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云叹生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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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势汹汹,应是追方才逃走的黑影。
水玉君正要开口提醒叶行舟,一回头叶行舟原地消失了。
“吴仁?”
水玉君唤了声。
上一秒气息还在,这一瞬怎忽然不见了?
水玉君当即起身,绕着石像探玄机。
才走几步,一只手忽而毫无预料地拽住他的脚踝。
水玉君抬剑欲斩,却瞧见那只手手背有个清晰的牙印。
是吴仁。
水玉君收剑,掐诀将周围他与叶行舟来过的痕迹清除。
而后顺着叶行舟手的力道,身体往下坠。
一层结界波动过后,原地恢复平静。
水玉君掉进了一处悬空。
是石像下的机缘。
眼前,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木盒。
悬空之中,飘着一行赤金字迹。
生机,灾厄。

两个木盒出现得离奇,若是没选好,保不准会摊上麻烦。
所以叶行舟暂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观察起四周来。
他和水玉君身处在一个由无数银丝裹挟而成的空间当中。
是叶行舟搜查护城神像时无意触发的。
空间中银丝密密麻麻,包裹成椭圆长条形状。
仔细感受,脚下有细微的蠕动感,这个银丝空间很像茧。
茧的内部,萤光萦绕,唯独瞧不见出口。
叶行舟挥出一张符箓试了一下,银丝韧性很强,火烧不着,剑砍不断。
要出去,唯有一条路,选木盒。
水玉君盯着漂浮的字迹,率先出声。
“你选一个,我选一个,要是我选中灾厄你就用生机来救我。”
叶行舟闻言眸中有几分错愕,“难得变聪明了啊。”
水玉君脸一黑,“你这话意思就是我很蠢了?”
叶行舟:“我可没说。”
叶行舟一开始的想法和水玉君还是有点出入的。
木盒又没规定必须选其中之一,他是想两个都拿。
而后再用生机的木盒抵去灾厄木盒。
这样危机解除,人也出去了。
不过现在水玉君这法子也可行。
难得聪明一回,叶行舟也没否定他的方法。
叶行舟:“我数到三,一起拿。”
水玉君:“知道,净墨迹。”
难得主意被肯定一回,水玉君这还翘起尾巴催促上了。
叶行舟探出手,准备抓右边的木盒。
“一二——”
三还来不及出手,眼前木盒消失,两人脑袋各自挨了梆梆两拳。
“谁,谁啊?”
叶行舟扭过脑袋。
身后现一虚影,眉间一点梅红印,颇有清冷慈和之姿,浑身散着荧光,此时虚影正优雅整理着衣袖。
就这慈和长相,和捶人脑袋半点搭不着边。
叶行舟更惊讶的是,这女子和护城神像长得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手里的梅枝缠在了一头墨发间。
叶行舟按住水玉君要拔剑的手,冲女子问道。
“前辈,你是护城神像?”
“什么护城神像,不过是尊无名像罢了。”
女子声音平和又悦耳。
叶行舟:“前辈谦虚了,西城的安稳,都是前辈护住的。”
女子脸上,浮现清浅笑。
这一笑,更祥和了。
看一眼,便是盛世太平。
连叶行舟被五谷轮回之物玷污的内心,都被净化了不少。
一直见到的都是石像,这会真人现,叶行舟还有点不适应。
“前辈如何称呼?”
“梅玄英。”
玄英为冬,肃穆严寒。
因而有梅点缀,添姿加彩。
本该寒冷的名字,取在如此祥和的女子身上。
颇有寒冬消退,春卷绿叶归的意味。
叶行舟拱手行礼,“晚辈见过玄英前辈。”
梅玄英颔首,“不必行礼。”
按理来,她今日并不会现身。
正常人思维见到两个选项都会自动选其中一项。
奈何,出了变故。
今儿碰到两脑回路不正常的。
一开口就是两个都要。
梅玄英坐不住,这才现身梆梆给了两人两拳。
梅玄英扫了一眼想出这主意的水玉君。
水玉君没半点惧色,压制性地看回去,那双丹凤眼攻击性十足。
然后——梆!
脑袋又挨了木盒一击。
“喂你!”
水玉君刚要怒,叶行舟堵住他的嘴。
而后叶行舟踮起脚,用另一只手接过木盒。
“多谢玄英前辈指点。”
瞧瞧,差等生还在以为被攻击时,优等生已经一眼看出了门道。
水玉君怒气消了一半,还是不服气。
叶行舟捏着他嘴皮,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给木盒就给木盒,故意用木盒砸他脑袋是怎么回事?
眼神杀不过他,就蓄意报复么。
又不是谁都可以打他脑袋。
气人的是,吴仁也不帮他讲句话,胳膊肘一个劲往外拐。
水玉君拍开叶行舟的手,别开脑袋。
“别碰我。”
一听这声就是生气了。
叶行舟没理。
先前的经验告诉他,水玉君生不了多久气,自个会给自个哄好,忍不住又会找他搭话。
完全是个故作高冷的隐形话唠。
梅玄英语气缓和了不少,“打开看看。”
梅玄英望向叶行舟的眼里,是道不清言不明。
无关风月,唯有眷念。
她感知到了。
故人气息。
太久了。
她都要消散了,才再次相遇。
故人新生,而她,圈地缚茧。
在这片荒无人烟的芦苇荡。
观了一日复一日的四季。
春生夏绿,秋黄冬零。
溪水潺潺,芦苇荡荡。
唯有她,孤零零一尊石像。
动不得,离不了。
叶行舟一时没挪开眼。
太明显了。
梅玄英的眼神。
浓浓的念,化不开的绵绵细雨。
叶行舟一时没有打开木盒。
他出声,“玄英前辈,你能告诉我什么吗?”
有伪天道限制,他问的梅玄英答不了,所以,他选择让梅玄英告知。
梅玄英闭眼,缓了缓。
“打开木盒,离去吧。”
护城神像怎么可能会有带来灾厄呢。
至始至终,木盒都只有一个生机,而另一木盒的灾厄不过是噱头。
赶走心怀不轨破坏石像的人,而制造的假象。
梅玄英不愿多说,叶行舟抿了抿唇。
还是没有打开木盒的动作。
护城神像。
叶行舟想到了西城城主梅开。
梅忧还在襁褓中时,梅开就将她割喉放血,草草掩埋了。
按理说,一个婴孩遭这般罪,早就死了。
而梅忧不但没死,还杀了回来。
这就代表,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逆天改命的事。
而梅开死前曾言,梅忧是祂转世。
祂,是西城的护城神像,也是梅玄英,更是梅忧。
这份机缘,他大可抢占先机。
但,他取不得。
他若取走,日后的梅忧活不了,西城也再无护城神像庇佑。
他不确定能在百年前待多久,或许他等不到梅忧梅愁降生。
有些悲剧,他束手无策,也改变不了。
但这份生机可以。
叶行舟将木盒原封不动还了回去,他望着梅玄英的眼睛道。
“玄英前辈,劳烦把这份生机留给百年后,一个叫梅忧的姑娘。”

这是她一时无法理解的事。
“今日碰到的机缘,你确定要拱手让人吗?”梅玄英又问了一遍,“你要清楚,生机之物可是能逆天改命的。”
叶行舟嗯了一声,“这份机缘,不属于我。”
他穿回了百年前,才捷足先登碰到这份机缘。
如果他抢了机缘,不单梅忧梅愁没活路,连着百年后的西城也将会天翻地覆。
梅开推翻原有的护城神像,用野心建造望月塔送子像,释放出阵法里的邪物在西城杀戮。
这是死局。
而梅忧是破局者。
从消亡中,杀出来的新生。
梅忧会取到红缨枪,与孟枳共同压制邪物,而叶行舟会用那份召妖卷碎片收回邪物。
护城神像下的茧子,是梅忧的破茧新生。
梅忧是梅忧,也是梅玄英。
这一场破茧,更像濒死前想起幼虫和蝴蝶的映射。
幼虫积攒能量成茧,又消殆自身,供养蝴蝶。
两个即将消亡的人格碰撞,重新塑造婴孩新生。
融合成为鲜活的,新的护城神。
这条既定的轨道,他不会去扭转改变。
所以,叶行舟很肯定地再次拒绝生机木盒。
梅玄英:“既如此,我便不再强求。”
“谢过前辈。”
机缘已结,叶行舟两人自是要离开的。
茧子银丝逐渐散开,一条银丝铺垫的通道现。
梅玄英抚了抚眉心的梅红印记。
似在纠结。
她望着踏上归途的人,终是叫住人。
“且慢。”
叶行舟停住脚步,“玄英前辈,还有什么事吗?”
梅玄英扬袖,银丝将生闷气的水玉君裹挟送了出去。
原地只剩下两人。
梅玄英上前半步,停在叶行舟身前。
梅玄英看起来慈和,让人容易忽略她的身高,此时站在叶行舟跟前,正好与叶行舟平视。
她透明的手中出现一块令牌。
叶行舟疑惑,“前辈,这是?”
“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一条线索。”
梅玄英笑了一下。
几分苦,几分涩。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别想起来。”
她轻声说完,把令牌放入叶行舟手中。
这一动作,让身躯更加透明了。
接踵而来的是肤质石化,鲜活的眼神乃至面庞都在一点点变得僵硬。
如西城境内,无数尊石像那般。
银丝裹起叶行舟。
出去之时。
叶行舟嗅到了梅香。
听到了梅玄英的声音。
也看到,石像萧条,流出一滴泪。
梅玄英最后一句话说。
下次遇到石像,带枝桃花。
梅花,太寒了。
她想,看一看春日,闻一闻桃香。
叶行舟捻了捻令牌,无声回了一声好。
令牌玄黑,似反复捻过,棱角光滑。
三个磅礴之字刻于其中。
至阳宗。
是不存于修仙界的宗门。
又或者是,早已覆灭于沧海桑田的宗门。
叶行舟直觉,他身上的至阳之气与至阳宗脱不了关系。
再者,他碰到的每一位前辈,待他的态度都不同寻常。
不管是隐藏的,还是明面的,都像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
他与至阳宗的渊源,很深。
至阳宗。
叶行舟反复咀嚼这三个字,没有半分想起来的迹象。
甚至于以往在衍天宗学过的史书之中,都没有提及过半分。
至阳宗,被所有人遗忘了。
连他,也没有半分记忆。
叶行舟一时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这也变相证明一事。
不灭,比想象中出现得更早。
至少在至阳宗存活时就存在了。
所以才会有四位前辈以身祭阵。
逝者消弭。
生者岌岌可危。
鬼辛兰是,百戏亦是。
那,左春回呢?
他曾经会是,至阳宗的一员吗?
叶行舟内心的疑问,其实已经在无条件的信任时有了答案。
这是一场深而久远的布局,也是与不灭的博弈。
叶行舟收起令牌。
以玄长老萧师叔的态度,衍天宗肯定知晓一二。
但他们都不愿意开口。
叶行舟只得另寻僻径,去藏书阁碰碰运气。
不过,这一切得等到回去了。
现在而言,他同衍天宗是陌生的,宗门不会随意将他放进去。
银丝悉数散去。
叶行舟在那片绿油油的芦苇荡里现身。
宽大的叶片遮挡视线,左右不见水玉君的身影。
“水玉君?”叶行舟喊了声。
没有应答的声音,不过叶行舟在芦苇南面听见了窸窣声。
叶行舟寻着声音,艰难地在芦苇荡中穿行。
扒开芦苇叶,阳光倾泄而下。
叶行舟看到芦苇倒了一大片。
在宽阔的土地上,水玉君哼哧哼哧和一个两米高的人形大猫搏斗。
大猫浑身毛茸茸的,黄白配色。
身上还沾着血,应是先前就受了伤。
大猫后脚站立,前肢往前扑,可爱的长相让人忽略它的爪子能轻而易举把人脑浆拍出来。
更容易让人忽略,大猫是只三阶妖兽。
要说水玉君也是个奇人。
有剑不用,净徒手狂拔妖兽的毛。
这才一会,大猫背就秃噜了。
大猫要逃,水玉君按住不给跑,手上拔毛更快了,很像在发泄火气。
大猫惹错人了。
刚好惹到了正在气头上愁没地方撒气的水玉君。
“诶诶诶,等等。”叶行舟出声。
这妖兽他见过,和孟家守金库的守金兽一模一样。
叶行舟这声喊停让守金兽看到了救星一样。
水玉君眸光生硬,“怎么,你想救它?”
吴仁都不问一下发生了什么,张口就喊他停手。
合着弱势一方就天生能得到同情了?
水玉君不但不松手,甚至勒得更紧了。
叶行舟挑眉。
这是还在生气呢。
“手勒得疼不疼?”叶行舟问了一嘴。
“我告诉你吴仁,我是不会松手……”水玉君话音一卡壳。
“你说什么?”
叶行舟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手勒得疼不疼,勒疼的话换我来。”
水玉君错愕抬眸,眼底的怒意散去。
这吴仁,还知道稍微关心他一下。
水玉君哼一声,梆梆几拳把守金兽揍成了家猫大小。
而后他提起全身光秃秃的守金兽扔叶行舟怀里。
“想要守金兽你就直说,少用点假话忽悠我。”
水玉君别开眸。
反正他不稀罕守金兽,勉强扔给吴仁也不是不行。

叶行舟瞅了他一眼,“怎么,你要摸?”
水玉君的愤愤不平一时卡壳,他错开眸光,声音别别扭扭。
“摸一下,也不是不行。”
叶行舟挑起眉头。
哟,大舅哥怪坦诚啊。
大舅哥身体是别扭的,嘴是坦诚的。
孟枳相反,嘴是别扭的,身体坦诚得要命。
水玉君等着摸头,叶行舟的手没落下,先化成巴掌扇在守金兽头上。
一声清响下来,守金兽眼神都清澈了。
连水玉君都噤了声。
叶行舟出声,“自己吐出来,还是我掰你嘴抠出来。”
他眼睛又不瞎。
就守金兽鼓鼓囊囊的腮帮里,肯定藏了不少好货。
水玉君和它打架,无非就是守金兽偷了他钱。
卖萌失败,守金兽紧紧咬着牙,就是不吐出来。
犟种他见多了,叶行舟有的是办法。
叶行舟捏了捏手指,“守金兽是吧,你说我要是把你改成守粪兽会如何?”
“?!”
守金兽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
非人哉!
果然脸上点子多的修士事实上点子更多更毒!
守金兽不吐,试图反抗。
没有修士会这么无底线!
这修士肯定是唬它的!
守金兽不吐,试图反抗。
叶行舟也不惯着,当即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木桶扔给水玉君。
水玉君脸色一变,“我不去舀粪。”
上回就受够了,这次又来。
他可是水惑族皇族血脉。
吴仁完全拿他当屎壳郎使唤。
叶行舟瞥了他一眼,把守金兽塞水玉君手里。
“在这等我。”
见叶行舟来真的,守金兽耗不住了。
废话,再耗下去嘴里可就要被塞粪了!
谁敢赌?
它可是个香香软软的守金兽,怎么可能去吃那玩意?
不单它不能吃,正常人,正常兽都不可能脑抽会去吃。
守金兽在叶行舟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张开嘴,从腮帮里吐出水玉君被偷走的储物袋。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整整四个掉一地,守金兽腮帮子空了大半。
难怪不愿意吐出来,合着水玉君值钱玩意多。
“还愣着干什么,不捡起来等着被它偷着跑?”叶行舟催促水玉君。
水玉君有些嫌弃。
毕竟是从腮帮子吐出来的,黏糊着口水。
反反复复掐了好几遍净尘诀后,水玉君才将其捡起来。
水玉君扫了眼守金兽,缓缓开口道。
“你掉进茧子里的时候,我看到溪水里有影子游走,还有一群修士追过来,应该就是抓这只守金兽。”
水玉君那会刚从茧子里出来,老老实实坐原地等叶行舟。
等就等吧,身上忽然一轻,一只黄白花东西嗖一下就窜走了。
身家都被偷了,哪能让其走。
要是没有水惑族声波,还真让守金兽逃跑了。
水玉君二话不说就和守金兽打起来。
水玉君狂抠守金兽嗓子,守金兽狂蹬水玉君。
在旷阔的芦苇荡里,一人一兽不知天地为何物。
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
叶行舟没来之前,水玉君隐隐有败的迹象。
叶行舟来了,水玉君瞬间激发叶行舟属性,狂薅守金兽一身毛。
别说,就这招式还挺好使。
水玉君侧身,故意不小心露出被爪子抓破的脖颈。
就破了点皮,这会都愈合了。
叶行舟看了个寂寞,“落枕就掰掰脑袋,一直侧着是怎么回事。”
水玉君一噎,将守金兽又扔给了叶行舟。
“从现在开始别和我说半句话。”
一开口净是损。
叶行舟哦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守金兽的腮帮。
“这丑东西还挺受欢迎。”
守金兽:“……”
扇它一巴掌就算了,一边说它丑,一边又捏它腮帮子的。
合着物理攻击完了又开始法术攻击。
两修士还跟有大病似的,把它抛来抛去。
它是什么打情骂俏的工具兽吗?
守金兽睁着死鱼眼,也不挣扎了。
快点死,还能赶上投胎。
叶行舟捏着手里的丑玩意,一个主意浮上来。
“知道你为什么被那么多人追杀抢夺吗?”
守金兽毫无波动。
为什么被追杀抢夺,反正不是它的错。
它是个暖兽。
见不得天底下修士的储物袋受到冷落,想把储物袋捞进嘴里给予温暖而已。
它能有什么错。
不对,它确实有错。
错在太暖太心善了,见不得储物袋过上人情冷暖,一心想要拯救天底下所有受苦的储物袋。
叶行舟一瞅守金兽这模样就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叶行舟啧一声,用捆仙绳将其五花大绑。
“你要是听不进去道理,我也略通点喂食。”
“不过是喂的是食还是屎,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任何刑罚都比不上这两句话来的冲击力大。
守金兽想死,但守金兽不想被五谷轮回之物撑死。
这种死法,落人界妖界都要被笑掉大牙。
守金兽拱着叶行舟的脚,这会比谁都听得进去道理。
叶行舟拍拍手,将其拎起来,放眼皮子底下,“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你早这样不就好了。”
“你说说你,这么些年来净干些偷盗事,没少被追杀吧。”
守金兽一个劲狂点头。
叶行舟:“流浪这么些年,日子过得苦吧。”
苦苦苦,苦个屁!
它躺在灵石堆里,吃着浆果,日子别说有有多舒服了。
要你这么假惺惺!
守金兽只敢腹诽,面上还是狂点头。
叶行舟一笑,“现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恭喜你,有编制了。”

守金兽以为偷摸翻白眼叶行舟不会发现,但叶行舟的眼睛可是淬炼过的。
什么小动作都明明白白,更何况守金兽还在眼皮子底下。
一看就是不服。
没关系,叶行舟有的是法子让它服。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一只兽。”
叶行舟声音顿了一下,”我和打个赌,赌对了的话就放你离开,要是输了就留下来如何?”
它又不聪明,和人类打赌什么的左右都是自己输。
守金兽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
叶行舟撸了一把守金兽脑袋,自顾自说道。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做你同意了。”
守金兽:“?”
它摇头啊喂!
这点子人类瞎吗?!
它那只眼睛那张嘴说同意了?
守金兽嗷嗷叫了两嗓子反抗。
叶行舟更乐了,冲水玉君道,“你瞧,它已经迫不及待想同我们一道了。”
守金兽挣扎得更厉害了。
叶行舟笑一收,赏了它一巴掌,“老实点,离了我谁还能对你这么好。”
问意见什么的,走个过场就行。
要知道寻常修士都是武力收服契约的,叶行舟以理服兽,已经非常心慈手软了。
“临时契约它。”
叶行舟把守金兽递过去。
水玉君满脸嫌弃,“太丑了,我不要契约。”
叶行舟抬眸,“你又想吃巴掌了?”
水玉君抿抿唇,不情不愿刺破指尖缔结临时契约。
叶行舟这才收回手。
契约完成后,叶行舟将脑子里的计划托盘而出。
天南联盟的修士凭这样漫无目的是找不到的。
不过,既然那群修士还活着,那就代表,他们的贪心也不会散。
要知道水惑城可是还有满城的天材地宝。
水惑族都灭族了,天南联盟又怎么可能放着满城财宝不管。
所以,要等。
既然他们找不到天南联盟的人,那就等着人主动上门来。
但人主动上门又有一问题。
水惑城面积太大,单凭结界波动无法准确定到位置。
用守金兽来看守的话,意义就不一样了。
守金兽对财宝有敏锐的觉察力,行动速度迅敏。
有外人闯入也能立刻觉察到并且精准定位。
契约之后,水玉君就可以循着感应去找天南联盟的余孽。
至于叶行舟为什么不契约。
那是他不想契约吗?完全是因为他现在筑基期的修为还压不住三阶灵兽。
临时契约的话,很大可能会被反弹。
听完叶行舟的计划,水玉君的怨言消失。
没想到是因为水惑族的缘故才让他契约。
水玉君一时觉得自己心脏了,胡乱猜忌人。
“抱歉,刚才我以为你只是想继续看我和灵兽打架。”
水玉君这道歉也爽快。
叶行舟耸肩,“你要打一架我也不拦着。”
“不。”
现在有了临时契约限制,水玉君解开捆仙绳,将守金兽放了下来。
他不想再抱着这么个丑东西。
守金兽苦巴巴跟在两人脚边。
叶行舟垂眸,“临时契约而已,而且,不会让你白办事的。”
守金兽耷拉着耳朵,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水玉君偷偷瞧了叶行舟一眼。
这芝麻球,看久了也不是那么丑。
人还挺好。
做什么都会考虑他。
水玉君望着叶行舟。
他记得,先前吴仁摸过他头来着。
“你要摸我头吗?”
水玉君主动邀请,叶行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摸。”
叶行舟拒绝得果断。
水玉君含唇,并没有被拒绝后的沮丧,声音几分别扭。
“我的脑袋想要你摸一下。”
叶行舟哦了一声,“我的手不想摸你。”
水玉君垂下头,“那怎么办?”
“简单啊。”
叶行舟眼珠一转,提溜起守金兽,把小爪子放水玉君脑袋上。
水玉君一下就恼了。
“吴仁,你——”
骂声卡壳,叶行舟的手落水玉君脑袋上,飞快摸了一下。
水玉君的怒气来不及升起,就不争气地散了。
“你、你好样的。”
骂人的话一转,灵活成了夸赞话。
不得说变脸这块还得靠水玉君。
叶行舟:“不骂我了?”
水玉君反问,“我什么时候要骂你了?”
叶行舟挑眉。
这还不承认上了。
“你们水惑族说话都这么耿直吗?”
要摸头还主动说出口。
叶行舟还是第一次遇上如此耿直的人。
水玉君没否定,“与生俱来的。”
以前大部分族人都喜欢赤裸上身,以鱼尾姿态畅游海底。
水玉君也不例外。
不过,在遇到叶行舟之后,水玉君就没赤裸过上身了。
叶行舟总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是其一。
再者,到叶行舟这,他总莫名生点羞耻心。
水玉君干脆以人族姿态现身。
至于坦诚这块,大部分族人不懂弯弯绕绕,都是直言性子。
叶行舟:“其实我也是个耿直性子。”
水玉君侧眸,“我不信,你的嘴总是会骗人。”
叶行舟摸摸下巴,现场表演一个。
“那,看看鱼尾?”
水玉君呛了一下,连连咳嗽起来。
叶行舟:“够直爽了吧。”
水玉君脸因咳嗽,而涨红起来。
“我的鱼尾不想给你看,但是我的嘴想答应。”
“所以,回水惑城再给你看。”
叶行舟有几分诧异,“还真给啊。”
给他整得怪不适应的。
想当初,他千方百计讨好孟枳,才得到回宗门看鱼尾的资格。
水玉君就这么水灵灵答应了?
这也太大方了吧。
水玉君见叶行舟惊讶的模样,微微扬唇,“看个鱼尾而已。”
叶行舟竖起大拇指,将着水玉君先前夸赞的话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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