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云叹生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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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玉君,你好样的。”
守金兽木着脸。
这两人,纯属脑子有泡。
拿它调情就算了。
还当着它一只幼年兽兽面前说如此露骨的话。
考虑过它感受吗?
它是守金兽不是守情兽啊!
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两人完全不知天地为何物,走到哪聊到哪。
穿梭到芦苇荡的尽头。
烈阳高照。
叶行舟打了个哈欠,忍着疲倦道。
“我还有一个备用计划。”

叶行舟也不卖关子,“你这有沾着天南联盟气息的物品吗?”
水玉君:“有,在水惑城,有天南联盟曾经交易的金银。”
“那就好办了。”
叶行舟讲了备用计划。
“守金兽对气息很敏感,可以用守金兽去寻天南联盟的人。”
“不过这个计划相对而言冒险些。”
在水惑城的地盘可以提前布置陷阱,靠陷阱要杀死所有天南联盟的人来说不太可能,不过挫一挫锐气还是够得着的。
跟着守金兽主动去搜寻的话,落天南联盟地盘上,于他们而言危险相对高些。
叶行舟口中的冒险就冒险在,天南联盟要是提前布置阴招,还真不好解决。
破阵需要时间。
再者,他们到天南联盟的地盘上,即便身上携带的法器足够多,但总有耗空见底的时刻。
届时无法及时补充,他们两人就落下风了。
叶行舟要以最坏的打算来预防这种情况的发生。
所以综合考虑,叶行舟将这个归为备用计划。
“在水惑城等半个月,要是天南联盟的人没有找来,我们就主动杀过去。”
叶行舟从不打没有准备的战役。
半个月,能计划很多事。
可在水惑城提前布阵加强防御。
也可以在暗处,跟着守金兽查到天南联盟老巢。
而后,观天南联盟老巢布局和人数,有备无患提前设破阵法。
他们两人,应付一群修士,必须得做好十全准备。
否则容易轻易殒命。
水玉君郑重点头。
守金兽叫声嗷嗷反抗。
合着左右两个计划都拿它当探路犬,去如此危机四伏的地,它还有命活吗?
它不答应,它第一个不答应。
叶行舟撸了一把守金兽,“放心吧,我能保证你绝对安全。”
口头保证有个屁用!
它被抓来打工就算了,还要干些送命勾当。
守金兽口不停歇,骂骂咧咧。
叶行舟掏出一包浆果,喂守金兽嘴里。
吃第一颗,守金兽骂骂咧咧。
吃第二颗,守金兽骂声变小。
第三颗,第三颗来不及喂,守金兽就抢过浆果吃起来。
和人过不去,又不是和浆果过不去。
有吃的当然先吃点填肚子了。
嗷嗷叫声停歇,叶行舟找了根小木棍,将一袋浆果栓木棍一头。
守金兽扛着木棍,后肢垫底走,前肢一手扶着木棍,一手吃着浆果。
挺着个大肚腩,走姿六亲不认。
叶行舟:“跟着我混,包吃包住,完了离开还给你双倍金银。”
“而且,你绝对会喜欢那里的。”
叶行舟只要耍耍嘴皮子,反正出钱的是水玉君。
守金兽不以为意。
能有多少金银需要它守,难不成比拥有四个储物袋的人身上还多。
还喜欢。
喜欢个屁。
它现在只想创死这俩修士。
等真正到了水惑城,守金兽手里的浆果啪嗒一下落地。
喜欢!怎么不喜欢了!
守金兽真想打死刚才乱嗷叫的自己。
满地金银。
房舍奢华。
值钱玩意数都数不过来!
它喜欢得起飞!
源源不断的财气涌来。
守金兽醉了。
真醉了。
左摇右摆,晕乎乎地躺进最近的一堆金银珠宝箱里滑来滑去。
简直是守金兽的天堂!
守金兽是个奇特的物种。
守着金银珠宝不用,只吃点财气,用财气养兽,温养兽魂,提高修为。
这会守金兽被拔掉的毛发,肉眼可见的长了出来,毛茸茸的,还十分有光泽。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样。”水玉君嗤了一声。
守金兽再听水玉君的声,堪比妙音。
悔啊悔啊!恨啊恨啊!
它怎么就和财神爷打了一架!
还好它打输了,还好点子人慧眼识兽,给了它这一份编制。
守金兽晕乎乎地拱叶行舟。
怨言什么的烟消云散。
这可是它的伯乐!
拱完叶行舟,守金兽又露出肚皮在水玉君脚边搔首弄姿。
财神爷!这是它要供起来的财神爷!
守金兽完全一副不值钱样。
微醺上头的守金兽还是第一次见。
水玉君的嫌弃溢于言表,“再碰一下我鞋,准把你踢出去。”
被骂了,守金兽却乐呵露出爱心眼。
财神爷说的话,哪有什么骂不骂的,那叫吉言。
谁说这俩修士打情骂俏了,这不是蜜里调情么。
它乐意,它十万分乐意做两人的调情剂。
毕竟离了财神爷,离了伯乐,谁还这么宠它啊!
年轻气盛的守金兽,终是折腰在这片金银地。
职责什么的,完全不用叶行舟交代。
作为财气的坚定拥护者,守金兽会站在金银地,巡视管辖的领地。
但凡有外人闯入,它第一个拼命!
谁也别想分走它的财气!
守金兽像一头高傲的雄狮,仰着头颅,巡视脚下的领地。
守金兽离开后,水玉君便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叶行舟。
叶行舟拍拍手,准备去布置阵法。
“随我去布阵。”
中阶阵法他熟知,不过以现在的修为布阵相对有难度。
不过,身边就有个现成的劳动力,不使唤多可惜。
“待会你跟着我的指点布阵。”叶行舟道。
水玉君有些失望,“你不看鱼尾了吗?”
陌生的时候,水玉君是个杀神性子,动不动就说剖心雕花的话。
这会熟稔了,水玉君又毒舌又降智又坦诚的,还沾着点死装。
叶行舟话音一转,“看看也行。”
水玉君抿了抿唇。
“你不期待吗?”
明明提出来看鱼尾的是吴仁,结果忘记的也是吴仁。
叶行舟:“当然期待。”
水玉君:“那你可瞧好了。”
“好。”
叶行舟撑着下巴等待鱼尾现。
他还没正式瞧过水玉君的鱼尾。
只记得那天晚上,鱼尾抽人怪疼。
眼皮子眨一下的功夫。
一条赤金鱼尾现。
尾鳍宽大,流结分明。
鳞片的颜色从纯金渐变到沾着艳红。
水玉君的鱼尾,比寻常水惑族的都要长。
轻轻一勾,便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没有攻击姿态的时候,那些坚硬的鳞片看起来都软了几分。
又沾着蛇的特性,看起来酥酥麻麻,似没有骨头那般。
此时,尾鳍轻轻缠住叶行舟的脚踝。

尾鳍像调皮稚童那般,缠着脚踝轻轻勾挠。
又像羽毛挠痒,每一次挠过肌肤,都有一股说不上的酥麻。
“等会等会!”
叶行舟耐不住了,伸手捏住尾鳍。
不是冰凉的,温热舒适,很干燥。
鱼尾第一次被人捏,还捏得很紧,那种感觉很陌生,水玉君没忍住,鼻腔发出一声闷哼。
水玉君挣扎一下,却没甩开。
像海藻缠住尾鳍。
想要甩开,却越缠越紧。
急速收缩的异样感席卷。
而后叶行舟就将其一手甩开。
丝毫不顾形象脱下鞋袜狂挠脚底板。
“痒痒痒痒!”
“水玉君你是不是故意撒痒痒粉报复我。”
水玉君:“……你说是就是吧。”
水玉君无言,水玉君沉默。
叶行舟在水玉君这刚立起的形象,本就不多的形象,在狂挠脚底板的瞬间覆灭。
水玉君高冷,比任何时候都高冷。
达到了静如死水的地步。
他先前一定是眼睛出了问题。
眼前这个扭曲变形,狰狞着脸狂挠脚底板的人,怎么可能和好沾边。
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吴仁从名字上就决定了,干的事和人沾不到边。
像芝麻球变异,成了浑身长刺的海胆。
海胆又狂扎水玉君的眼睛和心。
有毒,但又欲罢不能。
水玉君合理怀疑,吴仁现在是故意碰瓷他。
他不过没控制住鱼尾。
尾鳍挠了一下脚踝而已,叶行舟就痒得受不了。
怎么的,还过上敏了是吧?
“喂,你别装了。”水玉君出声。
叶行舟白了水玉君一眼,“你挠一下自己试试。”
水玉君刚要反驳,忽而想到了什么,声音一滞。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赤蛇族的魅情,能在猎物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渗透。
该不会,他也遗传这点。
水玉君闭紧嘴。
吴仁不受控的发痒,还真可能是他操纵的。
发痒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的……
水玉君因为心虚,不敢吱声。
现在他庆幸,吴仁甩脱得快。
一切也止在了第一步。
“你还好吗?”水玉君咳嗽两声,看似关怀。
叶行舟的血能解百毒,但魅情不属于毒。
血液无法选中解毒,叶行舟只得狂抽脚底板缓和。
叶行舟木着脸,“好,好得很,好个屁。”
现在,有了这一出,他彻底对鱼尾免疫了。
什唠子鱼尾,谁爱看谁看。
叶行舟瞥眼,“抓条鱼来,今晚吃红烧鱼头,清蒸鱼尾。”
水玉君没有被吩咐的不悦,做错事的是自己,不敢认的也是他自个。
他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去逮鱼。
合理怀疑,吴仁想吃的不是鱼,而是想把他的鱼尾砍掉。
水玉君加快离开的脚步。
晚一步都害怕叶行舟逮着他鱼尾生啃。
叶行舟脚底都抽红了,那发自脊骨的痒才逐渐消退。
别说,蚀骨钻心的疼见多了,蚀骨钻心的痒还是第一次体验。
痒得想把骨头抽出来熬成骨头汤。
叶行舟躺地上骂骂咧咧。
“水玉君绝对故意的。”
“绝对没安好心。”
难怪答应得那么爽快,原来是套他呢。
叶行舟哪有吃亏的道理。
垂死挣扎惊坐起,叶行舟唰唰画出两张痒痒符。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让其感同身受么。
水玉君提溜着一条二十斤大鱼回来的时候,就见叶行舟笑眯眯站门口迎接他。
毫无感情,全是怨气。
水玉君哆嗦一下,“你别笑了,我害怕。”
“怕什么,我又不吃你。”叶行舟依旧笑吟吟接过鱼。
只是接过的瞬间,叶行舟飞快往水玉君手背贴上一张痒痒符。
水玉君面色一变。
当天夜里。
叶行舟坐在篝火旁,吃着香喷喷的烤鱼肉。
水玉君化身渴死的鱼,扭来扭去。
就这就算了,水玉君还死活维持着表情管理。
没办法。
水玉君见过吴仁发痒时扭曲的面容。
他不想成为第二个吴仁。
即便全身痒,水玉君还是死命维持面容管理。
就连挠痒,也是优雅的挠。
叶行舟吃着鱼,看得津津有味,“痒不痒?”
水玉君声音从齿间挤出来,“不痒。”
扭成蛆了,嘴都还是硬的。
有这干劲,可就偷着乐吧。
叶行舟翘起二郎腿,“不痒就好,刚好我没有解法,你只要坚持坚持熬过半个时辰就好了。”
水玉君听到这话,感动得冲叶行舟直吐优美语录。
他装不下去了。
生平的事想了个遍,到头一看,才坚持了两刻。
优雅什么的,谁爱要谁要。
等水玉君骂骂咧咧够了,叶行舟学着他最开始的模样,不轻不重回了一句。
“别装了,多找找自己的原因,你身体痒肯定是身体原因,和我符箓没半分关系。”
水玉君哽一口老血。
就这冷嘲热讽的姿态,欠扁值拉满。
“吴仁,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叶行舟咬了一口鱼肉,慢悠悠道,“我没站着说,我坐着说的。”
“……”
水玉君拱着身体,跟蛇似的嗖一下窜叶行舟跟前。
二话不说就逮着叶行舟手臂咬一口。
叶行舟赏了水玉君一巴掌清醒术。
“啧,你们怎么都爱动不动就咬人。”
水玉君刚要得意的嘴脸还没显露,就变了脸。
“你们?”
“还有谁咬你,孟枳吗?牙印也是他留的?”
一连三问。
叶行舟抬眸,“什么牙印?”
水玉君抿唇,“你手上的。”
“狗咬的。”
叶行舟不在意回了句。
不是吴仁口中常念叨的孟枳,又多了一个陌生人。
留着牙印不消除。
此人一定对吴仁意义非凡。
水玉君什么话都不说,默默背过身去。
只留个后背给叶行舟。
这会身体也不痒了。
心情跌落谷底,免疫了痒痒符的功效。
心口拔凉拔凉的。
说不上什么感受。
水玉君现在,无比高冷。
装都装不出来的高冷。
只要轻轻一戳,高冷面就顷刻破碎成片。
他清楚吴仁的性格。
所以,在叶行舟还没开口问询的时候。
水玉君从渴死的鱼进化成扭动的蛆,一拱一拱离开火堆。
朝着暗处的房屋拱进去。
屁股一撅,门砰一声就关上了。

再者,水玉君一开始就说过瞧不上他这张丑脸。
水玉君什么貌美的人没见过啊,怎么可能真去啃他这张麻子脸。
叶行舟放心的很。
至于刚才离场,顶多就是撑不住痒,躲屋里放飞自我挠痒。
叶行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正确。
鱼会叫吗?
叶行舟目光锁定在水玉君刚才进去的那间屋子。
那呕哑嘲哳的声就是从屋里传出来的。
不会吧。
联想问完话就离场的举动。
叶行舟心咯噔一下。
水玉君这是消费降级了还是闹饥荒了。
什么都吃得下啊。
不是他多想,是水玉君的耿直很容易就能让他猜到背后的原因。
联想这几日大舅哥居然死装死装。
叶行舟坐不住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不是死装。
那是水玉君在朝他孔雀开屏。
不过,叶行舟每次看到都很不爽,就认定大舅哥在挑衅死装。
属于媚眼抛给瞎子看。
灭族的家庭,破碎的他,不可自拔恋上救人的他。
什么跟什么啊。
这不就跟之前他会错意,以为孟枳对他有意思那会的情况一样么。
受到重创后,依恋上身边的人。
错把依恋当爱情。
叶行舟将鱼架好,不得不起身来到屋外。
青少年感情梳理什么的,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过刷子没毛就对了。
他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去,而是敛起气息,蹑手蹑脚走到窗户边。
窗纸戳出一个小孔。
屋内没点烛火,眼睛适应了一下,叶行舟勉勉强强看清地上躺着个扭曲的人影。
水玉君双手挠着身体,口中一句又一句骂着叶行舟。
“吴仁,你不是人。”
“我痒死了。”
“等我好了一定要捶死你。”
“别以为你经常打我,我就怕你。”
“我告诉你,我才不怕你。”
全是优美骂声,毫无半点感情可言。
叶行舟果断赏了自己一巴掌。
自个这自恋性啥时候才能改改。
动不动就以为别人对自个有意思,属于普信自恋狂。
盯着这张脸,动不动就扇人,水玉君只有刀他的意思。
毫无暧昧,全是刀。
叶行舟都被自己恶心住了。
掉节操的事做多了,连人也禁不住自恋么。
真是好样的,哈基叶。
叶行舟揉了揉眉心,重新回到火堆旁。
他的直觉沾到情感,完全起不到辨别作用。
所以叶行舟决定,下次不相信直觉了。
叶行舟走后,骂声渐停。
水玉君余光扫过窗户。
设好结界后,一个没忍住口中又发出开水壶烧开的声音。
老天奶,他还真对一颗海胆起心思了。
他这么饥不择食吗。
水玉君越想,越觉得自个眼光出了问题。
但魅情又坦明了他的心思。
赤蛇族的魅情,遇到合心意的人,会不受控制地释放。
将猎物,圈回领地。
水玉君口中,开水壶烧开的声音更大了。
不要啊。
他不要和吴仁一起玩屎啊。
水玉君的绝望,快把海水染黑了。
他的未来,一眼望到头。
都是缘粪,不掺半点水。
水玉君一个坦率的小男孩,轻轻碎了。
碎成一片一片的。
生怕沾到吴仁,更生怕吴仁知道他心思,狠狠拿捏他。
水玉君打死都要隐瞒好魅情的事。
他不可能会对一个天天揍他的邪恶海胆起心思。
一定是魅情出了问题。
水玉君试图洗脑自己入睡。
刚闭上眼睛没一息,他又睁开了眼。
没有人在身边,他不敢睡。
海水会压得他喘不过气。
水玉君扫了眼门栓,眼底闪过挣扎。
不行,他现在去找吴仁不就证明他离不得人么。
水玉君闭上眼睛,用被褥蒙住脑袋。
半刻过后,他掀开被子,因为缺氧,脸红脖子粗,差点憋死自个。
水玉君捂着心口坐起身。
周围一静,心悸的感觉就会扩大,直到将他吞噬。
水玉君沉默半晌,从储物袋里拿出丑得不行的柳枝捕梦网挂床头。
这次闭上眼。
水玉君忍着紧张,尽量不睁眼睛。
可是,不睁眼就觉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盯着他,不停逼近。
水玉君额前渗出冷汗,手也握成了拳。
终是没忍住,睁开眼大口喘息。
悬挂在床头的柳枝,隐在黑暗中,轮廓模糊,像个呲牙咧嘴的恶鬼。
驱邪捕梦什么没起到效,水玉君一哆嗦,掀开被子就往屋外跑。
叶行舟刚眯上眼呢,被窝就拱进来一个人。
水玉君呼吸急促。
叶行舟啧了一声,扭过头来,“你被狗撵了?”
水玉君:“你给我的捕梦网像鬼头。”
叶行舟:“……”
叶行舟坐起身,从储物袋里又拿出一床被子。
“各盖各的,别扰我睡觉。”
省得大半夜水玉君又发癫用鱼尾狂抽他。一人盖一床被子最省事。
叶行舟躺下身,闭上眼睛就开睡。
屋里叶行舟放了颗夜明珠照亮。
那些黑暗的,藏在暗处的,那些角落渗人的眼睛终于消失。
水玉君还是睁着眼睛,捏着被褥一角。
一直等到身侧人呼吸平稳后,才将身上的被褥挪开,一点一点去拽叶行舟的被子。
叶行舟人在睡梦中,手已经有了思想,反手就肘人。
水玉君老实捡起被子重新盖身上。
直到眼皮酸涩,直到天快亮时,水玉君才浅浅眯着一会。
叶行舟难得补充好睡眠。
这一睡够,神清气爽,人也精神百倍。
叶行舟伸了个懒腰,刚想叫起劳动力干活。
瞅见水玉君难得睡着,便没出声。
叶行舟自个跟着守金兽先去踩点了。
这一夜,守金兽沉迷金钱乡里无法自拔。
高傲的雄狮,连夜巡查自己的地盘。
于现在,整个水惑城哪有个犄角旮旯守金兽都清楚得很。
守金兽嗷嗷叫了几声,带叶行舟来到位置稍微偏僻的结界处。
叶行舟依次踩点。
他打算设个无限套娃阵法。
让闯入的修士以为自己解开时又出现一个阵法,一直解到怀疑人生。
当然,解到最后破除所有阵法的时候。
还有一个大惊喜藏着。
叶行舟重拾老本行。

注意力分散,水玉君这才留意到此时他发丝凌乱,衣冠不整。
保不准吴仁看到他这样又大做文章,自恋上头。
他才不会让吴仁有笑话他的机会。
水玉君立刻掐诀,将衣物发丝整理得一丝不苟。
一晚上的思想斗争。
水玉君在魅情选中叶行舟一事上,死不承认。
他绝对不会对一个经常打他的海胆起心思。
冲着吴仁这张脸,他不会有心动可能。
魅情什么的,肯定是吴仁知道赤蛇族的隐秘,故意装的。
他绝对不会去放低底线,更不会去改变自己,同吴仁同污合流玩粑粑。
吴仁朝他扔粑粑,他连着吴仁一起踹开。
什么脏东西休想近身。
水玉君端着姿态,刻意放慢脚步走过来。
视线之中,叶行舟弓着腰撅着个大腚在捣鼓什么。
嘴里还时不时发出点嘿嘿笑。
水玉君闻见味,面色一变。
连退三步的同时,口中发出尖锐暴鸣。
“吴仁,你又玩大粪!”
水玉君要绝望了。
温柔乡的反义词是什么,是臭粪堆。
他不能放任吴仁沉沦臭粪堆无法自拔。
这是恶习!恶习懂吗!
他一定要把吴仁带回正道!
这玩意别说修士不敢沾边,连魔修都要退避三舍。
谁敢有这底气去和五谷轮回之物去单挑啊!
水玉君边哕边扒拉着叶行舟往外带。
“别,哕!别玩了,求求你,哕!我害怕。”
他晚上不敢一个人睡,本来想着和吴仁凑合凑合。
现在别说凑合了,他都快嫌弃死了好吗。
水玉君捏住叶行舟袖子的手都在抖。
在松开与拉人之间反复横跳。
最后,水玉君眼眶都哕红了,边哕边掐净尘诀。
用仅存的良心,把叶行舟提溜到十米开外。
叶行舟开口,“你……”
“别说话!”水玉君打断施法,“在我一掌打死你之前,闭上你的嘴。”
这会硬气支楞起来了。
水玉君臭着脸,端出一个金盆,拽过叶行舟双手就狂洗。
最贵的香料用上,他要把这双手洗得喷香。
“金盆洗完手,以后不要再沾上这玩意了。”
“沾上容易,戒掉可难!”
能忍住一次臭味攻击,就会有无数次。
瞧叶行舟平时面不改色的样,都不晓得玩多少次了。
不给叶行舟说话的机会,水玉君仔仔细细洗净每一根指节。
指腹揉搓得泛红,修长白皙的指节在水中仿若白玉。
是双好手,可惜不务正业。
水玉君擦掉手上的水,在叶行舟的注视下,又用一个大金盆盛满金银珠宝堆身前。
叶行舟的不满,瞬间消失。
水玉君瞪了叶行舟一眼,“以后粪瘾犯了就来抓金银。”
叶行舟眨眨眼,“可我要是控制不住怎么办。”
水玉君沉声,“那一定是金银不够。”
叶行舟没反驳。
一个商机在心底诞生。
水玉君宁愿用金银珠宝来,一心只想让他别沾五谷轮回之物。
可见有多厌恶。
那他要是每次都不小心去玩点,水玉君一恼,又会搬财物给他。
如此反复循环,那不就有源源不绝的金银进口袋了么。
离搬空水惑城,还会远吗?
好主意啊。
叶行舟压住笑,咳嗽两声。
“你的好意我先收着,手痒的时候再摸。”
说着,满盆金银都被叶行舟塞进了自个储物袋。
水玉君见叶行舟没反驳他,还听话收起金银。
方才被秽物冲击的大脑,终于恢复了运转。
逾矩地拽人袖子,逾矩地帮助对方洗搓手心。
说好的把人踹开,到头来自个和老妈子似的忙来忙去。
从没照顾过人的水玉君也算是照顾上了。
水玉君面色一僵,左右脑又开始互搏。
这不算什么逾矩。
他是拯救失足海胆从良。
完全是做好事。
三句话,哄好左右脑。
水玉君挑起眼皮望着叶行舟,“布阵去。”
叶行舟比水玉君还高兴,“走走走。”
叶行舟笑得狡黠,水玉君眉头动了动。
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真正布阵时,水玉君终于懂了那股感觉。
叶行舟:“阵眼我已经提前做好标记了,你跟着布就行。”
水玉君沉默地盯着,阵法中心的陷阱。
这陷阱。
水玉君缓了又缓,想到陷阱会泼在天南联盟的人身上,勉强接受了。
第一个阵法布好。
水玉君来到第二个阵法前时,就见叶行舟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阻止手去碰木桶。
水玉君面色一变。
“别碰!”
才刚有个好兆头,这又犯了。
叶行舟:“快快,我控制不住手了。”
水玉君想都没想,又捞来一盆金银。
叶行舟身体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双手插进金银盆里。
口中,发出一声满足。
赚钱的法子,这不就来了么。
叶行舟藏好笑意,丝滑又将一盆金银收入储物袋。
而后他抬眸看着水玉君,“我不去提桶的话,阵眼怎么办?”
水玉君:“非得用它吗?”
叶行舟反问,“你不想看到仇人沾一身吗?”
想倒是想。
但,自个也膈应啊。
水玉君动摇,水玉君纠结。
水玉君目光缓缓放在那桶上,说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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