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云叹生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关灯
护眼

选择藏匿而不选择逃走,叶行舟压根不担心会被发现。
他身上可是有一储物袋从孟家金库里坑来的高阶法器,符箓什么更是数不胜数。
平时不用不代表他没有。
他只是留着应急关键时刻用,还有就是给孟枳存着。
叶行舟低头,仔细观察树下的情景。
他们才藏好不过两息,布阵人就带着两个手下就赶到了阵法处。
布阵人是个光头。
头顶光溜溜的,站太阳底下能反光。
叶行舟俯看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两个手下后颈有毒蝎纹路。
而光头却没有印记,身上还透着股戾气。
“领主,气息尚有余,追吗?”手下问。
被称做领主的光头抬手,“追。”
两个手下身形消失在原地。
领主在阵法中走了两道。
“一刻破中阶阵法,却只是筑基修为,有趣。”
领主手心溢出黑气,损坏的阵法,再次建起。
似是知晓找不到人,他没有停留,径直离开。
气息远去直到消失。

第296章 脱了这层身份,你待我可好
“天南联盟屠水惑族是有预谋的。”叶行舟沉声,“那个光头是魔修。”
而天南联盟的人以魔修为领主,可以看出一事。
天南联盟早就勾结魔修了。
有魔修兜底掺和,难怪天南联盟会有恃无恐。
“你之前见过这个光头吗?”叶行舟问。
水玉君摇头,“没有见过,每次置换交物都是信使来。”
叶行舟听出了重点,“也就是说,你没见过盟主?”
水玉君没反驳,“第一次交涉时盟主来了,但我才刚出生。”
所以,见过盟主的人,已经死了。
有些棘手,要是盟主来个金蝉脱壳就不好抓人了。
要见盟主,除非混进去。
但,没有门路。
傻一个不会傻一窝,叶行舟嘴皮子再厉害也会有漏洞。
所以,与其想一堆方法,不如来个原始朴素的手段。
把天南联盟老窝全炸了。
要是有人活下来也有法子应付,只要还沾着蚊虫气息,守金兽就能找到人。
这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他不能再拖了。
“走,把刚才那两人杀了。”
有守金兽在,轻而易举就寻到了,同样在寻他们的人。
此时属于隐身状态,那两人都没反应过来,脑袋就滚落掉地。
水玉君拭去剑上的血,没有半分波动。
这些贪心的人,该为他死去的族人偿命。
“敢不敢和我干票大的。”叶行舟问。
水玉君:“你说。”
叶行舟:“在老巢这不是我们的主场,但可以主动把人引去水惑城。”
到了水惑城,那些布置的阵法便是最好的利器。
水玉君一口答应下来,“要怎么做。”
“炸。”
叶行舟取出一沓符箓交给水玉君,“你尽管炸,剩下拉仇恨的事交给我就行。”
拉仇恨什么的,叶行舟不但能干,还十分擅长。
叶行舟摸了一下守金兽脑袋,“你就藏在外面接应。”
守金兽狂点头。
招仇恨逃跑这事,它爱干且没少干!
妥妥的专业对口!
守金兽血液都沸腾了。
将守金兽安顿好后,叶行舟领上水玉君往里走。
设阵法的光头很自信。
而叶行舟更自信,一步有一步的技巧,精准避开阵法。
拨开云雾,越出密林。
又是一座碉堡现。
叶行舟与水玉君对视一眼,分头行动。
隐身符功效还在,叶行舟径直来到守卫跟前。
两个守卫正守着门。
叶行舟左右看看,先抽了左边守卫一巴掌。
等守卫看向同伴时,叶行舟一个猛跳,夹杂灵力狂抽右边守卫。
这一下,直接把守卫抽得转了两圈。
那守卫挨了逼兜,第一时间去看同伴,恰巧发现同伴也在看他。
同样震惊。
这一看,人瞬间炸了。
“你打我?”
“我还想问是不是你打我,你怎么就先倒打一耙。”
“好啊你个李三拐,打了就打了,还不承认,难道是鬼打的不成!”
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与此同时,碉堡忽而轰隆一声巨响。
火光四溅。
爆炸声吸引了鼻青脸肿的两人。
“快快,敲响铃!有人闯进来了!”
叶行舟抄起一个平底锅,梆梆两下冲着两人脸砸去。
有灵力加持,伤害直线拉满。
“刚才打你们的,其实是我。”
叶行舟一笑,飞快闪开。
那两守卫刚震惊,就被符箓炸了个干净。
连个衣服碎片都没有,死得透透的。
如此大的动静,外圈的修士都已经解决了,按理来说碉堡里的人该出来迎战的。
但,碉堡里却安静得可怕。
难不成,这又是一座空城?
可,他的神识明明感应到很多活人气息。
叶行舟再次用神识感应去时,猛地滞住。
全死了。
怎么回事?
叶行舟抬眸,却在碉堡的窗口处看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面孔。
戴着红面哭面具的人,静静站在窗口。
面具上沾着血,沿着下巴滴滴滚落。
他撑着脸,面具的眼睛弯起,面具眼睛狭长,成了两个倒立的括号笑。
另一只垂落,被窗台挡住。
不用想都知晓,那只手里,提着大刀。
面具的表情,渗人,又怪诞。
“见到我,惊不惊喜。”
他慢悠悠地,用着叶行舟同款声线道。
叶行舟却面色一变。
右护法怎么在这?
而且,依着这态度,不但认识他,还知晓他回了百年前。
可,右护法现在又为何要帮他忙杀天南联盟的余孽?
越不可控,越不安好心。
叶行舟久久未回话。
水玉君见叶行舟表情凝重,拔剑挡在了他身前。
“不管你是谁,休想伤他分毫。”
右护法轻笑一声,声线变得轻佻。
“杀他,我可舍不得。”
叶行舟眉头深深蹙起,将水玉君拉到身后。
右护法脑子不正常,交涉一但惹到这人,保不准会牵连水玉君。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要出手?”
“我不过就想同你见见而已。”右护法指尖轻敲面具,“至于知道什么,那重要吗。”
“为何要探究那么多。”
“脱了这层身份,你待我可好。”
“同我一直亲密不好么?”
右护法低声笑起来。
他竟然坦明了在衍天宗的身份。
甚至还挑衅似的告诉叶行舟,脱掉面具,他就藏在叶行舟身边。
且同他关系还很好。
叶行舟深吸一口气,手心控制不住地发麻。
明是魔族,却在屠杀同类。
与当初用灭生线绞杀孟谦寒一般。
似乎同魔族合作的,在过后都被杀了。
这样做,到底是何目的?
能在不超过一刻的时间内杀进碉堡里的修士。
无视阶级,刀起人头就落地。
此人,恐怖如斯。
身上的杀戮之气重得能压死人,脱掉面具后,却完全隐藏,判若两人。
叶行舟沉默得太久。
右护法活动了一下手腕,从窗台后捞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或许,你会喜欢这个。”
话落,他往窗外一抛。
一个头颅,滚到脚边。
后颈的图纹与毒蝎不同,是一只鹰。
鹰吃蝎,天敌压制。
这个死不瞑目的头颅,是天南联盟的盟主。
右护法此时懒声道。
“对这个礼物,还满意吗?”
“不说话,就当做你满意了。”

听话两字一出,水玉君声音卡在了嗓子里。
叶行舟旁若无人的对话落右护法耳里,惹得他诡笑起来。
“好狠的心呐,就这么把我这个大活人无视了。”
“想走,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右护法停下脚步,此时距离两人不过三米。
这是个危险的距离。
那股异香,在叶行舟鼻尖绽开。
水玉君握紧了剑。
他无法感知到对方的修为。
只有一个可能。
对方修为远在他之上。
面具的笑越来越尖锐。
右护法却歪了歪头,仿若天真稚童。
如果忽略他近两米压迫性的身高,以及一身暗红黑衣的话,画面看起来可能会天真。
要问黑衣颜色为什么会深,当然是鲜血染的。
烂不烂漫的不知道,但要是跑得慢,人肯定得被砍烂。
“你要让我放他走吗?”
右护法尾音拉长,缓缓吐出两字。
“吴、仁。”
似点似提,似胁似迫。
如水入湖泊,激起阵阵涟漪。
叶行舟抬起眼皮,“你究竟想干什么?”
“闲来无事,杀杀人罢了。”
右护法懒散回答。
把杀人做乐趣。
真不愧对得起疯子这个称号。
叶行舟按住水玉君即将暴走的手。
敌不动我不动。
更何况,守金兽已经赶来了。
“为何每次待我都这般生分,还要防备。”
右护法口中说着不清不明的话语,状似无意转动手腕,带动手里的刀。
“我们一直亲密不好么?”
悦耳的声音,暧昧的语调,迷神的异香。
若非不是那蠢蠢欲动的大刀,还真以为两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那大刀就冲着叶行舟,在无声威胁。
仿佛在说,允许两人先跑,跑到三十九米时,右护法再用四十米挥出。
而后,他们也会成为死不瞑目的头颅一员。
右护法再次抬脚拉近距离。
一只黄白花的庞然大物嗖一下现身,叼起两人,叶行舟趁机燃烧指尖的瞬移符。
一息都无,两人一兽便已经到了千里开外。
四阶瞬移符,叶行舟耗血本了。
“就这么跑了。”
右护法轻笑。
黑气溢出,手中的刀消失。
他望着离开的方向,并未有追的动作,眼里满是兴味。
“那就,下次再会。”
“我的——”
他无声吐出三个字。
从口型来看,是句称呼。
还好人没追上来。
对得起他用的这张四阶瞬移符。
回去非得好好奖励守金兽一番。
叶行舟狠狠体验了一把激情与速度。
别问他为何不对右护法耍嘴皮。
都辨出对方脑子不正常了,谁还会还傻了吧唧的往上凑。
又不是对付左护法那缺心眼,耍一耍嘴皮就能给人哄得晕头转向。
右护法这人,口中一句句尽是暧昧语调,不知道的以为他和叶行舟有什么奸情。
实则右护法手里的大刀蠢蠢欲动。
只要叶行舟敢上前一步,大刀随时都可能落下。
对付这种人,叶行舟也没底。
连逃跑都得瞅准时机。
叶行舟暗骂一声。
右护法都现身了,左护法死哪去了。
左护法人不在,他怎么挑拨离间让两人内斗。
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死命往跟前凑。
真不会瞅时机。
拿右护法没办法,简单,那就拖出左护法来反复鞭尸。
窝囊气就该冲着窝囊人发泄。
叶行舟骂骂咧咧好一阵才堪堪收敛。
这一抬眸,就瞧见身边的水玉君低着脑袋。
叶行舟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此刻水玉君情绪很低落。
“被吓到了吗?”叶行舟问,“别担心,他没追上来。”
水玉君不应声。
叶行舟只瞅见几颗晶莹水滴落下,打湿在毛茸之中。
“水玉君?”
叶行舟伸头去瞅。
一滴泪水刚好砸在脸颊。
泪花于眼眶打转时是滚烫的,顺着眼尾流出后,温度飞快消逝。
落在叶行舟的脸上,只剩冰冰凉凉。
“你怎么哭了?”
水玉君双眼氤氲着水汽,泪光闪烁。
叶行舟瞧见后,水玉君只抿唇不语。
无声落泪,倒是有几分唯美。
少年低垂着头,发丝垂落,背脊已初见宽阔。
“我可以哭一下吗?”
这般问着,声已经满是瓮气。
叶行舟没有拒绝水玉君这个请求。
倒是瞧不出来,水玉君越来越性感了。
啊不,是感性。
“我能力不够。”
“帮不上一点忙。”
若是之前,在右护法挑衅的第一句时,水玉君怒气上涌,定会提剑冲上去。
死伤无妨,只要出气。
而现在,他不敢。
不是怕死,而是不能死。
他若死了,水惑族人没人管。
他若死了,吴仁会失望。
吴仁先前做那么多,只是不想他死。
可是,真正理智后,涌上心头的是无能为力。
实力不够是一,连寻仇都被捷足先登。
那戴着面具的魔修左右挑衅,他却拿对方没有办法。
他想要出言反驳,却见吴仁罕见的严肃模样。
他担心,他出口激怒对方后,会帮上倒忙。
那魔修虽是敌对,明显与吴仁认识。
那个时候,他束手无策,只能望着吴仁与对方周旋。
他压抑着,只等吴仁亲口说动手,他才能提剑。
要考虑的情况,太多了。
水玉君头一次感受到靠理智分析现场情况的压力。
好在,最后守金兽出现,吴仁又用了瞬移符逃走了。
但,此时让他升起了质疑。
日后没有吴仁在,他真的能护住一百多口族人吗?

叶行舟想都没想就点头,“可以啊,哭又不丢脸。”
每个人性格不一样,有的情绪表达浓烈,有的内敛。
无男女之分,情绪控制不住的时候,流泪什么的很正常。
没什么丢脸不丢脸的。
要是人人都一样没有情绪,那不就成木偶人了。
水玉君片刻后,又小声道出心结。
“吴仁,我……”
“我担心你离开后,我护不住水惑族。”
从脾气磨合的那一刻,叶行舟就多了层身份。
什么都会的全能选手,加以叶行舟还套了层衍算师身份。
潜意识里,水玉君还是想要叶行舟指条路。
别看水玉君曾经有个当王上的老爹,其实他啥也没学到。
年岁不过十八九,虽成年但在水惑族这还是个小孩存在。
水惑族满三百岁才会承王位。
王上又是个放养状态,水玉君就只沾了点皮毛。
叶行舟思索片刻,决定搬出算命先生常用那套。
“这是你必过的一关,过了这关浴火重生,一切便会转好。”
“不必有所担忧,族人会永远拥护你。”
别管有没有用,心理慰藉满满的。
水玉君抿唇,“可我该怎么做?”
叶行舟想到后世水玉君让每一位族人都修炼防敌,还有随时迁移的领地,不失为妙招。
不过叶行舟没有急着指点,而是神神叨叨。
“我演算到,你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水玉君一怔。
吴仁还真说对了。
他心里,一直有念头。
不过,他需要一个人肯定这个想法。
水玉君道,“现在的水惑城位置已经暴露,带族人再住下去不安全。”
人人都知水惑族落难,留着大笔财富只会有无数修士围攻。
日后麻烦永远不会停歇。
所以,他想将水惑城原址隐匿在海洋中。
那些设好没用上的阵法,便是最佳护城地。
而后他选取一小部分,带着族人迁移换位,以防心思不轨之人打扰。
现在,无论是他还是族人,都需要安歇整顿。
整顿之后,便是提升修为。
今日之事给了水玉君一个警醒。
水惑城当初就是安稳太久,才养成单纯头脑,甚至大部分族人都觉得修炼太累,选择不修炼。
所以,居安思危很重要,修炼更重要。
水玉君道出想法后,有几分紧张等待叶行舟的反应。
叶行舟竖起大拇指,“瞧瞧,我就说你是能干大事的。”
夸赞什么,叶行舟从不吝啬。
水玉君终于抬眸,“你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吗?”
“完全可行。”叶行舟点头,“大胆实践便可。”
水玉君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股压在心头的重担份量,终于轻了大半。
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情绪。
回到水惑城后,水玉君径直入了城内不知干什么。
叶行舟摸了摸守金兽脑袋,掏出一个大金盆奖励守金兽。
“好兽,今儿你是最帅的锅灰侠。”
这一被夸奖,守金兽扬起尾巴可劲骄傲。
那可不。
它锅灰侠浪迹天下,修仙界哪没它的传说。
谁见了他不夸声有勇有谋。
今儿不过就是一小小魔修,完全拿捏好吧。
守金兽自动忽略当时抖成筛糠的后腿。
还有逃跑时太过紧张,没忍住偷放了两个屁。
对自己是小心脏乱跳,对外是衣角微脏。
双标,玩得透透的。
守金兽张开嘴,一口吞,将金盆藏进腮帮。
水玉君这时候,也匆匆回来了。
“那魔修之前和你有过节,日后你离开,多加小心。”
水玉君将一个储物袋放入叶行舟手里。
他双眸认真注视着叶行舟,“我寻了些护身法器,你且收好,剩下的金银,你想要多少自取。”
也就是这一趟寻,水玉君发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水惑城与外界做了太多交易,原生的法器几乎被金银灵石换去了近一半。
水玉君在宝库里挑挑拣拣,选了些适合的装入储物袋。
叶行舟却未收储物袋,他只从储物袋里取了件三阶护身甲,便将其还了回去。
“我更喜欢灵石。”
他这么回答。
拿着储物袋的水玉君抿唇。
哪是更喜欢金银。
分明就是吴仁把法器留下来,给水惑族重振旗鼓。
吴仁如此委婉说,是在维护他的自尊。
叶行舟拍了拍水玉君的肩,“明日还得托你一事,带我去一趟衍天宗。”
说完,叶行舟取了点灵石放入储物袋。
水玉君望着,说不出什么话来。
吴仁,一直都很清楚局势。
叶行舟想到什么又回头,“你别担心,右护法伤不了我。”
水玉君轻声嗯了一声。
随后,他解除了守金兽的临时契约。
契约消失。
守金兽睁着双大眼望水玉君。
水玉君简略道,“金银灵石自取。”
守金兽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它锅灰侠刚收心就散伙了。
不要啊。
黏糊就黏糊吧,别散伙啊!
守金兽扒着水玉君衣袍就往叶行舟跟前带。
开口说句挽留的话啊!
这死孩子平日黏糊,关键时刻哑巴了似的。
然而,水玉君只是抽出自己的衣袍。
守金兽恨铁不成钢,气鼓鼓吞了一堆灵石。
这一夜,守金兽睡不着了。
水玉君抱着枕头,局促地站在叶行舟屋外。
总要分别,总要习惯一个人。
可,他还是没想到当初迫不及待答应的赌约,现在会后悔莫及。
算了,今夜就试试一个人了。
“又想当门神了?”叶行舟瞅了水玉君一眼。
水玉君抱紧枕头跟在叶行舟身后,刚才念头瞬间消失。
最后一晚了,他要黏糊黏糊。
“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水玉君问。
叶行舟想了想,“大概没有。”
“啊。”
水玉君垮了脸。
下一瞬,眼前多出一根金灿灿的发簪。

这金簪能寻物,是水惑族宝库里的法器之一。
水玉君去宝库里取法器时本想拿给叶行舟的,奈何他翻找半天都没找到。
金簪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却出现在了叶行舟手里。
水玉君没有怀疑叶行舟,反而想起叶行舟之前说过的话。
吴仁说过,王上把他押给了吴仁。
当时他没在意。
现在想来,金簪应是那时候,王上交给叶行舟的信物。
水玉君一改方才的态度,飞快接过金簪。
同时,脸颊忽然爬上几分羞涩。
“信物都给我了,吴仁,你真的要离开吗?”
“给我好好说话。”
叶行舟刚抬手,水玉君就主动把头伸了过来。
伸得飞快,没有半点对巴掌的恐惧,全是真情实感期待。
倒给叶行舟整不会了。
“我一直都在好好说话。”水玉君含羞带怯,“你给我发簪,不就是、咳咳。”
最后定情两字他没说出来。
他勉强同意也不是不行。
反正也不是什么颜控。
这张脸也看习惯了。
看久了,脸上的斑点也很有特色。
不可否认,他就好这口。
叶行舟一瞅水玉君这突如其来的娇羞样,伸出去的手愣是不敢落下。
好好一人,怎么就和左护法一样变态了。
不敢扇,一点都不敢扇。
这会扇了和奖励有什么区别。
叶行舟后退三步,“什么玩意,那发簪是我偷的。”
“我瞅你实在缺心眼,良心过不去,还给你而已。”
叶行舟现在宁愿把自个带入窃贼身份,也不想挨水玉君半点边。
水玉君却一口否定,“我不信。”
叶行舟:“为什么不信?”
水玉君望着叶行舟的眼睛,诚实开口,“你良心从来都不会过不去。”
吴仁根本没良心好吧。
不过是想拒绝他的借口。
水玉君抿唇又道,“你不能始乱终弃,我父王都将我允诺于你了。”
谁家好人这么用成语的啊。
叶行舟听到这句话,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当初嘴贱,这会遭报应了吧。
“我和你都没啥奸情,哪来的始乱终弃?”
水玉君就是不松口,“以前没有,现在可以有。”
叶行舟的沉默,震耳欲聋。
“水玉君。”
水玉君:“你叫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叶行舟:“没让你改变主意。”
水玉君抬眸,眼底闪过一抹喜色,“真的?”
叶行舟举起一个金盆干脆砸下去。
快准狠,样样俱全。
水玉君白眼一翻,水灵灵倒地。
叶行舟是没让人改变主意,叶行舟直接一金盆让人开机重启。
“神叨叨的。”
“一定是被脏东西上身了。”
叶行舟将金盆举起一瞧,盆底凹了进去,砸出了水玉君的完美头骨形状。
叶行舟压根没半点歉意。
水玉君脑袋秀逗了似的。
让人耿直,不是朝着左护法那变态方向发展啊。
天知道叶行舟刚在水玉君身上瞅见左护法影子那一刻有多惊恐。
这一恐惧,直接让人重启开机。
叶行舟蹲下身,拍拍水玉君的脸颊,“别装了,再装你今晚就躺地上。”
就这么一下,堪比挠痒痒的存在。
把人砸晕,更不可能。
水玉君不睁眼也不答。
他翻过身,撅着个大腚,一拱一拱爬上床。
而后被子往脸上一捂。
开水壶又烧开了。
不睁眼不是害怕,是睁眼眼泪会落下。
“别擦鼻涕在被子上啊。”叶行舟提醒道。
不说开水壶只烧一会,这一说开水壶得烧一夜。
叶行舟把人从被子里提溜出来。
水玉君眼眶泛红。
“我没擦鼻涕在被子上。”
说完,水玉君双手捏着被角,举给叶行舟瞧。
床套上沾了两处湿痕。
瞧这一下,差点给叶行舟看得发良心了。
奈何叶行舟钢铁心肠。
“水玉君,你这个年纪,是怎么敢发春的?”
“水惑族三百岁才成年,你才十八九就敢早恋了?”
水玉君被这两句话训得一懵。
一双丹凤眼呆呆望着叶行舟,嘴上还小声说什么。
叶行舟耳力好,听得清楚。
“不对,水惑族同人族一样十八成年。”水玉君说,“继承王位才是三百岁。”
叶行舟一听这话去,气更旺了。
这和老师看到学生早恋有啥区别。
“你去和人家比什么,人家能变鱼尾吗?人家是按照你年岁算的吗?”
三百岁,普通人都得投三次胎了。
叶行舟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只看见我教训你,实则不然,我这是在拯救你。”
现在的水玉君,在叶行舟跟前,散着孩子气。
这个好不容易掰正的孩子突然说喜欢自个。
叶行舟攮死水玉君的冲动都有了。
你说这离开就离开吧,还非得沾上这个噩耗。
就着这张脸,水玉君究竟是怎么起心思的啊。
叶行舟搞不懂,一点都不明白。
水玉君此时跟犯错的人一样,低垂着头,手指搅着被褥。
叶行舟缓了声音,“你年纪还小,容易混淆很正常。”
“但我必须要说清楚,这段时间我给予你的是陪伴,不是什么悸动。”
“你只是正好在低谷期碰到我,我也刚好有要务在身,助你一程迈过了这个坎。”
水玉君今夜忽而反常道出那般话,还有一因素便是依赖。
潜意识里,叶行舟说的话就是指令。
他习惯了叶行舟的存在,也习惯了叶行舟的陪伴。
而习惯久了,就容易混淆。
这个低谷期,就算狗来了陪一程,在水玉君心里份量都会不一样。
叶行舟的话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入耳。
水玉君垂着脑袋。
他听出来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