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端瑜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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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又挑眼去看宋长叙,“你可千万不要好的不学,学坏的。我看做官的有许多妾室。”
宋长叙笑道:“你看我每日都是去皇宫上值,下值就回来了,哪来时间去做这些事。哥夫不见得也是那样的人,你对他误会太深了。”
许知昼反倒狐疑起来,“你跟谢淮川都是男人,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了,倒是说起他的好话来,难不成私下你们还有什么勾当不成?”
“我上京赶考时,哥夫给我送了二十两银子。再者我相信大哥的眼光不差,他瞧上哥夫也有他的道理。”
许知昼不知道这茬,现在对谢淮川还有怨气,“若他能把这件事处理好,不让我大哥受委屈,我就对他态度好一些。”
说罢大哥的事,许知昼打算接下来去看商铺,盘一个商铺再招几个伙计做钵钵鸡生意。
“想来房子还能缓一缓,先做生意多赚点钱,我们再换房子。”
两个人对家里的事都是有商有量的。
宋长叙今天想起家里,提笔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许知昼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坐下来,兴致勃勃的说:“我也要给家里写信。”
许知昼的字迹有宋长叙的影子,字迹很飘逸,笔锋锐利。宋长叙拿着巾帕帮着揉他的头发。
两个人气氛温馨,许知昼写完后乖乖的让人揉头发。另一边在寿康宫却是剑拔弩张,宫人低头着看地上的砖头。
平景帝来用膳,这次萧太后还请了萧玉容一块过来,三个人一起吃一顿饭。
“哀家听说永州跟幽州遭难了,你派遣了官员去赈灾,这是好事,可是这官员要选自己的信任的人去,能力倒是其次。有许多人都是贪性不改。”
平景帝:“母后,儿臣已经亲政,朝中之事有首辅教儿臣,母后不必多言,儿臣也明白。”
寿康宫的气氛静了静,萧太后扬着一抹笑,“皇帝长大了,那哀家就不说了。”
萧玉容把四喜丸子夹了一个放到太后碗中,“母后,陛下是把您放在心上了,只是朝中大事繁琐,免得说话冲了一些。”
平景帝不置可否,萧太后顺着萧玉容的话下台阶。
“玉容就会哄哀家,你们俩孩子青梅竹马哀家看在眼里,看来这次给陛下找了一门好亲事。要是你们再生一个孩子就好了,皇室凋敝,玉容你可要为皇室好好开枝散叶。”
平景帝见提起孩子的事,心中冷笑。若是让萧氏跟皇族的血脉生下来,他那母后必然会找机会废了他,再扶持一个幼帝上位。
萧玉容听了太后的话,羞赧的低下头,他也想跟陛下拥有一个孩子,到时候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
萧太后抿唇笑了笑,“要不就是要选妃入宫了,毕竟陛下的后宫还空置。”
萧玉容心中一紧,陛下的后宫只他一个人,若是真有新人进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可这件事不容他来说道。平景帝心想,母后又是想把什么探子,还是萧家人塞进他的后宫。这样的心思真是藏都不藏一下。
“不用了,母后。朝中发生洪灾,旱灾,朕还想让宫里节俭开支,若是转头就纳妃,劳民伤财,显得不妥当。另外母后的年纪大了,也该颐养天年,这次需节省宫中开支就由玉容来帮您。”
皇帝这是要夺她的权。
萧太后含笑点头:“那就依皇帝所言。哀家这把老骨头是该颐养天年了,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萧家,皇帝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也要给萧家一二分脸面。”
平景帝心中一动,“若是萧家安分守己,朕当然会念及情分。若是不则,朕也无法向天下交代。”
萧太后叹息。
平景帝跟萧玉容就此离开,两个人去了凤阳宫,一进宫殿萧玉容伸手挽着平景帝的脖颈,一副撒娇娇俏的模样,艳丽的脸跟荼靡花一样,呵气如兰。
有的宫人红了脸颊,不敢去看帝后。喜平行一礼,带着宫人离开宫殿,关上门不去打扰帝后好事。
平景帝眼中一黯,萧玉容已经吻上来了。
他搂着萧玉容的腰,说道:“玉容,朕想对矿山设立交税,还要你帮朕才好。”
萧玉容:“陛下说什么,臣侍都照办。”
他心思一转就知道平景帝是在为国库发愁。国库的事,萧玉容也知道,这回陛下在太后面前落了老人家的脸面,把后宫之权给他。
这回他会把事情办的漂亮。矿山嘛,他会借个由头,让这些皇室夫人,勋贵夫人知道好歹。
萧玉容去亲平景帝喉结,“那陛下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父亲的寿辰,陛下跟臣侍一块去。臣侍一个人去怪害怕的,身边没有陛下在,旁人还要揣测臣侍是不是失宠了。”
平景帝笑着应下来,“朕答应你。”
他本想给萧家一个下马威,现在想了想还不到时候,他现在是该好好整治朝纲,要是萧家知趣,放过也未尝不可。若是还要僭越,那他只好心狠手辣。
平景帝今日心情好就陪着萧玉容,摸着他的脸颊,横抱起来。
一个萧玉容都让他头疼,若是母后再在后宫放一些人,平景帝烦都能烦死。
作者有话说:
小宋:我的老婆[狗头叼玫瑰]
小许:钱生钱[摸头]

第68章 一起吃饭
宋长叙献策后,平景帝反而不拘束他了,不让他时刻在身边,反而派他回翰林院修国史。
“把宋爱卿拘在朕身边,免的浪费了人才,去翰林院历练才好。”平景帝倒是极为温和的说话。
宋长叙领命回了翰林院。到陛下身边做事,是听见一些君臣对话,了解朝中大事。
他心想陛下这回遣他回翰林院未尝没有保他的意思。
谢安平看他回来有几分惊讶,“宋大人怎么回来了?”
“陛下让我去国史馆修史。”
这倒是闻所未闻,难不成是陛下厌弃了。谢安平看宋长叙的模样,心道可惜。
“既是陛下的命令,那你便去吧。”
“是,谢大人。”宋长叙把自己所用的东西搬回来,他左右环顾没有瞧见沈良。
“宋大人在找沈大人吧,他老早就去国史馆了。”
宋长叙到了国史馆去整理书籍,抬头就跟沈良对上了。沈良有些惊讶,宋长叙又解释一遍。
“宋兄,那你跟我一块修史吧,这国史馆清净,不像外边一样。我刚开始还有些烦躁,后来自己接受后就好多了。”沈良诚恳的说。
他已经是刘忘生的儿婿了,一步登天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心境,宋长叙心中佩服。
“沈兄说的是。”
宋长叙找了一处梯子,他爬上去整理书籍。国史馆很大,他抬目望去全是书籍。
有的书籍已经泛黄,还有的竹子刻下的,瞧着字迹已经模糊了。
自打纸出现了,现在都是用纸张来储备书籍,国史馆有许多古籍原版,这样泛着古意的书,宋长叙倒是有几分喜欢。
他跟沈良整理书籍,馆里只有书籍翻页的声音,还有梯子移动的声音。
晌午他们一块去膳堂,裴升荣灰扑扑的过来了,他看见宋长叙跟沈良一块犹疑问道:“你们今天这么凑巧撞一块了?”
宋长叙解释一遍。
“原来如此,在陛下身边是机会,也会提着脑袋过日子。我原来嫌翰林院太清闲,现在却是想回去了,工部的活简直不是人干的。”裴升荣打了饭回来感叹。
“你怎地这么狼狈?”宋长叙瞧他官袍上还有泥水。
裴升荣苦着一张脸,“这回在郊外发现一处矿产,我跟着一块去的,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宋长叙心中一动,问道:“工部可有矿山的登记?”
裴升荣:“登记这些做甚,矿山都是各家的私产,工部没资格这么做,哪怕是户部都是绕开这一块的。”
沈良沉吟说道:“矿产都是归私人所有,毕竟有些山头跟土地都是私人的,开出来的矿就是私人的。不过像是郊外的地是无主之地归陛下所有,这处的矿产就归国库。”
裴升荣本来还嫌弃膳堂的饭菜,现在饿了,什么都能吃下,狼吞虎咽。
他含糊的说:“不然工部怎么会理会。”
宋长叙颔首。
一行三人吃了午膳各自回去,晌午是有休息的半个时辰,宋长叙回到位置上趴着小睡一会儿。
下午他跟沈良一块去国史馆,沈良的神色轻松,他年轻跟其他的翰林关系淡淡的,跟同届进士就不同了。
谢风跟罗双,程茂学在庶常馆,他们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程茂学喊道:“宋兄!”
宋长叙转头就看见他们三个,心里怪高兴,“程兄,谢兄,罗兄。”
程茂学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这回真真切切是宋长叙。
“宋兄你不是御前做事了么?”
难得有人这么出息,宋长叙的事在庶常馆都知道。
宋长叙又告知了一声。
谢风:“原来如此,在国史馆也好,毕竟我们都是新人,要磨砺。”
罗双露出一个浅笑。
这三个人还是形影不离,程茂学拍了一下宋长叙的肩膀,“今晚来我家,我们四个好好喝一杯。”
“对了,这位是……”程茂学迟疑的看向沈良。
沈良倒是没在意,他温和的拱手:“在下沈良。”
“原来是沈大人。”
他们交换了名字,沈良也乐意跟他们结交,在官场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他们此行跟宋长叙见面了,又跟沈良搭上线,心里也是满意的。
程茂学真不认识沈良么,不见得,只是需要作为引子搭话而已。
宋长叙跟沈良一并走,沈良说道:“能留在庶常馆的并非普通人。”
宋长叙:“他们是很优秀,我以前多受他们的照顾。”
两个人闲谈就到了国史馆。
宋长叙这几日在国史馆已经安之若素了,看了许多书。他跟沈良商量要把一部国史修出来,现在两个人忙着找资料然后整合。
两个人的关系也在工作中变得越好了。
宋长叙这边忙着,许知昼也没有歇下来。许知昼去找商铺,钵钵鸡的商铺也不用太大,放的七八张桌子就好了,还要有一个后厨。
这个条件只能找一些边角,许知昼自己有空先是自己一家一家的门,他知道牙子手里有商铺的消息,但他心里不怎么信任。
现今对京城熟悉了,他想先自己找找看。走访两三日,许知昼选定了两家,打算等宋长叙回来再跟他一起商量。
“找铺子太累了,先去看看大哥怎么样。”
许知辞卖凉茶正好,他通常只卖到下午就收摊,没有客人的时候就拿着书籍认字读书。
瞧见大哥在读书认字,许知昼突然就有些心虚了,他认字后就只顾看话本很久没有学习了。
大哥太勤奋了。
许知昼跑过去喊大哥。
许知辞抬头笑了一下,“慢点过来。”
“大哥,我跟相公在看商铺了,本来想买房的暂时搁下来。”许知昼跟大哥无话不谈,两个人感情可好了。
“买个商铺也好,手里要留点钱,用来应急。”许知辞提醒道。
“我知道了,大哥。”
许知辞想到什么说:“我跟相公提了开茶楼的事,他并不怎么认同。我想也是,毕竟京城的茶楼太多了,我怕做不成。相公说,我先把凉茶摊子做起来,有效果他就想办法开个小茶楼。”
这话也没差错。
“那……”许知昼挤眉弄眼。
“相公已经跟人说清楚了。”许知辞开心的笑了起来。
许知昼撑着脑袋,“那就好。”
“今晚你让长叙过来一块吃饭,我今天做几个拿手好菜。”
许知昼点点头。
宋长叙下值时收到了请柬,各个翰林都有。
“是萧将军六十岁大寿,请我们去的,全京的官员都发了请柬。”沈良也拿到了。
宋长叙心想这回可以带着知昼去看看了。
两个人到了皇宫分道扬镳,宋长叙刚回到家里,许知昼就提了一条鱼。
他开心的说:“大哥说今天去他家吃饭,我买了一条鱼够我们四个人吃了。”
大哥的手艺,宋长叙也知道,他眼睛一亮说:“我觉得还要再买一条。”
许知昼:“诶,这一条鱼都五六斤了。”
宋长叙换了官袍拉着许知昼去集市,“你听我的,再买一条。”
宋长叙最后提着两条鱼,许知昼抱了一坛酒。
谢淮川把门打开就对上两个探头探脑的人。
谢淮川:“……”
宋长叙喊了一声:“哥夫。”
许知昼闷闷的跟着宋长叙喊了一声哥夫。
谢淮川眼中见笑,“你们快进来吧。”
宋长叙到了灶房先杀鱼,许知昼放下酒坛去灶房帮忙,谢淮川见他俩这么自觉,本想让他们坐在一旁耍的,他眼中的笑意更甚。
谢淮川把袍子卷起来去一旁劈柴。
四个人各有各的事要做,其乐融融。若是在村里,四个人能把日子过好,到了京城也能过好。
宋长叙杀鱼杀的利索,谢淮川劈柴后抱到灶房,他见剩下的鱼内脏。
不知从哪儿抱来一只小黑猫,小黑猫咪咪叫了一声小心的凑到宋长叙面前去吃鱼内脏。
宋长叙手中不得空,瞧着黑猫可爱。
谢淮川:“这是一个巷子里的人家养的猫生了五只小猫,我瞧着可爱就拎了一只回来养着。它这会儿胆子大一些,刚回来的时候胆儿可小了,瞧见有什么缝隙就钻进去不出来,任你怎么叫,它就是不出来。”
许知辞端了菜出来,“粽粽来的时候,我跟相公只能把食物摆着,它自己就去吃饭了。等过几天熟悉环境后,它就自在多了,胆儿也大了。”
许知昼也端了菜出来。四个人落座,在这里宋长叙跟许知昼是小辈,宋长叙给谢淮川倒酒。
两个人喝了一点小酒。
宋长叙:“大哥三日后要去萧府祝萧将军寿辰,到时候我们一块去吧。”
谢淮川看了许知辞一眼,见他在吃鱼。他举着杯子跟宋长叙碰了一下。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我们一块去正好。”
作者有话说:
小宋:宴会我爱吃好的,吃贵的。[墨镜]
小许:见世面,好多人哇[哈哈大笑]

今夜吃了饭食,许知辞送他们到门口,折身回到家中。
夜里他拿着一卷书籍看了许久,瞧见谢淮川轻声说:“相公,我想去茶楼学手艺。”
谢淮川沉思收敛眉眼,“若是你想那便去罢。”
许知辞的心思便软下来。
另一处宋长叙跟许知昼离了谢府,两个人在府邸皆吃撑了,夜晚的京城难得起风,软乎乎的风吹来,一盏两盏的灯笼便亮了,在黑夜里泛着莹莹之光,商铺里的老板吆喝伙计点灯。
昏暗的夜里,行人打开房门走出来,闲谈的往前走,此时夜色正启,烛光才燃。
宋长叙跟谢淮川喝酒,许知昼也跟着喝了两三杯,现下有几分醉醺醺,红了双颊看着灯笼。
他一个脚下不注意险些要栽倒,宋长叙忙扶着他的腰肢捞了起来。
许知昼的长发散了一下,他从宋长叙手掌里脱身,歪歪斜斜的往前跑。
宋长叙怕他有事,他没贪杯,理智尚清楚,急忙追过去。
许知昼到了一家糕点铺子,老板娘问他:“少爷,你要什么糕点?”
许知昼摇头不语,看了一下糕点就抬头看着灯笼。
老板娘的眼神狐疑起来,不停的打量许知昼。
宋长叙大步过来,“知昼,我们该回去了。”
许知昼拉着宋长叙的手指着牌匾上的灯笼道:“相公,我想要灯笼看着好漂亮。”
宋长叙轻声哄他:“好,我带你去买灯笼。”
老板娘就看着这对璧人去一处做灯笼的铺子买了一个美人图灯笼,讨要蜡烛点燃,一瞬间那灯笼亮了,美人图也似活了,灯笼的烛光照亮了许知昼的眉眼,那一瞬的惊艳叫人心里热了热。
许知昼吃醉了还被人哄着,提着灯笼,被宋长叙护着美滋滋的回家。
今儿除了要去谢府用膳,宋长叙还跟程茂学有约要去他们府邸喝酒。
把许知昼送到屋里后,宋长叙看他盥洗乖巧的躺在被褥里,宋长叙才离开。
他去了程府,程茂学家是四合院,家中长辈出资为他买下。他到时,谢风已经到了,程茂学的脚边有四坛酒,石桌上放了许多下酒菜,烛光照在他们脸上衬的清俊。
谢风喊道:“宋兄快入座,这回程兄诚心十足,我看这下酒菜深得我意。”
程茂学灿然一笑,“还要等罗兄过来。”
宋长叙落座后先吃了一颗葡萄,四个石凳摆的整齐,他难得有几分轻松惬意。
罗双来了,他还带了外边的卤肉过来。他笑道:“恰好看见便买了提过来。”
程茂学挑眉:“这会子这么多的下酒菜,我们四个怕吃不完。”
谢风爽朗一笑:“我留着肚子,晚上就等着装酒回去,”
宋长叙却是想着等会自己少喝些酒,晚上吃的够多了,现在吃不下多少东西。
程茂学开坛倒酒,四个人的酒杯碰到一块。
好久不曾已经聚过,宋长叙展颜一笑,觉得在金河县的情谊也浮现在他心里。
程茂学吃炸花生,又去吃卤肉。
谢风吃几口酒就吟诗作对。
宋长叙是今夜吃太多没有肚子喝太多酒,罗双是天生不喜欢喝酒,他仅仅抿了一口就放下酒杯,矜持的去吃葡萄。
“宋兄,你如今是新科状元在翰林院也算是一介人物,我们在庶常馆还要读书,比起宋兄便要落后些。”程茂学叹息一声。
宋长叙笑道:“英雄不问出处。”
程茂学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心里对权力渴望,笑着喝下酒。
程茂学的亲事定下了,他笑着说:“是族中长辈帮忙相看,我看也喜欢得心意就定下了。”
他要娶的哥儿不是高官之子,反而是商户之子,这商户也非寻常商户,在江州是首富。首富有三个儿子,只得了一个哥儿自是捧在手心里。
程家跟江州首富有交情。这回江州越家知道程茂学年轻,长相俊美,又是一个温雅君子。
他们三代不可科举,目前两个儿子不能考,靠着儿婿也不错,更何况还是老交情。
成亲嘛,你在挑选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挑选你。条件符合,性子适合就能接触一二见一面。
越家想在程茂学身上押注,赌他前程似锦。程家想要越家的财富铺路,各有心思。
四个人喝罢酒,明日是休沐,谢风跟罗双就打算在程家睡一个囫囵觉。
宋长叙却是笑着拱手:“我是要回去的,我夫郎还在家中等我。”
程茂学见宋长叙说的坦荡,温软,不知如何心里隐隐爬上来一些羡慕。
真好啊,宋兄得了一个真心欢喜的人,过了这么久,早就换了身份,得了状元,得了官身,还是不离不弃。
程茂学不禁有些心驰神往。
“那我让侍从送宋兄回去。”
宋长叙应一声好离去。
程茂学心中模糊的想,我也想以后遇上一个好夫郎,念着他跟念着蜜糖一样,我也想做一个好相公。
被压着跟越家结亲的一点阴霾,一点不情愿,一点不甘心,竟然在今时今日消散了。
徒留对成亲的期待,对未来的憧憬。程茂学提着酒坛又喝了一碗,“应当做一个好相公……”
他也会期待两情相悦,相濡以沫。
宋长叙不知程茂学的心思,他被送到府门,回到院子盥洗后就脱下外袍,上了榻。
许知昼已经睡熟了,他似乎闻到宋长叙身上的酒气,转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宋长叙失笑,还是拥着他,甜蜜的睡过去。
夏天的暑气已经冒出来,蝉叫个不停。许知昼醒过来,身后一团热气,他推了推宋长叙起身去喝水。
坐在椅子上想不起昨晚的事,只记得在谢家喝了酒出了门。
“忘记说商铺的事。”许知昼懊悔。
见宋长叙还在睡,许知昼先去买早食,他回到家,宋长叙拾掇干净。
“相公,我看中了两个铺子,一个铺子就在太学旁边的巷子,需要八百两,我看一应俱全,里面还有一个小隔间可以睡觉。”
“另一个是在长安街上,在酒楼旁边,位置有些小,也有一个小隔间,装饰这些都不错,这处要九百两银子。”
宋长叙:“我们一道去看看。”
宋长叙看了之后想了想还是比较推荐长安街上的。
“若是在太学附近的小巷子我看了,只能做太学生的生意,在长安街则可以做各方的生意。旁边的酒楼正好,钵钵鸡是一种小吃,跟酒楼的大鱼大肉比不了,但作为小吃也足够。”
许知昼点点头,“我看两处都差不多才纠结,长安街要多一百两银子。”
“多就多吧,迟早要赚回来。”许知昼咬牙说。
宋长叙跟许知昼一块去看铺子,铺子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他们以前是做早食摊子的,做早食摊子起早贪黑,竞争大。
这些年攒了一些钱,儿女又在县里,他就想卖了铺面去儿女那买个宅子养老,不再辛苦了。
宋长叙跟许知昼讲价,中年男人也只松了一下口,说了三十两下来。
“你的桌椅可以留给我们,八百七十两我们就可以去衙门过契。”
中年男人一听这里要求,虽有些不舍,他还想把桌椅单独卖出去,现在看宋长叙跟许知昼是真心想要的,他也不扭捏。
“成,桌椅就送给你们。不送给你们我也是拿去卖了,都是老物件,我要回去也不会带着它们走。”
两厢说好,他们就去县衙把地契过了,另外存了一份契书在官府需三两银子。
这三两银子宋长叙爽快的掏了,中年男人心中对他们的评价是两个爽快人。
许知昼拿着契书,心里有一块石头落地。
“还容宋公子给我两日腾铺子。”中年男人说道。
宋长叙笑道 :“我明日要翰林院上值,这铺子是我夫郎的,两日后你跟他交接吧。”
商铺的地契写的都是许知昼的名字。
中年男人一听心中凛然,没想到是个做官的小官人,“好,我会与您的夫郎商谈。”
说定后,许知昼把地契卷入袖子里,“真写我的名字了?”
“你说的想要商铺,在金河县整日起早贪黑的,铺子写你的名字合适。”
许知昼差点蹦起来,“我以后就有自己的铺子了。”
“许老板还要去找人做事,你以后可以当个甩手掌柜。”
许知昼:“两个人就够了,钵钵鸡是小商铺,我还不能歇,要制糖。”
许知昼有了当老板的心,“人我自己解决。”
宋长叙应一声。
这回虽花了许多钱,好歹把他们想的第一件事办成了。
许知昼回到屋子把地契藏好,抱着放着金条的盒子恋恋不舍。
“相公,你若是还能让陛下赏识就好了。”许知昼意有所指。
宋长叙:“……”
宋长叙去屋里制糖,许知昼去换了一身衣裳,戴上自己的银簪和银手镯。
宋长叙见了笑,“改日也要给你置办好行头,买一块玉佩来戴一戴。”
许知昼白他一眼,“你现在都还只戴玉坠子,还想买玉佩,做梦呢。成大事者,要先忍着。我想没准会有人直接送我一块玉佩。”
宋长叙调侃:“还说我做梦,我看你梦的不清。”
许知昼哼哼唧唧,瞪宋长叙。
他不去理宋长叙拿着银子出去寻人。他转身就去找人牙子,问问他那有什么人。
人牙子看许知昼年轻貌美,心中有猜测,“不知少爷需要什么样的人?”
许知昼:“相公去宫里上值,我就倒腾一个小商铺,想要一个记账的先生,还有一个会做饭的人。”
人牙子对“宫里上值”这类字眼很敏感,顿时换了模样,对许知昼有几分敬重。
他找了六男三个哥儿,三个女子过来。
“夫郎,账房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年轻的,年轻的人也不会到这里。只有三四个中旬老先生。会厨艺的哥儿跟女子有六个,您挑一挑。”
许知昼最后选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叫向树,大约四十多岁,不知为何沦到人牙子手里。
向树跪求许知昼,“劳烦夫郎选我家哥儿,他从小就勤勉,做饭砍柴不在话下。”
许知昼动了恻隐之心,他点头:“那就这位向小哥儿吧。”
向树的价格高要十两银子,向兰的价也高,毕竟年轻刚二十岁,还未嫁过人,模样虽不好但很清秀。
要了八两银子。
“你们跟我一并回去吧。我们家不大,除了我跟相公住一起,只有一间杂房,还要委屈你们父子住一起。”
向树眼中感激:“已经是很好了,夫郎。我这副身子能让夫郎看上真幸运,我儿勤快的。”
许知昼:“你们是哪里的人士,你会记账应当是读过书的人,怎么沦落至此?”
以后要放在家里的人是该好好打听,不过不知道这些人说的真假,人牙子已私下跟他说话他们的身份,端看他们老不老实。
向树说了自己的出身。他们是灾民实在没办法才卖身到人牙子那混口饭吃,这年头做账房先生都是找信任的人,哪会去外边找人。
他会断文认字,京城满大街的人,还有相熟的人会断文认字,与其去信一个外人,还是自己认识的人好。
像是高门大户那更不必说了,他们都是家族培养的侍从。
回到家里,宋长叙一看多了两个人。
“老爷。”向树喊道。
宋长叙身子一抖,有些不适应,主要他刚二十三岁就被叫老爷。
“你叫我大人好了,不要让我老爷。我在翰林院当值,从六品修撰。夫郎买你们是为了开铺子,你们以后听他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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