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云叹生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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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怎不知,衍天宗弟子在你手里受到这般作践?”
玄长老沉着脸,领一众弟子赶来。
玄长老身后,就是衍天宗首席弟子朝浮云。
同为化神期,孟家结界被破。
孟谦寒面色微变,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玄长老,手伸过长了。”
“孟枳犯了错,我以家规相训有何错。”
“老夫信你个屁。”玄长老一言不合就爆粗口。
玄长老看向孟枳,一丝灵力绕着丹药送入孟枳口中,被封的丹田禁制消失。
“孟枳,你来说,他封你修为想干甚。”
“谁知道呢,肯定是有啥不可见人的目的。”
叶行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逆着光影,向修远以保护姿态挡在叶行舟身前。
叶行舟鬼鬼祟祟探出半个脑袋,玄长老白了叶行舟一眼。
“老夫让你说话了吗?”
叶行舟:“玄长老,这不是见到你激动么。”
叶行舟走过去,扶起孟枳,悄悄捏了一下他手心。
情况有变。
孟枳在书房翻找一通,并未找到任何暗格机关。
孟谦寒藏得很好。
无论是盒子还是夺魂阵,都毫无寻处。
孟谦寒封了孟枳修为,想将人关起来,孟枳有同归于尽的冲动。
叶行舟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出。
化神期修士他对付不了,叶行舟只好提前搬来救兵,本想着把魔修一网打尽。
真正的异变是叶行舟离开那会发生的一件事。
孔主管是孔主管,但不再是陆跃。
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第228章 似丹香又有异,似花香又过之
按照原来的计划,叶行舟是想要等找到夺魂阵的位置,再摇长老来破阵的。
这样至少不会打草惊蛇。
但对上孟谦寒,孟枳杀意太明。
孟谦寒也不是傻子,过后定会加严看守阵法,要寻阵法的难度直线飙升。
再者,虽没透露水玉君的身份,能指点夺魂阵,知晓孟谦寒做算计的一切,定不是普通人。
孟谦寒提高警惕的同时,私底下也会派人查孟枳背后的人。
若是查出水惑族,牵连就大了。
真正让叶行舟提前搬救兵的是,孟枳那一瞬想要自爆丹田与孟谦寒同归于尽的冲动。
虽说只有一瞬,但叶行舟不敢冒这个险。
叶行舟担心孟枳安危,而那里又有化神期修士坐镇,有点小举动就会被发现。
那一刻,叶行舟压住冲进去救人的冲动,选择先摇玄长老来。
叶行舟不是个鲁莽的人,他对自己的修为很清楚。
区区炼气后期,冲进去只有送人头被吊起来打的份。
所以他就想着,暴露了也没关系。
反正府邸里有魔修藏身,只要把孟谦寒与魔修勾结的证据,和试图用夺魂阵夺舍的事钉在板上,孟谦寒就逃不脱了。
届时孟谦寒要受的就不止衍天宗讨伐,如此阴险手段,可是要遭整个修仙界唾弃的。
求助灵讯才发出去,叶行舟本想把孔主管暂时诓住,等玄长老直接戳穿他身份,接下来搜查夺魂阵的事也顺理成章了。
变故就在此时突发。
叶行舟找到孔主管的时候,孔主管正要从后门溜走。
说时迟那时快,叶行舟揪住人后衣领就把人拖回来。
当时孔主管一脸惊恐,捂着裤腰忙求饶。
反应真实,完全没有半分演的成分。
孔主管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不沾半分陆跃的影子。
叶行舟还在孔主管身上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
似丹香又有异,似花香又过之。
气味与右护法身上的香味很相像。
叶行舟以为孔主管被右护法接替伪装了。
但当叶行舟找到另外几位小厮时,叶行舟在其中三人身上也闻到了这股气味。
右护法本事再高,也不可能会分身术,如果有外界系统帮助的话,当叶行舟没说。
叶行舟将这几人捆起来时,他们同样情绪各自不一,有惊惧有求饶有迷茫,还有要告家主的。
反应完完全全属于正常人的反应,没有半分演的成分。
四人身上,唯一异点就是身上的气味。
玄长老来后,第一时间确认这四人的身份。
他们都不是魔修,而是普通人,真真正正的孟家小厮。
离奇又古怪。
更让叶行舟毛骨悚然的是,四个人的记忆完全和这几日发生的一模一样,无论叶行舟盘问什么细节,他们都能对上。
如何做到的,叶行舟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魔尊手里的外界系统搞鬼。
现在,孟谦寒完全没有与魔修勾结的证据,而叶行舟又大张旗鼓摇来这么多人,孟谦寒瞬间成了有理一方。
明明上要搜查孟家的话,孟谦寒就有理拒绝了,还能再向其他宗参衍天宗一本。
叶行舟不得不临时改变策略,这才有了方才打断孟枳道出实情的话语。
实情可以说,但以现在毫无证据的处境,不适合明面上说。
叶行舟才将矛盾点转移,引在孟谦寒无故封孟枳修为上。
他悄悄捏孟枳手心提醒,好在孟枳也会了意。
玄长老往那一站就是个兵,人老气势却不弱。
全身上下唯一的软处就是头顶插了朵玉兰花。
“孟枳,你告诉老夫,他封你修为做什么?”
孟枳扫了孟谦寒一眼。
孟谦寒把玩着手里的茶盏,没有半分着急的样子。
此时他更巴不得孟枳吐出实情。
有人信又如何,没有证据搜查,孟家也会与衍天宗彻底撕破脸。
孟枳垂下眸,藏住眼底的杀意,唇瓣张合。
“二叔不让我出去。”
孟谦寒黑色胡须下的唇角勾起,又平和下去,“孟枳,你难道不知道为何原因吗?上任家主刚离世,你就不顾伦理纲常烧了尸体。”
孟枳只道两字,“遗嘱。”
“胡说八道!”
孟谦寒目光扫过在场的一圈人,重重摔下手里的茶盏。
茶盏瞬间四分五裂。
无数身穿黑色常服的修士现身围拢孟家待令。
黑色常服衣袍上,用金线刺有乌玄鸟的图纹。
这是孟家培养的,只效忠孟家掌权人的三百金丹修士。
平日安插在各个拍卖会,若家主有令,集结现身,以身赴死。
“玄长老,我倒是不知孟家供养衍天宗那么多年,孟枳在衍天宗学了什么规矩。”
孟谦寒冷嗤一声,站起身来。
“今日更是大张旗鼓闯入孟家,插手孟家家事,玄长老,你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
“或许我该好好考虑撤回衍天宗资源一事。”
孟谦寒铺垫这么多前缀,只为抓辫子揪短处,收回提供给衍天宗的资源。
孟家从祖父发家立足,近百年的时间,从刚发家之时,祖父就开始给衍天宗投资源。
投出的资源数不胜数。
孟谦寒早就眼红了,奈何先前老者还活着,他动不了手。
而今老者已死,今日衍天宗又主动犯错,可算等到机会了,还能让衍天宗背上白眼狼的骂名。
此番威胁之语入耳,玄长老眼都没眨一下。
孟谦寒什么鬼样他清楚得很。
当初要不是孟枳爹娘出事,孟谦寒一个草包纨绔哪有继承孟家的权力。
孟家人人侠肝义胆,重情重义,到孟谦寒这,完全是集齐杂质于一身。
双方对峙,玄长老身后的弟子围成一个圈护住孟枳。
玄长老言,“老夫只信孟枳说的,孟枳说遗嘱,那便是按照遗嘱所为。”
孟谦寒眯眼,“玄长老这意思,是要与孟家为敌了。”
利刃出鞘声起。
尖锐鸣烟镝传入,伴着且慢一声,一只箭矢飞速穿空刺入岩柱之中。
寻向声源,所有人视线被破墙之上的身影吸引了去。
来人一身灰色道袍,面色严峻,不怒自威。
看清来人,孟谦寒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后而来的是忌惮。
那灰袍修士道,“孟谦寒,我倒是不知,你有擅自决定作废上任家主留下来的家训。”
话落,中年男子身影一跃,落在孟枳身前。
“雁叔。”
孟枳叫了一声。
被孟枳称为雁叔的男子抱拳行礼,“少主,属下来迟了。”

自孟谦寒有记忆开始,雁南北一直在老者手下办事。
无关辈分,所有人都叫这个话少又古板的人为雁叔,除了孟谦寒。
雁南北也是孟谦寒当家主路上最忌惮最想除掉的阻力。
孟枳父母死后,孟谦寒耍了好些手段夺权都被雁南北挡住。
有雁南北护着,老者即便拖着残躯病体也死不了。
更何况老者还手握着另一半权力,这让孟谦寒有很多手段都受限。
好在那几年,他把孟枳养成了草包,那时孟枳一心信任他,孟枳要修仙,他不允许。
老者没了办法,主动松口愿意用另一半权力交换送孟枳出去的机会。
孟枳的天赋,让孟谦寒眼热了。
孟谦寒就一边收权,一边为自己培养夺舍躯体。
权力归手,第一件事就是杀雁南北。
但,雁南北已经被老者一起送出了孟家。
去了哪,无从所知。
孟谦寒便在风雨楼下了追杀令,后来也不了了之。
收权的第二件事,就是断掉送给衍天宗的资源。
阻断资源时,孟谦寒发现老者居然又留了一手。
他没有权力阻断送资源的那条供应道,他本想杀掉老者,直接抢权阻断。
老者却又提出了一个诱人条件。
孟家的传家宝木盒里,有成神的天机。
但,那木盒却打不开,落魔修手里也打不开,魔尊说,只有老者身上的钥匙才能打开。
用钥匙钓着,老者才得以苟延残喘。
可笑的是,老者举步维艰,还在草包重孙身上投入所有精力。
事实上,也确实把养歪的孟枳揪回了正道。
但那又怎样,反正一老一小都没几年好活头了。
孟谦寒不在意,他与魔修的勾结一直在暗处,连着夺魂阵的事,无人得知。
老者到死都以为孟谦寒想要的是孟家。
而今他好不容易等到衍天宗主动犯错,等到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雁南北却杀了出来。
这些年一直无音讯,而今杀出来,孟谦寒不得不警惕三分。
孟谦寒先发制人,“雁南北,你早已不是孟家人,孟家家训家规又与你有何干?”
雁南北没有急着辩解,反而盯着孟谦寒的脸,那一眼似乎能看透孟谦寒皮囊下的一切伪装。
“你可以试试。”
雁南北声音平稳,只道五字。
孟谦寒却迟迟未下令。
他盯着眼前的人,一寸一寸挪动目光。
雁南北越是平静,这条家规背后的代价就越大。
孟谦寒开口,“我怎不知,孟家何时多出条家训来。”
“本来没多,现在多了。”
知道中计,已经晚了。
雁南北抛出手里的留影石。
金光亮起,一百条家规悬空盘旋,第一百零一条家规逐渐显露。
“孟家从始如一,家主无条件供给衍天宗资源,富则多予,贫则少赠,世世代代,若有违者,神魂俱灭,天地共诛。”
与天结,与地契,家规成。
此番惩戒过重,定下这条家规者也会受到波及噬心之痛。
难怪老头晚年如残烛,日日咳血,苟延残喘。
家规在前,孟谦寒不得不作罢。
现在双方都不讨好。
衍天宗是救了死老头命么,舔着脸上去送,死就死了,还要定条家规恶心他。
孟谦寒看向玄长老,“今日硬闯孟家,衍天宗要给我一个交代。”
“你管老夫要交代?”玄长老一声冷笑,“你私自对衍天宗弟子封修为,你是何心思,给老夫一个交代。”
“就是就是。”
叶行舟躲在玄长老身后狂点头附和。
“谁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对自个亲侄儿都这么坏,要是长老你今儿不来,我们准要被欺负。”
这话掺了多少水份只有叶行舟自个清楚。
孟谦寒手背青筋鼓起,他指向一片废墟。
“那这个呢?孟枳拆了孟家。”
事实摆在眼前,奈何现场衍天宗的都眼瞎。
“胡说八道。”
玄长老用孟谦寒方才反驳的话语反驳他。
“老夫来时候孟家就是塌的了,你别想冤枉孟枳。”
“就是就是。”叶行舟继续捧哏,“我看他就是故意栽赃。”
好一个明着护短。
孟谦寒气笑了,“你当府邸的小厮没长眼睛吗?”
玄长老手一摊,“小厮都是你的人,你说什么肯定就是什么。”
叶行舟:“就是就是。”
孟谦寒忍无可忍,“叶行舟你闭嘴,我和玄长老说话,你捧什么哏。”
叶行舟扭头就冲玄长老告状,“玄长老,你看他,我一个小孩家主都对我这么冲,你若不在,我和孟枳两个小孩不得被封修为狂抽鞭子。”
说来说去,玄长老只认一件事。
孟谦寒封孟枳修为别有用心。
若是单打罚无事,但封修为还被逮到,意味一下就变了。
双方处境顿时调转,加上叶行舟和稀泥,孟谦寒成了理亏那方。
叶行舟继续唧唧歪歪,“看来孟家不欢迎我,我还是回宗算了。”
孟枳:“我也走。”
孟枳一出声,孟谦寒忍不住了。
虽说知道这两人一唱一和是故意的,但现在正是阵法需要灵体温养的关键时候。
不能走。
“孟枳,你祖父才过世三天。”孟谦寒出声。
“原来你也知道。”孟枳抬起眼皮。
孟谦寒唇绷成直线。
该死的。
此番衍天宗搅局,虽说他有三百金丹修士,但要真走强行留人这一步,是险棋。
衍天宗还有位一只脚踏入飞升的无涧仙尊。
那位虽是闭关,但他的大弟子朝浮云来这了。
若是灵讯摇人来,他坐镇的化神期修士还真抵不住。
孟谦寒并不知道叶行舟是风无涧新收的弟子。
他只知道,叶行舟烦,极其烦人又难缠。
惹上他跟踩了狗屎一样黏鞋底。
“你想如何?”孟谦寒问。
叶行舟扬唇一笑,“玄长老觉得方才太咄咄逼人了些,为了表歉意,特意让两位衍天宗修士留下一起给你道歉。”
玄长老赏了叶行舟一个大白眼。
孟谦寒嘴角抽了抽。
这乱七八糟的话语怎么凑一堆的?
叶行舟明明可以说担心安危留两人,但他偏不。
非得恶心他,来一套毫无诚意的道歉话术。
叶行舟递来这台阶破破烂烂,孟谦寒乏了。
“可。”

孟谦寒输了,输在了嘴皮子功夫上。
叶行舟嘴皮子一张一合,没讨到好处不说,还反手又往孟家塞了两个修士。
为什么要塞两个修士进来,那心思可是明晃晃的。
孟枳已经知道夺魂阵的事,而玄长老问原因时,叶行舟打岔了。
双方各怀鬼胎。
孟谦寒视线似有若无打量着叶行舟,站没站相,懒懒散散地,没个正经形。
叶行舟打岔后,再玄长老又一次问时,孟枳没道出真相。
只有一个可能。
孟谦寒肩膀逐渐放松。
魔修撤了。
衍天宗没有理由搜查。
安插人在孟家又如何,即使他不软禁孟枳,任凭几人翻遍孟家都找不着夺魂阵。
“各位,寒舍这般,今日便不留人了。”
既已成定局,孟谦寒不再浪费口舌,开始驱赶其他人。
玄长老二话不说先给了叶行舟一巴掌。
臭小子年纪还没他脚掌大,就学会撒谎了。
“有事就发灵讯,别三锤打不出一个屁,啥都憋着。”
玄长老说话声气十足,在场的人都能听清。
这是在明着点孟谦寒呢。
孟谦寒脸色微变,玄长老哼一声,“朝浮云,向修远你两留下。”
“是,玄长老。”二人无异议。
玄长老挥一挥衣袖,带走身后的弟子,越过孟家的重重乌玄卫,浩浩荡荡离开了。
“孔主管,去安排住宿。”
孟谦寒扫过孔主管,嗅到那丝奇特香味时,眼底闪过喜色。
“是,家主。”孔主管应道,“二位请随我来。”
朝浮云双目空空,踩在废墟上,走得轻飘飘的。
向修远跟在叶行舟身侧,眉心蹙起细纹,明显有心事。
叶行舟此时鬼鬼祟祟凑着脑袋过来,“向师兄,闻到了吗?”
向修远点头。
那股香味,和先前东吟国遇到右护法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
皮囊的内芯突然置换成了普通人。
此等手法,实在离奇玄乎。
叶行舟冲向修远比了数字。
还有三个小厮身上也有这种气味。
“叶行舟。”孟枳突然出声。
叶行舟放下手,回过头,“小师弟。”
孟枳唇染鲜血,白色衣襟亦是沾着斑斑点点红,有几分战损意味。
四目相对时,孟枳抿了抿唇瓣。
跟涂口脂似的,肉色唇瓣瞬间嫣红,色彩相撞冲击视觉。
“小师弟,你……”
叶行舟摸着下巴,“你想擦口脂?”
丹田封印解开,玄长老还喂了颗二品修复丹,伤当场也好了。
气血十足,一拳能打倒一头牛。
偏生不掐诀清理血,刚才叶行舟一瞧,孟枳还抿唇。
孟枳听到叶行舟这话,黑着脸给了他一拳头。
“叶行舟,闭嘴。”
叶行舟抱着手臂,小声嘀咕,“我这不是瞧你染血抿唇么,换平日你早就掐诀清理了。”
听清这嘀咕声,孟枳双眼更是一黑。
他那是想要口脂吗?
他明明……
明明是想要关注!
那是血啊喂!叶行舟不该问他身体可还有哪不舒服吗!
孟枳冷着脸掐诀清理干净血迹后,顶了叶行舟肩膀一下,叶行舟没反应。
孟枳又冷着脸抓起叶行舟爪子搭在自己肩上。
至于为什么冷脸,让叶行舟自己猜。
他正要再给叶行舟一个冷眼时,猝不及防撞入一双盛满笑意的双眸。
笑意从眼底漫延,在脸上荡开。
孟枳这才反应过来,叶行舟方才是故意在逗他。
“叶行舟!”
孟枳瞬间羞恼,狂肘叶行舟。
“我错了错了。”
叶行舟认错声被笑声占据,孟枳牙齿咬得咯咯响。
正要张嘴咬人,叶行舟出手揪住孟枳嘴皮子。
“小师弟,你捶我可以,但咬不得。”
孟枳拍开叶行舟的手,“叶行舟,你真自恋,谁要咬你。”
揪那么多次,薄唇都要揪厚了。
叶行舟笑眯眯,抬手撸了一把孟枳脑袋。
“小师弟,坏心情发泄出来了,可还有哪不舒服?”
那番逗弄,是让孟枳发脾气发泄不憋着。
孟枳会完叶行舟这句话的内意,舔了舔牙齿。
他别扭出声。
“牙齿痒。”
“含着。”
叶行舟拿出根花椒棒。
花椒棒一头打了个小孔,系着红绳,可以戴在手腕上。
“小师弟,这回可别丢,只剩这根花椒棒了,我特意打了孔可以戴手上。”
叶行舟将花椒棒塞孟枳手里,“牙齿痒就咬一咬。”
一麻舌头,流点口水就治好了。
孟枳手指收紧,捏紧花椒棒。
“叶行舟,你别拿我当小孩。”
叶行舟:“知道了知道了,小师弟。”
孟枳:“叫我名字。”
叶行舟:“好的小师弟,知道了小师弟。”
孟枳气得狠狠咬了一口花椒棒。
一到这事上,叶行舟口头答应,实则态度敷衍。
每回都拿孟枳当小孩对待。
憋屈又无可奈何。
一道视线在他身上停留许久。
孟枳寻去,对上向修远的目光,瞬间藏起花椒棒。
向修远欲言又止。
孟枳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尤其是在执着于名字上更明显。
叶行舟瞧见他的动作挑眉,“小师弟,含根花椒棒有什么丢脸的,就当吃糖了。”
治牙痒病,没什么丢脸不丢脸。
“叶师弟,孟师弟没在纠结花椒棒。”向修远没忍住出声,“他看起来,是想让你叫名字。”
向修远戳中心事,孟枳没反驳。
叶行舟明明在装糊涂。
连旁人都看出来了,他就不信叶行舟会不知道。
叶行舟捂脸,口中发出一声叹息,不得不正视。
“小师弟,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叫你名字?”
孟枳:“别拿我当孩子对待。”
称呼是次之,孟枳纠结的点在叶行舟的态度上。
孟枳不喜欢叶行舟拿他当晚辈相待。
叶行舟瞬间想出一个完美解决的方案。
“这简单,小师弟以后你反过来拿我当晚辈对待不就行了。”
听到这答案,孟枳的心狠狠坠下。
他想要的,也不是这个。
但,出口之际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想要。
孟枳抿唇,盯着叶行舟的眼睛。
“叶行舟,你做梦。”
叶行舟耸耸肩,“好吧,小师弟,那以后我在外头叫你名字总行了吧?”
孟枳嗯了一声。

闲聊时,已经越过了脚下的废墟。
孟家面积很大,孟枳才炸了前头的部分,还有三分之二完好无损。
“客房在这,二位请便,有需要唤小厮就行。”
孔主管说完,脚下生风离开。
战绩可查,生怕晚一秒都会被叶行舟抓住扒裤子。
屋里还算整洁,朝浮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些许,迫不及待就开始掐诀。
总算离开那可怕的废墟了,那不得掐诀好好清理一下犒劳自己。
换以前朝浮云碰到这种乱七八糟废墟的地方,都选择御剑飞行,脚绝不沾地。
现在能从废墟里走出来,还能接受烤红薯,人已经开始接地气不少。
那股只会喝仙露的超脱凡俗的平静死感终于散了些。
朝浮云建起屏障,阻挡外界的窥视。
他放空双眼,又用那双淡漠无神的眼睛看着叶行舟。
“今日是怎么回事?”
“大师兄,孟谦寒设了夺魂阵。”
有了这个开头,叶行舟简单道出知道的一切。
听见叶行舟说孔主管与另外三个魔修扮的小厮变成了普通人时,朝浮云眸子终于有了波动。
叶行舟继续,“那股香味,在东吟国的时候,我记得得很清楚,和右护法身上的很像。”
孟枳侧眸,“你们遇到了魔修?此事我怎不知?”
叶行舟挠挠头,“那时候,你吃了天阶聚灵丹昏迷了,我和向师兄背你回去的路上遇到的。”
孟枳瞬间想到了右护法出现的目的,“召妖卷被他抢走了?”
叶行舟摇头,“这倒没有,他脑子有包,非要用四十米大刀削苹果给我吃,这哪能啊,我当即就拒绝了,和向师兄与他大战三百回合,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跑了。”
孟枳沉了口气,“说人话。”
“好吧。”
叶行舟干巴说出实情。
“那天下雨,右护法问我要伞,我不给,他掏出大刀,我给了。”
能屈能伸,这才符合叶行舟会干出来的事。
但,要说不抢走召妖卷,孟枳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召妖卷碎片有四块,右护法在等叶行舟集齐再抢。
“藏在衍天宗的细作,也是右护法,那日是他劫走了陆跃。”
窗外不知名的树枝绿芽新发。
屋里安静半晌。
朝浮云清冷的声音打破沉默。
“夺魂阵不容易找,我会禀报师尊。”
“宗门细作一事,待我与执法堂江客山淮联系。”
这是现目前的两个解决方案。
叶行舟听到朝浮云说寻风无涧帮助时,还挺惊讶的。
风无涧一心闭关,他入灵剑峰到现在,还没见过人呢。
完全放养弟子。
找夺魂阵这事,叶行舟怀疑风无涧不会现身。
“大师兄,靠谱吗?”叶行舟不得不发自内心问一句。
朝浮云迟疑片刻,“靠谱?”
说这两字,都是沾着疑,连朝浮云也不能确定。
灵讯是发了,风无涧没回应。
叶行舟和朝浮云大眼瞪小眼。
靠师尊不如靠自己。
一昧等人出关是个未知数。
朝浮云改口,“先找吧,师尊能不能出关还是个未知数。”
“好。”
叶行舟抬脚出屋之际,又回头,“乌玄鸟在监视,师兄小心些。”
朝浮云淡淡应了一声作回应。
叶行舟轻掩上门,旋即看向向修远。
“向师兄,来都来了,你还没体验过小师弟的九尺大床。”
向修远看向孟枳,似在寻求意见。
孟枳不耐啧了一声,“叶行舟的意见就是我的。”
“好。”
向修远收回迈向隔壁客房的脚,跟在叶行舟身侧。
他视线下移,落在叶行舟搭在孟枳肩上的手。
叶行舟此时没个正经样勾着孟枳的肩。
亲和又放松。
为何不搭他的肩?
向修远垂下眼眸,有些失落。
叶师弟每次与他,好像都保持着一抹距离。
沉浸在思绪时,向修远肩上多了一只手。
孟枳板着脸抓起叶行舟的手,搭在向修远肩上。
他白了向修远一眼,“想要什么你不会说吗?”
真是个闷葫芦。
向修远咬唇,轻声问出憋在心底的问题。
“叶师弟,你为何不同我那般亲近。”
叶行舟见向修远没有给他一拳的动作,才彻底放松手。
听到向修远这么一问,叶行舟倒是有几分摸头不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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