋长叙亲吻他的睫毛,随即吻往下落,许知昼觉察到宋长叙的意图,他搂住宋长叙的脖颈,把自己更加贴近他。
翌日,许知昼醒来,宋长叙已经不在身边。他起身去找冉星文跟莫婆子一块搬家,雇佣了两个推车,他们租房买的东西少,两个推车就够了。
带不走的都没买。
让他们搬过去,许知昼一边还要跟房主扯话。房主这个小院子不愁租的,又看在宋长叙是新科状元的面子上没有说什么就让他们搬走了。
“你们这么快就买房了,京城买房价格可不低。”
许知昼说道:“都是自己辛苦攒的。”
他才不会说陛下赏赐了金条,这样太显摆了。
作者有话说:
小许:我终于是有房人士了[爆哭]
小宋:勤勤恳恳[可怜]

房主看着许知昼的背影心想,果然还是新科状元好,这才多少日子就买房了。
有的官员哪怕在京城干一辈子都买不起房。
房主去找牙子把房托在那,自己也归家去了。
许知昼心中的担子减轻,他回到四合院,寻的工匠已经把床跟桌椅搬过来了,另外换了一扇新门跟新牌匾。崭新的牌匾写着宋府。
他穿过走廊又到了主院,院子里养的花草,瞧着有些杂乱丛生,等会打理一下就能用了,还能在院子里支取一个葡萄架子,等种好了夏日吃葡萄正好。
桌椅是新的,许知昼摸了一下,“我的眼光真好。”
他在许家用的桌椅是爹娘成亲时买的,等他稍稍长大后就已经旧了,等他嫁到宋家后用的桌椅也是旧的,还能用自然要紧着用。
后来跟着相公一直辗转,直到现在终于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想怎么买就怎么买,也不必被说浪费银子,没有人管束。
当然他是一个很省钱的人也不会乱花。
灶房比起租的宅院也变得宽敞许多,莫婆子到了下人房,瞧见自己安置好的床铺,心里怪欢喜。
“我真是天大的运气,跟着主夫他们,又是官身又买房这么快,往后怕是更好。”莫婆子把自己的衣服放进衣柜,拿了扫帚来打扫。
四合院有耳房,现在宋府的下人少,她一个人住着也舒心。
往后下人是要多的,大人还未有车马跟侍从,主夫也没有贴身侍从伺候,往后府邸该是多么热闹。
现在确实不热闹,屋子空空荡荡的,打扫起来倒是费劲,手中的银钱所剩无几。但好歹是乔迁之喜,要请亲朋好友来府邸热闹一番。
现在还未收拾妥当,等收拾一二日再做些好酒好菜请他们来。
“换了新房子,我真想什么都换新的,嫌被褥旧了,嫌碗筷旧了,样样都想换新的。”许知昼叹口气,他躺在床上滚了几圈。
他享受了一阵,想去买一些饰品来装扮,“花瓶是要有的,买好一点茶具,以前用的茶具都是买的便宜的,想着就是暂时过渡一下,现在可以安定下来了当然样样都要买好。”
许知昼想到什么有些懊悔,“早知道应该买好的,用的时间长,还不必换,不过换新的茶具也很开心。”
许知昼是一个想的很开的人,既然过去不能改变,那他就要让当下的自己更快乐。
“新衣柜,新梳妆台,对了,还要留一间房子给相公做书房。”许知昼出门去买饰品。
现在他站在长安街上,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了,他安定下来了。
说来这是他们宁兴朝人的思绪,总觉得安定下来就是要在所在的地方买房子。
“这个,这个我要了。”买点小饰品就能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很好。
许知昼买回家,冉星文从郊外回来,制糖坊的屋子盖的差不多了。
他做饭的手艺不错,回来的同时去集市买了猪肉,排骨,还有半只鸡。
他做了好几个肉菜,没有时间做个好汤,做了一个冬瓜汤。
冉星文:“主夫我会料理花草,院子里的花草我可以修剪一二。另外制糖坊已经修好了,若是主夫要招人的话已经可以了。”
许知昼满意点头,他吃了两碗饭,说道:“我今日就去招工,先找五六个人。”
他手里还有两百两银子,好在已经月底了,等钵钵鸡铺子的钱过来,他又有百两银子。
够用了,不过有些紧巴巴的。
不过郊外的制糖坊,房子,商铺都买下了,每个月不用再额外支出。
“我先写个招工告示。”
许知昼动笔时又有些怕自己写的字太丑,“罢了,等相公回来再写。”
许知昼带着冉星文一块布置家里,先要布置主院,东厢房跟西厢房还是留着目前也没有人来住。
买完东西布置院子,许知昼下午就累到躺在床上休息了。
宋长叙到吏部后,他继续整理档案,还有归老的名单。
推荐通阳宇的文书被许尚书通过了,平景帝批了一个准字,等文书到了舟元县大概要两个月的时间。
何郎中得知这件事后险些鼻子都要气歪了,但他又不好说什么,通阳宇的事已经通过陛下的手盖棺定论了,他要是闹起来岂不是找死。
他心中默默给宋长叙记了一笔。
“果真是恃才放旷,仗着自己是新科状元就敢行这样的事。”何郎中冷笑一声。
他的手暂时攀不上宋长叙,毕竟宋长叙现在是归苏员外郎管。
宋长叙晌午用了午食,一个小太监笑眯眯的来寻他,“陛下请宋大人去盘龙殿。”
宋长叙拱手:“公公请带路。”
吏部官员面面相觑,看着宋长叙的背影若有所思。
“陛下,怎么会找宋大人,差点忘记了宋大人曾经在陛下身边做过起居注。”
“陛下看来很赏识宋大人。”
苏员外郎见他们窃窃私语说道:“都回去,不要妄自揣测。”
何郎中神色晦涩,他转身离开。
宋长叙到了盘龙殿有几分忐忑,他好久没有见到平景帝了,现在低头见礼。
“来福赐坐。”
宋长叙坐下。
平景帝找宋长叙聊一聊奏折上的事,宋长叙谨慎回答。
“陛下,农产不丰的可能在于农具跟土壤,以及化肥。宁兴朝地大物博,可因地制宜。比如像是在东北地段气候干燥更适合种植小麦,高粱,大豆,荞麦,棉花,丝麻……”
平景帝点头,让来福记下。
“至于农具的改革,陛下可派人去工部找工匠,另外提高工匠的待遇,对他们有新的点子可以进行奖励制度,那么他们就会为了奖励想如何改进。”
“陛下在皇宫治理天下,地方官员在外,地方官员的作为代表陛下的旨意,陛下不仅要看吏部的政绩考核,应该专派人每隔三年到各地走访。”
来福手中的笔写的飞快。
平景帝沉吟:“宋爱卿提的这几条建议都好,看来宋爱卿虽在吏部,还是有关心朝中大事。”
宋长叙心中尴尬,主要靠历史经验总结。
平景帝推动手中的佛珠,这佛珠还是他少时因为体弱多病萧太后为他求来的,这么一戴就戴到现在了。
皇帝心中犹疑对萧家和各个世家的处置,他恨萧家欺他年少,恨世家不把他放在心上,僭越权力。
可若是真对他们动手,平景帝也无法估计以后的前路。
他不会为了一己私欲置天下于不顾。
“萧家之事,宋爱卿如何看待?”平景帝目光灼灼。
宋长叙心中一跳,心想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的脑海中走马观花。
宋长叙说道:“萧家之事,陛下心中早有决断,要是臣来说的话,臣只能说分而化之。”
平景帝大手一挥让宋长叙先离开,宋长叙低头回到吏部继续做事。
下值后,他回到家中发现门锁紧闭,他拿出钥匙正打算开门结果发现开不了门。
“真是忙糊涂了,今早应该是搬家了。”
宋长叙拐了一个弯又走几步去了自己的新家。门口收拾的干净,他先去敲门。
莫婆子打开门一看是宋长叙立马把他迎进来。
“大人回来了,我们还在打扫院子。”
“你去忙罢。”宋长叙走进院子心情很好,在那小宅院里还是太小了,这样在府中就能看见风景,他到了主院,屋子大多没有变动,桌椅换了新的,桌上有花瓶摆着,茶具换了新的。
许知昼还想买一架屏风,结果价格太贵只好作罢。
他掀开帘子走进内院,许知昼在床上睡的正香。宋长叙不好去打搅他,换了常服就出门。
宋长叙是去寻谢淮川,他总觉得陛下问萧家的事怕是可能要动手了。
他找到谢淮川时,谢淮川眉眼舒展:“原来是长叙,你找我做什么?”
他还未下值,今夜轮到他当夜值。
“哥夫跟萧家走的很近么?”宋长叙问道。
谢淮川:“我在军中是受萧家的提拔才做了官,不然我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怎么可能到京城。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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