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云叹生  发于:2025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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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十八岁生辰快乐。”
岳浅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瓶三品洗髓丹,“孟师弟,长平安。”
向修远也道,“日后事事如愿。”
任妄烛:“师兄,你给我多加了两块肉诶。”
任妄烛话落,其他人纷纷唉了一声。
藏不住一点事。
“怎么了吗?”任妄烛左看右看,用筷子夹起那两块肉,满眼迷茫,“这难道不是肉吗?”
叶行舟:“是是是,快吃吧你。”
任妄烛咀嚼着肉,满足眯眼。
他只答应了保守碗底藏荷包蛋的事,碗里有肉当然惊喜了。
孟枳垂眸,吃光了碗里的面。
十八岁,收获了亲近的师姐师兄,便是无价的生辰礼。
收拾完碗筷,晚霞已经快散了。
向修远与岳浅走在前头,任妄烛在院里逗大狼。
院门外,就叶行舟与孟枳。
孟枳抿唇,想说什么又压了下去。
“小师弟,你不想对我说什么吗?”叶行舟笑嘻嘻道。
“不想,赶紧回你的内门。”孟枳依旧嘴硬。
叶行舟:“那好吧,你不想我想,我有话想和小师弟你说。”
“说。”
叶行舟张开双手,给了孟枳一个拥抱,孟枳背板一僵。
“小师弟,咱们永远都是天下第一好。”
叶行舟的声音附在耳畔,孟枳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一下。
“再肉麻,我就捶你。”
口头上这么说着,孟枳却转动手腕,指腹轻轻揪住叶行舟腰带,在叶行舟没觉察的情况下小幅度回了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无比青涩,短暂相触便分开。
“小师弟,明儿又来找你和任师弟玩。”
叶行舟挥挥手,身影消失在青石板路上。
院落的热闹如潮水消退。
孟枳垂下眼眸,望着手心失神。
“孟枳快来捞狼,大狼贪玩掉井里了!”
孟枳瞬间黑了脸,“任妄烛,你非得扔你那破肉干逗它作甚。”
每次掉进去都是他捞。
孟枳:“明天把这蠢狗送回去。”
任妄烛双手合十,“别啊,孟枳,好师弟,小师弟,求求你让我和它玩。”
孟枳黑着脸挽起袖子,放下井绳,“再掉进去,我把你也扔井里。”
“我保证下次不让它再掉进去。”

第176章 立春那天
“叶师弟,我师傅方才发灵讯给我,他说顾青山已无大碍,回了灵剑峰。”岳浅道。
叶行舟:“这就好,我待会回峰刚好可以去看看三师兄。”
“那我便先回丹峰了。”岳浅抬眸,对向修远道,“师弟,你要回丹峰还是去剑峰?”
向修远摇头,“回剑峰,孙长老传了灵讯。”
他这段时间都在丹峰,剑法落了些课程需补上。
岳浅:“那行,我和师傅说一声。”
“嗯,师姐慢走。”
剑峰与灵剑峰名虽只差了一个字,却完全不同路。
向修远放缓了步伐。
叶行舟侧眸,突然出声,“向师兄,你有话说。”
“咳咳,没有。”
向修远捏住衣角,有些许不自在。
叶行舟一同他讲话,他满脑子便是傍晚之时,叶行舟随口夸他一句揉面好看的场景。
叶行舟摸摸下巴,一脸怀疑,“师兄,真的没有吗?”
向修远又同手同脚了,他看得明明白白。
“我……”向修远抿唇,犹豫着道,“叶师弟,你生辰是何日?”
原来是问这个。
叶行舟一笑,没有急着说,“师兄,先说说,你想给我煮长寿面还是送生辰礼?”
向修远轻轻咬唇,“都有。”
“哈,有师兄如此记挂,那我也太幸福了。”
叶行舟勾住向修远的肩,脸忽然凑近,打量半晌,直到向修远手背激起了层颤栗,叶行舟认真才道。
“我生辰是立春那天,师兄,你这么好,又会做饭,不如把自己送给我好了。”
此话如惊雷炸开,向修远心跳骤然加速,几欲震破鼓膜。
肉眼可见的,向修远从脖颈红到了脸。
他别开眸光,声音小到几欲听不见。
“师弟,别,别这样。”
这副模样让叶行舟瞬间起了逗弄心思,他乐呵着凑近脑袋,指腹碰了一下那瞬间升温的脸颊。
“别哪样啊向师兄?”
向修远咬唇,声从齿缝中挤出来,“师弟,莫这般。”
呼吸声就在耳畔。
脸也烫得紧。
叶行舟忽然松开了手,一字一句道,“师兄你这样反抗只会让对方兴奋,你记好了,日后谁像我方才那般轻薄无礼,别不吭声,反手就揍一拳。”
“……”
向修远的红晕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叶行舟话是挺对的,但莫名不应景,又莫名扫兴。
向修远反手就给了叶行舟一拳,“师弟,我记住了。”
叶行舟点头,“师兄,我有事先走一步。”
向修远犹豫道,“是我打得太重了吗?”所以才找开溜借口?
叶行舟面色如常,“师兄你别多想,我皮糙肉厚,这一拳就跟按摩似的,就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所以先走。”
“好。”
叶行舟召来仙鹤,仙鹤刚飞到半空叶行舟就捂着肚子狂吃止痛丹。
痛痛痛痛痛!
晚一秒离开叶行舟都得躺地上打滚。
向修远看着没使多大劲,这一拳差点给他打升天了。
向师兄果真是向师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叶行舟吸取教训,再也不发癫逗人了,尤其是向师兄。
向师兄是真打啊!
叶行舟跟身上有跳蚤似的动来动去,秃头仙鹤反嘴就是一啄。
叶行舟再度老实。
都怪左护法,好好的非得逼他拿无形鞭子抽。
演多了,这毛病改都改不了。
可恶的左护法,杀不死就算了,下次再见,不坑袋灵石回本属实不合算。
因为任务失败又在受刑的左护法狂打喷嚏。
这动静吓得执行鞭刑的魔修手一抖,以为左护法要叛变。
本来按命令执刑法就烦,打的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左护法,那魔修不得老害怕被报复了。
提心吊胆挥鞭子,左护法一个喷嚏瞬间给人吓跑了。
左护法看着狼狈逃窜的魔修不屑嗤笑,他指尖一动,一丝黑气溢出,身上的捆仙绳应声断裂。
他径直走入前方的池水,沾血的身躯一入,鲜血染红水面,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左护法靠在池水边缘,抬起右手,虎口处伤口已合,但牙印尚在。
左护法撑着脑袋,目光流连在牙印上,邪气四溢。
叶行舟咬他,那他也留给牙印恶心叶行舟。
反正下回见面,他一定杀了鸟窝头。
仙鹤在灵剑峰落地。
今日天色已晚,叶行舟本想明日再去看望顾青山,路过院外时,瞧见屋里还亮着烛光。
叶行舟临时改了主意,先回自个院里摘了新鲜黄瓜,才返回顾青山院里。
床头那扇窗户,顾青山依旧没有关的习惯,叶行舟往里探头。
瞧见顾青山正在打坐调息,叶行舟把黄瓜放在窗台上就准备离开。
顾青山却在此时出了声。
“小师弟,来了便进来坐坐。”
顾青山说这句话时,是清朗的男声。
叶行舟绕到正门外等待顾青山开门。
门敞开之时,叶行舟与顾青山打了个照面。
顾青山双眸清明而干净,周遭气质天翻地覆,整个人谦和有礼,以往水汪汪沾含魅意的眼神全然消失。
“小师弟,夕灵泉的事我知晓了,多谢。”
“上次送的见面礼是我唐突,待我重新寻一份合适的再赠与你。”
连脑容量和智商都在恢复。
叶行舟松了口气,满心愉悦,“三师兄,不用了,那铁球改过之后我用起来挺顺手。”
顾青山身上那些抓马症状终于能一一消失了。
他再也不用担心师兄被人轻薄,更不用担心他的手会控制不住想去捏豆豆。
“三师兄,你可还有哪不适?”
顾青山摇了摇头,“除了偶尔恢复记忆有些头疼外,没什么大事。”
“这就好。”叶行舟把黄瓜塞顾青山手里,“三师兄,趁新鲜赶紧吃。”
顾青山莞尔一笑,“好。”
“小师弟,我要与你说一事。”顾青山神色认真,“先前记忆受干扰,我记了百遍还是忘记,现在想起来了。”
“东吟国异变,那妖兽不简单,妖兽身上寄生着一种黑色虫子,我观察过,黑色虫子会蚕食灵力。”
“且在接到东吟国异变后,我曾去过一趟藏书阁查阅压制妖兽的阵法,阵法唤封邪阵,乃木灵根天阶阵法。”
叶行舟看向顾青山的眸光骤然一变。

“三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去的藏书阁。”叶行舟问道。
顾青山想了一下,“去过好几回,最后一次大概是五个月前。”
那也就是说五个月前,那本高阶阵法书还是完整的。
叶行舟遮下眼里的情绪,将储物袋里破破烂烂的阵法书拿了出来。
顾青山瞧见受损的阵法书,面露惊疑。
“天玄阵法怎会成了这样?”
叶行舟细细打量顾青山脸上的表情,顾青山神情惊诧,不似演的。
叶行舟垂眸,“有人撕的。”
顾青山翻开一看,少了四页,“高阶阵法受损不同寻常,尤其还是开了智的书灵,三师弟你可有上报执法堂?”
“我同大师兄说过,他处理了。”叶行舟停顿片刻,“三师兄,你可还记得缺的另外三页是什么阵法。”
顾青山摇头,“我当时只顾着翻阅东吟国阵法,并未关注其他,师弟,那三个阵法怎么了?”
“没事,就问问。”
叶行舟收回阵法书,直直盯着顾青山的眼睛,眼底有几分窥探。
“三师兄,妖兽身上的虫子,你是从何观察到它能吞噬灵气的?”
他去探查时,妖兽藏在底下,只在湖底露出一个黑洞。
再者,顾青山交给朝浮云的留影石里,并没有显示顾青山进黑洞的画面。
留影石里虽有黑影,但,那只是虚影,不灭真正是在妖兽本体上。
顾青山的话,很难让人不怀疑。
顾青山没觉察到叶行舟态度转变,认真回想到,“我与妖兽缠斗时,本有罡气护体,在靠近妖兽的瞬间,灵力瞬间被吃空。”
“你可能不相信,我在虚影上看到了挤满的黑色虫子,灵力就是被虫子吃了。”
顾青山回忆到什么,面色沉重几分,“妖兽最后看了我一眼,好像在求救,我不知是不是真的。”
刚升起的怀疑,因顾青山后半句话暂时按下。
叶行舟一时无言。
他是见过不灭寄生双头蛇控制躯体的,自是知晓不灭有多厉害。
且他去东吟国时,妖兽全身都被寄生了,尤其是眼睛,那就意味着妖兽已经被不灭彻底控制。
“小师弟,东吟国的事我听大师兄说过了,但那妖兽你是如何解决的?”顾青山好奇问道。
“不是我,是向师兄解决的,木灵根能克制。”叶行舟指节微动,并未细说不灭的事,“三师兄,时候不早了,你快些休息吧。”
“好,小师弟你也早些休息。”顾青山瞧见叶行舟走神的模样,没再强拉着人聊。
夜风寒凉。
叶行舟坐在小院外的石凳上,边醒脑边思索。
说实话,顾青山此时说这些,叶行舟还是起了疑心。
先前他去藏书阁时,问过玄天剑法的书灵,这一年来有哪些人进出过藏书阁。
玄天剑法说暮流水与顾青山进出颇多。
叶行舟能理解顾青山的行为,毕竟他接了任务,碰到不知晓的阵法自会进去查,知晓阵法名也没错。
叶行舟也能理解先前顾青山为什么不说,因为体质的原因忘记很正常。
但就是如此水到渠成,才引起了叶行舟的警觉心。
他花心思探查阵法,顾青山刚恢复记忆就递上了这么个消息,查出东吟国的阵法是木灵根天阶阵法。
叶行舟捻着指腹,视线穿透竹叶落在暮流水的院落。
那屋隐在月光下,散着浅光,窗户黑沉一片,屋主早已歇息,偶尔有竹叶摇晃窸窣声。
暮流水也进出过藏书阁。
暮流水当时言,他去过西城,觉察到石像之下有阵法,说不准,暮流水也回藏书阁查阅过阵法。
而这也是合理的理由。
恰巧双方都合理,那就显得不合理了。
就好像黑袍人在撕阵法的时候,已经计划了以身入局再顺水推舟,潜移默化改变衍算。
叶行舟不得不怀疑,黑袍人就是二师兄与三师兄其中一人。
他希望,谁也不是。
明日,他再探探暮流水的底。
叶行舟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根碧蓝发簪,发簪流光似水,灵力充沛。
这是鬼城时,鬼辛兰交给他,让他转交给水灵根的有缘人的苍水弓。
如果按照鬼辛兰所说,当时他该在藏书阁找到阵法名,却有人横插一脚,扰乱了进程。
偏生有天道限制,鬼辛兰还不能直接告知阵法名甚。
虽说他迟早都会知晓四个阵法,但这更像一个打破衍算的布局。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蝴蝶效应会引发什么超脱衍算内的后果,叶行舟难以得知。
黑袍人,究竟想做什么?
叶行舟指尖摩挲着发簪。
如今朝夕山的召妖卷他带了回来,系统却迟迟没有响应任务完成。
叶行舟直觉与西城石像有关,与岳千磐口中的梅姑娘有关。
前路漫漫啊。
叶行舟收起发簪,跟醉酒似的,摇摇晃晃往屋里走。
任妄烛也是水灵根,下次见面他倒是可以把苍水弓交与任妄烛。
暮流水的院落叶行舟还是第一次来。
前有浅池,后有竹林,山水环绕,清如仙邸。
叶行舟脚踩在青石板砖上,叩响房门,等待片刻不见屋里有人开门。
这是出去了?
叶行舟抬头瞧了眼天色,日头高悬,天空敞亮。
他刚睡醒就过来了,这也不晚啊,暮流水这么早就出门吗?
叶行舟抬脚绕到后院找人。
竹叶青绿,闲桌置放,日光透竹,竹影沉璧。
暮流水一袭青衫,沉静如水,眉目似画,素纱遮眼,高挺的鼻梁下空出稍许阴影,风轻吹来,遮眼的素纱一角飘起。
他手里持着一盏茶杯,安静品着,神态淡漠又疏离。
叶行舟的到来没影响他品茶,他侧着头,声如流水清而透。
“小师弟,自寻坐罢。”
叶行舟坐在石桌另一边,“二师兄,你眼睛如何?”
暮流水轻轻摇头,“鬼气侵蚀,治不好了。”
旋即他又道,“不过这没什么,眼睛看不见,用神识探路也一样。”
暮流水拿起一空茶盏,缓缓盛出一杯热茶,挪到叶行舟面前。
“竹叶茶,小师弟你可尝尝。”
“多谢师兄。”

竹叶清香润喉。
叶行舟抬眸看着对面的人,目光停留在素纱上,“二师兄,你不好奇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暮流水嘴角噙起一抹淡笑,“师弟来找我,自是有找的道理,无论什么事,知无不言。”
叶行舟也笑了下,“承蒙师兄厚爱。”
二师兄面柔内冷,看似温和,实则淡漠。
在鬼界,叶行舟是领会到的。
如今暮流水主动示好,主要原因是因为叶行舟在鬼界救了他。
没有这层因素,即便是师弟,暮流水也不会主动去交集。
暮流水放下茶盏,拇指碰到食指指节上的储物戒,转了一下,桌上出现一玉瓶与三张符箓。
“师弟,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丹药气味很醇厚,叶行舟打开一看,玉瓶里静静放着一颗三品聚灵丹。
再一看符箓,两张四品爆破符和一张四品护身符。
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叶行舟眸子微微瞪大,“二师兄,你进阶了?”
他记得暮流水是三品符箓师兼二品炼丹师。
暮流水点头,“很早便进阶了,不过先前一直在外历练,便未参与考级。”
叶行舟竖起大拇指,“二师兄,你是榜样啊。”
他画个符要老命,二师兄说进阶就进阶了。
暮流水笑意盈盈,“谬赞,师尊传了灵讯,你符箓若有疑惑,可来问我。”
叶行舟点头,收起桌上的符箓与丹药,“那提前谢过二师兄了。”
他还记得孟枳先前让他别暴露画符方法,现在他又怀疑二师兄与三师兄一人是黑衣人,自是不可能在暮流水跟前画符箓。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偶有竹叶沙沙声。
暮流水神色没什么波动,嘴角的浅笑未散。
暮流水确实像水,不过更像是寒潭。
叶行舟问出了来时目的,“二师兄,我有一事想来问你。”
暮流水:“师弟直言便可。”
叶行舟放下茶盏,“二师兄,我想知道你在西城的事。”
暮流水微颔首,“你是想知晓那阵法的事吗?”
叶行舟眉一挑,“二师兄聪慧。”
暮流水轻笑一声,“这很容易便能猜出,西城的事,上次所述都差不多了,剩下的不过就是阵法。”
“我闲散之余喜研究阵法,西城之行我瞧那阵法眼生,便回了趟藏书阁查找。”
“阵法唤至阳阵,金灵根者可镇压邪祟。”
暮流水语调轻巧寻常,没有半分隐瞒。
他的话里,除了叶行舟又得知一个阵法信息外,还透露了另一信息。
暮流水喜研究阵法,说不定另外两个阵法也知晓。
暮流水态度实在坦荡,叶行舟一时倒拿不定主意来。
叶行舟定了定心神,还是决定先试探。
“二师兄,你可知缺页的阵法是何?”
暮流水翻开那本泛黄的破烂阵法书,嘴微微张。
“这本高阶阵法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暮流水与顾青山见到阵法书被撕毁的反应相差不多。
“有人撕了。”叶行舟道,“二师兄,你看看还记得另外两个阵法是什么不?”
“随我来。”
暮流水站起身,拂去衣角落的竹叶,轻步在前,走到了前院书房。
暮流水推开书房的门,入目尽是玲琅书册,书架上摆满了书,看得人眼花缭乱直想睡觉。
看出来了,暮流水很好学。
叶行舟瞥了眼案桌上摆放的功法,功法旁还有暮流水的个人见解和注释。
暮流水在书架上摩挲着,停在三层书架上开始翻找。
他翻找了一会,动作忽然停下来。
“不见了。”
“什么?”叶行舟问。
暮流水转头,“我平日看阵法有拓印的习惯,这本天玄阵法我印了一份保存。”
叶行舟瞬间清醒,“有人进了你书房,拿走了拓印本?”
不是,这黑袍人到底要干什么!
对灵剑峰的弟子这么熟悉,到底是哪个二百五耍他!
暮流水道,“我会上报执法堂探查,若有消息,我会告知你。”
“劳烦二师兄了。”
“无事。”
暮流水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叶行舟离开。
叶行舟出了暮流水的院落,大脑还是浆糊的。
他着实看不出顾青山和暮流水的嫌疑,那恶心的黑袍人和两人完全搭不上关系。
猜错了?
黑袍人并没有以身入局,而是置身事外设局?
难道是因为他被黑袍人杀出阴影,过度敏感所以草木皆兵?
叶行舟挠了挠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就是觉得太顺利,所以才起疑心。
一时想不明白,叶行舟回自个院里摘下一袋玉米扛起往外门跑。
向修远最近要补剑法功课,叶行舟打算把玉米烤好送过去。
仙鹤望着叶行舟搬家似的行程,无语翻白眼,还是驮起人飞行。
刚到外门房舍,仙鹤身一抖,把叶行舟放了下去。
孟枳以为叶行舟昨日的话食言时,叶行舟扛着麻袋落在了院里。
狗狗祟祟的。
孟枳压住即将扬起的唇角,拿出一个灵果朝叶行舟后背袭去。
叶行舟那叫一个超绝敏感肌,反手接住灵果,“小师弟,别想偷袭我。”
孟枳放下窗户木杆,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瞥了眼麻袋,本想开口扎刺,目光在触及叶行舟紧锁的眉心和隐藏的烦闷后,孟枳改了口。
“今晚就在这住。”
“好。”
叶行舟笑了一下,将麻袋放下。
肩膀迟迟未有手搭上来,孟枳轻啧一声,扭头望叶行舟。
孟枳:“你改性了?”
叶行舟:“昂?”
孟枳:“手呢?三秒不搭,以后你别想再勾我肩膀。”
叶行舟弯唇,将手伸了过去,“这就勾肩。”
小师弟难得主动邀请,哪有拒绝的道理。
叶行舟得寸进尺挠了一下孟枳后颈,孟枳下意识抬手就要捶叶行舟,手刚有动作,就硬生生忍住了。
“小师弟,你变了,你今儿可温柔。”叶行舟道。
孟枳干脆利落踩了叶行舟一脚。
这才是熟悉的小师弟。
“师兄,大狼昨儿掉井里,得风寒了。”任妄烛端着碗药,垂着脑袋,“都怪我乱扔肉干逗它。”
叶行舟还没开口,大狼咧着个嘴歪着舌头,拱了拱任妄烛。
怪什么怪,它可乐意得风寒了。
虽说喝点药苦,但肉干烧鸡可是平日的两倍。
“任师弟,你瞧,它乐意着呢。”叶行舟看着大狼道。
任师弟却理解错了意思,“大狼居然喜欢喝药。”
他当即收起肉干和蜜饯,舀起一勺黑糊糊的药汁吹了吹。
“大狼,该吃药了。”

它的闹腾落任妄烛眼里就变成了兴奋。
任妄烛当机立断扔了勺,抬起大碗掰开大狼的嘴筒子就往里灌药。
任妄烛边灌药边念念有词,“大狼,早知道你这么喜欢喝汤药,我就不用勺喂了,抬碗大口大口才过瘾。”
大狼脸咕咚咕咚喝着药,脸都绿了。
瞧这一人一狼全障碍沟通啊,这碗汤药喝下去,人狼感情不得说没就没。
叶行舟正看得起兴时,一块糕点忽然碰到嘴角。
“诶?”
叶行舟侧眸,只见孟枳不知何时手里拿着一块香糕,喂到了他嘴边。
察觉叶行舟的惊讶和探究,孟枳似有几分羞恼,不耐催促。
“不吃我就喂狗。”
“这就吃这就吃。”
叶行舟忙张口,配合孟枳投喂的动作吃下糕点。
叶行舟嘴里咀嚼着糕点,眼神还在打量孟枳,他摸着下巴仔仔细细盯着。
孟枳那双丹凤眼依旧盛气凌人,即便眉眼尚有青涩,从高挺的鼻梁,和绝佳的骨相,足已看出日后他的长相定是犀利而带攻击的俊美。
叶行舟咂咂嘴,“小师弟,你今儿属实反常,又是主动邀请我勾肩搭背,还投喂我糕点,你该不会……”
“闭嘴,我不想听。”
有前几次的经验,孟枳学会了手动闭麦,一点也不想听叶行舟嘴里吐出扫气氛的话。
而孟枳否定态度刚好证实了叶行舟的心中猜测,“我就知道,小师弟你故意分散我注意力,就是为了捡掉地上的糕点主动塞我嘴里。”
孟枳:“……”
虽说这事他能做出来,换在平常还真有可能。
但,他又不是不分场合。
今晚瞧出叶行舟心情不佳,他才收敛气性主动三分,叶行舟完全朝阴谋论想。
有这关心,不如给狗。
孟枳沉吸一口气,指节捏得咔咔响,才忍住抬手捶叶行舟的冲动。
“叶行舟,别把谁都想成和你一样龌龊。”
“小师弟,我错了。”叶行舟扬起笑脸凑过去,“我知道你在关心我。”
叶行舟单纯就是想犯个贱,挨两句骂。
孟枳这么温和的关心法子总让他觉得活不过明儿似的。
骂两句才有踏实感。
叶行舟看了一眼窗外,“小师弟,天还没黑,陪我走走如何。”
他觉得现在的孟枳,应能接受身世这事了。
孟枳环着手,先步往外走。
叶行舟扭头冲抱着大狼揉拧的任妄烛道,“师弟,想吃什么,待会师兄去饭堂带回来给你。”
任妄烛想了想,“师兄,我想吃凉瓜。”
“好。”
叶行舟揉了一把任妄烛的脑袋,任妄烛瞬间眯起眼睛回蹭,“师兄,我先烤玉米,等你们回来就能吃了。”
“辛苦了师弟。”
瞧着任妄烛格外乖巧的模样,叶行舟手伸入了储物袋里。
“师弟,师兄有一物……”
叶行舟忽皱眉。
苍水弓不在。
叶行舟的手在储物袋里翻找起来,翻了一通还是不在。
他明记着把苍水弓放入储物袋里了,怎么会不见了?
难道是因任妄烛是残缺水灵根,所以不想认任妄烛做主就躲起来了?
“师兄,怎么了?”任妄烛眨了眨期待的双眼。
叶行舟退而求其次,掏出一块暖玉。
“冬天冷,师兄给你带了暖玉护身。”
“师兄,你对我也太好了。”
任妄烛当即兴奋抱住叶行舟的腰,埋头在胸口狂蹭。
师兄为什么把孟枳单独支出去才给他暖玉。
师兄又为什么在他碗里多加卤肉。
师兄又又为何常在他耳边说他们是天下第一好。
这一切的一切,不就代表着师兄给他的关心独一份,连孟枳都没有!
他懂了,他又懂了!
师兄定是瞧着这段时间他荒废功课,只顾着和大狼玩,才借着关心的借口,侧面激励他修炼!
原来,师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如此关心他!
“师兄,我知错了,日后定勤加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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